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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怡月一脸的怨气。

叶怡珠脸色顿时也阴了下来。

是啊,她们两个正牌的叶家姑娘,是在宫里伺候年过半百的皇上,可叶容华她不过是叶家的养女,却能在外面自己做主,过自己的小日子,还将嫁给俊美无匹的周珩!

她凭什么!

要不是叶家养大了她,她不定早成了白骨,便是活着,也不知道是在哪个旮旯角落里呢!

叶怡珠沉声道,“昭王没几日活了!”如此,她以后不过是一个寡妇罢了。

这样想,她心里就能舒坦些!

“便守着昭王的牌位,我也希望有人踩在她的头上!”叶怡月目光阴沉,“那仪妤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听说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把叶容华的脸给抽花了,有仪妤公主在,叶容华能在她的手里讨得了好处?我们也就只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只要能让她如意的,叶怡珠自是心里高兴,所以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听着是个好主意。”

然后叹了一口气,“不过,仪妤公主的亲事非同小可,这次提了就算了,听你说来皇上似乎也并没有生气,这事情你不要再提了,免得真的触怒了皇上。”她们在宫里,好与不好,都全依仗在皇上的身上。

叶怡月点了点头,却还是不甘心问道,“四姐姐,难道就这么算了?”

叶怡珠思量了一番,“与皇上是不能提了的,但也不是不能帮仪妤公主。”宫宴上,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不想昭王和西凉公主有关系,不然,西凉公主都开了口,怎能不成全?

因为叶容华不好成全?

那不过一句话的事情罢了,叶容华和周珩有婚约,同样,皇上也还可以指婚于仪妤公主和周珩。

只不过是皇上不乐意罢了!

只叶怡月这蠢货,听说了仪妤公主,却没有好好考虑皇上为何没有顺水推舟。

终究是庶出。叶怡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皇上不是昏君,吹吹枕头风就行?

“娘娘的意思是…?”叶怡月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仪妤公主一片痴心,千里迢迢只为了报恩,这份心,实在是令人敬佩。”叶怡珠笑道,“但,我们也不能冒然出手,要是冒然出手惹怒了皇上就得不偿失,不过,这宫里宫外见不得周珩和叶容华好的,何止一两个?”

“仪妤公主一路奔波来大周,她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叶怡月顿时会意,笑了起来,“我们不方便出手,但我们可以推波助澜,给人方便。”

叶怡珠欣慰地看了她一眼,“以后再不能如此冒冒失失乱说话了,到时候惹怒了皇上,那本宫可保不住你。”惹怒了皇上,自己不仅是保不住她,说不定这蠢货还会连累自己!

“是,谨记娘娘教诲。”叶怡月忙低头说道。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又知道了皇上并没有大怒,叶怡珠也放下了心来,“我身子重,你自己行事小心些,以后得了空也可以去御花园走走,等本宫孩子生了,我会求了皇上给你一个名分的。”叶怡月如今是不明不白地待在宫里,所以也不好出去走动,正德帝倒是有意封她为美人或是旁的封号,不过叶怡月说自己心里慌想要叶怡月多多陪她一段时间,故而就搁了下来,所以,只等她孩子生了下来,那叶怡月定也会有名有份,也会有自己独立的殿阁。

不过这仪妤公主的事,她是不想沾手的,叶怡月要想做什么,就去做是了。

“是。”叶怡月应道。

叶怡珠叫了人进来,搀了她回去。

送了她到了门口,叶怡月转身脸就阴沉了下来,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叶容华可恶。

可,叶怡珠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伺候正德帝那老头子,还没名没分的!

这些,都源起于叶怡珠那贱人!

何武从带回来的货物,都卖了极好的价钱,一早,何武就把这半个月的账目整理了就给容华送了来,又道,“还有些没有放上架的货物,小的打算价格再往上提一提,不知小姐您有什么何建议?”

“嗯,成。”容华点头,又与他道,“这货的进价,何叔你最清楚,而且,你和大伙风里来雨里去的,眼看就要过年了,大伙也好过个肥年。”这京城最不亏的就是勋贵,高官,他们手里当然是不缺银子的。

何武从西北二两银子带回来的香露,五十两银子一瓶,几天之内就贵妇和贵女们抢购一空。

物以稀为贵,恒古不变。

“小的替多谢小姐。”何武笑着躬身行礼,忙替众人谢道,主子仁厚,虽他们风餐露宿的一路辛苦,但也是值得的,这路一走出来,今后就不用再如第一次这般辛苦了。

“何叔言重了,你和大伙辛苦了才是。”容华笑着虚扶了一把。

何武笑着行了礼,见容华没有什么话吩咐就告辞。

“何武走了?他是个能干的,以往老爷就喜欢带在身边。”见,容华进了屋,石妈妈就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容华,一边笑着说道。

容华微笑着接了茶,点头,“嗯。”

一旁的陪着乔羽辰写大字的春天就抬头笑眯眯地说道,“爹爹说,那西北的沙漠啊,一望无际,望不到边,白天的时候热得跟火烤似的,脚底下的傻子更是滚烫,到了夜里又冷得很,就是夏天也得穿着大氅烤火。”

石妈妈和梨花红豆几个惊讶地看向春天,红豆讶异道,“真的啊?我倒是听戏文里是那么说,不想还真呢。”

容华眯眯地笑。

身在大周,可能是无法远走。

然,上辈子,那时候父母还在的时候,她也背着行囊去天南地北地去玩过。

黄沙万里美景,她曾亲眼见过,亲身体验过。

只,是那样无虑无虑的岁月,已经是奢侈。

如今回想起来,却也更加的弥足珍贵。

“那住在那的人,可真是辛苦。”石妈妈说道。

春天笑着继续说道,“爹爹还说了,那里的天湛蓝湛蓝的,非常的纯净,如是蓝宝石一般,没有一点杂色,远远地能听到驼铃的声音,悠远而清脆,那边的人也是热情好客,大碗大碗喝酒,大口大口吃肉。”

说完,春天笑着道,“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去。”

“你这小丫头,你个姑娘家跑那么远做什么?”石妈妈笑着拍了下她的脑袋,“好好呆在小姐身边,等你长大了…”石妈妈呵呵呵笑着没有说下去了。

春天扭头可怜兮兮地看向容华道,“小姐。”

“好,等你再长大些,你爹爹同意,那我也同意。”容华笑着点头,出去走走,能开阔眼界,这个时代的女子本不容易,一生差不多就是被拘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

“谢谢小姐。”春天欢喜地行了福了个礼。

容华转头看向抬头,眼里带着艳羡没有做声的乔羽辰,笑着伸手摸了摸乔羽辰的头,“还有辰儿,你是要念书考功名的,这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等你长大了,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出去走走,而且辰儿你是男子汉,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可以吗?姐姐?”乔羽辰眼眸亮如星辰。

“当然,不过,你也得学好功夫,能够自己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容华笑着点头,“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姐姐说,要什么,你想要去哪,都可以直接跟姐姐说,我是你姐姐,知道吗?”

以前就敏感,如今陡然失了父母,就更加敏感了。好在,这些日子来,细心呵护着,他的脸上也能见着笑容了。

“是,姐姐。”乔羽辰眉眼弯弯地点头。

容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乔羽辰一笑,低头继续写大字。

容华看着他乖巧的眉眼,陷入了沉思。

眼下他刚失了父母,所以,年前这段时间她没有什么打算。

所以,眼下是自己教他,或过上一两日也会带他去董家,董沉舟也可以指点他。

董家人心善,也都很怜悯他。

可年后呢?

去书院,还是请夫子回来教他?

以前的夫子,知道西宁侯和颜氏的所为,早就告辞了。

自己这边,就只有自己和他两个主子,其他不是丫头婆子,就是侍卫小厮。

董沉舟在朝为官,自也不能天天指导他。

在容华看来,去书院是最好的,有专门的夫子教导,而且,跟同龄人在一起,能培养他处事交际能力。

可,去了书院,容华又担心他被其他人挤兑,欺辱,嘲笑。

毕竟有西宁侯和颜氏那样的父母,其他的人定会瞧不起他的。

如此一来,又觉得请个好夫子回来教他的好。

只是,这好夫子难寻啊。

正是想着,董玉兰就来了。

“容华妹妹。”董玉兰笑着随后就进了屋,又笑着伸手捏了下乔羽辰的脸,“辰儿,我今日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千层糕,桂花糕。”说着从身后丫头手里接了点心来,放到了几上。

“谢谢董姐姐,明日我再去谢谢夫人。”乔羽辰起身,作揖道。

“乖了,不用谢,辰儿喜欢吃就好了。”董玉兰忙笑着扶住了他,“还跟董姐姐客气呢。”

容华见着董玉兰一脸的春色,就笑着对乔羽辰说道,“辰儿休息会,等吃了点心再写。”

乔羽辰笑着点头。

容华就拉了董玉兰去了暖阁,醉彤几个上了茶和点心就自觉退了出去。

容华笑着看向董玉兰,“看董姐姐一脸喜色,事情成了?”

董玉兰霎时脸上飞起一团红晕,难得地羞涩地垂下了头、声若蚊蝇地嗯一了一声,“嗯。”

“恭喜董姐姐。”容华忙道。

这次跟西凉使团一起回京的有孟将军一家,孟将军是镇守西北的将军,接壤西凉的沧州便是在他的管辖之下,他以前是敬惠公主带出来的那一辈人,后来就镇守在西北了。

这次回来,他带了次子孟非。

他和董大人是旧识,这回京,自是要拜访旧友一番。

孟夫人为了董玉兰的亲事操心了很长时间了,一见孟非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就起了心思。

等人一走,跟董大人一说,不想董大人也中意孟非,夫妻两人一拍即合。

夫妻两人一番仔细打听,董大人更是详细试探了孟非数次,两人都很是满意,等了解了后,夫妻两人都很是满意。

孟家家风严谨,孟非又是嫡次子,以后女儿嫁过去不像嫡长媳那样辛苦。

于是董夫人前两日便和孟夫人说了。

“过两日,孟家就会上门来提亲。”董玉兰一脸的娇羞,“还有孟大人和父亲说了,到时候要是可以,可以让孟二公子留在京城…”

孟将军不可能在一辈子镇守在西北的,正德帝年纪已经大了,容华细细点了点头,孟进军心里清楚,这孟非留下来也不是难事,如此,董玉兰也不用远嫁去西北了。

容华和董玉兰在说着女儿间悄悄话的时候,那厢国宾馆里,仪妤公主也迎来了客人——东陵的宛陵公主。

仪妤公主对宛陵公主的来访,有些意外,虽两人都住在国宾馆内,往日里不过是在园子里散步的时候碰到过,这上门来倒还是第一次,面上却是笑着道,“公主请坐。”

第六十八章 怂恿

宛陵公主语笑嫣然,“冒昧过来拜访,打扰了。”

“宛陵公主言重。”仪妤公主有些猜不透她到底为何而来,说来,两人分别是不同国家的公主,都是来给挣得的贺寿的,但两人私下也不太好见面,这在他国,太过亲厚的话,免不得大周会想多了,以为他们是联盟,所以,两队人马都下意识保持着距离。

这来了也这么多天了,这宛陵公主却上门来了。

与自己话家常?

仪妤公主可不相信。

而且,她们两个之间,哪来的家常可话?

怎么着,看着都是有事而来的样子。

等侍女上了茶,仪妤公主端了茶,示意了一下,笑着道,“这是我们西凉的茶,宛陵公主尝尝。”

宛陵公主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温婉笑着赞道,“入口甘洌,好茶。”

“粗茶当不得宛陵公主谬赞。”仪妤公主说着场面话。

彼此都是皇室公主,这场面话自是信手捏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呢,这出来才知道这天地有多大。”宛陵公主脸上的笑容如水,“我在宫里的时候,轻易不能出宫,也只是听宫里的嬷嬷和宫女说过外面的世界,还有那蔚蓝辽阔的海,都只是宫女和嬷嬷嘴里听说的。”说着笑着看向仪妤公主,“听说西凉没有难免多的规矩,也听说西凉天非常广阔,一眼都望不到边,是这样的吗?”一脸向往的样子。

仪妤公主就笑着说了起来,间或着也问东陵的风土人情。

都是来来大周做客的,两人说说笑笑倒是有了几分熟稔,有了两分惺惺相惜的感情。

说完了两国之间的风土人情,宛陵公主微蹙了眉头看向仪妤公主道,“昭王殿下他…你千里迢迢过来…”说着脸上带了羞涩,“你心里是喜欢昭王的吧。”

仪妤公主脸色微红,然后点头,“嗯,我喜欢他,两年前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很是大方地承认了。

当年,惊鸿一瞥他的身影和容貌如是一颗石子投入她的心湖里。

后来,知道了他是谁后,她还女扮男装跟皇兄到过两军交战的战场,远远地看过他。

那样硝烟不断,鲜血淋漓的战场上,他的身姿如是豹子一般矫健,英武,容貌完美的没有一丝的瑕疵,就那么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底。

宛陵公主喝了一口茶,然后看向她问道,“那,就这么算了吗?”

仪妤公主叹了一口气,一筹莫展的样子,眉眼之间带着不甘。

她当然是不想就这么算了啊,但周珩压根就不理她啊。

若只是他的未婚妻叶容华,那还好办了,他们的计划算得清清楚楚,唯独算漏了周珩这个人。

她一个姑娘家,又是贵宾,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了以身相许的话来,可周珩根本就不给她面子,更没有给西凉面子。

一想起这个她心里就窝得很。

这两天,她和皇兄也在想办法,可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你都这么远来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就这么回去吧。”宛陵公主很是支持她的样子,“要不,你去找王爷好好谈一谈?”

“怎么谈啊?当日你也看到了的,昭王他根本就不理我啊。”不,应该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去找她谈一谈,那也得他见她才行啊,周珩不见,她能有什么办法?仪妤公主很是懊恼,“我吗,是堂堂西凉的公主,相貌也比那叶容华差,怎么他就都不看我一眼呢?”

宛陵公主柔柔地笑着说道,“仪妤公主,你也别泄气,到底,我们也还过几日才走呢,许还是有机会的。”

仪妤公主勉强一笑,“承你吉言,希望吧。”

“一定会有的。”宛陵公主笑着点头说道,“大周是礼仪之邦,规矩也严谨,王爷看来是个光明磊落,有担当负责任的,他定了亲,自是要维护自己的未婚妻的,若他…。”顿了顿,看了眼宛陵公主,“许王爷他是不知道你的好。”

仪妤公主脸上的不甘更甚,气道,“我这么个大美人,他居然视而不见!”

“公主你可能错怪他了,如果王爷那次点了头,应了公主,那王爷和那些朝三暮四的人有什么两样?”宛陵公主笑着劝慰道,“由此可以看出王爷是个非常负责任的人。”

仪妤公主想了想,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我们离开还有些日子呢,你别泄气,再试试。”宛陵公主笑着道,“千山万水走到了这里来,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

仪妤公主笑了下,“谢谢你了。”

“谢什么,你很勇敢。”宛陵公主笑着道,“要是王爷不见你,那我们走之前,会有送别宴。”微顿了下,很是认真地看向仪妤公主,“到时候,你抓住机会。”

“谢啦。”仪妤公主感动地说道。

“还这么客气,你的这份心意我不懂,但是,看在你我同是千里而来,我也不忍你就这么回去。”宛陵公主温柔笑道。

仪妤公主展颜一笑,喝了一口茶,突地蹙了下眉头搁下了茶杯,抬眸看向宛陵公主道,“公主你么关心昭王殿下…”眼里就带了几分警惕,“莫不是你也看上了他?”

“噗。”宛陵公主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捂着嘴咳了两下,然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等气顺了才说道,“公主你莫说笑了。”

“那你这么关心他和我的事做什么?”仪妤公主戒备说道,“话里话外说是支持我,其实不过在怂恿我,是想要我跟他生米煮成熟饭吧?”她是性格火辣,但身为西凉公主,她怎么能听不出宛陵公主的意思?

“公主小心隔墙有耳。”宛陵公主往窗外看了眼,道,“那日的情况,公主心里也是清楚的,大周的皇上和皇后是不乐意昭王殿下和你扯上关系的。”

仪妤公主脸色缓和了些,不过眼里还是带着警惕,“你对我那么好做什么?你想利用我?”眼眸一正,问道,“你们东陵想做什么?”

“我们没有想要做什么。”宛陵公主脸色一正,语气轻柔道,“我和皇兄对你,对西凉,还有对大周都没有什么目的,公主你要是想和王爷成好事,我想,皇兄和我可以帮你。”

仪妤公主更是谨慎了,“为什么?”

宛陵公主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们不是为了王爷而来。”

仪妤公主凝眉,细细打量她一番,可她脸上的温柔是半点都没有破绽,好一会才问道,“那个叶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和她长得相像。”叶容华身世不明,和面前的宛陵公主和她长得有几分像,说是姐妹也不为过。

所以,东陵这次是为了叶容华而来吗?

“我和叶姑娘?”宛陵公主轻轻摇头,“她和我没有关系。”目前为止,以后,就说不定了。

“没有关系?”仪妤公主很是不相信地看向她,“可你们长得这么像,便说是同胞姐妹也没有人会怀疑。”

“嗯,没有关系。”宛陵公主笑着点头,“人有相似,不奇怪。”

仪妤公主见她脸色半点都没有变,想了想,点头,“你说的也是。”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宛陵公主笑着就要起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等过几日我们就都要启程了,将来,或许我们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我很高兴认识你。”说着就把带来的小匣子推了过去,“差点就忘记了,小小心意,希望你不要嫌弃。”

仪妤公主伸手打了开来,黄梨木的匣子里放着一串红珊瑚手串,娇艳欲滴得如是火一般,仪妤公主拿了出来,“好漂亮。”

如火一般的娇艳,很适合长相明艳的仪妤公主。

“你喜欢,我就放心了。”宛陵公主笑着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仪妤公主就叫了侍女进来,拿了一支蓝宝石碧玉玲珑簪作为回礼,如湖水一般澄净的蓝宝石也非常适合宛陵公主温婉的气质。

两人客套一番,宛陵公主这才告辞。

仪妤公主若有所思地拨着手腕间的红珊瑚手串。

大周不是最讲礼节和规矩的?

许,她真的可以赌一把!

不然,就这么回去,她真的不甘心!

宛陵公主进门就见得坐在自己房里喝茶的李昶。

“你下去吧。”宛陵公主扭头吩咐侍女。

侍女低头退了出去,并拉上了门。

“怎样?她怎么说?”李昶抬眸,问道。

宛陵公主走了过去,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她一心爱慕着周珩,我说的话,她会有所感触的。”

“那就好。”李昶点头。

宛陵公主自己伸手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后皱眉道,“我就不明白了,我们里里外外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怎么还要把那西凉公主扯进来。”

“当然是保证万无一失了,那周珩不是好糊弄的,有西凉公主的搅合,那我们的计划就更加顺利。”李昶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说道。

宛陵公主一脸的阴郁,惯常如水的笑容此刻丝毫不见,“为了这么个女人,耗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值得吗?”

“当然值得!”李昶意气风发地一笑,“父皇如今只剩下炼丹和这么点兴趣了,只要我能让父皇高兴了,那太子之位就指日可待了。”笑着看向宛陵公主道,“皇妹的功劳,皇兄我自会记在心里的。”

“只要皇兄记得就好。”宛陵公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