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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可怜。

十多年了,母亲她还不知道过得如何呢!

要杀了她吗?

不,死是两眼一闭的事,太便宜她了。

这样如老鼠一般担惊受怕地四处藏匿着,定是生不如死!

要杀她,也还用不着脏了自己的手。

惠妃可是派人到处在寻她呢!

进了小巷子,又扶着同伴拐到了另外一条巷子,宁氏才停住了脚步对同伴说道,“姐姐先去吧,我累了,休息下。”

“你还真是娇贵得娘娘似的。”蓝衣乞丐婆嘟哝了一句,然后道,“那我先走了。”

宁氏摆手,“快去吧。”

等人走了,宁氏全身如筛糠,立即藏到了巷子里箩筐里,并盖上了盖子,透过细缝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燕容华和周珩没有认出自己吧?

没有吧!她如今都这个样子了,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刚才他们应该没有吧!

要是看到了,认出她了怎么办?

他们不会放过自己的吧?宁氏心里顿时涌上浓浓的恐慌。

自容华告辞后,章皇后就脸色有些不好,吩咐了王嬷嬷去带了玉琴和玉笛两个仔细去查一查自己吃穿用度的物什。

章皇后倚在软榻上,透过大开的窗户看着外面。

太阳光下,院子里的四季海棠和月季开得吐火如荼,东南角的梧桐树枝繁叶盛,午后的清风吹来,树叶唰唰地作响。

是谁呢?

其实她早些年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药,可她身边的人都是心腹,又有太医每日请平安脉,也没说有异常。

但若不是被下了药,那自己为何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动静呢?若自己一直没有生养,那还可能是自己天生生不了。

可她明明就生了一个儿子啊!

是谁会对自己下手呢?

章皇后几乎是锁定了几个人。

惠妃,贞妃和端妃。

他们三人最是有可能。

因为这偌大的皇宫中,只有他们三个生了皇子,自己若是再生一个皇子,那他们就会受到直接的威胁!

身为有皇子的妃嫔,谁不想自己的儿子坐上那把龙椅?

当然其他的人也有可能。

宫里的女子哪个不想得皇上的宠爱,哪个不想往上爬?一开始是想争宠,然后是想盼望着能一朝一举得男,然后母凭子贵。

这宫里人与人之间,不是利用就是算计,前仆后继,拼命地想要往上攀爬,所以,这后宫里就如同没有硝烟都战场,白骨累累杀人不见血。

就是她与亁丰帝之间,如今也只剩下那么一点面子情了。

当年,他们也曾是少年夫妻,恩爱非常,那是时候,他还是皇子,她是十五六岁岁情窦初开的年纪。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就成了这样子呢?

事情大约是从他们进了宫成了帝后开始的。

再后来,皇儿走了。

她悲痛欲绝,那会他们也又好过一阵的,可后来慢慢又疏离了,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是谁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对自己下了药?

她这殿阁里的人,旁的人若信不过,王嬷嬷,玉琴,玉笛三人却是能相信的,三人都是章家调教出来的人。

还有能瞒过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可太医呢?

太医是每天都来请平安脉的。

章皇后看着高大繁茂的梧桐树,心里隐隐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可她又不敢去窥探。

到了黄昏的时候,王嬷嬷三人个才回来,行了礼,不等章皇后开口问,三人朝他轻轻他摇了摇头。

那是没有什么异样之处了。

夕阳如金,晚风轻拂,章皇后却是周身冰凉,整个人都似是泡在冰水一般,冰冷透骨。

------题外话------

大姨妈好汹涌,腰痛得坐不了。

第五十四章 求证

没有,没有什么异样。

是了,这些年来,王嬷嬷他们都是非常谨慎的。

章皇后抿了唇。

这样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是她的原因,无法受孕。

二来便是那对她下手的人手段太高端,乃至她的人和太医这些年都没有觉察到,也没有查到什么。

多少年来,她都认为是自己身体的原因。

可现在她却不那么认为了。

心里似是有颗种子在发芽。

是谁,会有如此隐秘而高端的手段?

后宫里的谁?

贞妃?惠妃?端妃?还是丽妃,或是其余的人?又或许其实是——章皇后心一滞,便没有再往下想。

万一不是呢?

到底,她是一个膝下空虚的皇后,除了娘家没有别的依仗。

皇上的尊敬,她早些年就明白了,那不过是镜花水月,靠不住,她依靠的只有娘家。

所以,有些东西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一时间,章皇后都没有说话。

王嬷嬷和玉琴,玉笛三人也是默然。

她们心里也是思绪万千。

“传太医过来,就说本宫不舒服…”章皇后沉默了半响,吩咐了一句,蹙了下眉头,道,“找个面生或是刚进太医院的。”

能进太医院的大夫都是医术不错的。

自,能在宫里当值的人,谁不想攀附高枝?

就算是太医院的太医想要有一番作为,自是想能为贵人诊脉,什么医德?进了太医院,医德什么的,那都只能抛却了。

比起命,医德算什么?

宫里多少阴私的事情都得有太医的配合。

找一个面生刚进太医院的,许能发现些什么。

负责自己秦太医医术精湛,这些年来也是尽心尽力地负责她的身体,她也不是不信他,只是他也同时是皇上的臣子。

以前是不觉得,现在她心里就如是扎了一根刺,若是弄个清楚心里便是时时刻刻的不舒服。

“是,奴婢这就去。”玉琴应了一声,便屈膝亲自去了太医院。

暮色渐浓,王嬷嬷叫了宫女,又是吩咐了人去传膳。

章皇后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几筷子就停了,正好玉琴也请了太医过来。

请来的太医姓吴。

吴太医年约三十,阔鼻方脸长相颇为端正,随了玉琴进了殿阁,微垂着头,行礼,“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章皇后淡声说道。

“谢娘娘。”吴太医谢了恩起身,拿出了脉诊来。

等王嬷嬷拿了丝帕出来覆在了腕间章皇后把手伸了出去放在了脉诊上。

吴太医伸手,凝神仔细把脉。

把完了,沉思了片刻,道,“娘娘,左手。”

章皇后点了下头,换了左手。

这一次,吴太医时间用得久了些,等把完了脉垂眸恭敬说道,“娘娘有些虚火,不是严重。”说完又是请玉琴拿了秦太医开的方子出来看了看,便点头说没事,只按秦太医开的方子吃药就是了。

章皇后深深地看了他眼,摆手让他告退。

出了章皇后的宫殿,吴太医伸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

刚太医院就他一个当值的太医在,那玉琴姐姐就说皇后娘娘只有些不舒服,见吴太医不在,就直接叫了他过来。

他心里雀跃,想这是一个好机会,若能得了皇后娘娘的看重,那他便能早日出人头地。

太医院资格老的人多了去,这宫里头又都是贵人主子们,是以,他一个刚进太医院不久的年轻人,也就只能打打下手,帮一些不得宠的妃嫔看看病,想要出头有什么作为实在是太难。

可谁不想出人头地?

有了机会,当人是要好好把握了,章将军重伤,皇后娘娘定是优思过重了,但是——

与好机会比起来,当然是自己的命重要了。

皇后娘娘的脉象——他也说不清有什么毛病来,但绝对有不对的地方,自己能把出有些不对劲出来,秦太医能诊治不出来?

宫里说话行事那是走一步都得看几步。

吴太医一走,章皇后面色便阴沉了下去。

王嬷嬷让玉笛与玉琴把一众伺候的宫女和内侍都带了出去,然后小声劝道,“娘娘凤体要紧,都是些没个影的事,您啊就别放心上,这吴太医不是也说,没事吗?”

章皇后微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抿着春没有说话。

那吴太医刚才那细微的表情,她是完全看在眼里的。

定是有什么了。

只是他不知道或是不敢说了。

王嬷嬷也都看到了吴太医的表情,想了想,说道,“许,是我们多心了,娘娘,您想啊,昭王妃是云似雪亲生的女儿啊,不定她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居心叵测想对娘娘您不利呢?”

“当年的事,她怎么会知道?”章皇后摇头,“而且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就算是她知道云似雪死得不明不白,可她又能知道是谁?”

“娘娘,她是可能不知道,可相爷呢?相爷虽是可能查不到,可是他定也能猜到一二,那昭王妃不也就知道了?许这就是相爷的意思!”王嬷嬷低声分析说道,“许他们就是想挑拨您和陛下夫妻之间的感情呢?”

章皇后自嘲一笑,“夫妻之间的感情?”

他们之间还有夫妻感情吗?

王嬷嬷低声说道,“娘娘,万不能中了她的奸计。”

“本宫心里有数。”章皇后说道,“过两日,本宫想去西山寺上香,为哥哥祈福。”求菩萨保佑哥哥早日康复。

哥哥伤重,她这个做妹妹的也是鞭长莫及。

她身在深宫,娘家的几个小辈都还年轻,都需要哥哥的庇护,所以,哥哥是万万不能有事的。

“西山寺?”王嬷嬷楞了下,问道。

章皇后点了点头,嘱咐道,“不要太声张,轻车简从。”宫里的太医是靠不住了的。

若能趁机在外面找个大夫把把脉就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燕容华——那边,王嬷嬷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她当然也是有戒心的。

只是自己终究是不甘心。

王嬷嬷点头道,“是,奴婢会准备的。”

容华与周珩两人逛了一个下去,也是天擦黑了才回。

大半天逛下来,虽是没有刻意,但是也买了不少东西,他们两个自己的,燕绰,傅久蔺,乔羽辰和孟非澈每个人都有。

燕绰和傅久蔺已经回来了,正等两人吃饭。

吃了饭,乔羽辰和孟非澈两人拿了容华和周珩给他们买的玩具一边玩儿去了,燕绰和他们几个就坐在大厅里喝茶。

周珩问道,“那边,会是谁去?”

这是他们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一开始,他们就想从章皇后和章将军那入手,不想,东海那边就这么凑巧打起仗来了。

若是往年,这倒没有什么空子可以钻,可这一次偏就章将军受了重伤,两个最得用之人亦是一死,一重伤。

看来,老天爷都站在他们这边了。

“大皇子与五皇子两方人马都想去,而京郊大营的人,不太好动…”燕绰笑着摇头了摇头。

事情很紧急,亁丰帝也是焦头烂额。

东海那边等着人去镇场子,李麟和李瑜兄弟两人争了起来,容华和周珩都会意。

容华笑着看向燕绰说道,“父亲,今日我们看到宁氏了,她竟成了乞丐。”

对于宁氏,燕绰恨不得直接杀了她才解恨,如今听到宁氏成了乞丐他也没有什么惊愕,或是可怜之色,慢慢喝了一口茶,说道,“她倒是能屈能伸了。”竟然是去当了乞丐?笑了下,燕绰声音冷了下去,“她胆子倒是肥,竟还敢留在京城。”

惠妃是到处寻她,而亁丰帝也暗地里在寻她,就算是当乞丐,也该远离了京城去当乞丐来得安全。

宁氏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了,是生不如死,而且自有亁丰帝和惠妃去收拾她,所以容华和燕绰等人也没有在意,就扯开了话题。

容华又把今日见章皇后的情况都详细说了,又说了会话燕绰和傅久蔺会去了外院,容华和周珩则回了房。

两人刚回房,林夏就回来了。

与两人禀告了宁氏在城南城隍庙一带落脚。

“她一个人吗?她的丫头呢?”容华眯了下眼睛,问道。

那次她是带了心腹丫头离开的,今日却是只她一个人和一个陌生的乞丐婆。

宁氏行动不便,有个丫头在身边总是比陌生人要来得方便舒适。

却是没有看到什么丫头在她的身边。

林夏回道,“他们是和i那天晚上到的,姐妹两人,一到那妹妹就病倒了,没拖两日就死了。”

死了?只怕是宁氏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所以把丫头给除了吧!容华扭头看向周珩。

周珩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挥手对林夏说道,“让人看着她,别让她离了京城。”

落到了乞讨为生的地步,离了京城,亁丰帝与惠妃可能就更难以找到她了。

“是。”林夏应了一声,抱拳行了礼退了出去。

“能帮她逃出去的,自也应该是忠心的丫头吧,她竟然如此狠心。”容华摇头感慨了一句。

“自报应的。”周珩随口说了一句,然后伸手揉着她的肩,轻声问道,“累不累?”

逛了一下午,定是累了的。

容华靠在他怀里,舒服地眯上了眼睛,“嗯,有点。”眯了会,起身道,“我去沐浴先。”

周珩跟着站了起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眼眸潋滟如水,低喃说道,“一起。”

容华脸一红,娇嗔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与他一起去了净房。

翌日,吃了早饭,容华去了映姑姑那。

不出意外的,在府里没事的时候林胜就呆在这边,跟映姑姑一起研究医术。

映姑姑是用了心教他。

林胜是用了心学,所以,他倒还真是学到了不少。

两人正在配药,一见容华来了,两人都忙顿住了手里的动作,“王妃。”

“姑姑,不用多礼。”容华伸手扶住了映姑姑。

“王妃去厅里说话,这里乱得很。”映姑姑笑着说道。

“不用,我就是问你们要两瓶疗伤的药。”容华摇头笑着说道,林胜的药好,映姑姑的药更好,“皇后娘娘听得王爷身边有个厉害的大夫,昨日叫了我过去,想给章将军拿两瓶药。”

左右,章皇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的目的是想看看她自己有没有生育的可能。

至于章将军?她和周珩肯,章皇后也不敢用呢,更何况,她和周珩也不会答应的。

左右章皇后也开了那个口,她就送两瓶去。

章皇后要伤药当然不是用,而是看看林胜的医术水平,如林胜真是如传闻中那般好,那他配置出来的伤药也当然是好的。

“疗伤的啊?这就给你找。”映姑姑点头,转身从架子上取了红色塞子和蓝色塞的怕瓷瓶,递给容华说道,“红色的外敷,蓝色的内服,早晚各一次。”

“谢谢映姑姑。”容华伸手接了。

“王妃客气了。”映姑姑忙笑道。

“那我就不打扰了。”容华说道。

映姑姑送了她到了门口。

回了和煦院,容华就让让人叫了管家来,然后把药交给了他,并把用的方法都写好了一起交给了他,让他送去宫里。

章皇后拿到药的时候,已是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