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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目光里微微带了几分祈求。

白家的大少奶奶?白凛的人?难道就是眼前的姑娘?

她说自己是叶世轩的女儿,却大晚上在水里,没有被淹,显然她是会水,照眼下的情形来看,她应该不仅仅是会水,还精通!

可是,白家…男子有些不明白,“为何要帮你?”

也是,他为何要帮她?容华含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有些道理。”男子神情不变。

“公子若能相助,他日我定会重金相谢。”容华道。

“重金?”男子看了眼远处影影绰绰的船只,“白凛可是如今白家的家主,救了他的女人,他定也会重酬!”

说着,冷淡的目光审视了一眼容华。

容华嘴角弯了起来,与他对视着。

他话里的意思,她明白。

他就是怀疑,她的重金,能越过白凛?白家就是钱多。而她不过是父亡母改嫁,没有人管没有人疼的后宅闺阁姑娘。

见她的目光半点都没有退宿,熠熠生辉的目光闪着自信的光芒,有意思!男子挥手,“林夏,去打发了。”

“是。”林夏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看来,是过了这一劫了!叶容华提着的心缓缓放了下去,对面的人端了茶杯继续品茗,容华一笑没有开口,伸手端了茶起来慢慢喝。

白凛的人很快就返了回去,跟白凛回复说道,“爷,那船上的人说没有见着人。”

“没有见着人?船上的人是谁?”白凛抬眸看了眼,问道。

“底细不明。”

白凛脸上闪过冷意,“多去几个人上船去看看,就说救了少奶奶的人,便五万白银相谢。”

“是。”

“五万?”林夏看了眼来势汹汹的一众人,道,“你们这是想做什么?还想强闯不成?”

“大哥你别误会。”领头的人拱手笑着道,“是这样的,少奶奶落了水,我们大爷非常担心,我们往下寻了,往上就碰到了你们这一艘船,就想着,是不是有人好心救了少奶奶上来了,这大晚上的,可能也没有声张,兄弟,你好人有好报,大晚上的打扰了,我等是奉命跟贵主人道歉的,还请兄弟行个方便。”

下面的话说的嘹亮,在夜里随着徐徐的晚风清晰无误地传到了容华的耳里。

五万两啊,这在古代一般的人家,算一笔横财了吧。

眼前的这人——叶容华目光看了眼对面云淡风轻,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的人。

玉冠束发,身上的雪青色的锦袍看着也不是一般的锦缎。

这人,非富即贵。

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谁会嫌钱少?

不就是有几个银钱吗!林夏鄙夷地看了眼状似要强行上船的人,沉声道,“白大少的歉意,我会与主子说的,至于道歉就免了,你们回吧。”

领头的常川见得林夏精光内敛,呼吸绵长,还有站在他旁边的几个人都是如此,显然都是练家子,想了下,恭敬地拱手,“叨扰了,明日天亮了我等再来拜访,告辞。”

说着挥手带了人退了回去。

见得众人灰溜溜地返了回来,白凛面沉如水。

“爷,那船上的人都是好手。”常川低头回禀道,“我们不清楚那船上人的底细,这里离京城没多远这要得罪了权贵可得不偿失,等明天天亮了,再去探探如何?”

白凛皱眉点了点头。

为了一个女子,得罪了权贵,可不好。

白家有钱,但却是商户,虽是成国公府有亲,但这件事到底是不宜声张,传了出去,定会连累成国公府的名声。

虽不甘,但也只能如此了。

“盯紧了那船。”白凛目光望着那甲板上朦胧的灯,道,“明日,我亲自去拜访。”

常川点头。

白凛凭栏站了会,转身准备去休息,却见一人急急忙忙跑了来,禀告道,“大少爷,船进水了。”

“怎么回事?”白凛顿住脚步。

“船尾的底部破了一个洞,没有人注意,如今船底都进了水,底部其余的地方也松动了…。”

“怎么会破了一个洞?”白凛问道,这是他专门请人造的船,虽比得上龙船,可有专人维护,怎么会破?

那人有些吱唔,“是…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有人故意破坏的?

她跳了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白凛想了想,事情慢慢地清晰了起来。

原来…如此!

想不到她还会水,难怪这么多的人怎么找不到她。

“大少爷,先靠岸吧。”常川道。

白凛转头看向那人问道,“能不能修好?最多能支撑多久。”

“一时半会修不好。”那人道,“最多能撑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

白凛看了眼夜空,“靠岸。”

现在不到子时。

他纵横商海,不想今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吃了亏。

白凛握拳,他定会找到她的,让她成为了自己的人。

容华看着越来越远的船,绽开了笑容。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见白凛的船往岸边靠去,扭头看向容华,见得她脸上笑容,说道,“白大少那边的好像出事了。”

“我送了他一份小礼。”容华微笑,慧黠如狐狸。

“哦?”男人清越的声音挑了起来,弯了弯眼。

容华没有再说,无辜地耸了耸肩。

男人看了她一眼,见她不想说没有再问,吩咐了一声,“醉彤,带叶小姐去休息。”

容华起身,走了两步,转身,“不知恩公的名字是?”

灯下的他如兰花高贵优雅,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柳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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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她,为什么要逃?

“柳公子,多谢。”容华微微颔首。

“叶姑娘,你的嫌疑可还没有洗脱。”柳珩目光平静。

“清者自清,不过,我答应公子会重金相谢的,明早定不会让公子失望。”容华含笑说了一句,然后转身与醉彤往船舱里走去。

柳珩吹了会晚风,也站了起来,吩咐一声,“林夏,吩咐下去明日卯时起锚,到了码头直接回京。”

林夏点头,“是。”

柳珩走了两步,又加了一句,“白家的尾巴记得除干净点。”

林夏点头应了,去吩咐人。

一夜无梦,容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刚坐了起来穿好了衣服,醉彤就笑呵呵地端了热水推门走了进来,“小姐醒啦。”

“嗯。”容华笑着下了地。

“小姐刚好醒了,再过一个时辰左右船就要靠岸了,然后改换马车,奴婢还准备进来叫醒小姐呢。”醉彤一边伺候着她洗漱,一边笑容可亲地说道。

“给你们添麻烦了。”容华客气了一句。

“小姐言重了。”醉彤恭敬道。

洗漱完毕,容华先让醉彤带她去负责做饭的船舱。

船上,材料有限,好在是鱼非常新鲜。

捣腾了一番,容华让人端了早饭,才转身往三层而去。

早上的空气十分的清新,凉丝丝的。

太阳还没有出来,东边的朝霞绚丽多姿,与远处的江水连成了一片,美得惊心动魄。

柳珩一身蓝色的锦袍,正凭栏而立眺望着远方,颀长的身姿,衣袂随风如花般翻飞,如是九天而下的仙人。

容华微顿了下脚步,“柳公子,早。”

“叶姑娘早。”柳珩转身,走了过去。

桌上早饭都摆好了。

醉彤笑眯眯说道,“公子,这鱼粥是叶姑娘亲手做的。”

“亲手?”柳珩倒是意外地朝容华看去。

容华微笑道,“柳公子先尝尝看。”

柳珩坐了下去,细细尝了一口,看向对面的叶容华,“叶姑娘这是…?”

这是什么意思?

“柳公子觉得如何,这粥可还能入得了公子的口?”容华微笑着问道。

幸得是鱼,容易出味,要是其他的时间不够。

“很鲜。”柳珩惜字如金。

“那就是能入得了公子的口了?”容华眉眼弯了起来。

当年,为了了解酒店的运行,她曾在餐饮部呆了快半年,她会做的就那么几样,但她知道的却不少。

柳珩点头,“叶姑娘手艺非常好。”

淡淡的几个字承认了她的成绩。

“柳公子谬赞。”容华淡笑,“我们不如先吃早餐,然后再慢慢谈?”

“好。”

两人的动作非常的优雅,安静地吃完了,容华从衣袖里拿了一张纸递了过去,道,“柳公子,这是我昨晚说的谢礼。”

柳珩伸手接了,大致看了一下,抬头,“这就是叶姑娘说的重金?”

“银钱是死的,花了就没了,而这些,柳公子刚也尝过了,这上面的做法,是独家,只要善于利用,那带来的岂非是五万两?”

柳珩想了下,不可置否,“叶姑娘说的听起来似是不错。”

看起来,似乎不感兴趣的样子。容华道,“柳公子要是不是不想行商,那留着自己用也不错啊,当然,也可以卖给别人。”她忘了,这年代,行商地位低下。

“也不错。”柳珩微点下头,抬头看了眼,“快到码头了,叶姑娘也去准备一下吧。”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身上穿的衣服还是醉彤的,不过容华也没说什么,与醉彤回了她的舱房,容华问道,“醉彤,你们下了船往哪去?”

下了船,她还得面对白凛的捉拿。白凛不会就轻易善摆甘休的!

醉彤笑道,“小姐不用担心,我们也是去京城,公子都已经安排好了,小姐和我们一道走正好也有个照应。”

“那是最好不过。”容华笑颜如花,不管是还怀疑她,还是好心带她一程,不管如何,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在这人生地不熟,而且她还是身无分文孤身一人的条件下,纵她是来自未来,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躲过白凛的人。

有柳珩在,她至少能安然回到京城去。

上了岸,柳珩没有多说什么,容华上了其中一辆马车,身边依旧还是跟着醉彤。

一行人往京城的方向,到中午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用过了午饭,柳珩开口问道,“叶姑娘,既有人容不下你,你从白凛的手里逃了出来,怎么不隐性瞒名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呢?”

一上岸,她的资料就详细到了自己的手里,京城叶家的叶五姑娘已经不日前病逝,而她人却活生生地坐在自己的面前。

其中的缘由,他能推测出个大概来。

“我为什么要隐姓埋名?”显然他已经查了自己的底细,速度够快!容华慢饮了一口茶,道,“我没杀人放火,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我要隐姓埋名?为什么要逃?”

那些委屈,那些伤,虽不是她承受的,但那个美好的少女那么死了,那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

她一循规蹈矩的弱千金,没有做错什么事,更没有对不起他人,到底,他们会如此作践她?

而那些人,是她的亲人,昨晚白凛出口可以五万两,看来叶家和林家得更多,凭什么他们这般作践了她,还能高枕无忧?拿着卖她的前,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杀人不过头点地!

柳珩有些意外她会如此说,沉默了片刻,好心提醒道,“你回去,将要面对的可能会更艰难。”

“车到山前必有路。”容华反问了一句,“而且,柳公子以为我一个孤身女子从此隐姓埋名日子就会太平?”

先不说白凛的追查。

这张脸,她孤身一身,在这强权之上的社会,远走高飞隐姓埋名是好的选择?

柳珩看了眼她的脸,“姑娘可以掩人耳目。”她顾虑的对,她孤身一人,如此饶丽的容颜,危险更甚。

“掩得了一时,掩不了一辈子。”容华弯起了唇角,淡淡地笑,“我回去,困难是有的,但有人会更加坐立不安!”

柳珩若有所思,没有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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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有鬼啊!

一直回到京城,柳珩都没有再与她说起这个话题。

回了京城当天,容华没有直接回叶府,准备第二天再回去,她没有记错的话,第二日正好是伯母纪氏的生辰,这宾客盈门,自己回去,这效果才好嘛!

柳珩好人做到底,收留了她一晚。

翌日早晨告辞的时候,柳珩让醉彤跟了她一起回去,“叶姑娘前给的那食谱,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还是让醉彤帮我看着点的好。”

“大恩不言谢,柳公子回见。”容华落落大方地屈膝,行了一礼,然后才带了醉彤上马车。

是他说的那样也罢,是他好心也罢,是他同情也罢,这人情,她是欠下了。

下了马车,容华带着醉彤,一步一步走得极其优雅从容。

管家叶义笑呵呵地带着人在大门口迎客,见得容华,一愣,伸手擦了擦眼睛,吱唔着话都成了句,“五…小…小…姐?”

“鬼啊。”旁边的几个小厮更是吓得腿肚子打哆嗦,惊叫了起来。

“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叶义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扭头怒骂,“不过是与五小姐长得像的姑娘,你们鬼叫什么?小心惊扰了贵客!”

“义叔。”叶义祖辈都是叶家的家仆,赐了叶姓,他们这些小辈也会尊称他一声义叔,容华停在他的面前,笑容可掬地问道,“义叔,是我回来了,祖母,伯父,伯母,堂兄,堂姐,堂妹他们都可还好?”

“五…五小姐?”叶义结巴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容华,脸上冒了冷汗,“五…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这大白天的就见鬼了?叶义抬头看眼艳阳,烈阳高照,这五小姐的阴魂不怕魂飞魄散?

“啊,鬼啊。”几个小厮吓得往里跑。

容华看了眼叶义,越过了他,带了醉彤往府里走。

一路,鸡飞狗跳。

“效果还不错。”容华笑眯眯。

“难怪小姐您挑了今日回来,这是要惊天动地华丽归家啊!”醉彤笑着赞道。

容华笑着点了点头,步履优雅地继续往后院走。

纪氏这次的生日宴是临水的荷苑举行,荷苑顾名思义,前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正值荷花盛开的时候,荷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纪氏与叶老夫人陪着各夫人们在屋里聊家常,而女儿叶怡珠与二房的庶女叶怡月陪着各姑娘们在外面的园子里玩耍。

一个婆子脸色不好地进了屋,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纪氏的身后,低头道,“夫人,夫人不好了,五小姐她回来了。”

“你说什么?谁回来了?”纪氏正与旁边的夫人说着话,没听清楚,于是扭头问了一句。

那婆子敛了神,刚要再说,外面就传来了尖锐的叫声,“鬼啊,鬼啊。”

纪氏皱眉,刚站了起来,坐在首位的叶老夫人就不虞道,“去看看,都是哪些个奴才,这么没规没距的。”

“是,母亲,儿媳这就出去。”纪氏恭敬地应了,然后又对众位夫人笑着歉意道,“让各位夫人见笑了。”

“这不定是哪个胆小的虚张声势,老夫人您放心,没事的。”纪氏的嫂子,纪夫人笑着与叶老夫人说道。

叶老夫人笑道,“外面都是姑娘们在玩,可别吓着了她们。”

其余夫人也忙笑着打圆场。

纪氏带着笑就往外走去。

刚没走进步还没有到门口,外面的一众姑娘花容失色地扶着各自丫头的手涌进了屋,“鬼啊,鬼啊。”

叶怡珠与叶怡月脸色苍白,两人扶着丫头的手,声音都打颤,“有…鬼,有鬼。”

众姑娘们都吓得脸色雪白,各自往自己的亲人扑去,簌簌发抖,嘴里念着,“有鬼,有鬼。”

众夫人忙安抚。

这…叶老夫人脸都黑了。

纪氏沉下脸看向叶怡珠与叶怡月姐妹,斥道,“珠儿,月儿,怎么如此慌张?”

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说着,纪氏目光锐利地扫向一众丫头婆子。

丫头婆子们扑通跪了下去,更是有胆大的转头伸手指着门外面,“夫人,五…五…小姐,她…她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