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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院子中间的时候,容华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周珩,轻轻地说道,“天泽,你说,燕霏她会不会…”

燕霏她会不会不是燕绰的女儿?

父亲刚才的意思是,自己不用因为顾及他而给燕霏留情面啊,这——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就算是不喜欢,应该也还是有些感情的吧。

“是不是,岳父心里清楚的。”周珩嘴角含笑淡声道。

“嗯。”容华点头。

两人去了书房。

“你说什么,和煦院和父亲那边都一点动静都没有?”燕霏惊讶看向竹画。

“夫人去了外院老爷的书房,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竹画回道。

怎么这样?

母亲没有直接去和煦院,是因为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所以才没有过去训她。

但既然去了外院找父亲,那父亲不是应该训斥燕容华一顿的,不是吗?所以,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

这些天来父亲是疼燕容华,可她那么说自己的妹妹,父亲不是应该勃然大怒,斥责她一顿的吗?

难道是母亲没有与父亲说?

又或许是父亲心疼她,袒护她,舍不得训她?燕霏思付了一番,起身去了正院。

“母亲,您生病了?”一进屋,燕霏见着脸色苍白,面容憔悴时是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的宁氏,顿时吓了一跳,“太医过来看了没?”

“没事,就是因为你姐姐的婚事有些累而已。”宁氏摆手说道。

“哼。”听她一提起容华,燕霏心里恨得不行,冷冷地哼了一声,坐到了宁氏对面,问道,“母亲,昨日是怎么回事?父亲怎么也没有去训她?母亲,你没有和父亲说吗?”所以,才会没有什么动静。

宁氏却是目光落在燕霏的脸上,仔细端详着她的脸。

眉如远山,眼似星,挺直的鼻梁,樱唇润泽,明媚娇艳如夏花。

然而,如画的眉眼,却是找不到一丝像燕绰的地方。

宁氏手指顿然一紧,心底霎时如漫上了一层冰水似的,冰凉刺骨冷得她全身打颤。

第二十一章 怂恿

不,不可能!宁氏手指紧握着,在心里否认着。

女儿长得不像燕绰,那也是很正常啊,那是因为女儿像她啊,嘴巴跟自己的是一模一样的,脸型也和自己像。

宁氏就目光移向她的眉眼。

嗯,眉眼不像,不像自己,也一点都不像燕绰。

这么漂亮的眼睛和眉毛,随了谁呢?

娘家人?

不像。

亦或是燕家已经不在了的长辈们?她没有见过,所以不知道到底女儿像没有像他们。

嗯,一定是的。

宁氏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心底的怀疑却在见到女儿这张脸后如是三月的野草一样,疯长了起来,怎么压都压不住。

燕霏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母亲,您怎么了?怎么这看着我?”

宁氏猛然回神,慈爱地看着燕霏轻笑摇头道,“没事,没事。”心底的怀疑怎么都压不下去。

似是心扎了一阵针似的。

听她这么说,燕霏也就没有多想,撅嘴着嘴继续前面的话,“母亲,您昨日到底跟父亲说了没?父亲是怎么说的,您跟我说说啊。”

“那件事不许再提,你姐姐马上就要大婚了,要准备的事情很多,你不要有事没事就去叨扰她,你也是大姑娘了,不能跟以前一样任性了,有时间就在房里做做绣活磨磨性子。”宁氏突然严厉了起来。

燕霏呆呆地看着宁氏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半响才回神,委屈地道,“受委屈的是我,父亲偏心她也就罢了,如今母亲您也袒护她了?不疼女儿了吗?”

说完,燕霏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明明,就是燕容华无礼在先。

错的又不是她。

可父亲,母亲都不给她做主。

昨日,母亲气得不得了,要去训斥燕容华,为自己做主。

不过是一夜的时间,母亲就改变了主意。

还让自己不去打扰燕容华。

母亲话里的意思,其实要自己对周珩死了心吧?

“你这孩子,我都是为了你好。”宁氏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鬓角,顺手理了理她耳鬓垂落了下来的一缕发丝说道,“你爹爹才得以跟你姐姐相认,自是要多疼她些,但娘却只有你一个女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可是母亲看着我被欺负,受委屈。”燕霏很是委屈地扭过了头去。

宁氏心里如是塞了一团棉花,可她的怀疑不能与人说,更不能与女儿说,伸手温柔地拍着她的手,轻声说道,“霏儿,昨日就你们姐妹两个带着自己的丫头,说了什么。自也就你们几个人清楚…。”

“母亲,你还以我说谎吗?”燕霏转过头,尖声打断了宁氏的话。

“怎么会?娘自是信你的。”宁氏握着她的手,说道,“可如今把姐姐疼如了骨子里的父亲呢?要是你姐姐反咬一口你诬蔑她,她不承认说了那些话呢?”

“她明明就那么说了,我没有撒谎!”燕霏立即说道。

“我知道,我相信是她错了。”宁氏语气深长说道,“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说了,难道她就会承认?”

“所以——”燕霏问道,“是父亲的意思吗?是父亲不相信我吗?是父亲说要不要去打扰她的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脸上带了恨意,“燕容华才来几天啊?可我却是在父亲跟前长大的,他宁愿相信回来没几日的燕容华,也不相信我!”

燕霏的话如是一把尖刀直接插入了宁氏的软肋里,痛得呼一口气都痛,这话让宁氏心里的疑团更大,手指紧紧地攥着帕子。

相爷不是偏心,而是霏儿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吗?

所以这些年相爷对霏儿一直都是不咸不淡一点都不亲近,一点都不像是对女儿的态度。

往事如潮水一般地涌来,越想,宁氏一颗心都凉了。

“乖了,你父亲是疼你的,你姐姐十多年来了才回来,你父亲心疼她些也是人之常情。”宁氏尽量放柔了声音,对燕霏和蔼说道。

“明明就是她错了,为何要我忍让她!”燕霏很不高兴地说道。

虽相爷跟女儿不亲,可女儿也从小是众星捧月地长大的,便是公主都礼让她几分,如今,女儿受了委屈也只能忍着,宁氏也很心痛,可只能如此了,更何况——

女儿她真的是对周珩有心。

燕容华肯定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会与女儿这么说的!

难道去闹吗?

去让相爷主持公道吗?

她不敢去赌。

自己只是猜测罢了。

所以,就如此吧。

“母亲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你姐姐就要成亲了,所以,你不要去打扰她,乖乖在屋里看看书,弹弹琴,绣绣花,要是觉得无聊了,那就请你表妹过来陪陪你,或你去舅舅家里小住些日子”宁氏皱了眉头脸色严肃道,“霏儿,你娘的女儿,你的心思娘怎么看不出来?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知道吗?”

“为什么不可以?”燕霏反驳道,“我就是喜欢,母亲您喜欢父亲,所以可以嫁给父亲当填房,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追求我自己喜欢的人?”

知道母亲是继室,她就跟乳娘还有母亲身边的张妈妈等人探了探话,知道母亲原来也是先喜欢上父亲的,在父亲还没有丧妻之前就喜欢了,她也知道,那个叫云似雪的女子和父亲是青梅竹马,而且跟母亲还是表姐妹,虽她不是京城人士,但当年她也在永安侯府住过些日子。

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

宁氏被她的话气得唇都泛了白,“你,你这是从哪里听来乱七八糟的话?

”说完扫了一眼,好在屋里没有旁的小丫头在,只几个心腹垂眸站在旁边。

燕霏自知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咬了下唇,眼睛看向别处。

昭王对那丫头如何,有心人都能看出来。

他的眼里就只看到叶容华一个人。

女儿再如何,也不会得他的心。

强扭的瓜不甜,自己深有体会,自己就是血淋淋的教训,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也步自己的后尘?

不行,绝对不行!

“谁在面前嚼的舌根,什么乱七八糟的!”宁氏骂了一句,伸手把她的脸转了过来,与她说道,“你听娘的话,娘不会害你的,他看着是好,可他什么样的性子你了解吗?这人,不能只图了一张脸皮,这过日子还是得看心和品性,你现在还小,以后慢慢就会懂得,会明白的。”

“母亲…”燕霏依旧苦着脸,很不高兴。

“俗话说,人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看着是好的,你喜欢的,不一定就是适合你。”宁氏脸上带了一抹苦涩的笑容,“霏儿,娘定为找一个爱你疼你如珠如宝的人,让你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脸上的笑容无比的心酸。

燕霏心里有不甘不愿,可也是看得此刻宁氏的脸上的笑容,担心问道,“母亲,您怎么了?”再是看她很是憔悴的的脸,眼里涌起一丝内疚,“是不是因为女儿,您和父亲吵架了?”

定是这样子的。

母亲和父亲一向恩爱,在燕霏的记忆中,两人从来没有红过脸。

从来都是雍容华贵,明艳照人的母亲现却是如此的沧桑,她定是昨晚因为自己和父亲吵架了!

“没有。”宁氏摇头,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没有吵架,这一时间要准备那么多东西,有些忙不过来。”

燕霏不放心道,“还是太医过来看看吧,事情就吩咐下人去做就是了。”

“回头会请太医来的。”宁氏点了下头,“也不是都能让下人去做的,这是我们相府的大事,哪能马虎?我心里也有数的,你不用担心,你要是关心娘,那就乖乖的听娘的话,好了,你回房去吧,记住娘的话,你姐姐忙,不要去打扰她!”

后面的话,声音里带了几分严肃。

燕霏垂眸,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福了福身,出了屋。

宁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褪了个干净。

“夫人,您别担心,二小姐向来聪慧,她会明白您的苦心的。”张妈妈上前给她换一杯茶递到了她的手里,一边低声劝道。

宁氏端了茶杯,也没有喝,垂眸看着茶杯里在碧色的茶中缓缓舒展开来的茶叶,全身如是笼罩在一层黑暗中,透着一股子阴阴的气息。

昨晚回来后,夫人就是大不对劲,可作为奴才,张妈妈又不敢开口问,如今见她如此,张妈妈更是担心不已,低声唤了一声,“夫人。”

宁氏抬头,面色如土,“你派人去外院问问,看相爷今日什么时候回来。”

事情的真相,她不敢去求证——一旦真相揭开,她怕等着自己和女儿是一条没有出路的绝路。

既如此,那就当自己不知道吧,就当自己心里从来就没有那个猜疑,所以,她愿意配合着他,在人前当一对恩爱夫妻。

会把他宝贝女儿的大婚办得风风光光。

虽心里不甘心,但她会伏低做小,不会去惹他生气,也不会去招惹他的宝贝女儿。

她不敢拿女儿去赌这个真相。

是,或不是。

一半对一半。

可她却没有那个勇气去求证,若真不是,自己和女儿将要面对的,她只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大婚的一些细节,她要与他商量过后才能敲定。

“是。”张妈妈点了头,吩咐了旁边的两个大丫头仔细伺候着,然后就出了屋。

宁氏伸手揉着额角。

张妈妈刚出去了一会就返了回来,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宁氏禀告说道,“夫人,相爷今日没有出门。”

“没有出门?今日不是休沐啊,有什么事吗?”宁氏惊愕。

张妈妈回道,“说是特意告假一段时间准备大小姐的大婚。”

宁氏脸色腾地青了,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顿住了脚步,握着拳头转身走了回去坐下,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手心的肉里。

张妈妈给了丫头们一个眼色,丫头们便是垂眸悄悄地退了出去。

“夫人。”张妈妈轻声道,“您心里有什么事,别憋着,还是去找相爷说开了的好。”夫人这么多年独守空房,心里肯定是苦的,也肯定怨的。

说开?怎么说开?

燕绰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一回事,说开了,自己和女儿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呢!

她倒是无所谓了。

但是女儿还十五岁不到,正是花一般的年纪,有大好的将来等着她,说开了,那女儿有一半的可能跌到泥泞了去,自己怎么可以毁了她?

宁氏突然就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得脸都扭曲了。

张妈妈看着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宁氏笑了好一会,才顿住了笑容,抬眸看向张妈妈问道,“妈妈,你说相爷为何要娶我?娶了我又只是把我当摆设。”

“奴才哪懂得相爷的心思。”张妈妈心里叹气,垂眸回道。

宁氏没有追问,只是皱着眉头扭头望窗外,外面春光明媚,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一片欣欣向荣之象,宁氏却是眼前一片黑暗,怎么都看不到一抹光明。

“张妈妈,你挑两个性子沉稳的丫头去霏儿那边,给我看着她,别让往和煦院跑。”过了良久,宁氏才回过了头来吩咐说道。女儿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可别做出了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来!

张妈妈点头,思付了一番就说了几个丫头的名字来。

“嗯,把她们叫进来看看。”宁氏颔首。

燕霏气呼呼地走了一段路,突然是顿住了脚步,转头去了傅久蔺的院子。

傅久蔺正是在书房里看谍报,听得燕霏来了,把剩下的看完了,把纸张丢到了熏炉里烧了,然后出了屋去了厅堂。

见得傅久蔺走了进来,燕霏起身看向他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不想久哥哥还真是在家。”

“嗯,义父告了假,我也告假在家帮义父跑跑腿。”傅久蔺温雅笑着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

“父亲告假了?”

“嗯。”傅久蔺颔首,“义父说准备休息些日子,也正好给容妹妹筹备婚礼。”

“哼!”燕霏冷哼了一声,气得把手里的茶杯丢到了一旁的桌上。

傅久蔺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只低头喝茶。

见他没有开口,燕霏就娇声唤了一声,“久哥哥!我特意来找你是有话个跟你说!”

“嗯。”傅久蔺把搁下了茶杯,抬眸看向她,“说吧。”

燕霏看向自己的丫头和其余傅久蔺院子里的下人,道,“你们全都下去吧。”

伺候傅久蔺的下人见傅久蔺微微点了下头,这才随了竹画竹青两人退了出去。

等人退了出去,燕霏就目光闪亮地看向傅久蔺,问道,“久哥哥,你喜欢燕容华吧?”

语气十分的笃定。

傅久蔺看了她一眼,温润地笑了起来,“她是义父的女儿,我当然喜欢她了,我不是也喜欢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久哥哥,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燕霏看着他微笑道,“你不要跟我装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你的为人,你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是父亲的女儿,而是因为她那个人,你喜欢她,是男女之情的喜欢,不是兄妹之情!”燕霏脸上的笑容缓缓加深,“久哥哥你不要否认,你早就喜欢她了,在你和一起一路朝夕相对的时候,你就已经动心了。”

傅久蔺笑容一顿,看了她两眼,微笑问道,“你想做什么!”

燕霏笑容灿烂,神采飞扬,“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帮助久哥哥抱得美人归!”

他能抱得美人归,同样,自己就能与周珩一起了!

傅久蔺皱了眉头,面上温润的笑容慢慢地退了下去,问道,“燕霏,你是帮我?还是其实想达成自己的目的?”从小一起长大,她能看破自己的心思,自然,自己也能看破她的心思。

“这有什么关系吗?”燕霏笑颜如花,反问道。

一箭双雕的事,他好,她也好,他们两个都能得偿所愿!

“当然有关系!”傅久蔺声音温柔,语气却是带了几分冷厉,“我傅久蔺不是那么无耻的人!”

她想要找死,他不会拦着,可是别打着什么帮他的旗号!

他不是那么无耻的人,是说她无耻了?“呵呵。”燕霏轻笑了几声,然后看向他我问道,“久哥哥难道你不想娶燕容华吗?不想和她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吗?”

“不想!”傅久蔺毫不犹豫地回道。

“可是我很想呢,见不到他的时候会想他,想他在做什么,见到他的时候,是满心欢喜,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的。”燕霏脸上的笑容温柔,目光如水,语气轻缓,“想时时刻刻都和他一起,想和他生儿育女,然后一起慢慢变老。”

燕霏说着看向傅久蔺轻柔问道,“难道,久哥哥不是吗?”

“不是!”傅久蔺没有片刻的踌躇。

燕霏仔细看着他的脸色,见他面色没有片刻的优雅和挣扎,微微蹙了下眉头,随即弯了弯嘴角笑着说道,“久哥哥你说谎!你明明就想——想时时刻刻和她一起,无时无刻都想着拥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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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提醒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那样?

想时时刻刻看到他,每时每刻在一起耳鬓厮磨。

傅久蔺看了她一会,轻声说道,“我,说的是真话,没有骗你。”声音不大,却是发自内心。

是,他是动了心,是喜欢容华。

若是她没有心有所属,没有定亲,没有与周珩两情相悦,那他应该会去争一争。

若那样,自己还可以仗着自己是义父的养子去争取争取,因为义父,他可以和她一起在义父面前尽孝,如此便可以和周珩一较高下。

可是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与人家两情相悦,也马上要成亲,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如何。

这都是命,他终是比人家晚了一步。

不,晚了很长的一段路了。

周珩和她两人之间的情谊,哪是旁人能够插进去的?便是自己劫走了她,和她一起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周珩都没有怀疑过她的清白,千山万水地找了来。

同为,男人,如果是自己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劫走了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扪心自问,他做不到周珩那个地步。

许是因为自己对她用情不深吧。

也庆幸,自己没有深陷下去。

所以,他是喜欢容华,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拥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