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需要时常深入到敌后作战的特种部队战士来说,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与部队失去联系或者不小心就身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或荒山野岭,或孤鸟暗樵,或丛林沙漠,没有仪器,没有武器,没有食物,通讯中断的情况实在太多太多了。因此,熟练的掌握野外生存知识和技巧,有的时候作用甚至比个人的能力更会重要。

半个小时之后,他俩启程了…

爬高山低,两个人行走在夜风的深山老林里。

一边儿行进,血狼一边儿给她示范,端得是一个好师父。

“徒儿,为师从军时间不长。不过,依我对于特种军人的理解,除了过硬的技能和本领之外,最关键的就是一个信念——活下去,再极限的环境,也得有挣扎的勇气。”

“嗯嗯嗯…”宝柒听得脸蛋红扑扑的,心里激动。

果然热血啊…

琢磨着他的话,宝柒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

一眨眼儿的功夫,血狼已经离他十步开外了,声音远远的传来。

“徒儿,没有指北针,没有地形图,你该怎样利用自然特征来判定方向?”

“利用太阳,使用标杆。”宝柒吐了吐舌头,急忙跟了上去。

转过头来,血狼的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一边走,一边继续问:“在山地或者丛林行进时,你该怎么样避免迷失方向,还有节约体力?”

“走梁不走沟,走纵不走横!”这些全是他刚才教过的内容,宝柒记忆力不错,对答如流。

一巴掌扣在她脑袋上,血狼的样子像个老学究。

“孺子可教也!”

接下来,两个人一路攀登岩石,淌过河沟的继续在深山进发,血狼一路上为她讲解如何稳、轻、快,如何狠,绝,毒,如何在丛林里觅食,如何猎捕野生动物,如何采集野生植物,如何在不同的地方寻找水源,并且识别食物有无毒性,又如何在野外钻木生火,如何避风防潮,如何进行自我保护和自救等等知识不一而足。

老实说,宝柒很少看到血狼一本正经的时候。

帅气师父单独传授知识,她自然是美不胜收,以至于忘了已经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又是往哪个方向行走的,只知道两个人一直在大山里转来转去,分组讲解便演示了一系列的野外生存技巧。

别瞧着血狼这人儿满脸都是好看的笑容,实事上,他真是把她给‘关照’得滴水不漏,生怕她偷了一点点的懒。

不过,为了训练,她忍了。

正所谓严师才能出高徒嘛,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背着背囊,扛着狙击步枪,不断跟着他往纵深插入…

前进着,一直前进着。

一会他要她找水源,一会儿他要她生火,一会儿他又要她在半夜里采集野草和追击野兔…

艾玛,社会主义社会了,她觉得自己在残害生灵。

终于,他把该讲的知识都讲完,等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宝柒才发现自己两只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软乎得不行了。

靠在山坳的干燥土堆儿上,她呼呼喘着大气,瞪着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食指撑着眉头,血狼气息实在太过平稳,狭长的眸子里满是促狭的笑意。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额!她还有劲儿说话吗?!

捂着胸口咧了咧嘴,她扯着唇角勉强笑了笑,“师父,你刚才说要我注意不要踩到地雷了…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啊,万一我踩到地雷了,可怎么办才好?”

血狼眉梢一跳,迟疑着反问,“踩到地雷了怎么办?”

“没错啊,踩雷了该怎么样自救呢?”

吁了一口气,血狼再次托着下巴望了望天,摊开手边说边比划:“踩到地雷了,你只有一个办法——按照触雷的标准状态,你首先应该先凌空虚度一把,往上跃起大约六十米左右,接下来,你整个人的身体必须分散裂开来,跌落在方圆大概百米左右的范围…懂了?”

喉咙一梗,宝柒心下戚戚。

丫的,那不就是死了么?还自救个屁啊!

凌空虚度,分散跌落,她不得不佩服师父大人有一副天才头脑了!嘴角狠狠一抽,她的声音被山风给渗透得有点儿扭曲,“行了吧,师父记得把我分散的部位,进行重新再组合。”

嗤嗤一笑,血狼邪味甚浓的俊脸上染了几许夜色的沉郁,轻松提起手里的枪支丢给她,“为师我一般只对人体进行分解,不喜欢组合——”

“额!”宝柒肝儿颤。

斜眼睨她,血狼笑容可掬的脸上,划开一抹邪魅。

“继续!最后十分钟时间,攀过这小山,教育课就结束了!”

结束了三个字,对宝柒来说,无异于解放的讯号!

此时已经是凌晨了,深山里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十分钟的时间翻过了血狼指定的那座小山峦其实并不容易,但是因为马上就要结束的信念,她简直是凝结起了最后的力气按照他的要求翻过山峦。

激动,绝对的激动。

十分钟后,山峦过了,血狼师父该消停了吧?

浑身快被汗给湿透了,宝柒差点儿瘫软在地上。

站在她的脚边上,血狼的脸在阴影里忽明忽暗,声音清冷得有些诡异:“徒儿,你知道咱们现在这个地方,是哪里吗?”

“不知道…”摇了摇头,她的样子看着可怜兮兮的:

“不知道就好。”微微点了点头,血狼想了想,又说:“如果师父现在就消失了,你不会恨我吧?”

宝柒愣了愣,脸色红里泛白,“喂,别开玩笑啊?我现在可走不动了。”

“当然…”血狼的笑志磁性而温暖,好脾气的看着她脸上的慌乱神色,目光闪了闪,肯定的说:“当然不是开玩笑。”说着就严肃了脸庞,抬腕看了看时间,端着脸认真地加快了语速,说:“宝柒,现在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现在我命令你,用三个小时的时间返回初始地…别误会,不是咱俩见面的初识地…老鸟在树下等你!”

三个小时?!

就着军装的袖子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宝柒迟疑了,“如果三个小时我没有赶到呢?”

摊了摊手,血狼无辜又邪气地笑:“那他可就走了,你只能自己走回京都去了。”

我靠,太凶残了吧?

她身上现在可是啥也没有,难不成把枪拿去当掉?

嗷嗷的,她想冲着大山狂嗥!

“师父…”

“说了,美人计没有用!”她伟大又帅气的师父,脸上没有半点儿怜悯之情,“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弃!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过去。你想放弃吗?”

放弃吗?!

闭了闭眼睛,汗水顺着眼角流下,染湿了宝柒汹涌起伏的心脏。

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浮上了冷枭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冷冽的,锐利的,平静无波的,不动声色的…各种各样。可是,任何一种都没有写着让她放弃。那个男人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如同阳光之于植物,氧气之于动物,让她此刻心里饱含着某种能够开天劈地战胜自己的力量。

他说,她行的。

她也说,她当然行的。

不管为了他,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绝对不能放弃。

宝柒是个执拗的姑娘,鼻翼里重重冷哼一声儿,她挑衅的眉梢挑起,看向血狼时面上带着微笑,“我放弃…”停顿半秒,笑容更开了:“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错!像我的徒弟,出发吧!”重重拍在她的肩膀上,血狼眸子里也有着坚定。

一咬牙,宝柒说了一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不过,却觉得更加坚韧无畏了。

她撑着枪支出发了…

可是,在这个黑暗的大山里,她已经不知道究竟绕了多少圈儿,没有来时那样有冷枭指明的12点钟方向,她现在甚至完全不知道刚才被她戏称为‘情侣树’的地方,究竟在东南西北哪个方位。

她该怎么走回去?

绵延数十公里的大山,她不停的奔走着,觉得自己仿佛正在追风或者逐夜,浑洒着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的豪迈和青春的激情。

她一定要成为真正的女特种兵战士,一定…

这个信念,还有冷枭的信任地,是一种激荡和冲击她灵魂的精神燃气。

她能!一定能!

第一步,她首先要寻找熟悉的标的物,找到熟悉的标的物之后,才能寻找到来时的方向。可是,这会儿她不仅是脚在抽筋儿了,而是全身的骨头都麻木了。喉咙口里,像有一团烈焰在熊熊燃烧…

干涩,苦涩,艰涩…

各种涩,就是没有羞涩…

找水,找水…

又饿又渴又累,就是她目前的状况。

按照血狼给传授的经验,她很快就沿着岩石的裂缝寻找到了一处山泉。

趴在泉边儿上,她喝了一个大饱,在地上躺了两分钟跟着就又出发了。为免道路重复绕弯延长回去的路线,她拿出军刀来,一路走,一路在有辩识度的大树上刻下自己才懂的记号,表示自己行走的方位和走向。

一路走,疾步走,她在坚持…

一个小时…

二个小时…

她觉得自己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将任何人的命令贯彻得那么彻底过,更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这么英勇无畏过。奶奶的熊,天知道她有多想躺在地上睡一会儿再走,可是时间不等人。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个变态的男人也许真的只会等她三个小时。

如果她三个小时没到,他肯定会离开…

那时候,她怎么出这座大山?

脑子有点儿不清楚了,她的头开始发晕,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可是,耳朵边上,隐隐想过一阵沉沉的低喝点:“请记住,你们想要成为红刺特战队的人,就必须流着红刺坚韧不拔的血。请记住,我们的名字叫红刺——”

红刺,红刺精神…

拧着的眉头,慢慢又舒展了。

她可以的!

烦躁,郁闷,豁然开朗,她终于寻到了通向情侣树的准确方位。然后,就在离血狼限定的三个小时还差两分钟的时候,那颗合抱的高大香椿树已经在望了。

“啊!”长长的尖叫了一声儿,她兴奋得几乎想要狂奔过去拥抱它。

可是,脚下倏地一软,她不争气地直接软倒在地上了。

oh!为什么接近了目标,反而短了志气?

情侣树下的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飞奔了过来。

紧接着,她的身体就落入了一个熟悉又冷硬的怀抱,独属于冷枭的味道入鼻时,她整个身心都放松了。

“徒儿,早上好!”

抱着他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拿了手上的军用水壶递到她的唇边儿。至少说话的男人么,声音磁性又华丽的潇洒,不是她的大师父血狼又是谁?

靠,竟然比她还要先到地方…

心里暗骂着,不过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喝完水了,润了润干涩的嘴唇,她微眯着眼睛,仰着脸望着居高临下的那个男人。

“你很棒,宝柒。”冷枭迟疑两秒,一句话说得非常的认真。

唇角微微一抽,宝柒又憋屈又郁卒。

丫的,她现在不稀罕他的表扬,难道他不应该说,宝柒你累不累,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么?

这时候的天光已经泛白,她面目间的小怨怼很容易查觉出来。

“…老鸟,我功成身后,先撤了啊!”知道自己的存在阻挡了暧昧的风水,血狼轻谩的挑了一下眉梢,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戏谑地笑着又说,“其实在这大山里,打个野战什么的,也挺好的!千万不要错过啊。”

说完,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宝柒怒视着他的方向,心里哀嚎不已。

师父啊,还野战呢?

现在这情况,她想要动一根手指尖,都是奢侈!

眸色沉了又沉,冷枭拦腰抱起她来,慢慢地走回了那颗合抱的香椿情侣树。直接坐在地上,他将她放在腿上坐好,整个人拥在身前,开始细细查看了她的脸和手指。

一瞧之下,心下微微抽搐。

只见她十根原本青葱白嫩的手指头儿,都磨破皮儿了!

矫情的甩开了手,这会儿还没有缓过劲儿来的宝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儿,一双眼眸湿漉漉地望着他,撅着嘴巴直抽气儿:“轻点儿啊,痛死了!”

“不要动,帮你上药!”低下头,冷枭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出口的声音软了许多。

“嗯!好吧,记得温柔点儿啊!”

故作严肃地板着小脸儿,宝柒的眉间眼角扬得老高。

实际上,她现在心里还真心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而且她能在三小时之内赶回到这里来,她觉得老骄傲了,又是一种对于自己的极限挑战,她能够做到,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比任何时候都要兴奋,哪儿又会真正的怪罪他呢?

只不过,女人嘛…

该示弱还得示弱,还撒娇还得撒娇。

冷枭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拉过她的手,从随身的背囊里拿出常备着的军用急救箱来,替她把手上磨皮的地方涂上药水,又把她脚上的鞋给脱掉,查看伤势之后做了同样的处理。

瞧到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动作,宝柒心里圆满了。

说白了,他确实是为了她好!

两只手臂揽着他的脖子,她撅着嘴要求,“二叔,以后你能不能都对我这么温柔啊?不要整天绷着个脸,成不成?!”

冷唇轻抿,枭爷的目光落在她的眉心。

然后,低头吻了吻她。

“宠不得。”

“哼!为什么宠不得?”宝柒瞪圆了眼睛,小模样儿委屈得不行了。

捏捏她的鼻头,冷枭替她拭着汗,“一宠你就傲娇。”

无辜的撇了撇嘴,宝柒心里想说,其实你已经在宠了好不好?不过,她不会真正的说出来。放松了身体,她一头倒在他的怀里,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样子无比委屈。

“二叔,敢情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可恶的傲娇女啊?亏得我那么伺候你让你舒服…哼,蜂蜜大骨棒我白吃了。”

揽着她的身体,男人低低呼吸着,冷色的眉峰微挑,视线与她的撞在了一起。

两个人,四只眼,看着火花四溅…

男人心底微沉,大手在她身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一把。然后,在她不适当嘴的短促低呼里,迅速低下头捕捉到了她的舌头,裹进自己的嘴里,缠住它深深地吮吻。吻,吻,吻…口沫交接,彼此的呼吸交织出一种和谐的气息来,很快,若有若无的浅淡呻吟声并充斥在情侣树下这方狭窄的天地之间了。

一寸一寸亲过她的眉眼和脸颊,男人的嘴唇最终包裹住了她的耳垂。

沉沉的声音,擦过她的耳畔说出:“小流氓,老子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嗯?”

当然是为了她。

不过,宝柒说不出话来。

而且,冷枭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沉重的喘息着,他捏紧了她尖巧的下巴,将彼此之间的距离贴得极近,目光锁定了她粉色的唇,然后缠缠蜷蜷地细吻着她,一点点描绘那抹动人的弧线,舌尖时不时探入汲取那份独特的甜美。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游弋不停,恰到好处的抚慰,惊叹着在她的唇舌间释放热情。

嗯咛一下,宝柒因快速奔放染红的脸上,火热再也褪不下去了。

心尖上似乎有一处被他的吻给缠绕上了,细细的纠缠让她完全拨不开那抹情绪…

思维慢慢被放空,她无助地沉浸在了他的亲吻里…

不过,却有些不明白。

俗话说得好,饱暖了才会思淫丶欲,而她宝柒还真特么是一个没出息的家伙。就在这饥寒交迫的时刻,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竟然也会沉浸于二叔的男色之中不可自拔,兴致竟然被他飞快地调动了起来,忘记了几个小时的奔袭痛苦,不停与他纠缠着亲热。

丫丫的,如果不是她傻了,就是真中了一种叫着冷枭的毒。

每每他亲吻她,他爱抚她,她总会丢掉自己其余的情绪。

每每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其结果,不是酣畅淋漓地投身了革命,就是享受那淋漓尽致的快感去了,早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不过,血狼大师父说得真不错,情侣树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天涯海角,却也无人打扰。

偷个欢什么的,还真是不错的…

心无旁骛地享受着男人的亲吻,她懒洋洋地半闭着眼睛…

可是,肚子却不听她大脑的使唤了!

咕噜噜——咕噜噜——

一听这委屈的声音,她心肝抽了抽,脸上噌地红了。而搂抱着她,正开着无敌模式亲吻她的枭爷眉头皱了皱,抬起头来看她,一双冷眸里满是阴鸷。当然,还带着一点儿促狭的意味儿。

“嗯?什么声音?”

臭男人,明知故问。

宝柒双眼圆圆地瞪他,冷哼一声儿,拉过他的手掌来就按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委屈的皱眉:“二叔,她饿了!”

“她饿了,还是你饿了?”

“…我饿了!”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宝柒唇角抽筋儿。

揉了揉她的耳朵,冷枭侧过身去翻开了背囊,从里面拿出几块儿压缩饼干来。

“吃这个!”

其实,他刚才就知道她饿了。

只不过,刚刚剧烈运动之后不宜进食,要不然太伤肠胃了。

所以,他才替她缓解一下。

随便也借自己缓解一下。

“…哎,还真是想念蜂蜜大骨棒的味道。”嘴里嚼着压缩饼干,宝柒扒拉一下领口的衣服,表情充满了惋惜,瞧着男人变了颜色的脸,心下狂笑不已。明知道枭爷正在欲丶火焚身的紧要关头,她还要故意拿那件事儿来折腾他脆弱的神经和细胞,也算是够损的了。

面上黑漆漆的十分难看,但是男人还是服务周到的伺候着她…

喝一口水,啃一口压缩饼干,宝柒心里直膈应。

老实说,压缩饼干的味道还真心不咋地。

不过么,她的心里却是甜的。

嘴里吃着东西有些含糊,她哼哼着说,“二叔,我现在再也没力气走不出山了,怎么办啊?”

“…凉拌!”冷枭眉头皱了一下。

嗝了一下,宝柒差点儿被饼干噎着。

大气抽气着,她又喝了一口水,就拿自己的胳膊肘儿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胸口,语气里带着商量的口吻:“诶,二叔,不如你背我出去吧?”

冷枭睨着她,没有回应,严肃的冷脸上,看不出答案来。

究竟是同意了,还是没有同意?

宝妞儿心思沉了。

要知道,这个地方离他们停车的地方可远了,至少算来有二十来里路呢。

走?!不是她矫情,而是她真走不动了!

她委屈地抱紧了他的脖子,歪着脑袋,假装哽咽声声地说:“二叔,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放心吧,你今天背我出去,等你老了,走不动路的时候,我会伺候你的…”

冷冷哼了哼,冷枭凌厉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手指顺着她的腰线儿滑动,果断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不用等到老,每天一根蜂蜜大骨棒,就算是伺候我了!”

宝柒唇角抽了,“…二叔,每天,你扛得住摧残么?”

“革命军人,必须扛得住。”

眨巴眨巴眼睛,宝柒故作羞涩地抚上了他的下巴,来回摩挲着:“下回,咱换个口味儿的!”

“什么口味的?”

食指放到他的唇上,宝妞儿的样子绝对风情万种,“现在不能告诉你。”

“那得啥时候?嗯?”眸底仿佛敛了一层雾,冷枭的样子有点儿禽兽。

“秘密。”将看过的韩剧女主,台剧女主,琼瑶剧女主的可爱单纯劲儿都使了出来,宝柒笑着摆动头部的小样子,即天真又脚上无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