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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醉彤立即反驳。

容华抿笑。

是啊,怎么可能。

亁丰帝若是因为父亲,一次两次可以理解,可那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就令人深思了。

因为父亲的关系?谁会相信。

擦干了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燕绰,周珩乔羽辰就差不过是前后脚过来用饭了。

吃了饭,燕绰让人带了乔羽辰去了和煦院的书房去做功课,又屏退了屋里的人,留了周珩和容华说话。

“今日那赏赐的事,你们两个都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去在意,这点小事,我会解决的。”燕绰看向两人说道,“你们只要一心准备大婚就是了,其余的事都不用管!”

燕绰是怕女儿和准女婿两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女儿如今是燕家人,要好说些。

但是,这周珩的身份却是最容易拿出来说事的,于是燕绰又叮嘱了一句周珩,“没有直接点出意思来,王爷,你就不要动手,心里再生气都不要动手,这边有我,我自不会让泱泱受到一丝委屈的。”

这是东陵,周珩一个不慎就可能引发两国之间的事情来。所以,亁丰帝只要没有开口捅破那层纸,那周珩就便不能动手。

他是担心燕绰正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年纪,就怕他忍不住会做出什么事来。

容华点点头。

周珩一脸淡漠,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燕绰就看向他继续道,“有我在,在这东陵,我自会给你们两个撑起这片天的。”

周珩内心一动,微颔首,“嗯,岳父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婿。”多少年了,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独自撑着,有了困难自己解决,难受痛了受伤了了,也不能掉眼泪,因为他只有自己,依靠的也唯有自己。

“你啊,只管高高兴兴地等着当新郎官就是了。”燕绰摸了摸唇上的短须,笑道,“有什么事,有久蔺那臭小子呢,那臭小子竟是敢绑了泱泱,我还没教训他呢,这回,这亲事定要好好吆喝使唤他。”

说着就对容华道,“闺女,你好好想想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奇珍异宝没,回头想好了告诉爹,爹让你哥哥去给你弄来当嫁妆,你哥哥旁的不多,银子还是有些的…”

容华笑了下,倒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皱了眉头道,“父亲,陛下和母亲认识的吧?”

不仅是认识,还喜欢她。

否则,怎么会收集跟母亲长得像的美人呢?

“嗯,你母亲和我一样都是宜城人士,但她是来过京城的,是到侯府探亲。”燕绰说道,“当时我们还成亲,那年我要参加春闱,又是邻居,所以是和你母亲,还有你外曾祖母一起从宜城结伴来京的,她们祖孙两人只待了半个月就先回宜城了的。”他当然早就怀疑的,“虽你母亲没有提过,但我想在侯府的那半个月他们定是见过面的。”

只待了半个月的时间,母亲当时是在侯府,碰上当时年轻的亁丰帝也不无可能!容华颔首。

周珩淡声开口道,“那,岳母会不会没有死?而是被人幽禁了起来?”

话没有说破,但容华和燕绰心里都明白周珩话里那抓云似雪的是谁——东陵的天子亁丰帝!

“我早就怀疑了,只是…”燕绰轻轻地摇了摇头。

皇宫里早被他翻了个遍,但并没有什么可以的地方,而那亁丰帝,多年不出宫,也从没有派人去过什么秘密的地方,他除了早朝,便是炼丹,然后是睡后宫的妃嫔。

周珩说道,“但是,能如此把那件事做得那么天衣无缝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当时还岳母是去过锦州的,而锦州的痕迹也一样抹得干干净净。”

“我们额可以来一个引蛇出洞,就说有证据在我手上…”容华淡声说道,又摇头,“这样…”

“不行!”容华话没有说完,燕绰和周珩就异口同声打断了她的话。

周珩道,“显然当年派出去的人都是特训的人,所以才能那般熟练地把痕迹都抹了去,他们是不会让岳母知道他们的身份的,所以,放出那样的消息,是无济于事的,倒还会让那幕后之人生了戒备,不过——”周珩目光看向燕绰,“这能训练那样的人出来的,也不是一般人能训练出来的。”

燕绰赞同地点头,接了他的话说了下去,“这样的人,一可能是江湖杀手组织,二来可能是勋贵家族豢养的死士,暗卫。”

容华也道,“还有可能是天子的暗卫。”

这么多年了,要查别人家里暗卫死士的动向也是不易的,不过好在也是有了一个方向。

翌日一早,宁氏吩咐了一番,便坐了马车回侯府。

第十七章 怒火

马车直接到了垂花门才停下来,永安侯夫人已经派了婆子在垂花门口等着了。

随了婆子和下人,宁氏先是去了正院。

永安侯夫人笑着请了宁氏入座,道,“我还正是盼着呢,还想着相府如今忙着你可能是要晚点才能回来呢。”一来是小姑子,二来因为燕绰如今的地位和权势,所以永安侯夫人对宁氏很是很是亲热。

“这会子正好能抽空,就回来了,让嫂嫂担心了。”宁氏笑着回道。

“什么担心不担心的,我啊这是担心你太忙累着着自己,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永安侯夫人笑着问道,“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有什么事情可是尽管让人回来说,这婚事啊要准备起来起码要一年半载的,可这次大姑娘是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那相府可是要忙翻了,相爷又个大男人,这筹备婚事很多事还是得妹妹你亲自操持着,可千万别累着了自个的身子。”

“正准备着呢,嫂嫂不这么说,我要是有事啊自要回来求嫂嫂帮忙的。”宁氏笑道。相爷没长辈,更没有兄弟姐妹和亲戚,成亲是大事,要忙不过来的时候,这能帮忙的就只有她的娘家永安侯府了。

“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打发人回来说一声就是了。”永安侯夫人笑着点了下头,看了眼日头,就道,“母亲,肯定是在等着了的,我们这就过去吧。”

“嗯。”宁氏搁下了茶杯,和永安侯夫人去了宁老夫人的院子。

走到半路就碰上了宁老夫人派过来来的人,于是姑嫂俩人有说有笑一路走了过去。

宁老夫人五十三岁,身着深蓝色的团花褙子,下着墨绿色的裙裾,虽是过了知命之年,却是满头青丝没有一根白头发,梳了个圆髻,带了一支金簪,额头带了缀着宝石的抹额,目光清明,脸色红润,面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因是保养得宜,所以看起来要年轻几岁。

宁氏与永安侯夫人进了屋,给宁老夫人行了礼,“母亲。”

“嗯,都坐吧。”宁老夫人笑着指了指对面。

“是,母亲。”两人就坐了过去,丫头给两人上了茶。

永安侯夫人是个识大体,只知进退的,知道宁老夫人与宁氏母女两人因燕大小姐有话要说,所以坐着说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起身先告退了。

永安侯夫人退了下去,宁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婆子也带着屋里的下人消无声息的退出了屋。

人都退了出去,宁老夫人脸上和蔼的笑容也褪了几分,漫上的是担忧,让宁氏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来,问道,“府里都如何了?那丫头性子如何?可是个好的?有没有闹?”

“府里都很好,那丫头…”宁氏坐了过去想了想,才道,“这才刚回府几日,看着倒是个不错的。”那丫头也就住了几日的功夫,还真是看不出她个什么性子。

“几日的功夫怎么会看不出来?便是她平素里一举一动,你让人监视着,不就是能看出来了?”宁老夫人皱着眉头道。

监视?她也想啊,可得有这个机会啊。宁氏嘴里泛着苦涩,“伺候她的人都是相爷亲自安排的。”

那就是她的手伸不到那丫头的身边去了?宁老夫人一愣,“那洒扫粗使丫头难道也是相爷安排的?”

宁氏轻轻地点了点头。

宁老夫人就皱了眉头,喃喃道,“看来相爷是怕你下绊子对那丫头不利。”

“可不是就是,防我防得紧紧的,就生怕我都对那死丫头不好了。”宁氏恨声道,“一个丫头而已,转眼就出嫁了,那昭王是大周的亲王,难道还能在我东陵长住不成?这成了亲过些日子就要回大周的人,我再蠢也不会蠢到去害她啊!”

那燕绰就是很明显地告诉她,他不相信她会照顾好女儿。想到这个宁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宁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道,“是他忘不了云家那丫头。”因为是跟自己心爱的人的女儿,所以倍加珍贵。

话直接就那么戳破了,宁氏心里一阵苦涩,苦得似是吃了莲子心一般。

可不是就因为是那是他与云似雪生的女儿,所以才会那么宝贝着,防着自己,生怕自己给她委屈受!

宁老夫人看着她一脸的苦涩,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我以为云家那丫头死了,他伤心过一段时间,时间久了也就淡忘了,会与你好好过日子,可是…”

宁老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显然,十几年了,自己女儿在女婿的心里,还是没有一席之地啊。

宁氏低头喝了一口茶,冷静了下来,抬头笑着看向宁老夫人道,“母亲,您不用担心女儿,相爷他对女儿极好的,这次,许也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相爷对容丫头好,许是因为她流落在外那么多年,相爷他心里愧疚,想补偿她这些年受的委屈罢了,刚才的话是女儿多心一时嘴快。”说着,脸上带了幸福的笑容,“母亲,您就不用担心我们,女儿和相爷会好好过日子的。”

“你啊!就知道帮助他开脱说话!”宁老夫人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希望如你说这般。”

宁氏笑了笑,道,“定就是这样的。”

是个丫头,不过——宁老夫人看了看宁氏,道,“你也不要一心都只想着他了,往年,相府就只有霏丫头一个姑娘,那久儿又个养子,相爷是不会太过的,所以我也不担心,不过,如今你表姐给他生的女儿回来了,你也上点心,你还有霏丫头,你是当母亲,得好好为她打算。”女婿以前跟云家那丫头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这些年来,燕绰权高位重,然相府也就只有女儿一个女主人,其余的莺莺燕燕一概都没有,她都以为女婿是已经忘了云家那丫头。

不想,这接了云家丫头给他生的女儿,却是如此大张旗鼓昭告天下,她心里就担心。

听得女儿这一说,心里更是担心。

宁氏目光顿了下,随即摇头道,“不会的,容丫头是他的女儿,霏儿也是他女儿。”

可宁氏心里却是觉得这话都没几分底气。

“你提个心就是了。”既是说了,宁老夫人相信宁氏会放在心里的,也就没有再说着这个问题,而是目光往宁氏的腹部移去,“还是没有消息吗?你啊,旁的都放在一边,相爷生个儿子才是正经的,如今你年纪也还算不大,再过两年再生就难了,等忙完了这阵子,你跟我去城南的观音寺去拜拜,听说那里的送子观音极是灵验。”

心里的苦不能说,母亲又是关心她,宁氏点头,“好。”顿了顿道,“母亲您也别急,相爷说了,这孩子的事看缘分。”

“别每次都拿这话来糊弄我老太婆。”宁老夫人道,“女婿膝下就两个姑娘,他也三十多了,这膝下连个儿子都没有,要是你自己上不身,回头挑两个性格敦厚好拿捏的丫头到房里,等生了儿子就抱养在你的膝下养着,人远远地打发了就是了。”看了看宁氏道,“这子嗣是大事,要是相爷不喜欢出身低贱的丫头,那你就寻两门家世清白,性格老实的良家姑娘,纳进门就是了,便是以后生了儿子,你也是主母,越不过你去的。”

宁老夫人苦口婆心劝着。

儿子这边儿女双全,儿媳妇是个好的,端庄大方,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孙子也都娶了孙媳妇,就等着抱曾孙子了。

可女儿,她却是不放心啊。

女儿就生了一个外甥女后,十几年肚子没有动静。

“女儿会好好考虑的。”宁氏满嘴都是苦味,自己安排了,那也得燕绰配合才行啊!

宁老夫人道,“等回头拜了观音菩萨,要是你自己还没有动静,你就着手安排。”

宁氏点头。

见女儿点了头,听了进去,宁老夫人就没有再提,喝了一口茶,突然皱着眉头道,“那丫头突然就出现了,会不会——”宁老夫人吞咽了下,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道,“会不会云家那丫头也没有死,还活着?”

宁氏摇头,“不会的,容丫头能活下来,定是云似雪当年偷天换日,把容丫头托付给了她养父母,然后抱了个死婴充数,那死的大人定是她,她身上有云家祖传的玉佩啊。”

“可我们都没有亲眼见到,而且当时的尸体是面目全非被水泡烂了。”宁老夫人皱着道,“是我们大意了,以为死了,可如今,孩子好好的回来了,不定——改日云家那丫头就回来了!”到底没有亲眼见到。

“母亲,你别胡思乱想了,不会的,雪表姐已经死了,早就投胎去了。”宁氏声音都尖锐了起来。

“好,我不说了。”宁老夫人道,“希望是我多心了。”问了几句容华大婚准备的事宜,就唤了下人进来伺候。

说了会,宁馨带了丫头过来。

“馨儿,要不要跟跟姑母去相府玩,如今你又多了一个表姐,昨日你们姐妹三个也没好好说话。”宁氏宠爱地看向宁馨说道。

宁馨摇头笑着道,“改日吧,姑母这会忙,馨儿就不过去叨扰父母了。”“这孩子还跟我见外了。”宁氏就笑着对宁老夫人说道。

“你阵子也真是忙,她过去还添乱,等你空闲了再去。”宁老夫人帮着宁馨说话。

再是说了话,宁氏就告辞,“那女儿就先回去了,母亲您不用担心。”

宁老夫人看了眼外面的日头,“就快中午了,吃了饭再回去。”

“不了。”宁氏摇头。

宁老夫人就没有再挽留,嘱咐了几句,然后吩咐了人送她出门。

此刻,金銮殿上是吵得不可开交。

兵部上了奏折,上书尽快把边关今年的粮饷拨下去,然,户部却哭穷说没有银子。

兵部尚书是武将,性格急躁顿时急了跳了起来。

吏部尚书虽是文官出身,却是个嘴皮子厉害的,总之三个字,没银子。

两人当众吵得面红耳赤。

亁丰帝气得脸都黑了,眼睛就看向燕绰,这点事情不是他应该早就解决妥当了的?

然燕绰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听到。

亁丰帝见燕绰没有动,喝道,“住嘴,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微臣该死!”两人忙顿住了话,跪了下去。

亁丰帝看向户部尚书道,“其他的事情都暂且往后挪一挪,先把兵部这边的粮饷给解决了。”他是沉迷炼丹,但也知道将士的粮饷是不能拖延的,这没得就会倒戈了。

户部尚书苦着脸道,“皇上,这刚开了春,百姓们的农耕,还有水利等都迫在眉睫啊。”

亁丰帝皱眉。

户部尚书就小心道,“皇上,要不,这重华殿的银两先挪…。”

“大胆!”话没说完,亁丰帝就勃然大怒,抓起一旁内侍手里端着茶盅就砸了下去。

重华殿是他的炼丹房,那里要用的银子怎么可以挪去做别的用途?真是好大的胆子!

“微臣该死。”户部尚书忙磕头。

“皇上息怒!”群臣都跪了下去。

亁丰帝站了起来,瞪了眼燕绰,然后看向户部尚书怒道,“哼,没用的东西,朕养你有何用?”

说完,甩袖。

“退朝。”汪公公大声说了一声,然后忙跟了上去。

燕绰嘴角微微地往上勾。

亁丰帝气得不行,脸色阴沉,走了会,喝道,“去长宁宫。”

“摆驾长宁宫。”汪公公大声说了一声。

抬着龙辇的内侍就忙调了方向往章皇后的宫殿而去。

章皇后正准备用午膳呢,听得皇上来,吓了一跳,忙整理下仪容带了宫女迎到了门口,“参见皇上。”

“平身。”亁丰帝喝了一声。

这语气——难道是哪个狐媚子,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章皇后微微蹙了下眉头,起身,一边吩咐宫女上茶。

“都下去。”亁丰帝却是直接罢手。

汪公公忙带了人退了出去。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宫女都退了出去,章皇后就只好亲手倒茶。

“燕绰他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反将朕一军!他还真当朕不敢把他怎么样不成?”亁丰帝咬牙切齿,“朕看中了他女儿,那是他燕家天大的恩典!”

章皇后手一顿,继续把茶倒好了,递了过去。

“还有你,朕怎么吩咐你的?你就这么阳奉阴违糊弄朕?”亁丰帝怒气腾腾地瞪向章皇后,伸手把她递过来的茶盅直接扫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题外话------

嗯,林律的妹妹叫林若,所以,宁家大小姐改成了宁馨

第十八章 他既无情,那她便无义!

茶盏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守在殿门口的宫女和内侍就惊了一跳,扭头看看向紧闭的宫门,却是见汪公公脸色不改伫立在门口,里面的帝后又没有唤人进去,于是众人就收回了目光,垂下了脑袋当是没有听到。

章皇后脸色一白,跪了下去,“皇上息怒。”握在袖口的手颤抖着,他不知廉耻,不要脸,自己还要这张脸皮呢!

亁丰帝怒视着章皇后,“一个个的都敷衍朕,糊弄朕,当着朕的面唯唯诺诺恭敬谦逊的样,背过身就是跟朕对着来,你们都当朕如今是老眼昏花了不成?当朕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不成!”

“皇上息怒,臣妾不敢,陛下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地,是臣妾的一切,陛下您的话和吩咐臣妾哪敢不从,陛下,臣妾冤枉。”章皇后声音都带了几分沙哑,目光更是泫然欲泣地看向亁丰帝。

“哼,你还敢说自己你冤枉?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冤枉的?”章皇后要哭不哭的样子带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然,亁丰帝正是火大的时候,见她这个样子心里的火气尤为旺盛,“朕早就跟你说了,让你传召燕家那丫头来进宫来,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这么多天了,你有动静吗?什么不敢不从?你就跟那燕绰是一样的,阳奉阴违,不把朕的话和命令当一回事!”说着顿了顿,目光一转,幽幽地看向章皇后,“燕绰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们两个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朕的皇后好大的胆子啊,竟敢跟臣子勾结!”

亁丰帝他越想就越是觉得可能。

这贱人定是和燕绰那混账勾结在一起了,不然,自己早就吩咐了她要她传召燕家那丫头进宫来,她怎么就不见动静?

想着,亁丰帝双目欲裂,像是要吃了章皇后一般,“贱人,还不老实招来,你什么时候和燕绰那混蛋勾结的,你们都做了些什么?男娼女盗,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正午的阳光温暖地从窗口照了进来,章皇后却是觉得如是一盆冰水从头上泼了下来,顿时全身冰凉,她张了张嘴,喉间一甜一口血涌了上来直接吐了出来,等吐了那口血,抬头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向亁丰帝,一字一顿慢慢说道,“皇上您血口喷人!”

“没有?我血口喷人?你和燕绰没有勾结,那你为何把朕的话当是耳旁风?你还想狡辩!”亁丰帝越说越是就觉得自己的皇后和自己的丞相是勾结在了一起。

章皇后像是看陌生人一般地看向亁丰帝,慢慢站了起来,目光冷冷地对上亁丰帝的目光,厉声道,“臣妾从没有和相爷私下有个什么接触,臣妾清清白白的,皇上您这是黄口白牙冤枉臣妾。”

“清清白白,说得是好听,那你说说为何没把朕的话当回事?”亁丰帝见她没有自己的永许还敢自己站了起来,还敢与自己的目光对视,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啪的一下重重地拍着桌子,“贱人,你还敢自己起来?没有朕的永许,你竟敢自己站起来?”

如此不讲道理,胡乱把罪名往她身上加的亁丰帝,章皇后呵呵地冷笑了起来,“皇上,您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着挺直了腰,往前走一步,问道,“皇上,您说臣妾和相爷勾结,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又有谁作证?您说说看看,您今儿个要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拿出证据来,那臣妾就认了,以死谢罪!”

夫妻这么多年,不说恩爱无加,也不说举案齐眉,可也算是相敬如宾,这些年,她尽自己的职责打理着后宫事务,管束着他后宫的三千美人,小错虽不可避免,可从没犯过什么大错,更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今日他竟是无凭无据就这么血口喷人把脏水往她身上泼,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质疑她的清白!

她怎么可以忍下这口气!

“还敢顶嘴?朕说有就有,朕的话还要证据吗?还要证人吗?”亁丰帝暴跳如雷,“要是没有你为何要护着燕绰他的女儿?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勾搭的?是不是很早以前就是了?就说吗,燕绰怎么就只守着宁氏一个人过?原来是与朕的皇后有一腿呢!”

“陛下…”章皇后眼睛都红了强忍着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只哆嗦,颤着手指指着亁丰帝,“陛下,您怎么可以如此诬蔑臣妾…”章皇后唇色雪白,颤抖着唇,气得话都说不下去了。

“没话说了,是吧?”亁丰帝冷哼了一声,冷冷地看着她厉声道,“朕冤枉你了吗?朕冤枉你了吗?那你自己解释,你为何要把朕的话大当是没有听过?没话说了吧?解释不清了吧?”亁丰帝双目贱人,不知廉耻的dang妇,你自己老实交代了,什么时候和他勾结的,有多久了?交代清楚了,朕给你一个全尸!”

章皇后气得气血倒流,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双目欲裂一般盯着亁丰帝,“臣妾这就撞死在你面前以死明志。”

说完就要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亁丰帝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阴沉道,“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什么时候死,怎么死,那也得朕说了算!”

“你无耻!”章皇后回头看向他,尖锐道,“你放开我,放开我,说我红杏出墙,你这不就是把我往死里逼吗?我这就死,不是称你的心,如你的意!”

“朕说了,什么时候死,怎么死,朕说了算!”亁丰帝怒目。

“你——无耻!”章皇后气得肺都炸了,吼道,“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如此诬蔑我?你还有良心吗?说我红杏出墙,你还是人吗?”为了燕绰的女儿,他得不到,就如此诬蔑自己的发妻和朝臣有染,简直是禽兽不如!

里面吵得声音大了,外面的宫女内侍听了里面传出来的话,一个个冷汗涔涔,一个个恨不得捂住耳朵,希望自己是聋子。

听了里面断断续续传出来的话,王嬷嬷骇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是担心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急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先过来想,往前走了几步,与汪公公道,“我们进去劝一劝吧,这里面动静这么大,可别出了什么事。”

汪公公看了她一眼,甩了下手里的佛尘,摇了摇头,“陛下和娘娘没有唤我们进去,那我们就等在这里好了。”否则,冒然推门进去,到时候免不得他们就成了迁怒的对象。

而且,什么勾搭外臣之类的话,也不是他们能听的。如今,就算是传了出来,他们最好也只当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汪公公…”王嬷嬷压低了声音,祈求地看向汪公公。

里面吵得这么厉害,吃亏的肯定是皇后娘娘。

“且安心侯着。”汪公公说了一句话便不再搭理她。

里面都吵成这样了,怎么安心等着啊!王嬷嬷心里急得不行,可汪公公亲自挡在门口,她也不敢推开了他闯进殿里去。

“朕不是人?你们这对jian夫yin妇就是人了?”亁丰帝也拔高了声音,“朕一定会砍了你们!砍了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畜生!”亁丰帝说着全身的血液都兴奋了起来。他心思深沉,做事谨慎,还真是拿不到他什么把柄,但是这次吗?亁丰帝目光灼灼地看着章皇后,对,就是这样!“燕绰不就是仗着朕信任他吗?混账东西,朕能给他权势,给他地位,给他身份,同样的,权势地位和身份朕都能够一一收了回来!”亁丰帝紧紧子攥着章皇后的手,“看他到时候还能张狂!”

撂挑子不干了?在朝堂上掀起风浪?

这整个东陵的天下都是他的,他燕绰算什么东西!敢拿着自己恩赐给他的东西,与自己来叫板?

这次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还当朕就不敢把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