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铁挠了挠头,压着自己的大炮嗓门儿,“打个电话去,我手机没电了。老爹让我今儿六点整回家接受他的训导呢,你看这过点了。”

冷硬的唇角微抿,冷枭没有说话,从兜儿里掏出手机来递给了他。

然后,他继续微蹙着眉,认真听取一个军官念报告。

十来分钟后,终于最后一名军官的自查报告念完了。

冷冷扫了一圈儿台下,他做了一番总结,大概意思就是要注意军队形象,以后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要严肃军纪之类的话,就把这事儿给抹过去了,没有再提要记大过的事。

“散会!”

站起身来,冷枭拿过桌子上的军帽,正严肃地往脑袋上扣,出门儿去打电话的范铁就回来了。

“哈哈哈哈——枭子——枭子——”

一进小会议室的门儿,他就狂笑不止,一张憋得便秘的俊脸上那种诡异笑容,爆发得莫名其妙。

一边收拾桌上的资料,冷枭一边儿冷冷地说:“你脑子中枪了?”

对于范铁,他从来不客气。

当然,只要不是太过严肃和正式的场合,范铁对他也从来不客气。

见到会议已经结束了,范大官人高高扬起了手里的手机。“哈哈哈哈哈,枭子,你乐死我了。同志们,大家赶紧过来,看看我这手里是什么东西?”

冷眼扫了他一眼,冷枭不搭理他。

“看看,我看看…哇…呀…”

“哈哈,没想到咱们家首长的手机浏览器里,竟然全是H色网站的记录…哈哈哈…”

一听这话,枭爷的脑门儿立马就炸了!他什么时候在手机上看过那种玩意儿?

身体僵了僵,他看到范铁像个猴子里窜来窜去和那几个人一起‘欣赏’他的手机,一股冷气就从脊背升了起来。

难道是她?!

他记得来之前在车上看过手机浏览器,页面应该是停留在浏览记录那栏没有关。他的帐号只给宝柒共享过,现在手机上出现了H色网站记录只有一种可能——那个该死的小丫头在家里看H色网站,然后同要苹果帐号自动同步到了他的手机浏览记录里。

枭爷的头发丝儿都快气得立起来了,三两步过去,大手一伸。

“拿来!”

“不给…不给!哈哈,领导啊,你要以身作则啊!”大家伙儿瞎闹着吼吼起来…

本来大家觉得他挺严肃的,因为一个H色网站,立马就像找到了革命同志似的有了共同语言,打趣儿的,搞笑的,乱七八糟的嚷嚷着。

而范大官人呢?!

从来没见过这兄弟对女人有什么兴趣,好不容易逮着他干这种事儿,还不趁热打铁的奚落一下,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他笑得嘴都全不扰了:

“哈哈哈哈…枭子,真没有想到啊,丫还真是个闷*!偷偷看这种玩意儿…哈哈,二皮脸他研究的是二发炮弹打一个坑道,你瞧瞧,丫这是三洞齐入啊…”

冷枭气得咬牙切齿,脸上的冰块儿都快要裂来了,寒气入骨:“我数三声。一、二——”

“等等,得得,…给你,手机给你…开不起玩笑!”

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生气,范铁不敢再开玩笑了,赶紧瞪了旁边几个嬉笑不停的猴嵬子一眼将手机递给他。但是,即便他想努力憋住笑,还是没有完全不笑,“噗哧,咱都是男人,有啥好丢人的?谁没看过这些毛片儿?急个屁啊?”

一言不发地抿着冷唇,枭爷一把夺过手机,往兜儿里一揣,黑着冷脸就大步冲出了小会议厅。

身后,响起一阵又一阵狂乱的笑声。

那群嵬儿,笑绷了——

正了正身上的军大衣,在夹着零下温度的凉风里,枭爷这回是真真儿的炸毛了。

一屁股坐上车,他冷冽又骇人的语气差点儿没把陈黑狗从驾驶室给弹蹦出去。

“陈黑狗,帝景山庄!”

端正着脊背,黑狗子是个机灵的小伙子,心里一万个疑问也只能憋着。他哪儿敢在这个时间问十万个为什么?

不过,他也算总结出来了。但凡能惹得这位爷发怒又发火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今儿早上送到帝景山庄的小丫头。

一想啊,不由又有点儿感叹——

这世道,还真是,金土水火土,五行相生,五行相克,一物降一物啊。

冬天的天儿黑得有点早,宝柒盘着腿儿坐在主卧的床头上,笔记本电脑端正地放在面前。可是,画面上的东西,她越瞧越没劲儿了,来来回回就那样儿,女的长得还过得去,男的就没有一个称头儿的,尤其是跟二叔比起来,简直是小鸟见大鸟…

不对,小巫见大巫。

没劲儿地瞎翻着,她不时偏过头去,望一望窗外慢慢沉下来的天色。

丫的,天儿都快黑了,臭男人怎么还不回来啊?!

一伸手,她按亮了床边儿的壁灯,将自个儿笼罩在这一层暖黄又氤氲的光线里,烦乱的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

‘嘭’的一声儿巨响!

只见隐住的房间门被人从外面给狠狠踹开了!

心里惊了惊,她赶紧取下耳麦,错愕地望向门口——

他回来了!

可是,男人走过来的高大身躯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带着无以伦比的压迫气势越逼越近,让她心跳迅速加快,尤其是他那张骇人又阴鸷的俊脸儿。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一时怔愣,以致于她忘了关掉电脑上的‘犯罪证据’,电脑里岛国的两个男人还在拼着劲儿地亵玩着那个女人的身体,而女人还咿咿呀呀的叫唤着,说不清是痛还是舒服的声音,暧昧不堪——

但是,也成功拉回了她的神思。

心肝儿狠狠一颤,她望着面前比阎王爷多不了几份热气儿的男人,扯着嘴角就是粉饰太平的干瘪笑声儿。

“你,你回来了!”

她,她结巴了!

男人阴沉的面孔,像极将下冰雹前的天空,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深邃暗沉的眸子里写满了凌厉,三个字,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

“好看么?”

咧了咧嘴,宝柒的小心肝儿快要吓得停止工作了。丫的,谁来救救她啊!结巴妹啊,你这回可害死我了!咽了咽口水,她佯装镇定地干笑了两声儿:

“嘿,嘿嘿,还,还行吧…额,你要不要看…呀…啊…”

话还没有说得利索呢,她尖叫一声,面前的笔记本就被甩开了,而她自己则成了野蛮猛兽的食物,被男人高大的身躯给狠狠压制在了大床和他之前,动弹不得!

“…二,二叔,二叔,有话好好说,咱可不兴动手动脚的啊…”

心里有点儿小怕,她求饶般的小眼神儿委委屈屈地传递了过去。

奈何,敌人不接招!

这会儿的枭爷眸色里染了怒火儿了,压根儿都不吃她这一套,对她的撒娇更是视若无睹,高大的身躯像泰山般地压在她娇小的身体上,有力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边儿,那双眼睛啊!

比狼更阴戾,比猎豹更狠绝…

盯着她,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好吧,宝柒这回真心慌了,怕了,揪住他的衣袖,识趣儿地小声认错:“…我错了,我错了嘛!”

“哪儿错了?!”

“不该看那个…那个…”

那个,究竟是哪个,想到那些画面,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回答上来了。红着脸蛋儿,咽了咽口水,她撇着嘴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老实说,认识他这么久,她还真心没有见过冷枭暴躁成这副模样儿。那狂躁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她给吞下肚子里去似的,尤其是双只眼睛,简直比野兽还要野蛮凌厉。

“二叔…”见他不说话就盯着她看,她又推了推他:“都认错了还不行么?”

“哪儿找的网站?”

“…我,我自己搜的。”即便强敌面前,她也得讲义气,绝对不能出卖了结巴妹儿。要不然,以后她在冷枭面前怎么好意思抬头啊?

“为什么要搜?”

“好奇么…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好奇?!有了他,她还是好奇?!几乎第一时间,他就记得来第一次见到她,她盯着他看的情形,还有后面的若干次,她无赖的动手动脚,以及她说的话,希望看许多许多的鸟…

没由来的,心里堵得发慌!

不明所以的慌,烦,燥!

喉咙一硬,他恨恨地盯着她,埋下头,准确无误地咬住了她的嘴巴。霸道,强势,肆虐一般的动作,带着五成力道的啃咬着,就是不说话。

被她弄得有点儿痛,宝柒喔喔嚷嚷起来:“嘶…混蛋…疼…我的嘴…”

下一秒,嘴没事儿了,男人直接咬到了她的脖子上。

“再嚷,老子抽你!”

他的话带着冷气儿卷过来,让宝妞儿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粉红色的小指甲死死揪住他的军装袖子。本能地卯足了劲儿地挣扎起来。

但是,她那点小劲道,哪里能撼得动压在她身上,像大山般壮硕的男人?

咳咳…

求饶吧!

“二叔,二叔!你到底要干嘛啊?!你不喜欢我看,我以后就不看了…”

“宝、柒。”抬起头,男人一把捏住她尖细的小下巴,大手一用力,脸上的愠怒和冷冽之气没有褪色半分,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冽,“你不能安份点?”

安份点?!

什么意思,她啥时候不安份了?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溜圆,宝柒皱了皱眉,小声地说:“我怎么就不安份了?我乖乖等你回来,我都等一天了我,我一个人多无聊你知道吗?你回来就绷着个脸给我发脾气。不就是看了那个东西么,有什么稀罕啊?谁身上没长还是怎么的?”

“你还有理了?”眸色一黯,枭爷的语气凝结成了冰声儿,森冷得比外边腊风的寒风还要冷,“你才十八岁。”

十八岁,又是十八岁,又想说她小…

宝柒是个顺毛儿的妞儿,对她好什么都好说,见他火气恁地这么大,她的小脾气也上来了。不再服软,扯着嗓子就回骂了过去,脑子一冲动,那些不太好听的话也就脱口而出。

“我十八岁怎么了?你第一天知道我才十八岁啊?你不早知道么?你还不是什么都不管的把我给睡了?哦,你现在清高了,你来鞭挞我看小黄片儿坏了,凭什么摆出长辈的架子来批评教育我,你又有多高尚?嗯,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男人高大的身体,僵住了,在她的嘶吼声里,手抖了抖,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凝滞。

好一会儿,他缓缓地撑起身体,那两只放在她身侧的大手一点点攥成了拳头,捏紧的力度大得宝柒甚至都能听得见他手指骨关节的‘嚓嚓’作响声。

像是慢镜头回放一般,他冷硬的直起了身,不再看她,转过身就走。

他生气了,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这一项突然冒出来的认知,让宝妞儿盛怒之下的大脑突然地惊觉,清醒,她知道自个儿刚才冲口而出的话犯了两人之间绝口不提的大忌讳。

心里一慌,她脑门儿就热了。

小动作般,速度飞快地扑了过去,揪住他的袖子,“二叔,不要走…不要走…”

冷冽的双眸微黯,冷枭漠然地望了她一眼,喉咙上下一阵滑动,一席话,似乎说得特别地艰难,简单得几个字,他却用足了力气。

“你说得对。”

“…二叔,我一时没忍住,我瞎说的,我跟你都是我愿意的,我真没有那么想过的。二叔…”脸蛋儿白了又白,宝柒从来没有见过他现在这副模样儿,像是瞬间就将她推到了离他千里之遥的距离。

心里一阵乱糟糟的,她紧咬着下唇,直到咬得都没有了一丝的血色。

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最初最纯那一次,宁愿用一切去换爱恋的长长久久。

微微一眯眼,冷枭心里一窒。

瞧着她受伤的小模样儿,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说得确实都对,明明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做?为什么他总是因为她而情绪失控,为什么他总是会在她的面前忘记掉彼此的身份?

为什么,他不知道。

甚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伸出了手,迫不及待地将她给紧紧裹在了怀里,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放开。

承认吧,失态的是自己。

两个人紧紧拥抱着,他的高大几乎将她的娇小给隐埋了进去。

他突然觉得,怀里的小丫头是那么那么的小,他怎么能那么凶她?!

接下来,一切的一切,自然全都不必再说。什么在部下面前丢掉的面子,什么看到她看H片儿时莫名而起的怒火。一个一个,通通如烟一般,散了开去。

他低下头,盯住她,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遂即在她耳边荡漾:“带你去看礼物。”

“好啊,我都好奇死了…”

宝柒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这会儿心情也雀跃了起来。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其实他们两个人最清楚,有些感受了也只有心才能明白。他上一刻的怒,这一刻的宠,最能体会和感受的人,也莫过于她了。

她知道,危险解除了,他还是对她好的——

心情一开朗,她聒噪的毛病又犯了,“对了二叔,还有后院儿的那个地方,虹姐不让我去。喂,到底你藏了什么宝贝在里面?”

捏了捏她的鼻子,冷枭低下头的眸色深邃幽暗,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接着,拦腰一个公主抱,她腾空而起…

“啊!吓死我了你!”

小手使劲儿捶着他宽厚的肩膀,宝妞儿眉开眼笑的任由沉默的男人抱着她下了楼,穿过客厅,然后由着虹姐打开了那扇她好奇了一整天的门——

冬天,雪地,宽敞的后院儿上。

她双手紧揽住他的脖子上,傻乎乎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震撼,意外,惊喜,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块儿,惹得她不听使唤的两只眼睛…

突地,就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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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米我算是你的你什么人?

叫了他的名字,宝柒目光烁烁间,竟然没有办法准确表达此时心里的感动。

他太好了!

夜幕下,在被白雪覆盖的诺大的后院里,被他修建了一个全透明挑高的玻璃暖房,潋滟剔透的玻钢结构呈现着无比的华美和晶莹。

玻璃暖房的外面,点辍着雪上的野蔷薇,雪中一点红。

玻璃暖房的里面,种植着正在绽开的野蔷薇,一颗颗枝茂叶盛,花儿朵朵,粉色的,嫩红的,绯红的,梅红的,艳红的,不同种的颜色交替交织着,美煞眼球…

它们,正是来自鎏年村的野蔷薇。

妖娆,妩媚,正在盛开。

多么震撼的画面!

本来应该五月开放在南方的野蔷薇,竟然开在了二月大雪纷飞的北方…

抬头再来,暖房的屋顶上,是全透明的星空屋顶,炫目的星光,一闪一闪,设计和制作得像是真正的夏夜星空一般。又艳丽,又晶莹,美好得宝柒找不到词来形容。

他将这个世界渲染得如此至纯,至真。

目光所到之处,无不是惊喜。

只见暖房的正中间,悬吊着一个绿藤萦绕的大型秋千架,正如无数少女曾经梦想过的一样,秋千架,花儿,星空,夏夜,而玻璃暖房的外面,此刻正飞雪漫天…

心,狠狠悸动着。

它像在歌唱,又像在飞舞,一切的世事似乎都淡化了,此间只剩下了他和她。宝柒差点儿就被融化在了这片晶莹白雪中的花开暖房里,嗅着清冽的花香味儿,像中了魔咒一般沉迷,不可自拔。

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贪婪地呼吸着,心里的涟漪泛了一圈,又一圈儿。

雪里开花到春晚,世间耐久孰如君?

好吧,词到用时方恨少,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男人稳稳地将她放到宽敞的秋千架上,语气依旧平静,好像做到这些太正常不过了。

“喜欢么?”

“嘿,嘿嘿,喜欢,太喜欢了!就是有点儿不太真实。”紧紧握住他的大手不放,澎湃的心潮让宝妞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情感。只能用手指头一点一点的去摩挲他。

好在,他手上传来的真实温热让她确信了,这不是梦。

“喜欢就好。”

冷枭的话并不多,即便是爆发了冰山下喷渤而出的浪漫,语言也简炼得寻不到半点儿磨叽。

可是,宝柒不同。

又惊,又喜,让她的脑子浆糊得有点儿找不到北。

“试试这个。”接着,男人低沉的嗓音掠过时,他按开了秋千架上的控制开关。

紧接着,在他的控制下,那个绿藤环绕的秋千架,竟然轻轻荡了起来。让宝柒恍然大悟,原来他嘴里说的,能让她爽得飞起来的东西,就是这个电动秋千架。

“哇,好棒的秋千…二叔,你哪儿搞的啊?!太帅了!还能自动飘啊!”

冷枭不语。

他没有告诉宝柒的是,这个特别庞大的电动秋千架是冷枭特别让人制作的,如今现在市场上出售的电动秋千架都是小孩儿玩的那种,承重完全不够。而她现在坐的这个秋千,全国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坐稳了!”

随着男人低沉严肃的三个字出口,不知道他又按了哪个开关,秋千的摇摆速度突然加快了起来,荡起来的弧度也越来越高。突地被抛高,吓得宝柒心尖骤然一紧,尖叫着‘啊’了一声,连声音都颤了起来。

“啊啊,二叔,不要这么高。好吓人啊?我的妈呀,心跳都快停了!”

一边嚷,一边笑,宝柒其实是快乐的!

秋千架下,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上变幻不停的各种表情,冷枭眸色微敛,还是放慢了秋千的速度。

“二叔,哈哈,好爽啊~要不然,你也坐上来试试?!我觉着这个承重,咱俩坐绝对没有问题的。”慢悠悠的荡在秋千上的宝妞儿,傻乎乎的脸蛋儿上满是愉快。

狠狠挑了挑眉头,枭爷一句话都没说。

让他一个男人去荡秋千,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好。

“二叔,来呀,快点儿上来呀…”宝妞儿犹如叫喊着,乱七八糟地瞎吼着。

“你玩。”

男人直视她片刻,转过身,坐到离秋千架不远的竹编藤椅上去了。

“喂,二叔,说实话啊,在这上面干那事儿肯定有点儿意思!”

“你不觉得么?哦,怪不得弄这么大的秋千,你一定就存了这心思。”见他还是不说话,宝柒死不要脸的逗着他玩。

他不配合,荡了一会儿,宝柒咂吧咂吧嘴,笑说:“算了算了,一个人玩没意思,喂,你放我下来吧。秋千虽好,哪儿有二叔的怀抱好?”

流氓式的语言,除了宝柒再没旁人了。

冷枭起身无奈地将她从秋千上抱下来,两个人又坐回那藤椅上。

长吁了一口气,宝柒揽着他的脖子,兴奋劲儿还没过,想了想,又感动地咕哝着说:“二叔啊,你今天给我的惊喜真多。嗯,好吧,你的礼物我收下了,并且,本宫对此非常感动。说吧,你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报答?!

冷枭伸出手揉了揉她被秋千荡得散开来的头发,又拍了拍她的脸,沉稳的声音低沉醇厚。

宝妞儿乐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以身相许,或者肉偿,要不要?”说完,暗示性地在他唇上吻了吻,揪住他的大手,嘴边儿荡着笑挑出他的中指来,含进了嘴里,“像这样?!喜欢么?”

带着明显性暗示的动作和语气,被她温暖的唇包裹的手指触感,无比撩得着男人的心。

喉咙一紧,他低声问:“完事儿了?”

吮啊吮他的中指,宝妞儿猛摇头,小声儿娇笑的模样儿特让人稀罕。

“没完还惹我。”冷枭燥了。狠狠抽回手指,一巴掌就拍在她屁屁上,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哈哈,我故意的好不?要是大姨妈走了,能来惹你么?”

忒讨厌的话,成功惹得男人挑了眉,甩开手不搭理她。吐了吐舌头,宝柒瞧着他今儿对自个儿这么好的份上,实在不想惹他生气,于是乎,又不要脸地扑了上去,将粉红的唇贴近了他的耳朵边儿,细声细气的说:“不过嘛,我可以替你…”

不等她的话说完,冷枭掐着她腰的手就加大了力道,热得发烫的呼吸里,夹杂着他突然间喷发出来的怒气。

“这就是你今天在家的学习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