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无所谓地耸耸肩，看着比尔一脸莫名满足的样子，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以前可是浪荡子一个的，居然会这么喜欢一个中国女人和她的孩子们，真是叫人想不通。看到他这样子，就想要是自己有一天变成这样，真的是叫人不寒而栗。真不知道那样的人还是不是自己。至少对于自己来说，这种事最好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尤其是比尔这样的家庭关系，实在是太复杂了。要是家里再有一个像褚玑这样的女人，真是够瞧了。
正文第八卷结局第十六章爹地
第八卷结局第十六章爹地
比尔把褚徽妘抱在怀里，两个儿子一左一右跟着往前走。褚玑默不作声跟在后面，眼圈还是红红的。比尔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褚玑细微的神情变化，都没有逃脱他的眼睛。但是两个人都不想在孩子面前表露什么，褚徽妘很乖觉地坐到后面。把副驾驶的位子让给了妈妈。
褚玑靠在椅背上，望着前面熟悉的路一句话都不想说。真的是觉得心里太累了，尤其是在经历过这样大悲大喜之后，已经找不出一句能够形容自己心境的词句，不是法文而是中文。当自己的母语都无法述说的时候，很安静地坐在车里面，然后感知身边最重要的人都在身边，似乎这就足够了。
“妈，你回去还做饭吗？”褚徽妘想起妈妈精心挑选的那么多食材，妈妈说今天会做出最好吃的中国菜，不止有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也不止有饺子。还有很多妈妈平时要做，但是一直没有时间做的菜。
“嗯。”褚玑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声：“回去让贝蒂做吧，我很累。”
“哦。”兄妹三人很明显有点失望。但是妈**冷淡看在眼里，他们唯独怕妈妈。尤其是妈妈不想说话的时候，兄妹三个总会很默契的选择不说话。
哪怕是两个男生一直都觉得妹妹是妈妈最宠爱的孩子，而且妈妈可能会对儿子们有很多要求，但是褚徽妘实在是例外。不管是他做了什么，妈妈都会答应。她说喜欢什么，妈妈就会满足她的要求。儿子们就不一样，很多时候妈妈觉得过分了，一定就会追根究底。
比尔看了眼褚玑：“还是做中国菜吧，我给你帮忙。贝蒂做的东西吃多了腻。”有些生硬的中文，说出来并不觉得突兀：“很想吃你做的饭。”
褚玑没说话，转过脸看了孩子们一眼：“想吃什么？”
“妈妈做什么都好吃。”异口同声地，三个孩子一起说出来：“我们就想吃妈妈做的饭。”
“回去再说吧。”褚玑看着车窗外，比尔握着方向盘的时候腾出一只来握住褚玑的手：“让你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行了，回家吧。”褚玑看着两人的手，交握的手指上对戒璀璨的光泽有点晃花了人的眼睛。第一次不再排斥对戒给自己带来的阴影，比之于以前遇到的一切，都比不上这一天之内欢喜悲哀给自己的所带来的情绪敏感。
“我不会让你担心的，今天是个例外。”比尔压低了声音，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坐在后面的三个孩子都是在竖着耳朵想听妈妈跟比尔说些什么。
“比尔，以后不许再有这样的例外发生。妈妈会伤心的。”褚徽妘捂着嘴咯咯直笑，褚玑回过头看着女儿：“褚徽妘，你的淑女风范到哪儿去了？”
“妈妈听到我们说比尔，心里不高兴了。”褚徽妘小嘴一撇，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两个儿子也在后面捂嘴笑个不停。
褚玑回家后一语不发，换了衣服钻进厨房。贝蒂眼睁睁被人夺下手里的大勺，没有丝毫的迟疑。褚玑回家进厨房，就说明今天的晚饭不用自己担心。，而且中国人的饭菜不是自己这个法国人可以参与的。
比尔笑着换了件家居服钻进去，贝蒂惊讶起来。褚玑做饭并不奇怪，最近经常会做这种事情。但是比尔还真是第一次，不会是一下就改了性格吧？从刚才他跟孩子们进门开始，就觉得有些奇怪。电话里说的模模糊糊的事情，贝蒂确实吓了一跳。
褚玑很用心地在那里做菜，切洋葱的时候忽然泪流满面。不知道是因为洋葱的刺激还是心事，本来只是一下就能忍住的眼泪，说什么都忍不住了。干脆停下手里的菜刀，站在那里哭起来。
“对不起。”比尔从后面抱住她：“我知道是我不好，不应该让你担心。只是我没想到这件事会演变成这样，要是知道的话，一开始哪怕电话没电也要跟你打电话。”
褚玑没说话，眼泪还是忍不住往外涌。比尔把她抱在怀里：“我以为你很坚强，而且这也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以你的定力是不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的。为什么你会让我看到一个从没见过的你，甚至还戴上你一直都不愿戴上的婚戒？”
“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想你离开我。我害怕自己一个人。”褚玑被他抱在怀里的一瞬间，才觉得所有的忐忑不安全都放下了，眼泪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我看到褚徽妘拉着我的衣角，好像褚赢炘小时候的样子。要是放在以前，我一点都不害怕。什么都可以从头再来，也没有什么是我需要担心失去的。但是今天不一样了，我不能没有你跟两个儿子。”
“我们没事，你看我们都在家里，一个都没有少。”比尔贴着她湿冷的脸颊：“褚玑，你变了。都不像是以前我认识的褚玑了，你刚才说的话我相信。我也知道你可以做到你说的那样，只是我没想到你所在乎的人不是一个有着跟你一样文化积淀的中国人，反而是我。是我这个跟你就连相同语言都不多的异族。”
“什么都不重要。”褚玑很想说出那个字，但是那个字卡在嗓子眼却吐不出来。一直都很羞于说出这个字，而且觉得这个字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拥有的，只是一直都在追逐，反而是有好多次都以为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却眼睁睁看着它从指缝间溜走。曾以为早就是自己所拥有的，可是最后还是伤痕累累。所以每次都把这个字从自己的词典里剔除掉。不止是自己不说，就连身边的人说出来都带着不确定性。
“怎么会不重要，要是你不说，不这样。我会觉得你永远都不会在乎我，只是觉得我是你的男人而已。哪怕我说过再多次的爱你，也都是我一个人在做在努力，而你都只是一个盘观者。”比尔在后面抱住她，两人看着炉火上冉冉升起地蒸汽：“我忽然想到，要是有一摊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是有我跟你加上三个孩子的话，其实也很好。”
“你怎么会觉得我不在乎你？”褚玑突然觉得一阵心酸，难道自己真的就是他们看上去的那种没有任何感情？真是对所有人都冷酷到了极致。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表示过任何好感，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在做在说。”比尔看着她：“不过有你今天的表现，我觉得这比你说什么都要动听。因为这是无可取代的。哪怕有人在我耳边说一辈子的爱我，都不一定会因为我的意外而失魂落魄。这比什么都重要。”
“你少在这儿自以为是，走开，我要做饭。”褚玑推了他一下：“等下该糊了。”
“你需要我做什么，我来帮忙。”比尔亲了亲褚玑的脸颊：“要不我来帮你切洋葱，刚才就为弄个洋葱哭得脸都肿了。好好的，弄什么洋葱。”
“给你做洋葱回锅肉，这比什么菜都好吃。”褚玑推了他一下：“我告诉你，三个家伙可是都在外面看着。从你进来开始，三个人肯定就趴在门缝里了。”
比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褚玑会意，两人悄悄过去拉开厨房的门。褚赢炘为首，三个人趴在那里聚精会神地听，没想到门会突然开了：“妈”
“在门口趴着干什么？”看到三个孩子都是往前一趔趄，褚玑想笑还是忍住了：“想吃什么菜，就饿成这样了？”
“不是，就是想看看妈妈准备给我们吃什么。要是你们继续说下去的话，我想我们会饿成木乃伊的。”褚徽妘推了一下褚赢炘，自己躲在后面。妈妈一直都说自己没有淑女的样子，其实妈妈也没有，她还从来不会装淑女。总是很严肃的样子，只有比尔才能够容忍妈**坏脾气：“妈，你跟我爹地说什么呢？”
“宝贝，你刚才叫我什么？”比尔惊异地看着褚徽妘，很久以来这三个孩子都是称呼自己为比尔，法国人也没有那么斤斤计较。但是从心里说，还是很希望他们能够叫自己做爸爸的。
“要是你不喜欢我叫你爹地，可以选的。”褚徽妘一本正经地说道：“法文英文还用中文都可以，但是我跟哥哥们都不喜欢那两个字。原谅一下，让我们叫你做爹地。”
比尔笑着抱起她：“你们叫我什么都可以，但是比尔这两个字我一直都当做你们在叫我爸爸，既然你们都不喜欢的话，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我没意见。”
“我觉得总是叫比尔不好。”褚赢炘看着那边忙碌的妈妈：“妈，你觉得我们叫什么好呢？”
“以后你们要是愿意叫我做褚玑或者是Magge，我都会答应。”褚玑转过脸：“你们觉得呢？”
“妈，你就是比尔的太太了。”褚赢炘叹了口气：“豆豆，我们把妈妈嫁出去了。”
正文第八卷结局第十七章翘班
第八卷结局第十七章翘班
褚玑站在阳台上看着头顶那弯新月，外国的月亮不一定比中国圆，这里却有着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家，如果是这样的话，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那个国度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东西，反而是这里，真的就是家。
比尔拿着她的睡袍从房里出来，给她披上从后面抱住她：“还不去睡觉？”
“睡不着，被你吓死了。”褚玑转过脸看着他：“我在想，要是你跟两个孩子真的出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褚徽妘过下去，因为我已经见过了太多这样的分分合合，也经历过无数次匪夷所思的险滩，不知道最后还有你在等我，让我有一份安定的生活。可是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了你，我还能做什么。”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会等着你的。不管是你走到我前面，还是滞留在我后面都是一样，即使我们走出去多远都还是为了彼此。不管我们之前有过什么样的感情生活经历，都为了最后两人在一起，这比什么都重要。”比尔把褚玑搂进怀里：“我没看过你那样丧魂落魄的样子，如果知道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痛苦，我一定不会准许这种事情发生。我从来就不会伤害你，你是我的女人。”
“以后不要再让我害怕了，比尔。”褚玑把脸埋在比尔肩上：“比尔，我想我这辈子肯定是不能离开了，以前我都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全心去依赖你，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可是真到了这天才知道，我做不到。我还是个女人，一个很纯粹的女人。不是别人说的，我有了钱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就足够了，我还是要一个全心爱我的男人，还有三个宝贝，我要的是一个家。”
“我们一直都有个家，别人谁都没有这么大的家。而且今天孩子们叫我爹地了，我想在他们心里不愿叫出的是爸爸，不管他们叫我什么，我都很乐于接受。我觉得我们这个家是谁都无法取代的，是不是？”比尔抬起褚玑的脸：“这一路你走得很辛苦，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再让你辛苦，也不会让你有一点觉得伤心。”
褚玑抱紧了比尔的脖子：“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如果你后悔的话，早点告诉我。我想还有一个缓冲的过程，要是你不告诉我的话，就要我去承受，我想我真不知道怎么去承受这个打击。”
“你爱操心，我知道，但是没想过你会去想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比尔覆上了她的唇，很和煦地亲吻着，褚玑很安心地闭上眼睛。也许这样过一个安安稳稳的人生，真的是自己寻觅这么久才能等来的，把握住自己手心的东西不让从指缝间溜走，就是自己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褚玑又一次给自己放假了，菲丽急得满头大汗但是找不到人。打电话也好，甚至去了他家里都别想找到人。只好去打比尔的电话，这是唯一的一招。比尔也电话转接业务，两人又不知道到哪里游荡去了。只好给褚玑的电话或者MSN留言，希望她能够处理好自己这边的日常事务，多半给自己回复的时候会是午夜或者是凌晨。
按照褚玑现在的生活状态，他是不会熬夜的。肯定是在那边早起的时候看看公司里面的事情，然后给自己用传真回话或者是解决掉要处理的事情，发给自己一个大大的笑脸，继续找不到人。
“我估计菲丽又在跳脚骂人。”褚玑躺在硕大的遮阳伞下面，比尔已经从一个纯正的白种人变成了从埃塞俄比亚回来的黑鬼了。带着硕大的太阳镜，手边拿着一个敲开的椰青吸了两口扔在旁边：“今天早上我签了字发过去，但愿她不会太生气。”
“嗯，昨晚打我的电话，我刚睡着。”比尔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被她吵醒了，马上挂断。我想当时菲丽会气得要骂人，然后亨利也只能是认命，没办法的事情，谁也不能做什么。”
“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一趟。昨天褚徽妘在MSN上面跟我抱怨，说我们出来的第三次蜜月期应该已经到时间了，再不回去的话估计连人都不认识了。”褚玑趴在比尔耳边：“我跟她说，要她做完今年的功课，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她应该会这学期的所有功课都要毕业了。”
“嗯。”比尔点点头：“三个孩子应该今年的功课都做完了吧。褚赢炘已经要毕业了，是要他出去留学还是继续在学校读下去？我问他是不是想去公司上班，他摇头。我再给你找后续的帮手。你说不想把公司交给别人，但是你知道的，就算是褚赢炘褚嬴楀再优秀，最起码也要十年的时间。这十年里面，总不能是这样持续遥控上班吧，翘班也不能太久，要不我这个名誉的董事会主席也不能太纵容你了，我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一个爱上班爱赚钱的人，也这么爱玩。”
“这个，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不要长着一张嘴说人。因为你做的事情虽然是家族型事务，但是每次签字都是褚赢炘替你去的，你当我不知道吗？”褚玑躺在他的肚子上，枕着手臂：“你也在给自己找后续哦，想都别想。褚赢炘肯定是要来公司帮我的，我好不容易让褚赢炘对这份未来的工作有了点兴趣。你不能扭转他的心思，我问过无数次了。褚嬴楀真的对这件事没有半分钱的好感，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两人分开工作的，这样就能把我们的事情接手过去，至于褚徽妘就别想了。我不会让她重复我的路，只想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看样子两人讨论这件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知道远在巴黎的三个孩子要是听到这样的话会不会马上有了反应跳出来反驳。至少两个儿子对这件事是应该有预见性的，有这样一个会赚钱的老妈，加上一个事事都顺着老妈依着老妈，谨遵老妈意思的爹地，说明孩子们必须被老妈决定一定的将来，当然这件事还要除开掉褚徽妘的。妈妈对她是特别的优厚，什么都会顺着她的意思。只要她喜欢他高兴就行。
“下一站我们去哪里？”讨论完孩子们的未来，间接说完公司的故事。两个人开始考虑接下来要去哪里。虽然把公司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只是若还是提起公司的工作，谁也不会主动提出回去上班的事情，要是没有无法避免的事情，是不会回巴黎的。
“你说呢？”比尔看看两个人皮肤颜色分明的界限：“我问你，为什么每次晒黑的都是我？我也注意防晒了。”
“那天的防晒油给你抹了，谁叫你不继续抹得。弄得像个黑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非洲赤道附近的居民。”褚玑诡谲地一笑：“上次褚赢炘说要回中国去，我没答应。要是我们去了。我估计他就真的不理我了。”
“那你还是等他一起去吧，我们先去香港？”比尔看着她：“你不是想去看某人的巡回演出的，我想褚赢炘应该兴趣不大。那天他跟我说，要是我会陪着你去的话。估计最接受不了的人会是你。”
“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现在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做**反而不如你让他放心？”褚玑挑起一侧眉头看了眼男人：“三个孩子全都被你收买了，我觉得我真是很失败。”
比尔笑起来，他们定下的帆船已经过来了。比尔拉起褚玑：“走，我们到帆板上去，你不是想去海里看看的。一定要睁开眼睛，以前每次都没有睁开眼睛，把每次的大好机会都放过了，你不觉得很可惜。”
“好啊。”褚玑点头，把墨镜架在男人脸上，自己也架上同样的墨镜。准备要出太阳伞的时候，忽然站住脚：“等等。”一面说，一面两人身上抹着厚重的防晒油：“要是你下次再问我为什么没有晒黑的话。说明你每次都没有用心的防晒，就好像你每次都没有用心的爱我，然后就说我不爱你。”
“你看过木偶奇遇记的，应该知道说谎是会长长鼻子的。我想你又是在说谎了，好像一直都是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爱我，行了吧。”比尔很无奈，但是又是一脸安然的笑意。说话的时候，两个人常常是中文法文夹杂着说出来。比尔说起中文一点都不突兀了，有时候冒出的一句汉语会让孩子们刮目相看。不过想想有一个像妈妈这样的语言大师跟着的话，就是木头也会转变过来。
“这么说你也不确定你爱不爱我？”褚玑扔开他的手，一个人往前走。比尔笑着从后面抱住她：“这话可以反过来说，我觉得我们两个说这种话已经成了每天的必修课了。幸亏周围没有人认识你，要不然肯定都不会相信以前叱咤风云的人，每天撒娇会被人笑话的。或者大跌眼镜了。”说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褚玑笑起来，两人看着外面的停下的帆板：“我们去吧。”
正文第八卷结局第十八章妈妈回家
第八卷结局第十八章妈妈回家
“妈，你和爹地说好回来的。又爽约了。”褚赢炘接到老**电话，第一句话迫不及待地嚷道：“我们三个已经有三个月没有看到你们两个了。”
“褚先生，我跟你爹地现在已经到了巴黎机场了，要是没问题的话十五分钟以后家里见。”褚玑看着身边黝黑的男人：“要是你们都在家的话，可以先给我们准备好晚饭吗？”
“妈，你真不够意思。你们两个出去第三次蜜月期这么久，没有想过我们吃什么。回家来了还要想到我们给你准备吃的，有没有天理？”褚赢炘忍不住大叫：“妈，你快回来，我们等着吃中国菜。”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快点，老妈和爹地回家了。”
“真的？”褚徽妘马上从沙发上溜下来：“昨天说的一点没错，老**GPS系统真的被我们破解了。哥哥，妈妈是不是说要我们做饭给他们吃？”
“嗯，你听到了。”褚赢炘点头，褚嬴楀坐在那里玩他自己的模型：“老妈太不够意思了，两个人出去玩了这么久，回来居然要我们给他们做吃的。”
“放心吧，老妈肯定会回来自己做饭的。”褚嬴楀慢悠悠的说道：“她不吃，我们不吃，爹地也要吃。老妈可以让所有人饿肚子，但是绝对不会让爹地饿肚子。老妈是典型的重色轻友。”
“你确定比尔有色？”褚徽妘坏坏地一笑：“只有老妈才会这么认为。”
“诶，我们说好的，老妈回来了你不许乱说话。要是把最近的事情说出去，我以后就不跟你说任何事情了。”褚赢炘有点不放心褚徽妘，褚嬴楀是一定不会乱说的。这点她比对自己还要放心，不过褚徽妘就未必了。只要见到了妈妈或是比尔的话，不用人问就会无条件缴械投降。
“要是我乱说的话，下次你就说我去见我爸好了。”褚徽妘很认真地说道。
“褚徽妘，你有爸爸吗？”褚嬴楀抬起头慢悠悠地问道：“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要是我都不知道的话，你怎么会有呢？”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就当真了。”褚徽妘知道自己说错了，赶紧捂着嘴巴：“你们两个都是我哥哥，肯定知道我爱胡说的，我们只有妈妈，哥哥还有爸爸。”
褚赢炘拍了她一下：“我们自己说就算了，你别在妈妈面前说。妈妈最不喜欢别人提那件事，妈**手你知道的，现在比尔跟妈妈在一起，对我们都好，所以妈妈不提了。我不想妈妈有别的想法。”
“嗯，我知道了。”褚徽妘点头，一下跑到褚嬴楀身边：“那天是不是有人从德国寄了封信过来，说的什么呀？你刚学会的德文，肯定能看懂里面说的什么。”
“就是一封挂号信，说那个人在德国监狱里生病了，但是不允许保外就医。还说我们是他唯一的直系亲属，要我们可以申请去德国看他。”褚嬴楀把信毫不犹豫地烧掉了：“你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死在监狱里也不关我们的事情。当初是他用一百万卖掉了我们，要不是妈妈可能就没有我们了。”
兄妹三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褚徽妘托着腮看着旁边的褚嬴楀。又看看一脸高深莫测的褚赢炘，想了想：“哥哥，我想起来了。要是你去看了伯伯演出的话，妈妈肯定会知道的。上次妈妈就说过，我们的选择她绝对不会干涉。其实妈妈真的很开明，有什么一定会答应我们。但是我们不能让妈妈伤心，我跟豆豆不会去德国的。你别乱想了。”
“我才没有去想这个，你说得对，妈肯定知道我去了。妈妈那天突然问我，是不是要拿自己的护照，我没说什么。妈妈就说我的护照跟你们都放在书房的抽斗里。我想妈妈知道他到香港演出，所以我肯定会去的。”褚赢炘站起来，一眼看到妈妈跟比尔站在门口，妈妈笑吟吟看着自己：“妈”一下就跑过去：“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你们做的午饭呢？”褚玑抱住已经到了自己下巴的儿子，三个月不见，孩子好像长大了不少。褚徽妘从沙发上跳下来，刚跑过去就被比尔抱起来：“我的小公主，你都这么漂亮了。要是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肯定以为是新一届的时装设计大师。我看到你做的那些芭比时装设计，跟你妈说好，下半年的时装季交给你。好不好？”
“你们在外面还会谈工作吗？”褚徽妘在比尔额头上亲了一下：“爹地，你们这是从赤道附近回来的吗？怎么都这么黑啊？”
“我们在普吉岛潜水，他被太阳晒黑的。我说他是从埃塞俄比亚回来的。”褚玑身上一条很漂亮的海滩长裙，花朵艳丽而飘逸。褚徽妘点点头：“妈妈，你这条裙子真漂亮。”
“你爹地看中的，还给你买了一条更漂亮的。”褚玑朝褚嬴楀招手：“儿子，你的德语已经得到*级认证了，以后准备去看看柏林的建筑吗？”
“是啊，我想看柏林墙。”褚嬴楀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老妈在哪里，结果都是一样。还想着监督老**GPS，真是的。老妈是干什么出身，那么多狗仔队都是妈妈培养出来的，居然还敢去说妈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妈**孩子，恐怕不是自己的一兄一妹吧？
“等妈妈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我们一起出去。”褚玑将三个孩子轮流亲了一下，两个儿子不用人说话就帮着妈妈把所有的行李拿进来，比尔很高兴地抱着褚徽妘：“宝贝女儿，又长高了。过不了多久就不能这样抱着你了。”
“那你抱妈妈好了。”褚徽妘笑着跳了下来：“我就找个人来抱我。”
“褚徽妘，你今年才几岁，就想这种心思了？还是谁对你有了什么暗示？”褚玑听到这话，颇有些意外，难道是在自己顾及不到的时候，女儿已经有了异样的神话？还是有谁对女儿这么个活宝贝说过要抱她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男生才会对女儿动心，褚徽妘还只是个孩子。
“妈，你听她的。我们肯抱她就不错了。”褚赢炘撇嘴：“上次她到学校去找我跟豆豆，不知怎么就看上我们班上一个法国小子，找人家说话，结果说的是中文，弄得那小子蓝眼睛都瞪绿了，还不知道褚徽妘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褚徽妘要表达什么意思。还是豆豆去帮着解围，翻译以后才知道褚徽妘看中了别人身上那个徽章，准备给她的芭比做成logo，把那个小子吓得够呛，连连跟豆豆说这个是家族徽章，不能给人。”
“哪有那样，全是哥哥在胡说。妈妈知道的，我的法语好得很。”褚徽妘白了他一眼：“你们学校的多莉你怎么不说了。豆豆，多莉是不是看上哥哥了，而且每次都给哥哥做好吃的。上次还有鹅肝跟松露呢。”
褚赢炘马上拿着妈**皮箱进了客厅，褚玑跟比尔互看了一眼，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褚玑笑着摸摸女儿头发：“要是你们三个每天都在一起的话，我估计你们会把整个家都吵翻了。”
“才没有呢，妈妈跟爹地不回来，我们家里就没有这么热闹了。妈，下次你们出去的话就把我们也带出去好了。都放假了。”褚徽妘扯着妈**衣角，一摇一摇看得就让人觉得不应该把女儿扔得这么远，还是留在身边比较好。
“好啊，下次出去就把你们带着。不过最近不能出去了，公司里面有很重要的工作，干邑的雨季也快到了，我们回来就是要做这些事情的。”褚玑捏捏女儿的脸蛋：“妈**包裹收回来了？”
“放在妈妈书房里，是豆豆收回来的。”褚徽妘点头：“妈妈，那是什么呀？好大的一个包裹。”
“是妈妈让阿姨帮着买的东西，你们都喜欢吃的东西。这么久，妈妈跟爹地都不在家你们三个在家里都很乖，妈妈怎么可以不好好奖励你们？”褚玑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宝贝，妈妈很想你。”
“妈，我们都觉得你重色轻友，要不就不会只跟爹地在一起，不管我们了。”褚徽妘跟在妈妈后面，亦步亦趋地样子。
“你确定比尔有色？”褚玑挑起一侧眉头。褚徽妘笑得很没有形象：“我刚才跟妈妈说了一样的话，因为哥哥们说妈妈重色轻友。我就说，比尔根本就没有色嘛。”
“小鬼头，谁都没有你会说话。”褚玑换了件衣服：“妈妈先给你们做好吃的，今天妈妈下厨做最地道的中国菜。”
“我妈最好了。”褚徽妘跳起来在妈妈脸上亲了一下：“妈，其实你要是天天在家的话，估计你也不想见我们，我们也会被你唠叨坏，但是你一回家，就好像太阳一下就出来了。我妈回来了。”
褚玑被女儿说得有点飘飘然，一下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反而是抱着女儿狠狠亲了一下：“以后再看你怎么说妈妈。”
正文第八卷结局第十九章儿子的作业
第八卷结局第十九章儿子的作业
褚赢炘晚饭后被妈妈叫到了书房，吃饭的时候妈**眼睛就在自己脸上打转。狠狠瞪了褚徽妘两眼，肯定是一下嘴快又把什么事都跟妈妈说了。
“妈。”褚赢炘推开门，褚玑坐在书桌后面看着积压了好几天的文件。看到儿子进来：“过来，自己往香港去了一趟，路上遇到什么事情没有？本来是要打电话问问你的，不过你长大了，很多事情总是要有第一次，妈妈不可能什么事儿都跟在你后面。”
“没事。”褚赢炘突然想到自己的出入境记录妈妈是可以知道的，不见得是褚徽妘说出去的。
“见到了？”褚玑觉得一段时间没见到儿子，好像是长高了不少：“上次听说他膝盖上的旧伤复发，现在好了？”
“见到了，这才到香港演出就是两场。然后就是到香港专门去看看膝盖的旧伤，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还认得是以前我们去的玛丽医院。”褚赢炘坐在妈妈对面：“他看我坐在那里，就问我是不是到过这里。我说到过，还说妈妈生弟弟妹妹是在那里。他没说话，后来我上飞机的时候他去机场送我。想问妈妈最近在干什么，我说妈妈出去旅游了。”
“没事就好。”褚玑点点头：“看样子你们聊得还不错，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不操心了。要不我再总是要担心尤其是在国外的时候，总是要想想你会有什么事情无法处理。”
“妈，为什么你在这件事上跟我自己想不一样呢？我以为你会非常反感我做这件事，而且我去香港的时候，事先根本就没跟你说。”褚赢炘有点不理解妈妈，妈妈一直都是很放任儿子的成长，除了褚徽妘被她看得很紧，而且绝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对于自己跟褚嬴楀。她总是很放手，就算是有时候跟同学在外面玩到天黑回家，妈妈从来都不会什么。但是褚徽妘要是在外头有什么，妈妈就会事无巨细问个清楚。
“你觉得你妈该怎么样？绝对禁止你们来往？什么时候他都是你父亲，说到哪里都是一样。不像是妹妹他们，本来就只有妈妈。”褚玑笑起来：“再过几年，你就成年了。妈妈不可能事事都管着你，男孩子就应该自己有自己的见识。”
“妈，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不像你的儿子，要不说什么都不用去做这件事了。”褚赢炘想了想：“因为在你这儿，你教给我的东西我都学会了，但是我还不知道他以前怎么对你和我，我还要去找他。你心里觉得我吃里扒外了。”
“什么叫吃里扒外？”褚玑笑起来：“你要是不觉得他是你父亲，或者就认为他是你父亲，都是你的人生哲学。不是你判断什么的标准，人跟人是不一样的。而且妈妈知道，你这个年纪正好是对很多事情都有了兴趣，而且觉得很多事情都是你在书上看到的那样，一切都是美好的，也都是一帆风顺的。所以只有遇到了挫折，才会慢慢长大。妈妈不介意你做什么，凡是只要你喜欢就去做。还小得很，难道要跟妈妈一样，遇到了事情掂量很久，觉得利多于弊再去做，多没意思。”
“妈，你总是衡量以后再做吗？”褚赢炘觉得妈妈不是那样的人，在他印象里就算是再多棘手的事情，妈妈就能做到做到最好。而且从自己记事的时候开始，妈妈就是那种哪怕几天几夜不睡也没事情，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妈妈就像是个无所不能的勇士，比所有的男子汉都用本事。这也是每次面对别人的时候，可以非常自豪的说，自己是褚玑的儿子。
“以前是这样，不过现在不这样了。因为我不需要再去想这些，只要对公司的事情没有问题，妈妈就会准许公司的员工这么做。而且就算妈妈不在公司，不在家里。也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问题，这是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才能做到的事情。你做的事情就不能是按部就班的，必须要有创造力的事情才能去做。”褚玑从抽斗里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盒子给他：“我在普吉岛给你买的，肯定喜欢。”
“妈，你这么放任我跟褚嬴楀，为什么要把褚徽妘管得那么仔细。就连平时在学校里的功课都要问，要是我们的话恐怕就是全是C，你都不管？”褚赢炘打开盒子，里面一堆很漂亮的贝雕：“真漂亮，妈你还会喜欢这些东西？”
“比尔看中的，说你肯定喜欢。”褚玑笑起来，把儿子拉到身边一起坐着：“我觉得比尔有时候比我更了解你，是他要我不要去管你这些事情，你爱怎么做都由着你。因为等你慢慢长大了，就知道自己什么对什么不对了。”
“是不是我现在做错了？”褚赢炘越听越糊涂，本来自己做的事情都不知道对错，妈妈有事不闻不问的，才会在妈妈这里没有任何抵触情绪。要是以前的话。说不定还会跟妈妈辩解一番。
褚玑摇头：“没有错，你喜欢的事情就是对的。”
“那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是对的？”褚赢炘看到妈妈面前的桌上放着一碟很精致的零食，一看就知道是妈妈带回来的地域特产，拈起一个放进嘴里：“好香，以前都没吃过。妈妈，这个是什么？”
“这是那边新出产的，叫做榧子的零食。是一种坚果，挺好吃的。”褚玑摸着儿子的脸：“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合乎自己心意的事情，只要不触及道德底线，也不逾越是非判断标准，那么就是对的。而且你可以做到最好，但是等你大了。需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的时候，就需要考虑是不是对错，或是利弊标准了。”褚玑也剥了一粒榧子，但是转手喂到儿子嘴里：“我知道你跟褚嬴楀两个人一直在想，为什么每次都把褚徽妘看顾的那么紧，就是对你们两个就几乎是放养了，是不是？”
“嗯。”褚赢炘点点头，从小在妈妈面前没有任何秘密需要隐瞒，妈妈也不会对自己于什么隐瞒，只要是自己不对妈妈一定会告诉自己，所以对妈妈什么话都敢说：“我总是觉得妈妈对我跟褚嬴楀不够重视，很多时候都是看到妹妹。这次要是妈妈问我的话，说不定我就不香港了。”
“如果你不去的话，会不会觉得遗憾？甚至会觉得妈妈做事太不通人情了，就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你。而且你已经到了可以独立出行的年纪，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去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是不是？”褚玑笑起来：“何况妈妈自己都是常年在外面呆着，在家的机会太少了。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妈，有句话是他说的，我想这话应该说给你听。”褚赢炘看向妈妈，眼睛里全是崇拜：“他说，我做你的儿子比做他的儿子好。要是做她的儿子，恐怕就是跟他一样，每天都要在那个练功厅里面来来回回依依呀呀，而且在国内长大的孩子都是被限制了自己所有的爱好和特长，只能是凡是都按照学校还有老师限定的标准来成长，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空间，好像他家里的孩子一样，他说我只能是你的儿子，要是别人的孩子都不行。”
“这哪里是什么一句话，多少句话都有了。”褚玑笑笑：“行了，妈妈还有事情要做。时间不早了，快睡觉去。不是说明天还要回学校写自己的毕业论文报告的？”
“我这次的毕业论文报告就是要写上次在香港看到的东西，我自己拟定的题目是关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演出技巧，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写这个，但是写了很多以后就不知道该怎么收尾。妈妈，这件事肯定要你帮我看看，那天我看他在台上演的东西，说什么都看不懂，就是听见下面的掌声特别响亮，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褚赢炘想了想，飞快地跑回房里拿出自己写的东西，然后跑到书房：“妈，你帮我看看呗。”
褚玑没想到儿子会写这么晦涩拗口的东西，看看儿子的小脸，踌躇满志。很像自己有时候做事的样子，褚赢炘如果做这样的东西，以后就必须要接触这里面。答应过不去想儿子将来的发展，而且褚赢炘也可以做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对他的教育就是成功的。
“你看懂他演的什么没有？”褚玑翻看了儿子写的东西，尤其是里面写的那些词句，简直就是中文直译成法文的。如果是中文的话，还可以说是差强人意，但是法文里面的表达跟中文是失之千里差若毫厘。
“看得懂一点，但是不知道里面唱的是什么。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他给我讲了很多我根本就听不懂的东西，我还不好问他。后来走的时候还送我不少东西，我带回来才知道是北京的特产，就跟弟弟妹妹一起吃了。”
正文第八卷结局第二十章未来
第八卷结局第二十章未来
褚玑笑笑，继续翻看着儿子写的东西。为了很好地完成功课，大概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都码了上去，甚至连原本的戏词都写了上去。这真是有点为难这个门外汉的儿子，这么大的题目，就是自己写起来也需要有段时间，重新看看那些看过无数遍的戏。然后才敢动笔，可是儿子才看了几场戏就想写关于中国京剧的东西，真是人小鬼大。
“先放在妈妈这儿，后天回学校去交嘛。还有一天的时间，你什么都不想。不看任何东西，写一篇自己的东西出来。然后拿来给妈妈看，说不定会比现在写的好得多。不在乎你写多少，只要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就行。”褚玑把东西放到桌上：“不用多么深奥，也不要那么多辞藻堆砌，只要是自己的想法就行。”
“那我给妈**这份，是不是就没用了？”褚赢炘有点担心，这份可是自己想了好久才有的，而且还一个人跑去了香港一趟。要是没用的话，真是白费一番心思。
褚玑摇头：“你写的这份不能当做作业，而是你看过一场京剧以后，自己的一点感悟。虽然很多堆砌出来的东西，但是你能够想到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只是这个背离了老师布置这份报告的初衷，老师布置作业的目的是要你们去接触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东西。不要一份你的报告文学，我想你会写出一份很出色的东西来。这份报告妈妈看了以后，会告诉你还有什么是你没想到的。”
“好吧。”褚赢炘脚步明显没有刚才的轻快，不过还是很愉快地往自己房间去写作业了。
褚玑慢慢看着儿子写的东西，儿子真的长大了。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纯正的中国文化积淀，就算是在西方学校和学习环境中长大的，还是无法磨灭他那种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向往。这篇文章就是放到国内很多杂志上，都不逊色于某些所谓的专家写出来东西。唯一缺陷的就是措辞，还是因为受到法语的影响，所以表达方式还是有点不妥当。
“还在干什么？”比尔看褚玑戴着眼镜在那里不遗余力地改东西，很久都没见她这么专注地看一份报告了。
“褚赢炘写的作业，我觉得这是一份学术报告。所以要他另外写一份，但是这一份我舍不得丢掉。所以给他改改，要是没问题的话，希望发回国内叫人看看。”褚玑靠在床头上：“褚赢炘有点文艺青年的样子，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不是说不管孩子的发展前途，不管他做什么只要高兴就行。是谁在孩子面前信誓旦旦，说年轻的时候是准许犯错的，而且做什么都要趁着年轻。怎么背后就开始考虑孩子的前途问题了。”比尔穿着睡袍在她旁边坐下：“有时候我觉得你操心太多了，自己明知道不能左右孩子的思想，还是想在背后管这么多。你自己说过的，要学着放手了。”
“我不过是问你一句，你就这么多话。还是跟我说中文，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语言大师和哲学家了。”褚玑笑起来：“看看褚赢炘写的东西，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感慨了。”
比尔接过褚玑手里的东西，歪在褚玑身边看着。看了大概半钟头，终于扭过头看着褚玑：“你确定这个是褚赢炘写的，没有任何人帮忙？”
“谁帮忙？”褚玑饶有兴趣：“褚嬴楀还是褚徽妘？那两个人连汉字都认不全，就连自己的名字能写得工工整整就不错了，还能给他做枪手，写这个？你不会觉得这是那个人帮他写的吧？”
“如果没有人帮忙，褚赢炘能写出这些东西，说明褚赢炘确实可以做你说的文艺青年。而且还会很出色，唯一就是还小不懂得运用词汇。”比尔点头：“当然，褚赢炘跟你一样志不在此。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把他送回中国去呆上一段时间。这样的话，对他的将来很有帮助。他要学会怎么运用自己的母语和第二母语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法语现在看来没有问题，但是中文的逻辑思维没有很好建立起来。”
褚玑点点头：“这下不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杞人忧天了？”
“我也算一个，褚赢炘的确不容小视。说明你的教育是很成功的，而且目前还不会有人能够超越你的教育方式。”比尔把一份自己收到的传真给她：“这是我从传真机里面收到的东西，是褚徽妘的学校发来的邀请函。让我们两个三天以后跟褚徽妘一起去学校参加一个博览会，是他们学生自办的。你知道服装总策划是谁？”
“褚徽妘。”褚玑想都没想，这是褚徽妘最热爱的事业之一。她可以什么都不干，但是她的芭比每天都要换上一套由她自己设计的衣服。就算是不是自己亲手制作，也会是依照她自己的审美观点来搭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