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门盛宠之娇妻有毒上一章:第 51 章
  • 名门盛宠之娇妻有毒下一章:第 53 章

虽然他很想很想要个孩子,要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来绑住她的心,每次做的时候,都情难自禁的祈求着,可是,他目前也只是想想而已,她那身子,他舍不得让她承受孕育孩子的辛苦和疼痛。

梅玲静默了片刻,终是打破他的幻想,她摆了摆手,“随你们了,不过,我希望你和齐家的暗战能消停下去,谨萱终归是你妹妹,她夹在中间难做人!”

盛谨枭眼神冷而复杂,“这路是她自己选的,是苦是痛,她都得给我咬牙扛着,我不可能因为她的难做,而让别人有可乘之机,从她执意跟着齐喻枫走的那一刻起,她便已作出了选择,是她抛弃我们,不是我们抛弃她!”

梅玲心下惶然无奈,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如今他们盛家站在这样的位置,稍有不慎,便是跌落悬崖,粉身碎骨,她也懂儿子的无奈,只是她的女儿…

哎!

真是作孽!

某处豪华的公寓里,盛谨萱坐在餐桌前,呆呆地看着满桌子已经冷却的菜,再看看墙上的挂钟,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地笑意。

她起身,将桌上的菜一盘一盘尽数倒进垃圾桶,进了卧室,洗澡,上床,蒙着被子睡觉。

已经记不起是多少次了,这套豪华的房子里,与她相伴的,只有那清冷的空气,为他而学的厨艺,可是做出的菜,他从未尝过,尽数喂了垃圾桶,就连这张床,都没有他的气息。

要怎样的漠视,才能如此冷待一个妻子?

既然没打算好好过日子,又为何要给她希望?

她要将自己的姿态低到何种程度,那男人才会分那么点儿眼神给她?

蒙在被子里,一滴滴冰凉的泪滑入鬓间,没入了枕头,盛谨萱觉得自己病了,心脏就像是压了块大石一般,沉得她透不过气来,她犹如一只缺了水的鱼儿,那样地窒息难受。

一个齐喻枫,便磨灭了她所有的棱角和骄傲,一个齐喻枫,就让她抛却了最疼爱她的家人。

可是,她能怎么办?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再多的苦与泪,她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各人各命,这边独自吞咽眼泪,品尝着寂寞的滋味儿,那边,却是春意浓浓,耳鬓厮磨。

一场酣至淋漓的情事结束,颜妮已然虚软无力,男人笑着咬了下她圆润的肩膀,“妞儿,咱明儿个去把证扯了吧!”

颜妮微合的眼睑猛地一颤,她像是累极了一般,唧唧哼哼了几下,便翻身抱着被子睡去。

盛谨枭将她翻了过来,“爷跟你说话呢!”

“睡觉,累死了!”

盛谨枭拿她没辙,俯身在她唇上狠狠亲了口,“你个小妮子,爷告儿你,这辈子,你注定是爷老婆,逃都逃不掉!”

世上有多少男女能像他们这般幸运?

分离六年,再次相遇,依然走到了一起,尽管这里面有他的死乞白赖,霸道豪夺的成分在,可他依然感谢老天,让他有重遇她的机会。

夜沉如墨,天空中不见半点繁星,一抹与暗夜溶为一体的黑影脚步如风,熟练地避开各个角落里的监控,打开一扇扇门,如自家一般闲适地进入精神病院的某间封闭式病房。

黑暗的房间里,外面的路灯折射出丝丝光亮进来,病床上,女子身穿一件白色的条纹病服,披头散发,面容枯槁憔悴,黑影居高临下地看了她片刻,那双眸子似乎比暗夜还要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尖尖的东西,在她天灵盖上狠狠一刺。

床上之人双眼猛地一瞠,眼球暴睁,却还来不及发出丝毫的声音,人便晕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齐家便被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清晨的宁静。

段舒婷如触电般从床上坐起,她浑身冒着冷汗,连发梢上都滴着汗珠,胸口起伏不定。

佣人敲门,“大夫人,您怎么了?”

段舒婷没回答,下一刻,一声睡袍的齐喻枫便推门进来,一边走还一边打着哈欠,“妈,你叫人起床的方式可真特别!”

段舒婷从梦靥中回神,她慌慌张张地下床,也顾不得仪态,“喻枫,宁儿…宁儿她…我梦到宁儿…”

“大夫人,有您的电话!”

段舒婷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管家便拿着无线电话进来。

段舒婷接过,努力平复了下紊乱的呼吸,“喂,哪位?”

“您好,这里是精神患者治疗中心,您的女儿齐宁儿于昨晚凌晨三点突然猝死…”

“咚!”

手机掉落在地,后面的话段舒婷已然听不清,她两眼一翻,身子“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惊得正准备离开的齐喻枫猛地一个转身,“妈!”

------题外话------

~(>_<)~抱歉,又欠了,漫漫记着的哈,会补上的,这几天心情各种烦躁,哎,家里建房子,婆婆催回家了~

第八十二章暗涌

晴朗了一段时间的天空,再一次被阴霾侵袭,厚重的铅云铺成在天空,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人心里,沉闷压抑。

当齐喻枫和段舒婷他们赶到精神病院的时候,现场已经被警察拉了警戒线。

两人看向病房里面,瞳孔瞬间瞠大到极致。

只见那病床上,白色床单和被褥被艳红的鲜血染红,穿着蓝色条纹病服的齐宁儿就像是一个血人一般躺在那里,她面容浮肿,脸色青白,唇瓣干裂而毫无血色,身子就如冬天的老树枝,枯槁如干柴。

而那些血,全都是从她口鼻耳眼中流出,所谓七窍流血也不过如此。

段舒婷浑身都在颤抖,她瞪着眼睛看着里面,连呼吸都忘了,昨晚的梦境再次入脑,被人挑断的四肢,被破开的肚子,那一地的残肢断骸,那蔓延她全身的猩红,颜妮那张笑的狂肆扭曲的脸…

啊——

“妈!”

凄厉的尖叫声响起,段舒婷再一次昏倒在齐喻枫怀里。

齐喻枫看着病房里那触目惊心的画面,心脏狠狠被揪紧,狭长的墨眸划过一到阴鸷怒恨的暗光。

段舒婷被人送进了医院,齐喻枫留在现场。

看着齐宁儿染血的尸体被抬出去,齐喻枫拳头紧握,那张脸阴沉可怖,“有什么线索没?”

勘察现场的队长手里拿着对讲机,肃着一张国字脸,“事发现场并没有可疑之处,找不出他杀的线索,跟这里的医护人员了解了下情况,死者这段时间情绪异常不稳定,偏激癫狂,攻击每一个靠近她的人,初步断定,死者极有可能死于心肌梗塞或是突发性脑溢血,当然,具体情况如何,还得经过法医进一步断定!”

齐喻枫狠狠闭了闭眼,他没想到,他的一次决策,居然断送了自己亲妹妹的性命。

宁儿纵然再错,那也是他的妹妹,小时候会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软软糯糯地喊着“哥哥,等等我”的娇俏女孩。

在他叛逆期间,被外面的人打得鼻青脸肿,被爷爷关在祠堂罚跪的时候,她会悄悄地给他送上糕点和药,一边小心翼翼地帮他抹着一边帮他吹着凉气,含着眼泪说:“哥哥,擦了药就不疼了。”

人性本善,每个人都有柔软的一面,他不管别人怎么看,在他眼里,他的妹妹,始终是那个会给他擦药,怕他疼的女孩。

可是,他却为了家族,衡量什么狗屁利弊,亲手将她推了出去,让她落到如此惨死的境地。

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没本事,不够强。

中午,段舒婷醒了过来,看到病床前伺候的盛谨萱,二话不说,抄起床头上的水杯狠狠砸了过去,“滚!”

盛谨萱痛得尖叫一声,手捂着疼得钻心的额头,因为眩晕,脚步踉跄了几下,抬眼间,一片红雾遮住了眼帘,她深吸了口气,冷冷地看着准备起来却因为身子虚弱而栽倒的狼狈女人。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平日的半点端庄优雅,温和慈善?

“你是猪吗?扶我起来!”

段舒婷如同一个疯妇一般,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一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这会儿散乱不堪,保养极好的面容也没了往日的光彩。

盛谨萱用纸巾擦了擦血迹,这才走过来将她扶起,只是在即将站起之际,她手突然一松,段舒婷再一次倒了下去,而且好巧不巧地手掌撑在了那些玻璃碎片上,疼得她尖叫连连。

“妈,抱歉,我晕血,身子有些发软!”

盛谨萱手忙脚乱地蹲身再次将她扶起,段舒婷一双眼睛猩红而怨怒,她猛地扬起没受伤的手,一掌甩下,将她推开,“贱人,滚远一点儿!”

齐喻枫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疾步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段舒婷,“妈,怎么回事儿?”

“让她滚,我不想看到她!”

齐喻枫看了盛谨萱一眼,像是没看到她身上的伤一般,“出去!”

“喻枫,我…”

“滚!”

这次齐喻枫加重了语气,盛谨萱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她深深看了他一眼,闭了闭眼,不发一语地走了出去。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盛谨萱养着头,她看着自己染血的手,讥屑地笑了笑。

她盛谨萱可以为了他齐喻枫低到尘埃里,可以放下她的骄傲与矜持,可也并不代表,她好欺负到别人打骂,不还手不还口的地步。

一方素色的手帕出现在眼前,随之而来的是女人清冷淡然的声音,“要擦擦不?”

盛谨萱转眸,这才想起,这家医院是这个女人工作的地方,她嗤笑一声,不客气地拂开她的手,“少假惺惺了,你心里指不定怎么得意怎么嘲笑吧!”

颜妮收回手帕塞进白大褂的兜里,挑了挑眉,看着她,好笑道:“我为什么要得意?你有什么值得我浪费表情来嘲笑你?”

盛谨萱抹了把脸,手碰到伤口,疼得她嘶地一声,吸了口气儿,她看向外面阴霾的天空,似是问她,又似是自问一般,“你这么冷,他到底爱你什么?”

颜妮抬手将鬓间的发撩到耳后,“好好爱自己吧!”

那个男人,不会是你的良人!

当然,后面这句话颜妮并没有说出口。

其实,她这样未必不是一种幸运,没得到,就算痛也痛不到哪里去,就怕当她得到之后,男人在你笑的最开心,最甜蜜的时候,再在你心尖儿上捅一刀,那才是痛彻心扉。

终归来说,她盛谨萱爱错了人,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爱上一个得罪她颜妮的男人。

盛谨萱看着她袅袅娉娉的背影,尽管白大褂宽大,却因为她高挑的身材,硬是被她穿出一种别样的风情来。

靠在墙壁上的身子渐渐下滑,好好爱自己?

她也想!

可是,当一颗心尽数被他人占据的时候,连自己都会忽略。

病房里,段舒婷掌心处的玻璃渣被医生挑出,她那只没受伤的手紧拽住齐喻枫的衣袖,“喻枫,宁儿她…”

“目前断定是死于心肌梗塞或脑溢血,具体情况,还得经过法医鉴定!”

“不,是颜妮,喻枫,一定是颜妮杀了她!”

段舒婷激烈地出声反驳,眼底的狂乱令齐喻枫皱眉,“妈,没凭据的事儿,你别瞎说!”

“喻枫,是真的,妈的感觉不会错,我昨晚做梦,就梦到宁儿被她杀了,断了四肢,到处都是血,她…”

“妈!”

段舒婷还想说什么,齐喻枫语气沉沉地打断她的话,他看着神情几近崩溃的母亲,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暗沉,“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死咬着颜妮不放?”

段舒婷当然不会将那个理由说出来,她脸色苍白而铁青,眉宇间透着一股怨毒的煞气,“我说是她就是她,你给我查,好好地查!”

她不相信,一切都那么巧合。

从她买通杀手杀她,最后却被人残忍地杀害抛尸与河底,第二天她便收到那恶心丑陋鲜血淋淋的玩意儿。

盛谨伟差点被人给撞死,罪名却被安在喻枫身上。

寿宴之上,她们给她下药,最后受害人却成了宁儿,齐家也因此惹怒盛谨枭那个悍然匪气的男人,而被他疯狂打压。

这段时间以来,哪一件事与她无关?

她不回来,一切风平浪静,她一出现,齐家却是祸事连连,要说不是她在这里面搞得鬼,她段舒婷这些年白活了。

下午,齐喻枫便被传进司法部门,而原因,是齐宁儿的尸体发生一件诡异的事儿。

人明明已经找不到任何生命迹象,然而,那血却像是活水的泉眼一般,依旧止不住地流,尸体都快变成一具干尸了,法医希望征得家属同意,要求解剖。

齐喻枫对于这种诡异现象,也明白,这不仅仅是突发疾病而猝死这么简单,遂,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下班的时候,是盛谨枭来接的,杨峥开车,男人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坐上车,男人习惯性地将她往怀里揽,颜妮想到医院里的盛谨萱,状似无意地开口,“你那宝贝妹妹今儿个在医院被人又是砸头又是巴掌,真是可怜见的。”

盛谨枭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将头埋在她肩窝里,没说话。

谨萱的事儿,他最是无奈,他想帮,可是,她自己不争气。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她和齐喻枫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若是强迫她离婚,到头来,她还得记恨他这个做大哥的拆她婚姻。

将齐喻枫拖出来揍一顿?

事后吃苦的还是她。

这种事,最好是她自己能想通,能放下。

颜妮也适当地沉默。

两人回到别墅,张嫂已经做好了饭菜,颜妮放下背包,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

这是她的习惯,每天下班或是从外面回来,便是洗澡。

盛谨枭上楼换了件家居服,一阵“嘀嘀”地手机铃声在响。

男人麻利地套上衣服,从颜妮外套的兜里舀出手机,显示上是条信息,上面没有署名,只是一串数字,盛谨枭将手机搁下,本不想理会,突然鬼使神差地又拿了起来。

下一秒,他又放下。

这样一拿一放连续两次,他心里啐了自己一句,操,真他么毛病。

像是背后后什么追赶一般,他急急出了卧室,而那条短信,他最终是没看,却下意识地记住了那窜号码。

颜妮从浴室出来,眼角扫到床头上的手机,她拿起来看了眼,简单的几个字,“果子已经熟透!”

媚眸闪了闪,她删了短信,搁下手机,站在梳妆镜前,擦拭着她那头短发。

颜妮下楼的时候,盛谨枭已经坐在餐桌前了,见她下来,面无异色地提醒道:“你手机有信息!”

“嗯!”

颜妮轻应了声,表示知道。

张嫂替两人盛好饭,说了句先生太太慢用,便一头栽进了厨房。

“齐宁儿死了!”

盛谨枭冷不丁儿地冒出这一句,颜妮筷子为顿,淡淡瞟了他一眼,“你伤心?”

盛谨枭差点被一口饭给噎住,他喝了口汤,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干爷屁事!”

颜妮笑着,“那你说什么,影响我食欲!”

盛谨枭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终是提那糟心的事儿,“这阵子尽量少出门,爷最近要出趟任务!”

他没告诉她,齐宁儿被人灌了一种比氰化钾还毒的特别研制药物,死相惨不忍睹,毫无疑问,这是一场他杀,只是凶手老练,让人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距离上次的投毒案件,两个月不到,多多少少有些人将目光放到她身上,恰巧最近段家那边有了大动静,他得亲自出这趟任务。

是夜,空中飘起了绵绵细雨来,一辆黑色的不甚起眼的车驶进了胡同里面的一处四合院儿。

前面的司机遂先打伞下车,恭敬地拉开后坐的车门,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里面的人似乎知道他要来一般,有些斑驳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霖哥!”

男人普一进去,女人便一头扑进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