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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捏了捏眉心,“你披着,外面在下雪,出去温差大!”

“嘿,头儿可真疼小嫂子!”

盛谨枭踢了他一脚,“滚犊子,自个儿女人不疼,爷疼你不成!”

一行人骂骂咧咧地出了包厢,恰在这时,斜对面包厢的门亦是打开了,而出来的人,正是盛谨伟黎阳他们一群公子哥儿。

此时,颜妮身上披着盛谨枭的外套,整个人都被他给搂在怀里。

两方人马脚步一致停了下来,气氛突然变得静逸。

“枭子哥,你们也来吃饭啊!”

黎阳摸了摸脑袋瓜,出声打破静逸。

心里却是在打鼓,妈妈咪啊,这是在闹哪样啊!

眼神若有似无地瞄向他怀里的女人,心里暗自诽腹了句,“妖女!”

可不就是妖女吗?

残害了弟弟,又去残害哥哥,他可是知道,盛家和齐家的战争,可就是因着这个女人,才拉响的。

盛谨枭眼神从盛谨伟身上撇过,手臂却是丁点儿没从颜妮身上移开,点了点头,“嗯!”

气氛再次冷场。

安若素是个八面玲珑的女人,她连忙上前打圆场,“伟子,瞧你,来这儿吃饭也不和我说声,听说你今儿个刚出院,今天这顿就当是我庆祝你康复!”

盛谨伟笑了笑,“谢谢素素姐!”

他说着话,可那眼神依旧放在颜妮跟盛谨枭两人身上,良久,他低低笑地笑出声儿来,“哥,你可真行!”

尽管心里已经有所怀疑,可是,他鸵鸟一般,始终不愿意去承认,去证实,如今,就这样大刺刺得暴露在他眼前,那种冲击力,令他双腿僵硬如铁,连抬步离开都困难。

这是他最敬爱的哥哥啊!

很显然,他们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

黎阳去拉盛谨伟,“不是说要喝酒吗?走呗!”

盛谨伟脚步跟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盛谨枭搂着颜妮走,“有什么事儿,回去说!”

“哥,你还是我哥吗?”

盛谨伟突地嘶吼出声,声音透着咽哽与暗哑。

何穆不在京城,他这次是回来参加杨帆婚礼的,所以并不知道那些个事儿,他手肘拱了拱一旁的张凛,“什么情况?”

张凛摸了摸鼻子,凑近他耳边低语,玩笑似的道:“头儿不厚道,撬了弟弟的墙角!”

噗嗤——

“果真是不厚道,不过,女人都喜欢这款的。”

两人站在后边低低咬耳朵,前面,盛谨伟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他们面前。

他看着颜妮,一向清亮有神的眸子这会儿灰暗无光,黯然悲痛,“颜妮,你是爱上我哥了,才会连改过的机会都不给我,坚决要跟我分手?”

颜妮从男人怀里退出来,神色淡然雅致,那双媚眸平静得不像话,“不是,今儿他若是和你犯了同样的错,我一样不会要,我和你分手,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

“那为什么会是我哥?”

他宁愿那个男人是白浩,是齐喻枫,或是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他都不愿看到,那个人是他哥哥。

一个是他最敬爱的哥哥,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这要让他如何自处?

“杨峥,送她回去!”

盛谨枭将颜妮推给杨峥,沉郁的寒眸直直看着盛谨伟,“想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

颜妮走了,其他人也各自散开,盛谨枭将盛谨伟重新带到包厢,让人准备了酒,高纯度的茅台。

他兀自斟了一杯,而后仰头一口饮尽,“第一杯,哥谢谢你将她带来我的身边!”

不顾喉咙火烧火燎的辛辣感,他斟了第二杯,依旧是一口饮尽,“第二杯,哥给你赔罪!”

“第三杯,还是赔罪,不过,以后见了面,希望你能叫声嫂子,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哥的问题,是哥放不下,是哥强势进入她的生活,与她无关!”

嘭——

一个拳头砸下,盛谨伟猩红着眸子,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嫂子?不可能!”

------题外话------

咳咳~谨伟,可怜见的~

第六十一章什么都可以让,唯独她不能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包厢里,静得都能听到盛谨伟那“噗通噗通”地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

盛谨枭瞧着他渗血的骨节和手背上的玻璃碎渣,瞳孔微凝,寒眸闪过一丝复杂。

他敛了敛神,声音肃冷而坚定,“你认同,哥心里高兴,你不认同,哥也无话可说,你刚才不是问,为什么是我吗?”

直视着他染满怒意的眸子,盛谨枭一字一顿,“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女人,六年前,我们没说分手,我找了她六年,等了她六年,这就是答案。另外,你们没分手之前,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温香软玉在怀,说不想,那是扯淡,可是,尽管很想,他始终没有跨越最后一道防线。

“我让陈畅送你去趟医院!”

丢下这句话,盛谨枭起身要离开,突然手臂被他拉住。

盛谨伟看着他,目光绝望而悲痛,“哥,我不想知道你们以前的事儿,我只知道,我爱颜妮,很爱很爱,她不理我,要跟我分手,我心里很痛很慌,我以为只要我真心悔过,用时间来证明我对她的心意,她便会重新回到我身边,可是…”

可是你却插足了!

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然而,盛谨枭却心知肚明。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拿着单反在拍摄夕阳,她在摄取美景的同时,却不知道,夕阳下的她,却是别人眼中最丽的美景。她性子很淡,我追了她将近一年,她才愿意跟我试试,我回国,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她也追随我而回。

我以为我们两人这辈子就和许许多多的男女朋友一样,自然而然地结婚,生子,相守到老,在我心里,我从未想过,我们会分开,因为我自认为足够爱她。

我知道她心底有道伤,很深很深,我宠着她,迁就着她,包容着她,我相信我终有一天会融化她心里那层坚冰,让那伤口愈合,然而世事无常…”

他抬手抹了把脸,这一动,手背上的血迹又溢了出来,他仰着头,逼回眼眶中的湿濡,“哥,我接受不了她做我嫂子,看到你们在一起,我的心口就像是插了一把刀子,疼,很疼,哥,你最见不得我疼了,你将她还给我好不好?”

盛谨枭喉咙哽了又哽,他抽出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吐出,朦胧了视线,亦是朦胧了那张温良隽秀的面容。

“谨伟,我不否认你爱她,但你不了解她,那女人,看似淡然斯文,没啥脾气,可骨子里却是头倔牛,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只要触及到她的底线,别说她不爱你,就算她爱你爱到心尖儿上,她也不会委屈自己而跟你凑合着过。”

他转眸看他,墨色的眸子又深又沉,“既然说开了,今儿个我也就将话撂在这里,我什么都可以让,唯独女人,我不会让,也不能让。”

说他不厚道也好,卑鄙无耻也罢,他什么都能给,而那女人,却不能,更何况,人家是有血有肉的人,又岂会任由他们兄弟让来让去?

盛谨伟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还是那么高大挺拔,这个背影陪伴了他多年,从懵懂无知的幼年,到年少轻狂的少年,他的背影一天天高大,而他也一天天长大。

每每他闯祸,他都帮他善后,他受欺负,他帮他欺负回去,每次打完架后,他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也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那时候,他心里想啊——

这就是我哥哥,真好!

可就是这么一个从小护他到大的哥哥,他心目中最是敬重的人,如今却不顾他的感受,抱着他心爱的女人。

盛谨伟身子无力地靠在墙上,渐渐下滑,心里就像是被挖去一个大洞般,空洞而疼痛。

陈畅和安若素进来,瞧着他这般样子,心里叹了叹,安若素上前拉他,“伟子,走,去医院将伤处理下。”

陈畅拍了拍他的肩,却没说话。

感情这种事儿,外人是最不好开口的了。

盛谨枭来到小套房的时候,颜妮还没睡,正在房里收拾着小洁儿的行李。

“小妖孽要走了?”

“嗯,快圣诞了,让她们回M国!”

男人从身后圈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两人身子一个高大修挺,一个纤细高挑,他搂着她,就如一颗大树容纳着一颗小树,彼此镶坎在一起,是那样的契合。

“想去哪里玩?爷正好有几天的假期!”

自从重逢,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他们还没一起好好玩过。

颜妮垂着眼睑,对于玩的兴致明显不高,“到时候再说!”

“赶紧想好,过时不候!”

“谁稀罕!”

盛谨枭作势要去咬她的耳垂,颜妮推他,“滚,一身的酒味儿,难闻!”

两人说着闹着,像是有默契一般,绝口不提刚才的事儿。

颜妮性子淡,甚至称为凉薄也不为过,在她看来,她和盛谨伟已经结束,这个人物在她心里已经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对于不相干的人,她一向不会去浪费表情与心思。

至于盛谨枭,有那么点儿大男子主义,认为这是男人的事儿,没必要让自己的女人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更何况,这本就是他们两兄弟之间问题。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之际,颜妮觉得冷,身子自然而然地往一旁挪了挪,习惯性地去寻求热源,然而,旁边的位置却是空的。

眼睛睁开,男人站在窗前,黑色的睡袍,与暗沉的夜色融为一体,手上星星点点的火星子明明灭灭。

颜妮眸色凝了凝,她没说话,翻了个身,将自个儿卷缩成一团,继续睡她的觉。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传来一阵水花声,没稍片刻,床边的位置陷了下去,同时,浓烈的男性阳刚气息窜入鼻尖,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儿。

颜妮闭着眼睛都能感觉他的注视,那眼神太过专注,盯得她汗毛都竖了起来。

卧室里没开灯,外面昏黄的路灯透露纱帘折射进来,透着一股暗沉,男人的寒眸显得特别晶亮。

盛谨枭瞧着,粗粝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口中低喃,“性子那么不讨喜,爷怎么就非你不可呢?”

盛谨萱在家里闹革命,一门心思要和齐喻枫结婚,盛家没一个人同意,梅玲和温雅静两人更是苦口婆媳地劝,可是谁劝都没用,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答应,就是绝食。

“谨萱,你吃点吧!”

温雅静手里端着碗粥,轻柔地劝慰,盛谨萱蒙着被子,连个脑袋都不给她,无力虚软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要结婚!”

“你这又是何苦?你这样,将你大哥二哥至于何地?你也知道现在的局势,你大哥他…”

“…”

温雅静叹了口气,出了卧室。

梅玲候在外面,见她出来,愁着脸问,“怎么样?”

见她摇头,梅玲疲惫地抚了抚额,恨铁不成钢地怒斥着:“这丫头,简直是鬼迷了心窍!”

盛谨枭将军帽拿在手里,刚入客厅,便听到她的话,他脸色沉了沉,“妈,别管她,也该磨磨她的性子!”

齐喻枫那人,要是个好的,也就罢了,如今这样的情况,明显是不安好心,她能幸福,他将头割下来当球踢。

梅玲急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常言道:糙养儿子娇养女,对于两个儿子,她没费多少心思,可是这个小女儿,她却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今闹成这般,心里自是心疼又无奈。

“枭子,要不齐家的事儿你压压?这都几天没吃没喝了,她身子怎么受得了?”

“妈,你怎么也跟着瞎起哄,你这样,她更是有恃无恐!”

盛谨枭声音染上了怒色。

“可她是你妹妹,她是铁了心要嫁,你难道想看她活活饿死不成?”

梅玲情绪亦是激动,关乎自个儿儿女,在强悍的心性,也不免露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该有的担心与忧愁。

“人家齐喻枫都没放半个屁,我们在这儿一头热做什么,我盛谨枭妹妹是嫁不出去还是怎么着?”

“哥,我这辈子只嫁齐喻枫,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爱他,我想试试,以后的事,谁说的清楚,就算失败了,我也不会后悔,最起码,我努力了。”

盛谨萱扶着二楼的栏杆,站在那里,声音虚弱无力,然而,那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连续五天水米未进,一段话,显然已是她的极致,在最后一个字落地,她身子也无力地倒下。

盛谨萱被送进了医院,盛严昌气得恨不能拿棒槌敲醒她的脑袋,而梅玲却只剩下心疼和无奈,一家人经过商量,最终是答应了,不过,前提是,齐喻枫必须登门跟盛谨伟道歉,另外,上门提亲。

不得不说,盛谨萱是任性的,但也是勇敢决绝的。

这场婚事,她犹如飞蛾扑火,结局是飞越那道火线,破茧成蝶,还是被烈焰燃烧,灰飞烟灭,她不知道,但最起码,她去试着努力过。

齐喻枫得到这个消息后,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最后,他答应上门提亲,但是拒绝道歉。

这事儿又是将盛严昌和盛谨枭两人一顿好气,最后还是盛谨萱去求盛谨伟,让他出面说话,这才调节和解。

颜妮一大早进科室,再次迎来同事们探究的眼神,推开办公室的门,心里低咒一声“晦气”,面上却是无波无澜,“现在这世道,罪犯都能到处跑?”

齐喻枫靠坐在她办公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桌面,他低低笑出声,“呵呵,你貌似挺盼望我坐牢?”

“坐牢?怎么会?”

颜妮披上白袍,别上自己的名牌,在办公椅上坐下,这才抬眼看他,嘴角漾着斯文淡雅的浅笑,“相较于坐牢,我更盼望你——死!”

齐喻枫瞳孔一缩,狭长的眸子微眯,他嗤笑一声,语气张扬却难掩涩然,“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颜妮埋首工作,“如果你是来说这个的,就赶紧滚!”

齐喻枫看着她的脑袋顶上的发旋,眼神复杂,他抬手想去摸摸,却在半空中顿住了动作,“我要结婚了!”

“哪家的姑娘那么有眼无珠?”

颜妮头也不抬,语气很轻很淡,完全不带任何情绪。

齐喻枫敛了敛眉目,收起了那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黯然,笑的戏谑又自嘲,眼底透着意味难明的幽光,“盛家小姐!”

颜妮笔尖一顿,也没等她说话,齐喻枫拿起她办公桌上的记事本,随意地翻了翻,“盛谨枭那混蛋为了帮你出气儿,像只疯狗般见人就乱咬,如今还不是为了自家妹妹而将你抛在一边儿!”

颜妮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双媚眸就这样漠然地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齐喻枫身子陡然俯下,与她的脸靠的极尽,迎视着她的眼,一字一顿,戏谑道:“傻瓜,他不够爱你呢!”

“关你什么事儿?”

丢下这句话,颜妮神色不动地拿起记录簿出了办公室。

齐喻枫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他们第一次见面,正是暑假时期,他跟妈妈去段家探亲,那时候她才十四岁,身上穿着件白色的裙子,面容清丽稚嫩,明眸皓齿,长发飘飘的,尽管年纪小,却难掩她一身美丽。

她像是入室的小偷般,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人,想要进屋,他坐在院子里的那颗百年榕树的树杈上,从上往下,正好瞧见她遮遮掩掩的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