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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外套,从沙发上起身,头有些晕,她踉跄了几下,袁雯上前将她扶住,“颜妮,你坐会儿吧,刚才有人打你电话,我帮你接了,对方让你在这儿等他,说会来接你!”

颜妮摆了摆手,笑容憨憨地,“我自己能走,不用接!”

说着,她披上外套,拽起包包,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袁雯、刘颖和另一个男的对视一眼,最后无法,只得跟上。

现在是深夜十二点了,外面在飘着细密的雨丝。

一出大门,一暖一寒,两个极端,冷风灌进身子里,颜妮打了个寒颤,她拢了拢外套,睁着迷离的媚眸,痴痴一笑,“袁雯,生日快乐,祝你早日将白浩那厮拿下,偷偷告诉你,他喜欢珠穆朗玛峰!”

话落,她跌跌撞撞地冲进雨幕,任由细密的雨丝打在身上,手握成喇叭状,大声嘶吼,“段云桀,我祝你早日入土为安!”

袁雯她们几个被她那句珠穆朗玛峰和后面那句嘶吼雷得一愣一愣的,等他们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跑进了雨幕里。

“颜妮,下雨呢,快过来!”

袁雯这下总算见识了什么叫真人不露相,平时瞧着那么斯文恬静,淡然优雅的一个人,喝醉了居然如此能闹腾。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颜妮骨子里就是一个爱闹腾的姑娘,她曾经也疯狂过,恣意过。

盛谨枭过来,就看到在雨中又笑又闹的某人,他眉心跳了跳,神情微恼。

妈的,这女人,不知道自个儿身子不好吗?

拿了伞下车,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边,拽着她的手往怀里带,“酒品那么差,还好意思灌那么多!”

袁雯见是他,总算是放下心来,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感动得都快泪了:“终于来了,人交给你,我冷死了!”

艾玛,太能闹腾了!

这边,颜妮笑着去拍男人的脸,嫌不够似的,又捏了捏,“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操!

“颜妮,你给爷老实…唔…”

冰冷的凉唇覆上,堵住了他的话语。

手里的伞掉了,现场突然安静了。

袁雯等人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

“哎呀,我的妈,真有情调!”

刘颖眨巴着眼睛,呆呆地道。

“咳咳,颜医生,女中豪杰也!”

一旁的男人竖起大拇指,感叹。

袁雯推了推他们,搓着自个儿的手臂,“去去去,赶紧回家洗洗睡吧,真冷!”

盛谨枭愣了一秒,回过神来,感觉到她被雨水浸湿的冰冷身子,他低咒了声,也不去管伞了,直接将人给打横抱起,弄到了车上。

车里暖气打到最高,他拿出条干毛巾将她擦了擦,又扒了她浸湿的外套,弄条毛毯给她裹上,语气恶狠狠地道:“给爷老实坐着!”

颜妮咯咯地笑着,手去扯他两边腮帮子,“别绷着个脸,不好看,来,笑一个瞧瞧!”

啪——

一个巴掌落到她屁股上,盛谨枭心里又气又好笑,“你丫的使劲儿作,看爷回去不收拾你!”

回到别墅的时候,简雪旸还没睡,坐在轮椅上,膝上盖了条毛毯。

见她被抱着回来,露在外面的头发湿漉漉的,她搁下手里的遥控器,秀眉微凛,“怎么弄得湿淋淋的,她淋不得雨!”

“喝高了!”

睡在楼下的张嫂也被惊醒,她连忙穿着外套,“这么冷的天,还淋雨,指不定得冻着,我去煮碗姜茶给她去去寒!”

“你将她抱到我房间,她喝醉了,挺闹腾!”

简雪旸这话说得极其自然。

盛谨枭却是挑了挑眉,看了眼她不甚方便的腿,“你去睡,我会照顾她!”

简雪旸眼睑颤了颤,她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自个儿的腿,眸色逐渐变深变沉。

盛谨枭将浴缸放满热水,直接将人剥光了塞进浴缸里,颜妮并不安分,一直闹个不停,这对枭爷来说,可是一场甜蜜的折磨。

好不容易泡了个热水澡,驱逐了她身上的寒气,又将姜茶喂了下去,一番折腾下来,盛谨枭是大汗淋漓。

妈的,简直比打仗还要累。

男人暗自诽腹了句,拿着自个儿衣服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刚刚乖乖儿地睡觉的女人,这会儿却坐了起来,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盛谨枭被她那小眼神儿看的心底有些发毛,他混乱擦了下湿发,丢下毛巾,好在头发短,不用费多少心思。

“姑奶奶,你又想给爷折腾啥?”

拍了拍她脸颊,盛谨枭将被子从新盖在她身上。

颜妮看着他,突然咧唇一笑,露出几颗洁白整齐的牙齿和迷人的小梨涡,她伸臂去搂他的脖颈,语气透着一股醉酒后的娇憨,然而,说出的话却是彪悍异常。

“我上次没啥感觉,再给我睡一次!”

盛谨枭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喉咙哽了又哽,顿觉无语,最后他啥也懒得说,直接身体力行。

第二天早上,颜妮捏着酸疼的身子,心里各种郁闷,丫的,酒这玩意儿,真不是个好东西。

昨晚又淋了雨,这会儿后遗症啥的,都出来了,那鼻子,堵塞得难受,脑子也有些昏沉。

盛谨枭从浴室出来,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他扭了扭脖子,“妞儿,这次有感觉到没?”

颜妮吸了吸鼻子,抄起枕头,猛地向他砸去,“滚,别烦我!”

盛谨枭手一扬,漂亮地接过枕头,丢到床上,高大的身子坐在床沿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得戏谑,“这火气,怎么还是这么大?嗯?”

颜妮拍开他的手,扒了扒俏丽的短发,懒得鸟他,掀开被子下床,只是双腿还没站定,就开始发软。

呵呵~

男人轻笑一声,手臂一伸,干脆又利落地将人给抱了起来,“走,爷伺候你!”

一夜的雨,山间没有过多汽车排出的废气,空气清新宜人,只是温度似乎更低了。

颜妮泡了个热水澡,身上的酸疼减轻了不少。

盛谨枭给她泡了包感冒冲剂,“今天别去上班了,你这状态,指不定一个误诊,将好好一个男人给诊废!”

说到她那工作,盛谨枭心里是一百个不爽,那是巴不得她闲在家里,啥也不干,当只乖巧听话的小米虫。

颜妮看了他一眼,“我现在最想将你给废了!”

她说着,手还配合着做了个切的手势。

颜妮吃了早餐,最终还是去上班了,倒不是她有多敬业,只是她已经请假太多次了,这才两个月都不到,她都休了将近一个月了。

试用期这么请假的,她也算是奇葩!

刚走进科室,里面气氛似乎有点儿不对劲,众人看她的眼光,透着一股暧昧劲儿。

当她走进办公室时,终于知道,那眼光是咋回事儿了。

丫的,这厮还真会给她添八卦话题。

脱了外套,颜妮披上白袍,在自个儿办公桌前坐下,这才看向对面神色幽怨的男人,“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就跑出来了?”

颜妮语气挺淡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翻看自个儿手中病人的病历卡。

盛谨伟这会儿头上的纱布还没拆,身上甚至都穿着病号服,外面披着件黑色的呢子外套,那脸色透着病态的青白,很显然,他是从医院跑出来的。

许是身体亏损严重,他瘦了不少,连眼窝都深陷进去了。

啪——

他伸手强势地合上她手里的病历卡,“颜妮,你怎么不住在家里了?还有,你…为什么不去看我?”

他始终无法相信,她可以如此的狠心绝情,当初他们在一起那些快乐和睦的画面似乎历历在目。

他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牵手,记得自己第一次吻她时,就像偷吃到糖果的小孩子那种激动澎湃,又忐忑不安的心情。

可是,就因为自己的无心之错,她便转身得干脆利落,坚决果断,好似他这个人,从未在她心间停留过。

颜妮手撑着脑袋,素白的指尖按压着太阳穴,直接忽略他前面的问话,“我去看过你,后面我自个儿身子不好,便没去!”

她不是个大嘴巴的人,对于他老娘和妹妹给她的难堪,她也懒得说,人家毕竟是母子是兄妹。

再说,都结束了,说出来也没意思,倒显得她小肚鸡肠了。

盛谨伟见她气色确实不怎么好,心里微紧,“你怎么了?脑袋又疼了吗?”

颜妮笑,笑的斯文却异常疏离,“别管我怎么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医院!”

盛谨伟眼睑微垂,搅弄着手指,“颜妮,你是真不原谅我了吗?”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世道,又有多少男人不偷腥?更何况,你处于那样一个圈子里,不过,别的女人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自己无法接受,无法去忽视,所以,你要知道,并不是你不好,而是我太苛刻,你这样想,也许就觉得,我这女人真不咋样!”

盛谨伟笑了,笑的苦涩心痛。

这就是颜妮,连拒绝都那么特立独行。

以前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爱她什么,总之就是爱,就是迷恋,今天,他终于知道了,他爱她的特立独行,爱她的淡然恬静,处之泰然,她不咄咄逼人,不歇斯底里,却让人找不到话语去反驳。

她可以笑着将一把刀子刺入他人心口,别人却找不到怨怼她的理由,温柔与残忍,她运用自如。

一句无法接受,无法忽视,明确地表明了她的态度。

盛谨伟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她那双眼睛,脑子有些昏沉,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抛进冰冷的湖水里,冷而窒息。

一时间,办公室里有些安静。外面多双眼睛有意无意地透过窗户,往里面瞟。

颜妮揉了揉眉心,“你身子还没好,赶紧回吧,别让家人担心!”

话刚说完,“咚”地一声,对面的男人从椅子上栽了下。

“谨伟!”

颜妮眉心一跳,惊叫一声,连忙上前将人给扶了起来,碰到他身子,这才发现,他衣服摸着有点湿濡,身上的温度高得不正常。

“Shit!”

心里暗自低咒一声,她按了内线,吩咐人弄辆推床过来。

盛谨伟被推进了急诊室,颜妮站在急诊室外,想打电话给盛谨枭,想让他将自个儿这个矜贵的弟弟领回去来着,不然,他家那位太后娘娘和娇公主指不定得埋怨她,接着又是吧啦吧啦什么的。

然而,电话还没拨出去,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狂轰乱炸,“颜妮,你这女人可真狠心,你邻居说我二哥昨晚在你家楼下等了一夜,他现在还病着呢?”

颜妮抚了抚额,笑的斯文有礼,“大小姐,那我邻居没跟你说,我已经好些天没住家里了吗?”

盛谨萱脸色有些难看,她冷哼了一声,“果真不是个正经的!”

盛谨萱这人,个性张扬,良好的出身让她始终有那么点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另外,盛家人有个通病——

护短。

当初颜妮和盛谨伟处的时候,尽管她有那么点儿瞧不上颜妮的出身,可是对她还算和气尊重,如今,两人分手,又闹得如此地步,再加上心上人齐喻枫的事儿,她是越发的不待见颜妮。

“小萱!”

随后赶来的梅玲没啥诚意地呵斥了声,她看向颜妮,“颜小姐,谨伟给你添麻烦了,我这个做妈的,跟你说声抱歉,能告诉我,他怎么个情况吗?”

呵,老的就是老的!

瞧这话,不冷也不热,张弛有礼,却带着无形的疏离。

颜妮无视那一双双窥视的眼睛,拨了拨鬓间的碎发,姿态淡然斯文,“发烧,导致伤口发炎,陷入昏迷,这会儿在里面急救,既然你们来了,我就去忙了!”

有一种人,她天生就有种气度,不管是什么样的境遇,都能荣辱不惊,泰然处之。

“哼,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傲的!”

盛谨萱双手环胸,看着她的背影,语气不屑。

梅玲淡淡看了她一眼,“小萱,你和她比,还太嫩!”

倒不是她瞧不起自己的女儿,只是知女莫若母,自个儿女儿的性子,她比谁都了解,张扬恣意,爱憎分明,豪门子女有的一切优缺点,她都有。

反倒是这个颜妮,几次下来,不管是心性还是气度,应或是应对事情,她都能不卑不吭,处之自若。

看似斯文淡然,可那张嘴儿,比谁都厉害,而且还让人无法招架。

盛谨萱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

两个小时的施救,盛谨伟病情得到了控制,从急救室推出来的时候,人已经醒了过来,梅玲要帮他转院,他不乐意,就要住这里。

最后那他没辙,也只能依了他。

颜妮跟着科系主任查房回来,院长的秘书的内线便打了过来,说是院长有找。

呵,院长找她这么个新来甚至都没过试用期的小人物?

稀奇了!

毫无疑问,办公室里又开始交头接耳了。

颜妮也不予理会,直接上了顶楼,去院长办公室。

“小颜啊,你来我们医院时间虽然不长,可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你对自己的岗位有什么想法没?”

院长郝震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许是保养的好,身材并没有中年男人发福的状态,气质看起来温和儒雅。

颜妮推了推眼镜,笑意斯文,“院长,我初来乍到,很多方面还得跟前辈们学习,对于目前的状态,我挺满意!”

郝震点了点头,“嗯,年轻人能有如此心态,实属难得…”

吧啦吧啦讲了一堆的话,颜妮静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一两句。

最后,场面话似乎说个差不多了,他话锋一转,正题来临。

“是这样的,我们医院呢,一直响应卫生局号召,解决百姓看病难的问题,每年都有医生下乡实习的情况,为期半年,这是给各科医生的一个锻炼机会,往年的名额基本是从高职称医生里面提选,回来之后,院方给的待遇都有加强,你虽然是新人,但以你的学历和积极的工作态度,让你跟在人家身后,着实委屈了你,我破例给你个名额,你觉得怎么样?”

呵,这意思,是要将她调走?

“不怎么样!”

毫不留面子地拒绝,让郝震还未来得及收起的儒雅笑容僵在脸上。

颜妮状似没看到,她笑了笑,道:“让院长为我破例,我过意不去,我知道院长也是为我好,不过,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总不能让院长落人话柄,我这人喜欢脚踏实地,现在的状态,我很满意,并不觉得委屈!”

郝震的表情有些讪讪的,准备好的话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颜妮又说了几句感谢抬爱什么客套话,便借由科室还有事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