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儿轻扬着,她翻来覆去地将信封瞧了又瞧,信件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信封上没有填写对方的地址,从邮戳上的地址和时间来看,邮件是来自日本,信件到达京都的时间,就是今天。

没有去找剪子,她直接用手撕开了信封儿的边沿,一抽出来——

目光一凝。

呦,竟然是一张明信片。

这个明信片儿上面的字体是机打的,公公正正地写着一行宋体字:“亲爱的宝妹妹,过年好。好久不见了,寄上点儿小礼物,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哟,有缘还能再会呢——想着你的寻。”

想着你的寻?

身上的汗毛立了立,宝柒被这几个字儿给肉麻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几乎就在‘寻’字儿一入眼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顿时就条件反射地映上了那个邪魅俊美的男人,还有他脸上大大的蛤蟆镜,以及总是特别张扬的笑容。

礼物,小礼物?!

下一秒,她伸手又往信封里掏了掏。

里面儿还果真有个东西,硬硬的,圆圆的,她立马用手指将它捏了出来,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儿没有把它给掉到地上去。

娘也,竟然是一颗子弹——

不对,更准确点儿说,是一颗火药去空的子弹壳儿。

他这是什么意思?

给她寄来一张明信片,写着几句暧昧的话,又附上一颗没有火药的子弹壳儿,到底想说什么?

调戏,威胁,恐吓?!

到底他的目的是哪一样?

“小七,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看,谁…”站在她旁边的游念汐,担心地看着她,小声想问谁来的信,可是话到这儿又顿住了,像是又怕她说自己多管闲事。

被她的话拉回神来,宝柒掩饰地牵了牵角笑着,随后就将子弹和明信片一起给塞了回去,故意将眉头扬起,一脸得意地笑。

“哎,没啥事儿。就是咱们学校有一个追求我的男生,出国了,神不戳戳的还学什么古人,千里送锦书,送定情信物呢,有病不是?”

游念汐轻轻笑了声,眉目间很是小心:“呵呵…”

“呵呵…”

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宝柒也只能‘呵呵’一声应付着,就结束了和她的话题,绕过她就准备上楼把东西放起来。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一旦心里膈应上了,不管怎么转圜,要说完全不介意,绝对是做不到的。

对于宝柒来说,不管游念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要让她打心眼儿里真正的接受她,估计会很难。

不过刚走了几步,背后就传来宝镶玉的声音,将游念汐没有问出口的话,直接问了出来。

“小七,谁来的信?”

心里跳了跳,宝柒老老实实的站定,转过身看着她。

本来这事儿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但是,一说到寻少的事儿,就扯得有点儿远了,说不定又要扯上她和二叔的关系,所以,她不能让老妈知道。

可人都站在跟前儿了…

在精明的宝妈面前,她当然不会做出藏信,撕信,或者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把信给吃到肚子里去的遮掩行为。额,不仅行不通,再说,子弹也是吃不下去的。

想了又想,她只能垂下眼皮儿,讷讷地说:“妈,私人信件啊,这可是我的*。”

“*?”狐疑地看着她,宝妈皱了皱眉。

要不是因为有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表,她指定二话不说上前就把信从她手里拿过来了。

然而,现在…

她微微凝目,望着自个儿的漂亮闺女,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嘱咐道:“小七,你年龄还小,18岁正是脑袋容易犯傻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被外面那些不着调的男人,用几句花言巧语就给骗了,眼珠子擦亮点儿。”

歪了歪嘴,宝妞儿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态度还会这么友善。

于是,浅浅地露出一个娇俏的笑容,她慎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妈。”

“唉,知道,知道,不省心的孩子。赶紧先去吃饭。”

小心翼翼的拿着信,宝柒垂了垂眼皮子,收回了先把信拿上楼的心思,往餐厅走了过去。而宝女士皱着眉头目光一直尾随着她。那眼神儿,像一个牛逼女侦探,瞧得她头皮发麻,心里发憷。

大年三十儿的冷宅,和千千万万的家庭一样,热闹,喜气,融洽,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尤其是院子里,被冷可心燃放爆竹弄出了一地红红的纸屑,一会儿‘噼啪’一声,更是为过年贴上了标签。

然而,宝柒握着那封带着子弹的寻少信件,找遍了整个冷宅,也没有找到冷枭。

不禁有些疑惑。

这厮,大过年的,跑哪儿去了?

寻思着,她又回到卧室,关好房间门儿就偷偷给他拨电话。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当那边儿传来男人低沉的一个‘喂’字儿时,她二话不说,使劲儿对着话筒‘叭唧’了一口,一张小※脸儿上笑靥如花,眉飞色舞地问:“喂,你上哪儿去了啊?”

“部队有事。”

撅了撅嘴,宝柒心里感叹着军人的不容易,下一秒撒上了小娇。

“哦,那你啥时候回来呀?今儿可是过年呢。”

“晚上吧。”

“这样啊,回来吃年夜饭不?”

“还好还好,我有事儿要和你说,我收到了一封信。”

本来这事儿她想等他回来再说的,可是一想到那颗诡异的子弹,想到寻少的身体,她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妥当,觉得还是先告诉他比较好。不过么,在说话的时候,带着小丫头的调皮,她不仅故意吊他胃口,还逗他一般地补充道:“嗯,一个男人写来的情书。”

痞劲儿地哧哧笑着,她等着男人不爽地吼‘谁啊,谁来的——吧啦吧啦——’

可是,失望了!

她的话说出去了好半天儿,冷枭那边儿啥动静儿都没有。

宝柒默了,无奈地追问:“喂,你听见了没有啊?”

淡淡的两个字从话筒里传来,差点儿没直接把她给噎死。

敢情她一个人在这儿唱着大戏,人家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反应啊?!

傻妞儿啊!

这个时候的她,那点儿小火候和枭爷比起来,实在差得太多了。

接下来,不等人家问,她抽搐一下嘴角,迫不及待就把什么事儿都给交待了。末了,又对着话筒,半是怀疑半是玩笑地小声儿说:“二叔,你说他为什么要给我寄这种东西呢?!额,我猜…会不会是他绑架我的时候,对我一见钟情,自此茶不思,饭不想,辗转难眠什么的?”

噗!

有这么夸自个儿,洗涮别人的么?

但是,孩子气的宝妞儿,无耻无谓的说法,成功将男人心里的紧张感,换成了轻松。

“宝柒,你还真敢想。”

“嗬,那是当然啊,这不摆明的么?而且,二叔啊,其实那个寻少吧,长得挺英俊的,人又蛮帅蛮酷,啧啧,如果他不是恐怖头子就好了——”

“好在哪?”

话没有说完,一句冻彻骨头的询问声,让宝妞儿眉眼生花的笑容敛住了。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儿,她不再和他玩小矫情了,岔开了话题,认真的说:“开玩笑嘛。不过说真的,我有点儿紧张啊。”

“别怕,好好呆在家,就这样。”

男人的声音硬绑绑的,透着与生俱来的冷漠,可是回答得却很坚决很迅速。

然后,挂掉了电话。

宝柒不知道的事情,冷枭却是知道。

日本的Mandala组织趁着国内春节这个时间的空隙,不仅到处挑起和制造事端,在暗地里还大肆走私和干起了黑道买卖,这些天他天天忙碌的就是这事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Mandala组织的恐怖头子寻少却给宝柒寄来明信片儿和一颗子弹,说明什么?

明信片调戏的是他的女人,而子弹挑衅的却是他的权威。

有了二叔在,宝柒从本质上来说,真心没有多怕寻少。

恋爱中的女人么,有情不仅能饮水饱,有情还能一根杠杆撬起地球,有的是力量和勇气。挂掉电话时候的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封该死的信,会引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的自由。

从她接到信件的那一天开始,冷枭就不许她再私自出冷宅半步,而宝妈因为怕她再去纹身店儿学坏,更是差了人虎视眈眈地瞧着她。为了怕她偷偷溜出去,冷枭甚至还下令了冷宅守卫的士兵,一定要注意她的行踪,谁值班的时候被她给翻出去了,谁就得挨处分。

可怜的宝妞儿,石头砸了脚,成了笼中之鸟。

其它的事情到还好说,最让她郁闷的是,这么一来,她学纹身的事儿就真真儿泡汤了。好端端的幸福日子,好端端的纹身艺术就这么被活生生掐死了,宝妞儿怎么过?!

每次摸到小腹上那道明显的伤疤,每次洗澡的时候看着它丑丑的红红的横在小腹上的样子,每次想到二叔摸到它时候拧紧的眉头,她的心里就落不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

这晚,冷枭从‘秘密通道’进来的时候,她正拧着眉头躺在沙发上,拿着一本英语书发傻。听到他的声音,她斜着眼睛瞄了她一眼,嘴巴撅得高高的。虽然明明知道他的禁令是为了她好,但逮着这种撒娇的机会,她也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揉额,抿唇,摇头,晃脑,她最后可怜巴巴地揉起了胸口来。

“二叔,我左思右想,前思后想,觉得这日子真是痛苦,我这样儿是会被关出毛病来的。”

冷枭走近,伸手像拍宠物小狗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面无表情地说。

“不关也浑身毛病。”

“…啊!”

一甩脑袋,甩掉他的手,宝妞儿嘟着脸像个肉包子:“大过年的,可心都能满地儿跑,我却这么被关在家里,你知道吧,我很压抑的,会得抑郁症的,哎哟,憔悴得我啊,心都碎掉了。”

冷眸静静凝视着她,枭爷不为所动。

心里一抽,宝柒哀叹!

貌似和他讲道理没戏?

不行不行,不能放弃自己的权利。她想了想,又继续游说他:“二叔,你想想啊,如果是你天天被人关起来,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人权啊!再说了,我躲他又有什么用呢?我不能在家躲他一辈子吧?开学了我也得上学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该怎么应付,还得怎么应付,是不?”

“过些天就好。”

枭爷嘴角一抽。

看着她脸黑亮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狡黠样儿,凉薄的冷唇紧紧抿了起来。

这个小丫头,跟抑郁症,沾不上半点边儿。

知道她在家里闷坏了,但是这几天正是红刺清理Mandalad组织的关键时候。他们有过绑架宝柒威胁他的事例,既然有过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

他不得不防。

相较于其它的地方,冷宅无疑是最安全的,在军区大院内部,有重兵把守,谁又能混得进来?

在沙发上滚了一圈儿,宝柒撑着手肘,看着他暗沉阴鸷的俊脸,无奈地躺下了。

“喔,好吧!”

古人曾经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不自由的日子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知道,时间过得有多慢,尤其是那种不能得到自由的心里暗示,特别折磨人的神经。

按说现在的日子,一不愁吃,二不愁穿,大事不用操心,小事不用琢磨,她该觉得舒服才对。但是,从前日子过得像缕轻风一样自由自在的宝妞儿,现在真是浑身不自在了。尤其是听到冷枭说,以后她上学也得找人跟着,就更加崩溃了。整天像个囚犯一样被困在冷宅里,上学还得有跟屁虫?

她的心里,如同压了一块儿大石头。

难受,各种难受。

闹心,堵心。

尤其是眼看寒假就快要过去了,她纹身的事儿还没有搞掂。

每每念及,更是坐立不安!

除夕过去了…

大年初一春节也折腾着过去了…

大年初二,初三,初四,初五,数着日子过得真得好慢…

被这件事儿给闹腾得,她这几天晚上都没有办法睡好。辗转反侧,就念叨着自个儿这个纹身,心里着了魔一样想将它付诸于现实。

和墨师父学手艺这段时间,她还真是下了些功夫的,虽然说她手艺还没有到家,实践经验少,但是大概的技巧和纹身方法她已经都掌握了。如果她小心一点,仔细一点儿,应该给自己纹,没有问题的吧?

越想,她越觉得可行,越想,她越是跃跃欲试。

不管怎么样,得找个机会出去把这事儿给搞掂了。要不然,天天想着念着,她会被自个儿小腹上那道丑陋的伤疤给折腾疯的。

几天下来…

她终于做出了一个震撼人心的决定——

只要有机会出去,她就去纹身店儿,自己纹上几朵漂亮的蔷薇花!

对,就是蔷薇花,和玻璃暖房里的一模一样。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宝柒的寒假越来越少了,好不容易挨到了正月初十。

她久寻不到的机会终于来了——

那天一大早,她就接到了小结巴的电话,要请她做一百万瓦的大灯炮。

支支吾吾说了大半个小时,她才明了小结巴这期间和江大志之间的江湖往事——

话说江大志和结巴妹接触了几次之后,一个孤男,一个寡女;一个未婚,一个未嫁;一个含情脉脉,一个情意绵绵;一个日思,一个夜想;一个是青春萌动的单纯少女,一个情窦初开的*青年…

如此这番,这番如此,就有了点小儿女的情怀,互相看上了。

当然,和江大志之间的情事儿,小结巴是断断不敢禀报父母的。

小结巴的父母都是京都某高校的老师,王家书香门第,家风甚严,尤其是对于小结巴这个太过单纯善良又有点儿口吃的女儿,王父王母把她保护得极好。

因此,过年期间,*青年江大志约了单纯少女小结巴无数次,都没有成功。过年过节的,结巴妹天天被父母拉着走亲访友和亲人团聚,她哪儿有机会出门儿?

可是,刚刚恋爱上的男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凑到一块儿,怎么受得了?

话题转回来,以前约会,小结巴都托了年小井帮忙,但今年春节的时候,年小井回了老家,朋友极少的她,只能找宝柒帮忙了——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

一听这话,义气为先的宝妞儿立马就应承了下来。

当然,她也是为了自己的事儿,吧拉吧啦一点儿也没吃亏的将自己要去纹身,并且让小结巴也给自己做掩护的要求提了出来,两个人‘密谋’之后,觉得万无一失了才挂了电话。

接下来,宝柒头疼了,非常的头疼啊。

她怎么才能出得去?冷血暴君,霸道阎王,不讲情面的二叔会让她自由自在的蹦哒出去么?左寻思,右琢磨,她反反复复考虑了好半天,也只想出了一个方案——

三十六计之美人计!

色丶诱他,勾引他,然后咪唏咪唏他,等他色令智昏的时候,提出什么要求,他答应的可能性肯定就会高得多了吧?何况,她出门儿不是还有江大志在么,应该是不会反对的才对吧?

接下来,沐浴熏香,她为勾引大计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天儿晚上,夜深人静,四处漆黑的时候…

她不老实的小手就爬到了男人的身上,五指乱丶摸,从喉结到胸膛,凡是她知道的男人性丶感带一个都没有放过,邪恶的小手一路往下引火燎原,呵着气儿,声音软糯细弱地勾引他。

“…唔,二叔…”

樱桃小口,微微气喘,星眸朦胧。

羞云怯雨,操搓的万种妖丶娆…

莺声在耳畔,扬柳腰里,脉脉春浓。

如此撩人,男人怎堪忍受?!

猛兽出笼一般,枭爷扣紧她的窄腰儿,突地翻身就将她娇小的身体压下,黑眸流光,如同火灼,深邃难测,粗糙的动作又蛮横又狂肆,粗浅不均的呼吸性丶感无匹,“不睡觉要干嘛?”

装傻?!她要干嘛不是很明显么?

不过,矫情的小妖精是不会直说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望着他,双手揽紧他的脖颈,双丶腿圈住他的窄腰,她眼巴巴的小模样儿,看着特别的委屈可怜。

“二叔,我饿了!”

饿了?!

眸色微微一沉,小丫头这么明显的暗示,枭爷又怎么可能会听不懂?

一时间,男人精实壮硕的胸腔里,心脏如同雷鼓一般咚咚直跳,如同装了一座蓄势待发的大火山,在等待他的迸发和融化,更如万马蹄疾,蓄力奔腾。

喉咙上下滑动…

他也饿了!

粗励的手指,覆盖上她红软的唇儿,男人出口的话,即低沉,又暗哑。

“哪儿饿了?”

“不是这里。”横了他一眼,宝妞儿牵着他放在嘴上的大手,一点点往下,唇儿轻扬带笑,“是这儿…”

“妖精!”

入手生温,枭爷低低咒骂着这两个字儿,蓄着火儿的眸子里,像是有一把能刮骨割肉的刀子,锁定在她的脸上,他恨不得将身上的小丫头给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低下头,他狂躁地将唇压了下去,急切的吻里,不等他主动,小丫头的舌头就卷了上来缠住了他,今天晚上这劲儿,又主动又热情,将他压抑的情潮撩动到了极点。

一波又一波的潮涌之间,一向冷静自恃的男人,思维和神智被她的热情给缠绕得迅速瓦解。

“宝柒。”伴随着他性丶感低哑的声音,灼人的呼吸悉数喷在她的脸上,而他探索的大手颤了又颤。

“二叔——二叔——”

唇贴着贴,脸挨着脸,她蔓藤一般和他死死纠缠在一块儿,细细软软的嘤咛着,身体柔若无骨地攀附着他,一边儿承受着男人越来越放肆的动作和攻势,一边儿在心里默默地算计着——

眼看,他就要举枪攻城。

时候到了…

她猛地伸手抓紧他:“等等,二叔,我还有话要说。”

火焰扑天盖地,忽趁一盆凉水,什么感觉?

咬牙切齿,枭爷恨不得掐死她,一个字,说得极冷极寒。

“不急嘛,不许生气…”

看着他,宝妞儿水灵的眸子里盈盈蓄满的全是水雾,涤纶着他冷酷无情的心,却又拽住他进攻的法器不让他冒进,眼儿,迷离,目光渗了水一样透进他的眼睛里,小表情相当的勾搭人。

一种能让男人疯狂的妖,一种能让男人窒息的媚。

别样儿的风情!

眸色如灼,此番情景之下,要说临门儿还能停得下来的男人,除了枭爷,还真就没有别人了。

“赶紧说。”

他急了?!她想。

可是,她却不急。

精心品味儿着他脸上的表情,像是非得把他挠得心丶痒难耐不可。狡黠地轻笑着,她昂着头给了他一个情意绵绵的轻啄,软乎乎的脸蛋儿在他刚毅的脸上蹭着,拿捏着语气,小心翼翼地将小结巴拜托的事儿说了出来。

末了,可怜巴巴地说。

“行么?我就出去一天。有大江子在,你应该是放心的吧?啊?”

眸色黯了黯,冷枭面露愠色,狠狠掐着她的腰。

“就为了这事?”

“啊?!呃…什么啊?”

阴鸷的面色冷得掉渣,冷枭冷冷一哼,补充道:“勾引我,就为了这事儿?”

“误会啊,哪儿有啊!”嘟了嘟嘴巴,宝柒半眯着潋滟的眼睛,侧过去在他好看的俊脸儿上‘吧唧’了一口,咕哝着委屈道:“…我是真的饿了嘛。”

“好,我就喂饱了你。”

不容她抗拒,不容她抵赖,直接将她紧拽的小手拉起来压在头顶,就要攻陷城池。倏地尖叫一声,宝柒看着他起身时那身紧致的肌肉,心脏微缩,“…停停停…喂,你还没有答应我的要求呢?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