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前十分钟,才和慕诚西说了那些诀别的话过后,回暖脸不红心不跳的来叫他开会。看着一脸镇定的慕诚西离开房间,自己走在后面把他的西装带出来,顺手关了房门。

慕诚西不知道的是,回暖关好房门之后,把门卡放进了他的西装里,把西装递给了他。

“会议室没有开暖气,虽然是春天,还是有些冷的。”说完这句话,回暖看着慕诚西脸色无波的接过西装,转身离去。

目送他脚步匆匆的背影,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不停的心理暗示,自己不过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不是偷东西。回暖双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不停的翻找着书桌上的文件,悉悉索索的纸张翻动的声音越来越凌乱。

024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慕诚西的手里应该还有很多相关债务的问题。这一次银行方面的人参加会议,慕诚西一定会带上一些重要的文件,有关宁雪并购案的债务问题,必然也在这里。

手忙脚乱的翻找这些东西,尽量避免留下痕迹。回暖额头都急出了汗珠,盲目的翻找抽屉。

“哐当——”一声闷响,抽屉拉不开,里面听不出什么动静。

警惕的蹲下身来,面对着近在咫尺,唯一上了锁的抽屉,肯定里面是慕诚西很重要的东西。

临时起意,总是没有时间做足充分的准备的,回暖暗恼,手勾在抽屉环上,咬着唇从抽屉下方开始摸索。

“诶!”徒劳无功,一声哀叹,这五星级宾馆的家居摆设防盗太过厉害了。

突然,竖着耳朵听到门口有脚步声靠近,回暖警惕的蹲在地上,细耳倾听,去发现在没有动静了。

捉摸不准此刻的情况,过了几秒种,缓缓地起身,猫着腰来到了房门背后,从门口电源处拔出房卡,身体紧贴在门背后。

还是没有动静,回暖不由得有些起疑。

这里是最末尾的房间,对门就是自己的房间,要是有人找过来,必定是找自己或者慕诚西的。

回暖的心里过滤了一遍哪些人此刻不在会议室,可是还是想不出来有谁会过来,而且脚步声靠近之后就没有了动静。

过了好久,房间门缓缓打开,紧张的从门缝里察看外面的情况。房门缓缓打开,只看得见空荡荡的回廊,没有任何动静!

盘城的夜晚华灯初上,灯火迷离中,潜藏着人脉流动。

“呵!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我们保护的女人?”指尖灵转之间,纸张片片翻飞,一袭黑衣紧身裤的女子高挑的身材,如同国际特工的装扮掩没在昏暗的房间里。

依稀可见她的脸,轮廓清晰,鼻梁高挺,是个十足十的宽额冷美人。

桌面上完好如初的文件归于沉寂,桌旁的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带着冷讽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房间里不止一个人。

慕诚西脸色很不好,坐在靠墙壁的沙发上,身旁昏暗的落地灯倾泻下的光线照亮了他的侧脸。仔细一看,他身边隐匿在靠窗的墙角还站着一个人。

一头齐整的五五分头发,露出白净的额头,不是李新宇是谁。

房间里的空气变得稀薄,慕家少为人知的大小姐慕诚媛此刻就站在这里。他们的话题中,最关键的,就是那个叫做东回暖的女人!

深幽的眼瞳流转着莫名的气息,慕诚西抬眼看着这个执掌黑道势力的姐姐,白鲨集团的当家,命令的口气道,“我说了,保护好她,是这个时候最要紧的事情!”

轻哼一声,慕诚媛赞同的眼神看着他身边同样不平的李新宇。

“这是命令!”慕诚西强调自己的话,浑身散发出不可违背的气息。

“命令?呵呵呵——”冷笑连连,仿佛在笑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轻蔑的口气道,“看来只有你最在乎那个只知道添麻烦的女人了。”

双手叉腰,一贯的不拘小节,慕诚媛冷冷的回敬道,“那个女人跟你什么关系?我亲爱的弟弟,美色玩玩儿可以,只要你要,多少女人都会扑过来。”

一旁的李新宇面无表情,安静的听着慕家大小姐和大少爷的对峙。

“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可以。”快速的接过话头,高傲的扬起下巴,冷艳的脸带着黑暗中杀手的决然,“我要看到那个女人的用处,是否值得让我的影子杀手出面保护。哼!诚西,在你没有中了那个女人的毒之前,我想要看到你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鼻端冷笑,油然而生的骄傲让他不屑她的挑衅,这个女人总是那么低估别的女人。

“会的,那是我们不可更改的初衷。不过慕诚媛,你或许看走了眼,我的女人,不是你们——轻易看得透彻的。”

把‘你们’拖长了尾音,眼角余光扫过身边同样对回暖不屑的李新宇,不客气的连名带姓的称呼她。

慕诚西的心里,隐隐的有了一种期待,让房间里的人都感受到他的不同寻常。

交换了眼神,或许是自己太久没有了解盘城了,慕诚媛警惕的道,“好。我答应你,调拨我最精锐的影子杀手。不过,我现在开始期待了,”一边说,一边用凉凉的眼神,扫过加了锁的抽屉,轻蔑地呵呵笑道,“一个撬不开锁孔的贼,到底能够玩儿出多大把戏呢?”

慕诚西眼孔一缩,双眸泛着幽冷的光,目送着鬼魅一般消失在黑夜中的慕城媛。

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掌控白鲨集团,呼风唤雨无孔不入,黑夜是她最为活的时刻,如同她连同黑夜一体的黒锦衣一般。

白鲨集团是黑道大佬,谁都没有想到是这个女人掌控着每一天的集团运作权。这一次,慕诚西要有大动作,不能够像上次那样大张旗鼓的做,就不得不用到这个不拘一格的姐姐。

看着抽屉的眼神渐渐变得邪魅诡异起来,一直注意到大少爷情绪变化的李新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自从选中了宁雪杂志社,大少爷就更难捉摸了。一切,都要归咎于那个叫做东回暖的女人!

“你继续。”幽冷的口气,带着帝王般不可揣测的城府,俨然和白天那个求人办事拉拢人脉的慕诚西不同。

回过神来,恭敬的道,“大少爷,今天所见的银行各路人手,背后都是舅爷姜国中搞的鬼。”

“查清楚了?”

“证据确凿。”

屏气凝神,一主一仆都没有说话。一提到姜家一派,在慕家耀武扬威想要吞噬慕家百年基业,那样的一群人,都是妄想!

扶手上的拳头紧握,青筋毕露的手腕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出于愤怒的边缘。

“下去!”森冷的口气几乎就要杀人一般,骨节嘎嘎作响。

李新宇才离开房间,隔着关闭的房间门,听到里面轰然一身巨响,之后归于宁静。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抬头却看见这个对门的房间,安静的不可思议。

离开大少爷这几天,急急忙忙调查了银行贷款案背后的真相,赶过来汇报的时候,却撞见了东回暖窃取机密文件的一幕。

因为是大少爷的女人,她的心思总是在大少爷的容忍范围之内。有时候,李新宇不自觉的想,大少爷就算肯让出宁雪杂志社,那么之后呢?是不是这个不止餍足的女人,会贪心的想要浩康集团?!

一想到这个疯狂的可能,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李新宇目光复杂的看着一眼东回暖的房间门,转身大跨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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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束缚的爱

更新时间:2013120 23:22:02 本章字数:6299

“来来来,喝酒喝酒——”

盘城大饭店的餐饮区,吆喝声此起彼伏,比闹市还要闹市。蝤鴵裻晓

行酒令的当口,耐着性情坐在位置上,招待银行方面的人,慕诚西点燃了一根烟,掩藏着脸色中的不耐。

大圆桌的边角,回暖眼看着一开始的谈话变得不顺畅,看来今天有人故意刁难他了。

真是落地凤凰不如鸡,这群人,最是世故,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气,脸色也有些担忧起来。

突然感觉到头顶有人的目光看着自己,抬头往首座上看去,烟雾朦胧的光圈下,看不清慕诚西的脸,却感觉到一直陪伴左右风光八面的简爱不善的眼神。

提起精神来,不能够这种时候拆了慕诚西的台面,回暖强颜欢笑的看着公司陪同人员一个一个倒下。

估计到简爱和慕诚西的身份,那些世伯们自然是不敢对付他们两个,眼尖的发现,东回暖身边没有一个人护着,只当他是陪酒的。

“嘿嘿嘿——东总监,人美酒更美,怎么能够不喝酒呢,这也太不给你们慕总经理面子了吧。”一脸油光水滑秃顶的老男人,眯着三角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回暖。

全场的眼光都看了过来,回暖哀叹一声,自己还真是躲不过去呢。

“就是就是,像东总监这样的大美人儿,能够陪同慕总经理出来的,都不是凡人!”帮腔的副行长也站了出来。

“哟,王伯伯还真是说对了。”全场的人都看着发话的简爱,“我们东总监以一挡十,可是我们宁雪杂志社的王牌,慕总经理这一次带过来的大将呢。”

浓雾般的烟圈环绕着升到空中消失不见,慕诚西掐断了手里的烟,指腹下烫手的火星泯灭,脸上看不出一点心疼的表情。

简爱满意的一笑,回头看着面前的回暖,挑衅的眼神,笑盈盈的仿佛好姐妹一般,隔着大圆桌,遥遥的传递过来,“你说是吗,东总监?”

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个演戏自如的女人,自倒一杯酒水,站起身来。

“王副行长,周行长,各位长辈,来,我敬你们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一桌人,看着这女人的架势,连挑衅的简爱都愣了一下,有几个人窃窃私语交换脸色。

慕诚西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一笑,瞬间消失不见,凉薄的看着面前各有心思的人。

在场的人,谁不是最会看眼色的人呢。一个个的,现在专挑回暖陪酒了,那些累趴下的几个将军肚,慕诚西是指望不上了。

回暖认命的当了替罪羊,谁叫自己生的没有人家简爱好呢,轮番敬了酒,喝得双颊通红,偏偏倒倒的。

一旁的老张是出了名的将军肚,带过来的人当中,他也最是敬佩回暖的能耐和处事态度,晕沉沉的给她递过来一碟凉拌黄瓜解酒用的。

回暖感激地一笑,几杯酒下肚,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这种场合,总经理是不会先倒下的,要倒下的都是他们这些陪酒的人,回头给你一天假期算是补偿。

呵!想到这里,回暖就心中更觉凄凉,职场如同战场,果真如此!

挑衅的往那对男女回看过去,心里就是堵着一口浊气,恨不得狂饮一大缸,醉了的好,省得被人看笑话!

正当这时,对方喝高了的王副行长,狂妄的叫嚣起来。

“诶,不行不行!我来说,照规矩,慕总经理在我们银行贷款一个亿,那是小菜一碟!不过,这一个亿,嘿嘿嘿~”眼睛眯成一条线,盯着回暖看的老男人贼溜溜的开始打主意了。

一旁的人都在看好戏,知道这事情,他们为难慕诚西是有人撑腰的,不过碍于身份,拿着他手下这几个不胜酒力的人出气,还是可以的。

“快说快说,什么好法子?”一旁的人开始吆喝起来了,连慕诚西和身边的简爱都对视一眼。

只要灌醉这一通老江湖,再老的油条,只要松了口,没有打不开的关节!

看着大家都望过来,难得被如此场面关注,还是穆家大少爷屈尊降贵,在简家后人面前也倍有面子,说话也更是直挺了腰杆,大放厥词的道,“只要你东总监喝下这一杯酒,我们每家都给一个亿!”

“一杯酒?”

“那可不行,不不不…”一群人当中,急性子的开始不干了。

慕诚西坐直了身体,如同简爱一样关注的听着他的下文。

“嘿嘿嘿~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急什么。嗝——这事情的规矩呢,就是一杯酒一千万!怎么样,这可是我们给慕大少爷面子,别的人求我们,那可是一百万一杯酒呢!”

哐当的一声,一边说完,一边就倒了一杯酒出来,举着杯挑衅的看着昏昏欲醉的回暖。

首座上的男人冷冽的眼睛看了过来,带着深思和考量。回暖来不及细想,早在这个油嘴滑舌刁钻狂妄的家伙发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今晚是走不出去了。

站起身来,在大家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回暖闷声不响就喝光了第一杯!

‘砰——’杯沿落地的声音,光洁的桌面映照出她的影子,绯红的一张脸,眉心微不可查的皱起来,豹子胆都喝出来了。

“一千万!各位,说话算数哦。”在眼前晃动着食指,扫视全桌人迥然不同的神色,豪气干云的抬手,一旁的小妹赶紧过来添酒了。

咕咚咕咚,三两下,一旁添酒的小妹换成了两个人。一个不停的倒酒,一个不停的换酒瓶。

“两千万!”边角的老张喃喃低语。

“五千万…”

“九千万…”起哄的人跟着数数。

“一亿三千万!”简爱开始坐不住了,慕诚西的眼睛深如幽潭。

“三亿五千万!”边角的老张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了,起哄的王副行长,一双眼睛睁得像两只圆盘。

“五个亿!”

在一群人惊呼声中,慕诚西一脚踢翻身下的椅子,龙行虎步的奔过去。

此时房门哐当一声打开,闯进来一个毛头小子,一脸惊慌之色,动作比谁都快,一眼看到了摇摇欲坠的回暖。

“暖儿!”说话比动作还快,叶柯紧迫的冲进来一把抱住了她。

慕诚西的手触摸到她衣袖的边沿,回暖就这样缓缓的倒进了别的男人怀里。身后紧跟上来的简爱幽冷的眼眸如同寒夜霜降,别有深意的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叶柯,心里有了别样的盘算。

“去医院,快!”一把环抱起醉倒的回暖,疾步狂奔到门口,隐隐看到李新宇的身影等候在外。

慕诚西慌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一般,看着双手空空的自己,一种莫名的失去汹涌袭来。

“诚西,你怎么了?”娇柔的嗓音,若无其事中透露中狠辣心机,简爱一只手轻挽着慕诚西的手臂,别有深意的说道,“放心吧,叶柯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有我在。”

紧闭上双眼,骨血里透露着隐忍,遮挡了他灼热嗜血的眼眸!

他记住了,今晚在场的每一个人,谁都逃不掉!

026

紧急送往120急救中心已经来不及了,富家公子,叶柯命令医院的人过来急救,脚步慌乱的抱着回暖回了房间。

慕诚西的酒会再也喝不下去了。

“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我看不起你!啊——”房间里传来叶柯歇斯底里的咆哮,连守卫在门口的李新宇都一脸苦色。

“你闹够了没有!”慕诚西的声音传来。

李新宇关了房门,看着对面的房间大开着门,走廊边却走过来一个窈窕的身影。

越是靠近这个地方,越是眼神变得冷漠,简爱高傲的仰着下巴,目光移动到回暖热闹的房门口,眼角阴云密布。

他们,果真住在一起!

“哼!这只狐狸精,该不会是想要把医院都搬过来吧。”朝里面望了望,凉薄的开口,迎面扑来的都是酒精的味道,简爱厌恶的挥挥手,一脸嫌弃。

抬眼看着面前的简大小姐,面无表情的低了头,李新宇客气的道,“简大小姐,这次多亏了帮助少爷联络银行的负责人。只是,嗯,大少爷和叶二少爷在商量事情,不方便这时候见你。”

这个简爱,是简一山的大女儿,也是现如今姜秀雯这个当家主母的亲外甥女。这一次事情,虽然是他们姜家一派搞的鬼,只要大少爷没有掌权之前,他们就得对姜家的人保留面子上的客气!

仰着下巴,眼角一丝阴狠闪过,简爱深吸一口气,弊端冷哼一声,酸讽的道,“什么叶二少爷,想要别人的未婚妻,自己去抢过来啊!哼!”

说完一个凌厉的眼色扫视一眼面前的场景,转身孤傲的离开。

目送简爱使了小性子扬长而去的背影,李新宇定定的看着对面的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背后有什么东西撞击到了,李新宇眉头紧皱,什么时候叶柯这么没大没小的了,居然真的敢动手!

紧接着噼噼啪啪的声音,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了,闷响的声音让外面的人心惊胆战。

正当李新宇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的时候,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鼻青脸肿显得有些滑稽的叶柯走了出来,扶着门框,越过面前担忧的李新宇,看着对面糟乱的房间,一群白大褂的医生手忙假乱。

“滚开!”一把会开面前的人,叶柯脚步晃了晃,转身离开了。

正当李新宇想要赶上前去扶他一把的时候,身后却传来呼吸不稳的声音,“她怎么样了?”

“啊?”回过头来,看着大少爷安然无恙的脸,挺拔的身体站立在房门口,目光却紧盯着对面的动静。

“正在洗肠,急救很及时,应该不会…诶,大少爷,不能进去,医生,医生他们…”

“滚开!”一把挥开他,慕诚西阴沉的脸色仿佛寒冬霜降,无人敢阻拦。

里面的医生们早就急得满头大汗,幸好局面没有失去控制,这个备受重视的女人总算是活过来了。

领头的医生交代了病人情况,带着队伍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