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轻轻垂下,他看着她肌肤上那点点淤红以及她手臂上昨夜被他抓出的淤痕。

有几处地方,甚至被他抓破了皮,渗出了血。一夜的时间,这些渗出的血已经凝固结了薄薄的痂。

他的手指,极轻极轻地抚过她的手臂,想必她昨天也很痛吧,可是,她却还是在他最最不堪的时候,抱住了他,没有松手,而是对他说着,她要他!

沉睡中的人儿睫『毛』突然动了动,惺忪的眸子慢慢地睁开,眸子眨巴了半天后,才算是有了焦距。

一大清早,睁眼就看到一张清隽漂亮的脸庞对着自己,任何人都会发呆,杨沫也不例外,这张脸,还是她无比熟悉的。

有些疑『惑』,有些『迷』糊,她抬起手,试探『性』地碰触着眼前的面庞。脸庞的轮廓、眉『毛』、眼睛、嘴唇……然后凌晨时候的记忆,开始在她的脑袋瓜子里回放了起来。

杨沫的脸越来越红,倏地,手指像是被淌着似的,猛然地缩了回来,“君夙天?”她有些迟疑地道。

“嗯,是我。”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一吻,“早安,沫。”

“早……安。”昨夜的记忆,此刻是那样地鲜明。她记得当她回答了那个“好”字后,他的表情似哭死笑,他的唇,几乎吻遍着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当他的头埋在她双/腿/之间的时候,她克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她的呻『吟』,对他来说,就像兴奋剂似的,令得他的身体更加的紧绷。

然而,在她以为她会被他贯/穿的那一刻,他却没有动,而是压在她的身上,沙哑地问她,“那么,你爱我吗?”问这话的时候,他额头的青筋凸起,苍白的脸庞上,有着因情/欲而染上的绯红,他的唇上还有着斑驳的血迹,艳丽非凡,而他的眼睛,在夜『色』中,宛若星辰,明亮清澈却又深沉,剔透的瞳孔中,印着的是她『迷』蒙而又不知所措的脸。

“我……”那时候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喜欢他的,这种喜欢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喜欢,所以,她会心疼他,会为他而担心、焦急。

可是,她现在愿意把自己都交给他,那么是否代表她爱他呢?!今晚发生的事儿太多,杨沫甚至没来得及去整理自己的感情。

然而,她的迟疑,却让他缓缓地合上眸子,生生忍住了那份欲/望。他可以感受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地发颤着,她其实是害怕的,其实是还没有做好准备的。

可即使如此,她依然还是说着,她——要他!

“沫,我要你,可是——我会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如此说着,然后她看到了他自己的手伸向了那欲/望……

他动着,在她的眼前。他把他的情,他的欲,他的一切都赤/『裸』/『裸』得呈现在了她的面前,而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像中了蛊似的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刻的他,美丽得惊人,撩人也魅人!

然后,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不知道怎么的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这会儿,杨沫的眼睛,几乎不敢看君夙天了,只要一看到他的脸,看到他的手指,看到他双/腿/之间的……凌晨那一幕幕的记忆,就会更加的鲜活。

她身上衬衫的扣子那会儿几乎全被他扯光了,这会儿,杨沫只能双手拉拢着衬衫的前襟,然后爬下床,飞快地从衣柜中翻出衣物,奔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镜子中,清晰地印着她红彤彤的脸。

杨沫大口地喘息了一下,刚才面对着君夙天的时候,她几乎觉得连呼吸都困难。褪下身上皱巴巴的衬衫,她看着自己脖颈上,胸前的点点淤红——那是他留下的吻痕。

手指抚着这些淤红,杨沫只觉得被他吻过的地方,烫得要命。

他最终还是忍着,宁可自己解决,也没有占/有她。他说,一定要她爱上他,而她,有爱上吗?

杨沫重新穿好了衣服裙子,然后再扎起辫子,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走出了卫生间。

君夙天此刻正坐在杨沫的写字台前,看着她摆放在桌上相框中的照片,听到了声音,便扭头朝着她看着,“过来。”他道。

她依言走到了他的跟前。

他执起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卷起了她的袖口,看着她手腕、小臂上那一道道鲜明的抓痕,那是被他抓伤的,“很疼吧。”他轻轻地喃喃着,低下头,近乎小心翼翼地亲吻着那些痕迹。

他的吻,很轻很柔,有着一种沉甸甸的呵护和愧疚。

杨沫红着脸摇摇头,“不怎么疼。”比起他昨天夜里的那种痛,她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你呢?身体还会痛吗?”她问道。

第3卷 【143】你的东西,我从不会介意

君夙天抬起头,唇角勾起一丝极浅极浅的弧度,“已经不痛了。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只要她一直留在他身边的话,他就不会痛。

“你这个……到底是什么病?”她忍不住地问道。

他沉默着,薄唇微微地抿成一条直线,他的下颚仰起,漆黑凤眸,深邃而美丽,就这样定定地凝视着她,就好像要望进她的心坎里。

片刻之后,他的唇动了动,开口道,“在君家,每一代人中,总会有一个人得这种病,偶尔身体会疼痛发作。”

杨沫的心中一紧,“这病很罕见吗?”

“嗯,很罕见,医学上甚至没有其他同类的例子。”他低低道,在把心中保留的秘密,一点点地对她倾吐着。

“所以,那个白『色』的『药』瓶,是特别的止痛片吗?”她问道。

“对,君家研究出来的止痛片,可以暂时缓解身上的疼痛。”他说着,而他现在唯一没有说的,只是——她是他的命依,是他从小时候,疼痛发作的时候,就不停在找的人!

而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的喜欢,好不容易让她这样毫无防备地站在他的跟前。

“沫,你会害怕吗?怕我疼痛发作时候的那个样子?”他把她的手拉至唇边,轻轻地蹭着。

害怕?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担心,“我不是怕你发作时候的样子,我只是怕你的病难道不能治好吗?”毕竟,以君家的财势地位,绝对可以请来世界顶级的名医。

他站起身,把她拥进了怀中,“可以治好的,只要你不离开我的话,我的痛,一定就可以好的。”因为她是他的命依,他唯一的解『药』。

杨沫怔了怔,她的脸,贴上了他赤/『裸』的胸膛,头只要稍稍一动,唇就会擦过他胸前的殷/红。霎时之间,她的脸又沸腾了起来,“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还是会不好意思吗?”他的声音响起在她的头顶心上。

当然了!可是这会儿她不敢动脸,生怕一个不小心,唇就真的贴上了他的那儿。

可惜君夙天的衣服,已经破得没法穿了,最后还是他打了电话,让张江勇送到了女生寝室楼。

张江勇没有想过,自己第一次进女生的寝室楼,是因为君夙天的关系。不过既然是君少的吩咐,那么他也只有照办了。

于是,顶着肩章上的4颗金星,拿着君夙天的衣物,张江勇用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气势,走进了女生7号楼,然后敲响了杨沫寝室的门。

来应门的是君夙天,赤『裸』着上身,下身松垮垮地套着一条皱到不能再皱的裤子,而他的胸膛、手臂上还有些显而易见的抓痕。

当然,张江勇想歪了!直觉的以为,这些抓痕是杨沫留下的,于是心中暗自感叹,还真是看不出来,杨沫平时看起来挺安静的一个女的,原来竟然也会如此狂野。

而闻风而动,凑在外面看热闹的其他女生们,瞧见了君夙天这样子后,更是存着偷取经验的心情津津有味地看着,心中暗暗下着评论,瞧人家杨沫,多大胆,硬是能在以冷漠著称的君少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的,怪不得人君少会一颗心的扑杨沫身上。

于是乎,取经的取经,借鉴的借鉴,赞叹的赞叹,一时之间,众人倒是各有各的忙,各有各的想。

君夙天从张江勇的手中接过了衣服,对着他淡淡道,“在楼下等我。”

张江勇下了楼,君夙天拿着衣服,没进卫生间,反倒是当着杨沫的面大大方方地穿上了衣服,然后再解开裤子的腰扣,眼看着就要脱下裤子,杨沫一急,赶紧道,“你……可以进卫生间换。”

“你以前不是也看过我换衣裤么。“他抬了抬头道,手指没停的脱下了裤子,顿时,他的身上只着着一条黑『色』的内/裤,“况且,之前你看过我的身体,我也看过你的,沫,我们比谁都亲密过的。”

好吧,的确,他的身体早就被她看光光了,而她的,也被他看了个彻底。现在再来羞涩,貌似真的有点没必要,可是……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

光天化日之下,杨沫觉得自己还真缺了点『色』胆。

“沫,别不看我,我喜欢你看着我。”他说着。

她于是努力地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动作忒优雅地套上长裤,再看着他利落地戴上皮带。杨沫童鞋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道,“好像感觉在看模特儿换衣服似的。”

“喜欢看吗?”他问道。

“还……不错,你呃腹肌挺好的。”话顺溜地就从口中冒了出来,然后在说出口后,杨沫想拍死自己,晕死,这算是什么话啊!

不过君夙天倒似挺满意她的话,倾下身子,蹭了蹭她的脸颊。

“你先去洗脸刷牙了!”她把他推进了卫生间,然后想了想道,“没有新的『毛』巾牙刷,介意……用我的吗?”

“不会。”他道,“你的东西,我从不会介意。”

于是她把自己的『毛』巾牙刷递给他。『毛』巾倒还好,以前她总觉得牙刷和人公用,会怪怪的,可是如果把这个人换成君夙天的话,她又不会觉得怪了,就好像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退出了卫生间,杨沫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

而在洗手间里的君夙天,低着头,轻轻地嗅着手中的『毛』巾和牙刷,这是她的东西,上面有着她的气息。是变/态么,仅仅对于她使用过的东西,他都会着『迷』。

他爱她,在变得越来越深,纵使有一天,她没有爱上他的话,那么他还能够抽身吗?

不!一定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的手指深深地陷进『毛』巾中,漆黑的凤眸盯着镜中的自己,这一刻,镜中的人,不再是冰冷漠然,而是阴霾深沉。

她会爱上他的,无论如何,都会的!

第3卷 【144】不会放过

寝室事件,在众多八卦者的口中们迅速地传开了,各个版本都有,有说是君夙天半夜效仿罗密欧,敲了杨沫寝室的门;也有说是杨沫半夜难耐相思,于是一个电话找来了君夙天;更有说君夙天被人下了春/『药』,靠着仅存的理智来找杨沫泻火。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总之,不管是哪一个版本,重点都是——杨沫和君夙天绝对绝对地——上床了!

杨沫想吐血,拜托!春/『药』,这些人怎么想出来的!

中午餐厅用餐的时候,慕风风凑近杨沫,小声地嘀咕着,“沫沫,你昨天和君夙天,到底有没有……呃,那个?”人皆有好奇心,慕风风也不例外。

“如果我说没有,你信不?”杨沫反问道。

“信,当然信!”慕风风当即点着脑袋,摆出一副绝对相信的模样。

杨沫甚是安慰啊,果然不愧是死党。

不过,还没安慰上一会儿,就听到慕风风又道,“话说回来,君夙天那长相,那身材,放在男人中,都是极品的说,简直就像是漫画小说中的那种王子型的,你……那啥不觉得有点可惜吗?”

杨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滑到。

“风风!”她脸涨红着喊道。

“好,好!当我没说!”慕风风赶紧道,换了个话题,“那你平时和君夙天约会,都是去哪些地方啊?”

“约会?”杨沫一时之间,还真有点没办法把这词儿套在她和君夙天交往的过程中。因为她和君夙天几乎天天见面,吃饭。

“别说你们还没约会过。”慕风风道。

“你觉得通常什么样的算约会?”杨沫不答反问。

“最简单的,比如,看个电影啊,去游乐场啊,或者海边漫步……”慕风风开始以过来人的身份一一举例道。

“吃饭不算吗?”杨沫提问道。

“你和君夙天差不多天天一起吃饭吧,这哪能算!”

“……”

“昨晚,你没那啥就够可惜了,要是和君夙天这样的男人再不来点正式的约会,就更可惜了。”

“……”

杨沫仰天,顿时有种无语的感觉。

而在另一边,陆凯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周晓彦,心中不禁有些暗暗担心,自从刚才周晓彦听到了有人谈论着君夙天夜里在杨沫寝室过夜的事儿后,就没再开口说过话。

陆凯是了解周晓彦的,光冲着好友冷着一张脸,但是唇角微扬地笑着,他就知道,晓彦这会儿,八成是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我说咱们去喝一杯?”政治系的走廊上,陆凯对着周晓彦道,想着喝酒,或许可以转换转换好友的心情。

然而,对方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直直地越过他,朝着不远处的两个男生走去。正是那两个人,刚才在谈论着杨沫的事儿。

而那两个男生,显然还浑然未知,聊八卦聊得津津有味,“你说,这杨沫是不是滋味特别好啊,能让君夙天大半夜的跑去女生寝室?”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嘛!”

“哎,听说那女的挺狂野的,在君夙天身上留下不少抓痕呢,我可未必能吃得消,不过如果她送上门来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男生的话尚未说完,脑袋突然被五根手指狠狠地抓住,下一刻,那只手把他的头狠狠地朝着走廊的墙壁撞去。

“啊!”男生本能地发出痛呼声,只觉得一股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可是比起流血,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把他的头撞向墙的人是——周晓彦!

“周……周学长,有、有什么事儿吗?”男生努力地挤出笑容,浑然不顾脸上的鲜血。

“事儿?”周晓彦的唇角勾了勾,“当然有了,我要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什、什么话?”男生打着颤儿,浑身都在发抖。

“那好,我提醒你下。”他的手轻轻地拍上了对方的巴掌,“就你刚才说道杨沫的那些话,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并不响,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温和,但是男生的身子却颤抖得更厉害了。

就算他再白痴,也能猜得出,一定是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得罪了周晓彦。

“不说吗?”周晓彦把对方的头再次地撞向墙壁。

男生额头处渗出的血更多了,一旁的另一个男生傻眼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上前道,“我们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周学长别误会,我们、我们只是……”

砰!

周晓彦的脚踹在了对方的胸口,那人猛地倒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站起,心口处便被周晓彦的脚重重地踩住了,“随便说说?还真好,那么我现在也只是随便和你玩玩。”他浅笑着道,眼神中却尽是阴霾。

这动静显然有点大,不少学生都探头探脑地围观着,只是没有人敢真正地去靠近,生怕下一个会是自己背波及到。

周晓彦把头破血流的那男生摁在墙边,迫得对方的脸死死地贴着墙壁,“说啊,我想听呢。”

可到了这份上,对方哪敢再说,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对不起,说着下次不敢了。

砰!

男生的头又被周晓彦朝着墙壁撞去,陆凯一个激灵,猛然冲上前拉住了周晓彦。要再这么下去,没准还真会出事。

“晓彦,别打了!”陆凯喊道,心中清楚好友发飙的理由——杨沫。可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杨沫对哈有的影响力,已经变得这么深了,甚至仅仅是从旁人口中听到流言蜚语,就会动怒成这样。

“我,有打么?”周晓彦回头,冲着陆凯一笑,只是笑意,未曾到达眼底,“陆凯,你放手,我只是想从这人口中,再听一遍刚才的话。”

“那些话有什么好听的,走,要不就去风华那儿喝一杯。”陆凯拉着周晓彦,想要离开这里。

可惜周晓彦纹丝未动,只是用着煞是温和的声音道,“陆凯,把手放开,别让我再把话说第三遍,否则,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放过。”

第3卷 【145】男朋友

陆凯满脸愕然,然后一点一点地把手松开,在他的记忆中,只有过一次,晓彦对他说过这样的话,那是他在8岁的时候,差点毁了一幅画的时候,他那样说过——

“陆凯,如果你敢撕了这幅画的话,就算我们是朋友,我也不会放过你!”

那幅画,画中有一个小女孩,那是晓彦所画的……那个曾经丢下过他的女孩。

而现在,晓彦再一次地对他说了这样的话,陆凯的脑子里,竟然蓦地想到了那一天,好友手中拿着的那条项链,是那个女孩有关,而……会是那样吗?会是他所想的吗?

可是,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凑巧的事儿!“难道……那条项链的主人,是杨沫?”陆凯哑着声音问道。

周晓彦的睫『毛』颤了颤,扬扬眉道,“真的很巧,是不是!”

一瞬间,陆凯只觉得手心中,全是冷汗。

关于君夙天的病,杨沫还是挺担心的,虽然他说不要紧,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地查了下网页,翻找着关于疼痛之类的遗传病。

当然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

双休日的时候,杨沫在网上找了份临时的兼职,在街上派发传单,80元一天,不算太轻松也不算太累的一份活儿,她以前也常干。

慕风风有些不解,“你怎么又找兼职了,钱不够花吗?”

“是有点紧张。”杨沫如实道。

“要不要我借你?”慕风风立马掏出了钱包,开始翻起了钱。

“不用,不用!”杨沫赶紧道,“我也就是想给夙天买个礼物,结果发现上次赛车场打工的钱,连带着平时零花钱的剩余,好像还差了些,所以才想打两天工,把钱凑凑足。”

慕风风咋咋舌,直呼又一个陷入爱河的女人哇!

杨沫笑笑,陷入爱河吗?好像有点吧,至少当她看到那样东西的时候,脑海中就突然闪过了君夙天的脸,然后,就很想很想买下。

五月中下旬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了起来,尤其中午的时候,太阳灼灼地晒下来,还是会让人热汗直流。

杨沫和另外三个也是学生『摸』样的人一起在街头派发着传单,口中还要不停地说着,“打扰一下”“谢谢”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