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九九笑着将后视镜上的挂饰取了下来,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他居然会

在车里挂这么女性化的东西,怎么看这种东西也不像是他会买的。蓦然的,郁九九想到了云长安身上的香水味,他的车也不是近期买的,她手里的这个桃心会不会是那个未曾蒙面的女人买的呢?如果是,她能将他的照片放进桃心里,俩人的关系必然匪浅。那天他能沾着她的香水味回酒店,她就猜到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了。

默默的,郁九九又把桃心挂到后视镜上,别的女人送他的东西,她不想要。

云长安见郁九九把挂饰重新挂回去,问道,“为什么?”

“别人送你的礼物我不能要。”

他这辆车肯定会留在新加坡,到时若别人借用,是其他人就算了,万一是送她挂饰的女人,难免会不高兴。

郁九九并不确定挂饰是女人送的,她不过是想试探出云长安的实话,如果是他自己买的,她当然愿意留下。

云长安看着前面的路,开着车,问郁九九,“怎么看出是别人送我的?”

难道真是吗?

郁九九回答道,“我想你不会买这种东西。”

“确实是别人送的。”

郁九九的心落到了实处,一个猜测的答案忽然被人肯定,并没有多惊讶,只是心里有些失望罢了。她很想自己猜错了,那样她会好笑自己的小心眼。可惜,女人的第六感超乎寻常的准确,尤其是在对自己男朋友或者老公的问题上,堪比福尔摩斯。网上有段话是如此调侃女人的,虽然只是笑话,但却从侧面反映了问题。女生发动直觉的时候想象力仅次于梵高;女生抓.奸的时候智商仅次于爱因斯坦;女生失恋的时候文笔仅次于莫言;女生发火的时候战斗力仅次于奥特曼!她和村花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说她们两人将来绝不可能是这样,因为她们会在第一时间把男人灭了,没料到,事实来临时,她们也不能幸免。

“就挂着吧。”郁九九笑了笑,“跟车很配。”

云长安继续开车,没有说什么。

到了酒店之后,云长安的车停稳,立即有服务员推着行李车过来为他们运送行李,郁九九还以为要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没想到云长安直接朝电梯走去。郁九九只好默默的跟着。到了房间之后,傻眼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

郁九九感觉自己到了崩溃的边缘,新的套房不单单是全开放式的洗漱间,而且在洗漱间的三面墙上都挂有镜子,整面整面强都是镜子,不单单被房间里的其他人看到,洗澡的时候自己还能看光自己。

郁九九一拍自己的脑门,这得多么变.态的设计师才能设计出这样的风格啊,他是有多自恋啊,洗澡的时候还要看自己的身体。这酒店换了还不如不换呢。

“饿吗?”云长安在郁九九的身后问她。

“还好。不过饭点到了,吃饭去吧。”她不饿,他可是忙了一天。

云长安带着郁九九到了入住酒店的餐厅,“这家的西餐味道很好。”

“好。”

郁九九心里自问,他怎么晓得?Maarten说的?

两人吃饭时,云长安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人,挂掉了电话。没想到,十几秒之后,电话又来了。

郁九九道,“需要我回避吗?”

“没关系。”

云长安放下手中的餐具,接通了电话。

“喂。”

裴珮的声音传过来,“安安,你在哪个房间?”

“我现在吃饭,不方便接电话,等会回给你。”

“不要挂!”裴珮提高了一点音量,“我现在在你住的酒店。你不是说她的胃被辣伤了,我熬了汤给她送过来了。”

云长安很客气的道谢,“谢谢。”

“你在哪个房间?”

“她不爱喝汤。”

裴珮问,“她喜欢吃什么?”

云长安看了眼对面的低着头的郁九九,“我!”

裴珮:“……”

那端的裴珮沉默了。

过了片刻后,裴珮深呼吸的声音传来,“你是在气我吗?”

“你想多了。”

“你有多喜欢她?”

“非常!”

“安安,你不要这样说,我会很难过。”

云长安反问,“我应该怎么说?”郁九九现在是他的女友,他很喜欢自己的女友不应该吗?如果说,他之前还只是感觉她很顺眼,不是个让人反感的女人的话,现在他很清楚的晓得自己喜欢眼前的女孩。也许他喜欢的点说出来有点色,但作为男人,他无法否认那个点很打动他,让他很想珍惜这个女孩。以前不了解才会很淡然相处,慢慢的了解了,熟悉了,他就喜欢了。食色,性也。他是个身心很正常的男人,到了他这个年纪若是还懵懵懂懂的就说不过去了。

裴珮被云长安问的说不出话来,男人喜欢自己的女友确实没问题,可为什么那个女人是他的女友,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在原来的酒店了。”

裴珮看着前台的小姐,她怎么会不晓得他不在,她到前台找不到他的住房记录。装作不知道不过是为了让他能主动说出新地址,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态度。

“你不会告诉我你在哪,是吗?”

“嗯。”

“你换酒店防的就是我?”

云长安再看了一眼郁九九,“是。”

他和Maarten很了解她的性格,这么多年,但凡她想做到的事,费尽心思她都会达成。她能凌晨给Maarten电话问他的房间号,就一定有可能在问不到的情况下主动去酒店询问。当初给Maarten的电话不过是为了他若生气,有人帮她撑腰,当她的挡箭牌。晓得Maarten不同意她半夜找他后,直接去找他是她很可能做出来的事。

“安安,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不说了。再见。”

云长安挂了电话,看到郁九九对面的盘子里跟自己开始接电话一个样,她一口没吃。

“不合胃口?”

“又又?”

“又又。”

郁九九猛然抬头看着云长安,“啊,什么事?”

“想什么?”

“没想什么。”

云长安目光锁着郁九九的双眼,“又又……”

她当他的助理两年了,别的他不敢说自己多了解,但她说真话时的眼神是什么样子他是看得出的。想想,她似乎也没在自己面前说过谎话。公司事务上,她很恪尽职守。

“在想给你电话的人是谁。”

“你真想知道吗?”

郁九九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嗯?”

郁九九内心很纠结,她想知道,作为女友她太想知道是谁给他打的电话。可作为小心翼翼喜欢他七年,终于得偿所愿成为他女友的她,她又实在害怕答案让她心生疙瘩。如果是他的前女友,她真会纠结死。他来新加坡出差开始不带她,他的前女友在新加坡,然后他忽然又叫她过来,她真怕自己只是他用来在前女友面前秀恩爱的挡箭牌。

“她是我的……”

郁九九忽然道,“别说。我不想知道。”

云长安看着郁九九几秒,“吃饭吧。”

“嗯。”

两人安静的吃完饭,回到了房间里。

郁九九走到阳台里看着远方,花园城市的好处就是不管住在哪家高档酒店,风景都好得让人能暂时忘记不开心的事。她想,算了,毕竟他都是二十九岁了,有点儿‘前科’也是很正常的事。用郁溯溪的话说,她二十六岁还是处,明显脱离了现代社会进步的步伐,给剩女大军拖了后腿。

“一个朋友而已。”

忽然,飘萝的耳朵里飘进六个字,一双手臂从后面搂她入怀。

☆、人生得意须尽欢,一枝红杏出墙来 97

亏得郁九九脑子里正好在想吃饭时谁给云长安打电话这事,不然他冷不丁的一句‘一个朋友而已’一定会让她莫名其妙。知道他在解释电话的事,心里忽然释怀了,他愿意解释她就感动。

“没关系。一个电话而已。”

云长安抱着郁九九好一会儿,轻声道,“知道恋人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篁”

郁九九心道,这么没有难度的问题也能问出来,当然是‘信任’,恋爱没恋爱的人都知道这么问答。他的意思是让她相信他,不要随便怀疑他吗?

“我以后不会了。径”

说完这句话,郁九九心里很没底,以后的路那么长,谁知道会不会蹦出强劲的情敌,不对,他们现在是恋人若来抢人就只能叫‘三儿’了。往后几十年,想再不怀疑一次,除非他接触的全是男人,不然怕没可能了。而且,在如今社会,就算他接触的是男人,也有危险的可能,比如……那什么。想到一个男人对云长安做着某某事情,郁九九哆嗦了一下,慢慢转头看着他。

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他长得这样帅气,完全符合攻受画风,在腐女丛生的社会里,他竟然没有被荼毒到,好神奇呀。

看到郁九九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云长安索性将她掰过来,面对自己,“说吧。”

郁九九又盯着云长安看了一阵,将心里的话问出来,“你是攻?还是受?”

“嗯?”

什么攻受?

“就是……”郁九九想着怎么跟云长安解释‘攻受’,对视着他的眼,感觉自己还是不要说的好,被他晓得自己刚才脑子里想的是他跟一个男人在亲亲我我,不晓得会不会扣光她的工资。“算了,没什么。”

云长安双手握着郁九九的双肩不让她转过身,“说。”

“就是一方攻,一方受。”

“又又……”这样就想敷衍过去?

郁九九知道逃不掉了,“我说了,你不准扣我的工资。”

“说吧。”

“你先答应。”

云长安看着郁九九,还学会这招了,她不说,他就不能用电脑查吗?

“好。”

“攻受意思有几种的,不过绝大部分的意思是说两个人或者多个人之间,哪个是进攻主动方,哪个是被动承受方,这个关系放在比较特殊的关系里时,就会变成……”

云长安目光定在郁九九的脸上,“说人话。”

“男男相爱里,做攻的人嗯嗯嗯嗯……”郁九九的话越说越小声,而且头也越来越低,到最后留下一个头顶给云长安看。她的脸还想要啊。

说完之后,郁九九没敢抬头看云长安,一直低着头等他说话,等了一会儿发现他没动静,她想他是不是还没明白?或者他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如果是这样,打死她都不会再说第二遍了。慢慢的,郁九九抬起头看向云长安,两人目光对视上,吓得她立即又准备低下头。他的眼睛里有她看不懂但看到了很心惊的东西。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郁九九低头的刹那,云长安用拇指和食指掐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无法低下脸,只得扬起下颌看着他。

云长安的声音特别的轻,悠呼呼的钻过郁九九的耳膜,“你刚才的想象里,我是攻还是受?”

“……”

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是攻,他大男子主义蛮严重的。可是,看他的脸,她又觉得他可能是受。只是,他的身材她也是看到过的,腹肌和人鱼线都说明他有做攻的资本。她……要怎么说呢?

“又又?”

“攻和受……都可以。”

云长安很肯定的告诉郁九九,“错!”

郁九九还没来得及问她错在哪儿了,他看上去就是攻受皆可的人,红唇即被云长安吻住,来势汹汹……

她以为汹涌而来的只是他的吻,没想到还有更甚的。

郁九九贴在云长安的怀中激烈的喘着,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他又吻又揉的弄了多久,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靠到了他的身上,她的西装外套和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了,连内yi都没能幸免遭他的‘毒手’。如果不是被弄的受不了,用喘音叫他重阳,她不晓得自己会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子。幸运的是,她喊了他几声重阳

tang,他收手放过了她。

云长安抱着怀中在努力平复的郁九九,嘴角微微的扬起,他不是个贪图女色的人,不为自夸,而是他清楚的知道没哪个女人能改变自己前进的方向和脚步,以前漂亮得让人惊艳的裴珮不能,现在身为他女友的郁九九也不可能。可他却又不得不承认,昨晚过后,郁九九这三个字浮现脑海的频率高了。白天他和Maarten在一起忙的时候,三四次没控制住想到了她,有两次更是想到了两人在被子里的情景,她的声音和反应让他体内微微的发紧,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看着远处,云长安嘴角勾起的幅度大了点,没想到,他也逃不过‘男人本色’这几个字。

等郁九九不喘了,云长安低声喊她,“又又。”

“嗯?”

“恢复了?”

“嗯。”

“再来。”

What!!!

郁九九瞬间就想逃,反而被云长安抱得更紧。

“现在知道我是攻还是受了?”

郁九九点头如鸡啄米,知道了知道了,现在还不知道她就傻了。他哪里能‘受’得了啊,这么强势的人,他不攻晕人家就不错了,想他受估计这辈子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