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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除了年少时那场无疾而终的初恋,他从没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这么多心思过,也根本就不需要他花心思,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当然,他是正常男人,而且处在那样一个圈子里,不可能没碰过女人,遇到一两个有感觉的,他也玩,只不过玩玩就算了,哪会像现在这般,如此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面对颜妮,他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太过头,他怕唐突了佳人,惹她不高兴,太温吞,他心里又痒痒,憋得难受,晚上睡觉,心里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颜妮笑着别开眼神,看向窗外,却好巧不巧地对上一双阴鸷冷戾的寒眸。

尼玛,他那是什么眼神,就跟抓到老婆红杏出墙的丈夫一样,又妒又怒,简直恨不能将她给撕了。

颜妮心底嗤笑一声,淡淡地收回眼神。

他们是掐着时间点来的,到宴会场的时候,里面才刚刚开始。

如同大多数宴会一样,杯光交错,衣香鬓影,男的衣冠楚楚,女的衣着光鲜靓丽。

盛世集团是京城最大的企业龙头,衣、食、住、行和高科技电子产品几乎都有涉及,且每一行都占据了举足轻重的位置,它的六十周年庆,其盛大热闹的场面可想而知。

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同时到场,商界,政界甚至军界的大腕儿亦是前来恭贺。

颜妮他们几人一出现,闪光灯便闪个不停,一行四人,男俊女俏,各有千秋,再加上他们的身份,很快便成为媒体的焦点,而做为生面孔的颜妮,则是成了众人议论猜测的对象。

颜妮手挽着盛谨伟的胳膊,面对如此大的场面,她亦是淡定自如,嘴角的笑容恰大好处。

身穿一件墨绿旗袍的梅玲手里端着酒周旋在宾客之间,见他们到来,她连忙走了过来,“老二,安排了你发言,你准备一下,枭子,你几个世伯给面子,今儿个都来了,你随妈一起去招待!”

盛谨伟点了点头,看向盛谨萱,“小萱子,我将你嫂子交给你了,好好看着,别让那些苍蝇靠近!”

颜妮手从他臂弯处抽出,“赶紧忙你的吧,我自己没问题!”

“瞧瞧二哥,这是得多紧张你啊!”

盛谨萱从侍者那里拿过两杯鸡尾酒,递给她一杯,颜妮笑着接过,没说话。

盛谨枭冷厉的寒眸瞥了她一眼,在经过她身边时,脚步微顿,然而,这样的场合,尴尬的身份,注定了他没法多言。

没多久,盛谨萱便被圈子里的一些姐妹给拉走了,颜妮不怎么喜欢这种虚与委蛇的场面,便端着酒杯,找了处僻静昏暗的阳台。

然而,她刚一踏入,手腕被一股重力猛地一扯,下一秒,身子便落入一具温热硬实的胸膛。

一股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香味陡然窜入鼻尖,她知道,这是属于齐喻枫的。

颜妮秀眉一拧,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下一瞬——

噗!

杯中的红酒一滴不剩,再一次地,她帮他洗个了脸。

空气突然凝滞,一股浓烈的酒香徐绕在鼻尖,昏暗中,男人那双狭长的眸子阴鸷而邪戾。

他突然扼住纤细的脖子,身子猛力一个翻转,将她压在安全栏杆上,“颜妮,你他么的信不信我将你从这里丢下去?”

颜妮脖子被他掐着,腰肢抵在栏杆上,几乎半个身子悬挂在外,而底下,是超过百米的高空,看着下面车水马龙,就跟蚂蚁一样。

------题外话------

齐公子,等着被收拾吧~

第二十七章动了杀机!

小小的阳台,气氛透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

面对如此险境,颜妮面不改色心不跳,她看着他,涂着粉色唇彩的棱唇漾起一抹诡秘的笑容,“你试试!”

你试试——

三个字,她说的轻飘淡然,吐字缓慢,配上她那娇软的声音,透着一股撩人挑衅的意味。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

颜妮手中的空杯猛地往他头上掷去,手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而后借力使力,身子以一个完美潇洒的姿势直起,同一时间,脚膝一顶,直逼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下一刻,两人姿势立马来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仅一秒,两人便已经转换过来,那速度,快得令人来不及反应。

“你信不信,我会将你从这里丢下去?”

这次问话的是颜妮,她细长的指尖紧紧锁住他的咽喉,在说这话的时候,她嘴角是带笑的,只是那笑容相较于平时的娇俏斯文,这会儿却显得格外的诡魅阴冷。

愕然!

瞠目!

不可置信!

片刻的时间,齐喻枫脸上出现这些表情,唯独没有惊慌。

突然,他就笑了,笑得特妖孽,本就精致邪气的五官,在这一刻,更加的邪妄魅惑。

那双狭长的眸子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物的般,充满了兴味盎然,完全没有一点儿危险的自觉,“怎么办?颜妮,我越来越想将你压在身下狠狠爱了!”

颜妮潋滟的桃花眸一眯,眼底迸射出一抹阴郁煞气,“找死!”

她手中力道猛地加大,齐喻枫身子越发的悬空,脸色因为呼吸不顺而涨得发红,笑脸也因为她眼底明显的狠绝杀意而僵住。

他感觉到了,这女人是真的想他死。

千钧一发之际!

“颜妮!”

磨砂玻璃门被推开,一袭白色西装的白浩疾步走了进来,上前拉开颜妮的手,“别做傻事!”

她若真将人大刺刺地推下去,她这辈子也就完了。

颜妮像是被人当头一棒,她深吸一口气,将人拽了回来,猛地甩到一边,那力道狠绝悍然,绝不输与任何一个男人。

齐喻枫头磕在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稳住身子,抖了抖肩,十分淡定地扣着尽显尊贵的钻石袖扣,狭长的墨眸邪肆而探究地看着她,“颜妮,时隔六年,当真是刮目相看,不过,更对我的味儿了!”

话落,便是一阵恣意张扬的大笑,声音很好听,却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掌拍死他。

颜妮狠狠闭了闭眼,她转过身子,眼神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灯,从她那微微颤抖的肩膀,白浩知道,她这会儿正在隐忍着什么。

“颜妮…”

白浩唤了声,想问什么,却终究是没问出口。

他一直都知道,颜妮心底有伤,那伤很严重,几乎刻入了她的骨血,她的灵魂,在她心底最深处溃烂,流脓流血,折磨得她夜不能寐。

就算是当初什么都不记得的那半年,她也时常被噩梦惊醒,醒来便是一夜都没法入眠。

他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伤痛,居然让她如此深刻入骨?

“有烟吗?”

颜妮没有看他,看着夜色,出声问,一向娇软淡然的声音,这会儿暗哑的厉害。

白浩很少抽烟,不过,身上却随时装着一包,他没说什么,很干脆地抽出一支给她,掏出打火机,帮她点燃。

颜妮重重地吸了一口,她也不吐出,任由那略带苦涩呛辣的味道在口中弥散,刺激着她的味蕾与感官,平复着心底那股暴戾之气。

就差一点点,如果不是白浩突然出现,她就真的会按耐不住,将那混蛋给推下去了。

如此沉不住气,这可不好!

两人没都没说话,像两根木桩子般,静静地杵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和尼古丁的味道。

“既然心情不好,咱回去吧!”

见她一支烟抽完,白浩语气温和地出声。

一支烟的功夫,颜妮情绪已然稳定下来,转身之际,她嘴角漾着娇俏斯文的笑,显然,又是那个淡雅恬静,脾气温和的女人。

“宴会这不才开始,突然离场,可不好!”

她语气淡淡地,听不出任何情绪,此时的她与刚才那个情绪失控,煞气凛凛的女人完全对不上号。

说着话,她眼神看向宴会厅,齐喻枫离开之时,磨砂玻璃并没有关起,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盛谨伟慷慨激昂的言论发表完了,这会儿正端着杯红酒跟在梅玲身边,张弛有度,彬彬有礼地与客人周旋着。

今晚他穿的是一件银灰色裁剪合宜的纯手工西服,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领带,腕上戴着一款精致高档的劳士力男表,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

此时的他收起了在她面前孩子气的一面,整个人透着一股神采飞扬,高端大气,自信而睿智的商场精英气质。

迷雾般似醉非醉的眼眸一转,宴会厅的一隅,几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闲聊着,流氓渣就在他们中间,他身上穿的还是那身笔挺的军装,盛谨萱让他换,他硬是不乐意。

这会儿他站在那里,倒也会不显得格格不入,那股悍然冷厉的霸气,隐隐有压过那几名老将的趋势。

想来也是个不喜欢虚与委蛇的主儿,他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不耐之色,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突然转头,冷残深邃的眸子对上她的,眸光微微闪了下。

他转头似乎跟身边几位说了什么,没多久便向阳台的方向走来。

颜妮抽回目光,看了眼白浩,“待会儿我跟你一道儿走!”

白浩点了点头,“行,我等你!”

洗手台前,颜妮用洗手液将自个儿那双白净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手背上娇嫩的皮肤都洗得发红了,她仍是在洗着,像是手里沾了什么有毒的细菌一般。

洗手间的门被人悄然锁上,镜子前突然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影,一股肃冷悍然的阳刚气息笼罩而下。

颜妮像是没感觉到般,依旧垂着眼,一丝不苟地洗她的手,只是当她再一次去弄洗手液时,手被一只大掌抓住,“你手沾了屎吗?都被你洗去一层皮了,还洗!”

“大哥,貌似管得太多了!”

颜妮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抽不动,她抬眼看他,迷离的眸子透着氤氲,“放开!”

盛谨枭注意到她白皙的脖颈有道淡淡的红痕,眸色突地一冷,浑身气息陡地一变,“这哪个王八羔子弄的?”

------题外话------

呜呜~枭爷心疼死了~

第二十八章叫声妈来听听

冷!

这是颜妮此时最直接的感受。

丫的,这货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之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里一般,刺骨的冷。

“爷问你,这哪个王八蛋弄的,你他么的给爷发什么愣?”

盛谨枭将她身子转得面向镜子,指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语气也更加地冷沉了,那双墨眸,盯着她的脖子,眸光冷残阴鸷,浑身透着一股迫人的煞气。

妈的戈壁,不管她在他面前怎么作,怎么横,尽管他心里气得半死,可都不会舍得动她一下,这会儿居然被别人掐着脖子,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动了?

“爷问你呢?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儿哑巴了?”

颜妮关了水龙头,妖气迷离的媚眸特淡定地瞅了他一眼,“又不是弄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还有,这里是女厕,格子间里还蹲着个女人呢,你好意思吗?”

淡淡地一句话,让盛谨枭憋得那股子火气无处发泄,他看了眼格子间,果然,最里面的那间,门是关着的。

操!

这是便秘还是掉到坑里了?

他在门口挂了‘维修中’的牌子,又等了很久才进来的,妈的,没想到还有人蹲在里面。

此时盛谨枭那张脸色就跟踩了狗屎一般,臭臭的。

恰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人叩响,“张太太,你在里面吗?”

没等到人回答,一阵手机铃声在厕所响起,听着声音,还是从最里面的格子间传来的。

“快叫保安,女厕有个流氓!”

里面的人接起电话,颤颤地吼了这么一句。

颜妮突地就笑了,是那种坏心眼,瞧好戏的得瑟轻佻笑容,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大哥,你保重!”

盛谨枭那脸色突地就黑了,他伸手拽住她,“你就这样出去?”

颜妮挑眉,“当然,我是女人,进女厕天经地义!”

她说着,拂开他的手,打开门,就这样大刺刺地走了出去,外面,酒店管理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门,看到她出来,愕然不已,“呃,不是说女厕有流氓吗?”

颜妮转头,刚才还站在洗手台旁的男人,这会儿却没影了,她嘴角抽了抽,面不改色地扯谎,“流氓?在哪儿呢!”

颜妮回宴会厅的时候,里面已经响起了悠扬的华尔兹乐章,而某个刚才被当做流氓的男人正衣冠楚楚地站那里和梅玲说着什么,盛谨伟搂着个性感妖冶的女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颜妮棱唇勾了勾,她似乎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宴会场上并没有看到白浩,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悄然退场。

站在酒店门口,颜妮舀出手机就要给白浩打电话,然而,刚响一声,手机便被人给夺走。

男人利落地掐断了呼叫状态,一双厉眸沉沉地看着她,“你还没回答爷的问题!”

颜妮抚了抚额,真心没什么心情和这活土匪耗,“得,是齐家人弄的,你扛着枪去崩了他们吧!”

话落,盛谨枭的专用座驾便停在身边,男人什么都没说,直接拉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自己随后坐了上来。

颜妮手机又响了,是白浩回了电话过来,她伸手去拿,盛谨枭没给她,直接按了接听键,“她今晚不回去!”

一句话说完,他甚至不等那头反应,便又掐断了电话。

颜妮靠在舒适的椅背上,嘴角漾着斯文好看的笑意,但眸色却有些冷,“大哥,你爹妈没教你什么叫尊重人吗?”

盛谨枭将手机丢到一边儿,长臂一张,将她往怀里搂,语气轻佻而邪妄,“我爹妈没教,要不你来教!”

颜妮觉得这男人吧,丫的还真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她记得上次他们还面红耳赤,吵得不可开交。

得,这次居然跟个没事人似的,他是太健忘,还是太过没脸没皮?

“怎么又哑巴了?嗯?”

盛谨枭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脖颈上的红痕,拿脸去磨蹭她的,下巴上刚冒出来硬茬的胡茬扎的她又痒又难受。

颜妮推了推,语气呛人,“行啊,你先叫声妈来听听!”

噗~

前面开车的杨峥果断忍不住笑喷了。

盛谨枭脸色又黑了,他捏了下她腰肢上的软肉,尖利的牙齿咬了她软嫩的唇瓣一口,“小骚包,你丫的欠收拾!”

颜妮吃痛地吸了一口气,她手摸着唇,迷离水媚的眸子瞪了他一眼,“你属狗的吗?”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掐着,看起来就像是男女朋友打情骂俏一般。

手机这时候又响了起来,是一首悠扬的钢琴曲,来电显示是盛谨伟。

颜妮睨了他一眼,嘴角漾着讥屑地笑意,“大哥,怎么不接了?不是挺能挺霸气的吗?”

盛谨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