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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何况,他们做了亲人那么多年。

回了相府,已是快黄昏。

燕绰和傅久蔺也都回来了,正和周珩坐在廊下喝茶,乔羽辰和孟非澈在院子里玩。

晚风习习中有孩子的欢笑声,茶香,有种岁月静好的美好。

若能以后的岁月都能如此就好了,当然还得加上母亲回来!容华脚步在门口微顿了下,笑着走了进去,“父亲,天泽,义兄。”

“姐姐。”乔羽辰和孟非澈都跑了过来。

孟非澈刚来的那两日还有些拘谨,如今倒也是放开了。

“一头汗。”容华笑着抽了帕子出来,笑着给两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姐姐给你们买了些好吃的,这会就要吃晚饭了就让人先送去你们的院子里了,等回去就能吃了,不过晚上也不能吃太多,会积食,知道吗?”

“谢谢姐姐。”两人异口同声回了。

容华笑着拍了拍乔羽辰都肩,往燕绰三人走了过去。

“回来啦?”燕绰和蔼笑着看向她,“可顺利?”

“恩,很顺利,应该很快就能开张。”容华笑着回道。

周珩递了一杯茶给她,“热不热?”

容华笑着接了,“不累。”点头抿了两口,然后进了屋,换了轻便都常服。

出来,顾妈妈已经带了人把晚饭摆好了,周珩三个和乔羽辰,孟非澈都已经入了座,就等她吃饭了。

吃了饭,喝茶的时候,容华看向傅久蔺说道,“我已经与孟老爷提了非澈的事,他说考虑几日再给你答复。”

孟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孟老爷当然是要考虑的,应该是不舍得的,这东陵离大周可不是一两里路。

是隔了千山万水的路。

孟非澈还这么小,比乔羽辰还小呢。

乔羽辰是父母双亡,是父母临死前托付给自己照顾的,所以自己到哪,自也会带着乔羽辰到哪。

孟非澈听到了他的名字,就抬眸看,目光在傅久蔺和容华两人身上看了看,问道,“姐姐和父亲说的设什么事情?与我有关吗?”

“恩,我明白了。”傅久蔺点了下头,温雅看向孟非澈,“回头我仔细跟你说。”在他傅久蔺看来,孟非澈留在东陵对他当然是不错的。

义父是想喜欢乔羽辰这孩子,想亲自栽培他,所以等周珩与容华回大周,估计义父是会把那孩子留下的,虽没有提过,但做了这么父子,燕绰的这点心思傅久蔺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既乔羽辰留下,那孟非澈自是可以一起跟着念书了。

能得义父亲自教导,那是天大的福分,这京都城里多少达官贵人想求得了义父指点一二家里的孩子而不得方法和路子。

如今,孟非澈有这样的福分,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

只不过是离家以后远罢了。

傅久蔺可以肯定,孟老爷必定会答应的!

孟非澈乖巧点头,没有追问凑到一旁和乔羽辰玩了起来。

容华手指摩挲了着茶盏,看向燕绰说道,“父亲,刚回来的路上我碰到燕霏了。”

燕绰蹙眉,“她烦你了?下次她再烦你,直接吩咐流苏和醉彤把人摔得远远的。”

语气都没有半分的犹豫,更没有问为何会碰到她,碰到了又都说了什么。

容华微笑道,“是父亲,下次我就让流苏和醉彤把她直接扔了。”说着道,“她今日是来求我,说要我原谅她,还说要给我做牛做马当丫头什么的。”

“下次不用理会她就是了。”燕绰嘱咐容华说道。

傅久蔺和周珩都没有开口。

容华点头,没有再提此事。

闲聊了几句,燕绰突然开口说道,“皇上的病更严重了。”

严重了?容华抬头眼眸亮亮地看向燕绰,“父亲,您是说…”

亁丰帝被打的伤自是好了有段日子了,如今更严重了,自是指他身上的毒!

也就是说太医院的太医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他身上的毒了!

燕绰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等了这么久,还不就是等亁丰帝过来求他们?

知道了云似雪还活着,亁丰帝以她的消息来交换他自己的命,他们也都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如他们急切,问亁丰帝要人,那主动权就在亁丰帝的手里,到时候,他翻脸,又如何?

毕竟人就在他的手里,不在他的手里,那他也知道下落。

他们就是等着亁丰帝来求他们。

燕绰说道,“我会安排人给金太医递话,暗示皇上此番是中毒。”这毒自不是一般的毒,太医院的太医这么些天都没有诊出来的,都只当他是那次受伤后的后患。

如今也是该提点太医院的太医了。

如此,亁丰帝想必才会怀疑是在哪中的毒。

宫里,入口的,熏香,衣物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的,入口的东西更是层层检查,还有试吃的内侍和宫女,所以,亁丰帝便能想到上次出宫的事。

这会燕霏也和宁氏在说今日的事,她是打听好了容华出门的动静,特意守候在那的。

听完了燕霏的话,宁氏沉默了会,道,“没有想到那丫头还能如此冷血。”原是想从那丫头那能入手,不想她小小年纪心如此硬。

养了这些日子,伤的出不多痊愈了,可右腿却是残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宁氏乌黑的头发白了一半,面容也憔悴异常,如是苍老了二十岁。

她如今是这样子了,左右年纪也大了,难道下半辈子就这么潦倒而过?

而且女儿才十五岁啊,难道她就这样凋零?

“她这边不行,那自还有其他的法子。”燕霏冷眼说道,“明日我直接去宫门口等父亲和久哥哥,当着众人的面,父亲和久哥哥难道也还不管我?”

宁氏皱眉,虽有些不赞同但到底也没有开口反对,“你仔细些,别再惹怒了相爷。”

“母亲放心,我明白的。”看着宁氏异常苍老的脸,燕霏眼底闪过了一丝不耐,垂下了目光,说道,“若父亲不管我,不是还有久哥哥吗?这些年母亲可是把他当亲生儿子一般照顾,他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宁氏想了想,赞同地点头说道,“恩,久儿从小就疼你这个妹妹,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他若是能照顾你,那自是最好不过的事,久儿是相爷亲自教导出来的,他的能耐自是不错的,若是可以,我们最好能跟他回傅家,傅家是名门望族,我们可以去了那里重新开始!”

和傅久蔺回傅家?燕霏拧了下眉头,想了想,“如果可以那当然是好的。”

她也嫁过根本就不喜欢的李昶,更是被那几个地痞强过,傅久蔺至少自己对他还有兄妹之情呢,有什么不行的?

她们如今是从云端跌落到了泥泞的坑里,但凡能够救她们出这泥坑的人,她们都想抱住试一试。

“这两日我就去找父亲和久哥哥。”燕霏说道。

“恩。”宁氏自是不反对。

“母亲…”燕霏抿了抿唇,踌躇了下轻声问道,“母亲,我生父是谁?”若是身份尊贵,她们可以去投靠啊。

宁氏脸色一暗,缓缓摇了摇头。

“母亲是不愿意告诉女儿吗?”燕霏不高兴地追问道。

“不是。”是她根本不知道啊!宁氏摇头,然后打发她出门,“你今日出去辛苦了,快去洗洗睡吧。”

“恩,我这就回房。”燕霏很是听话地站了起来,出了屋。

出了屋,在廊下顿住了脚步,脸上闪过阴郁。

若不是因为她不检点,自己怎么会不是燕绰的亲生女儿?自己如是燕绰的亲生女儿,又怎么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算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不说,那自己就去问燕绰,既他说说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他肯定是知道自己的生父的!

翌日,下午等太阳没有那么烈了,燕霏就坐了马车带了丫头去了宫门口,等着。

太阳慢慢偏西,金色的夕阳洒落的时候,燕绰在傅久蔺其余几个同僚簇拥着走了出来。

一行人相互拱了拱手,就准备转身上各自的马车回府,突的一声婉转如黄莺的声音响了起来,“父亲。”

众人不由得看了过去。

燕霏从马车后慢慢走了出来,娇弱的身姿,素淡的装扮,令人忍不住想呵护想保护。

众人就不由得往燕绰看了过去。

燕绰面色不改地看着她。

燕霏走到了他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脚边,“父亲,女儿错了,您不要不认我好不好?女儿虽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可父亲教导了女儿这么多年,养育了我这么多年,女儿还没有来得及给您尽孝呢,您不要不认我,那些人…女儿也是被迫的,女儿恨不得一头撞死好了,可想到父亲含辛茹苦把女儿养大成人,女儿便舍不得了,父亲,您让我留在您身边尽孝好不好?父亲从小就教导女儿,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女儿希望能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女儿求您了!”

情真意切的说得深情并茂。

不过在场的官员都是浸淫官场几十年的了,哪能因为她几句话就能打动的?

燕绰更是面色淡淡地直接说了两个字,“不用。”半点没有犹豫。

“父亲…”燕霏抬起了一张满是泪水的脸,既伤心又是震惊地看向燕绰。

“还有,你以后不要再去烦容儿!”燕霏深邃的目光没有一丝的温度。

燕霏嘴唇翁了瓮,捂着唇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父亲,我是您养大的,女儿也不求别的,只求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您都不答应我吗?”

“不我说了,不用!”燕绰淡声说道,并没有一丝的改变。

“久哥哥。”燕霏抬眸看向燕绰身旁的傅久蔺,“你帮我劝劝父亲可好?你我皆是父亲养大的,你最是明白我的心意的,你帮我劝劝父亲可好?”不等傅久蔺回答。

燕霏就又是泪水蒙蒙地说了起来,“久哥哥,难道你也不管我了吗?这些年父亲把你当亲生儿子,我自也把你当亲哥哥,而母亲也把你当亲生儿子照顾!”所以,要忘恩负义,不报答母亲的恩情了吗?

闻言,傅久蔺面色微变。

这是事实,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宁氏这些年对他很照顾。

“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年来,你母亲的那些个小伎俩你倒也是学了几成。”燕绰目光淡淡地看看向跪在夕阳下眉眼如画的燕霏,说道,“燕家养了你们母女十多年,我倒是没有要你们如何,你们倒是反过来要久儿报恩了?久儿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燕家的东西?”

说着扭头看向傅久蔺说道,“走吧!”

这是不用他理会。傅久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是,义父。”

“父亲!”燕霏震惊看向燕绰。

竟然如此冷血。

燕绰与傅久蔺转身,就往停在宫门口的马车走去。

众人见此,便也准备转身。

燕霏咬了咬唇,开口问道,“父亲,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众人便顿住脚步,转身回头。

燕绰也缓缓转身回去。

燕霏问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你想知道?”燕绰扬眉,轻声问道。

“是。”燕霏点头,哭着看向燕绰,“父亲您说吧!”

“你的父亲——”燕绰说着又顿住了话,看了一眼在场的人。

众人不觉得脑袋一缩。

这宁氏的事传开了之后,这勋贵,大户人家的都人人自危,都好一顿回想。

而家里的夫人们更一顿问,她们更是担心这宁氏是被自家的男人们给睡了。

“父亲,求求您说吧,虽他没有养育过我,可我也想知道他是谁,为何这些年来对我和母亲不闻不问。”燕霏含泪说道。

燕绰看了她两眼,说道,“你的生父吗?其实说来,你也已经叫他了一段时间父亲了的。”

说完便是撩袍上了马车。

当日,是他们兄妹两个不知廉耻有了夫妻之实。

而自己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送入庵堂或是直接处死了她的。

可宁氏她不舍得啊。

也就那日,得知当年似雪的事是与宫里的亁丰帝等人脱不了关系。

他们让自己一家三口天各一方,让自己承受这么多年的挖心之痛,他们也该得到报应的。

自己也问过宁氏会不会后悔。

傅久蔺愕然。

伫立了片刻,才上了马车。

叫了一段时间的父亲?

那不是——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刚才一个字都没有听到才好,忙都上了马车立即离开了。

燕霏脸色煞白地看着巍峨无比的宫墙,身子不由得颤抖。

自己叫了一段时间父亲的人。

除了当今皇帝还会有谁?

她是皇上的女儿?那她应该是公主?

昨晚她还想着若是生父身份尊贵,那就母亲去投奔他。

可现在,自己和母亲还能去投奔吗?

虽然已经下堂了,可自己曾经和李昶是夫妻是不争的事实。

皇上和惠妃若知道了,那自己——便是只有死路一条!

燕霏不寒而栗,忙是跑回了自己的马车。

跟她来的丫头噤若寒蝉,恨不得把头埋到胸里去。

“快回去!”燕霏也没有管她,大声吩咐了一声。

走一段路,燕霏脸色越加阴冷,扭头又吩咐说道,“去三皇子府。”若不是李昶当日强迫了自己,自己怎么会嫁给他?

要不是他,纵是自己没有了燕绰这个养父,也有贵为天子的亲生父亲。

可这一切都被李昶给毁来!

都是他李昶的错!

到了三皇子府的大门前,守门的人自是不会让她进去。

燕霏面目森冷地看向他们,冷冷说道,“你们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重要的事与三皇子说。”

三皇子这些天来,正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呢,这会听得燕霏说有重要的事跟他说,便冷冷地笑着说道,“让她去花厅!”

燕霏到了花厅的时候,眉眼含着怒火的李昶已经端着茶杯坐在凳子上了。

“燕霏,你怎么还有脸来找我?怎么,嫌自己命太长了?”李昶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目光冰冷地看向燕霏。

燕霏顿住了脚步,突然就看着他莞尔一笑,“殿下难道你就一点都好奇我是谁的女儿?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题外话------

恩很多宝贝儿们都猜对了,燕霏是渣皇的种。

恭喜宝贝儿醉心彤升解元鼓掌(づ ̄3 ̄)づ╭&10084;~

第四十五章 狰狞

她的亲生父亲是谁?她是谁的女儿?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李昶心底的怒火更甚。

若她是燕相的亲生女儿,纵是自己负责的差事,自己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她竟还有脸提她的亲生父亲是谁!

不过是一个生父未明的野种,她觉得自己这么有面子?还特意过来问自己好不好奇?

“一点都不好奇!”李昶磨牙说道,“你倒是还有胆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眉眼透着凶狠的煞气。

因被他打过,燕霏身子微微一抖,却还是带着微笑走到了他对面坐了下来,伸手自己斟了一杯茶,低头慢悠悠地饮了一口,然后抽了帕子擦了下嘴角,这才是抬头看向李昶,脸上的笑靥多了一分娇弱不胜力的韵味,“我今日特意来就是想来告诉你我的亲生父亲的,只是…”双手交替放在了身前,娇柔说道,“只是我似是来错了一样,殿下您一点都不感兴趣啊。”

嘴角的笑意带了几分诡异。

她这样子——

李昶蹙眉。

难道她真的知道了?

李昶不由得又深看了她一眼。

闹了这么久,她的亲生父亲一点消息都没有。

按理说来,她是看到了自己该绕道才是啊,这回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难道她的生父真出现了?

李昶的好奇心还真是提了上来。

她这么一副很有信心的模样。

难道的生父身份显赫?说来也是,宁氏是在秋宴上与人春风一度怀上燕霏的,当年参加秋宴的人身份都不低。

如此一想,李昶心里又蠢蠢欲动了来。

如她生父身份显赫,那自己不是拉拢过来?李昶瞬间把京城里勋贵人家都过了一遍,目光更是细细地看向燕霏的眉眼,想从她美丽的眉眼中看出点蛛丝马迹来——看她的眉眼京中哪位勋贵或哪户勋贵里的在公子、姑娘长得像。

李昶如此,燕霏嘴角的笑意更浓,目光看了眼李昶身后的小厮,然后又扭头似是无意往门口望了一眼。

李昶正是目光不动地看着她呢,自也看到了她的这个动作,于是抬手示意了一下,他身后的小厮便行礼退了出去,然后把立在门口的下人也带着远远地退了下去。

“说吧,你可以放心了。”李昶看向她说道。

宁氏与燕霏母女两人如今是臭名远扬,这勋贵人家最是要脸面的,当然是得小心为上,这个李昶心里很明白。

“生父他——身份太高贵,隔墙有耳,还是小心点好。”燕霏声音放轻了些,“殿下您过来,我悄悄地告诉您。”说着突然红了眼眶,“以前——是我对不住殿下您,我也想为殿下您做点什么,希望能帮殿下您做点什么。”

李昶稍微想了下就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再过来一点。”燕霏也站了起来,抬了左手朝李昶招了下手,然后把手窝着放在了嘴边,这是要耳语告诉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