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的一句话惹来冷君池的白眼,她吐吐舌头,调皮一笑,“嘿嘿,冷大哥,我总觉得怪怪的,你说你和我姐姐怎么就闹别扭了呢?”

冷君池漠漠的望着对面白色的墙壁,脸色深沉,语气更是薄凉,“你懂什么。”

“是呀是呀,我不懂,对了冷爷爷已经知道你住院的事情了,说不定就要到了。”容儿耸耸肩,她确实不懂禾汀和冷君池。

她瞄了一眼正在沙发收拾东西的简桃溪,幽幽的低声问道,“那简桃溪你打算怎么和我姐姐解释?”

冷君池神色淡漠,“不需要解释。”

容儿摇摇头,“你确定吗?”

冷君池心中一片清明,他当然确定。

咚咚!

一个精瘦的身影站在门边,他敲了敲门,慈善的脸庞布满了担忧。

“君池,你这是怎么回事,一回来怎么就住院了?”冷老爷子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冷君池,心中一紧。

毕竟,现在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冷君池俊脸一暗,“我没事。”

语气凉的像是能够结冰,凤眸低垂带着一抹怨恨。

冷老爷子心中微微一顿,他知道冷君池这是怨他了。

若不是他,禾汀是不会不辞而别的,可是做已经做了,他不会后悔的。

为了冷家千百年来的基业,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虽然冷君池深爱禾汀,可是禾汀却不适合成为冷氏集团总裁夫人,她够狠够毒,却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时时刻刻的待在冷君池的身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若不是妮可把他们在F国和S国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他真的以为禾汀的背景是清白的。

而且她失去了禾家的继承权,那么沈家的资产也等于和她无关,这样的女人真的不适合当他们冷家的孙媳妇。

他眉眼深深的看着冷君池,缓缓的坐在冷君池的床边,回首对容儿和简桃溪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和君池说。”

容儿和简桃溪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病房中只剩下冷君池与冷老爷子。

一个安静的躺在场上,神色肃然,一个坐在床边,神态忧伤。

“君池,你别怪爷爷,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和禾汀相识以后,遇到太多的危险了,她不适合你,你为何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冷老爷子痛心疾首。

冷君池目光淡然,眉宇间有一抹化不开的愁雾笼罩,“失去了禾汀,我就没有心了,没法体会。”

冷老爷子心中发紧,“难道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我反目成仇吗?”

“爷爷,当初你在软禁我爸爸的时候,是不是也说过同样的话?”冷君池语气清冷,而冷老爷子的身体却微微一僵。

果然,因为禾汀,冷君池开始怨恨自己了。

“没有人可以代替禾汀,爷爷,我这辈子除了禾汀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你亲手杀死了你的重孙子,以后也只能奢想了。”冷君池语气清淡却隐隐透着一抹坚定,那是他对禾汀爱的告白。

虽然那个没心肝的女人听不见。

冷老爷子由不得一叹,他似乎也有些迷茫,可是一想到冷家的未来,他那种迷茫就烟消云散了。

他缓缓起身,“你好好休养。”

“等等。”冷君池忽然叫住冷老爷子,“冷氏集团的总裁还是请爷爷暂代吧,我有点累。”

冷老爷子精瘦的身躯微微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冷君池,“你是在威胁我?”

冷君池漠然一笑,俊眉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无奈,“我不敢,但是我只选择我喜欢的事情。”

“好好,”冷老爷子气得咬牙切齿,“你不要,多着人要!”

说完,冷老爷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等在门外的容儿和简桃溪都能够感觉到从冷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看样子,爷孙二人的对话宣告破裂了。

冷君池神色冰冷,他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摆弄了一番发出了一条简讯,而后闭目养神。

容儿和简桃溪都不敢进来打扰,只能默默的退到一边,等候着。

转天,冷君池变出院了,他直接回到冷家别墅继续修养。

容儿和雷翰的婚期已定,就在下个月的十号,虽然时间仓促,可是容儿并不想挺着大肚子结婚。

趁着现在小腹尚且平坦,她这才急急的举办婚礼。

而她将一切都扔给了婚期公司去处理,那些细节的东西自有雷翰去处理,而她要做的就是做一个快乐的新娘,安安静静的养胎就好。

虽然已经进入初春,可是依旧春寒料峭。

窗外依旧寒风朔朔,屋子里的暖气已经开到了最大,兰姨看着容儿开心的学着给孩子做衣服,就觉得好笑。

不过让她担心的还是将自己关在书房的冷君池,昨天从医院回来以后,他就一直没有出门。

她今天将早餐送到书房,他就静静的坐在电脑屏幕前看着禾汀的照片发呆,神色有些颓然和凉意。

兰姨刚要开口询问容儿,有没有禾汀的消息,却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兰姨起身去开门,却见简桃溪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不少的蔬菜和鲜肉,笑呵呵道,“兰姨,你好。”

兰姨理解将简桃溪手里的东西接过,惊讶道,“简小姐你来了怎么还买东西啊?”

简桃溪回头看了看越发昏黄的天空,诺诺道,“我看天色不好,估计又要下雪,一个人在酒店也无聊,就想着带些东西来大家一起吃火锅。”

兰姨想着简桃溪来得正好,可以活跃一下家里的气氛,就将人让了进来。

容儿看见简桃溪也是亲切,两个人立刻跟着兰姨进了厨房,有说有笑倒是很欢乐。

展尧和雷翰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飘起了大雪,他们一进来就用手拍掉身上的雪花。

雷翰忍不住吐槽,“没有想到还会有一场大雪。”

容儿从厨房探出头,“下雪多好啊,我记得姐姐最喜欢下雪了。”

提起禾汀,气氛稍稍有些沉闷,毕竟一直没有禾汀的消息,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冷君池交代。

噔噔!

他们刚说起禾汀,就听见从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冷君池一脸肃然的从楼上下来,他穿着黑色的西裤,蓝色的衬衣,外面罩着一件红褐色的羊毛开衫,整个人的打扮轻松又不失冷贵。

“君池,怎么了?”展尧蹙眉,如此失常不想他。

冷君池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外面却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他疾步来到门前,倏然一声打开门,只见禾汀穿着面料高档的呢子大衣,围着一条红蓝格子的围巾,鼻尖冻得有些发红,眼神却凉如寒雪。

她长长的马尾垂在脑后,今日的打扮简单优雅又青春。

这似乎才是她该有的模样。

冷君池怔然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外面太冷,他稍稍避开身体让禾汀进来。

“哟,好久不见。”禾汀面无表情的和众人打着招呼。

其实容儿的反应最激烈,她眼眶瞬间泛红,“姐姐,你去哪里了?!”

容儿一把扑入禾汀的怀里,不停的蹭啊蹭,就像是一个妹妹在对姐姐撒娇。

禾汀冷幽幽的推开容儿,沉声道,“要当妈了,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孩子是会有样学样的。”

容儿用手背抹着眼泪,幽怨道,“姐姐,你一回来就说我。”

“回来?”禾汀淡淡蹙眉,她目光若有似无的瞟向简桃溪,最终却落到冷君池的清冷的身上,“我有事找你,单独谈。”

“跟我来书房。”冷君池压抑着心底的狂风暴雨,语气却平淡的出奇。

众人不解的看着他们二人,真是太奇怪了。

禾汀随着冷君池上楼,她在路过简桃溪身边的时候,简桃溪施施然的颔首,声音娇柔,“你好。”

禾汀清清冷冷的颔首,没有说话。

来到书房,禾汀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被一股强烈的男性阳刚气息所笼罩,她后背抵着门板,却冷君池死死的控制在双臂间。

冷君池的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他凝视着禾汀,带着愤怒和不甘,“自投罗网。”

禾汀嫣然一笑,双手攀附着冷君池的脖颈,“有意见?”

冷君池邪魅一笑,他将禾汀抱进怀里,一把将她娇小的身体腾空抱起,他埋怨道,“都快被你给玩死了!”

说着,他抱着禾汀来到办公桌前,让她坐在桌面上与自己平视。

他顺手从一旁的盘子里拿起了什么,塞入禾汀的嘴里。

禾汀咀嚼着,微微蹙眉,“这个坚果是坏的”

冷君池双臂撑在禾汀的身边两侧,让自己的身体尽量靠近禾汀,他坏坏一笑,“不舍得让你真正的吃苦,只能让你的嘴巴尝尝苦的滋味了。”

禾汀淡淡一笑,“没办法,不给冷爷爷一些教训,他是改不掉拿有色眼镜看人的习惯的。”

冷君池用手刮着禾汀的鼻梁,眼神宠溺,“你每次给我暗示都是那么难以捉摸,这次我揣摩的不错吧?”

冷君池也是服了禾汀了,居然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冷老爷子发给自己的照片,他或许都没有仔细检查,完全忽略了禾汀垂在身体一侧的手,给他的暗示。

她伸出的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正是自己很久以前就交给禾汀的,那是自己母亲的遗物。

她若是真的想和自己分开,那么她是不会将那枚戒指还戴在手上的,而且那天禾汀再给自己发手术单的那天也将无名指照了进去,戒指已然在。

“冷爷爷天天跟踪我,我也没办法,戏要做全套,不然等我拿到沈家的隐秘财产,冷爷爷再说出什么我是他唯一认定的孙媳妇,那才是打脸啊。”禾汀微微一叹,为了冷老爷子的脸面,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而且谁让他孙子都这么配合自己,没办法。

“孩子还好吗?”冷君池往禾汀的嘴里又喂了一颗坚果,这次禾汀学聪明了先是瞄了一眼确定是好的才张开嘴咀嚼着。

“好得不得了。”禾汀还是将子宫异位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她不想冷君池担心,而且她还在修养期,没准等到生产的时候,一切都没事了。

冷君池伸手跟着厚厚的外套摸着禾汀的小腹,“你搬来隔壁了?”

他指的是沈家老宅。

禾汀微微颔首,“是的,昨天就有人来收拾了,我是来拿房契的。”

“我生病了”冷君池不顾禾汀的话,他将自己的头抵在禾汀的肩膀,声音沉闷而沙哑,“禾汀,你就不能安慰我下?”

禾汀任由着冷君池贴着自己,她眸色沉然,“用得着我安慰吗,不是有个柔声细语的妹子在吗?”

“她母亲是你婆婆的闺蜜,而且她来C国是为了举行个人陶土展,我和她清白得很。”冷君池不急不缓的解释着,她吃味这就是证明她在吃醋。

禾汀冷哼,“原来是一个青梅竹马啊。”

冷君池缓缓抬头,他将自己的唇瓣若有似无的贴着禾汀的红唇,轻声道:“别吃醋,我只喜欢你,你是知道的。”

禾汀嗤声一笑,带着淡淡的坚果的香味,“我吃醋?你在做梦吗?给我房契,我不能多待。”

冷君池无奈一叹,他起身走到办公桌的正面,从抽屉里取出了房契,他并没有着急交给禾汀,而是坏坏一笑,“一个吻换一份房契,你不吃亏吧?”

禾汀嘴角微微抽搐,“这房契本来就是我的。”

“然而现在是在我的手里。”冷君池邪气逼人的笑着,“谁让你戏演得那么好,禾汀,我当时真的是心如刀割啊。”

他发誓那天在超市,虽然他也是知道周围有冷老爷子的监视着,可是他的戏确实是真情实感,毫无虚假。

就连他自己后来回味的时候,胸口都还在隐隐作痛。

他非常确定,自己是离不开禾汀的。

禾汀从办公桌上跳下,她来到冷君池的面前,踮着脚就去抢。

冷君池早就提防着她会动手,所以一个转身将房契倒到另一只手上,然后高高抬起。

他不知死活的用身高碾压禾汀。

禾汀冷眸凛冽,冷君池却视而不见,他将自己的脸颊伸向禾汀,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着。

“亲你个大头鬼啊!”禾汀暴怒,这个男人还是一样恬不知耻。

她怒,抬腿就要袭向冷君池的双腿间,谁知冷君池的反应更快,完全不像是病人,他一把将禾汀抱进怀里,让她无法施展拳脚。

“禾汀,你调皮。”冷君池魅魅一笑,薄凉的唇瓣就贴了上去。

禾汀没有反抗,双手非常自然的勾住冷君池的细腰,任由他索取。

冷君池沉醉,该死的女人,耍了他十几天,他还可怜兮兮的配合她,什么天理啊。

自己若是不讨回些什么,岂不是太吃亏了。

冷君池渐渐变得有些不老实,禾汀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语气低沉,“冷君池够了,外面还有人等着呢,快把,房契给我,我要回去了。”

“今晚你住在哪里?”冷君池没有松开禾汀,他搂着她,将她贴在自己的胸口。

“当然是沈家老宅啊,那个房子是步俊瑜的,我并不是很想住。”其实禾汀早就发现那房子是步俊瑜的,因为书房里有很多生涩难懂的医学书籍,试问一般的人又怎么回去看如此深奥的书籍。

而且那天租房子是深夜,他的朋友未免也太好心了。

禾汀不想继续住,完全是因为那是别人的房子不是自己的,住的不安心。

冷君池不知道禾汀这些日子住在哪里,若不是这次她回来找自己拿房契,指不定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她喜欢玩儿,他配合,却忍受不了长久的不见面。

一时一刻,他都无法忍受。

现在禾汀要住进隔壁,他自然是欢喜,这样他们距离更近了。

冷君池恋恋不舍,他没有急忙松开禾汀,反而用更加粘人的声音问道,“那我们要演戏到什么时候?”

见到摸不到,晚上睡不到,他真的是无法忍受。

禾汀耸耸肩,“那要看沈家老宅深埋的那些古董宝藏什么时候被找到。”

冷君池无奈一叹,“明天我就让人将沈家老宅翻个底朝天!”

“你敢!”那可是她外公的房子,有她童年的回忆,他若是敢自己就杀了他!

禾汀愤愤然,冷君池却狠狠的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她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晚上我去找你。”冷君池可忍受不住如此分居“两地”。

禾汀冷目,“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看样子自己晚上要锁好门窗了。

禾汀从冷君池的手里夺过房契,她将房契在冷君池的面前扬了扬,“忘了告诉你,卖掉你的迈巴赫,我讨厌别的女人坐过那个位置,还有我也不想在这里看见她。”

禾汀非常*的说出自己很吃醋。

冷君池眼前一亮,他拉住禾汀,“我和简桃溪没什么,虽然她确实是爱慕我。”

禾汀冷哼,“既然如此,明天我就送离婚协议过来。”

冷君池从后面抱住禾汀,他的双手轻柔的圈住禾汀,双手交叉贴在禾汀的小腹,“别急,她能来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妮可就不用你亲手应付了。”

禾汀微微蹙眉,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冷君池,你什么意思?”

“偷偷告诉你,肖恩给妮可物色了一个未婚夫,而她的未婚夫和简桃溪关系匪浅。”冷君池凤眸闪过一丝暗芒,“你以为以简桃溪的名气真的可以在这里开办个人展吗?”

禾汀侧首望着冷君池,正巧冷君池也笑容魅惑的看着她,四眸相对,越发深邃。

禾汀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究极腹黑。

她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原来他们都被冷君池给算计了。

“所以,简桃溪除了是用来对付妮可,也是你用来刺激我的?”禾汀微微挑眉,他真的是太会算计了。

一石二鸟。

冷君池淡淡一笑,“我也只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你过分!”禾汀愠怒,被人算计的滋味果然不爽,她一口咬在冷君池的脖颈,很是用力。

他算计别人,她不在意,他居然连自己都算计了。

冷君池却没有喊疼,他闷哼一声,“谁让你不辞而别,突然消失的。”

虽然知道是她的计划,可是他的心却空了,她怎么不懂呢?

“哼!”禾汀愤怒的跺脚,她一把推开冷君池,直接推门而出。

冷君池低低一笑,他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书房。

一楼,容儿还在挽留禾汀,“姐姐留下来吃饭吧,今天吃火锅。”

禾汀目光冷然的盯着容儿的肚子,“怀孕了就少吃火锅,不是自己做的底料就别吃。”

容儿这次想起自己是个孕妇,要忌口。

今天的食材是简桃溪带来的,被禾汀这么一说,简桃溪脸颊发烫,“是我没有注意,容儿,不好意思啊。”

容儿却摇摇头,“没关系,我不吃别人也可以吃。”

容儿觉得简桃溪没哟必要把过错都拦到自己的身上,她却依旧拉扯着禾汀的衣袖,“那你回去吃什么?”

“我会叫外卖。”禾汀简单明了的说道。

容儿绝倒,“姐姐,外卖也没什么营养的。”

禾汀面无表情,“梵蒂斯酒店的外卖还是不错的。”

众人脸色一变,梵蒂斯酒店就从来没有过外面的。

简桃溪好心好意的提醒道,“我记得那里没有外卖的,禾小姐是不是记错了?”

禾汀微微仰头,她看着从二楼走下来的冷君池,神情傲然,“梵蒂斯居然没有外卖,有点过分?”

冷君池剑眉微挑,“确实过分,我会让他们给你送去的,想吃什么?”

“哼,你不是很了解我吗?”禾汀冷眸如刃,剜着冷君池。

简桃溪对禾汀和冷君池的事情了解一些,她盈盈一笑,“不如点一些燕窝粥吧,对女人的身体有好处。”

这些话大家听了都感觉没什么,可是禾汀却冷冷的瞥了一眼简桃溪。

看似好心的一句话,其实她在若有似无的提点着冷君池,自己曾经流产的事情。

然而流产是假,却试探出简桃溪这个女人的不简单。

禾汀红唇微勾,她瞟向冷君池,“再见。”

说完,转身离去,却没有理会简桃溪。

禾汀离去,门还半敞着,有薄凉刺骨的风吹了进来,让人不由得抖了抖。

冷君池薄唇带笑,眼底却是一片清冷,他似是而非的说道,“冷酷的女人。”

说完,他缓缓上楼准备打电话叫外卖。

简桃溪诺诺的叫住冷君池,“君池,你不下来吃饭吗?”

冷君池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摆摆手,连头都没有回。

简桃溪望着冷君池颀长而萧然的背影,心中有些酸,她默默垂眸,蓦地再次抬起却带着明媚的笑意,她望向容儿等人,“那我们吃吧,不要浪费。”

展尧等人并没有抚了简桃溪的面子,他们点点头,一起来到餐厅吃火锅。

容儿虽然眼馋,可是想着禾汀说的,她知道自己确实应该注意一下,所以只能忍着,吃着兰姨单独做的鸡肉粥。

倒是展尧和雷翰吃得满头大汗,却依旧不失优雅。

而简桃溪笑容满面,她吃的不多,脸上却露出满足的笑容。

晚饭过后,展尧就离去了,他要去找米小涵,自然没有时间。

雷翰也去处理一些私人事情,家里出了冷君池躲在书房不出来,兰姨在厨房清洗着碗筷,只有容儿和简桃溪坐在沙发里聊天说话。

说到禾汀的时候,简桃溪黑白分明的眼底闪过一丝怅然,“好像禾小姐并不喜欢我。”

“怎么会,我姐姐就是个冷美人,对谁都那样,就连我这个妹妹她也总是冷冰冰的,可是她却非常的关心我。”容儿知道禾汀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没有禾汀,她只怕早就没有命了,哪里还有现在这么美满的生活。

简桃溪微微颔首,“是呀,不过她若是多笑笑一定特别招人喜欢。”

容儿却摇摇头,非常了解的说道,“她若是多笑笑,我估计冷大哥会吃醋吃到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