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心慌着,直到她听到了从浴室中传来的水声,她才一个激灵,整个人猛地回过了神来。然后抬脚朝着浴室奔了过去。

手,拉开了浴室的门,杨沫本以为这辈子,她不会再看到这样的情景了,可偏偏,却又看见了。

一瞬间,她甚至有种恍惚的感觉。恍惚地以为自己是回到了过去,那时候,他小叔忌日的那天,她去宾馆找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蜷缩着身子在浴室的花洒下,冰冷的水浸透着他的全身。

而现在,同样的姿势,同样地任由花洒中喷出的冷水,不断地洒落在他的身上。只是这一次,他并不是像上次那样,满脸都是空洞之色。在她的脚跨进浴室的时候,他的头,慢慢地抬了起来。

那是一种几乎无法言喻的冰冷,就像是漫天的冰雪,结成了无尽的冰层,让人无法窥探到冰层下的一丝一毫。

“回来了?”他的薄唇,一张一合。明明是一句问句,可是从他的口中吐出来,却没有丝毫的起伏。

然后,他慢慢地起身,慢慢地抬起手,关掉了花洒。

那淅淅沥沥的水,终于停止了喷洒。他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黑色的头发,紧贴着他的皮肤,盖住了他饱满的额头,却依然露出了他那双漂亮深邃的凤眸。

可是他的眸中,却也是一片的冰冷,又或者来说,是一种死寂。就好像是没有丝毫感情似的,那样淡漠地注视着她。

杨沫的心跳,顿时就像是被停摆住似的,有多久,她没有再看他用着这样的眼神望着她了?!

似乎是在许久之前,他们才刚刚认识的时候……不,现在的他,这样的眼神,远比那时候,更加的冰冷!也更加地让人……胆颤心惊!

拼命地让自己不要多想,杨沫抬起脚步,快速地走到了君夙天的面前。浴室的地面上还有着水,杨沫没穿拖鞋,脚一下子就浸在了冷水中。

第5卷 【240】一辈子都骗

“夙天,你没事吧?”杨沫担心地问道。

君夙天的睫毛颤了颤,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你觉得我会有事吗?”

她窒了窒,随即又道,“听佣人说,你昨天发了很大一通脾气,卧室里那样子,是……你弄的?”

她问着,而他抬起冰凉的,湿漉漉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她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只觉得他的手凉得就像是冰水一般。

他的手指最后停留在她落在肩膀上的长发,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就像是在极尽着某种缠绵。他的眼帘轻轻垂下,睫毛半遮着眼眸,似在欣赏着指尖的发丝,“发脾气么?好像真的是有那么回事儿,因为我看见了一些让自己很不开心的东西。”他淡淡地说着,只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儿。

可是杨沫却知道,恐怕君夙天这会儿的心情,是差到了极点,否则的话,他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态度,这样的口气来和她说话。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道,“是因为你撕碎的那些照片吗?”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是最有可能的。

他的唇角突然想上扬了扬,衬着他那冷漠的神情,却更让她的心不由地紧了紧。

他的右手松开了她的发丝,扣着她的肩膀,猛然地把她抵到了一边的墙上,而他的左手则撑在了墙壁上,对她形成着禁锢的姿势。

她整人个几乎被环在了他的怀中,鼻尖尽是他的气息,“那么不如你先来告诉我,昨天下午考试结束后,你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又是和什么人一起去的?”

杨沫的心骤然狂跳了起来,手心中不觉冒出了一层冷汗。地上那些撕碎的照片,只是许久之前她和周晓彦见面时候的一些偷拍照片,可是现在,君夙天问的却是——昨天!

“我……”她张了张口,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可以让眼前的他不会生气。

“不如让我来帮你回答吧。”他却已经径自开口道,眼帘缓缓抬起,他说话的时候,视线再一次地牢牢地盯着她,漆黑的瞳孔中,是无尽的冰寒,“你昨天考试完了后,是上了周晓彦的车,然后和他一起去了你们曾经被绑架时候呆过的那个山洞,然后还一起在山洞里过了一夜,对吗?”

杨沫的眼睛猛然地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君夙天,他知道,他居然全都知道!简直就像是亲眼目睹似的!

“还要我说更细节一些的吗?比如,你和他在山洞前吃面包,又比如他蹲下身子,替你穿了鞋子?”

他的声音,就像珍珠不断地落在玉盘上,奏着华丽的音乐,却又是那么地充满着一股子的寒意。

杨沫怔怔地看着君夙天,“你……跟踪我?”不,不对,如果他昨天晚上在别墅发脾气的话,那么跟踪她的应该是另有其人,“还是你派人跟踪我?”她问着。

“那有区别吗?”他的身子不断地逼近着她,头发上的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一滴滴地低落在她的胸前。

他的身上,更是冰冷湿/漉的,随着他的贴近,她身上大半的衣裤也全都被沾/湿。

他的话,就像是一种承认。杨沫咬了一下唇,所以,外面那些被撕碎的照片,是不是在说明着,他从很早以前,就私底下派人监视着她呢?

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她费尽心思该怎么对他说,该怎么对他解释,又该怎么安抚他的时候,其实他早就知道所有的一切,所等的,不过是她的反应。

就像他在她的手机中安装着方向定位系统,她本以为不过是担心她的安危,可是现在……却不那么确定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问道。

“那么你呢?又为什么一遍遍地说爱我,却转头就去和周晓彦回到你们曾经一起落难过的山洞?”一想到昨天他在从电脑上收到的文件,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一张张数码照片的时候,他只觉得心中的某处在不断地碎裂着,崩塌着……

一种无法言喻的害怕,在他心中不断地升起着。照片中的那两个人,他们所处的世界,是他所无法触及到的。

那个男人和她之间所经历的那些事情,是他怎么样都无法去取代的!不管他再如何地爱她,宠她,疼她,都没有办法去抹煞她的那段记忆!

那段——她和周晓彦共同的记忆!

“那是因为——”杨沫的话说到了一半,却猛然地顿住了。幽闭恐惧症,对于周晓彦来说,想必是一种,以那个人的性格,绝对不会把这种病轻易地去告诉别人。

抿了一下唇,杨沫道,“我和周晓彦上山,是因为他的一件事,而这件事也和我们小时候有关。可是,我爱的人是你,对你,我是这么说,对他,我也是这么说。”

“小时候……又是小时候……”他突然嗤笑一声,只是那笑声从他的口中溢出,让人冷彻心扉,“你到底是放不下小时候的那段经历呢,还是放不下周晓彦这个人?”

杨沫的身子颤了颤,他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地戳刺着她的心。

别开头,她的双手猛然地推开了他,不想去看他那双冰冷的眼睛,也不想去听他那冷冷的笑声,“我先出去,你换下衣服再出来吧,我们……换个地方再聊……”

可是脚步才迈出了两步,却被他扯住了胳膊拽了回来。脊背再一次抵在了瓷砖的墙面上,她的下颚被他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扣着。

“为什么不骗我呢?为什么不编一个完美点的借口,骗我说你和周晓彦去那里,是不得已的,骗我说,你不是心甘情愿去那里的!”

“是你说的,要我不要骗你的。”她回答道。

他的眸色幽然一深。那是他曾经和她的约定,可是——“可是我也说过,如果你要骗我的话,就骗我一辈子!”一辈子都骗的话,那么谎言也会变成真实!

第5卷 【241】真正信任过吗?

—他的手指掐在她的下颚,生生地疼痛,杨沫挪了挪唇,有些艰难地开着口问道,“你……有真正信任过我吗?”

如果他有真的相信过她的话,那么他或许就不会说这句骗一辈子的话来,也不会派人监视她,拍下那么多的照片,更加不会在她一遍遍地说着爱他的时候,依然会怀疑着这份感情。

他沉默着,过了好半晌,才喃喃地开口道,“我……该相信你吗?”如果彻彻底底地相信的话,那么又会怎么样呢?

当她不要他的时候,苦苦的哀求吗?

可是小叔那时候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一次一次地相信着他的命依,一次一次地苦苦哀求,可是到了最后又怎么样呢?

命依还是可以毫不留情地走开,可是君家的人,却是离不了命依!

离不了吗?!

是不愿意离,不想离,还是……不甘心离呢?

杨沫闭了闭眼,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这话何尝不是一种默认,又或者该说,其实从两人最初相遇的时候,他就没有真正信任过她。

“如果两个人的交往,连真正的信任都没有的话,那么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她拉下了他扣着她下颚的手指,看着他说道。

她希望如果他爱她的话,那么就该学着信任她。可是她的话,却像是激怒了他一般,他的手指猛地扣住了她双手的手腕,高举过她头顶,唇,狠狠地压了上来。

“唔……夙天……不要,你听我说……”杨沫才张了张口,君夙天的舌头却已经挤进了她的口中,舌尖刷过他的贝齿,搅动着她口中的甘甜。

她挣扎着,可是她的挣扎,却反而令得身体更加地耸向他。

夏天的衣料本就薄,身体的贴近,彼此的肌肤,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着,她身上的衣服裤子早已因为他身上的水而湿了大半,此刻正若隐若现地透出胸/罩和底/裤。

他单手扣着她双手的手腕,而另一只手则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大面积的肌肤接触着空气,他的唇,沿着她的唇瓣,一路吻下去。

她气喘吁吁,完全没办法挣脱他的钳制,她的胸/脯随着她的喘息而激烈地起伏着。他的身体是冰凉的,远比她的体温要低得多,可是他现在的动作,却又是那么地剧烈。

他清楚她身体的每一处,知道怎么做,可以轻易地撩/拨起她的感/官。

“别这样……我现在不想……”她挣扎着道,他的嘴唇,在她的身上游移着,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软,也变得越来越灼热,可是……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之间发生关系。

纵使这会儿身体的结合,可是摆在两人之间的问题却不会真正的解决。

“可是我想要!”他低低地喃喃着,手指解开了她的裤/子,在她的呼喊中,甚至没有太多前戏就进/入/了她。

她痛呼一声,身体的干涩,令得她接受他的时候,远没有以往来得容易。

即使是第一次的时候,身体的疼痛远比这次大,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今天更痛呢?那时候的他,即使狼狈地要命,可是却依然还在隐忍着,努力地让她适应着他。

可是现在……

杨沫死死地咬着唇,身体承/受着君夙天那一次一次地撞/击。

“喊出来,我想要听你喊!”他的手指撬/开她的贝齿,伸/进了她的口中,手指夹/动着她的小舌,迫得她一次一次地吞咽着喉咙中分泌的唾液,一声声细碎的呻吟,终于止不住地从她的口中溢出。

他疯狂地摆/动着身体,只想要狠狠地占有着眼前的人,只想要证明,她还是他的!

好难受,甚至有种想要吐的冲动。

这样的结合,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她就像是一具娃娃似的,身子只是在随着他的摆/弄而不停地晃动着。

“沫,可以让你有这种反应的人,只有我!”他不断地挑/逗着她的身体,用着那样冰冷的声音。

即使是在两人身体最亲密的这一刻,即使她已满脸的红/潮,身体如果不是在他的支撑下,恐怕早已瘫软成一滩泥的时候,他的表情依然如同刚才她进浴室那般的冷漠淡然——尽管,那双凤眸中此刻有着难以掩盖的情欲。

仿佛……只是为了征服而已!

仿佛……只是为了告诉她,她是属于谁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终于抽/离她身体的那一刻,杨沫竟觉得心头像是空了一块什么似的。

“说,你是属于我的!”他的唇在她的脖颈上用力地吮吸着,留下一个个的吻痕。

她的手指,费力地动了动,抵上了他的胸膛,可是却如她所料的,根本推不开他。从一开始的相遇,她就是依附着他的,两人之间,似乎就不曾真正的平等过吧。

抿着唇,杨沫没有吭声。

可是她的沉默,却让他更加地焦虑,牙齿惩罚性地咬在了她的颈子上,他道,“为什么不说,不想吗?还是说你心里真的就那么记挂着周晓彦?”

她的身子因疼痛而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杨沫咬了咬牙,“是,我是心里记挂着周晓彦,至少现在的他,不会像你这样强迫我!”话就这样冲口而出了。

他的动作猛然地停住了,然后,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似的,慢慢地支起了身子,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就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

“强迫?你觉得我是在强迫你?”

“难道不是吗?”

“是啊,是我强迫你和我在一起,是我强迫你爱上我!”从一开始,他就用尽着手段来得到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一窒,只听到他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其实一开始,我就错了,我应该强迫地把你关起来,锁起来,让你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周晓彦,也没有机会见到其他任何的男人。你可以见到的……只有我!”心中的那种焦躁、不安、害怕,在变得越来越没有办法去压抑。

第5卷 【242】分手?!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的语气,是那么地认真,就好像他是真的打算这样做!

“这样,是不是你的眼中,就会变得只有我的存在呢?”他说着, 手指扣着她的脖颈。纤细的颈子,被他修长的手指环住,仿佛只要稍稍用一下力量,就可以把她的颈子给折了。

杨沫怔怔地看着君夙天,就连他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都显得那样地凉。他的手指并不用力,可是她却有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他是那么地高高在上,就好像这一刻,可以轻易地决定着她的生死。

“你真的明白什么是爱吗?”杨沫喃喃地开口道。又或者说,他认为的爱,和她以为的爱,从一开始的时候,其实就是有偏差的。

他猛地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在了一旁洗漱的台子上。洗漱台的墙壁上,嵌着一面偌大的镜子。他扣着她的下颚,强迫着她她去看着镜中彼此。

“你觉得我不明白吗?那么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是你以为的明白?!”

镜中的他,充斥着一股冷漠暴戾,而她,衣服还敞/开着,白/嫩的肌肤上,尽是一片情/事之后的痕迹。

她难堪地闭上眼睛,不想去看镜中的人。还记得在满月后的第二天,那时候,她刚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了他,他抱着她,同样的把她放到了这个台子上。

只是那时候,他是小心翼翼而温柔的,而现在……

“为什么要闭眼,你明知道我有多爱你的!”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流连而下,一直游移到了她的脚踝处,然后猛然地握住。

她一个激灵,重新睁开了眼睛。那是——周晓彦曾经帮她穿鞋子的时候握过的地方。

“沫,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痛吗?”他的手指,反复地摩擦着她脚踝的肌肤,“一次一次地把我玩弄在手掌心中,你是不是很得意呢?”

“我没有!”她否认道,想要抽出自己的脚,可是他却握得死紧死紧的!一直捏得她的骨头咯咯作响。

“好痛!”她痛呼着,两道柳眉拧在了一起。

“痛吗?可是我一定更痛!”他的眼前,仿佛看到着在花园里,小叔那样地苦苦哀求着那个女人的回头,可是,再怎么哀求,换到的却是一句,“君傲盛,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和你在一起,我从来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只是不得已而已!”

不得已!好一个不得已!

那个女人,贪图着小叔的金钱、财富、地位,最后,却只是留下了一句不得已!

而他呢?他的命依又想从他这里获得什么呢?君夙天想到了小叔在花园里,那么悲伤地看着他,那个他近乎崇拜的男人,却对着他说,“夙天,永远不要先爱上自己的命依,先爱上,便会注定输!”

小叔输了,所以,最终,他躺在了血泊中,用着自己的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他心中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最终却折在了命依的手中。

小叔没有办法再对他提出任何的忠告。如果小叔还活着的话,是不是会笑他傻呢?傻得明明有一个那么鲜活的例子摆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却还是先爱上了命依。

爱上了,就代表输了!

还输得那么地彻底!

让自己的情绪,随着她而起起伏伏,当看到那一幕幕她和周晓彦亲密的照片时,他觉得自己也仿佛像是要死掉了似的。

呼吸、心脏的跳动,统统都感受不到。

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只有那遍及四肢百骸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席卷着他所有的神经、知觉……

原来,小叔的忠告是对的!

原来,他还是太天真了!

“沫,你是不是觉得,我只能爱你了呢?”他的声音,变得极其飘忽。

她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可是他此刻看着她的眼神,却让她突然有着一种心头剧颤的感觉。

平淡——那双美丽的凤眸中,此刻看着她的眸光,是一种完完全全的平淡。

“什么……意思……”杨沫艰难地开口道,这一刻,喉咙干涩地要命。

君夙天突然笑了。

他的笑,很少,可是一旦笑着,却又是极美。

就像是漆黑的夜空中,闪现着璀璨的星辰,足以让人目眩神迷,为之失神。

他的手一点点地松开了她的脚踝,用着冰冷的声音说着,“我爱你,决定的人,从来是我,而不是你!”所以,纵使她是他的命依;纵使血咒的时候,如果没有她在身边,他会疼痛万分;纵使他早已输得那么彻底,可是——

“而现在,我已经不想爱你了。”

因为这份爱,太痛!血咒的痛,不过是在满月的那天,让他痛不欲生,可是她带给他的痛,却是时时刻刻地存在着。

她让他明白着,什么是求而不得!

她也让他明白着,什么又是嫉妒痴狂!

原来……爱上命依,竟是一件那么痛的事情,而他,不想要再痛下去!

杨沫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他的笑容是那么地美丽,可是他的声音,却又是那么地寒彻着她的灵魂深处。

不想爱了吗?所以是要——“……分手吗?”她喃喃地问道,只觉得身体变得无比的僵硬,脑海,几乎变成了一片空白。

而他,只是笑着,依然是用着冰冷的声音说着,“因为,我要的是绝对的唯一,如果不是的话,我宁可不要!”

绝对的唯一吗?这是……君夙天的爱吗?杨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别墅走出来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