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习惯了富裕的生活,已经习惯了恭维的话,让她一下子去过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去斤斤计较几块钱的吃饭钱,去穿那些几十块的地摊货,她完全接受不了。

更无法想象的是如果家里真的破产的话,她从三星学生沦落成一星学生,那种落差,她无法忍受。

所以她孤注一掷,只是却没想到会失败得这么快。

自被抓住后,王语帘就没见父母来看过自己。想想也是,只怕这会儿,父母会巴不得和她撇清关系吧。王语帘本来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上庭,不知道会被判成什么。然而,当她被人带道君夙天的面前时,却才知道,原来自己所想的,还是太少。

此刻的地方,是王语帘绑架杨沫时候的那幢旧楼,那个房间,周围,摆放着摄影机和照相机,连带着当时和王语帘一起犯罪的两个男人,也被带了出来,此刻正畏畏缩缩地被两个大汉压着。

君夙天坐在一张椅子上,膝盖优雅地交叠着,面儿上冰冰冷冷的,看着王语帘的眼神,更有一种像看死人似的目光。

王语帘顿时毛骨悚然着,忍不住地喊道,“你……你想怎么样?”自己在关押所,会被人带到这里,只能证明君夙天的能耐很大,如果他想要捏死她的话,恐怕就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只是做你当初想对沫做的事罢了。”君夙天的声音淡而冷,王语帘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

当初……她想要对杨沫做的事儿是……

王语帘想逃,可是四周围都是彪形大汉守着,根本没办法逃,她只能颤着声音,害怕地喊着,“不要……你……不能这样,这是犯法,上了法庭的时候,我会告你的……”

“那么你就试试看告我好了。”君夙天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害怕,对于他来说,王语帘说什么根本完全不重要。

两个手下已经对一旁不安着的两个男人道,“你们可以开始了。”

这句话,对那两个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命令,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然后慢慢地走向了王语帘。

王语帘是宁可坐牢,也不想被这两个男人/上。这两个男人,当初也只是她花钱请来的而已,因为想要要给杨沫教训,所以她特意找这种流氓混混,没什么本事,但是却又好女/色的,平时也不知道上/过多少女人的那种,甚至有没有“病”还难说。

眼看着其中一个男人朝着王语帘伸出手来时,她一把挥开道,“不要……走开走开!”

可这两个男人哪会顾虑王语帘的害怕,这会儿,他们心中早已将王语帘恨死了。要不是她怂恿着,他们也不至于会犯下这种事儿,这下子还不知道要在牢里呆几年呢。

而且,在这个一脸冷漠,正看着这一切的男人面前,凭着道上混的多年经验,两人都心知肚明,最好是赶紧办完对方要求的事儿,否则,别说是坐牢,这命能不能保住都两难说。

王语帘身上的衣服顿时被两个男人撕/裂了,白嫩的娇/躯/luo/露在了众人的面前,她的大声哭喊叫骂,都只像是对这种情形的一种讽刺而已。

“君……君夙天,我……我可以告诉你是谁挑拨我这么做的,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王语帘拼命道。

君夙天面无表情地瞥了眼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人,就像是再也没什么兴趣似地站起了身子,冷冷地抛下一句,“该知道的,我早就知道,所以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句话,君夙天径自走出了房间,浑然不顾身后的王语帘发出怎样凄惨的喊声。

有些事儿,在没超出他底线的时候,他可以只是看着,因为他也想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前提是没有超出底线。

而这底线,便是——不可以伤害到沫。

一旦伤害到了,那么……想要伤害她的人,就必须要付出足够多的代价。

走出了旧楼,君夙天看到了站在旧楼前,倚着车门的周晓彦,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表情。

而周晓彦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君夙天,直到君夙天越过他身子的时候,才懒洋洋地说道,“你这手段,应该不用我出手了吧。”

“不用。”君夙天冷冷地回道。

“可是如果这次伤害沫沫的那些人中,有人的下场是我不满意的话,那么我不介意再出手对付一下的。”周晓彦道。

沫沫……这两字,从周晓彦的口中吐出时,让君夙天觉得刺耳至极,猛地转身,他双手探出,用力地把对方压在了车窗上,“你没资格这样喊她!”

“没资格吗?”周晓彦嗤笑着,月色下,他的脸庞妖艳异样,“在我认识杨沫的时候,在我用着沫沫喊她的时候,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不是吗?”

君夙天冷着脸,风眸中的黑沉,就像是无垠的黑暗一般,几乎要把人掩埋。

而周晓彦却笑得更加潋滟,无视眼前人那冰冷得像是要杀人的神情,一字一句地说着,“君夙天,其实杨沫原本就该是我的!就算现在她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和她之间经历过的那些事儿,是你永远没办法去取代的!”

华丽的声音,飘散在夜风中,如同危险的乐章……

王语帘绑架杨沫的事儿,在学校里并没有被广为人知,一来,这事儿本来知道的人就极少,二来,君夙天和周晓彦都刻意压着警局那边让保密,因此,学校里的学生们,也仅仅只是知道王语帘被退学了。

第5卷 【231】病啊!

这消息,在天慑学院里没有掀起半点的波澜,王语帘说到底,不过是个三星学生而已,也就杨沫班里的同学们,聊天的时候会提到几句。

杨沫没有把被绑架的事儿和慕风风说,怕好友担心,不过倒是有一次问着慕风风,“你觉得我该要帮王语帘吗?”

“为什么这么说啊?”当时的慕风风挺不解的。

“王语帘家族企业借不到资金周转,好像是和她得罪君夙天有天。”而王语帘之所以会得罪君夙天,原因却是在杨沫的身上。

慕风风向来不喜欢王语帘的为人,不过听了杨沫这话,倒没立刻说什么,而是想了片刻后才道,“那么她有去自己求过君夙天吗?”

杨沫摇了摇头,至少她没听夙天提起过,也没听王语帘自己说起过。

“这就是了,既然她自己都没勇气亲口去对君夙天说要谅解,那么凭什么你又要去帮她呢?”慕风风道,“反过来说,如果今天你没有认识君夙天,你在学校里被逼得退学,王语帘会来帮你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杨沫想想,觉得这个学期以来,她在学校里的生活,真的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又或者对于王语帘来说,同样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曾经在她面前高傲得对于一星学生不屑一顾的女生,如今却要以数年的时间面对着铁窗生涯。

杨沫不知道王家会怎么样,绑架的事儿过去后,她此刻最关心的是期末的考试以及——关于周晓彦的病!

周晓彦两次在电梯里的状态,如果不是凑巧的话,那么就只能说明是一种病态,而杨沫的脑子里,不知怎么的,闪过了——幽闭恐惧症这几个字。

杨沫知道这个病症,还是因为在初中的时候看了一部爱情电视剧,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从小因为受虐,被大人关在黑暗的储物室里,因此才患有这个病。

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杨沫还笑笑,和同学聊天的时候说,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病,然后便也没放在心上,甚至有一段时间,她还以为世界上根本就没这种病,这纯粹就是电视剧的编剧给杜撰出来的病。

可是闲杂,周晓彦却也有着这种异样,杨沫不管确定到底是不是她想象中的这种病,于是还抽个空的时间,特意跑到了学校的图书馆里去寻找着这类的书籍。

天慑学院的图书馆,想来以藏书量丰富而著称,甚至有许多书是b市的国家图书馆里都没有的。杨沫在图书馆里翻了一个下午,再对照了一下周晓彦电梯里的情况,基本能确定,的确就是她所想的那样了。

于是,挑了其中她觉得最有用的两本外借后,杨沫又跑到了政治系去。只是,她去政治系,不是去找周晓彦,而是找到了陆凯。

陆凯倒是挺意外杨沫来找她的,也没让杨沫多等,便和身旁的两个四星学生打了个招呼,然后和杨沫走到了政治系附近的一处僻静地方道,“有什么事儿想找我聊的?”

“周晓彦是不是对黑暗狭窄的地方有特别的反应?”杨沫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别人也许会听不明白,可是陆凯毕竟是和周晓彦几乎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哥们,自然是懂的。

“你见过?”他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见过两次,电梯里刚巧停电,他的反应……很特别。”她斟酌了一下词汇道,见陆凯没吭声,她又继续道,“这种情况,是他几岁的时候开始的?”

“如果你想知道什么的话,不如直接去问晓彦好了。”陆凯道。

杨沫有些尴尬地咬了一下下唇,她之所以没去直接找周晓彦,是因为——“他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小时候在山洞里的经历吗?”她还是鼓足了勇气地问道。

陆凯沉默良久,才微微地“嗯”了一声。

虽然这是她猜想过很多次的回答,可是当真的听到的时候,杨沫的心还是陡然地一沉,仿佛沉到一片冰冷而黑暗的死水中,被浸得冰凉刺骨。

果然……又是那时候的关系。是因为他一个被留在了黑暗的山洞里吗?所以才会惧怕黑暗和狭窄的空间?!

深吸了一口气,杨沫最后问道,“他这个病,是幽闭恐惧症吗?”天知道,当她问这话的时候,声音甚至有点在微微发颤。

“有必要知道吗?”陆凯扬眉道,目光有些复杂地瞧着杨沫,“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一愣,随即道,“当然是想要把他的这个病治好了。”

“治好?”陆凯嗤笑一声,“你以为周家这些年来,没有想过要找医生来治好吗?以周家的财力人脉,国内外再顶尖的医生他们都找过,难道你以为,你可以找得到更好的医生吗?”

杨沫窒了窒,手中捧着的两本书,只觉得沉重无比,明知道陆凯说得没错,明知道自己其实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是她还是不想就这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总归,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可以尽我的努力帮他治好这个病。”杨沫说道,对着陆凯低了低头,然后转身离开。

陆凯若有所思地看着杨沫的背影,脑海中闪过了汪艺敛对他说的话,“陆凯,其实我知道,我现在救了杨沫,有一天,我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吗?

陆凯不得而知,可是现在,却有些渐渐明白,为什么晓彦会被这个女人所吸引了。如果说,晓彦和杨沫在幼年时候的相遇,仅仅只是一份执念的开始的话,那么在学校里的重逢,恐怕就是让这份执念不断地加深着,一直深到已经无法去连根拔除了。

杨沫趁着复习的空挡,翻看着图书馆借来的书,幽闭恐惧症,其实是焦虑症的一种,现在的治疗,往往是药物治疗加上心理治疗,当然,心理治疗更至关重要,说白了,这其实是一种心理上的疾病。

“在看什么?”君夙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杨沫的身边。

第5卷 【232】问

杨沫一个激灵,莫名其妙地,这会儿竟然有些心虚起来,“心理学的。”她回答道。

“怎么,你们考试也要考这一类吗?”他拿起她手中的书,翻看了一下道。

严格说来,后勤系中,的确是有关于心理学的选修课程,只是杨沫素来对心理学没有多大兴趣,自然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去选修了。

“没。”她回答道,从他的手中拿回了书,“就是看看。”

“过两天就期末考了,该复习的都复习完了?”

好在君夙天倒也没追着问关于心理学的事儿,话题转到了杨沫的复习上去了,杨沫于是收起了书,又把课本和练习卷摊了开来,指着几处难点问着君夙天。

君夙天习惯性地把杨沫抱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拿着笔,飞快地在她所指的难点上注释着重点,然后再一一讲解了一番。

虽然被这样犹如孩子似的抱着杨沫始终都觉得有点不习惯,不过不可否认,君夙天的讲解还是相当给力的。杨沫很容易就理解了题目,虽然做不到举一反三吧,可是如果是差不多的题目,那她基本上也能做得出来了。

题目讲完了,君夙天还没把杨沫从大腿上放下来的意思。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而他的唇,开始骚扰起了她的颈窝。

“别,痒着呢。”她低嚷着。

他却依然还是在她的颈子上留下了一窜细细密密的吻,手指顺势滑/进了她的衣摆内,撩/拨着她的感官。

这下子,杨沫就算想镇定都没办法了,一边拉着君夙天的手,一边红着脸道,“别……别闹了,一会儿就要开饭了。”到时候真发生点什么,要是佣人进来喊人,那就真的糗大了。

“沫,如果我饿了,你会喂饱我吗?”他把她转了个身子,让她正面对着他。

这句话吧,一语双关,在杨沫看来,已经有点属于“下/流/话”话的范畴了,可偏偏这说的是,是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的,而那双凤眸中,与其说是情/欲,倒不如说是一种确认。

想要确认她的答案到底会是什么,想要知道,她的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杨沫觉得很尴尬,可要命的是君夙天又是正儿八经地在问这个问题,所以她最终没出声,不过却还是点了一下头。

而这个点头,却像是振奋了他似的,他当即吻上而来她的唇,叼着她的舌头,含进着嘴里,玩/弄品尝着,一直折腾到杨沫喘不上气来,才松开了问道,“会关心我吗?”

“……唔,会……”她还觉得舌头像麻了似的。

“那么别去太关心别人了。”他附在她耳边低低道,“否则的话,我会难受的。”

她还在喘着气儿,压根没太听清楚他说的究竟是什么。

待到佣人来敲门说是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之时,杨沫赶紧整整衣服,正准备从君夙天大腿上起来时,却又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身子踉跄了一下,她整个人又跌回到了他的腿上。

“差点忘了问你,暑假准备在哪儿过?”君夙天问道。

“当然是回z市了。”她才说着,就看到他的眉眼微微一敛。

“不能留在b市吗?”他反问道。

她这回倒是很坚决地道,“暑假我得回去陪我妈,我妈都一个学期没见我了。”对于她来说,母亲是这个世上仅有的亲人,也是她最为依恋的人。

是妈妈一个人把她拉扯大,甚至为了怕她会受到冷落,一直不肯再婚。只因为,母亲想要把全部的宠爱都给予她。

“那么我和你妈妈,谁更重要?”君夙天突兀地问道,明知道这是个幼稚的问题,可是听到她那么理所当然地说着要回去陪母亲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地问了。

杨沫楞了一下,对于她来说,其实没有人可以比……然而,她的口才微微张开,却又被他的手给捂住了。

“算了,别说!”他的眼中,有着一份不甘。从她此刻的表情,他就可以猜得出,她会说出口的答案,一定不会是他想听到的。就算他把她视为了所有,就算他再是宠她爱她,也不可能成为她最重要的人吗?

而且偏偏这个人,他还没有办法去做什么。因为……那是给予了她生命的人,是抚养她长大的人。

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那么他的命依,可能就根本不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那不如暑假的时候,我陪你回z市。”君夙天说道,手这才松开了杨沫的口。

“你要去z市?”她有些诧异。

“正好,见见你的母亲。”他道,“反正早见迟见,总归是要见的。”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是电视剧里那种见家长的情景啊!杨沫突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了,毕竟她谈恋爱的事儿,可还从来没有对老妈说过。

要是君夙天那么大个活人,突然蹦跶在老妈的面前,那老妈估计还不得吓一跳。

“那……那等我先和我妈通声气了,你再见她。”她说着,然后瞅了下他,小声补充道,“总得让我把谈恋爱的事儿,告诉我妈才成吧。”

“你妈会反对你现在恋爱?”

“主要也就是怕会影响我读书吧。”

当然,要是老妈知道她和君夙天已经发展到上/床关系的话,那肯定就是坚决反对了。

君夙天沉吟了片刻后,才让杨沫双脚着地地站了起来,然后自己再起身,拉起了杨沫的手道,“那回头我和你一起回z市,到时候我在你家附近找个房子先住着,等你和你妈通过气了再见她。”

杨沫顿时有点傻眼,她还以为她只是在z市呆几天而已呢,可听着这口气,仿佛倒是要在z市呆上一个暑假。

“你暑假不回b市了?”她喃喃地问道。

“嗯,因为我一天都不想见不着你!”他是这样回答着她。每天每天,都想要见着她,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把她囚/禁起来,只放到自己看得到的地方,一直……一直……

第5卷 【233】期待已久

君夙天说要在z市住整个暑假,杨沫虽然惊讶,但是不可否认,心里其实也挺喜滋滋的,原本还想着暑假里可能要z市b市两边跑,可谁知道君夙天压根就没这么打算过。

不过她还是问道,“你在z市住两个月,你爸妈能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他倒是好整以暇地反问道。

这……一般正在读书的学生,父母都不会愿意他们整个暑假都不在身边吧,杨沫道,“那你打算用什么理由和你父母说你住z市的原因。”

“只要说想和你呆在一起就成了。”君夙天的答案很直接,完全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

杨沫琢磨着,这理由怎么听都不是太好吧,当她把这感觉说出来的时候,没想到君夙天倒是一副泰然的模样,“只要是关于你的事儿,他们一定都会答应的。”

“为什么?”她满眼的不解。

“因为他们知道,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的。”他给予着她答案,而这时候的她,却远没有往深处去想。

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周,学校放假了,让学生自由复习,当然,各科的老师还是会上班的,如果学生有什么疑难问题的话,也可以去办公室找老师答疑。

杨沫这几天,大多时间都呆在寝室里,和慕风风一起复习,只每天晚上的时候,去别墅和君夙天吃顿晚饭,美其名曰,要专心复习。毕竟要是整天和君夙天腻在一起的话,只怕功课没复习到多少,其他事儿倒是会干不少。

谁让他只要黏上她的时候,那么纵使她心中下了再大的决心,依然会变得立场不坚定地随他摆/弄,而到最后,往往是被他拖上床,吃干抹净,连根骨头都不剩。

所以说,读书的时候恋爱,会影响成绩,不是木有道理啊!

对于杨沫的决定,君夙天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每天杨沫去别墅啃完饭的时候,君夙天总也要抱着她啃上一番才肯罢休,时不时地还会在她耳边低低地呢喃着,“沫,沫,我怎么就那么地想要你呢!真想狠狠地把你压在床上,用尽一切方式地占有你。”

于是,杨沫只能脸红再脸红,直到她主动地搂着他的脖子,示好般地亲着他性感的薄唇,他才肯放过她。

晚上有时候复习累了,杨沫倒是会再拿起图书馆借来的那两本翻看着,书中也介绍了一些病历,关于幽闭恐惧症心理方面的治疗,其中有一种方法是:将患者置于恐惧事物之前,或场所之中,令其无法逃避,从而刺激其内心出现极度的反应。经过刺激后,患者并没有受到实质性恐惧对象的伤害,从而建立对恐惧对象的认识,消除恐惧心理。

杨沫反复想了想周晓彦那病症,他们小时候呆过的山洞,恐怕就是他最初恐惧的场所了。只是具她所知,周晓彦以前也经常会去山洞。

这么说来的话,周晓彦去山洞,是不是应该都是白天呢?如果是晚上,如果在山洞里的时候是暗无光芒的……

杨沫想着,心中倒是突然有了某种想法。

一周的复习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期末考试有三天,几门功课凑在一起考下来,杨沫倒是差点有种断气的感觉。不过考前君夙天给她划出的重点都挺有用的,考卷上许多题目都是她复习过的。

考完了最后一门课后,杨沫从教室里出来,感觉这次的期末考,她的总体成绩应该不会太差。

在天慑学院,考试成绩不像别的大学,只要及格就好,拿了毕业证书,谁管你大学时候学科的成绩是多少。天慑学院的学生,以后大多都是会在政府机构里工作,不管是将来就业,还是以后工作中的评职称,每个学期的期末考成绩,都占据着一定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