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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她都没有醒过来。

盛谨枭看着她面容上的倦色,没舍得喊醒她,直接抱着进了门。

“头儿,有…”

张凛见他回来,第一时间迎了上来,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在看到他怀里熟睡的女人时,很识相地噤了声。

盛谨萱冷嗤了声,温雅静期期艾艾地,依旧是抹泪,几天下来,她那眼泪都没怎么停过,梅玲则是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盛谨枭将颜妮抱到房里,脱了鞋,帮她盖好被子,这才下来,“有动静?”

“是的,两个小时前,在人民医院发现段霖的踪迹,而齐喻枫的母亲,段舒婷正好住在那家医院里,不过,他好像知道我们的部署,时间掐的很准,等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一同离开的还有段舒婷。”

盛谨枭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着桌面,他闭目沉思了片刻,沉声道:“将齐喻枫请过来!”

听到他的话,盛谨萱有些坐不住了,“大哥,喻枫跟这事儿没关系,你让他来干嘛?这是颜妮惹出来的,你让她自个儿去解决,别扯上无辜的人!”

“颜妮是我老婆,是盛家人,你若不认她这个嫂子,就是不认我这个大哥,也没必要站在这里!”

盛谨枭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客厅里的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梅玲。

“枭子…”

“妈,你别替她说话,你没看到她胳膊肘儿往外拐?”

温雅静站起身子,语气咽哽,“枭子哥,都是我不好,没看好俊俊,才惹出这么多事儿,待会儿也别让颜妮去冒险了,由我去吧,是死是活,就看我们娘儿俩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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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们晚安~

95

时间一分分过去,距离十点还有三个小时不到。

段霖没有再来电,他们也没有追踪到他的影子,时间越是逼近,客厅里的气氛越是冷凝压抑。

段霖这人可谓是黑白两道通吃,明着茶商,暗地里却是做着非法的勾当,而且比谁都做得大。

虽然如今是落水狗一只,可是,他的人脉还在那里,黑道不比白,他们的生存,不讲法律,讲究道义,若是有那些人暗中帮忙,短时间内,他们想要找到他,还是有些难度。

为了防止在规定的时间内,不能将人安全救出,梅玲在段霖第一次打电话来的时候,便已经和各大银行负责人周旋,以盛世和盛家的声望,五个亿的资金交易勉强能聚集。

现在的难题是,对方要颜妮去交易这件事儿棘手。

盛谨枭自是不想颜妮去冒这个险,段霖既然指名让她去,自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情分,让她去叙叙旧什么的,相反,他极有可能是要她的命。

尽管他有自信会布置好一切,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百密还有一疏之说,而这个一疏,是他承受不起的。

梅玲咬着指尖,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温雅静脸色白的像鬼,捂着脸低低地饮泣着。

没过多久,杨峥和两个士兵带着齐喻枫进来了。

“姓盛的,你他么什么玩意儿?别欺人太甚!”

齐喻枫是在酒桌上被杨峥硬押着来的,这会儿脸色很是难看,狭长的眸子泛着阴鸷怒恨的光束。

盛谨枭背着手来到他面前,他身高比齐喻枫高出一点点,身形也比他壮实,一袭军装的他站在那里,刚毅冷峻的五官泛着冷冽的寒意,自有一股压迫人的气势。

无视他怒恨深深的眼神,他沉声开口,“段霖绑架了我侄子赵俊,你妈现在和他一起,你尽快想办法联系上她,到时候我们可以从轻判决,齐家和盛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至于这门姻亲,随你的意!”

“大哥!”

齐喻枫还没说话,盛谨萱听到这话却跟炸毛的公鸡似的,尖叫一声,不可置信又愤怒地看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

盛谨枭淡淡看了他一眼,也不怕伤她自尊,言语犀利道:“我说了随他的意,男人不爱你,你这样绑着也没用!”

“等等!”

齐喻枫出声打断他们两兄妹的对话,似是不相信般,“你说段霖绑了你侄子,而我妈是帮凶?”

没等他回答,齐喻枫冷嗤一声,“狗屁,我妈躺在医院,行动都不利索,还有,她绑你侄子做什么?我齐家再不济,也不需要去绑架勒索!”

一边说,他一边打电话给医院,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两个小时前,他妈被人给接走了。

齐喻枫脸色更加难看了,狭长的眸子翻涌着晦涩的暗光。

“你想想他们最应该藏身在哪里,想办法和他们取得联系,段霖要五个亿的赎金,十点交易,而且指定要颜妮前去!”

齐喻枫眸子突瞠,眼底莫名的火光明明灭灭。

段霖和妈妈痛恨颜妮,他一直都知道,会让她去,并不是真的交易,而是取她性命。

不过,颜妮是谁?

她又凭什么去?

想到这里,混乱的思绪稍稍平复,狭长的眸子恢复一如既往的深邃邪肆,“我不知道他在哪儿,至于我妈,她行动不便,说话连意思都表达得甚是困难,你为什么不说她亦是受害者?”

他一向都看不惯段霖,尽管他待他还不错,可打心底儿就是不喜欢,他是死是活,他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至于他所谓的侄子,就更是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此话一出,客厅里几人面色沉了沉,盛谨枭寒眸更是划过一抹冷戾之色,“你别忘了,绑匪是你舅舅!”

齐喻枫嗤笑,“干我屁事!”

“啧啧啧,大伯听到你这话,该是多伤心啊!”

清冷中透着一丝慵懒嘶哑的声音突兀地在上方响起。

颜妮身着一件艳丽的红色衣裙,身子懒懒地伏在暗红的红木栏杆上,许是刚洗过澡,她发梢上还滴着水珠,脸色被热气熏染成绯色,桃花眼水媚潋滟,媚波流转。

这副样子,那叫一个“媚”字了得,别提多撩人心魂了。

底下那些定力不足的年轻警察们纷纷咽着口水,注意到某人冷厉如刀的眼神,皆尴尬地别过眼。

盛谨枭沉着脸,语气微恼,“头发擦干再出来!”

颜妮唇瓣微扬,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步若闲庭般地下楼,边走边抬手看了眼表,“八点零六分,距离十点,可不到两个小时了!”

“颜妮,绑匪指定你去赎俊俊!”

梅玲适时出声,盛谨枭皱眉,喊了声“妈”,示意她无须多言。

梅玲无视,眼睛直视着颜妮,言语恳切,“当然,还有两个小时,如果能在这个时间里找到段霖的位置,救出俊俊自然是好事,万一不行,妈希望你走一趟,你要相信枭子,他不会让你有事,俊俊爸爸待我们盛家恩重如山,你…”

“他是待你盛家恩重如山,不是待我,他是别人儿子,不是我儿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为什么要做?”

颜妮平淡地打断她的话,梅玲脸色沉了几分,语气也变得有些尖利起来,“颜妮,归根结底,这些事儿都是因你而起,你如此不近人…”

“妈!”

盛谨枭不耐地呵斥了声,他看向颜妮,泛着血丝的寒眸划过一丝无奈,“你去华锦!”

颜妮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我去华锦?还是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永远都是被你撇开的那一个?”

这是第一次,颜妮大刺刺地质问出声。

尽管是质问,但她的声音是平静的,那种平静给人一种风雨欲来风的感觉。

这样的紧张情况,来纠结这种问题,在场的人中,除了齐喻枫外,恐怕所有人,都认为她在无理取闹。

当然,也包括盛谨枭在内。

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他捏了捏眉心,“别闹性子,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不必!”

冷冷地两个字,让本就心绪难宁的盛谨枭更加暴躁了,语气不自觉加重,“你到底是想怎样?”

颜妮勾了勾唇,笑容浅浅,语气自嘲,“我想怎么样了吗?一直都是你们在想怎么样吧!你妈想我去救别人的儿子,你想我去别处,我倒是想问问,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老婆,难道这里不是我的家?”

“小嫂子,头儿这不是为你着想吗?”

杨峥看不过去,出声插话。

温雅静抹去眼角的泪,仰着头,“枭子哥,别为我的事儿伤了你们的感情,要是万一找不到,待会儿我去!”

“雅静姐,人家指名要颜妮,你去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撕票!”

盛谨萱的话有那么点儿危言耸听的意思。

温雅静一听,又嘤嘤哭出声,突然,她冲到颜妮身边,“咚”地一声,双膝跪地,“颜妮,以前的事儿是我错了,我求你,救救俊俊,他只是个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只要你救了他,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雅静…”

梅玲声音潮潮地,她去拉她,“起来吧,枭子不会让俊俊有事儿的!”

温雅静不肯起来,她去拉颜妮的裙摆,“颜妮,我求你救救他!”

颜妮避开她的触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笑道:“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赵俊有你这样的母亲,也怪他命不好,死对于他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儿,可以投胎…”

啪——

突兀地清脆掌声响起,颜妮的话停了,偌大的客厅静了下来。

颜妮抚着火辣辣地脸颊,她垂着眼睑,神情安静的不正常,盛谨枭看着她,寒冷深邃的墨眸翻涌着各种情绪,有惊有怒,最后转成一种名为失措的东西。

他也不知道那一刻怎么就扇下去了,他听到她口不择言,甚至能称为恶毒的话语,心里怒极,想也没想地就甩了下去。

掌心就像是被烈焰焚烧般,灼痛得厉害,他想去摸摸她的脸,可是手却颤抖的厉害。

客厅里的气氛冷凝得可怕,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时间好似过了很久,却也只有一个呼吸之间。

啪——

一声比之刚才更加响亮的巴掌声打破沉寂,颜妮盯着他,迷离的媚眸深邃得就像是探不到底的黑洞,眸底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一字一顿道:“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打我的人,是你!”

话落,她拿起一旁的背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盛谨枭回过神来,去拉她,语气僵硬,“你去哪里?”

颜妮灵巧地避开他的触碰,没理他,继续往外走。

一直跪着的温雅静突然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把拉住她,“颜妮,枭子哥他只是…”

啪——

没容她说完,颜妮反手一个巴掌甩到她脸上,似是不解气般,她一个横扫腿,又毫不客气地踢了她两脚,“别他么来恶心我,这个男人,送你了!”

温雅静被她踢倒在地上,嘴角渗着血丝,她捂着肚子,“颜…呕…”

一个字刚出口,随之而来的是一口浓稠的鲜血吐了出来,梅玲他们脸色皆是一变。

“雅静!”

“雅静姐!”

梅玲搂着她,让她靠在身上,冲盛谨萱急吼,“小萱,赶紧打电话给老陈!”

她见盛谨枭似要追出去,抓起一旁的水果刀,语气凌厉而决然,“枭子,今儿个你要是去追,妈就死在你面前,这样不识大体,心思歹毒的媳妇,我们盛家要不起!”

盛谨枭脚步顿住,闭了闭眼,语气冷硬,“妈,她是我老婆,一辈子都是!”

“你要老婆就别要我这个妈,我不是没给她机会的,你铁了心要,我试着接受她,用心和她相处,怜惜她,甚至连她不能生养,都不去计较了,如今你看看,她有当你老婆的自觉吗?这样的老婆,你娶回来那是自虐!”

呵呵~哈哈~

一直保持沉默的齐喻枫突然凉凉地笑出声,笑得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变成不可抑制的大笑,邪肆诡魅的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他看着神色凄然又激动的梅玲,“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不能生养吗?”

他说着,眼神转向门口的盛谨枭,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恶意,“那是因为她曾经流过产,而刽子手,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你的宝贝儿子!”

“你放屁!”

盛谨枭突然转身,那双眼睛猩红猩红的,眼神嗜血而残暴,胸口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剧烈起伏着。

齐喻枫无视他要吃人的眼神,啧啧两声,语气可惜,“你是不知道,那可是她拼了命也想要保住的孩子,最后却丧生在孩子的亲生父亲手里,真是可惜!”

“你他么少胡说八道!”

盛谨枭冲上来,拳头打在他脸上,此时此刻,他神情狂躁得就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心里那股郁结和莫名的恐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他在害怕。

害怕他说的是真的,尽管他的印象中并没有他说的那些事儿,可他就是莫名的恐惧着。

有人过来拉他,皆被他甩开,他只是暴戾地挥舞着拳头,脑子混乱不堪。

齐喻枫对他的拳头不闪不避,渗着血丝嘴角漾着恶意的笑容,看起来诡魅而妖冶。

他继续说着,“是你亲手将她给推倒在地,转身抱着别个女人跑,自己的女人倒在血泊里而不自知,你怎么就不回头呢,回过头一定能看到好大一朵用血开成的花!”

某些被他忽略甚至遗忘的片段在脑子里闪过,盛谨枭瞳孔一凸,整个人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不动。

他记得,那是在医院门口,他看着她和雅静在拉扯,最后将她给推倒,当时雅静怀着五六个月的身孕,那时候赵翔刚走没几个月。

他记得当时他确实是推开了她,可是,后面什么情况,他就不知道了,因为雅静在喊肚子疼,他急急忙忙抱着她去了急诊室。

那是他们六年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想到这些,盛谨枭身子踉跄了几下,那颗心脏就像是被人用手硬生生从心房处扯落一样,疼得他忍不住弓起了身子,胸腔一阵翻涌,下一秒——

“噗”地一声,一股腥甜以逆流之势,从喉间喷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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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下一章,貌似更虐,话说有枭爷党吗?有同情他的吗?还是更恨他?

第九十六章渗人骨髓的痛

腥红妖冶的血染红了地毯,偌大的客厅,顿时乱作一团,惊呼声,叫唤声,此起彼伏。

杨峥将盛谨枭扶到沙发上坐下,盛谨萱一边流着泪,一边去拿来了湿毛巾,帮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梅玲扶着温雅静,颜妮那两脚可谓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伤到了心肺,才导致呕血,所以她也不敢随意动她。

盛谨枭靠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全身发软,那种蚀骨的疼痛牵扯着他的心脏,肆虐着他的灵魂。

齐喻枫似是不想就这样放过他,继续道:

“你一心帮着的女人,却在背后扯你的后腿,恬不知耻地冒充你老婆,告诉她你会跟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怀了孕,不能满足你身下那玩意儿,还给她支票,当是补偿费,真是可笑!”

说到可笑,齐喻枫自个儿抑制不住,低低笑出声来,阴鸷邪妄的眼神直刺脸色苍白的想鬼一般,目露恐慌的温雅静,“五万块,不得不说,你他么真是穷得可以,她穿一条裙子都不止五万。”

所有人眼神皆惊疑不定地看向憔悴不堪的温雅静,似是很难相信一般,毕竟那时候,赵翔才走两三个月。

温雅静摇着头,眼泪就跟一条小溪似的,不间断地往下流,眼神闪烁着惊慌,“你少在这里胡说,我没有,我没有做过!”

齐喻枫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只有你自己知?呵,我们不说,那是因为我们感谢你,感谢你成功拆散了他们。”

他眼神突然转向盛谨枭,脸上笑容不变,只是那双眼却透着悲凉与伤痛,“当然,她也不是个蠢的,性子又固执,固执地相信你,固执地要找你问清楚,可是你呢?”

“喻枫,你别再说了。”

盛谨萱眼角含泪,低低地祈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