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的团长和市委书记就这样膛目结舌地看着君夙天把挤在一起的那些人,一个一个地扯开,要是碰到有些会反手来几下的,则干脆利落的一拳,直接把人摁倒在了地上。

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

“现在,可以停下来了吧。”清冷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君夙天冷着一张脸道。

所有人瞅瞅地上趴着的人,再面面相觑,然后忍不住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齐刷刷地点了点头。

文工团里的人,绝大多数人在上次君夙天来视察工作的时候,都有见过这位年轻的少将,这会儿,任谁都能看得出,君夙天的身上,此刻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戾气。

朱钰琪身上原本华丽的演出服,此刻已经凌乱褶皱地挂在身上,还险险保不住一边的ru房,令得她只能用一只手拼命地提着胸前的布料,一头秀发如同稻草一般地乱耸着,脸上的妆容,也在刚才的打架围挤中,彻底地花了,其中一只眼睛的假睫毛还不知道落在了哪儿。

总之,朱钰琪这会儿的模样,绝对是狼狈到了极点,而她也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见到君夙天的。

顿时,她的心头更气了,这个样子,根本不用说在君夙天面前留下什么好印象了,简直就是糟糕到了极点。

于是,朱钰琪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杨沫的身上,要不是这个女人,她又怎么会变得这么狼狈,“你等着,我会去告你的,这里所有人都是我的证人,别以为你带着一个孩子,就可以博同情!”朱钰琪这样说,也是同时想要给予君夙天一种暗示,表情这场架,自己完全是一种被动的,受委屈的状态。

可是还没等她转头去看君夙天的表情,就看到之前指责她的那个小男孩,突然就朝着她身后的某处飞奔了过去。

“爸爸!”君宁泽扑进了君夙天的怀中,周围顿时是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愕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爸爸?!这个小孩居然在喊君夙天爸爸?!

可偏偏君夙天面儿上虽然还是一片冰冷,却是抱起了小男孩,身上的那种戾气,似乎也微微地收敛了一下。

没有否认!

所有的人都发现这一事实,脑海中闪过了前段时间军部那边的传闻,说是君少将有个6、7岁的儿子,难不成还是真的?!

再仔细一瞧,这一大一小在一起,两张相似的脸庞,恐怕说不是父子,都没有多少人会相信吧。

一旁的市委书记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间突然分泌的口水,走了两步上前道,“君少将,这是……你儿子?”

天知道,他问这话的时候,声音直觉地有点走调。

“嗯,是我儿子。”君夙天倒是完全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朱钰琪身子猛然地晃了一下,难以置信这个答案,这个小男孩居然是君夙天的儿子?那么那个女人……

顿时,不止是朱钰琪,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杨沫。

这会儿的杨沫,虽然衣服和头发也有些乱,不过那样子比起朱钰琪倒是要好上许多了。只是手臂上,有着被朱钰琪指甲抓出的伤痕。

君夙天抱着君宁泽,走到了杨沫的跟前,“打架了?”他微微蹙着眉头道。

“嗯。”杨沫道,对于自己刚才的这种行为,她倒是没什么后悔的,毕竟,总不能看着别人欺负冤枉自己的儿子。

君夙天放下儿子,拉起了杨沫的手臂,指尖划过她皮肤上的血痕,眉头蹙得更厉害了,“过了这么多年,脾气倒是没变。”他还记得,以前在天慑学院的时候,她也这样地和人打过架。

他知道,纵然她看着安安静静的,像是柔弱无害的兔子似的。可是当有人碰触到她底线的时候,那么她绝对会还以颜色。

第7卷 【328】私生子

杨沫有些囧,在周围那么多人的目光下,想要把胳膊从君夙天的手中抽出来,偏偏君夙天却没肯松手。

“放手啊!”杨沫脸红了红。

这一回,君夙天倒是松手了,不过手却又伸到了杨沫的头发上,以指当梳子,轻轻地耙了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再细心地给杨沫整理着衣服,包括折平领子,把拉扯中散开的扣子给扣上,甚至还蹲下身子,帮杨沫系着鞋带。

杨沫的脸更红了,而周围的人,则完全就像是石化了一般。

天哪!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君少居然会这样地……“伺候”着一个女人,而且那女的,不是一脸的受宠若惊,反而还有些不情愿似的,在小声地嘀咕着,“哎……我自己会系鞋带,你起来啦!”

这是什么情况啊!

而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君夙天并没有结婚,因此众人又很一致地对于杨沫的身份没有询问一个字。文工团的团长好容易才回过神来,连连道,“误会,一场误会。”

“哦……误会吗?”君夙天凤眸一转,朝着团长望来,顿时,团长额头和手心不断地冒出冷汗,脊背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僵直一张老脸,想说话吧,可一直之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朱钰琪苍白着一张脸,在已经花掉的妆容下,更显得尴尬与难堪。直到此刻,她都硬是没想明白,原本今晚,明明该是她引起君少将注意的好机会,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君少将不止是突然冒出着一个儿子,而且更对眼前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女人呵护备至。

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一个噩梦!

而这个噩梦,对于朱钰琪来说,还没有完全结束!

杨沫倒是想要一走了之,可是文工团的团长那是万万不愿啊,要是这事儿今天没给化解了,指不定过上几天,他这文工团团长就得下台了。于是当即是千留万留,顺便还让人赶紧把文工团的医生给喊过来,说是至少也得给杨沫看下伤之类的。

因为文工团一般受伤,大多都是文艺兵排练的时候跌伤擦伤,因此这医生也是擅长外科的。

而且,杨沫之前曾来过文工团里几次,倒是也有人对杨沫有些印象,记起来这是王章超的妹妹,于是私下里赶紧和团长说了。王章超当即也被团长喊了过来,只是这会儿,王章超的脑子仍然是晕乎乎的,脸上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小泽居然是君夙天的儿子,那么当初抛弃杨沫,还得自己这个妹妹未婚先孕,遭受别人异样目光的人,就是君夙天?!

王章超的脑子一时之间有段转不过弯来。

而团长则主动提议,这里人多,不如找个安静点的房间,也好方便让医生给看下伤。

杨沫觉得自己身上的这点伤,回家弄点云南白药什么的,也就行了,但是王章超倒是有些放心不下,“小沫,不如就让医生看下吧,还有小泽,刚才那混乱的样子,没准小泽身上也磕着碰着什么的,这医生在团里也好些年了,看跌打之类的伤水平挺好的。”

杨沫看得出王章超是担心自己,再说,就算自个儿没什么,不过让医生检查一下儿子有没有事儿也是好的,于是点了点头。

杨沫同意了,君夙天自然也就没说什么,只是漆黑的凤眸,沉沉地瞥了一眼王章超,若有所思地似在想着什么。

团长赶紧亲自领着来到了休息室,自然也是拉上了市委书记。当然,连同肇事者的朱钰琪也给带上了,让朱钰琪向杨沫严肃道歉。

朱钰琪那个憋屈啊,满脸的不情愿,可是却又不得不为之,正要勉强地对杨沫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君夙天却是淡淡地打断道,“我看道歉就不必了。”

朱钰琪一惊,随即一喜,心中暗自猜测着君夙天是不是对自己多少有点怜香惜玉,可是对方的下一句话,却打碎了朱钰琪所有的幻想,“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上法庭吗?对了,这身戏服要多少钱?回头把损失的清单给我。”

君夙天说这话的时候,手指轻轻地转动着右手手腕上的手环,淡漠的脸庞上,反倒让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心惊。

团长赶紧道,“这小朱当时也是一时口快,其实心里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君夙天抬眸,冷冷地笑了下,“该赔多少,我一分钱不会少,不过,别人该赔我的,我也不会少要。”

团长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了一下,这下子,只怕事儿不是那么好了了。

……

后台处,总算是没有刚才的那种纷乱了,因为大家而弄乱的场地,也被众人重新收拾了一番。

几个女兵在私下窃窃私语着,“君少将真的有儿子了,没想到那些流言居然是真的。”

“他那儿子长得还和他挺像的。君少将今天才29岁吧,可是看那小孩,也有6、7岁的样子了。难道君少将大学的时候就结婚了?”

“哪有结婚啊,军部那边的资料,君少将资料上填的是未婚。”

军部的资料,那绝对都是经过核实的资料,不会像一些八卦新闻,明明某明星已经结婚了,可是对外还称是未婚。

“我就说嘛,那女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进君家大门的人。”

“那个小孩,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私生子而已吧,没准君家那边根本就不承认这个孩子!”

“可不,要是承认的话,可不至于到这会儿,大家猜知道君少将有个儿子。”

女人们嘻嘻哈哈地聊着,浑然没发觉,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后台的某个角落处,正似懂非懂地听着这这些话,一双漂亮的凤眸中,有着浓浓的疑惑。

君宁泽是觉得房间里无聊,于是在医生叔叔给他检查完了身体后,就偷偷摸出了房间。

第7卷 【329】抛弃的人是谁

小家伙在听到了这些话后,虽然并没有太懂那些大人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却朦胧地能够知道,她们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而且……那些阿姨好像是在说他是私生子……可是私生子又是什么呢?君宁泽茫茫然地想着,心中没由来地有着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等到杨沫和君夙天带着儿子从人民大会堂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11点了,这早已超过了君宁泽平时睡觉的时间,因此此刻的小家伙,已经是迷迷糊糊地窝在了君夙天的怀中睡着。

自然,君宁泽也还没来得及问杨沫,到底什么是私生子。

王章超这会儿的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可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结果,趁着杨沫去取车的时候,王章超看着还抱着小泽的君夙天,终于问出了一句,“君少将,虽然你的军衔要比我高很多,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当年,你为什么要抛弃小沫?甚至连小泽都不要?”

君夙天淡淡地瞥了眼王章超,“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句话?”

冰冷淡漠的声音,足以给人以强大的压力。王章超的全身,因紧张而僵硬了起来,可以他却还是鼓起勇气道,“杨沫是我妹妹,我是她哥!”

君夙天定定地看着王章超。在调查杨沫这几年经历的时候,王章超的名字,自然也出现在资料中。在资料中显示,王章超对杨沫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很是照顾,也很喜欢小泽,和他们母子的感情很好。

如果不是王章超早已结婚,而且除了平时多为照顾杨沫外,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否则的话,只怕君夙天在找到杨沫后,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王章超了。

冷笑一声,君夙天不答反问道,“你又凭什么以为被抛弃的那个人,会是杨沫呢?”

王章超一窒,任何人看到杨沫和君夙天这种情形,都会那么想吧。可是如果事实并不是那样,而是反过来的话……王章超的脑海中闪过了另一种可能性,随即又觉得实在不是可能。

可是偏偏君夙天摆明着没有要再对他做任何的解释,只是笔直地站直着身体,朝着杨沫车子开过来的方向望去。

王章超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侧面,挺直的鼻梁,深邃的轮廓,俊美得如同神祗般的面容,还有那高高在上的身份,普通的女人,只怕是想尽着办法想要巴上去,又怎么可能会抛弃这样的男人呢?

而小沫,又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宁可抛弃这样高贵的男人,艰辛地独自抚养小泽呢?

杨沫把车子停在了君夙天和王章超的面前,对着王章超道,“哥,一起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一会儿我搭同事的车回去,你们先走吧!”王章超回道。

杨沫倒也没坚持,君夙天抱着儿子上了车,和杨沫换了下驾驶座的位置。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杨沫道,“你和我哥刚才在聊什么?”

“没什么,只是他问我当年为什么要抛弃你和小泽。”君夙天淡淡地道。

杨沫的心骤然一跳,抱着儿子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下。这会儿,她有些庆幸自己是坐在后座,至少看不到君夙天说这句话的表情。当年,她似乎只能这样做,才能跳脱出那一团淤泥。

可是却不曾想过,这样做,对于他会是怎样的一种伤害,“以后……我不会抛下你了。”她只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口中,是苦苦涩涩的,就像是在吃着过期的黄连似的,而鼻子,开始隐隐地发酸着。

“不会吗……”他喃喃着,随后就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似的,只是静静地开着车。

等回到了公寓,杨沫不忍心把小家伙叫醒,于是便拿着毛巾轻轻地给儿子擦了下脸,再换上了睡衣,盖好了被子,才走回到了客厅。今天去看汇演,发生的事儿太多,她都没来得及好好消化一下。

而君夙天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垂着眸子,手指轻轻地抚着右手手腕上的手环。

杨沫发现,当君夙天思考问题的时候,好像很喜欢摸着这个手环,而且自从重逢后,她一直就没看到他拿下过这个手环,不管是睡觉,还是洗澡的时候。

“这么喜欢这个手环吗?”杨沫走上前道。

君夙天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环道,“很喜欢。”

她坐在他的身边,拉过了他的右手,正想再仔细打量一下当年她买给他的这个手环,他却反常地从她的手中猛然地把手抽回,就好像她会碰触到他的某种禁忌似的。

杨沫一愣,君夙天极少才会这样。对于她的碰触,他从来都是乐于接受的。

可是刚才那样……她的脑海中,蓦地闪过了在不久以前,她同样地手指抚摸着他右手手腕的时候,他紧张地把手抽回的情景。

“这个手环,有什么问题吗?”杨沫问道。

“什么?”

“因为你好像很不愿意让我碰似的。”

当杨沫说了这句话的时候,君夙天的脸上,难得的闪过了一丝不自在。他的右手手腕上,有着他所不想要她知道的……

“你想太多了。”说着,他主动拉起了她的手,按着她的手指,包裹在了银色的手环外,“没有什么,是你不可以碰的。”他低语着,唇,印在了她的手背上。

微凉的薄唇,和她手背上的温度,有着明显的区别。问她的手心和指尖,是手环的冰凉。

也许,真的是她想得太多了吧,杨沫暗自想着。于是换了个话题道,“今天文工团的事儿,你真要赔那女的演出服的钱?”

“嗯。”他应了一声,“为什么不赔呢?”

“根本没必要赔,就算打架,也是对方先挑起的。”在法律角度上,杨沫觉得自己完全站得住脚——即使君夙天压根不在乎那些钱。

“放心,就算我真赔了,那人也不敢要的,更何况——”君夙天的唇,自然而然地吻上了杨沫的唇角,“动了你的人,自然得要付出代价。”

第7卷 【330】手环里的秘密

杨沫可以预见,如果君夙天真的出手对付别人的话,那么绝对会让今天那个女人这辈子都无法翻身,她不是圣母,但是却也觉得没必要那么狠,说到底,那女的不过是最初说了说,然后迁怒了小泽,最后恼羞成怒的和她打了一架。如果真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却又重了一点。

于是杨沫道,“这事儿就公平处理吧,你也别太给人下绊子了。”毕竟,她也有尝到过被别人下绊子的滋味。

那种下位者面对上位者的无助,杨沫其实曾无比的清楚过。

“好,都听你的。”君夙天答应着,手指在杨沫的身上开始摸索着。

身体慢慢地变热,他的手指,在刻意地撩-拨着她的min感点,而他的唇,沿着她的下颚,亲吻着她的脖颈、她的锁骨……

“夙天……”杨沫忍不住地低吟道,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被他拉至他的双腿-之间,压在了他的灼热上……

“沫,摸我。”他抬起头,黑眸中,此刻已经染满了qing欲。

“这里是客厅。”杨沫轻嚷着,血液一下子涌上了脸庞。要是小泽半夜起来上厕所的话,那还不得出大乱子。

下一刻,君夙天把杨沫整个打横抱了起来,直接走进了工作室,然后把杨沫放到了折叠沙发上。

好吧,这也算是一种坚持吧!

从他看着她的眼神中,她知道他有多想要。他的肿-胀此刻抵在了她的腹部,而他的唇流连在她的脸上,洒落着一个个细碎的吻。

其实,她也是想要他的,她喜欢着他吻她的感觉,喜欢着他的双手抚摸着她的全身,一次一次地要着她,那会让她无比深刻地体会到,他有多么地爱着她,又有多么地需要她。

甚至当彼此精疲力尽地时候,他都固执地用手搂住她的腰,好像深怕她离开似的。

被君夙天折腾到了凌晨2点的时候,杨沫只觉得身体中的每一丝力气都像是被榨干似的,就连手指都动不了。以至于就连事后的洗澡,都是他一手帮着她洗的。

“沫,你真的以后不会再抛下我了?”他的双唇含着她的左耳,舌尖轻轻地刷过她的耳廓。

耳朵,麻麻痒痒的,只是这会儿,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迷迷糊糊地点点头道,“嗯,以后……不会再抛下的……”

“如果你再抛下我的话……”他的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并不用力,“那么我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一定……”他喃喃着。

而她,在迷糊中,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任由着他的手指掬起温暖的水流,一遍遍地清洗着她的身躯。

当他把她洗净擦干,抱回到卧室的床上时,他静静地看着床上一大一小的身影。

那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还有属于他们之间的羁绊似的存在。

月光,透过窗帘,隐隐地透进着屋子,修长的手指,慢慢地解开着右手手腕上的银质手环,君夙天半垂着眸子,沉沉地看着自己的手腕,手腕的内侧,是好几道狰狞的的伤疤,即使已经过了七年,即使这些疤痕已经磨平了许多,可是却依然可以看得出当时的疯狂。

这丑陋的疤痕,就像是在不断地提醒着他,那时候的他,曾经做过了什么。

她是他的心,他的命,当她离开他的时候,其实……他可以连命都不要!

“沫,地狱,我见过一次,不想再见第二次了……”清冷的声音,如同呢喃一般地说着。

私生子到底是什么?君宁泽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可是思考不代表就能有答案,于是君宁泽小盆友在课间的时候,很是不耻下问地问着经常和他混在一块儿的康天天。

“天天,你知道什么是私生子吗?”君宁泽问道。

康天天很是茫然地摇摇头。

君宁泽想了想,觉得这事儿还是应该问老师才对,于是找到了班主任,张口就问道,“老师,我是私生子?”

班主任正在办公室里喝着刚冲泡好的铁观音,一听这话,一口茶差点没从嘴巴里喷出来。听听,现在的小学生,都问的什么问题啊!

连忙摆出了一张和蔼可亲的小脸,班主任老师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学生,一时之间,在斟酌着该怎么回答才比较好。

班主任自从上次君夙天来过学校后,就知道君宁泽是君夙天的儿子了,而君夙天既然是未婚的话,那么君宁泽当然就是私生子了。

“君宁泽,就算你是私生子,也不可以伤心,如果有人在学校里因为这个而欺负你的话,你要及时和老师说。”班主任以为是学校里有谁在说君宁泽闲话,于是立马表现出了一副关爱的模样。上次的事儿,给君少将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也许这次,是个改变印象的好机会。

君宁泽心中却是因为这话而大为惊讶,私生子……居然要遭人欺负?!“为什么别人要欺负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