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玑摇头：“没事儿，你不是抱着丫丫的。”李阿姨把丫丫放到地上：“上次听说你起北京的山楂糕还有茯苓饼，我特意到你说的那两家店去看了。还真是有，就每样带了些回来。”
“这么多年了，还在卖？”褚玑只是笑笑：“以前每天路过的时候都要去买点，尤其是那家的山楂糕味道很正。怀着丫丫的时候就是非要吃。”
“你在北京住了很久？我听我女儿说，这两家店都是很多年的老店。除了老北京人一般人还真是不知道这两家。”李阿姨一面收拾东西一面把带回来的特产放到橱柜里：“丫丫长胖了，你反倒是瘦了不少。”
“还好啊，别人过完年急着减肥，我就不用了。”褚玑笑着坐回沙发上，面前茶几上上放着厚厚一摞资料文案，还有刚从香港收罗回的极品咖啡豆磨成的咖啡。
整个家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丫丫坐在地上玩着自己的玩具。即便是把家里弄得乱糟糟一团，褚玑绝对不会说儿子半句，在褚玑看来儿子能够这样玩正好说明他的创造力非凡。不要抑制抑制儿子的想象力，这是对他最好的教育方式之一。
“你们中午吃的什么？”李阿姨前后看了一圈，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褚玑有点轻微洁癖，这是刚来就知道的事情。所以就算是自己偶尔不在家里也不会乱套，很难想象她的精力从哪里来。
“那天从香港回来了，丫丫想吃饺子。我就包饺子了，中午我们吃的饺子。”褚玑从文件中抬起头：“我做了不少，还有冻着的。晚上要是来不及做饭就算了，我们出去吃。”
“哪有大过年在外面吃饭的事儿，我们晚上吃火锅吧？”李阿姨收拾着东西：“你什么都是宠着丫丫，只要是他说要什么你就答应。”
“还小，我不用拿出要求大人的方式来管他。”褚玑笑起来：“要是把他管成跟大人一样，还要小孩子做什么。”
“你还说这个，我过年的时候到我女儿家去。她大姑子的女儿才开始上小学，就开始在外面上什么英语补习班，还有什么绘画班。六岁的孩子已经跟个老太太一样，走路都是颤巍巍的。”李阿姨叹了口气：“小孩子真可怜，连玩的时间都没有。小孩子自己是听不懂这些东西的，大人跟着去。小孩没学会，大人倒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
褚玑摇头：“要是以后要丫丫去学这些，我宁可他做个文盲。不认识字也比这些整齐划一的要好得多，只要是丫丫自己过得快乐就比什么都重要。我也不像别的父母那样要求自己的孩子成什么做什么，只要他堂堂正正做个人，这就比什么都好。”
“我想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得开，要是都像你这样。那些补习班真是没有了销路。”李阿姨从包里拿出一双手工做的千层底布鞋：“上次你说这边买的手工布鞋都是不够软和，这个是我在北京步云斋买的千层底手工布鞋，样子不好看，但是穿着舒服。”
“谢谢，我倒是一直说去买。就是没有空。”褚玑接过来就试着往脚上套：“穿着正好，谢谢你。”
“快别这么说了，你让我带回去的东西我女儿都说是让你破费了不少。”李阿姨一面笑一面收拾着橱柜：“我这次过去，还跟我女儿的婆婆一起到长安剧院看了一场过年的大戏呢。说是什么精装版的《龙凤呈祥》，结果我亲家说是还不如平时的好。就是为了捧京剧院新上任的院长和他夫人的，赚些噱头而已。”
褚玑冷淡一笑，并不答话。不用说这也知道是谁的杰作，只是这些事情早就不用再追究到底是谁的过错。时间不能磨灭一切痕迹，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记忆。至少表面上看去，都是了无痕迹的。在自己这里如是，别人那里也是一样。
正文第二卷妈妈转型第六章第一次开会上
公司总部发来的文件已经看到了，比尔对于这件事的认真程度并不亚于自己。褚玑很高兴比尔对于这件事鼎力支持所造成的政策倾斜，至少自己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放开手脚。不用前瞻后顾，担心那些无谓的事情给自己造成多大的影响或者掣肘。
公司不少主管都知道新年的第一场会议是要宣布新的人事变动，很多人都是削尖了脑袋四处打听，希望知道**。
褚玑的办公室里，苏荻和楚云琤忙着整理即将开会的文件。褚玑手里是新的人事任命，两人互看了一眼，谁也不好意思去问褚玑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褚玑拍拍巴掌，示意两人暂停手里的工作：“不必问我，半钟头以后就知道结果了。现在给你们的，是我在香港买回来送给你们的新年礼物。里面是什么，可以马上拆开。但是给你们一个权利，要么知道我买的是什么，要么知道写的什么。你们自己选。”
“我拆包裹。”苏荻很明智地选择着，看不看名单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但是这个包裹里面的东西一定是不菲的，褚玑有句信条对人对己都很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不喜欢不觉得好的东西，绝对不会给别人。所以楚云琤在她身边以来，已经渐渐脱离了丑小鸭的桎梏。这就是在褚玑的调教之下，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淑女信条。
“我也是。”楚云琤年前拿的那个礼物盒子，里面居然是一支极漂亮的手表。楚云琤有个很不好的习惯，没有时间意识。这是褚玑很头疼的地方，只好用手表来提醒。
两人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再次不约而同大叫起来，里面居然是两副新款的GUCCL太阳镜。不同的是楚云琤那一副是带着桃红色的，而苏荻的是她最喜欢的紫色。一看就知道是褚玑精挑细选的结果。
“褚小姐，你说我为了这副太阳镜该搭配什么样的衣服和包包？”楚云琤皱眉，自己还不是很会搭配。这就是成了那个笑话：一不小心在路上捡了一个鼠标垫，是不是需要再配一台电脑？
“我不介意你配全套。”褚玑忍住笑：“我可以帮你参考哪一套最合适，比如说是刚上市的那一套就很好。颜色也很好看，你皮肤还可以搭配起来不是问题。”
“我的信用卡是问题。”楚云琤几乎要暴跳，自己已经成为了不折不扣的拜金女。这都是自己老板盘剥的结果。不过他上次说的话真是很有用，既然那个男人不好就不要用他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好了，该去开会了。”褚玑收敛起片刻的轻松：“今天是大的人事变动，等下人力资源部和财务部先到苏小姐这里签到。你把我早上给你的名单给他们签收，到时候什么人会是什么变动就全都清楚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他们过来就行。”苏荻点头：“还有新的工作安排也做好了，是不是以后都是这样。还是还会有更大的变动？”
“属于试运营阶段，因为这件事必须要有个适应过程。”褚玑取下眼镜：“对于这个行业，我们必须要有良好的适应能力和应变能力。所以必须让两个头脑灵活的人过去。”
“褚小姐人已经到齐了。”楚云琤进来：“可以开会了。”
褚玑进了会议室，发觉所有的目光都在身上流连。只怕是更关心的是手里的名单，褚玑带着经年不变的淡然：“新年上班的第一天，大家需要有个良好的心态来面对今年的工作安排。这会是大家都很期待的讯息，我想去年的年终奖金应该是让大家有了一个不算小的惊喜。这也是大家努力的结果，在去年最后一次开会的时候我告诉过大家，我们公司的股票同时在沪深股市上市。”
话音突然停住，因为几个主管有着一丝窃窃私语的神态纳入眼中。褚玑敲了敲桌面：“等一下会有时间让大家各抒己见，先听我说完。过年期间我去了一趟香港，虽然是为了度假。但是还有一件事是预先没有料到的，每年去总公司述职这是我必须做的。没想到今年接受我述职报告的是比尔先生，我跟比尔谈了很多。当然也包括新年的具体工作计划。对于去年的业绩总公司很满意，这样就给我们今年的计划增加了一笔不小的好印象。所以我接下来的述职很顺利。我们不仅是要面对普通的平面媒体，还有一个更艰巨的挑战摆在所有人包括我面前。”
正文第二卷妈妈转型第七章开会下
“在去年最后一单业务中，一开始大家对于市政广场的建设和宣传也有不同的意见。现在看来的确是一件好事，至少说明大家对于公司的所有决策都是很关心的、虽然这种关心里多少会有对于自己收入的担心。不过只要有总是好的。”褚玑举起手里的名单：“今天我不想重复昨天的成绩，说多了大家都会飘飘然甚至是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太过自满会做不好以后的事情，至少今天和明天会有更多的考验等着我们这个工作团队。”
“苏小姐，请你把我拟定的新的主管名单下发给每个人。这只是拟定稿，属于一言堂性质。是我个人综合了所有人的工作能力和应变能力，从香港回来以后花了三天时间弄完的。如果我所拟定的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欢迎大家指正。”
几个主管看完褚玑下发下来的文件，都几乎拍案叫绝。褚玑虽然是是说一个人拟定，几乎没有带任何偏见。如果说喜欢或是不喜欢的话，有好几个人都不是褚玑喜欢的。尤其是那几个人的工作态度被褚玑说了不止一次，没想到这次居然放到了小主管的位子上。而跟褚玑算得上是说得上话的，基本没有动过。尤其是苏荻，根本还是留在目前的位子上。
“我觉得让苏小姐留在这个助理的位子上有点屈才。”秦霖站起来：“苏小姐完全可以站在一个主管的位子上。”
褚玑看了眼苏荻：“我想苏小姐会有她自己的见解，这个留给她自己说吧。”
苏荻笑着站起来：“这个助理的位子是我跟褚小姐说的，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跟着褚小姐，我可以学到很多以前都没接触过的东西。”
秦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话幸好是当着所有人面说出来。要是背后说的话，只怕还有人说自己跟苏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这说明我们苏小姐的工作能力和为人处世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只要是金子放到哪里都会发光。”褚玑看看很安静地会场：“有件事我想大家都看到了，这是我们公司新年开设的一个新部门。就是市场策划，这个市场策划不是普通的宣传。因为在新一年里面我会成立一个艺员培训班，也就是说我们公司有了培训那些演员的部门，我还在想这个部门是要什么人来管。或者是说究竟需要一个男性主管或者是女主管来管理，现在这样的公司很多。鱼龙混杂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那些所谓的潜规则究竟是真是假我们不予追究。关键在于我们需要怎么做？”
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梭巡了一遍，褚玑收敛起目光没有继续看下去。心目中的人选好像是已经定了下来：“这件事事先没有公司开会，是我自己决定的。我想我还是应该跟大家道歉，因为公司所有的决策都是需要每一位部门主管共同拟定才能完成。不过因为酝酿了很久，而且述职的时候是比尔在上面。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旦错过的话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什么契机来说明了。”
“褚小姐，这个艺员培训班我们要做什么。只是简单的演员包装和演员培训吗？”瞿滢用笔在下颌上敲着：“总不会是说我们一定都要学习曾经的香港无线议员培训班吗？”
“那时候他们只要是初中毕业就可以，你觉得我们做到这样能行吗？”褚玑反问道：“我们国内，初中毕业是什么样的基础？属于刚刚认识字的那一种，至少我认为我不想我的公司属于那种职业教育的一种。现在还有人看电视剧吗？或者说现在的电影市场走入低迷，跟这些低素质的演员不是没有关系的。自以为自己的外形或者是说有很多东西都属于很出类拔萃，所以才会有那么高的舒畅费。只是你们觉得他们属于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那一类吗？”
有些思想在脑海中盘桓多年，到了要实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理念一直都没有改变过。褚玑看着自己写就的工作规划，才知道从读书时候就一直有的东西始终都没有试图放弃。即使是这几年经历了结婚生子离婚和工作上的起伏以后，还是有一个根深蒂固的理念常存在脑海中。
坐在会议桌周围的每一个人对于褚玑的这番话都是陷入了沉思，她可以算是演艺圈真正的圈外人，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过追星的经历。没有听说过她看电影或者是看什么电视剧，每天的业余时间也是在忙着工作的事情，只是将所有的市井百态摆到人面前的时候才知道，思考是她一直都在做的。
“我想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虽然筹划已经开始，但是接下来要做的还有很多。例如怎么提高知名度，让我们的演艺公司成为国内演出市场中数一数二的品牌公司，才是我们面临的最严峻的事情。”褚玑合上文件夹：“我想有件事大家必须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就是每投入一个新的业务的同时，不能先考虑到盈利是多少。只有抱定了赔本赚吆喝的心思，才能给大家以鞭策，才能在日后的演出市场中赚到钱。或许演艺部门成立之后，在半年乃至一年的时间内，各人收入都会用影响。这是难免的，只有经历过阴霾才会看到日出。”
“褚小姐，我想知道这个阵痛期需要多久。”财务部最怕月末被人追着问收入的事情，所以赵晖几乎是第一个提出了问题。
“那就要看我们多久能够掌握住市场，能够让我们的股票在金融市场上得到收益。而股票的收益就是需要公司各部门都有良好的经济效益，各项综合指标走在最前面。”褚玑很冷静地说道：“我相信大家都是想有好的收入，我也一样。，没有人不喜欢钱，没有人不喜欢在刷卡的时候一掷千金。怎么达到这个预期效果，就要看各位的工作能力了。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大家的。只有每个人都能将目前的工作当作自己的事情来做，那么我们离各自的预期目标也就不远了。”
几个新的部门主管第一次参加上层会议，其中有好几个都是以前跟褚玑没有直接打过交道的。看到一张冷肃的没有丝毫笑容的脸，心中已经是忐忑不安。加上褚玑说话的时候，那些部门主管都是只有低头看着面前文件的样子，越发是担心以后做不好工作被训的下场。
“好了，大家都没有异议的话。散会。”褚玑率先起身：“新年的工作都写在企划书上，我希望每位主管到了各自部门之后，能够交一份我很满意的工作计划书给我。最多是在明天下午，这份计划书要到苏小姐手上。”
几个新的主管还不知道这份计划书的重要性，倒是几个没有换过位子的主管。例如秦霖。赵晖和瞿滢，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不做声。拿着企划书默不作声出了会议室。
正文第二卷妈妈转型第八章人尽其才
“褚小姐，你要的名单。”苏荻敲门后进了办公室，褚玑背对着门坐着，眼睛看向外面的玻璃幕墙，外面雨雾蒙蒙几乎什么都是水汽朦胧。
“苏小姐，我让你看的东西都看完了？”褚玑转过身：“我想你应该是明白我让你看这些东西的目的了？”丝毫没有让苏荻把名单放在面前的意思。
“我担心我做不好，这件事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而且对于造星这一说，我还是不感冒。”苏荻显然是被褚玑说的事情困扰了很久，脸上带着一丝犹疑不决。
“我们都是在摸索，我跟你说了这次不论结果什么都不重要。”褚玑少有的温和：“因为这是一个我们都没有探索过的未知环境，谁也不知道即将要走的路会是一路坦途还是崎岖难行。你在犹豫，我也是一样。”
“我只是担心我会做不好，你好不容易弄来的这个新项目，不能砸在我手里。”苏荻吞吞吐吐半天终于说出来心底隐藏的话：“我看的清楚，你走的每一步都非常不容易。别人都是埋怨自己做得多了，只是没有一个人有你付出的代价多。”
褚玑放下手里的笔：“这件事不是你和我两个人的事，是公司的事情。每每增加一个新的项目，都是一个新的冒险。如果你不做的话，还会有人去做。这个项目我不会派一个男的主管去做，不止是因为男士没有女性考虑的细致。更主要的，这个里面水太深了。你可以说是我的私心也好，或者说我有意把你往火坑里推也好。总之，这件事如果不是你去做，那么我会自己去做这件事。”
“褚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苏荻依旧是在迟疑着：“为什么是选中我？”
“我不喜欢做一言堂的事情，这件事其实事先我和各个主管都有商量。不是因为我跟你私人交情好，就把这件事毫不保留都交给你。这不是我的处事风格，也不喜欢给人留话柄。”褚玑起身给苏荻倒了杯咖啡，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共开了三次会，包括每位男主管在内都觉得只有委派一个心思细腻的女性过去主持，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又在几个女主管中间权衡了三次，才算是选中了你。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你的年纪和资历都非常适合这项具有挑战意义的新工作。”
“好吧，我愿意去。”苏荻喝了口苦涩而香醇的咖啡：“我会努力做好你交给我的每一件工作。”
“跟你一起做事的人是我，只是我不具体负责某一项工作。名义上演艺部的主管是你，所有艺员的名单和策划都是由你安排，哪怕是经纪人和演出项目还有什么粉丝见面会。你全权处理，我不会横加干涉。只是你有困难的时候，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待机。绝对不会因为你找不到我的人，而出麻烦。”褚玑摇摇自己的手机：“你要知道，我从来都是晚上除了我的朋友能够找到我以外。所有人的电话都被屏蔽，因为我晚上的时间只是属于我儿子。”
“也就是说我现在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找到你？”苏荻曾经试着在晚上拨打过褚玑的电话，那是因为有件事必须要请示。可是无论怎么打都是无法接通，后来第二天问她。她很冷淡的神色：晚上的私人时间，我不喜欢被人占用。
“对。”褚玑点头：“你要想用好这个权利很容易，但是怎么用才是不浪费这个资源我会知道的。另外，你记住一件事：你还没有结婚，不论你有怎样的感情经历都可以，只是不许给你手下的男艺人发生感情纠葛。一旦被我知道，我不管你对公司又怎样的贡献，结果都是没有丝毫理由可讲的。”冷肃的神色，让人觉得这一刻褚玑就是个男人。
苏荻一时间没有听懂褚玑的话，可是等褚玑说完才算是明白过来，这件事为什么在她看来必须要由女人去做的理由已经不用再说了。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现场新闻发布会，希望我们会有一个好的开头。”褚玑点点头：“到时候会有很多记者有他们的如簧巧舌来为难我们两个女人，我想我该见识你的毒舌。这非常重要。”
“我会跟你学的。”褚玑的毒舌不用人说，早就见识过了。上次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老总，公司宴请的饭局上跟褚玑开着非常露骨的玩笑。就是几个男主管都有些坐不住，那个人说话实在是太恶心。褚玑不过是两句话，就让那人丢盔卸甲而逃。当时苏荻就在想，不知道褚玑的老公知道自己老婆这么强势，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后来才知道褚玑是一个人带着儿子过的，他在孩子刚满一百天的时候就离婚了。这却让苏荻跟其余几个女主管对褚玑心生佩服：要不是有人透露出这个隐私，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看上去春风得意的老板居然是个单亲妈妈。
“学我就不必了，我这张嘴有的人恨不得拿东西堵上。”褚玑几乎是自嘲地一笑：“等你学得像我这样的时候，我想你就是等着跟我一样被剩下。”
“你怎么可以说是被剩下，你都有儿子了。”苏荻很不喜欢别人称呼自己叫做剩女。
“那你知道什么叫做剩女？”褚玑反问：“为什么只有剩女一说，而没有谁叫谁做剩男？”
“我不知道。”苏荻倒是很想听听褚玑的高见，她说的话有时候叫人觉得无法接受，事过境迁以后再去想确实觉得很有道理。
“我告诉你：因为不肯妥协不肯委屈才会剩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才会被剩下。”褚玑喝了口咖啡，脸色有些苍白：“女人有时候还是做做自己的好，千万不要去依附于某一个人，尤其是某一个男人。那样会伤得你体无完肤的。”
“你？”苏荻想问一件事很久，这件事很多人都想问却没有人能够问出口。失败的婚姻是每一个人都不愿被掀起的伤疤，即便是像褚玑这样强势的女人也是一样。
“什么都经历过了，觉得也不过如此。”褚玑很干脆地说道：“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生出很多心思。我是他也是，后来觉得还是分开的好。”
这恐怕是苏荻听到的最有意思的离婚致辞，不涉及感情不涉及金钱更不与任何人有关系，就好像是两条偶尔交集的平行线，当交点过去就继续平行并且不会再有相遇的一天。不过依旧是对那个人充满了好奇，更是不知道褚玑沉溺在爱情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神情。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够让褚玑带着女性特有的温柔的。
正文第二卷妈妈转型第九章过往
为了参加现场新闻发布会，褚玑换了一套冷色系的套装。进了发布会现场，看到苏荻居然是穿了一件很温柔的玫瑰色连衣裙就觉得好笑。两个人在一起还真是天壤之别的两个极端。
走进来的一瞬间，无数的闪光灯打在了褚玑和苏荻两个人身上。褚玑依旧是平时那副冷淡自若的神色，苏荻有些不习惯不过还是尽量模仿褚玑的神色，只是身上那条裙子的颜色也就让人严肃不起来。
“褚小姐，贵公司此次新开办的造星公司初衷是什么？”刚坐定，数不清的长枪短炮已经架到了面前。
“为了造就出真正的明星而不是转瞬即逝的所为新星和流星。”褚玑带着一副平光眼镜，镁光灯打在上面旋即被闪回去不少。
“那么贵公司会用怎样的人力物力来办到褚小姐说的这些东西？”
“我身边的苏荻苏小姐是我们公司最具有潜力的行政主管人员，以后关于演出市场的工作全权交由苏小姐打理。大家有什么不懂或是需要知道所谓最新内幕的事情，大可以找苏小姐。我想会有你们最满意的答案。”褚玑四两拨千斤的架势把所有事情推到了苏荻身上。
苏荻愣了一下，接过话筒：“感谢褚小姐和公司各位主管对我的信任，以后我们将努力跟各位记者同仁成为好朋友，也希望大家对我们的工作给予大力支持、和我们那些即将面试的新星一样，我们都是这个传媒界的新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张透明网下面生活着，如果有什么跟大家司空见惯的事情不一样的地方，大家何妨存疑。都是人，难道明星就不能过回正常普通人的生活？”
苏荻一番话让在座所有记者都有些瞠目结舌，褚玑不好缠是出了名的。刚才看到褚玑到场，所有的记者几乎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想着今天说什么都免不了一场钉子碰。后来褚玑自己把话转移到了苏荻身上，看苏荻笑容可掬的样子分明就比褚玑好说话，未免就放松了警惕。谁知道苏荻的话，跟褚玑一样叫人无法抓住纰漏。
“苏小姐，我想问问你们所谓的培养新人会不会跟目前有些演艺公司一样，打着培训新人的幌子，然后招摇撞骗不断，还有那些隐晦的新闻新人出现？”
“我想你们要是见了这些不也是趋之若鹜吗？只是，有这样的新闻我们公司还真是担待不起。不瞒大家说，我在担任这个主管之前，已经在褚小姐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一旦出现这样的文章，对公司名誉有丝毫的损害的话，第一个被炒鱿鱼的一定是我。”苏荻微微一笑：“那时候你们还有什么新闻可挖，我想大家逗留一点余地给彼此，也算是给我一点薄面。”
刚才发言的记着白白碰了一鼻子灰去，真是没有料到苏荻也是个不好缠的主儿。不少记者都听说还要苏荻还会成为旗下首席经纪人，这样说的话就不能把苏荻给得罪光了。要不以后要想挖出新闻还真是难了。
就是这一下短暂的停留，新闻发布会的主持人已经是发了言，宣布发布会到此结束。等记者们缓过神来，上面两位女主人已经出了新闻发布会大厅。每次华东的新闻发布会都是这样，无数次给人惊喜，结果你想做什么的时候这位褚玑小姐一定会尽快消失掉，来无影去无踪说的就是这样极具神秘感的女人。
“老公，你还不睡？”唐正亚从剧院演出回来已经是午夜转钟以后，吃过宵夜坐在客厅沙发上丝毫没有睡意。
已经是三个多月身孕的卢蝉荭从卧室里面跻着拖鞋出来，乱蓬蓬的头发加上惺忪的睡眼很是难看。
“你先睡，我看会儿电视。”唐正亚回过头看了一眼，这还是以前的房子。离婚以后把钱分期付到褚玑开的银行户口上，也就没有多少钱买房子了。上次跟褚玑离婚时，卢蝉荭的确是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后来忙着演出和别的事情，在六个月上流产了。是个已经成形的男胎。隔了这么久才第二次怀孕，家里从爷爷开始无不是提高了警惕，压根就不许卢蝉荭再到京剧院上班。
“不许抽烟，我闻不得烟味。”卢蝉荭重重关上了卧室的大门。
唐正亚打开客厅的飘窗，随手打开电视毫无目的的按着手里的遥控器，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晃过。当把遥控器再次换回到刚才看到的电视台，已经是换了别的节目。不过就是那一眼，唐正亚敢肯定自己一定没有看错。一定是她！
离婚以后除了那次在律师楼签署离婚协议见过她最后一面之后，就没有了她的消息。问过很多人，都不知道褚玑在做什么。这个女人古怪的叫人琢磨不透，就算是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看不懂她。明明前一刻可以是在巴黎或者是纽约玩得不亦乐乎，过了不了两天就会回到家里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家庭主妇。妈说她是个神经反应迟钝的人，很多东西放在她眼前都不知道去想象内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才会在她眼皮子底下出来自己跟卢蝉荭的事情。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在褚玑跟自己摊牌的那一刻是很希望能够有所挽回的。至少褚玑不想卢蝉荭这样不顾家，以前自己晚上演出回来不管多晚，她都会做好热气腾腾的宵夜等着自己回来。有时候要是公司下班没事的话，知道有演出还会去剧院等自己演出完了一起回来。这件事在卢蝉荭身上还从没见到过。
只是褚玑跟他老板何清邈之间也是不清不楚的关系，每次只要是褚玑到剧院去，一定会坐何清邈的车，就是那次见到她也是跟何清邈在一起。先前都是自己忽略了这么多，会不会是她有意制造这个机会让自己出事，最后出事的反而使自己而不是她？
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卧室的门已经下了小锁。唐正亚也懒得敲门进去睡，这时候进去少不得被卢蝉荭折腾一顿，真是不知道都是怀孕这么几个月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激情，也不怕动了胎气。
有时候想想，这婚到底离得对还是不对还真是说不出口。至少在家里人和周围人看来，褚玑就算是会花钱，也比卢蝉荭这样来得好，卢蝉荭倒是不会花钱，可是也没见她赚回多少。褚玑却是花再多都没有跟自己伸手要过一分钱，只是告诉自己什么时候该存钱该交房贷，余下的就不会多说半句。这样想想，居然还是褚玑要好上一些。
正文第二卷妈妈转型第十章赴京
褚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窗外乌云压顶，不久便会有一场大雨倾盆。手里这份传真是苏荻从北京发过来的，几乎是皱着眉头看完这份报告。很多次告诫自己不要轻易发火，愤怒的时候做出来的决定往往会是最差的一着棋。
“褚玑，是你吗？”手边的电话响起来，褚玑很快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陌生，褚玑愣了一下：“俐俐！？”
“是我。”尹俐俐在那边带着一丝惊喜：“若耶没有骗我，真是你的电话。我想问你，最近北京这边闹得满城风雨的华东娱乐传媒是你的吗？”
“是。”褚玑顿觉得雨过天晴，怎么没想到尹俐俐。她可是京城著名的传媒精英，自己最初涉足这一行业就是因为她言传身教：“怎么了？”
“还在说怎么了，现在北京这边无人不知那个叫苏荻的经纪人几乎搅乱了北京天上地下的娱乐市场。那些刚出道的男女明星更是没有一个省事的，都快成群魔乱舞了。”
“哦，这样啊。”褚玑没有什么激情的声音被任何人听见都会倒掉所有的胃口，好在对方都是熟悉褚玑的为人，并不是十分追究褚玑有多少激情澎湃。毕竟这个女人富有激情和同情心的岁月早已经过去，肯好好生生听人的电话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华都的老板赵欣欣有点撑不住了，我看她一定会追究到底是谁在太岁头上动土。你的几个小星星都已经算是砸了华都的场子了。”尹俐俐是北京著名娱乐周刊的特约撰稿人，很多时候还会夹杂着写写美食专栏和旅游专栏，不过八卦还是她的专长。
“那又怎么样？”褚玑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情反倒是平复下来，赵欣欣这个人好像是听谁提起过。名字很熟悉，只是不记得是听谁说起过。
“大姐，你不会忘了赵欣欣是什么人吧？她可是华都的老板，要是谁想在北京这边站住脚没有不去拜这尊大神的。”尹俐俐惊呼：“你想要这边不出纰漏，不找她可是说不过去。”
“哦，就是那个华都的掌上明珠啊。我又不是做那些富豪的会所生意，难道非要去跟个妈妈桑烧香？”褚玑想起来了，这是上次李若耶跟自己说的那件事。赵欣欣名下的华都几乎就是高级养生会所也就是富豪们买春的高级去处：“难道每次的打非工作都把她忽略掉了，真是比当初的天上人家厉害多了。”
“行了，打住。”尹俐俐在那边皱眉，要是有人能够胜得过褚玑这张嘴还真是不容易：“我跟你说这个不是说赵欣欣怎么样，要是这几天有空的话拜托你过来罩着他们。要是在真出了事，只怕还是你的麻烦大些。毕竟赵欣欣在北京这几年不是白混的。”
“再说吧。”褚玑望着外面的蒙蒙雨雾，既然已经是下雨了就让雨下得更大些吧。至少闷得久了，能够有一场大雨下来会是件解暑的好事。看看手表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答应了丫丫今天晚上要陪着他看卡通电影。很多时候能够坐在儿子身边，哪怕只是闻着儿子身上的气味就已经是最大的满足：“还有事我先挂了。”也不管那边答应不答应，褚玑已经挂断了电话。
“帮我订明天早上飞北京的第一班机票。”褚玑离开办公室之前，按下了楚云琤的免提键：“只说我休假了，任何人要找我都转接人工台。”
“好的。”
离开北京久了，每一次回来的心情都会不一样。褚玑到了酒店匆匆换了衣服，紧接着赶到苏荻带着几个星男星女住着的酒店。
之所以赶着过来不是因为尹俐俐的电话，有个很重要的新闻记者会，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公司就是不想旗下的明星们跟那些只会陪酒唱歌的明星一样，才会在北京搅混了这一潭深水。没想到真的是触动了一些人的神经，惹出了一身的麻烦。
苏荻刚到了酒店大厅，迎面见到熟识的清瘦颀长身影，一身干净利索的打扮：“褚小姐？”
“怎么，要出去？”褚玑坐在酒店大厅里，桌上放着一杯黑咖啡和一份水果三明治。早点都没来得及吃就上了飞机，飞机餐永远是没有办法入口。这已经是中午，才喝了第一口咖啡。
“等到了那边发布会现场时间就差不多了。”苏荻看到她，心顿时放回了原处。她永远都可以在最适合的时候让自己感觉的做事做人，总会有个人在身后给自己挡着。作为坚实的后盾，不会有丝毫的差池。
“那就是还早，你手底下的几个人都在各自房间？”褚玑咬了一口三明治，很不对胃口马上扔在一旁。
“都在，我刚才下来的时候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不要轻易露面。“苏荻点头。
“好，你做得很好。“褚玑喝了口咖啡：“你先去现场，我在你后面过去。你到了现场以后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什么说什么，什么都不用顾忌。”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苏荻的个性越来越像褚玑，很多时候两个人几乎已经是不谋而合了。说话办事的口吻无非是褚玑更冷跟深沉一些，苏荻因为很多时候都没有褚玑沉闷所以显得跳脱而好说话。
“这边的记者有没有你熟悉的，或是熟悉你的？”褚玑看看手表。
苏荻摇头：“我们这么久都没有联络记者。”
褚玑拿起电话：“尹俐俐，我在北京。今天的发布会你要是有兴趣就赶紧过来，我想明天的周刊因为是你的署名，只怕销量会很好。”
“褚玑，你丫太不够意思了。”尹俐俐忍不住爆粗口：“至于为了我一个电话就杀到北京来？你丫也太损了。”
“行了，就一句话你来不来吧？”褚玑皱着眉，要不是看着苏荻在旁边的话，还让尹俐俐一句接一句骂人。
“你都来了，我还敢不来。”尹俐俐暗笑，明天的周刊会有头条的。
正文第二卷妈妈转型第十一章新闻发布会
尹俐俐到任何新闻发布会现场都是不需要入场券的，她那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里面已经是闪光灯一片，褚玑不会拿自己开涮吧，万一是为了让自己来帮着她手底下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苏荻撑门面的话，就凭这两人多年的交情也要跟赵欣欣斗斗胆识了。
按照平时进场后的习惯，四顾看了一番。褚玑居然不在，上面的明星和经纪人身边也没有那位大神的影子。难不成真是让自己空跑了一趟，还指望明天的娱乐周刊能够有点独家报道大火上一把，看来这月的外快又要败在这女人身上了。
“看什么，我早来了。”熟悉的女音在耳畔响起，尹俐俐猛一扭头。褚玑居然站在自己身边，还是从前那张脸不过是清瘦了一些：“做什么事儿，你都是慢了半拍。”
“遇上堵车，要不早来了。”尹俐俐大喇喇拉着褚玑到中间的位子上坐下：“你应该坐到上面去，苏荻还是嫩了些有些压不住。”
“要不是你不肯帮忙看着，我才不会赶着过来。”褚玑抿着嘴：“我做的可是正当生意，怎么被你一说就成了跟赵欣欣一样的夕阳产业了？居然还是什么天上人间的事情，丢人不丢人？”
“诶，请将哪有激将高！”尹俐俐百无禁忌：“我说大小姐，你好好的怎么又弄个什么星工场出来。真的要影视歌三栖发展不成，先前的综合传媒已经是振聋发聩了。一个娱乐新闻有时候片刻生死，已经是顺风顺水了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褚玑摇头：“不能光吃老本，那样总有一天会被淘汰，我可不想做事情虎头蛇尾。再说这些明星本来就是培养和包装出来的。”
尹俐俐悄悄打开包里的录音笔，褚玑的录音专访就够自己赚得盆满钵满了。褚玑伸出手：“拿来，别等我去翻你的包。”
“什么呀？”尹俐俐很有爱地笑问：“我的包可没有大小姐你的包值钱，不值得你看。”
“谁要你的包，把里面的录音笔给我。”褚玑冷冷地：“我明天还不会走，如果我在任何地方看到今天说话的只言片语，你当心我封了你的大门去。”
尹俐俐心里颤抖了一下，褚玑的脸非常难看起来。要是平时说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只怕也就过去了，可是今天看样子是不得不交出手里的录音笔了：“这是我的饭碗，不能给你。就这一次，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来着？”褚玑冷着脸：“我跟你坐在一起纯属私交，你把我跟你说的话公布出去算什么？尹俐俐，做人有做人的底线，我的底线你该很清楚。”
尹俐俐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这个女人说话的口气几乎到了呵气成冰的境地。尤其是那双眼睛，想起来脊梁骨上就嗖嗖往外冒冷汗：“我删了好吧。”
“我来删。”褚玑手里拿着录音笔看了半晌，只是抬起手就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删除键。尹俐俐的脸顿时比什么都难看，只是两个人相交久了也知道彼此的脾气。尹俐俐有的时候的确是有些唯利是图的，尤其是只要能够赚人眼球的东西绝对不会放过。
而褚玑对于维护自己和周围人的隐私方面就要讲究很多，尤其是每次跟尹俐俐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涉及到公司的业务问题，这次是必须要来给苏荻撑起底气。况且赵欣欣这个人的轶事也是听说了很多次，要想在自己面前欺负人的话，她还不够胆色。
“你要请我吃饭，上次的录音也被你删掉了。”尹俐俐嘀咕着：“我告诉你，我要去王府饭店吃大餐。”
“好啊，没问题。”褚玑点头，只要不涉及到自己公司的利益。吃饭绝对是小菜一碟，再说自己一直到北京，都没有好好喝口水吃点东西。刚才那块三明治只咬了一口就没要了，这是由早已是前胸贴了后背。
“褚玑，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女人，不要是处处都这么强悍就好了。”尹俐俐暗暗嘀咕了一句，平时都是自己一张利口让那些被访问者不织布不觉上了自己的当，可是褚玑就不是这样子。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自己居然就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唯唯诺诺答应了还不能反驳一句。
刚要说什么，一抬头看见赵欣欣居然就坐在苏荻旁边，一副得胜者的高姿态。
“褚玑，赵欣欣来了。”尹俐俐刻意压低了声音，诸多新闻媒体的记者已经簇拥到了一起。
“看到了。”褚玑抿着嘴：“生就了一副二奶奶的样子，站没有站样坐没有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