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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伤心了,躲起来哭了?

“没有找到二小姐。”张妈妈摇头道,“这会子宴席散了,人手也空了下来,夫人,奴婢再派人仔细去找一找?”

宁氏抬手揉了揉额角,“算了,明日再说吧。”

女儿肯定是伤心躲起来了,左右都是在府里,又不会出了什么事,就让她一个人呆着好好冷静冷静吧。

燕绰回了书院,略带了些醉意,儒雅的脸上带了一抹酡红,心里既是高兴又是失落。

似是他最为宝贝的东西被人给抢了一般。

进了屋,就见得顾妈妈一脸凝重地等在了屋里。

“相爷,二小姐跑了。”顾妈妈一边行礼一边回道,“奴婢已经派了人到处寻了,都没有找到,相爷,要不要派个人去侯府问问?”府里找不到人,是不是趁着人多就出了府去舅家去了?

“和煦院那边的情况如何?”燕绰问道。

顾妈妈忙回道,“那边好着呢,王爷和大小姐已经歇下了,奴婢也吩咐了她们好好守着和煦院的大门。”二小姐绝对不会打扰到王爷和大小姐的洞房花烛。

“嗯。”那就好,燕绰点了下头,“你派人在府里再仔细找找…”话没有说完,亲随推门走了进来,“相爷,王朗回来了。”

王朗跟在他的身后,“参见相爷。”

王朗是他派出去彻查当年事情的人。

燕绰看了眼顾妈妈。

顾妈妈就忙躬身退了下去。

亲随也躬身随了顾妈妈一起退出了屋子。

“如何?”燕绰酒全醒了,看向朱朗问道。

他领命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眼下回来当然不是因为府里有了喜事回来喝喜酒的,所以,他肯定是查到了什么线索。

“嗯。”王朗脸上带着风尘,点了下头回道,“当年皇上派出了一小队的暗龙卫出过京城,是许城方向去的,不过具体是不是去了那,还待查明。”

暗龙卫是皇上的暗影,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样子,只为皇上一人差遣。

所以,能查到他们的一点踪迹已属不易了。

然,许城不就是当年他外放的地方吗?不就是与锦州相邻吗?

“还有侯老夫人当年在夫人出事前的一段日子,常进宫陪皇后娘娘说话,侯府的暗卫那一年也有些动作,不过动作倒是不大,也派了人出了京,不过很确定的是他们没有去许城,也没有去锦州。”王朗继续回道,“宫里,小的也吩咐了我们的人仔细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

燕绰眼里顿时迸射出来阴冷的利芒来。

以前一直以为是出了意外,只一心是寻人,也没有想到是人为,所以就没有往这一面查。

如今有了目的,自然就好查了。

从女儿那知道当年是有人追杀似雪,他心里就锁定了目标。

一是当今天子,因为他这些年一直在收集跟似雪长得像的女子,显然他是痴心于似雪的。

二来是永安侯府,当年似雪在侯府住过一段时间,而后,宁氏不惜下药来设计自己娶她。

而其余的政敌,应该是不可能的,因为当年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外放的官员罢了,还没有今日的地位和权势。

而这些政敌们都是他后来才结的。

所以,便只有当今天子和侯府最有可能!

可只怀疑也是不够的,得有实际的证据。

他相信似雪肯定没有死,肯定还活着,因为似雪那么聪明,肯定会还活着的。

所以也就只有寻到了证据,才能让当年那幕后的人开口。

因为,似雪真的活着的话,也就只有那当年派人追杀她的能知道她人在哪。

“还有,相爷,当年夫人出事的时候,锦州近郊一户人家的媳妇被人刨坟盗了尸。”王朗说道,“那妇人的年纪高矮和夫人相近。”他跟了相爷多年,当年也是见过夫人的。

燕绰惊得站了起来,“真的?”

“嗯,那人家还以为是被野兽给吃了。”王朗说道。

燕绰紧紧地握住了拳头,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如此,他们才会制造了似雪落水的意外?因为尸首被水泡了,就认不出了容貌来。

如此,似雪真的是没有死!

燕绰几乎是可以确定,可是她在哪?

这些年,她是被人关了起来吧?被谁?

亁丰帝,还是永安侯府里的人?

又或许是皇后?

燕绰深吸了两口气,思索了一番,道,“你仔细让人盯着皇上,看他会不会派暗龙卫出宫,还有仔细给我查查宫里的暗室。”这些年,亁丰帝除去祭天便基本不会出宫,要是似雪还活着,如果当年是他派人做的,那似雪肯定是被他藏在里某一个地方了,如此,也就能解释自己为何这些年这么查都查不到一点都信息了!“还有章皇后和侯府也派人仔细盯紧了,仔细查一查宫里的情况,查各宫里的暗室。”

章皇后和侯府的人要故意藏一个人,或是当年把似雪弄了回来,然后神不觉鬼不觉地偷偷把她害了,那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是。”王朗应了一声,见燕绰没有别的吩咐了,就躬身退了下去。

燕绰伸手开了书柜的暗格,从里取了一卷画出来,展开。

画上的巧笑倩兮,燕绰微微颤抖着手指抚去,“似雪,你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我很快就救你。”

一定不要出什么事,他们的女儿已经回来了,她也要平平安安地等着自己去救。

这婚礼是在相府办的,周珩的家在大周,而且他的父母也已经不在,所以这给公婆敬茶的事就不用了,只是一起在正厅那边吃个饭。

容华和周珩一起到了正厅,燕绰已经和宁氏,傅久蔺还有乔羽辰都已经在了。

容华身着红色的褙子,脸色红润,绝色的眉眼之间添了几分妩媚。

傅久蔺心里一阵酸楚流过,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对自己说道,只要她快乐幸福就好,自己只是哥哥。

燕绰欣慰地看着两人点了点头。

宁氏扯着笑,已经过了一夜了,女儿还不见人。

最高兴的莫过于乔羽辰,站起来就迎了过去,一只手拉着一个,“姐夫,姐姐。”

“辰儿。”容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和周珩给燕绰见了礼。

除了燕霏,人都到齐了。

“霏儿有些不舒服,相爷,不用等她了。”宁氏扯着笑说道。

燕绰微颔首,眼里带了一抹冷意。

宁氏就忙吩咐开饭。

宁氏担心燕霏就没有一点胃口,可她也不敢扫兴,只好强打起精神来喝着粥。

正是吃着,张妈妈和顾妈妈先后进了厅。

张妈妈放轻了脚步疾步走到了宁氏的后面,附耳几句,宁氏惊愕抬头看向张妈妈,手里的碗哐当掉了下去,白花花的粥直接撒在了她自己的身上,脸色煞白,“你说什么?”

顾妈妈走到了燕绰的身后,躬身禀告道,“相爷,找到二小姐了。”说着抬头看了惊呼出声脸色惨白如纸的宁氏,继续说道,“二小姐和三皇子殿下在荷风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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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皆可!

荷风苑,听着是一个风雅无比的名字,可却是相府几乎是一个荒废的院子,因为相府主子少,所以很多院子都荒着的,这些荒的院子如荷风苑,也就每半年会打扫上一次而已。

和三殿下一起?和李昶一起?宁氏看着顾妈妈只觉得耳朵都嗡嗡地响,希望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等梦醒了,就好了。

心里更是懊悔不已,昨晚应该宴席散了后,应该就派人去寻她的,如此也就早早的能把她寻回来。

宁氏心里又抱了一丝侥幸,希望事情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坏,只是两人恰巧碰上了,如此而已。

如此想着,宁氏就扭头看向身边的张妈妈,“二小姐怎么去了那?”这偌大的相府,她要藏起来,多的是地方去了,为何就去了那?怎么还和李昶在一起?

昨晚李昶走了还是没有走?这么早的时间,这李昶不会是一晚上都和女儿待在荷风苑吧?宁氏紧紧地看着张妈妈,手心冒了一层汗水,湿漉漉的很是粘人。

张妈妈脸如灰土地朝宁氏摇了摇头,“夫人…”后面的话却是说不下去的样子。

“相爷?”宁氏心如死灰,扭头求助地看向燕绰。

燕绰脸上却是并没有什么表情,只蹙着的眉头表示着他的怒意。

容华咽下了嘴里的饺子,这才放下了筷箸,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抬头看向燕绰。

一早,隐隐就听得丫头说顾妈妈带了人找了燕霏一晚上。

原是昨晚燕霏逃了。

只是,这一整晚都和李昶一起?

容华只看顾妈妈和张妈妈两人的脸色大体就能猜出来。

孤男寡女,自是*了。

燕霏显然昨晚是要算计自己和周珩的,怎么会又会跟李昶一起去了?破罐子破摔?还是被迫的?

在容华看来,燕霏十之*是被强的。

父亲是什么样的地位,她是明白的,李昶断然是想娶燕霏,那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事肯定还有内情。

如,昨晚燕霏想代嫁,她肯定有后手,所以,这后手是不经意的时候用到了李昶的身上?

容华把事情在心里梳理了一遍。

坐在她旁边的周珩一脸的淡然,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乔羽辰倒是被宁氏那摔到了地上的碗吓了一跳,也吞下了嘴里的肉包子,正襟危坐。

傅久蔺皱了下眉头。

他很明白,燕霏心气高,从来没有把几个皇子看在眼里。

傅久蔺突是想了昨晚宴席上几个世家公子对周珩一顿猛灌,他就明白,是为何,那几个世家公子平素了就仰慕燕霏,把她当女王一般对待,他们为何无故就灌起了周珩的酒来?

想来是有内情。

所以,她这是上蹿下跳的到底是把自己个搭进去了?

厅里伺候的下人便都垂下了脑袋。

“两人都在那边?”燕绰问道。

“是的,相爷。”顾妈妈躬身回道,二小姐和三皇子两人白花花搂在了一起,他们做下人的自也不敢妄自做主,毕竟事情太大了,这事啊还得相爷和夫人来处理。

“去把人带过来。”燕绰吩咐说道。

“相爷。”宁氏倏地站了起来,见燕绰看过来的目光,忙把声音放低了些,“相爷,今日可容儿和王爷婚后的第一天呢,还是妾身陪您过去看看吧。”见燕绰眉眼之间的怒意,忙小声改了口,“要不,妾身去看看吧。”

“好好坐着,等他们来。”燕绰冷声说了一句,朝顾妈妈递了一个眼色。

顾妈妈躬身退了出去。

燕绰发了话,宁氏一时间心乱如麻,“妾身还是过去看看。”说完也不管燕绰怎么反应就扶住张妈妈疾步往外走。

“大家先吃吧,容儿,辰儿你们两个多吃点。”燕绰也随她,看向容华与乔羽辰说道。

“是,父亲。”容华点头。

“嗯。”乔羽辰乖巧回道。

到了荷风苑,宁氏一进大门便见得站在廊下的李昶。

“夫人。”李昶歉意看向宁氏。

“殿下。”宁氏也顾不上行礼,就扶着张妈妈往里走。

因为府里有喜事,所以这荷风苑在前几日也是有人打扫过的,倒也干净。燕霏衣衫倒是穿得齐整了,头发披散着,神色呆滞地抱着双腿靠坐在角落里。

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清晰可见。

宁氏虽是已经知道了,但自己眼睛看到了还是觉得有些街受不住,只觉眼前发黑,双腿发软,扶着张妈妈的手顿了顿,稳了下心神这才走了过去,“霏儿。”

燕霏听得了她的声音,缓缓抬起了头来,“母亲。”红肿的眼睛慢慢地聚焦了起来,然后哗的一下泪如雨下。

“霏儿。”宁氏走了过去,搂着了她也流了泪。

“母亲,母亲。”燕霏哭得声嘶力竭,“我不活了,不活了。”

“我苦命的儿啊,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宁氏哭道,扭头看向走进来的李昶,怒道,“三殿下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就算告到了皇上的面前,我也不会原谅你。”

“是我贪杯多喝了两杯。”李昶歉意说道,“我会负责。”

宁氏气结。

他李昶当然是愿意了。

燕相的女儿,他娶了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殿下,夫人,二小姐,还是先过去过去再说吧,相爷还在那边等着呢。”顾妈妈躬身说道。

燕霏眼睛一缩,就怕得往里躲。“我不去,我不去。”昨日自己要害燕容华不说,如今又和李昶行了那苟且之事,父亲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不敢去。

而且,她不喜欢这李昶啊,一点都不想嫁给他。

“别怕,有娘在呢。”宁氏抚了抚她的背心,“你爹说了让你们过去,你别怕,有娘和爹在,会给你做主的。”

就算霏儿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出了这等丑事,难道他还能不给女儿做主不成?

燕霏咬了咬唇,“嗯,我去。”若不去,父亲只会更生气,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父亲难道还能真的把自己浸了猪笼不成?

宁氏扭头让张妈妈过来扶她。

燕霏脚一着地,人就往地上跌。

“霏儿。”宁氏低呼了一声,忙和张妈妈两人用力搀住了她。

燕霏双腿都打颤。

她昨晚喊不出声,力又没有李昶的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就任着他翻来覆去折腾了自己一晚上。

如今全身跟散了架一样,似是腿和腰都不是自己的。

宁氏当年那一晚也是被弄得精疲力尽的,虽是十多年了,但这些年却守着活寡,所以,记忆越发的清晰,见燕霏如此,就扭头愤怒地盯向李昶。

他怎么可以!

自己女儿的心思自己不清楚?

她心仪的是周珩。

又怎么会和旁的人胡来!

自己当年是因为喜欢燕绰,所以才会下药。

女儿又不喜欢李昶,她怎么会用药?

定是这李昶喝高了强迫了女儿,这动作还没个轻重。

李昶自知自己太孟浪了,可他昨晚太兴奋了,一时也就没有顾燕霏是初夜了,捂着鼻子,低咳了一声,红着脸扭了头。

宁氏和张妈妈搀着燕霏慢慢地走。

返到正厅的时候,燕绰和容华几个已经吃完了早饭,喝了一盏茶了。

见宁氏几个人进来,厅里伺候的下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燕绰搁下了茶杯,与容华,周珩道,“容儿,天泽,你们带辰儿回和煦院。”

燕霏进了厅,抬头见得面色红色,妩媚娇艳的容华,顿时眼里就含了忿恨,怒叱道,“燕容华,都是你害了我。”

她娇艳如花,自己却如是暴雨后的残花败柳。

要是她昨晚不叫人把自己关了起来,那她怎么又会碰到李昶?

没有碰到李昶,那自己就不会失了清白。

这都是她燕容华的造成的。

都是燕容华把自己害成这样的。

“燕霏,你这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容华抬眸对上她的目光,淡声说道。

“你还有脸说是容儿害了你?”燕绰不怒自威,“你昨晚都做了些什么,你不记得了?难道要我给你提醒一下?”

燕霏不由得吓得抖了下。

宁氏忙拉了下燕霏示意她不要开口,“相爷,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现在重要的是,怎么处理女儿和李昶的事。

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如今只有嫁给他了吧?

这亲事得赶紧办,不然女儿要是万一有了身孕就不好了。

“你们回吧。”燕绰看向周珩与容华。

事情涉到东陵皇子,女婿是大周的亲王,所以他不想女儿和女婿牵扯进来。

李昶往前走到了燕绰的面前,抱拳歉意道,“相爷,是我的错,我愿意负责迎娶二小姐。”

满脸的歉意和诚恳。

当着众人的面就表明了他的态度和诚意。

燕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让容华和周珩带了乔羽辰先下去,容华和周珩都明白他的苦心,两人起身带了乔羽辰离开。

燕霏双目赤红,含恨看着往外走的容华。

宁氏紧紧地搂着她,就怕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火上浇油令相爷更生气的事来。

张妈妈和顾妈妈等人也屈膝退到了门外。

“殿下好意,微臣心领了。”燕绰这才慢慢地说道,“不过,燕霏做出此等丑事来,微臣怕是她污了皇室的脸面。”

这是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了?可他和燕霏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李昶脸色又真诚了几分,“相爷,二姑娘已经我的人了,我自是要负责的。”说着又看了眼傅久蔺,认真说道,“我会好好待二姑娘的,和她好好过日子的。”

傅久蔺皱着眉头看向李昶,“三殿下,你把丞相府当是什么地方了?为所欲为的烟花之地吗?”怎么着想拉拢义父,也不能行这等龌蹉之事吧?

“是我喝多了。”李昶垂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