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汀,你也受伤了,这个让其他医生来就行了。”平泽耀川拉住禾汀,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事,但是禾汀身上也有伤,不能在这么劳累。

禾汀摇摇头,挣开他的手,“我自己做。”

虽然知道冷君池的伤不是很重,但是禾汀坚持给冷君池做手术,或许必须亲眼看着他脱离危险她才能安心。

平泽耀川看着禾汀走进手术室,微微叹息,明明就很担心,为什么总是对君池君那么冷漠呢?

冷君池被推进手术室时神智就已经清醒,看到为自己手术的居然是禾汀,虽然高兴,更多的是心疼。

禾汀看冷君池醒了,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总算安心了一点。

“麻醉。”禾汀对身边的人道。

冷君池看着禾汀,苍白的脸庞嘴角一扬,“现在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当初在隔离山手术台上的情景。”

冷君池神色柔和,想起当初被禾汀没打麻醉剂手术的日子,还真是很怀念。

“你知不知道,那是你救了我,我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并且就认定了这辈子也只能是你。”冷君池看着禾汀,双眸内认真严肃,充满幸福。

隔离山的禾汀变了很多,却又丝毫没变,但是无论哪个禾汀,都是他想守护一辈子的人。

禾汀看他一眼,双眸有些波动,语气冷漠却少了冰冷,“再跟我油嘴滑舌的,小心我再让你尝尝手术没有麻醉的滋味。”

禾汀看得见他双眸内的认真,虽然依旧对他没好气,可心里却很有感触,他的话总是可以温暖她的心。

“我是说真的,这辈子只认定你”随着麻醉剂的作用出现,冷君池渐渐昏迷过去,却依旧迷迷糊糊的说着一些话。

禾汀微微皱眉,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开始了手术。

禾汀拿剪刀剪开他后背上血迹斑斑破烂的衣服,帮他小心的清理血迹,他身上的伤疤却让她秀眉紧皱,那些伤疤有些狰狞,虽然不再疼痛,心里却永远也抹不去痛。禾汀看到那些伤疤心中一酸。

禾汀冷静一下,开始手术,虽然手术不困难,但是冷君池身上的伤却很严重,这一次的伤加上之前的伤疤,整个后背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手术室外,平泽耀川,雷翰和展饶站在外面等着,他们还没通知任何人冷君池受伤的消息,打算等冷君池做完手术在告诉他们,禾汀在给冷君池手术,他们都很放心,只是在等冷君池手术完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还在继续。

步俊瑜经过时顺便看了看手术是这里,结果却看到了雷翰,他知道雷翰是冷君池的人,于是走过去询问情况,才知道冷君池受伤了,也知道了禾汀在给冷君池手术,索性跟着雷翰他们一起等。

终于四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灭了。

冷君池被护士在手术室里推了出来,禾汀紧随其后也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平泽耀川看了冷君池一眼问向护士。

“禾医生主刀当然没事了。”护士看了一眼禾汀道,她对禾汀的技术很崇拜。

“呼”平泽耀川终于松了一口气。

展饶雷翰也松了口气,而步俊瑜则一直盯着禾汀。

禾汀看着冷君池没事了,嘴角欣慰一笑,终于体力不支得到了下去,幸好步俊瑜及时接住她。

“禾汀,你怎么了?”平泽耀川刚刚松了一口气,结果看到禾汀昏了过去,又担心起来。

步俊瑜摸摸禾汀的额头,将禾汀抱进了病房,雷翰和平泽耀川跟着走了进去,回头对平泽耀川道,“放心吧,她只是太累了。”

平泽耀川又松了口气,“这两个人太会让人担心了。”

展饶陪着冷君池去了病房,不一会儿平泽耀川也去了。

“我去将这个事处理一下,麻烦你帮忙照看照看。”展饶看平泽耀春进来道。

他跟平泽耀川也算是认识,知道他跟冷君池的关系很不错。

平泽耀川点点头,“你去吧,我照顾他。”

展饶点点头离开了。

步俊瑜在禾汀病床陪着禾汀,一直从未离开。

第二日早晨。

晨曦初露,朝霞升起。

冷君池睡了整整一晚上,直到现在才缓缓恢复意识。

冷君池张开双眸,后背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忽然他发现病床边上有一个人在陪床,本以为是禾汀,谁知仔细一看却是一个男人。

冷君池微微戳眉,仔细一看原来是平泽耀川,随后四处啊看看,却没发现禾汀的身影。

冷君池一动,平泽耀川被他惊醒,却正撞见冷君池要起来。

“诶,你刚刚做完手术起来干什么?”平泽耀川将他按了回去。

“禾汀呢?”他才不要一个男人来照顾他!

平泽耀川扶他做了起来,指指隔壁病房,“她的伤势也不轻,现在正在隔壁休息。”

“我要去看她!”冷君池听闻更要起来,他要她张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

平泽耀川又将他按了回去,微微叹息,“你才是最需要休息的人OK?你不好好休息禾汀醒来会很自责的。”

冷君池坐在床上,一脸的不愉快,他也知道,他不好好养伤一定会给禾汀带来烦恼,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见到她,不然他没法好好养伤。

“你去把她接到这里来。”冷君池看着平泽耀川道。

“好好好,你好好的,我现在就去接!”平泽耀川本就中文不利索,现在被他气得更加说不清了,他知道自己拗不过这个家伙,还是把禾汀接来比较好。

冷君池点点头,终于不再起来了。

平泽耀川来到禾汀病房,雷翰和步俊瑜正在陪着她。

“君池醒了,非要见禾汀,我把禾汀接到他病房去,没问题吧?”平泽耀川知道步俊瑜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于是询问道。

步俊瑜低头一笑,点点头,雷翰听到冷君池醒了反而没那么着急的去看他了。

冷君池一直盯着病房外,看到禾汀的病床进来,嘴角立马浮现出笑意。

平泽耀川将禾汀的病床放在了冷君池病床的旁边,冷君池看着禾汀熟睡的容颜这才安心了许多。

“这件事我已经告诉家里了,容儿让我回去一趟。”雷翰见冷君池安然无恙的醒了,开口说道。

冷君池点点头,雷翰便离开了。

冷君池看看熟睡的禾汀,回眸看向一旁的平泽耀川,“这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展饶已经去处理了,他的办事能力你应该最清楚了吧?”平泽耀川道。

冷君池点点头,展饶去处理一定让人放心,这件事应该就此翻了过去。

“你也很久没休息了吧?不用管我们了,回去休息吧。”冷君池突然好心的说道。

平泽耀川一脸看白眼狼的神色,用完就扔,“君池,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大概说的就是你!”

冷君池倒是无所谓他怎么说,只要别打扰他和禾汀单独相处就好了。

第095章 制服诱

平泽耀川一脸鄙视的转身离开了病房。

冷君池看着禾汀,双眸能暖出水来,帮她收拾收拾额前的秀发,一脸贼兮兮的偷了一个香吻。

禾汀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摸摸自己的额头,摇了摇头,依旧没有醒,冷君池看着她那模样可爱极了,忍不住开心的在病床上打了个滚,却将伤口扯得死痛。

不一会儿一个护士便来查房,看着冷君池和禾汀这么亲密,正脸都不敢抬。

护士一直低着头查完房,这才看向冷君池,“刚刚冷老爷给医院来了电话,说一会就到了。”不等冷君池说什么,护士就走了。

冷君池剑眉一横,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展饶,“派保镖过来医院,给我守着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展饶派离医院最近的人去了医院,保镖刚到不一会,冷君池就听到病房外吵吵闹闹的了。

“让我进去。”这是容儿的声音。

“我还带也是冷氏的老子!你敢当我的路?”这时冷老爷子的声音。

“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废了你们?。”这是向烈的声音。

“”

被展饶派来的保镖,面对着各种威胁,还是不肯屈服,毕竟里面的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冷君池听着门外吵个不停的声音,双眸一冷,这么吵会打扰到他身边睡美人的休息。

就算保镖拼力死挡,还是漏了一个,利用个子矮小优势的容儿,趁着保镖不注意,一下子在他们腿边钻了进去,保镖也无暇顾忌,毕竟外面还有好几个人等着他们拦。

容儿一进门就看到禾汀和冷君池紧挨着的病床,更让她吃惊的是,冷君池居然正一瞬不瞬的盯着禾汀看,而且那距离仿佛近的都可以亲上了。

冷君池见容儿进来,剑眉一低,随后继续看向禾汀,容儿则是一脸不怀好意的朝冷君池走了过去。

“我姐姐好不好看?”容儿眯着眼,一脸贼笑的看着冷君池道。

冷君池终于不再看禾汀,而是看向容儿,“你觉得呢?”

“我觉得一定是美若天仙,欲罢不能,不然你怎么看的好像快把姐姐吃了似得?”容儿装的一脸纯真,其实她比同龄人要懂得多了多。

冷君池看着容儿凤眼一眯。

没人注意到禾汀已经醒了,她听着门外吵个不停,微微戳眉,怎么这么吵?

“不然你继续和姐姐亲密吧,我全当看不见,呀,天怎么黑了?”容儿木讷的看着半空,演戏演的绝对逼真,“啊”突然容儿尖叫一声,抱着一张脸真的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

禾汀将容儿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听到最后直接一个枕头飞了出去,双眸有些暗沉的看着容儿。

容儿撇撇嘴看向禾汀,不在说话了。

“宝贝,你醒了。”冷君池收起危险的目光,一脸笑意的看向禾汀。

禾汀看看冷君池,精神抖擞的没事了,再看看紧靠的两张病床有些无奈,除了他谁还能办出这种事来?

容儿知道自己不该调侃她和冷君池,低着头走到了禾汀那边。

“姐姐,顾洵又抛售了一些股份,但是不像是做生意的,似乎要存起来给谁。”容儿赶紧转移话题道。

禾汀微微皱眉,随后鼻哼一笑,这笔钱他才应该是用来给陈婷和小风的吧,顾询看似无情,可是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很是上心,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

外面的一群人进了病房,见他们都没事,傍晚就回去了,整个病房里只剩下了禾汀和冷君池。

禾汀身体恢复得很快,而冷君池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半夜忽然发起烧来,禾汀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照顾冷君池。

禾汀拿着温度计看看,秀眉微皱。

“宝贝,你做到这边来。”冷君池指指他的床头撒娇道。

禾汀本来不想过去,可是他病了,禾汀也没办法拒绝他,只能由着他,于是走到了他的床头坐了下来。

冷君池一见禾汀过去了,脸上露出无比满足的笑,乐呵呵的将头枕在了她的腿上,而禾汀也没说什么。

“宝贝,你能不能圈着我?我这样很没安全感。”冷君池拉起禾汀的手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禾汀微微叹息,圈起他的肩膀柔声道:“睡吧。”

冷君池点点头,双眸如星辰般的看看禾汀,“宝贝,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快乐的人。”

说罢她幸福的一笑,像个孩子一般沉沉睡去了,只是那双眸子中隐隐有些狡點。

半夜禾汀见冷君池熟睡,才将他放下,给他量量体温,还好烧退了点,于是她自己也在他床头很快睡着了。

第二日早晨。

冷君池开始使用自己的受伤特权,禾汀快成了他的全职保姆但是一切也都是因为他受伤,禾汀好脾气的什么都顺着他。

“我想喝水。”冷君池又来了事。

禾汀二话没说,拿起杯子帮他倒水,递给了他。

“你喂我。”冷君池不接杯子,一脸期待的等着禾汀喂他。

“咚咚。”敲门声起,随后一名护士走了进来“禾医生,我来帮他打退烧针。”

禾汀正在给冷君池喂水,见护士走来,赶紧放下杯子退到了一旁,也缓解了着喂水的尴尬事情。

但是冷君池看着护士,一副凤眸尽是怨恨,护士触及到冷君池的眼光,也只能尴尬的干咳两声。

冷君池看看护士,剑眉一低,“护士,你把针放下先走吧,一会儿禾医生会把东西给你送过去的。”

护士一愣,随后神秘一笑的幸好禾汀点点头,“那也好,就麻烦禾医生了。”

护士将东西放在桌上离开了,这也当是自己打扰总裁好事的一个补偿吧,不然自己工作都有可能不保了。

禾汀睨视冷君池一眼,似乎在询问他想干什么。

冷君池撇撇嘴,“我身心干净,而且屁股那么*,只有你才能碰,所以你来帮我打。”

禾汀白白眼,这是什么逻辑?

冷君池见她不乐意,也不着急,“反正护士都走了,你不打我就睡觉了啊。”

禾汀微微闭眸,显然在尽力忍耐。

良久之后,禾汀终于拿起桌上的针走向了冷君池。

冷君池一脸得逞的乐呵呵的把屁股亮了出来,禾汀也没什么反应,全当看猪屁股了。

禾汀拿起针,扎进冷君池屁股里,随后冷君池一声惨叫,整个医院都为之一颤,为了惩罚冷君池,禾汀这回是下了狠手,估计冷君池这个屁股得疼上他个三五天,这样也好,让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一个病人别试图和一个医生玩心眼,不然会死的很惨。

禾汀手里的针头在刺入冷君池屁股的那瞬间,冷君池就已经有种微妙的危险感逼近,但是为时已晚。

尖锐的针头刺入屁股,整个屁股的神经和肌肉都跟着紧张僵硬起来,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感,为了维持男人的尊严,却只能咬牙隐忍。

禾汀见他这么能忍,嘴角弯成一抹讥笑,“怎么样喜欢吗,我还可以更温柔的。”

说着,禾汀已经将针管里的消炎药推入他的身体中,然后狠狠的拔出。

冷君池忍着疼痛,扭头冲着禾汀露出灿烂邪魅的笑容,“当然喜欢了,我更喜欢玩儿制服诱惑,宝贝,你说好不好?”

说着,他对着禾汀做了一个飞眼。

禾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好呀,你要是不介意一个男人穿上护士服后的丑态,我现在就去给你借护士服。”

冷君池的嘴角抽了抽,自己又败了。

“赶快睡觉!”说完,禾汀将冷君池的裤子拉上,在松手的时候用力用力一扯,啪的一声,病号服裤子的松紧带狠狠的抽在了冷君池的针眼上。

“额”冷君池一个闷哼,突如其来的钻心的疼痛,险些让他没有忍住。

禾汀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看他的嘴还敢不敢这么贱!

冷君池侧过身子,用手揉着自己的屁股,抱怨道,“宝贝,我是病人,不是犯人,对我好点对你也有好处的。”

禾汀双手麻利的收拾着针头和药瓶,随口问道,“什么好处?”

“这样以后在床上我可以对你温柔点啊!”冷君池不知死活的说道。

禾汀的额角青筋暴起,她微微抬头,一双冷眸带着怒意,“看来刚刚那一针不应该扎在屁股上,应该扎在你的嘴上!”

冷君池吓得捂上嘴巴,嘟囔道,“别呀,我的嘴烂了,以后怎么吻你啊。而且失去了感觉,就没办法好好享受你唇瓣的柔软了。”

“滚!”若不是真的看在冷君池是病人的份上,禾汀发誓自己一定会将手里的托盘连同里面的针头和药瓶一起飞过去。

冷君池见自己真的把禾汀惹毛了,这才笑嘻嘻的闭上了嘴巴,毕竟看着禾汀生气的模样都觉得可爱。

虽然不能奢望禾汀每天笑脸相迎,可是天天能和她吵吵闹闹也是一种幸福。

禾汀收拾完东西,扔下冷君池离开了病房,临出门的时候,冷君池还在病床上抱着被子,撒娇道,“宝贝,别一去不回啊,我没有你承受不来!”

砰地一声,禾汀狠狠的甩上门,将冷君池隔绝了。

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情出奇的好,一路从走廊走过,连那些和她打招呼的小护士们都发现,禾汀那张冰块脸上的有抑制不住幸福的笑容。

禾汀将用完的东西交到了护士站,让他们去处理。

“禾小姐。”禾汀才要回病房,身后却有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禾汀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手里领着公文包的眼镜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正在看着自己。

眼镜男长像一般,虽然脸上有些笑意,可是却看得出平日里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

“请问你是?”禾汀并不认识的他。

“我是禾氏集团的法律顾问顾生,我今天来是想通知您,股东大会提前到明天,还有为了防止明天出现意外,请你先过目一下明天的合约文件。”顾生笑着说道。

禾汀黛眉微微蹙起,股东大会居然提前了一天,她双眸打量着顾生,“你姓顾,顾洵是你什么人?”

顾生微微一怔,没有想到禾汀的防备之心这么强,不过他也没有打算隐瞒,笑道:“我是顾洵的弟弟,不过是堂弟。”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顾洵还是没有断绝过寻找自己家人的心思。”禾汀慢慢了然,为何禾家傲一直不肯将禾家的大权全部交出,因为顾洵根本不禾家的人不是一条心。

顾生依旧笑着,看似并没有因为禾汀的话而感觉尴尬,“血缘就是这种东西,斩不断还总挂念,禾小姐,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禾汀看了一眼护士站那边一脸好奇的小护士们,她冷眸一凛,那些探头的小护士立刻吓得纷纷缩回了脑袋。

她目光幽冷的看向顾生,“回去转告顾洵,我禾汀说来向来算数,不会反悔,禾家的家产我是自愿放弃,这份文件我不用提前过目。”

顾生倒是没有想到禾汀会拒绝,不过他早就听顾洵说过禾汀的脾气秉性,她不看也罢,自己不过是来探听虚实的。

而且听说禾汀手上,见她气色很好,看样子伤得不严重,不会耽误明天的股东大会。

“哈哈,我也相信禾小姐是一言九鼎的人,那么我先告辞了,咱们明天见。”说完,顾生转身径直离去。

禾汀站在原地,她望着顾生越来越远的身影,心中暗忖,想要和她玩心眼儿,真是太可笑了。

明天的股东大会,她虽然不会反悔,但是也要搅得天翻地覆!

禾汀回到病房的时候,冷君池已经睡了过去。

她轻轻的替冷君池掖好了被子,然后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无聊的摆弄着手机。

就让冷君池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儿吧,这样伤口才能愈合的快一些,远远的望着冷君池的睡颜,禾汀的神情也渐渐柔和了很多。

虽然冷君池是一个男人,可是骨子里,她和冷君池还是非常相似的。

他们同样的敏感,心思细腻,更是同样的缺乏情感。

可是冷君池比她勇敢,自己这么冰冷的性子,他居然都有勇气迈出最艰难的那一步,自己实在是没必要去回避什么。

也许曾经她认为爱情离自己非常的遥远,可是自从冷君池出现以后,她却又发现离自己很近。

而她与顾洵曾经的年少轻狂,也不过是一时之间的好感。

或者说太多的时候,是她自己在长期缺乏关爱中,对于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禾家养子也就是顾洵有着一种一厢情愿的好感。

而顾洵,不过是一个隐藏很深的虚伪的人,是她自己太年轻,看不轻。

转天,禾汀一早就起床,冷君池依旧不能下床乱走动,他看着禾汀,疑惑的问道,“你要出去?”

禾汀并不像告诉冷君池今天是股东大会,不然他一定不会顾及自己的身体,执意和自己一同前往的。

说到底这是自己和禾家的事情,她不想让冷君池去面对这些人。

这并非是对冷君池的保护,而是对禾家的厌恶,不需要冷君池出手,她一人足以。

“我出去买些东西。”禾汀随意撒了一个谎。

冷君池凤眸死死的盯着禾汀,他不相信禾汀的话,但是却不去追究。

“嗯,好,你路上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冷君池非常善解人意的说道。

禾汀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冷君池说这话怎么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对要出门的妈妈说话的语气。

“你在这里等我有什么好处,赶快养好伤回家去!”禾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冷君池望着禾汀的背影,嘴里诺诺道,“傻瓜,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啊。”

今日的股东大会,禾汀没有告诉任何人。

相信禾家傲也没有告诉除了股东以外的其他人,他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传到冷君池或者冷老爷子的耳中,一定会阻止,这才偷偷的提前进行。

禾汀走到自己的车子前准备上车,可是车门却被一个人给堵住了。

“姐姐!”容儿依靠着车门笑盈盈的看着禾汀,一脸的亲昵。

“你来干什么?”禾汀微微蹙眉。

“来给姐姐你撑腰啊,股东大会。”容儿笑嘻嘻的说道。

禾汀微微蹙眉,“股东大会提前一天,你从何而知?”

“还不是你那个毫无血缘的妹妹,和你那没良心的妹夫聊天的时候被我偷听了。”容儿满脸的得意,以为自己探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毕竟连冷君池都不知道,而她却知道,心里自然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