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想着,冷二少发狠的一咬,使劲的咬住那人的欲.望。

他不是要发泄吗?不是拿他当泄.欲的工具吗?

那他就直接把他的命根子给卸掉!

他发了疯似的咬,嘴巴都被鲜血染红了。

“放开!放开我!啊啊啊啊——放开!”那人疼的脸都发紫了,命根啊,那可是最脆弱的地方。

平时打一下都疼,更何况是冷二少这么发狠的咬着。

“哈哈哈!我让你上!我让你上啊!来啊!”冷二少牙齿紧紧地咬着他,张狂的大笑,牙齿,舌头,全都是鲜血,不断地往下流。

那人这种时候哪能再升起一点点的欲望,那东西早就软趴趴的,还有鲜血不断地流,上面的皮都被冷二少给撕扯了下来。

那人想把自己给拔出来,偏偏冷二少咬得紧,他不敢硬拔,生怕就这么着给拔断了。

“哈哈哈!死!我要你们都死!死!死!死!”连说三个“死”,可见冷二少是有多恨了。

冷拓森看着电视里不堪的画面,画面就暂停在冷二少说出最后一个“死”字之时,手拿着话筒,握的死紧,力道大的手背上的青筋,耳边还回想着冷二少的喊叫,以及他所发出的屈辱。

冷二少再不济,也是他儿子,代表的是冷家!

冷家人被人这么侮辱,这是活的不耐烦了!

关起门来,可以自己打,怎么打都成,可是外人打狗也要看主人,难道把冷家当摆设吗?

“亲爱的父亲,视频里的东西可精彩吗?”冷少辰的声音从话筒中响起,尽是挑衅的调调。

“精彩,不愧是我冷拓森的儿子,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下这样的狠手。”冷拓森冷冷的说,面无表情。

视频拍的这么清楚,狱警怎么可能不知道?

分明就是收到了冷少辰的命令,这事不能插手。

“哪里,这都是父亲您教导得好。”冷少辰说道,眼睛突然眯了起来,紧紧地眯着,连眼角的皱纹都给挤了出来。

“你的警告我收到了,如果你一定要出手,那我奉陪到底!”冷少辰冷冷的说。

“好,那就看看你这些年,翅膀长的到底有多硬。”冷拓森冷笑道,含着怒挂上电话。

冷少辰将手机拿离耳边,静静地看着,却没着按下结束通话的键,反而是听着从话筒中传来的轻微的忙音。

“阿泰,再调些人过来,保护好未央馆,一只苍蝇都别飞进来,这几天跟紧了若若,寸步不离。”冷少辰说道,脸上带着久违的沉冷。

“是。”阿泰应道。

冷少辰去了公司,偌大的别墅就剩下童若和赵玲,当然阿泰调派过来的那些保镖都躲在别墅四周的暗处,不是童若能够发现的了的。

只是童若明白,发生了枪击事件,冷少辰不可能不有所反应,加派人手把未央馆保护的滴水不漏是肯定的。

至于那些人到底藏在哪,她没兴趣。

看着手臂上的伤,童若不禁叹气,总不能带着伤去看童妈,否则一定会让她担心。

所以这几天只能先瞒着,等伤好了再过去。

为了让冷少辰安心,别再为了她的事情分神,童若也乖乖的待在别墅,有什么事就交给何旭,让他派人去办。

就这么一直到伤口结痂,也不知道冷拓森那里到底是不是有所行动,是不是已经展开了行动只是她躲在未央馆所以不知道。

童妈那边,乔仲轩也派人严加保护,免得冷拓森拿着童妈来威胁童若和冷少辰。

冷少辰回来的越来越晚,每次回来,脸上都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眉头深锁。

但是不管多晚,童若都为冷少辰等门,他为了她在外奔波,那她就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这夜,夜里指针指向十二点半的时候,玄关处的大门才响起,童若坐在沙发上,听到声音立马跑到门口。

看着他带着夜晚的霜露进门,衣服上还带着冰凉的寒意,就连那双好看的眼,底下也都染上了黑色。

童若淡笑着接过包,这动作早已熟练的成了习惯:“我去放洗澡水,你解解乏再睡。”

“好。”冷少辰点头。

他想说别这么累,这么晚了还为他等门,可是又享受这种一进门就能看到灯光看到她的感觉,看着她忙碌的娇柔身影,他的心都跟着暖和起来。

屋里柔和的灯光就好像温暖的火炉,一进屋,浑身都暖烘烘的。

趁着冷少辰泡澡的空当,童若把正要离去的阿泰叫住。

“阿泰,我能问你点事吗?”童若叫住阿泰说道。

客厅里,阿泰回头,眼中有点迟疑,可是看着童若这么认真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

“坐吧。”童若指指沙发,“要喝点什么,普洱好不好?”

冷少辰平时都喝咖啡,可是童若想这大晚上的,阿泰跟在冷少辰身边忙活了一天,晚上就该好好休息,咖啡和茶什么的都是提神的,最好不要喝,平时她喜欢喝的柚子茶又是甜的,好像男人都不太喜欢。

234冷少辰的过去

也就是普洱喝了并不影响睡眠,在晚上喝一杯热乎乎的普洱,也正好能去去身体里的寒气。

“嫂子你别忙了,辰少洗澡很快,一会儿就会好,待会儿肯定要叫你呢。”阿泰赶紧说,意思是他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有什么事只管问就是。

“好,那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童若说,“辰现在要对付的人到底是谁?”

囤她知道他的敌人不少,想要他命的也大有人在,可是从来没见冷少辰真的像最近这样紧张,放在心里过。

童若甚至有点怀疑,那天受到枪击警告,其实对方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否则冷少辰的反应也不会这么强烈,完全可以放开胆子去做,不必像现在这样畏手畏脚,好像受到了束缚一样,做事小心翼翼的,更是把她保护的密不透风。

阿泰愣住,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童若未免也太敏感了,他以为他和辰少已经够小心了,没有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童若怎么就能怀疑上呢?

亨这女人太聪明了。

阿泰沉吟了半晌,其实有些事还是让童若知道比较好,毕竟这几天看冷少辰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他看在眼里,也都觉得有点不公平。

既然童若选择了跟冷少辰在一起,那么有负担就该两人一起分担,一起承受,而不是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另外一半来扛,这样太不公平。

如果一直这么下去,谁敢保证冷少辰会没有累的一天,会没有腻味的一天,不再想要承受了,受够了,那么那时候他们的爱情呢?

这样的爱情是不公平的,再说阿泰他本身就是冷少辰的左右手,很多事情,自然会先向着冷少辰去考虑。

这两天他也在一直在考虑,在权衡,到底要不要跟童若说,看着如此疲累的冷少辰,阿泰已经有好几次欲言又止。

现在既然童若问起来了,那他就不妨说句实话。

于是阿泰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似乎是要把心里边郁积的烦闷也都给打发走一样。

“嫂子,我跟你说实话吧,辰少现在要对付的人,是冷家的老家主,辰少的父亲,冷拓森。”阿泰说道。

“什么?”童若不敢相信的瞪大眼,万万没想到,派人威胁到她生命的竟然是冷少辰的父亲!

她想到了很多人,靳思瑗,甚至连顾锦程都怀疑过,因为这两个人恐怕是最见不得她好的人。

“是的。”阿泰说道,“冷拓森从来就没把辰少当做自己的儿子,辰少有现在都是靠着自己的鲜血拼出来的,冷家…真的能吃人。”

童若浑身一颤,用鲜血拼出来的…

多么残忍的一句话,不需要过多的描绘,她似乎都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我…”童若嗓子干涩,艰难的开声,“我去冲杯茶。”

童若泡了两杯麦茶,尽管阿泰说不要,可童若还是给他也泡了一杯。

童若深吸一口气,喝了口热茶暖胃,这才说:“好了,我做好准备了,跟我讲讲吧,辰在冷家的事情,从头到尾,我想好好地了解他。”

童若苦笑一声:“一直到现在,我对他的事情,知道的一直都不多,我很不合格是不?”

“辰少其实是个私生子,他母亲只是老家主养在外面的情.妇。”阿泰开始缓缓的说道。

童若静静地听着,虽然这个她知道了,可是还想从阿泰嘴里听到最真实的版本。

“老家主的情.妇很多。”阿泰笑笑,带着轻嘲,“以老家主的地位,很多女人都愿意巴着他,就像现在的辰少,可是老家主没有辰少的专情。辰少是那种不动情的时候可以随意浪荡,一旦定下来就只看一人的那种,可是老家主不是,他每个都喜欢,但是每个都有一个保鲜期,过了他依然会养着她们,却不会再去看她们。”

“那些过了期的情.妇就像是没有自由的笼中鸟,像被古代帝王打入冷宫的妃子,虽然衣食无忧却没了自由。”阿泰撇撇唇,轻嗤一声,“老家主是那种玩够了,自己不要丢在一边也不准别人拣去的人,那些情.妇如果还想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就别想出去找别的男人,一辈子为他守着活寡。”

“其实也不知道生女儿是不是幸运,生了女儿,老家主就不会再看一眼,一辈子跟着母亲那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见到自己父亲的模样。可是至少,身为母亲的身边还能有个伴,有个女儿陪着。”

“如果生了儿子,老家主会给情.妇一笔钱,一笔即使老家主今后不再给她赡养费,也足够她挥霍一世的钱,然后把儿子带回冷家主家培养,而那个情.妇在得到这笔钱之外,仍然能够接受冷家每月的供养,只是前提同样的,不能去找别的男人,为老家主守活寡。”阿泰说道。

童若嘴唇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怪不得阿泰刚才说生了女儿,也不知是不是幸运,生了女儿至少有个人可以陪着你,可是生了儿子,除了金钱之外你什么都得不到。

女人就是再狠再无情,可是仍有她的母性,谁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从此当做从来没生过?

十月怀胎啊!手术室里经历的那是死一般的痛苦,人家说女人生孩子就等于是死过一回。

用死一回换来的生命,怎能轻易地舍弃?

“可是老家主这么多的情.妇中,只有一个生了儿子,就是辰少的母亲,大少和二少都是原配夫人所生。辰少生下来最初是由生母带着的,因为小孩子要接受母亲的喂养。按照冷家的规矩,孩子在五岁的时候就要被带到主家接受训练。”

“可是辰少的母亲受不了那份有男人等于没男人的罪,我父亲当时就是老家主的下属,据我父亲说,辰少的母亲是个娇弱的人,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时时需要施肥与水分的灌溉一样,她也需要爱情的滋养。”

“所以在辰少生下来两岁半的时候,辰少的生母遇到了靳言诺的父亲,靳启安。并且偷偷地交往,可是她就是藏得再好,又怎么能瞒得过老家主的眼,两个月的时候就被老家主发现了,立即断绝了她的一切供给,并且给了她两个选择,可以看在她生了儿子的面子上,乖乖留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要么就马上走,以后和冷家再无瓜葛,当然也包括辰少。”

“当时辰少已经能自己走了,虽然不稳当,可也懂事了,说话虽然慢,可是也能表达出整句的意思,更有着对母亲的依赖。”阿泰笑笑,似在回忆,“记得我父亲说,当时夫人看着在地上坐着玩玩具的辰少,辰少似乎也察觉到当时气氛的异样,抬起眼看着他母亲,那双眼里一点杂质都没有,清澈的很漂亮,遗传了他母亲的眼瞳,琥珀色,像个天使。”

“那双眼里唯一的情绪,就是对母亲的依恋,看到他母亲看着他,辰少笑的很纯真,一点都不知道他即将被抛弃。”

童若听着,喉咙被什么卡住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酸的难受,眼中不知不觉也盈上了水雾,眼前的茶杯,还有阿泰,都变得很模糊,湿漉漉的一片,雾蒙蒙的很不真实。

235死了也活该

当时他还那么小,根本就不懂事,对母亲是全心全意的信赖,一点都不知道即将被抛弃。

怪不得…怪不得他现在不信任任何人,他习惯了自我保护,给自己封上一个厚厚的外壳,不让任何人接近。

不是他难以接近,不是他高傲冷血,只是他不习惯,也不敢去轻易地相信别人了。

囤曾经全心全意的相信着的母亲都能抛下他,那可是至亲骨血啊!

最亲近的,血脉相连的人都无法相信,他又能信任谁?

“当时靳夫人看着辰少,差不多有一分钟,才对老家主说出了他的选择。”阿泰说道。

亨“不用说,她选择离开。”童若冷笑,否则如何有现在靳启明与靳夫人的伉俪情深,靳言诺又是从何而来。

“是的,她宁愿选择一分钱不要也要离开,并且给老家主立下了字据,从此与冷家两不相干,辰少也再也不是她的儿子。”阿泰说道。

多狠心啊!

童若禁不住握拳,对靳夫人仅剩的那么一点点同情也消散殆尽。

她签署下那份字据,就等于舍弃了冷少辰,舍弃了母子的关系。

她怎么能!怎么舍得!

她还是个母亲吗?她不配!不配!

握着的拳紧的都发了抖,怪不得冷少辰会这么恨。

三岁,才三岁啊!

三岁就被母亲抛弃,被一心一意信赖着的母亲给抛弃了,丢弃在冷家不闻不问。

呵呵!一个只是把儿子当工具,当会移动的武器来对待的父亲,又怎么会分给他一点点的爱?

“当时靳夫人走的很绝,什么都没带走,宁愿净身出户,也不愿意再跟老家主有任何牵扯,连带着连辰少都不管不顾了。”阿泰说道。

当时他和冷少辰是一般的年纪,所以对于当年的事情,只是从父亲口中听来的。

自懂事起,他就一直追随着冷少辰,对于冷少辰所遭遇的一切再清楚不过,将冷少辰所吃的苦都看在眼里,就算是不知道当年靳夫人的事情,单单看着冷少辰这一路走来,也很心酸。

“她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童若红着眼说,如果她真的爱冷少辰,为了孩子守着寂寞又何妨?

她相信,冷少辰能做一个好情人,好丈夫,必定也能做一个好儿子!

“靳夫人一走,老家主就把辰少接回了冷家的主家,却没有给他像大少和二少一样的主人地位,而是把他扔到了最底层,任他自生自灭。”阿泰说道,闻着麦茶香浓的味道,却觉得有点腻烦,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软苏烟,看看童若。

“嫂子,我…可以吗?”阿泰比划比划手中的烟。

他现在就是烦,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回忆过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然后仔仔细细的说给童若听,心里边就愈发的堵得慌。

过去的日子,不管是他还是冷少辰,都不愿意回想。

他现在特别想用香烟麻痹自己,可怕童若介意,又不敢抽。

“你随意,我没关系。”童若说道。

阿泰抱歉的笑笑,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看着香烟上明红色的火星,白色的烟连成了一根直线,就像是柔软的绸,慢悠悠的往上飘着,飘到半空慢慢消散。

空气中全都是烟草味,淡淡的倒也不刺鼻。

阿泰用力的吸了一口,顶上的火星红的妖.艳,随后化作更多的白烟向上飘着。

阿泰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连带着呼出一团白烟。

“老家主说,辰少如果能活下来,那么就值得培养,如果活不下来,冷家不养废物,死了也活该。”阿泰说道,刚才抽了一口烟,似乎感觉好点了,就没再吸,而是手指夹着香烟,让它自己慢慢地燃。

童若失神的看着一点点变短的香烟,忽然觉得,这根烟或许就像当时的冷少辰一样,没有人管,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消失。

“当时我爸看着才那么小的辰少,心里可怜他,就悄悄地照料。”阿泰笑笑,“其实我爸也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在冷家,谁的心是干净的?没想到看着辰少,我爸竟然也能起了恻隐之心,可能是因为亲眼看过靳夫人的离开,看过仍然懵懂不知的辰少,想到了我吧。”

阿泰轻笑出声,对于这个父亲,他还是敬重的。

他的父亲是个硬汉子,心中自有一套是非曲直的论断,他或许做过很多坏事,诸如杀人放火,可他也始终是个敢作敢当的铁汉。

“那时候我妈经常带着我去找辰少玩,我们俩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小时候不懂事,只知道是多了个玩伴,和所有的小男孩一样,调皮耍赖再加上打架。”阿泰说道。

“那时候大少和二少一个七岁,一个五岁,现在看来那个年纪可能还都是小孩子,可是对于当时的辰少和我来说,他两人已经足够把我们俩打的爬不起来了。冷家主家人多,难免嘴杂,两人年纪虽然小,可是在冷家从小的教育下,也都知道冷家的残酷,根本没有兄弟之情可言,有的就是不择手段的往上爬,铲除掉一切阻碍自己的人和物。”

“所以当大少和二少知道辰少的存在后,没少找麻烦。那时候他们没权调动冷家的人,所以只有亲自出马,借考验之名对辰少拳打脚踢,好几次辰少真的险些丧命,有一次在大雨里被打的高烧不退,炎症已经感染到了肺部,那时候辰少才四岁,差一点就醒不过来了。”

“辰少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到五岁,然后就被扔到了冷家专门的训练基地,接受残酷的训练。他们根本没有因为辰少是冷家的少爷而有什么,反而是什么任务危险,什么任务死亡率高,就把那个任务交给辰少。”

“如果只是身体上的折磨,和每天、每个小时、每一分钟都要保持着随时会丧命的高度紧张状态也就罢了,最不堪的是心灵的折磨。”阿泰说道,烟已经烧到了烟蒂,就快烫到手指头,阿泰把烟蒂放到烟灰缸里,在已经堆了薄薄的一层的烟灰上捻了捻。

“老家主毫不掩饰靳夫人的作为,她抛弃辰少独自离开的事情,在他的放任和默许下传遍了冷家上下,所有人都拿这件事来刺激他,大少和二少更是天天在他耳边说他是没妈.的孩子,他.妈为了个男人就把他给扔了。”阿泰说道,又拿出一根香烟,就架在烟灰缸的凹槽上,用打火机点燃。

他也不拿起香烟,任香烟放在烟灰缸上自己慢慢的烧着,缓缓升起的白烟在他和童若之间,把两人的面容都隔上了一层朦胧。

“其实靳夫人走的时候,辰少还不太到三岁,那时懂事了可还是不太记事,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也就没了印象。而且辰少自尊心特强,就是好奇母亲的行踪也不会说出来,一个人憋着。再加上艰苦的训练,每次都是能要了命的危险,也没有多少闲工夫去想自己的妈到底怎么了。”阿泰撇撇唇。

236好好对他

“可是那些人闲的蛋疼的就爱在人伤口上撒盐,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说辰少是野.种,是私生子,是老家主根本就不愿意承认的屈辱,否则为什么他身在主家,却接受下等人的训练,永远入不了真正的主家大门,永远也不能和大少、二少平起平坐。”

“他们说他.妈根本就是不想要他,把他扔在这种吃人的地方。”阿泰说道。

“他们…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他们怎么能对一个小孩子说这些话!”童若气的简直想砸杯子,恨不得撕烂了那些人的嘴!

囤不为冷少辰是她现在爱的男人,哪怕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想想当时的冷少辰,那真是个孩子啊!

但凡是孩子,再早熟他都有脆弱的部分,成年人都有不堪打击的时候,何况是个小孩!

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就算他再坚强,又能坚强到哪里去?

亨没爹疼没娘爱,莫说还要接受什么残酷的训练,被人当狗一样的训练,还要时时的接受这些人的羞辱!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已经够没有安全感了,那些人是吃人的野兽吗?

做什么非要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冷家,那一家族到底是有多残酷,多变态!

她甚至能想象的到,那时候的冷少辰,那么小,握着小小的拳头,隐忍的双肩发颤,恐怕就连眼圈都气红了吧。

可是他那么骄傲,这种性子肯定是从小就养成的,阿泰不也这么说吗?

那么小的时候,冷少辰就把自己的负面情绪掩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

就算是脆弱的想哭,他也会忍着,低着头不让任何人看到他脸上的一丁点的表情。

想到小小的身子,里边却藏了那么大的负担,童若难受的咬住了嘴唇。

那时候的冷少辰,是如何承受过来的?

那双小小的肩膀,却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阿泰的父母悄悄帮着他又怎么样?毕竟不是亲的,是冷拓森的手下,就是帮衬着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始终有所顾忌。

再说亲的又怎么样,冷拓森和靳夫人还不照样是冷少辰的亲生父母,可是有哪一个可管过他?

“靳夫人她…她可曾找过辰吗?哪怕是悄悄的。”童若红着眼问道。

是啊,哪怕是悄悄的,那至少说明,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忘记他,还在关心着他。

有可能…有可能靳夫人只是碍于冷拓森而无法接近冷少辰呢?

哪怕她能付出那么一点点的关心,童若都能觉得好受点,心里不那么堵得慌。

童若现在胸口堵得,简直都喘不过气来了。

“没有。”阿泰说道,“就是因为二十五年来,那个女人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辰少,没有试图以任何方法来打听辰少的消息,所以辰少才会那么恨她。”

“嫂子你也知道,老家主不让靳夫人来看辰少,可也不会管辰少的死活,如果靳夫人真有心,托人找渠道来了解辰少的生活,他过的是不是好,其实并不难。”阿泰说道,“而且关于辰少周围的动静,我一直都在注意着,可是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个女人根本就当辰少是死的,她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儿子一样。”

“她做的可真是绝,把过去不堪的生活抛弃,连带着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认了。”阿泰嘲讽的冷笑。

童若紧握的双拳紧了又紧,嘴唇都恨的发抖,即使指甲剪得很短,可仍然深深的陷入了肉里,留下一道道深红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