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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的大夫和太医都是这么说的,也给我开了方子。”丁丝言苦笑着说道。

难道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吗?到底丁丝言还是不死心,看向林胜问道,“大夫,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若是方便,小的想看看其他的大夫和太医开的方子。”林胜斟酌了片刻,说道。

“方便,方便。”丁丝言忙是叫了丫头把以前太医和大夫开的方子都拿了出来。

还真是准备非常充分,容华嘴角抽了抽。

以前是想要把话传到了章皇后的耳里,看来这事情是传开了,林胜医术精湛,还擅长妇科。

好在,相府的门槛够高,这一般的人也不敢上门来。不然,那高门大户里想生儿子的夫人们,还不得把相府的门给踏破!

林胜把她带过来的方子都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想了想,提笔写了一个方子,又嘱咐了丁丝言要忌口的东西。

“有劳大夫。”丁丝言细细记了下来,然后让丫头接了方子,谢了一句,又让丫头拿出了放在袖袋里的小锦盒出来,说道,“我知道你是王爷的人,这诊金难免落了俗套,一点小心意。”

丫头把锦盒打了开来,是一株山参。

“多谢夫人。”山参年头虽少,但看着色泽都不错,林胜也没有客气,伸手接了,然后告辞退了下去。

“很快就有好消息的,夫人不用着急。”容华笑着与丁丝言说道。

“承王妃吉言。”丁丝言红着脸看向容华问道,“王妃你呢?有消息没?”

容华摇了摇头,“还没。”

“你和王爷才成亲几个月呢,不急。”丁丝言笑着说道。

如此一来,两人的关系倒是近了很多。

丁丝言容貌秀妍,性子却是个直爽的。

“对了,差点忘记侯爷交代的话了。”丁丝言拍着额头说道,“侯爷说了,相爷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定会竭力办好。”

“我会把话带给父亲的。”容华笑着点头。

两人又是再说了会话,丁丝言就起身告辞。

容华挽留了一番,吩咐了丫头送她出门。

“人走了?”到了和煦院,容华就去书房,周珩放下书,拉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问道。

“嗯。”容华靠在他身上,微点头,把宁谵的意思说给了他听。

“宁家是武将出身。”周珩惋惜说道,“若这次,宁谵能跟着去东海那边就好了。”

那主将自是不可能的,宁谵年纪轻,没有经验。

但跟着去却是可以的。

可惜,宁谵没有被选上。

如是以前的永安侯府,亁丰帝还有可能考虑他,以前的宁侯爷也可以说亁丰帝的心腹。

可因为宁氏和燕霏,宁家肯定也连带着被亁丰帝恨上了。

说了会话,乔羽辰和孟非澈的声音传了来,容华和周珩就出了书房,让丫头摆饭。

午后的阳光已经没了夏天的那股炎热,李瑜骑着马往知味楼而去,容颜在阳光的照耀更家俊美夺目。

后宫里端妃和贞妃暗地里你来我往,章皇后只当自己不知道。

他和李麟两个人也是明争暗斗,争得热火朝天,今日他就是去知味楼赴宴的。

亲随骑着马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离了皇城前面的那条路,到了静安街的时候,只见一辆华丽精致的马车停在了路中央,正是正午,路上也几乎没有旁的人,一个穿着俏丽的丫头站在马车旁边,额头冒着汗水翘首以盼,一见李瑜一行人,忙疾步迎过去,“大哥,帮个忙。”

“大胆。”李瑜身后的亲随忙打马往前,刷的亮出了剑挡住了那丫头的路。

“大哥饶命。”丫头吓得簌簌发抖,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雀音,怎么了?”一声清甜娇软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然后一个容貌妩媚,年若十五左右的少女下了马车。

少女一见眼前的人,楞了下,然后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就落在了李瑜的身上,脸上带了一抹羞涩的笑容仰头看向他,然后垂眸屈膝行礼道,“小女蒋语见过五殿下。”

娇软的声音带了显而易见的喜悦。

蒋语?蒋?李瑜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头,“你是蒋家人?”他的皇妃,是蒋家嫡长女蒋倾。

李麟的婚期在十月,他的婚期则在十二月。

这个蒋语和蒋倾什么关系?怎么会只带了一个在这里?车夫呢?李瑜看着身段窈窕,容貌妩媚的蒋语,不由得心生警觉。

第五十八章 陷阱

亲随都是李瑜的心腹,李瑜身上一带了警惕,几个亲随自也是上了心来,而且,这大中午的,这娇滴滴的一个女子带了个丫头在这路中央,却不见车夫,着实令人蹊跷。

“五殿下英明。”蒋语行了礼站了起来,笑意盈盈地回了李瑜的问话,“小女是蒋家三房之女,在家排行第四。”

蒋语脸上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的妩媚动人,与李瑜说完便扭头看向吓得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的丫头道,“雀音,起来吧,是五殿下。”

“文正。”李瑜给了那侍卫文正一个眼色。

文正就忙收回剑

雀音惊慌未定,却是着实磕头见礼,“奴婢不知是五殿下,惊扰五殿下了。”

“起来吧。”李瑜说了一句,目光却是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蒋语。

蒋倾他是认识的,细细看起来,这眼前的蒋语和蒋倾却是半点不像,蒋倾是明丽大方,眼前的蒋语却是千娇百媚妩媚得紧。

他的正妃蒋倾是蒋家长房的嫡长女,蒋家虽不是勋贵却是名门望族,这门亲事是贞妃娘娘千挑万选帮李瑜挑的。

蒋家长房,二房和三房,长房和二房是嫡出,三房是庶出,而这一代年轻辈据他了解嫡出的姑娘只有三个,一个便是长房的蒋倾,另外两个便是二房的二姑娘和三姑娘。

看来,这蒋语看来是庶出的庶出了,也是难怪他没有见过,纵是见过,他也不会在意一个庶出的庶出的姑娘。

李瑜微在心里想了一番,也没有下马,居高临下抬眸扫了一眼前面的马车,问道,“四姑娘这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怎的只有主仆两人在此?车夫呢?”

“小女马车出了点问题,车夫去找人来修了,可半天都不见人回来。”蒋语笑着回道,然后瞥了一眼自己的丫头,“也是这丫头没见过世面,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见谅。”

“四姑娘言重了,这不知者无罪。”李瑜语气缓和了些,不过心里的警惕还是没有褪去。

“五殿下,求您帮帮忙,奴婢在这里等上些时间是没事的,可小姐金枝玉叶的…这人来人往的路上,到底是有些不妥,那车夫可能是要花些时间才能到,还望五殿下帮个忙。”脸色苍白的雀音恳切说道。

而且蒋家大小姐就是未来的五皇子妃,如此算来,这蒋语也算得上是李瑜的小姨子,这遇上了困难,这出手帮忙自是应当的。

可是…

李瑜就有些踌躇。

一旁的侍卫低声道,“殿下,这事太过巧合了,以防有诈。”

这蒋语娇滴滴的,妩媚勾人。

若事情属实,不过是举手之劳。

可若是有人故意呢?

这蒋语是蒋倾的堂妹,蒋倾还没有进门呢,若五殿下和蒋语传出点什么事来,那不是打蒋倾和蒋家长房的脸吗?

李瑜也是想得到这一点的。

他也明白,这平常大户人家是有带了庶女做滕妾的事,不过那也是人家女方家里有那个打算才是。

若无端端的,他若和蒋语传出了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来,那便下蒋家长房的脸面。

这一点,他还是想得明白的。

可,这蒋语都已经开了口,他也知道了,就这样不管当不知道,那也是太不把蒋家放在眼里了。

万一这蒋语真的只是意外呢?

那蒋家到时候肯定也会疙瘩,当他是不重视蒋家。

李瑜考虑了下,吩咐道,“文强你去租辆马车来,文勇在这里先保护四姑娘。”他真若是就这样扬长而去,把这蒋语丢在这里大街上不管,那蒋家人知道了,肯定心里有芥蒂的。

“是,殿下。”侍卫文勇文强应了一声,文强打马准备去找马车,文勇则下了马。

“四姑娘,那本殿就先走一步了。”安排了完毕,李瑜看向蒋语说道,“四姑娘尽管放心,他们两人会护送姑娘回蒋家的。”

“殿下…”蒋语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四姑娘,这太阳烈,还是请回马车上去休息吧。”文勇伸手示意了一下。

“殿下,姑娘在马车上等了好一会了,马车里的茶都没了。”雀音低低柔柔地说道。

李瑜不由得皱眉看向蒋语。

照这意思,还是想要自己请她去喝茶不成?又或是吃午饭?

“雀音!”蒋语妩媚的脸上飞起一团红晕,低头默了下,然后抬头看向李瑜粲然一笑,轻轻往他走去,“不知殿下是这是哪?着急还是不着急?”

若不着急,那便相请不如偶遇。

蒋语心如小鹿一般地跳着。

眼前的李瑜是大姐姐的未婚夫婿,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出身更是贵胄。

不定还是将来的天子。

大姐姐是他的正妃。

三房本就是庶出,她是三房的庶女,这身份就更低了一点,将来,她的亲事,或是门当户对配个庶子,或是低嫁给小门小户的人家。

如此,她不如赌一把。

三皇子李昶前面已经死了,如今皇上膝下就两位皇子——大皇子李麟和五皇子李瑜。

这机会是一半对一半。

将来若是李瑜登基为帝,她还不也跟着飞黄腾达?这比嫁给庶子和小门小户人家的男人强多了。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为了将来,她这也是来赌一赌。

若是在蒋家,在大姐姐和大伯母的眼皮子底下,她想要勾引李瑜,那是不可能的。

若在外面,倒是有几分胜算。

论容貌,她自信比大姐姐蒋倾更为娇媚可人,更得能博得男人的目光,更能俘虏男人的心。

难得她千方百计谋划了这次巧遇,怎么着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蒋语带着微笑就莲步轻移往李瑜慢慢走去。

蒋语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李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眉头一皱,就对文勇吩咐道,“送四姑娘上马车!”

说着就拉缰绳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五殿下…”蒋语娇媚唤了一声,伸手去拉他的缰绳。

“小姐。”雀音忙上前扶住了蒋语。

文正是个最是忍不住的,见蒋语黏黏糊糊地纠缠着,刷的一下又是抽出了剑来,指着蒋语。

蒋语害怕地看了眼自己眼前明晃晃的剑,抬头看向李瑜,“殿下…”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样子。

李瑜心里虽是不快,但见她这个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不禁一软,不自觉放柔了声音说道,“四姑娘,我眼下有要事在身,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吩咐文勇和文强就是了。”

蒋语脸上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却是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希望改日再碰上殿下的时候,希望殿下能有空。”

说完便微屈了膝,不想意外就这一瞬间发生。

蒋语起身的时候,身子突然往前一倾,直接撞上了前面的剑。

血,如泉水一般瞬间就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裳。

李瑜惊愕。

蒋语还没有反应过来,直觉胸口一冷,然后是钝痛传来,低头看去了去,胸口的地方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蒋语吓得顿时尖叫了起来,“啊。”身子陡然往后一退,身子就离了剑,胸口的血就如是喷泉一下就往外只喷。

“小姐,小姐。”扶着她的雀音吓得惊恐地尖叫了起来,“救命啊,杀人了。”

出了这样的事,李瑜只好下马了,忙吩咐人,“快,去请大夫。”

文正愣愣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剑,然后看满身是血的蒋语,扭头哭丧着脸看向李瑜,解释说道,“殿下,不是奴才,不是奴才杀的。”

他都没有动啊,是蒋语她自己撞上来的!怎么突然就撞了上来呢?还这么准就撞到了心窝!

李瑜也顾不上他,只是去看蒋语。

“殿下。”蒋语扯了一抹笑来,“小女…”

“你别说话。”李瑜忙说道,看着她胸口的伤口。

这一剑是直接插在了心窝啊。

这是意外吗?

李瑜皱眉,可若不是意外,这蒋语是为了什么要搭上自己的命?他刚才看得清楚,这蒋语对自己的情谊。

既想要勾引自己,怎么又会想死呢?

李瑜不由得看向浑身颤抖的雀音。

“小姐,小姐。”雀音脸色白得跟纸似的,颤抖着手去用帕子去捂蒋语胸前的伤口,可那血怎么都止不住,嘴里不住地尖叫着,“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小姐,你撑着点。”雀音尖了嗓子直叫嚷,又看向李瑜道,“殿下,大夫呢,大夫呢,求您给我家小姐请个大夫。”

“闭嘴,已经去请了。”李瑜被她叫得耳朵嗡嗡地响,喝了一声,然后看向蒋语,“四姑娘,你怎么样?”

蒋语摇了下头,胸口的血汩汩地往外流,嘴里流了血出来,脸色如土地看向李瑜,“殿下…。”

说了两个字,蒋语几乎已经没了力气说话了,微扭头看向搂着她的雀音,“你,你…”

为何要推她?

蒋语话没有说完,哇的吐出了几大口血来,手垂了下去,睁着眼睛断了气。

“小姐,小姐,您不要有事啊。”雀音哭得泣不成声。

远远地几个人,往这边走了过来,领头的人满头大汗,听得雀音的声音忙疾步跑了过来,一见这场面,吓得两腿发软,问道“雀音,这是怎么了?”

雀音坐在地上搂着蒋语的尸体,一身的血,抬头一见是车夫关伯回来了,便哭着尖叫着说道,“关伯小姐死了,小姐被五殿下杀了。”

“放你娘的屁!是你家小姐自己撞上来的,不管我家殿下的事。”文正气得满脸通红。

这当初就是这蒋语自己撞上自己的剑来的!跟他们什么事?他们不过是为了防止那丫头纠缠殿下罢了。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不理会这两个丫头!

后面的几个人走了过来,见此情景均都吓得脸色发白,见蒋语的样子却还是都恭敬朝李瑜行礼,“见过五殿下。”

“免礼。”李瑜微抬了下手。

关伯年纪老了,可胆子却是很大,呲目看向文正道,“那照你的说法,还是我家小姐自个寻死了?我家小姐好端端的为何要寻死?五殿下,五殿下…奴才刚刚离开的时候,小姐还好好的呢,这一转眼怎么就成了这样子了?”

“小姐,您死得好冤啊。”雀音也跟着哭天抢地,“殿下,您不能这么草菅人命啊。”

“是啊,定是你们见我家小姐长得漂亮,所以想欺负我家小姐!”

“我们要去报官!让青天大老爷给我家小姐做主!”

“对,报官!”

“让开,让开,出什么事了?”一对五成兵马司的人走了过来。

李瑜额角的青筋都暴跳了起来。

这还是意外吗?

这显然是有人挖好了的坑,就等着他跳下来

第五十九章 不见

这蒋语死在自己亲随的剑下,在场的人除了自己和亲随,就是这丫头雀音,而雀音的口吻是自己故意杀的蒋语。

看起来,自己就是百口莫辩了。

这蒋语虽是蒋家庶出的庶出,可那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不是那随意可以打杀的奴婢,如此一条人命下来,自己能置身事外?

只怕蒋家也会因此而与自己交恶。

这陷阱挖得真真是够——狠毒。

自己虽是皇子,可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到时候就算不用以命抵命,自己肯定也会受到责罚,而,他和蒋家也会起芥蒂。

真真是好阴毒的计。

这下人叫着报官,而五城兵马司的人也已经到了。

旁边店里的人不少人也都出来看热闹了,那雀音哭天抢地的,虽没有直接指控说杀人,可话里话外却说蒋语死得冤枉。

李瑜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可众目睽睽之下,他暂时也只能选择跟了五城兵马司的人走。

他是皇子,这如今五城兵马司的人也在,自然是直接去刑部衙门。

不然,到时候被李麟的人抓住了几个机会,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一番,那就更加对他不利。

如此,今日去,那自己也能面对这个情况,而且他本就是清白的,他也不怕。

于是他立即吩咐了人去跟约好的人去说一声,然后又派了人给宫里的贞妃送信,再吩咐了人回去把事情告诉府里的长吏,安排妥当了这才跟了人走。

长吏知道了这件事,就会尽快和他的人商量对策的。

五皇子李瑜杀了蒋家四姑娘的事如风一样迅速传了开来。

容华得了消息是刚午睡起来,正在处理相府里的庶务,楞了下,随即继续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这才起身去了和煦院的书房。

和煦院的书房采光极好,坐北朝南,正对着和煦院的小花园,后面栽种了一小片杏树,春天的时候,杏花如雪,如今郁郁苍苍放养望去满目苍翠。

周珩正在画画,已经到了最后,容华就道,“你画就是了。”自己走到一旁倒了杯茶,抽了本书坐在了软榻上。

刚看了两页,周珩就收了笔净了手走了过来。

容华把手里的书搁在了一旁,往旁让了让,拉了他坐在一起,与他说了李瑜的事,说完便是是看向周珩问道,“这事是不是你,父亲和义兄安排的?”

周珩柔笑摇头,“不是,只不过是父亲在李麟和李瑜身边安排了人的,具体如何做,我和父亲,傅久蔺都没有交代过。”

不过是煽风点火罢了,这两兄弟要狗咬狗,他们就在旁边火上加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