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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绰看了他一眼,“叶姑娘的底细,你清楚吧?”

“嗯。”傅久蔺忙不迭点头,把容华的底细仔细细细说了。

“叶世轩?锦州?”燕绰握了下手,然后又松开,“叶世轩倒是个文采斐然的如玉君子,我看叶姑娘举止大方,言谈从容,不愧是叶世轩教导出来的女儿!”

“嗯,叶大人是在锦州抱养的五姑娘,只其中的详情,我查不出,想来也只有叶大人清楚了。”傅久蔺说道。

“没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吗?”燕绰状似无意问道。

“这个也查不出来,叶家和颜氏那边都查不出来,五姑娘和昭王爷也是在追查,都没有什么消息…”傅久蔺摇了摇头,然后似是记起什么来似的,“当初带她走的时候,她身上贴身带了一块玉,那玉给她换衣服的丫头给我看过,上面有个容字,不过,这玉应该也没有什么,她名字里带了个容字,想来因此而来。”

燕绰立即坐直了身子,从来波澜不惊的眼睛眼底带了一抹激动,“容字的玉佩?什么样子的?”

傅久蔺见状,忙拿了一旁的笔润了润墨汁,铺了张宣纸,画了下来,然后搁下了笔,把纸推到了燕绰的面前,“是这样子的。”

燕绰一看,目光和覆在纸上的手指均遽然一缩,半响才摆手,“你回房吧。”

傅久蔺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燕绰手指颤抖地端起了宣纸,眼眶泛红,声音如咽,“似雪,她是我们的女儿对不对?”

吃了早饭,容华和周珩说道,“天泽,你有没有发现,亁丰帝的妃嫔容貌都有些地方和我长得有点像。”

周珩点头。

这么明显的事,他怎么没有看出来?

“所以,我想我的母亲应该有些眉目了。”容华说道。

周珩认同地点了下头,道,“昨晚,我已经吩咐了他们去查了?”

“王爷,小姐,燕丞相来访。”

燕丞相?容华和周珩对视了一眼,周珩对她点了下头,便起身去见客。

“打扰殿下了,五姑娘可在?”客套了一番,燕丞相直入主题,他是来见容华的。

周珩蹙眉,刚要开口说话。

燕绰便又说道,“我是她父亲。”

第十章 相爷,您说什么?

他刚还跟容华在说呢,虽没有明说可是两人都认为她的亲生父母跟亁丰帝是有关系的。

不想,这燕绰就上门来,直接说他是容华的亲生父亲。

昨日才见一面,他就肯定了容华是他的女儿?周珩一想,就立即想到了傅久蔺。

傅久蔺在大周潜伏了那么长的时间,他难道是因为燕绰,所以才会劫持容华带她回来?

傅久蔺是燕绰的养子,他在大周待了那么久,想来他地容华也是了解的,所以既然燕绰找上门来,心里肯定是有把握的。

如此,一想,周珩立即肃然起敬,“泱泱在后院呢。”顿了下,话一转,“相爷,恕我直言,我想请问一下丞相如何证明您就是泱泱的亲生父亲呢?”话已经带了尊敬,虽也相信他既来了,就肯定是有把握的,但周珩还是没有立即带他去见人,或是吩咐人去请容华出来。

谨慎小心,又从容淡定,燕绰心里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泱泱?这是小名吗?”

周珩点头,“嗯。”见他不打,也没有追问。

“王爷疑问是应该的,只是有些话我跟你说,许你也不会清楚,所以,还是见到了泱泱本人才能说得清。”周珩没有继续问,燕绰却是解释了一句。

对于周珩的谨慎,他心里是满意的。

要是一句话都不问,只因为自己一句话说自己是容华的父亲,就直接带了自己的去见人,那就便是大有问题了!

傅久蔺是自己教导出来,所以,傅久蔺的能耐自己最是清楚,眼前的周珩却能从傅久蔺的手里把人救了回去,显然他的能力比傅久蔺是有过之无不及。

这是自己的女儿的未婚夫!

燕绰与有荣焉。

心里同时涌起一抹酸涩——软软娇娇的女儿,这不是认了女儿,就要把她送到眼前这周珩的手里。

周珩想了下,道,“丞相大人请随我来。”说着起身,先是给了林夏一个眼色。

既是容华的父亲,那还是直接请他去后院好了,他们父女相认,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林夏微微点了下头,就先一步匆匆往后院而去,先去禀告消息。

燕绰也跟着站了起来,对于周珩的态度,心里很是满意。

只是…

女儿长这么大呢,他这才是第一次见到她。

她的成长,他都错过了。

昨晚,他就直接过来与女儿相认,可大晚上的又担心她睡了,又担心会吓到了她。

他一晚上没睡,就只等着天亮,过来认女儿。

义子虽没有仔细说叶家的事,可他还能猜不出她的委屈?叶世轩是疼她的,可却是英年早逝,而叶家其余的长辈若是好的,怎么会把她赶出了叶家,与她断绝了关系?

只想着,燕绰的心都如是被人揪了起来。

当年的尸首面目全非,所以他一直相信似雪没有死,他一直都相信那个聪慧美好的女子活在世上,他也相信孩子也没有死,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派人暗地里查探着。

只是都没有没有音信。

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活在遥远的大周。

女儿活着,被叶世轩收养了,那似雪呢?是不是遭了不测?燕绰一想到那个如春光一般明媚美好的似雪遭了不测了,他就心如刀绞。

“相爷里面请。”周珩走在了前面,带着柔和的笑意往里迎。

“王爷想在东陵呆多长时?”燕绰也没有注意宅院里的情况,问道,“我记得你们的婚期就在三月的——如今——”到了东陵,怎么着也赶不回去大婚了吧?

他们本是有机会回大周的,怎么会直接来了东陵?

周珩也没有瞒他,直接道,“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寻找泱泱的亲生父母,相爷肯定也是明白的,我的父母均不在,所以,要是能找到泱泱的亲生父母的话,那婚期往后推一推又如何?而且——”周珩微顿了下,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一直在寻找泱泱的亲生父母,这一次…相爷想来也清楚前面泱泱遇到的事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指向东陵,所以,我们便来了丽京。”这不,燕丞相不就上门来了吗?

燕绰微微点了下头。

“什么,你说,燕丞相是我亲生父亲?”听了林夏的话,容华惊讶地看向林夏,“你没有听错?”

“没。”林夏摇头,“是相爷亲口说的。”

容华愕然。

就这么柳暗花明了?

她仔细回想了下,昨日看到的燕丞相。

容貌俊美,举止雍容,是个优雅高贵到了骨子里的中年美男,只是…

容华仔细想了想。

昨日,宴席上,只亁丰帝的失态,还有章皇后的愕然。

嗯,燕丞相和宁氏的位置离得不远,就在斜对面,一目了然,她能记得当时似是见得了宁氏脸色微变。

但,燕丞相,当时是什么反应来着?

稳坐如泰山,并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今日他就自己上门认亲了?

容华想了下,随即又了然。

昨日没有什么变化,是因为他从容,昨晚回去后,定是询问了傅久蔺,所以今日才会这么早就过来了。

燕绰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容华心里既是期待又是带了几分无措。

“姐姐,那个丞相大人真的是姐姐的父亲吗?”乔羽辰闪着乌溜溜的眼睛,问道。

“等下就知道了。”容华淡笑着起身。

乔羽辰伸手拉了她的手,姐弟两人一起屋外走,刚出了门,就见得周珩与燕绰进了院子。

容华脚步一顿,就顿住了脚步。

“容容…”燕绰疾走两步,走到了容华的面前,仔细端看着她,“真像,真像,和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声音哽咽,本是带着血丝的双眼立即一红,“这些年委屈你了,都是为父无能没能及时找到你。”若不是她自己寻来,那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会错过女儿?

血脉相连,刚还有无措,现在却是一点没有那种感觉了,容华张了张嘴,眼眶湿润。

“你随身带的玉佩呢?”燕绰怕是她不相信,就先问道,“那玉佩上的容字,是我亲自设计的图案请人雕刻的,当时你母亲刚怀着你,我们就商量着,若是女儿便叫燕容,若是儿子,那就叫燕容成。”燕绰便把那玉佩上的纹路都细细描述了一遍,然后又道,“那玉佩是我偶尔得来一块原玉,雕了一对,一个在你母亲身上,一个在我这里…。”说着,燕绰从身上拿出了一块玉佩来,递给容华。

容华也把随身带的玉佩带了出来,两块玉佩一起合成了一对。

燕绰含泪看着容华。

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容华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里蓄满了泪水,鼻子一酸,眼泪唰唰地往下滚。

“丫头。”燕绰伸手一把搂了她入怀,哽咽道,“是为父无能,没有能去找你,不管是天涯海角,为父应该过去找你的,是为父不好,让你寄人篱下受了这么多的委屈…都怪父亲没去寻你,是父亲的错。”

“父亲。”容华轻唤了一声。

燕绰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从昨晚就一直憋着的眼泪就往下掉。

“好了,乖女儿不哭了,不哭了,以后有父亲在,定不会让你再受一分的委屈。”

父女两人一起哭得让人心酸。

乔羽辰巴巴地拉着周珩的手,也耸着肩哭。

周珩眼里泪光闪动,好一会才上前,道,“泱泱,还是请相爷到屋里坐吧。”

容华点头,从燕绰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抬头笑着看向燕绰道,“父亲,请屋里坐。”

“好,好。”燕绰稳定了情绪,宠溺地看着容华点了点头。

“相爷,里面请。”周珩伸手示意,往里迎。

乔羽辰也乖巧地跟了拉着周珩手走了进去。

醉彤和流苏上了茶,就退了出去。

燕绰手拉着容华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似是生怕一眨眼女儿就不见了一般。

“喝茶。”容华淡笑抽出了手,把茶递到了他的面前道。

“嗯,嗯。”燕绰点头,伸手接了茶却没有喝,而是看着容华,眼眶又是红了起来,“你的母亲,姓云,闺名似雪。”

云似雪,是个如诗如画的名字!容华点头,“父亲他给我留了信,跟我说了母亲的姓,可当时情况…”

信没有带来,容华便把叶世轩信里说的话跟他说了一遍。

“叶大人说当时有人追杀你母亲?”燕绰咬牙切齿,整个人都冷厉了起来。

“嗯。”容华点头,“当时,正巧父亲的亲生女儿刚死,所以便和母亲交换了孩子。”

燕绰脸色煞白如雪,“叶大人的孩子死了,所以,似雪,似雪她…所以,当年一大一小的两具尸首便是叶大人早已断了气的女儿和…”

燕绰全身的力气似是被抽走了一般。

容华咬唇。

当日有人追杀母亲,难道真的是凶多吉少。

可是——

容华蹙了蹙眉头,摇头道,“可父亲说了,当时他也曾派人去查探过,没有什么情况…”

说着容华顿住了话。

母亲既是东陵人,那追杀她的人很大可能把她的人或是尸首带到了东陵境内啊!

燕绰面沉如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双手紧握成拳,背上的青筋一条条地暴了起来。

周珩开口轻声道,“相爷,泱泱都来到了东陵与您相认了,那许泱泱的母亲,云姨也活着呢?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更何况是一具认不出面目的尸首?”

“嗯。”容华忙不迭点头。

燕绰却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但凡要有一分生机。

似雪怎么会把孩子托付给素不相识的叶世轩?

若是有一分生机,似雪,这些年,似雪怎么可能不来找他?

这些年,他一直在等她!

“伯伯,您别伤心了。”乔羽辰闪着泪光走了过去,小手轻轻拉着燕绰的衣襟,“还有姐姐不是吗?辰儿的父亲,母亲都死了,可辰儿还有姐姐。”

一晚上,他把能与女儿相关的人都了解清楚,自也了解过乔羽辰的,闻言,燕绰伸手摸了摸他的手,道,“乖。”

“为何,我没有听过母亲这个人?”容华看向燕绰疑惑说道,“来丽京的之前,我和殿下也是了解过丽京的情况的。”

“你母亲的事,我回头再与你详细说。”燕绰眼底充满了悲恸,看向容华道,“我知道你跟叶家断了关系,在那边过得如何?你仔细跟我说说。”

容华便也不追问,点了下头就微笑着与他说了说。

又有周珩和乔羽辰在,悲伤的气氛倒是消散了不少。

燕绰留在那吃了中饭,饭后说了会话,就对容华和周珩道,“如今泱泱是我的女儿,那就搬去相府住吧,这里终究是不方便,去相府,我也能放心。”

周珩就对容华点了下头,示意她自己做主便是。

容华考虑下,摇头,“再说吧,燕夫人和燕姑娘还不知道呢。”如此冒冒然去相府住,还不知道燕霏和宁氏会如何呢。

燕绰想了想,道,“也好,过两日我再接你回家。”

“好。”容华应了。

再说了会话,见天色渐晚,燕绰也不舍地告辞离开。

回了相府,燕绰便去正厅,同时吩咐人去叫宁氏燕霏和傅久蔺。

宁氏正是叫了傅久蔺过来问关于燕绰为何今日会没有上朝的事,这样的事情这多年来还是头一次。

燕霏坐在旁边听好。

傅久蔺也是太清楚,他只知道义父没去上朝,一早去了双桂巷,正想着要怎么回答的时候,丫头便敲门进屋禀告说相爷回来了,请他们去正厅。

“相爷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宁氏激动得差点打翻了手里茶盏。

丫头垂头说相爷很好。

宁氏便放好了杯盏,起身带了燕霏,傅久蔺去了正厅。

等他们坐等了,燕绰才抬头看向宁氏道,“容华是我女儿,你让人收拾下和煦院,明儿我就去接她回来。

宁氏手里的茶盏哐当掉到了地上,宁氏愕然看向燕绰,“相爷,您说什么?”

第十一章 就这么不相信她?

茶盏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来,茶渍溅湿了宁氏的裙裾,一旁的丫头忙是上前收拾地上的碎片。

宁氏也没有管被溅湿的裙裾,尖着声音问道,“相爷,您说什么?”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燕绰,没等燕绰回话,就又是再开口重复问了一句,“您说什么,相爷?”

声音又急又惊,心底如是翻江倒海一般。

宁氏手指微颤。

那丫头——真是雪表姐的女儿!

既燕绰说了,那他就是已经确认过了的!

难怪,今早他连上朝都没有去。

昨日看他在宴会上没有一丝的波澜,她还真就抱了一丝侥幸,那丫头与燕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不过是长得像罢了。

她的猜测没有错。

早就该想到了的。

燕绰是什么样的人,当时殿阁里那么多人在,燕绰怎么可能会在人前显露自己的心思?

燕绰,他从来都是个心思极深的人。

他今日没上朝,她就该猜到了的!

而且还要安排她住在和煦院!

和煦院是什么地方!严格说来和煦院是相府的正院,是自己这个主母应该住的地方,现在她住的院子,说是正院,不过是因为她住在里面所以,大家就当是正院罢了!

不管以前住的府邸,还是现在的相府,正院都空着。

和煦院,自己当然是一直想住的。

只是,燕绰不松松口罢了。

原来,——他一直都留着正院给雪表姐!

宁氏只觉全身的气血都倒流。

“容华她是我的女儿!”燕绰声音不大,却是极其清晰。

宁氏攥着锦帕手指泛了白。

傅久蔺讶异了片刻,然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其实有过如此的怀疑五姑娘就是那画上美人的女儿。

只,没有想到五姑娘就是义父的亲生女儿。

幸好——

幸好当时自己力争亲自带着了她。

傅久蔺在心里庆幸了一声,幸好当初是自己把人带走了,要是让李昶带着走,不定路上会出了什么乱子。

亁丰帝喜欢收集和云姨相像的美人,但,同时其他千娇百媚的美人也是如过江之鲫。

亁丰帝是个享美色之人,有其父必有其子,李昶后院的姬妾也不少。

只不过,李昶身为皇子为了博个好名声,没有他皇帝老子那般张扬放肆罢了!

“父亲——”大惊失色的燕霏一声惊呼,一脸不相信地看了会燕绰,又看向宁氏。“母亲,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

叶容华是父亲的女儿?那跟她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