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呢?”褚玑写字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写在法文卷宗下的都是汉字,看看不觉好笑。原来不论什么时候自己阅读各国文字的时候,心底的声音还是中文。尤其是念出来的声音哪怕是法文,但是写出来的文字也还是中文,这是任何时候都不能改变的。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上次妈妈看到早报上的文章,哭得不行。自从上次做了干细胞移植之后,妈**身体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就算是康复了,也还要吃药抗排斥。褚玑你就把这件事忽略掉,她毕竟是妈妈。不管她好还是不好,都是我们的妈妈。”褚璇几乎要痛哭流涕。

“是啊,是你妈妈。”褚玑点头,电话又振动起来:“喂,说话,我是褚玑。”

“是我,尹俐俐。”尹俐俐在那边很自在的说道:“现在我这边是深夜,不过你那边应该还没吃饭,有件事希望不会影响到你的胃口。”

“不要紧,你说吧,我这里已经有事情比你要说的事情更加影响胃口了。”褚玑毫不避讳地说道:“不会是他们什么京剧院又有什么新动向吧,如果是的话你直接去找那什么王云交涉,她爱干不干。如果真的做不好,就花钱把唐正亚给捧上去。捧角儿谁不会啊,总是砸钱的事儿。只要有钱,不管自己的本事到底好不好都不是问题,钱到了什么都行了。”

“就知道你会拿着花来说,放心我知道怎么摆平。还在想要怎么把这件事跟你说清楚,没想到你还真是门儿清。”尹俐俐感慨道,停了一下:“你那边又是什么影响你的胃口了,不会是你们家戈影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吧?”

“打住啊,你是看我过得太舒坦,忍不住要生事是不是?”褚玑笑起来:“对了,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到香港去一趟,丫丫昨天电话里跟我说想吃北京的冰糖葫芦,要是能够邮寄回去的话也行。我们家老太太想吃正宗的茯苓饼,老爷子喜欢稻香村的糖火烧。帮个忙给我屯点货。”

“你以为我是送快递的?”尹俐俐叹了口气:“你真是未卜先知,怎么知道我要去香港?”

“随口一说,谁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又不是如来佛祖,你也不是孙大圣。”褚玑笑得咯咯:“那天你不是跟我说国内没有好的白兰地,我这边的庄园里产出的还不错,戈帧明那天非要拉着我一起喝,好么,两个人愣是喝了半瓶。”

“你俩还能喝酒?”尹俐俐惊讶了一下,随后在那边笑起来:“是不是酒后就乱了,你两个人在巴黎那么个充满了浪漫的地方,做了什么浪漫的事儿吧?我倒是真想看看你们两个人会做什么事儿,这才有意思呢。”

“去你的,不跟你说了。回来给你跟李若耶各自托运一箱白兰地。”褚玑笑得脸颊涨红,这话要是戈帧明在旁边坐着,只怕说笑起来,两个人谁也不怕谁。但是偏偏面前做的人是褚璇,在亲姐妹面前反倒是扭捏得不行。褚璇看着褚玑笑得面红耳赤的脸,这在自己面前说什么都不会有这样笑语喧喧的模样。如果是以前的话,说不定还能分享她所遇到的好事坏事,甚至很不开心很得意的平情,都可以跟自己说,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就陌生起来。

“你真的很忙。”不管她是在说笑还是跟别人谈事情,褚璇忽然觉得自己距离妹妹好远。她现在简直是嬉笑怒骂皆文章,而这点自己真的做不到。

“嗯,啊?”褚玑刚刚写完自己的一点意见,这是关于其中一部影片所要参选的理由,尤其是自己看到的剧照和简介,绝对是可以走得更远:“哦,本来就很忙。难道你以为我是装出来骗你的?还是在敷衍你。”

“你就算真有这个心思也是很正常的,从我们各自走向各自的那条路开始,就回不到从前了。”褚璇端起手边的白水喝了一口:“褚玑,其实我跟你两个人还是很像的,比如说以前我们还是可以说到一起,但是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到一起去了。”

“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拐弯抹角很累。”褚玑放下手里的东西,套上笔帽。转身去拿那边的一摞传真,这是刚到的。刚才两人说话的时候,戈帧明给她送过来的,只是褚璇没有注意到罢了。

“我只想改变一下目前我们家的这种状况,我要是不在家的话,妈妈只能抱着那只猫。保罗说话妈妈听不懂,家里孩子们也不在。爸爸到奶奶那边去了,妈妈根本就是一个人。”褚璇看着妹妹:“她做的事情也付出了代价,我们不能把自己的事情再加诸在妈妈身上,还能跟妈妈相伴几年,不能把这袖遗憾留一辈子,是不是?”

“那你多陪着她就行了。”褚玑看到传真有很多都是比尔关于这次参评影片的感想,虽然不能芶同比尔的看法,但是他的看法确实也是很新颖的:“我跟她没关系,你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请你先去了解一下我所受到的待遇好吗。我跟戈帧明能够活下来或者是命不该绝,这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褚玑,给妈妈一个机会好吗?”褚璇几乎要拉着妹妹的手来祈求,燕妮开始往桌上摆放晚餐。甚至还点燃了一支三支蜡烛的烛台,褚玑提到的半瓶白兰地也拿了出来。

“行了,吃饭了。”褚玑放下手的东西,看着褚璇:“我很少在这里待客,你要是不喜欢西餐的话可以叫人另作中餐。”

褚璇不知道再说什么,戈帧明也从二楼下来:“你还开了酒?喝得进去?”

“昨天没喝完的半瓶。”褚玑笑起乘:“刚才还跟尹俐俐说,到时候托运回去各自一箱才够分呢。”

“你就喜欢乱许愿,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够还愿。“戈帧明在她旁边坐下,朝褚璇礼貌似的点点头:“诶,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素牛扒?”

“我让燕妮做的,还是喜欢吃素。“褚玑分了一份全麦吐司到面前,戈帧明给她到了半杯白兰地:“丫丫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回去。他想出来。”

“再说吧。”褚玑切着素牛扒:“他要好好上学,每天就知道出去晃悠。”

正文第七卷另一种剧情第六十二章真相

第七卷另一种剧情第六十二章真相

褚璇索然无味地吃完这顿饭,三个人也都没有说什么话,偶尔褚玑会跟戈帧明讨论一下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尤其是听到两人有来有去的说起那些对于自己来说很遥远的事情,会觉得褚玑跟戈帧明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真的是个奇迹。要不是当时戈帧明把褚玑挡在身后的话,真要是出了意外,或者自己就真的见不到这个妹妹了。

而始作俑者正好又是自己的舅舅,妈妈可以说就是个帮凶,这么来看不论是妹妹怎么做都是有理由的。那些人只是想用二十万就买掉这两个人的生命,也怪不得褚玑身边的人会对这二十万有多么恼火,二十万对于褚玑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偏偏就有人会用这二十万来买断他们的生命。

想想自己到现在反而是在替那几个肇事者做帮凶,不知道为虎作伥这几个字是不是正好可以形容自己,尤其是面对他们的时候,妈妈还可以说出庭外和解的事情,褚玑不闻不问真的是对的。

“褚玑,对不起。”褚璇停下手里的刀叉:“我想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去替你着想,就是一味的要替妈妈说话,替他们开脱。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够周到,你别跟我见怪了。我想回去以后我会好好劝劝妈妈,这件事以后都别提了。”

褚玑刚刚想到柏林电影节筹备的事情,听到这话愣怔了一下:“啊,什么?”

“我说的是庭外和解的事情,你别管了。我来崩你搞定这件事,绝对不会说什么庭外和解的故事发生。你是我妹妹,我不会让你受委屈。”褚璇从没有想到褚玑会受到什么样委屈,只是觉得妈妈年纪大了,偶尔糊涂也是有的,何况是从死里逃生的人,白血病又叫血癌,妈妈好不容易走过了这一关,褚玑功不可没,但是发生这种事情以后,等待褚玑的却是一场血案,不知道她是怎么闯过来的。

褚玑笑笑,嘴角带着一丝嘲弄:“褚璇,这件事我劝你不要管了。我不会去管他们说什么庭外和解不是庭外和解,如果这件事提得多了,我会申请保护的。因为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尤其是他们自己做的很过分却不觉得。我每天不止要考虑自己工作上面的事情,我背后还有一个家,家里大大小小那么多人,被骚扰成这样,我过不过了?你妈就是你妈,跟我没关系。我跟你坐在一起吃饭,就因为我把你当我姐,但仅仅只是我姐,而不是别的什么。我跟你之间有个爸爸,就这样了。”

“褚玑,我。”褚璇只是断断续续说出这三个字,却说不出来接下来的东西,因为褚玑说的事情句句在理,而且自己也不可能从道德层面去要求褚玑什么,褚玑根本就没有做错过。

“别说了。”褚玑打断了她的话:“我们之间要是不谈这些事情的话,还能多坐一下。要是说得多了,坐在一起不论是吃饭还是说话都显得多余,你不能把我的底线一再抹杀。我跟你一样,你凭什么要我把自己一再受委屈当做是理所当然?”

“我没有让你受委屈的意思,真的。”褚璇不知该有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其实每次面对褚玑的时候,都会显得底气不足。

“褚璇,我来跟你说我遇到的事情。戈帧明是我先生,我们一起经历的事情你是不能理解的。那么我就告诉你,你妈对我做的一切。”褚玑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怒气,起身到外面去了旁边的书房。

戈帧明阴沉着脸,本来跟褚玑说话的时候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一些,但是褚璇在吃饭的时候一再提起这些事,每逢这时候,戈帧明就会想起那二十万要来买断自己跟褚玑性命的事情。如果这件事被别人知道的话,真不知道自己跟褚玑的脸应该放到哪里去。谁都说这两年自己的片酬一再上涨,已经到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地步。可是褚玑娘家的人就想用二十万来买断,岂不是大笑话。

所以褚璇一提起这件事就会让人想起这个,坐在那里吃饭的人胃口都被说的特别不好。

“你看看。”褚玑拿着一本厚厚的账本还有别的类似于照片的东西扔到褚璇身边:“如果我去法院起诉的话,我想这件事会是个什么结果,你熟读中国法律,绝对比我清楚。”

褚璇一件件翻看着,褚玑心机深沉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妈妈每一次花钱还有那些人做到一切,褚玑都找到当事人签字确认。如果涉及到第三方,褚玑也会找到经手人认证。这样看来,褚玑真的是在这件事情已经容忍的够多了。

“褚璇,我想有些话你是清楚的。”褚玑喝了一口手边的白兰地,转手要往里面加冰块被戈帧明拦住了手:“你看中医的时候,不是说不能吃冰冷的东西,又往里面加冰块?”

“不加冰不好喝。”褚玑半是撒娇的样子:“就加两块好吧,绝对不多加。”

“我给你加,信不过你。”戈帧明拿过冰块夹子和褚玑的酒杯,给她很小心地夹了两块小一些的冰块放进去。

褚玑瞪了他一眼,愤愤不平喝了一口:“小气,就是两块冰块也值得这样。”每次面对这样的指责,戈帧明多半都是视而不见。

褚璇一直都在默默看着那些东西,褚玑收集的这些如果有一天拿出去的话,不用想什么庭外和解了,褚玑一定会想办法让这些人永远都不会再出来惹她心烦了。明知道褚玑受了委屈,不管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一想到那家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样子,就硬不下心来。

“褚璇,我受了任何委屈都是理所当然甚至是咎由自取,只是我做错了什么,非要自己来承受这些事情?你如果担心自己被人唾弃的话,就撩开手不要管,要是你想管这件事,我就希望你能够了解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对谁错也搞清楚,不要总把某些人放在受害者的位子上。真要问受害者的话,我想应该是我而不是别人。”褚玑喝了两口冰镇的白兰地,虽然不是那么冰,不过还不错,至少比没有加冰的时候好喝多了:“我认识唐正亚的时候,他们说我是高攀人家,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后来结婚的时候大闹婚宴,说别人家给的聘礼不够,我就不明白别人给的聘礼够不够,管这些人什么事!等我结婚了,又说我花钱养戏子,为什么我做的事情总是受到这些人的质疑,我过得好不好关他们什么事儿!这就算了,离婚了又说我是净身出户,你说他们累不累,管我这么多事情干什么?非要我翻脸了都好了,临时还来找我要钱,这个你是亲身经历的,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褚璇无语,前面的事情因为自己没回国或者不是亲身经历,真的不能毒说。后来外婆的丧事真的是亲身经历的,确实看到他们家做的实在是不像话。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褚玑,其实是最不好惹的。他不说话不辩白不代表他真的就忍了,而是有的时候这些人真是显得不那么重要她才不认真的,真要是伤害到了她,后果不用去想了,她一定会知道怎么去选择这个后果的。

褚玑把杯子里的白兰地一饮而尽,递给戈帧明让他给自己倒满。转脸又看着褚璇:“褚璇,我真不知道你看到没有,我当时在医院抽血的时候,尹俐俐他们陪着我的时候,我是有轻度贫血的,你对我是什么态度?你都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样,那么他们怎么对我,我都不觉得以外,只是褚璇,我只是想让你站在我的位子上想清楚,我只想我如果真要面对这些人,我拿什么来面对?他们还在说我,笑我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一直都是天之骄女,他们宠你悬应该的,不想我有没有真的做错过什么,只是你这样对我就不公平分搬应该想想这件事谁对谁错。”

褚璇被褚玑不带火气的话说的一语不发,这件事说到底是谁的错已经是一目了然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如果真的像是褚玑说的一直不闻不问的话,会不会好些?

戈帧明给褚玑倒了杯酒:“就只这一杯,不许再喝了。要是你继续喝下去肯定要出事,你这人酒品不好,喝多了就闹事。上次喝了酒还不知道是把别人的什么东西给砸了,让一群人去跟在你后面给人赔礼道歉,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就属你酒品好,我不跟你计较就行了。”褚玑笑着抢过酒杯:“褚璇,你要不要来一杯?”

“不要,谢谢。”褚璇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做了一件进退维谷的事情,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自己不做为最好,可是想要退步抽身好像也不可能了。只好是自己站在原地不动,然后静观事物的发展才是最好。

“行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来不及说什么,褚璇甚至觉得自己多留意下都是不对的。只好自己拿起外套告辞后匆匆离去。

正文第七卷另一种剧情第六十三章釜底抽薪

第七卷另一种剧情第六十三章釜底抽薪

戈帧明看着褚玑:“怎么,就这么走了?”琥珀色的液体在郁金香型的酒杯里荡漾着,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像一阵风似地,来去匆匆。”

褚玑看了眼戈帧明,只是静静喝着自己面前的酒,很快又喝完了。然后把戈帧明手里的酒杯拿过来:“我想喝,不拦着行吗?”

“心里不痛快,打人骂人都可以。就是不许这样子。”戈帧明抢下她手里的酒杯:“我不喜欢这些人来,原因就是这个。你不喜欢你心烦,但是又不能阻止这些人来,只好来一次心烦一次。”

“我想远远不止于此,不出两天她会再来。我就不明白她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上月你说的那件事早点办了算了,不管是起诉也好还是赔偿也好,一了百了来的痛快。”褚玑面无表情地朝戈帧明伸出手,戈帧明迟疑了一下把酒杯递给她。褚玑接过来一饮而尽:“我说过我要当做这些亲戚从没有过,最好是可以消失在视线里。”

“行。”戈帧明点点头:“这样的话,我就给北京那边打电话来,只要电话过去,肯定是可以解决掉所有事情的。”

“褚璇回去之前,就让这件事了结。”褚玑只是浅浅抿了一口:“我不想留下后遗症,这件事我知道肯定是可以圆满解决的。”

“我马上打电话。”戈帧明最先开始跟褚玑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褚玑始终都没有答应过,而且说起来的时候总是爱理不理,不知道今天褚璇这番话是怎么触动了她那根敏感的神经,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起了最后洗牌的心。

“嗯。”褚玑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杯咖啡慢慢喝着,面色冷淡不堪。过了一会儿忽然看向戈帧明:“能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一蹶不振最好,我不想以后再听到这里面的任何一个字。”

“褚玑,你真的想好了?”戈帧明心里也有个计较,毕竟褚玑还是个骨子里温润的女人,尤其是很多时候看上去理性胜于感性,但是很多时候感性是站了上风的,要是现在跟自己说要把这件事斩草除根,日后又生出什么后悔的心,说不定还会想出更多事情来弥补这个结果,说不定最后后悔的人是褚玑。

“你觉得我是什么地方没想好?”褚玑看着戈帧明,有时候这个男人可以看透自己的心思,很多时候都让人觉得没有什么意外,所以也就缺少了很多新意,比如说送花,他永远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花,什么样的衣服和首饰,所以每次收到这些东西就像是自己亲手去买的一样,最后还是收下,然后觉得这样太没有深度和新意了。

“我觉得应该给你半小时的时间,你想好了所有的事情,包括前因后果都要想好,这件事固然是早就该办,但是牵涉甚广。褚璇会不会再来找你尚且不知道,如果来找你或者有人,比如说你父亲找你说情的话,你会怎么做呢?”戈帧明看着她:“我不想你最后又拿出很多心思来解决这件事,而且会耗费我们很多的精力。我知道你很想三个宝宝,就是因为这边的工作丢不开手,每天就连视频都不跟褚赢炘聊天,最多只是打电话,还不是担心看到了自己丢不开手,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如果你真有精力能够做这些事,还不如把这个时间拿来回家去看看孩子。”

褚玑没说话,反而是把咖啡给喝完了:“长痛不如短痛,隔段时间就让个人来给自己提醒一下还有这种人跟自己纠葛不清,这种事很痛苦。我不想继续痛苦下去,不如就把这两根头发剃掉算了。”

“如果你真的想好了,以后绝对不会为这件事心烦的话,我就去打电话好了。”戈帧明把褚玑从桌前拉起来,如果她再坐下去,估计还有小半瓶的酒也会被她一口口这样喝完,褚玑有些扭扭捏捏的,不住摇晃着手臂:“你放开我,让我再坐会儿。”

“你要是继续这么坐下去,我估计这半瓶酒都没了。不行,有什么还是等你酒醒了再说。每次遇到这种事情,你就是非要喝酒不可。然后就会找个借口跟我说这些事情,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想什么。”戈帧明把褚玑拦腰抱起,扛在肩膀上就往楼上走。

褚玑不依地捶着他的肩膀:“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没喝醉。”

“行了啊,一般没喝醉的人都不会说这句话,喝醉的人才会嚷着自己说没喝醉。我知道你是在给自己找事儿,喝醉了做的事儿就不用去想后来会不会后悔。行了,电话我去打。事情我去做,要是有人指责的话,就说是我做的,这些事都给你没关系。你的黑锅我扛着,谁要是再来给你找麻烦的话,一个我都不会放过。”戈帧明抱紧了褚玑,虽然她还是在肩膀上踢踢打打不依不饶的。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褚玑嘴里嚷着,手还是抱紧他的脖子:“我不要你这样抱着,我自己会走。你这样子,我会摔跤的。”

“那就两个人一起摔下去好了。”戈帧明笑起来,难怪说酒是穿肠毒药,褚玑喝多了酒就开始折腾人了。平时要是两个人在家的时候,还不敢放任脾气喝酒,因为家里的人总是多的,大不了喝酒就是喝了多唠叨几句就过去了,看样子今天是过不去了。

抱着褚玑上楼,直接用脚踹开门把她扔到床上。陡然间从温热的人体跌落在床上,回弹了一下就重重落下,褚玑衣衫不整的样子满是诱惑,喝了酒脸都红了。躺在床上乜斜着眼看着上面的戈帧明:“你去打电话去,我睡会儿。”

“急着打什么电话?我不去了。”戈帧明在她旁边躺下,手放在她的腰间,一转身就把她搂进怀里:“你这样子想害谁?整个就是个小妖精,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这样子像是个小狐狸精。”

“你才狐狸精呢。”褚玑转过脸不理他,戈帧明跟着翻身过去扳过她的脸,含上她略带酒气的双唇,用力吸吮亲吻,两人的唇舌亲密地纠缠起来,胶合在一起不肯分开。

“唔。”褚玑娇软地呻吟了一声,伸手去解戈帧明的衣扣,两人在家都是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只要轻轻一扯就全开了。手好像是一条游离的蛇在他身上游荡着,时不时停留在厚实的胸肌上掐一把,戈帧明‘嗯,了一声,有点嘟囔不清:“你在放火。”

“你不想我放火?”褚玑从他身下探出头,看着同样情热的男人:“还是觉得我放的火,不够热烈?”

“不够热烈,把我们两人都烧坏才好。”戈帧明覆上她胸前饱满的花蕾,轻轻揉搓着,鲜艳的樱颗在胸前聚集,一点点解掉她身上的束缚:“这件蜜衣挺漂亮的,什么时候买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这就说明你有多久没有光顾我了。”褚玑勾紧他的脖子,放任他在自己身上一点点放火,一点点的侵蚀掉两人的意志,只是让两人的欲望之龙在方寸之间驰骋,亢奋的喘息和软腻的呻吟交织着,在卧室中回荡。

“现在不就来了?”戈帧明一下就进入了褚玑湿润尖热的体内,褚玑涨红了脸看着他:“吃什么了?这么厉害?”

“什么都没吃,所以饿得要吃你了。”戈帧明搂紧了她,一下一下在体内撞击着。褚玑仰着头,想要把体内压抑的欲望迸发出来,十指紧扣在背后的床单上,抓出一道道印痕。戈帧明低下头啄吻着她的前胸:“叫出来,我喜欢听。”

“嗯。”褚玑微睁着双眼,魅惑的声音从唇齿间迸发出来:“唔。”

戈帧明搂紧了她,更凌厉地冲撞随之而来,褚玑修长的双腿环住了他的腰,两人几乎是在同一刻到达了顶峰,良久戈帧明在睡了下来,躺倒在褚玑身边,滚烫的汗水滴在褚玑身上。慢慢抚摸着褚玑的头发:“事情我去办,你别管了。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还能拿出什么样的办法来。”

“由着你去,我不管了。”褚玑被他环在怀里,软绵绵的说道:“我就这样被你惯着,惯坏了才好。”

“那我就惯着你一辈子好了,我欠你的。”戈帧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手搁在她的腰上慢慢抚摸着,时不时还在肌肤上偷香一下。褚玑被他抚弄着有些娇喘吁吁:“你还不累啊?刚才那样折腾我,真是喂不饱的猫。”

“我就是哪只偷腥的猫。”戈帧明笑着把她搂紧,两人之间紧贴着没有一丝缝隙。褚玑被他炙热的欲望困扰着,但是又很喜欢这种感觉,索性转过脸抱紧了戈帧明脸,酒精的作用加上一场激烈运动的疲惫过后,修长的腿直接搭到了戈帧明的腰上,戈帧明笑起来,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也会显露她强霸的个性,真是没办法戈帧明抱着她亲了一下,给她盖好被子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正文第七卷另一种剧情第六十四章自作孽不可活

第七卷另一种剧情第六十四章自作孽不可活

褚璇简直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自己好心好意来跟褚玑求和,只是希望褚玑能够在某些事情上高抬贵手,没想到褚玑这次真的是把所有的后遗症全都解决了。本来还有个缓期执行的刑期,这次已经是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了。

那些人看到自己都是一改从前的那种任何事情都可以回转的态度,变得生硬无比。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一种鄙夷,一直到找到某位能够起到决定作用的领导才知道,是一个越洋电话改变了所有的一切。

“进来。”褚玑在书房里看着书,因为在巴黎这边根本不需要到公司去做什么。戈帧明去了张谋新片的外景地拍新戏,褚玑还在准备明年柏林电影节的事情。

“褚玑,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褚璇把手里的东西扔到褚玑面前,‘啪’的一响手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什么怎么回事?”褚玑懒得去捡:“有什么,你说吧。”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那边直接判了无期徒刑?”褚璇脸色一阵阵发青:“不管这么说这都是你舅舅,你知道单单就是那笔赔偿金就已经让他们倾家荡产了,现在又彻底把她们所有的希望打消,你是不是铁石心肠啊”

“是,我是铁石心肠。电话也是我打的,怎么了?”身边没有第三个人,褚玑也犯不着戴上什么样的面具给人看,只是用最简单的脸去告诉这些人自己究竟想干什么:“褚璇,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下这个决定吗?就是因为你上次的到访,我不想再有这种事跟在我什么闹腾不清,我只想过我想过的生活,尤其是你这样的人。挂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脸,四处招摇过市。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有多不好,有多冷血。好啊,我就坐实这件事。我干脆是做了坏事的人,也不是第一次第一件,就要让你们看看我做的事儿是不是你们能够承受得了的。”

“褚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褚璇被褚玑尖锐的声音所震撼,她认识的褚玑不是这样的,虽然性格强硬,但是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她冷漠平淡而且语速极快,这是姐妹俩第一次这样面对面。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不过是把他们应该得的下场尽数还给他们而已。”褚玑合上手里的东西:“褚璇,你要做好人尽管去做,我没有任何质疑你的立场的意思,你不是觉得我下手太狠了吗?好啊,我就让你们真正见识一下我的手段。不是没判刑还在等着庭外和解是不是,估计花了不少钱吧。这回钱不止是掉到水里了,而且根本就没有回头箭而言。上次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他们对我做的事情,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你不信,还要说。现在还说不说?”

“褚玑,你知道你这么做的结果是什么?”褚璇拿着母亲的检验报告递给她:“妈最近去复查,因为这件事白细胞起伏太大,不得不再次入院接受治疗。你忍心妈再出事?我跟你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你觉得那些人再可恶,都要替妈妈多想想。她是有病的人,就算是现在好了也是跟平常人不一样了。你难道忍心从你身上抽出来的血就这么白费了?”褚璇气得要去打褚玑,可是想想还是忍住了。

褚玑微微一笑:“我就是宁可这个血白费,穷得像她们那样都能把钱扔到水里。我也不差这几个钱,扔水里我就为了听个响。你们都花得起,我难道花不起?我还告诉你,欠的债总是要还的。不管是谁都一样。说来也真是有趣,他们家有判了五年的,还有判了无期的。需要我再去给那边的司法部门再去一个电话吗?如果希望他们过得不够好的话,大可以继续跟我磨叽下去,我想后果肯定是你们愿意得到的。”

“褚玑,你要是敢打这个电话,我就敢承担这个后果。”褚璇有些口不择言,她说什么都不相信褚玑能通过一个电话改变既定事实,褚玑就算是插手了再多事情,也绝对不能去插手到这种事。

“谢谢,请帮我接秘书处。”褚玑坐回办公桌,毫不犹豫拿起电话。流利的京腔让褚璇愣了一下,这下自己真的失算了:“你好,是宋局长吗?我是褚玑啊,对了上次戈帧明给您添麻烦了,说的事情肯定有些没说清楚。因为还有很多事情也在里面,麻烦您这边能够从严办理。是啊,真是不好意思。您尽管放心,要是戈帧明不能给您办的话,我给您来办。不就是两部主旋律的片子,没问题。我马上让那边公司的尹俐俐去给您办,您放心就行了。那好,麻烦您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褚玑就在褚璇目瞪口呆地惊讶中挂断了电话,褚玑微笑着喝了一口手边的黑咖啡:“我想你现在打电话回去的话,估计最新的判决书就会生效了。那边一直都希望我能松口,戈帧明不能当我的家。只有我点头才行,现在我点头了。他们要的东西马上就能办,那么我希望得到的结果同样马上会有。”

“褚玑,舅舅跟妈妈都会没命的。”褚璇失声痛哭,一下跌坐在地。死了一个倒了一个,这一下就注定自己回去可能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要是不来,死不了这么快。”褚玑看着褚璇失态的举动:“褚璇,我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我一直在犹豫做不做,但是你的到来促使我必须下这个决心,我不能再继续犹豫不前。我要的是过我自己将来的安稳的生活,如果不及时解决掉这件事,那么你一定会破坏我以后的生活,不止是你还有你们这群人,为了这件事我不得不做。”

“褚玑,你的心太狠了。我真是没想到你能忍心把这件事做下去。”褚璇支撑着扶着桌角起身,这件事是说什么都没有想到的。褚玑绝对是个自己不该招惹的人,哪怕她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对她都是不了解的。下手的手段不就是快准狠,谁都没法预料接下采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不应该把这份仇恨延续下去。”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那样要买凶杀人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有一天,只要我没死,我就会把这些东西全都讨回来。至于是谁怎么讨回来。我大可不必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每个人知道,不过是谁做的孽谁来还就行。还告诉你一声,你外婆死得早是她的福分,要是到了这时候我想我也不会因为她年纪大了就放过她。”褚玑把玩着手里的笔:“褚璇,当一个人的仇恨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不会让这份仇恨继续积蓄下去,到底是会爆发的。而你,恰好就充当了一个导火索的身份。我想这个是什么结果,你比我清楚得多。该说的,我今天都说清楚了。你想做什么我也很清楚,褚璇你是我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的。所以不论如何我都没想过要伤害你,毕竟你对我是好的。可是也麻烦你转告那些人一句话,当初播下的种子到了收获的季节,那么这个果实不论味道怎样,都要给我吃下去。再难吃都要吃,媒是他们做的,我改变不了开端更不想左右结果。”

“你放手吧,褚玑我求你了。”褚璇泪水横流:“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话,妈妈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旧病复发的。我知道你不会再管他了,那么你就让她安安稳稳过完这接下来的生活吧,还有几年呢?妈妈再不好,也是你妈。就算是跟她断绝了母女关系,她也还是妈妈。

跟你是有血缘关系的。你看就连我跟妈妈配型都没配上,独独只有你跟妈妈配上了血型。说明你跟妈妈比我跟她亲近得多。褚玑,只要你放手。我保证以后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也不会有人阻止你。你只是一个人,好不好?”

“太晚了。”褚玑淡淡一笑:“那边就等着这个甚话,我不打就是死缓,打了就是死刑。不是说很多东西都是钱左右吗,这次绝对是的。”

褚玑话音刚落,褚璇已经开始在自己包里翻检着,手机拿出来的时候上面赫然现出一条短信,真的是执行了死刑:“褚玑,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自作孽不可活。”褚玑把手边的东西递给她:“这是五万块钱,拿回去就说是我给他的。他用二十万买我的命,我还他五万块。人民币,记住了?!”

褚璇气得手抖不止:“褚玑,你会遭报应的。”

“谢谢,我已经有了不少报应。但是从今天开始,报应都是会报应在这些人身上而不是我身上。”褚玑坐回自己的位子:“慢走,不送了。”

褚璇还是拿好那个不厚的纸袋,当初二十万买人家的性命没买到。不止赔钱,这回就连性命都赔上了,只是用五万块钱换回来这么多的东西,值得吗?

正文第七卷另一种剧情第六十五章洗手作羹汤

第七卷另一种剧情第六十五章洗手作羹汤

褚玑看着褚璇的背影,嘴角重重耷拉下来。手边的电话再次拨通出去:“君君,怎么又发病了?”虚张声势也好,你就是真的想要满盘皆输的话,那就多帮帮你好了。

“有点儿。”陈君君不知道这又是从哪里来的消息,不过褚玑的消息来源甚多,也不觉得奇怪:“复查的结果不是很好,就是用药也要谨慎。”

“一直都是你在管吗?”褚玑看着手边的日历:“休假吧,到香港或者巴黎来,我全程陪同。”

“说吧大小姐,你又想干什么了?”陈君君听到褚玑冷淡地语气,想起这件事还是涉及到褚玑的家事,上次大家在一起聚会的时候就说好了,以后不论是做什么都不会涉及到褚玑的家事里面去,这样的话会让大家彼此见面会有些尴尬。褚玑性格极强,谁也不好再去扭转褚玑的心思。不如大家丢开手,能在什么时候帮忙就帮忙,不能的话也不要搅和进去。

“没什么,就是把你手里的病历都交给别人好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法,说不定别人会有更好的办法。”褚玑心里清楚得很,这种慢性病人最好是能够由一个医生从一而终,专心诊治。中途换人的话很有可能会改变病人的治疗方案,这不是一件好事。

“褚玑,毕竟是你妈。”陈君君沉默了一下:“别做得太过分,而且她的病能够有目前这个状况已经很不错,要是中途换人的话,会是个什么结果我不知道。”

“所有后果我一个人承担,你休你的假,不管是你休假的经济损失还是别的什么,我承担你的经济损失。”褚玑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支付你十倍的损失,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必须把这件事丢开手。”

陈君君不知道这件事又是谁放的火,褚玑要是真不叫人管这件事的话,自己反而是不能不听的。因为褚玑上次在医院开的那个账户里面,留下的资金还是她母亲最近这段时间就诊的费用,虽然褚玑没有继续往里面存钱,不过里面留下的钱也已经够用了。

“账户我已经关闭了。”褚玑淡淡地说道:“明天开始所有的药物和检查,如果他们不缴费就不用在用了,没钱谁都办不了事。褚璇带回去五万人民币,看她是给谁用。”

“你跟褚璇闹翻了?”陈君君终于听出其间隐藏的意思:“不至于吧,大小姐。她又在闹腾什么呀,非要把这件事再挑出来。你都撩开手了,她怎么还不这件事放下?”

“我想撩开手,他让我把这件事捡起来,那就捡起来好了。”褚玑摇晃着手里的笔:“你放心,这件事只要你申请休假就行了。其余的事情,我想他们不敢再闹了。没钱的话,谁闹腾的起来。再说五万元也折腾不了多久,只要钱不凑手,他们就不敢再闹了。”

“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陈君君想了想:“我的损失不叫你支付,就当是我自己休假好了。只是等我到了巴黎的时候,你要陪我两天。我正准备怀孕,能够休息一段时间肯定很好,医院里面用药肯定会对身体不好的。”

“好啊,你过来就行。我这里没什么大事,而且只有我跟戈帧明两个人在这边,丫丫他们都在香港跟婆婆他们住在一起。”褚玑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铲,还真是亘古不变的事情。褚璇他们做得太过分的话,陈君君他们在北京肯定是看不过眼的。

“好了,不说了。等我过来找你。”陈君君也想到自己应该做什么了,褚玑管这件事的意图很明显,已经暗地帮他们已经做得够多了,没想到居然这些人得寸进尺。要是真的这样下去,估计又会闹出一篇大事故。

“嗯,挂了。”褚玑挂断电话,看看手表马上拿起电话:“俐俐,你们那边的宣传做得怎么样了?这边的准备都是差不多了,国内这边的宣传必须要到位。”

“已经好了,每一份宣传和资料都发出去了。就连两个子公司的宣传都到位了。”尹俐俐那边刚刚上班不久:“我想过两天那边你就能看到宣传结果,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

“把明天的头版头条换掉,上次那桩凶杀案不是已经有人在质疑了吗,为什么还没有结果,现在有结果了。执行死刑应该是个罪有应得的下场。”褚玑打开公司主网页:“这个消息估计会让人觉得大快人心。”

尹俐俐在那边沉默了一下:“褚玑,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很久了。自从这件事出来以后我都在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很顺利地解决,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愿意。当然这个结果是最好的,不管这件事你用了多少心思,我都愿意。”

“别矫情了,还真是多亏你让褚璇过来,我也才能到这时候认清她的真实面孔。两边都不想得罪,不说想从里面得到什么好处,不过这结果我还真是没想到,他在里面真是起了很多大的作用。”褚玑笑起来:“你可别在那边跟我哭哭啼啼的,我现在手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是你哭,我又不能给你送纸巾过去,你说你哭那么大劲儿干嘛?要说哭的话,是不是我最应该哭?”

“你哭什么啊,我是觉得你终于想开了。能够让自己从这个泥潭里出来,我想肯定是戈帧明跟你说了什么,要不你也不会这么快下决心了。其实说实话,除了戈帧明能说动你,估计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让你这么快动手,我没说错吧?”尹俐俐抽噎着笑起来:“你们两个人还真是绝配,我听到张谋跟我抱怨,每天晚上收工以后戈帧明都不会跟他们一起出去宵夜,非要回家吃饭。我说褚玑,你又不下厨房做饭,是用什么办法让这个男人对你死心塌地的?”

“怎么,来取经啊?”褚玑匪夷所思的笑容,从没有正经管过戈帧明什么时候回家,不管是在香港还是巴黎,都是两人各做各的事情。褚玑自认为自己不是个醋劲太大的女人,而且做的这件事不可能要求自家的男人像是别人家的男人那样,下班按时回家吃饭。就连自己的上下班都是没准的,能够像现在这样稳稳当当在家做事,实在是凤毛麟角。听尹俐俐说的这件事,有点叫人摸不透真假。

“你那个驭夫知道我真是学不到,算了我还是先把你要求我做的事情做完好了。要不你又说我上班不做事了。”尹俐俐那边笑着挂断了电话:“褚玑,我就跟你说句话。要是以前你跟唐正亚之间也这样的话,会离婚吗?这话你就当我没说,我跟你开玩笑的。”

“去你的。”褚玑笑着啐了一口:“这件事你少管,我才没管他。他每天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真是不知道。”

“哪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刚挂断了电话,一抬头看到戈帧明抱着双臂站在书房门口:“忙了一天了,你不累?”

“还好。”看看墙上的时钟:“这么早回来?你是不是被张谋踢出剧组了?”

“要是那样的话,怎么办呢?”戈帧明进了书房:“管家说今天那个什么女人又来了,褚璇吗?”

“嗯,回过一场然后又过来。我真是佩服死她了。”褚玑放下手里的东西:“今天不让你吃法式中国菜了,我给你做饭去。”

“太阳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不管是不是中国的月亮比外国圆,还是法国的月亮比中国圆,你都不会下厨房的。”戈帧明好奇地看着热巩“想做回贤妻良母了?”

“我看看自己手艺退步没有。你不是总说我连粥都煮不好。看我今天是不是能做好饭。”褚玑放下手里的东西,挽着袖子出门。戈帧明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又是被谁盅惑了?多久都没有做过饭了,要是真的下去做饭,这是叫人受宠若惊。

“等等,你先告诉我今天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做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戈帧明拽住她的手:“还是我做了什么,你要给我立规矩?”

“我就做个饭,你值得紧张成这样?”褚玑好气又好笑,想了想:“你每天不跟那些狐朋狗友出去宵夜,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巴黎都是一样,赶着回家吃饭难道就愿意吃这些法式中餐,虽然我手艺不好,也不会太差是不是?”

“行了,我服了你了。”戈帧明跟在她后面往厨房走:“那你准备做什么我吃?”

“用点砒霜煮水喝。”褚玑笑吟吟地看着他:“我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吃的,先去看看才知道。”

“那就用点砒霜好了。”戈帧明摸摸自己的腮边的胡茬:“你今天做饭这件事,我想我还是应该跟谁备个案,要是真有不测的话,证明我不是误食什么。而是媳妇看我不爽快才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