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汀连门都没有敲,一脚将本就脆弱的门踢开。

屋子乱糟糟的,吃完的便当和喝完的啤酒瓶扔得到处都是。

此时一间房间里居然传来男人和女人缠绵的声音,显然他们太过忘我,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

禾汀冷笑,没有发现最好,她可以给安妮丝一个意外惊喜了。

安妮丝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床上换好,就在他们*的时候,禾汀却从外面拿着红油漆直接泼到了二人的身上。

果然,二人受惊不已,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们还以为禾汀泼向他们的是血。

“啊!”安妮丝的叫声简直可以刺破耳膜。

而那个男人更是一脸的愕然,不解与愤怒的看着禾汀。

他刚要对着禾汀大喊大叫,谁知禾汀转动戒指,将针尖对准了男人的脖颈就是一下,男人瞬间就昏迷了过去。

安妮丝认识禾汀,她惶恐不安的看着禾汀,不停的求饶着,“饶了我吧,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求求你了。”

禾汀却拿出手术刀一步一步的逼向安妮丝。

她将冰冷的刀片贴在安妮丝的脸颊上,嘴角上扬,语气冷异,“上帝名义?呵,我可是从地狱来的人,从来不信上帝!说,容儿电脑里的监控器是谁给你的?”

安妮丝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

那个人明明说过不会被发现的。

安妮丝的嘴角微微抖动,眼睛若有似无的飘向别的方向,一脸的心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不知道吗,很好,我会让你知道的!”禾汀幽幽冷笑,语毕,她直接拉着安妮丝拖出了房间。

安妮丝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就被禾汀拖出了屋子来到了大街上,因为是晚上,来这里的人都是寻欢作乐的,看见安妮丝不安分的眼睛都停留在她的身上,眼神无比的邪恶。

可是任凭安妮丝怎么反抗都是无济于事,禾汀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禾汀将她带到流浪汉聚集的地方,那些流浪汉看见*身体的安妮丝,双眸放出幽幽的绿光,有些甚至按耐不住的想要靠近,可是却从矗立在冷风中的禾汀的身上感受到了一分煞气。

“你到底知不知道?”禾汀语气悠然,漫不经心的问着,可是眼神越发的幽深。

她的眼神若有似无的飘向那些急不可耐的流浪汉,嘴角浮现一丝邪笑。

“不,我的肚子里可是还怀着容儿爸爸的孩子,容儿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安妮丝觉得拿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定可以为威胁住禾汀的。

禾汀的笑容越来越可怕,因为这个女人撞上了自己的禁忌。

她不喜欢被威胁。

“嗨,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禾汀对着那些流浪汉喊道。

果然,那些人带有试探性的靠近,见禾汀没有阻拦,动作就更加大胆起来。

安妮丝觉得被这人碰太恶心,她急急的嚷道:“我说,是容厉让我这么做的!”

禾汀冷眸一眯,果然和她预想的没错,容厉才是出卖容儿爸爸的人,隐藏的真是够深!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禾汀转身就走。

安妮丝却大声喊着,“救我!带我走!我的肚子里还有容家的骨血。”

禾汀脚步微微一顿,回首冷笑道:“我对背叛我的人从来不心慈手软,而且你没有怀孕,好好享受吧。”

安妮丝双瞳怔然,不敢置信的看着禾汀,可是那些人已经缓缓的将她包围,任凭她怎么呼叫,禾汀都没有回头。

暗夜中的禾汀,步伐稳健,笑容冰冷,容厉下一个就是你!

禾汀找到了容厉的住所,是一栋非常高级的公寓。

楼下停放着各种豪车,看来说有钱人聚集的地方。

容儿曾经提起过,盐虎帮这几年的财政都是赤字,后来她开始炒股才渐渐有了起来,所以说身为盐虎帮一员的容厉怎么会这么有钱住在这种地方。

钱从何而来,可以想见。

这栋公寓有非常严密的安保系统,一般人想要进入除非是这里的用户或者工作人员,不然一律都要登记。

禾汀不想让容厉知道,她在外面转了一圈,这时候发现了一名保洁人员推着保洁车准备潜入。

她嘴角一扬,快速靠近,趁着保洁人员不注意,一掌劈在对方的后脖颈。

保洁人员只觉得脑后一痛,而后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禾汀给保洁人员喂了一些*药,而后换上了保洁的衣服,带上口罩,潜入了公寓中。

果然是因为对安保系统特别的有信心,大堂里居然空无一人,保安室里也是静悄悄的,看样子没有人。

禾汀在保洁车的一旁找到了一份清扫名单,容姓很少见,她很快就在名单中找到了容厉的名字,是在十五楼。

禾汀走入电梯,将保洁车推入,而后按了十五层的按钮。

约莫一分钟后,电梯停在了十五楼。

她推车走出,来到容厉家门前,按了按门铃。

须臾,从里面传来容厉有些沙哑的声音,“什么人?”

“保洁。”禾汀沉声道。

门倏地一声打开,容厉穿着睡袍站在门边,“今天不需要打扫。”

禾汀悠悠的抬起头,一双冷眸露出冰冷的神色,“我看需要打扫不是你的房间,而是你这个人!”

话音未落,禾汀一步上前,手持手术刀冲向容厉。

容厉吓得大惊失色,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禾汀,可是对方的眼神实在是可怕,而且转瞬之间就拔刀相向。

虽然如此,容厉混迹江湖多年,反应也是快速。

他侧身闪躲,虽然动作也是快速,可是禾汀锐利的刀剑还是在他的脖颈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瞬间就有鲜血流出。

禾汀杀意再起,拿着手术刀再次攻去。

容厉这才隐隐的感觉到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眼熟,他蓦地想起她的眼神,全身为之一震,是容儿的“未婚夫”。

禾汀!

知道对方是谁,容厉就知道禾汀是不是放过自己,也知道是自己的事情败露。

在搏斗中,他也发现自己根本抵不过禾汀,能够避开也是暂时的。

而且禾汀在战斗中实在是一个怪异的人,她只会遇强则强,真是可怕的存在!

容厉不停的闪躲,他没有武器只能随手拿起东西砸向禾汀。

禾汀动作迅如猎豹,快速闪躲。

此时二人已经争斗到了书房门前,容厉脸色一变,他书房的抽屉里有手枪,他快速逃到书房中。

禾汀一眼便瞧出了他的目的,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抽屉的拉环的时候,禾汀却猛地扔出手中手术刀。

容厉这次反应不及之前,手术刀不偏不倚的刺中他的手腕。

“啊!”容厉感觉自己的整个手腕都快被切下来一样。

禾汀三步并两步来到他的身边,一脚踢在容厉的胸口,他整个人向后倒去,撞在了墙边。

禾汀走到他的身边,将手术刀拔下,一脚踩在容厉的胸口,冷声问道:“说神秘人是谁?”

容厉痛得面容狰狞,他咬着后槽牙,痛苦道:“那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不说就是死路一条!”禾汀从来不说大话,惹到她的人绝对不会轻饶,说着她的脚移向容厉的受伤的手腕,狠狠用脚尖一踩。

“啊!”容厉疼的冷汗直冒,额头满是汗珠。

“再给你最后的机会!”禾汀已经失去了耐心。

“不说!”容厉知道就算说了以禾汀有仇必报的个性,自己也难逃一死。

禾汀嘴角微翘,双眸满是骇人之色,“很好。”

说着,她的手起刀落,硬生生的将容厉的另一只手给切了下来。

伴随着容厉凄厉的嘶喊声,他的断裂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他的脸霎时苍白无色。

“再不说下一个就是你的脚!”禾汀满是杀意的目光幽幽的落向容厉的脚腕。

她曾经也受过这样的酷刑,知道最痛苦的是什么。

容厉没有想到禾汀折磨人的手段如此的极端,他忍着剧痛,不想再在临死前忍受这样的痛苦。

“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对方只是告诉我,他是冷家的人。”容厉如实的说道。

禾汀眉头紧蹙,“每天陪在容儿身边的雷翰就是冷家的人,你怎么会相信冷家还会派人来支援盐虎帮?”

单单只是一个冷家的人范围太广了,有可能是冷涛或者冷墨豪,更或者是冷家其他的亲戚。

“对方只说不想让冷君池安稳的坐在冷家接班人的位子上,让我尽量利用盐虎帮给冷君池抹黑,这样”容厉痛得有些说不下去了。

禾汀瞬间明白,对方是想利用盐虎帮打击冷君池。

冷君池说过冷老爷子严禁他们与黑道往来,可是冷君池却还是将一份很大的合作项目给了容儿。

如此,那些人想要继续陷害冷君池的想法就死灰复燃了。

看来他们的想法都偏了,那些人根本就像是想要利用盐虎帮来陷害冷君池,到时候两败俱伤,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那个神秘人的身份也太诡异了!

禾汀想起还在口袋里的手链,只有禾家的人才拥有这样的手链,而且必须是拥有冷家血脉才行!

难道是禾家的人想要陷害冷君池吗?

可是冷涛等人也确实很有嫌疑。

“你见没见过对方?”禾汀继续问道。

“见过是一个女人,不过她穿着黑色的风衣,见面的时候还会蒙面,不知道样貌。”容厉没有丝毫的隐瞒。

禾汀也猜到对方很可能是个女人,而且身手矫健,完全不在自己之下。

可是那条手链又怎么解释?

难道是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在外面的私生女吗?

禾家一脉到她这里,一共有孙子二人,孙女五人。

但是,这其中真正的嫡系自由禾汀自己,按照禾家的规矩自己是唯一继承人。

禾家的规矩非常变态,不是只传男,而是只传嫡系。

虽然禾家的子孙都有这串手链,可是每个人的不尽相同。

其中这条其实是属于她的,并非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却堂而皇之的戴在手腕上,这说明她和禾家有莫大的关系。

复仇的火焰在胸口燃烧着,禾汀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她要尽快完成M国这边的事情,赶回去!

容厉原本以为禾汀会杀了自己,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禾汀心里清楚,失去双手等同废人,就让他尝尝那种滋味吧,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而且他曾经背叛了容儿的父亲,想必容儿知道也不会容下他。

禾汀离开公寓,她驱车回到了冷家豪宅。

冷君池见她回来,右手还有些血迹,他剑眉微蹙,“受伤了?”

“能让我受伤的人还不存在。”禾汀冷冷的说道。

冷君池知道自从昨天的事情发生以后,禾汀原本有些缓和的态度又变得冷淡起来。

甚至更冷!

禾汀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可是她却像是刺猬一样不让人靠近。

“厨房有饭,你自己热来吃。”冷君池语气淡淡,现在已经十点钟了,她回来的这么晚,他的心中有些不安,现在看见她平安无事也可以放心了。

虽然他一直安慰自己不用担心,禾汀这么强大,可是他的一颗心就是不受控制。

禾汀微微颔首,感觉自己刚刚似乎有些情绪化,不过她着实没必要把什么事情都告诉给冷君池。

他们不过是合作关系,等到报了仇,他们自然是要各走各的路,不会再有交集。

约莫过了五天,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可是禾汀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兆。

虽然她知道这几日会有大事发生,可是为了自己回国以后可以有一个极好的身份,她还是要去学校参加入学考试。

她的想法是只要入学考试通过,她会以最快的速度跳班,到时候只要两个月,她就可以拿下毕业证和医生执照。

而且那个时候,盐虎帮的生意也有了起色,她就会让盐虎帮改名换姓,成了一家公司。

她不会以为自己的名义管理公司,因为这间公司将会是顾洵和那个女人最终的坟墓。

禾汀走在学校的路上,沿途有人会对她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更加大胆,停下车子认真的看着她。

她偶尔也会听到一些人的话,都是在讨论自己和林妃雪的赌约。

还说有很多人都在期待着,大部分的男人都希望禾汀能赢,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看到林妃雪的身体了。

禾汀懒得去理这些恶俗的话,她来到医学院的考场,没有想到门前围满了人。

这些人原本还在热情的讨论着,可是禾汀一来,立刻都禁了声,但是双眼难掩兴奋,甚至有一些人是幸灾乐祸。

禾汀漠然前行,她走入考场,让她有些意外的是林妃雪站在讲台前,一脸狞笑的看着自己。

禾汀明白只要林妃雪耍耍手段,林妃雪就会成为监考老师。

与禾汀参加入学考试的还有四人,但是都是男生。

“我真是期待你像一只狗一样被赶出这里。”林妃雪目光挑衅,一脸的傲慢。

“我更期待那些人淫荡的目光停留在你身上的样子。”禾汀悠然冷笑,想要在心理战上打压她,真是蠢笨!

林妃雪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她看了一眼腕表,沉声道:“现在考试,答题时间一个小时,这是试卷。”语毕,她将手里的四份试卷分发。

所有人都期待着林妃雪会给禾汀一个下马威,所以当禾汀拿到考卷展开的瞬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

禾汀也以为林妃雪会在试卷上做文章,然后试卷展开,普普通通,反倒是让人有些败兴。

禾汀冷眸微眯,不过她对林妃雪倒是有些赞赏,毕竟试卷在试卷上做文章实在是太蠢,容易被人发现手脚,她的坏水一定都留在了最后。

果不其然,禾汀前两场的笔试与医药两项都非常的顺利,而第三项就是实际操作。

实际操作的考试要在医学院的住院部进行,而负责审考的是埃德尔教授。

不过此时埃德尔教授正在进行一场非常艰难的手术,所以禾汀和另外的三个人穿着白跑站在手术室的观察室看着。

这场手术是给两个脑部连接的连体婴进行分离手术,因为连体婴大脑非常的接近,想要分离绝非易事,稍有不慎就会破坏大脑皮层,将来两个连体婴都会成为痴儿。

禾汀还是第一次见到连体婴,她目光明光,比任何的时候都要兴奋。

然,手术的进行中总会有意外发生,主刀的埃德尔教授忽然停住了手,他身子微微一歪,居然昏倒了在了手术台上。

埃德尔的昏倒吓坏了众人,这些人手忙脚乱的把埃德尔教授扶到了外面。

禾汀等人也跟着出去了。

走廊上,埃德尔教授手捂着胸口,痛苦道:“我的上帝啊,我的心脏病可能犯了。”

埃德尔教授的脸色确实非常的难看,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看样子情况并不好。

“拉文,你继续手术。”埃德尔教授对着一个叫做拉文的男人说道。

拉文脸色微滞,“可是教授,咱们医学院在脑科你才是专家,这次的分离手术不是一般人就能胜任的。”

拉文对自己实在是没有那个自信。

埃德尔教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拉文一眼,感觉胸口更加疼了。

不过他的话是没有错的,放眼整个医学界,只有他在脑科这一方面最有权威。这也是这次手术由他操刀的原因。

可是之前为了分离连体婴的其他粘连部位,他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又心脏病突发,实在是无法进行了。

然而,手术更不能终止,还没有一个人值得他去托付。

埃德尔无奈的一叹,想要强迫自己站起身来,强行进行手术。

可是他站起来却又倒下,情况越来越糟糕。

这时,手术室里面的人护士告诉他们,手术台上的连体婴的情况十分不妙。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的时候,禾汀却说道:“埃德尔教授,我来可以吗?”

她是真的很有兴趣,而且她有信心可以完成这场手术。

埃德尔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禾汀,从一开始埃德尔就对禾汀很没有好感。

他对禾汀很有偏见,可是

这时,有一个人轻轻的在埃德尔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虽然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可是埃德尔居然同情了禾汀的要求。

“可以!”埃德尔目光如炬,禾汀的冷静与淡定倒是让他非常的欣赏。

禾汀虽然没有听见他们二人到底在说什么,可是她也猜得出,对方一定是告诉埃德尔自己是冷君池的人。

就算手术出现意外,也有冷家出面摆平此事。

禾汀讨厌被算计,不过既然手术她真的有兴趣,她自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我也有要求。”禾汀语气沉沉,神色严肃。

“说。”埃德尔问道。

“手术结束之后我只要一份毕业证书和一份医生执照。”这两份东西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没问题。”埃德尔非常爽快的答应道。

禾汀跟着拉文去了更衣室换上了手术服,而后又给手消了毒。

她在里面都能听见林妃雪刺耳尖锐的声音,“教授你在开玩笑吗,居然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进行这么大的手术。”

只听埃德尔用非常不友善的语气回道:“你要是有那个能耐,我立刻让你上,把她换下来!”

一句话就让林妃雪闭上了嘴,她看见走出来的禾汀,双眸带着深深地恨意。

禾汀却耸耸肩,神情不屑,径直的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台前的医生和护士都用不信任和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在他们的眼中像禾汀这种仗着权势进来的人,根本没有半分的学识和能耐。

这场手术无疑会是失败的。

而唯一的好处就是,手术失败,这对连体婴的父母想要追究责任,冷氏必然会出面,他们医学院也就不会受牵连。

禾汀自然是知道他们心中的百转千回,她冷眸如刃,神色肃然。

这场手术只能胜不能败!

禾汀淡定从容的站在手术台前,她拿起一旁的手术刀,凑到连体婴的最后粘连的脑部。

埃德尔教授的手法非常的精妙,切口完整而整齐,看来是在进行脑膜体分离的时候,他才犯了心脏病。

禾汀冷静的观察着,手术确实复杂,但是她仍旧对自己很有信心。

虽然在场的人对禾汀仍然保有怀疑,可是他们仍旧会全力配合禾汀。

禾汀下刀的每一步都非常的坚定而果决,完全看不出半分的犹豫,而且稳准狠,专业度让人叹为观止。

奥德尔教授透过监控器看着禾汀的动作,他原本平静的双瞳越来越亮,因为禾汀的手法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名噪一时,可是却瞬间不知所踪,不知道那个人与禾汀有没有关系。

这时,显示器上显示的一些体征渐渐趋于正常,这证明禾汀的手术起到了作用。

所有人呢长舒一口气,众人渐渐的对禾汀有了一点点的好感。

不知不觉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禾汀已经成功的分离了脑膜体,现在就是要分开神经区域。

这些区域控制着人的一切,语言,感觉,肢体动作等等。

所以这才是手术的郑重之中,现在所有人都跟着紧张起来,因为稍不慎就会触碰到某个区域,到时候就算分离,一切也功亏一篑。

不过禾汀还是老样子,神色冷静,面无表情,她让护士给自己擦汗,手上拿着修复刀开始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