哪怕顶楼上有着空中花园,可黑帝斯在这里,这栋大厦的人自然是没有办法在此刻到顶楼上来。

这个晚上,没有下雪,但依旧很冷。

“少主,你有心事吗?”乔治试探地用英语问着,他是个英国人。

烈焰门的门徒世界各地的人都有,不过黑氏家族是华人,否则也不会编出这般复杂又传统的规矩出来。

黑帝斯没有说话。

他把自己家族里的人都想抢夺的火焰图腾重新戴回了自己的脖子上,便站了起来,走到了栏杆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面,这种站在云端看大地的感觉很不错,他喜欢。

“少主,解淑娅可以启用了吗?”乔治知道黑帝斯不会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便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等她从她老爸手里夺过了所有权利再用她,此刻她不过是她父亲身边的一个学徒,有何用处?”黑帝斯淡冷地应着,神情也极为淡冷,似乎对解淑娅这个人没有多少兴趣。

乔治走到了他的身边,专注而恭恭敬敬地问着:“那,少主,门中长老都要求少主早点结婚生嫡子,为烈焰门未来后继有人。”

黑帝斯抿起了唇,不再说话。

现在的他,要是结婚生子了,只怕孩子还没有出生,便被人杀死于腹中了。那些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他是不会在动荡的时候完成人生大事的。

他压根儿不知道,他的宝宝还真的差点让人杀死于腹中了。

碧苑楼。

慕容俊坐在林小娟租房里那张有点旧的木质沙发上,视线如胶,随着林小娟的身影在转动。

他一向温和的眼眸深处跳动着两束叫做欲望的火苗。

下午,他总算把她拉到了民政局,和她登记结成了合法的夫妻,拿到了两本红本本的时候,他舒心地笑了。

让他有点错愕的是,他们竟然在民政局碰到了同样来登记的霍东禹和蓝若梅。

两对准新人相见,彼此算是认识的,在各自领了证后,便聚在一起聊了一会儿。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霍东禹和蓝若梅的婚期也和慕容俊自己选定的日子是同一天。

于是乎,两对准新人很兴奋地决定在同一天里,同一座教堂里举行他们的婚礼。

从民政局回来后,慕容俊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粘着了林小娟。吃过了林小娟亲自为他做的晚饭后,又啃完了林小娟亲自为他剥的苹果了,他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林小娟正在拖地板,她习惯每天晚上都要打扫一下自己小公寓里的卫生,虽然她的小公寓,严格来说就是租房,地方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很舒适,有条有理的,很有家的味道。

偶尔,她看一下时间,会对慕容俊说道:“慕容俊,八点了,你还不回去吗?”

慕容俊便会抱怨着:“女人,我们都是夫妻了,你别连名带姓一起叫我行吗?八点还早呢,我九点再走,其实我不走也可以的了,我们是合法的夫妻了,同床共枕是正常的事情,小娟,今晚就让我抱着你入眠吧。”

他话音一落,林小娟手里的拖把便丢进了他的怀里,他急急地接住,戏谑地笑着:“老婆,是不是让我拖完了地板就可以上床了?唉,这天气呀,冷死人,你这小地方又没有暖气的,一个人睡着多冷呀,两个人一起睡,最舒服,相互取暖,要是能运动运动,那更暖了。”

这男人坐了一个晚上不肯走,心思邪恶着呢。

林小娟心里腹诽着,也有点儿冲动。

他说得很对,他们都登记领证了,就算发生关系,也是正常的夫妻关系。

可是还有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就要举行婚礼了,她又想着把那神圣的,美好的一刻留到新婚之夜。

听了慕容俊的话后,她不答话,转身就往房里而去。

慕容俊把手里的拖把一丢,尾随着她进房,从她的背后就把她圈入了怀里,高大的身躯从背后把她往床上压去,娇小的林小娟顿时觉得自己被一座大山压住了,喘不过气来。

“慕容俊,你是水牛呢,这么重,放开啦,我都要被你压进床底去了。”林小娟费力地想翻转身来。

“女人,你的言语总是那么出色。”慕容俊暗哑地说着,压着了娇妻,他才舍不得立即放开呢,就算不能在今晚水火交融,怎么着也要吃点肉渣吧。他对她的欲望可是他活了三十五年来最强烈的。

他熟练地凑近自己的唇,从背后亲吻着林小娟的后脖子,耳垂。为了让林小娟有一个美好的第一次,他这个没有实战经验的老男人可是躲在自己的别墅里看了不少的A片,也有点窘地问过了自己那个花心大萝卜弟弟。

现在,给他一个实战的机会试试他能否合格吧。

林小娟全身都僵硬起来。

脸,不自然就红了起来。

察觉到她有反应,慕容俊更温柔地亲吻着她,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

“慕容…”林小娟结结巴巴地叫着,心里是在紧张,也有着期待。

慕容俊把她翻转身,双唇立即准确地捕捉住她的唇,温柔,霸道而深情地吻了起来。四唇相交缠,如同电流一般,划遍了林小娟的全身。两个人不是第一次亲吻,却是第一次放肆地,无所顾忌地亲吻着。

慕容俊双手插入她的发丝中,把她的头定得更稳,他的唇火热地加深了这个吻。

渐渐地,林小娟的紧张害怕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情愫,陌生的渴望,那种陌生的渴望让她变得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她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那方面的教育,她也看过书,看过片,可是看和做却是两回事。

再怎么说,她都是一个还没有真正实战经验的女孩。

慕容俊在加深这个吻的同时,一只大手悄悄下滑,来到了她的胸前,慢慢地把她的外套拉链拉开,又慢慢地把她穿在里面的衣服往上推,当他的大手触及到那柔软的肌肤时,他的眸子更加灼热,林小娟闭着眼,承受着他火热的吻,他却睁着眼,想把心爱女人被自己诱惑时那醉人的模样敛入心房。

喘息在房内响起。

“小娟,你愿意吗?”

在大手覆上她浑圆柔美的胸脯上时,慕容俊还是很温柔地移开了唇,深深地看着林小娟。他的欲望一触即发,可他还是想她心甘情愿,他知道她一直想把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洞房花烛夜。

其实今天晚上也算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因为他们下午登记了,结婚了,是真正的夫妻了,婚礼只不过是一种仪式,是他不愿意让她受委屈的一种仪式,也是他向世界宣告他爱的仪式。有了那个仪式,她就成了人人急欲巴结的慕容家的大少奶奶,同样也是A市的太子妃了,有着和蓝若希一样的社会地位。

他是从来不在意过她的身份,可他还是想让所有人都尊敬她,不想让任何人瞧不起她,欺负她。好吧,她的嘴巴很利,一般情况下只有她欺负人的份,是没有人轻易可以欺负得到她的。

如果,她还是想把他们的灵与肉结合保留到婚礼当天晚上,他会立即停止前进的。

林小娟迷醉泛着娇羞的眸子看着他,感动于他的体贴。他的欲望有多么强烈,她已经感受得到了。

伸出双手,她搂住了慕容俊的脖子,翻身,便把慕容俊压在自己的身下,她衣衫凌乱,小脸泛着红潮,披头散发的,看上去竟然万分的美丽。

慕容俊知道她平凡但不丑,可此刻,他却觉得她很美。

林小娟主动剥着慕容俊的衣服,哦,不,是撕着。

她因为紧张,也因为娇羞,总觉得慕容俊身上那件白色的西装外套很难脱,解一颗钮扣都要解上几分钟时间,慕容俊又用着如火一般的眼眸专注地看着她,她心一慌,干脆用撕的,把那西装外套的钮扣都撕掉了,她的粗暴却让慕容俊受到了万分的鼓舞,她是愿意的!

她是心甘情愿地和他合为一体的。

于是,他捉住她的小手,她人娇小,手也娇小柔软,就像十二三岁女孩子的手,他一只手都可以捉住她的双手了。“老婆,让老公我来侍候你吧,我亲爱的慕容少夫人。”

音落,慕容俊重新抢回了主导权。

衣衫尽落,情到浓时,房里充满了煸情的气息。

在结合之前,慕容俊把自己置身于她身前,还是很体贴,很低沉地凝视着她,低哑地叫着:“小娟。”

林小娟迷离的双眸若睁若闭,更加的诱人,听到慕容俊的低哑叫声,她坚定地把慕容俊一拉…

夜更黑了。

气温更低了,房里的气温却越来越高。

男女的喘息声谱写着夫妻之间最动人最温情又最煸人的一首乐曲。

巫山云雨后,林小娟整个人都虚脱了。

然后她颤抖着身子缩在慕容俊的怀里,小脸上还是泛着红潮,小声地说着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身子骨似乎被慕容俊高大的身躯压得散了架,除了酸痛,还是酸痛。

慕容俊非常体贴地,温柔地圈搂着她,心里满足至极。

她总算从里到外,从外到里都是他的。

他知道初次欢爱,她会不舒服,所以他很体贴地继续着给她余温,搂着她,温柔地,细碎地吻着她的泛着红潮的小脸,那还有着迷离的眼眸,有力的大手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诱人的身躯。满意地看到她雪白的肌肤上,处处都是他的印记,原来,拥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是那样的满足,那般的喜悦,万分的幸福。

怪不得他那个阴晴难测的顶头上司喜欢宠着蓝若希了,因为霍东铭从蓝若希身上得到了满足,得到了喜悦,更得到了幸福。

以后,他也会像霍东铭宠着蓝若希那般宠着他的小妻子。

“还很痛吗?”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还在颤抖着,慕容俊关心而低哑地把唇凑到了林小娟的耳边,低哑地问着。

轰的一声,林小娟的脸立即火烧云,在原来就潮红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红得如同关公了。

“真的很痛?”慕容俊这下子紧张了。

人立即坐了起来,就去捡自己被丢在地上的衣服,从衣服里摸手机,心急地说着:“我打电话让人送点药来。”

汗!

林小娟又羞又窘。

好吧,是痛着,也是快乐着。

可他,他,他也不能让人送药来呀,她休息一会儿,痛感就能减轻的了。

“你敢打电话的话,我立即把你踢下床!”林小娟冲口叫着。

正在拔打电话的慕容俊一愣,立即切断了动作,赶紧躺回她的身边,紧紧地搂着她,还是很心疼地说着:“我已经很温柔的了,可我还是弄痛你了,我…我只是想减轻你的痛苦。”

林小娟直眨白眼,忍不住戳着他的胸肌,没好气地说着:“我怀疑你只有十五岁,而不是三十五岁。”不过他的关心,他的紧张,她还是很喜欢的。

“我累了,我睡觉。”林小娟说完便在他的怀里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枕着他的胸膛入睡。

刚刚经历了一场如同暴风雨一般的欢爱,她的确累了。

才几分钟时间,她就真的睡着了。

等她睡着了,慕容俊才轻手轻脚地把她抱移了一个位置,又替她找来睡衣服,帮她穿上,她的租房里没有浴缸,否则他会抱她去清洗一下,泡泡热水,这样能让她更舒服一些。他自己也穿上衣服后,便把那张床单收起来,找来一张新的换上,看到床单上那朵如同梅花一般美丽的落红,慕容俊的心湖更加的柔软。

在这个年代,像他们这样的男女极少了。

林小娟,他没有爱错她。

而他之所以一直不近女色,是因为害怕自己的身份让那些女人一粘来,就甩不掉了。

还好,他的坚持等来了他生命中的女神。

收拾好一切之后,慕容俊才钻进了有着她气息的温暖被窝里,开始与妻共眠。

另一端,同样上演着一曲动人的乐章。

霍东铭载着蓝若希回到他们的小家时,夜色已深,将近十一点了。

应酬结束后,夫妻俩回到了久违的小家,共同做了一顿美味的晚餐,让蓝若希很意外的时,这一顿晚餐,她吃着竟然没有吐,于是有了反应到现在的大半个月里,她吃了一餐愉悦的晚餐,也比平时多吃了小半碗的饭。

晚饭过后,夫妻俩浪漫去了。

冬天的夜晚虽然冷,可对于情侣们来说似乎是更佳的浪漫季节,可以拥着心爱的人儿,给她温暖,给她依靠,让她觉得有你在身边,今年的冬天便不再冷。

此刻回来,蓝若希已经在车上昏昏欲睡了。

车开进了车库里停下来,蓝若希也没有反应。

霍东铭偏头看到她在昏昏欲睡,俊挺的眉眼便柔了下来,他侧身,伸手轻轻地拂抚着她的俏脸,若希在他的碰触下微微地睁开了双眸,接收到他温柔的眼眸时,她微微一笑,嘀咕着:“真好,梦里的你都是这般的温柔,我爱死你了。”

然后,她又闭上了双眸,身子一歪,便倒进了他的怀里。

“若希,我们到家了。”霍东铭接搂着她倒进来的身子,低柔地说着。

若希咕哝着,却还是继续她的睡眠。

霍东铭宠溺地低笑,唇瓣似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脸,然后抱着她下了车。一下车,外面的冷空气迎面扑来,让蓝若希觉得冷了,更往霍东铭的怀里钻,她的动作让霍东铭的眸子深了深,身体起了反应。

今天重温久违的浪漫,久违的温情,让他很想度过一个同样浪漫而火热的夜晚。

他想要她!

很想很想!

可想到此刻她的身子,以及她此时昏昏欲睡的状态,他又不忍了。

“东铭…冷…”蓝若希在梦里低叫着。

意识似醒非醒,朦胧的双眸微睁,指着车子,说着:“回车内吧。”

霍东铭失笑,忍不住轻戳着她的红唇,失笑地说着:“若希,我们到家了,我抱你回屋里去,屋里有暖气,便不会冷了。”

“我知道。”

蓝若希忽然把双眸完全睁开,意识似乎清醒了。

她眨着杏眸,巧笑嫣然,也意有所指,更勾人心魂地说着:“我们别一味循规蹈矩了,试一次…嗯…狂野的方式。”

车震,两个字,她还是没有脸皮说出来。

霍东铭倏地停下了脚步,深眸变得更深了,深深地凝视着她。

狂野的!

在车内的!

可她此刻哪能承受狂野的?

身为男人,自然更喜欢狂野的。

把他的担心以及渴望尽收眼底,若希脸也红了,小声地说着:“那就换地方,不狂野了,浅野浅野一下。”

下一刻,她就被塞回了车内,霍东铭万分温柔地把她压在车椅上,凝视着她,暗哑地问着:“若希,你,你似乎在变化着。”

蓝若希俏脸忽然间变得更红。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怀孕之后,她似乎更喜欢他的碰触,更喜欢他的滋润。

还没有怀孕之前,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和她燃烧一回,她觉得有点吃不消,可现在却恰恰相反。

看来,怀孕真的能让一个正常的女人变得不正常起来。

“喂,你到底要不要浅野浅野一下?”有点恼羞成怒,蓝若希一反常态,恢复了她真正的性子,嗔着霍东铭。

哪怕是夫妻,哪怕早就欢爱无数次了,她还是有着羞赧的。

霍东铭笑,在吻上她的唇时,低哑地说着:“难得我老婆有创意,创造出‘浅野’这个词语来,身为老公的,要是不配合,就太对不起老婆的创意了。”

音落,他瞬间疯狂地吻着她。

蓝若希还想再说什么,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霍东铭低低的嘀咕声夹着欲求不满,在车内回荡着:“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浅野浅野的,才野了一半,还没有进入主题,怎么就睡着了,把我丢在半路上,难受。”

他欲火高涨难熄,她倒好,真的睡着了。

他知道怀孕让她很喜欢睡,可这也太…太不地道了吧!

撩起了他的火,她就不管了,不是让他自个儿烧死他自个儿吗?

可一触看到她那舒舒服服的,可爱美丽的睡脸时,他所有的不满只能往肚里吞,认命地把衣衫不整的她抱下了车,他的西装外套都脱了下来。

他把西装外套扔挂到自己的肩膀上,抱着半路丢下他找周公的爱妻抱着往屋里走去。

在出了车库往屋里走的时候,他的动作飞快,如同飞毛腿一般。因为她说了,冷!

平时走起来需要两分钟的路程,他仅用了四十秒。

回到两个人充满了浓情蜜意的房里,在这间房开始了他们同床共枕的第一次,这里,到处都有她的身影,处处散着温情。

虽然欲火得不到平熄,拥着娇妻,抚着娇妻腹中的爱女入眠,霍东铭觉得这是男人一生中最快乐的事情。

第136章 太岁头上动土

海边

宁佳睡不着,气得睡不着,独自开着车来到了海边。

她当医生怎么了?

她粗线条是针对生活,她对工作可是相当认真的。

至少从她当医生以来就不曾出过差错,病人对她的印象挺好的呢。宁辰大哥凭什么就剥夺她的工作权利?非要她呆在家里培养什么淑女气息,以便能早点嫁出去。

搞清楚,大哥你都还没有结婚呢,她身为小妹的,急什么?

还没有走到海边,她在距离沙滩不远处捡起了几块小石子,用力地就向远处的大海掷去,借着扔石头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谁知道沙滩上坐着一个人,宁佳开始没有注意到,等她扔出石子的时候,才发现沙滩上还坐着一个人,在她扔石子时,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站起来了,石子刚好就扔中了对方的头部。

汗,又闯祸了!

宁佳快步地向沙滩上跑去,心里在责怪着自己,没事扔什么石子呀。她平时野惯了,力气大着,要不是那个人挡着,她扔出的石子肯定能扔到海里去。

被宁佳扔出的石头砸中后脑勺的男人想不到自己会被人偷袭,猛地转身时,看到宁佳匆匆而来,他阴冷的俊脸上瞬间变得更加的阴冷,那深沉的眼眸迸出了两束寒冷的光芒,比起此刻的气温冷得多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咦,怎么又是你?”宁佳在道歉之时看清楚了男人的面容,忍不住失笑起来,说着:“我以为半夜三更睡不着的人只有我一个,没想到四少你也是,真有意思,上次遇到你的时候,我的鞋砸中了你,这一次又被我扔出了石子扔中了你。痛吗?”宁佳一边说着,一边又从自己身上摸去,这一次,她摸出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药。

“还好,这一次我身上带着药。”宁佳自顾自地说着,和霍东恺第二次见到的她完全不一样。在医院里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话并不多,显得有点严肃。

宁佳把那瓶药拧开了盖子递给霍东恺,笑着说:“倒一点出来敷在被石子扔中的地方,很快就不会痛了,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霍东恺没有接过她递来的药,只是阴冷地瞪着她,后脑勺被石子砸中时,是很痛,揉了揉,就不觉得有多痛了。

“你怎么在这里?”

“那你怎么又在这里?”宁佳看到他不接自己的药,便把盖子拧上,自顾自地在沙滩上坐下,不顾形象,一点千金小姐的风范都没有,难怪宁家两位少爷心急着想把她嫁出去,留在家里,真的是操心呀。

宁佳坐了下来之后,还把自己那双高筒带着点点高跟的黑色鞋子脱了下来。冬天的时候,穿这种鞋子最暖和了。

霍东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动作,冷眸里没有多少表情。

宁佳不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没有回答宁佳的问题。

宁佳脱掉鞋子不说,还把袜都脱了。

霍东恺忍不住挑了挑眉,他是第一次看到过千金小姐在他面前脱鞋脱袜子的,平时他看到的,遇到的千金小姐都很努力地保持着形象,生怕稍有不慎就让自己高雅的气质被毁坏了。

宁佳完全是一副我行我素,大家爱说随大家去的个性,她赤着双足玩着沙滩上的沙子,有时候又会用手去抓一把沙扔进海里去。

霍东恺敛回了视线,任她在我行我素。

转身,他朝前就走,不打算和宁佳在这里待下去。

“四少,你要走了吧?”宁佳偏过头来,看着他的背影问着。

霍东恺脚下未停,对于她的问话,他也没有回答。

“要不是听你说过话,我真怀疑堂堂的霍家四少爷是个哑巴呢。其实多说话也没有什么坏处的,只会偶尔得罪一下人而已。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不爱说话,那嘴巴长来做什么用的?不就是为了说话,为了吃东西吧。”宁佳喋喋不休地冲着霍东恺的背影说着。

霍东恺依旧走着他的路,对于宁佳的喋喋不休,他理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