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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六皇子一鞭子打了过去,“去你娘的王八羔子!你还敢满嘴喷粪?你不知道布防图是什么?不知道做什么?你白家富甲天下,你就是不满足于如今的地位,是想偷了布防图,然后勾结西凉国,想颠覆了我们周家的天下,自己君临天下吧?”

六皇子可真敢说!一旁的衙卫听得脑门冷汗直冒,低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白凛气得血液逆流,“殿下明鉴,草民真的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他要是再说什么,不定六皇子随即就还会往他的头上扣屎盆子!

都说六皇子是个浑的,果然是个浑的。

一点理都不讲!

“还有我告诉你,叶家五姑娘和董家姑娘前刚去庄子上探望徐家七姑娘,人家好好的,你竟然无缘无故把脏水往人家一个姑娘家的身上泼?”六皇子一脸的鄙夷和愤然。

小皇叔因为他已经命悬一线了,这王八羔子居然还敢把脏水往小皇叔和叶五姑娘身上泼?

好大的胆子!

小皇叔病倒了,那就他来保护小皇叔和小皇叔在乎的叶姑娘,定不能让白凛这王八羔子把脏水泼到小皇叔和叶姑娘的身上去!小皇叔病了,他总能有能帮到小皇叔的事了!

刚被拒之门外的伤心和难过,六皇子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白凛气得啐了一口血,“我呸,什么去探望徐家姑娘,五姑娘就是在庄子上照顾要断气了的昭王!”

“你才断气了呢!”他的话六皇子一个字都不信,听得他说要断气了的昭王,六皇子大怒,“白凛你王八羔子,就知道挑了软柿子捏,欺负病人和女子,你才要断气了!就是你死了,我小皇叔也会活得好好的!胆小鬼,有种偷布防图,却没有胆子承认!亏你还是白家的家主,白家的祖先都要被你气得从地下爬出来了,有胆子偷布防图,怎么就没有胆子承认了?冤枉?每个进了牢里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胆小鬼,没用的孬种!”

六皇子噼里啪啦一顿骂。

白凛气得又喷了一口血,脑袋一垂,晕了过去。

“龟儿子!”六皇子瞪了一眼,然后把手里的鞭子抛给了一旁的衙卫,目光扫了一圈屋里的各衙卫,凛声说道,“这王八羔子胡言乱语说的话,你们要是传一个字到外面,我要了你们全家的脑袋。”

“谨尊六殿下命令。”衙卫忙表态。

“殿下请放一个百个心,这白凛狼子野心,偷盗布防图幸得是被王爷抓获了。他说的话,卑职等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他口口声声说王爷冤枉了他,卑职等心里都明白呢,他这就是血口喷人,记恨着昭王殿下抓了他!”领头的恭敬地说道。

他们谁敢说昭王的不是?听六殿下的口气,叶姑娘和王爷关系匪浅,他们怎么敢非议人家姑娘?

“嗯。”见他们很识时务,六皇子很是高兴,让亲随拿了一张银票出来赏给了领头的衙卫,道,“你们辛苦了,拿去打酒喝。”

“谢谢殿下赏赐。”领头的笑着伸手接了。

六皇子微点了下头,瞥了眼一身鲜血晕过去的白凛,道,“嗯,好好审问,他要是再如此胡说八道,就上严刑好好拷问!”

“是。”众人忙低头应了。

六皇子转身,领头的亲自送到了牢狱的门口。

六皇子想了想又进了大理寺衙门,跟大理寺卿说了一番,这白凛是朝廷重犯,得小心关着,还有他胡乱喷的粪是万不得传出去的之类的话才离开。

大理寺卿连连称是,等六皇子一走,便把众人都严令敲打了一番,又把审问和看守白凛的人全换上自己忠实可靠的心腹。

六皇子溜达了一圈又去了一趟昭王府,没有进去后,这才恹恹地带了人回六皇子府。

七皇子也很担心,因为当时候,中秋节晚上所放的烟花是白凛提供的,然后由他送到了内务府的。

这要是查了出来,那他不就是帮凶?

不,定以为他是主谋!

他是皇子啊,他主谋这一切是合情合理!

定是父皇都一定会相信!

这白凛刚是投靠了自己就出了这样的事,真是够倒霉!

还以为自己是捞了一颗摇钱树,不想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可能会拖累自己!果然商户就是商户,没见识!

七皇子越想就越是有些坐立不安。

无商不奸,商人多奸诈,到时候白凛把事情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咋办?白凛是个商人,他定为了脱身会不择手段的,自己与他也不过是刚那他到时候就会tou鸡不成,反倒是惹了一身腥!

七皇子走里不安地处理完了公务,就去齐贵妃的宫殿。

齐贵妃因为白凛的事,正是担心着林家,女儿是公主,到时候出嫁了,会住在公主府,虽林家若真的因为白家而出了事,那也是可以退亲,然齐贵妃当然是不希望女儿退亲的,所以当然也不希望林家出事!

这林家好好的,那也是儿子的一笔助力!

听得七皇子来了,忙是让宫女请了他进来,又是让宫女上了七皇子喜欢喝的茶和吃的点心,然后只留了一个心腹嬷嬷在旁边伺候着,让其余的人都退了下去。

“皇儿,是因为白家的事来的吗?”齐贵妃瞅着眉头问道。

“嗯。”七皇子手指摩挲着粉瓷红梅傲雪的粉瓷茶盅,皱了皱眉头,看了眼站在齐贵妃身侧的嬷嬷。

虽是母妃的心腹,是可兹事体大,还是谨慎些的好。

嬷嬷是个极其心思玲珑,极其有眼色的,忙屈膝道,“娘娘,奴婢去看看给您炖的燕窝汤好了没。”

“嗯,去吧。”齐贵妃点了点头,等嬷嬷出了宫殿,齐贵妃才是看向七皇子问道,“怎么了?”

七皇子脸色凝重说道。,“母妃,中秋节晚上的烟花是白凛提供的,然后我提供给内务府的。”

齐贵妃惊愕地看向他,手里的茶盅发出叮咚的一声响,好半响才道,“皇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环顾了一眼四周,又把窗棂整个都推开了,一眼望去见没有人才,这才问道,“白凛他是不是…?”是不是他指使的?

“不是。”七皇子忙摇头说道,“偷布防图这件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想着白凛拜托他在中秋宴上拖住小皇叔的事,七皇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那白凛还利用了我呢,还要我当晚拖住小皇叔,原来是方便他偷布防图!这奸佞小人!”

齐贵妃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皇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如今他是被抓了,这烟花的事,还有你拖住你小皇叔的事,要是被旁人知道了,那旁人会怎么想你?你父皇会怎么想你?”

皇上是宠爱她,是宠爱她的一双儿女,可皇上也拥有帝王的通病,多疑。

便白凛偷盗布防图的事与儿子无关,可儿子做的这些事,被人知道了,儿子便是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了!

七皇子抿紧了唇,心里如是如是烈火在烧。

齐贵妃目光含着阴狠,问道,“都有哪些人知道你和白凛之间的事?”

“事情倒是只有我和白凛知道,我见他的时候没有外人在场,府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他。”七皇子说道,白凛一共见过他两次,都是乔装打扮的,所以便是自己的亲随,也不知道是他!

“他在牢里都说了些什么?”齐贵妃问道。

“我让人打听了,白凛说是小皇叔栽赃的他,他竟还说他只是劫持了叶家姑娘。”七皇子嗤笑了一声,“他倒是嘴巴严,没有扯到我的身上来,还知道反咬一口小皇叔。”

齐贵妃若有所思,“许他说的是真的呢?”

七皇子摇头,“母亲,他要说的是真的,那叶家姑娘被人劫持了,那她的下人还不得慌了神?”一个姑娘家家的被人劫走了这么大的事,那一宅院的下人还不得慌了神?那丫头虽是个有主意的,她身边也有几个不凡的下人,可也有些普通的仆妇,那些人还不得惊慌失措?可却是一点都风声都没有听到!“而且,她和董家姑娘刚去庄子上,探望徐家七姑娘呢!”顿了顿,七皇子陡然顿住了话,想了想,道,“许白凛说的还真是真的,徐七养病的庄子是在桃溪村,小皇叔抓住白凛的地方也是在那里!”

齐贵妃轻轻点头,“嗯,伺候那丫头的人许是惊慌,可董家人对她却是不错的!”

所以很有可能是董家人稳住了情势!七皇子目光灼亮,“所以,说是去探望徐七是假,是接叶姑娘才是真的?还有,小皇叔定在庄子上,他的情况可能还真是不好!”七皇子心落回去了一半,“所以是与不是,派人去探一探就清楚了!”所以,偷盗布防图是假,劫持了人是真?是真是假,派人过去查探一番就知道了!到时候那事情也扯不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齐贵妃赞同地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又道,“不过,那白凛留着倒是个祸害,他如今是在牢狱里,免得夜长梦多,你还是让人把他不知不觉除了的好。”齐贵妃凝重说道,“内务府那边是有记录的,到时候只要他一说,旁人一查便是知道,那皇儿是想脱身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所以,唯一的办法便除了白凛!

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七皇子想了想,点头,“是个好主意,想来他在牢里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齐贵妃点了点头。

挨不过严刑拷打,死了再是正常不过了。

母子两人又是轻声说了一番话,七皇子这才带了笑意离开。

出了宫,他吩咐了人去大理寺那边再打听白凛的消息,不想半点消息都打听不到了。

别说是派人进去暗杀白凛了!

七皇子想了想,便是派人了去北郊的桃溪村打探消息,派去的人晚上就回来了。

说是那日是有人去了徐七姑娘养病的庄子上,可第二天就离开了。

还有也没有见到什么绝色的美人,当时双方人马杀得厉害,又离得村子较远,倒是有个长得美貌的姑娘死了。

总之就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徐七养病的庄子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七皇子皱着眉头问道。

“董姑娘带了些侍卫去,小的不敢太靠近。”那人垂下了脑袋。

“没用的废物!”七皇子一个茶盏砸了过去,“滚,给我好好地盯着徐家那丫头养病的庄子!”

“是。”

定国公和安国公当时在金銮殿是没有说什么,两人都保持了沉默。

成国公握有方家和杨家的把柄,同时方家也杨家也握有林家的把柄,于是定国公和安国公很快就做出了反击,安排了人把林家的把柄递到了正德帝的面前。

方家和杨家联手对付着林家,成国公抑郁不已。

一时间,三方人马吵得不可开交。

三方人还提到了多年前的事。

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少卿顺手摸瓜就摸到了当年叶世轩的死与他们是脱不了关系。

成国公等三位当事人,倒是眼泪鼻涕四飞,跪在正德帝面前直呼冤。

正德帝震怒不已,暂时撤了三人手里的职权,让三人在家里闭门思过不许出门。

听得叶世轩的死与林家,方家,杨家都有了关系,颜氏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坐立不安。

想去找容华,容华却是去了庄子上,心里如是有把火烧,心惊胆颤的就怕查到了她的头上来。

城里是人心惶惶,容华一行人在庄子上却其乐融融。

周珩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

容华除去陪他外,就和董玉兰徐流光一起玩,傍晚的时候会散散步,上午周珩在解毒的时候,三人会去采莲子,会去河边钓鱼。

有时候会碰到其他勋贵家的夫人小姐,公子们,在他们看来,容华三人是真是来庄子上游玩一般。

周珩好了些,把林夏也打发了回去,林夏和林胜是跟在他身边的人,所以林夏回去,也更能让人相信他就是在王府里养病。

针灸和药浴也不用一天一次了,隔日一次就好了,不过映姑姑还是每日会给周珩早晚问一次诊。

这日,映姑姑刚给周珩诊了脉,周珩轻声说道,“姑姑稍等。”然后看了眼林胜,“你先下去。”

林胜点了头退出了屋。

周珩拉着容华坐到了床沿,然后指了指床边的凳子,“姑姑请坐。”

映姑姑面容淡漠地摇了摇头,“殿下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周珩抬眸看向她,默了片刻,问道,“姑姑和风太医是什么关系?”顿了下,道,“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风太医的女儿。”那时候自己虽是年幼,可他还是记得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正十七八岁的年纪,风华正茂,性格开朗,笑容明媚,而不是如今整日的板着脸,不言苟笑。

也是,风家当时被满门抄斩,她哪能笑得出来?

“哼,被你认出来了?”映姑姑面色一冷看向周珩,目光充满了仇恨,“我就是风映戎,你要杀要打,随你便,可徐七姑娘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风家?容华想了想,有了些印象,当年先皇去世,说是风太医误诊,因此风家被满门抄斩。

“我救你,是因为风家祖训,对病人要一视同仁,哪怕是仇人,也不能作出失了医生颜面的事!”映姑姑眼眶慢慢泛红,“我风家上上下下八十条命,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都是你周家杀的!”

周珩淡淡地看向她,道,“我知道风太医是无辜的!”

映姑姑惊愕,“你知道?”

父皇怎么死的,他亲眼所见,自然是清清楚楚的!周珩点了点头,轻声道,“只是我当时年幼,又身中剧毒,皇姐把我火速送离了京城。”顿了下,“这些年来,我以为风家已经无人幸存了。”

“父亲,母亲,你们听见了没,你们是冤枉的。”映姑姑腿一软,就跌坐了下去哭了起来,无声哭了起来。

“姑姑,你先起来吧。”容华忙起身扶了她起来。

映姑姑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对周珩屈膝福身道,“还请王爷还我风家一个清白。”想了想,难过地看向周珩摇头道,“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父亲母亲也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的。”

风家满门抄斩。

先皇最喜欢的儿子,昭王殿下当时还失语,又身中剧毒,只能远走他乡来保命。

这其中的内情不言而喻!

容华也皱了眉头,脸色凝重了起来。

周珩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道,“总会真相大白的。”

“王爷…”映姑姑皱眉。

“姑姑不用担心。”周珩摆手,看向映姑姑道,“那时候很多人是认识姑姑的,姑姑虽是在庄子上,虽说是过了十多年了,也难免有一天会被人认出来。”

是担心她被人认出来,会连累七姑娘!映姑姑点头,“这些年我也担心,只是流光这孩子心地善良,她的处境也让人放心不下,所以我就没有离开。”映姑姑说着笑了下,“那我暂时就跟着王爷吧,如此,流光也放心。”、

见周珩点头同意了,映姑姑便起身去找徐流光。

第五十三章 只要有他在!

“天泽。”容华握住着周珩的手,温柔看向他,道,“这些年,你在沧州受了不少的苦吧?”

那么小的年纪,在宫里曾经是天子骄子,可却一夕之间失去了最疼他的父皇,然后又是背井离乡。

当年他那么小,被人所容下,为了保命只好离京,想来这些年,他受过的苦难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周珩眉眼柔和,轻声道,“也还好,当年皇姐在那边呆过,很多人都是皇姐的旧部,所以,他们也都很照顾我,所以,倒没有受什么苦。”

周珩说得轻描淡写,似他真的没有受过什么苦一样。

容华自然是不信的,他嘴里如此说,不代表他没有说过苦,只是周珩性格影向淡漠,不说罢了。

见她眉眼的愁色没有褪下去,周珩淡笑着说道,“虽说沧州不如京城富庶,可胜在那里简单,淳朴。”

不苦吗?

当然是苦的。

他都不记得自己是过了多久的时间才适应了那边的水土,刚过去的时候,水土不服,一到那里就上吐下泻,又身中剧毒,好几次都是在生死的边缘徘徊。

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他才适应。

那个时候的自己,瘦得只有皮包骨了,皇姐的老部下,韩将军黑黑的铁汉子,见得他都红了眼眶。

偶尔他也会想,许死了去了地下有父皇在,他还会更好受,左右,在沧州的时候,除了皇姐,他是了无牵挂。

这些都过去了,说起来只让她心里难受罢了。

容华笑了下,以后有她在呢,有她陪着他,所以也没有再提,却皱了眉头看向他,问道,“你身上的毒——?”是正德帝给他下的吧?心肠真是真毒。

当年的周很不过是个六岁多的孩子,他能做怎么?

怎么就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呢?

真是小肚鸡肠的男人!

知道容华是猜了出来给自己的下毒的幕后主使了,周珩笑了下,道,“他那是害怕。”他们兄弟姐妹九个,那一年后,就只剩下他,皇姐和皇兄三人了。

父皇那么疼爱自己,皇兄是担心自己会有异心,虽那个时候自己不过是个孩子,他也是容不下的,自然是要斩草除根的。

“是通过谁的手,给你下的?”先皇那么宠他,他身边的人肯定都是可靠的人,要给他下毒,想必是不容易的。

周珩摇了摇头,“当年我昏迷了两日,我身边的宫女和内侍悉数都被杖毙了。”所以谁下的手,大约是查不出来了的。

想来便是身边的奴才!不过也已经都死了。容华带着怒意说道,“真是狠心,你才多大啊。”

周珩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和道,“没事了,我已经没事了。”想来要不是他被人下了毒,然后远走沧州,过了这些年来才回京,他们也不会遇到吧?

那么巧合之下,他当时是秘密去了趟南方,然后秘密回京的。

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吧。

“许我经历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能遇到你。”周珩温柔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如是三月的泉水一般悦耳动听。

她从异世而来,也是为了遇到他!容华展颜点了点头,脸上的笑靥如是春天的海棠花一般明媚。

心里如是羽毛划过,柔柔的,又如是喝了蜂蜜水,甜滋滋的,心似乎,能飞上天空一般的轻快。

周珩只亲了亲她的额头,就放开了她,突地想起一事来,道,“庄子四周盯梢的人还没有走,你们三个出去散步,玩的时候,多带些人,小心些。”

“他们不会那么大胆想对我们怎么样的。”容华微笑道。

她不算,徐家和董家都不是小门小户。

想要对她们三个下手的话,那也得要掂量掂量。说着容华就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流光姐姐把映姑姑当师父,当长辈,我去看看她。”

“嗯。”周珩点头,顿了下,说道,“映姑姑在她身边,到底是不安全,等将来真相大白再回她身边就是了。”

“嗯,我会跟流光姐姐说的。”容华点头。

风家是满门抄斩,如今映姑姑却是活着,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流光姐姐就会落一个窝藏钦犯的罪名,不定徐家都要受到牵连。

如是周珩说的,这徐家的夫人们肯定就有人认识映姑姑,这些年,没有人发现,一来是,映姑姑深知自己的身份,所以向来深居简出,极少出门。

二来是因为这事流光姐姐亡母的陪嫁庄子,徐家人也都没在意。

所以,这些年来,算是运气好。

如今她们和周珩在这里,已经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了。

所以,映姑姑如今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昭王府首位森严,而且,周珩也不喜与人来往,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周珩却又是伸手拉住了起身的容华,凝视着她的眸子,认真问道,“泱泱,你怕吗?”那时候自己六岁,皇兄就容不下自己,如今他成年了,身上的毒也解了,只怕会更把自己当成了眼中钉!

将来可能要面对的,怕不怕?容华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摇头,轻轻地说了两个字出来,“不怕。”

只要有他在,

“周彦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等容华出了屋,周珩就叫了林胜进来,问道。

林胜回道,“只是让人远远地盯着这庄子。”

“可查出来他中秋节贡献出来的烟火和白凛有关系没?”周珩面容冷冽,问道。

怎么着,那晚他有意无意地拖住自己。

他和白凛肯定是有关系!

林胜摇头,“七皇子和白凛见面,似是非常的隐秘,查不到什么痕迹来。”

周珩眉眼越发的冷冽,“周彦槿那边查不到,那就想办法让牢里的白凛开口!”

白凛特意改头换面,无声无息地进了京城,他当然是不会暴露他的行踪,否则中秋节他怎么会那么顺利把人劫走?

周彦槿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关系,只是,照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周彦槿倒像是不知情,是被白凛给利用了!

“王爷。”林胜脸色迥然地看向周珩,“前几天,六皇子殿下去了大理寺,把白凛给打了一顿,然后又找了大理寺卿,六皇子离开后大理寺那边就把白凛看守更严格了。”

他们的人要进去,只怕是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