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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麟中毒的事,也没有提及,听周珩讲沧州的轶事,傅久蔺因为钱庄也经常出门所以奇闻异事知道的也不少,还有燕绰年轻时候的事,容华小时候的趣事,四个人说说笑笑到了夜深了才回房休息。

容华是有些累,周珩却是兴致勃勃。

沐浴洗漱,上了床,周珩更是体力惊人,容华只觉得自己翻来覆去快要成了煎蛋。

翌日容华醒来已是快晌午了,酸痛得觉得腰似是被车给碾过一般,伸手揉了下,容华眯着眼睛低吟了一声。

“醒啦?”坐在窗边看书的周珩听得动静,抬头看了过去,温柔说道。

容华睁开了眼睛,扭头。

阳光从窗棂中透了进来,薄薄地打在周珩的身上,衬得他清雅如画,意气风发。

容华不由得娇嗔道,“都是你,我腰要断了!”也是亏得家里就父亲一个长辈,她和周珩荒唐些,自是没有人说什么,若是母亲在,估计都会要说她了,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是吗?”周珩见她脸色红润,娇嗔的脸上带了一抹别样的妩媚,把手里的书放在了矮几上,轻笑着起了身,“我来摸摸看。”

“不要!”容华快速坐了起来,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只留了脑袋在外面。

周珩忍俊不禁,走到了床边,弯腰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然后抵着她的额头说道,“饿了吧?”

声音轻柔得如是能滴出了水来。

熟悉的气息喷薄在自己的脸上,容华微微点头,“嗯。”

“那我叫她们进来伺候你梳洗。”周珩说着直起了身子,转头叫了一声醉彤。

醉彤和流苏便带了丫头鱼贯而入。

吃了饭,两人就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那李麟想来是章皇后下的手。”容华虽是猜测,但语气却很是肯定,“倒没有想到她还下得了如此狠手。”

贞妃想要救自己的李瑜,想来是不会惹亁丰帝发怒的。

昨晚的宫宴有她和周珩,还有蒸郑逑源在,这出了事这脸就丢到大周去了,所以,亁丰帝定会震怒。

所以,但凡贞妃有点脑子就不会做什么。

因此给李麟下毒的幕后主使十之*是章皇后。

“可是是她,也可能是其他人。”周珩握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一边轻声说道。

容华点了点头,认同周珩的话。

皇宫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那后宫里的女人更是一个个都不简单,谁知道会不会是谁跟贞妃和李瑜有仇,然后趁着机会报仇呢?

不过,说起来面上让人最可疑的还是贞妃。

“李麟的大婚要提前了。”周珩嘴角微弯,说道。

“他——”容华顿住了脚步,扭头看向周珩,“大婚?”都只剩下几日活命的功夫了,那不是明显娶了人家闺女回去守寡吗?

容华微叹了一口气,“那方悦然太可怜了。”

自始至终,容华,周珩还有燕绰傅久蔺都没有想过要林胜或是映姑姑给李麟去解毒。

如今云似雪还在他的手里,也不知道关在哪,容华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以德报怨去给他的儿子解毒,救他的儿子?

容华为那温婉端庄的方家二姑娘方悦然惋惜了一句,也没有多说别的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容华问道。

“想来是昨晚散宴之后决定的,今日一早宫里就派了人去了方家传了话,就明日大婚。”周珩说道。

“明日?”容华轻笑了,“昨日见你应了让林胜为李麟诊脉的话,端妃可是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来她心里还是担心的。”急着在明日大婚,不就是想着万一李麟身上的毒解不了,还不想趁着他还有几日光景的功夫,留下个一儿半女。

容华叹了一声,“只可惜了方悦然了。”虽是只见过两三次的点头之交,不过方悦然长相端丽,举止进退有度,容华对她印象还算不错。

也当然是方悦然很好,所以才钦点为了李麟的正妃。

周珩对方悦然没有印象,只微眯了眼睛,轻笑说道,“如今加上李麟,难道他还把岳母关着?”

容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嗯,希望母亲能早日回来。”

如今,就算是他们想做什么也做不成,因为云似雪在亁丰帝的手里,燕绰也派了不少人去寻,可惜都没有一点消息。

如此,他们也就只能等亁丰帝放人。

默了片刻,容华问道,“林胜能不能解那毒?”

“早上我问过他了,他说没有多大的把握,不过映姑姑应该是没有问题。”周珩说道。

容华点了下头,也没有再关心,只说道,“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低头跟我们妥协的。”

就算是亁丰帝不不管李麟的死活,但他自己的命他还是紧张的,他沉迷炼丹不就是为了长生?

若命都没了,那怎么长命百岁,长生不老?

周珩点头。

两人牵着手沿着长廊继续走着,没走上两步,乔羽辰和孟非澈两人兴高采烈地手拉着手进了院子。

一见容华和周珩,乔羽辰拉着孟非澈地朝容华和周珩奔去,“姐姐,姐夫,我们回来了。”

跑到了面前,两人收住了脚步规规矩矩地给两人作揖行礼。

“嗯,回来了。”容华伸手摸了摸两人的头,看向孟非澈问道,“非澈怎么没多住两日?”

“父亲说,功课不可耽误。”孟非澈笑着回道。

“真乖。”容华微笑点了下头,见后面抬着箱笼进了院子的下人,知道是孟老爷送过来的东西,就笑着让乔羽辰和孟非澈跟着周珩玩着,自己朝大厅走去。

箱笼里有孟非澈的四季衣服,鞋袜,笔墨纸砚等,但凡有孟非澈的,孟老爷也还给乔羽辰也准备一份,还有他们四个大人的礼,样样都很精细。

“这孟老爷是个好父亲,也是个重情的。”醉彤一边带着小丫头归类东西,一边说道。

容华笑着颔首。

大皇子的大婚定在了明日,这命令一下来,内务府,礼部和鸿胪寺就忙得不可开交。

大皇子大婚的事宜是早就开始准备的,可定的日子却还是有一个月呢,这突然就定在了明日,每个人恨不得自己多出几双手来。

方家却是愁云惨雾笼罩着。

本是可以欢欢喜喜的嫁方悦然进皇家,不想,昨日宫宴李麟就中了毒,当时在宴会上的方老爷和方夫人就只觉得绝望得紧,回来的路上还嘱咐了跟去的人,不要说漏了嘴,暂时不要让女儿知道。

方夫人还打算着悄悄地把女儿送庵里或是远离京城的妹妹家住些日子。

不想,一早起来宫里就来了人,说大婚提前定在了明日。

方夫人听得了那话当场差点就晕了。

等人一走,方夫人就搂着方悦然心肝肉的一顿哭,直叫着苦命的女儿。

方老爷虽心里也郁闷,不过到底是稳得住,见方夫人哭天抢地的就喝道,“给我闭嘴,你是想要陛下和娘娘都知道,我们不愿意吗?”这哪里轮得到他们说不?

若是让宫里的皇上知道了他们这般,到时候还不得直接拍死了他?

“老爷…”方夫人止住了痛哭,红着眼睛看向方大人说道,“老爷,悦儿才十六岁啊,她这么年轻…老爷,您想想办法…”

女儿这么年轻就守寡!

这何等的残忍。

方大人挥手把屋里的下人都屏退了出去,对方夫人道,“悦儿是我的女儿,我自希望她好的,可是…”可他们能抗旨拒婚吗?方大人顿住了话,说道,“殿下会没事的。”

“那毒真的会解吗?若是解不了呢?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悦儿去受苦吗?”方夫人眼里唰唰地往下掉,看向方大人道,“老爷,我们去求求相爷,兴许相爷有办法。”

一旁一直不接的方悦然开口问道,“父亲,母亲,大殿下他发生了什么事吗?中毒了吗?”婚期在即,昨晚的宫宴她自是没有去的。

“我可怜的女儿啊…”方夫人搂着她一边哭,一边把昨晚的事简单说来一句。

方老爷凝着脸看着自己的嫡女,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

方家年轻这一辈,就只方悦然一个嫡出的姑娘,所以方大人也非常疼爱这个女儿,虽如此,方悦然端庄大方,进退有度,脾性温和,并没有因为父母兄长的宠爱而骄横,平日里对庶出的几个妹妹也都很爱护。

“我苦命的儿啊。”方夫人泪如雨下。

方悦然却是没有掉一滴眼泪,只蹙着眉头一脸平静。

方大人见她如此,就劝道,“有太医在呢,殿下定会没事的。”

方悦然点了点头,抬头看向方大人和方夫人说道,“女儿知道了,父亲母亲不用担心。”

说完就屈膝行礼,“女儿先告退了。”

行了礼,就转身出了屋。

方夫人愣愣地看着方悦然的背影,好一会才扭头看向方大人,痛心问道,“老爷,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夫人,悦儿是个心思通透的,她会好好的…”方大人说道,“我们好好准备吧,就一天的时间,辛苦夫人了。”

方夫人点了点头,哽咽说道,“只希望皇上和端妃娘娘能多多疼惜悦儿。”

方大人凝重地点了点,“会的。”

方夫人抽出了帕子擦了眼泪,叫了丫头进来,忙了起来。

日头渐到了正午,方夫人忙得脚不沾地,方悦然身边的大丫头却是慌张跑了进来,“夫人,小姐出事了…”

“小姐怎么了?”方夫人惊得手里的册子掉在了地上。

“夫人,您快去看看吧。”丫头跑得满头汗水,道,“小姐说要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什么!”闻言,方夫人猛地站了起来就朝方悦然的院子疾步而去。

“小姐,小姐,您快放手。”

“谁都不许过来!”

一进门,方夫人就见得方悦然手里拿着剪子,一旁几个丫头急得团团转在劝着,又担心她会伤着了自己不敢上前去抢。

“悦儿,你这是做什么?”方夫人喝了一声,心痛地看向方悦然。

方悦然抬头看向方夫人,眼睛一红慢慢地眼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却固执地没有掉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方夫人走了过去,哽咽说道。

方悦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清冷着声音说道,“母亲,您就成全了女儿,让女儿去庵里青衣佛灯当姑子吧。”

------题外话------

终于回家了,出去了近十天,累成了狗,只想躺在床上睡觉啊啊啊啊啊啊~回来了争取多更吧,不过万更嘛心肝们都知道小西这坑爹的时速的

第七十一章 大旗

方悦然眼泪在眼眶打着转,可硬是强忍着一滴泪水都没有往下掉。

看着这样方悦然,方夫人心里如是有一把刀子在绞,女儿家将来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所以,比起三个儿子,她更疼惜这个女儿。

而女儿虽是方家唯一嫡出的姑娘,却半点都不骄横,从小就乖巧懂事,孝顺长辈,尊敬兄长,爱护弟妹,让人打心里喜欢疼她。

不想女儿在亲事上却遇到这样的事来。

本以为女儿会风光嫁入皇家,成为皇家媳妇。

可不想一夜之间,这大皇子命在旦夕。

女儿会如何?

她还没有来得及送走女儿呢,宫里就传了话来,要把女儿和大皇子的大婚提前,还就在明日!

说的是好听,是要冲喜。

可大皇子不是生病,是中毒啊,中毒,虽她是后宅妇人,可也听过那三日缘是没有解药的奇毒。

三日,三日不过是给中毒人三日的时间料理后事而已。

女儿嫁了过去,这冲喜有用吗?

到头来,女儿还不是得守寡?

就算是这几日的时间里,女儿有了身孕,大皇子体内的毒对孩子没有影响吗?

她可怜的女儿啊。

这下是送她走的没有机会了!

方夫人想着,顿时泪流满面。

“母亲,您别哭。”方悦然伸手拿了帕子出来,抬手为方夫人擦着眼泪说道,“您别哭啊。”

到了这个时候,女儿还反过来安慰和劝慰她这个做母亲的!方夫人泪不成声,“悦儿…你不要想不开。”

方悦然就趴在她的膝上,抬头认真地看向方夫人,摇头说道,“女儿没有想不开,更没有想要做傻事。”

“那你好好的,绞头发做什么?还说去什么庵里做姑子?”方夫人拉了她起,坐到了自己的旁边,抚着她的脸道,“你放心,大皇子殿下…一定会好的。”

女儿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从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纵使她再懂事乖巧,再沉稳,那也不过是个是十几岁的姑娘家,遇到这样的事,怎么能不慌张和害怕?所以,方夫人只当她是耍性子。

除了大皇子会好的这句话,方夫人也找不出更好的话来安慰方悦然。

方悦然摇头,“大殿下定是好不了的,母亲您不要安慰女儿了,女儿曾在杂记上那毒。”既是无解,那端妃娘娘与皇上定是只想着为李麟留个后罢了。

他们是想是为了李麟着想,一切都只是为了李麟。

可她方悦然为什么就得如此?

孤独终老,或是守着孩子相依为命?

方家妻妾和睦,后宅和乐,可其余的高门大户里的阴私却层出不穷,她虽没亲眼见过,但也从别人嘴里听说过,而母亲也早些年就开始带着她管家,也会教导她后宅的事,所以该懂的她都懂。

大户人家尚且那般,那皇家肯定会更甚。

她到时候一个没了丈夫的空壳子皇妃,日子会好过?

她不甘心啊!

她也不想把女儿嫁过去啊,可容得了他们方家说不吗?方夫人都不忍看方悦然,敛了敛眼里的泪,轻声说道,“你别乱想,大皇子肯定会好的,昨晚上,昭王爷答应了让他随行的大夫给大皇子殿下把脉解毒的。”

“母亲…若是解不了呢?”方悦然没有抱那样的侥幸。

“会的,一定能解的。”方夫人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像是安方悦然的心,也像是要安自己的心。

“母亲。”方悦然坚定地看向方夫人道,“我不那么想,也不抱那样的期望,我已经决定了,要去庵里修行,请母亲成全女儿。”

女儿清澈的眼睛里带无比的坚决,方夫人眼泪又滚了出来,摇头,“不,不行,娘怎么舍得你去吃那份苦?你别往死胡同里钻,就算是大殿下命薄,你也是身份尊贵的大皇子妃,而且陛下和端妃娘娘也会因此而怜惜你几分,等过上一两年,你再是过继一个孩子,如此一辈子也能平安富贵。”

“那样我还不如去庵里当姑子。”方悦然平静说道。

她也是女人啊,也幻想过将来的日子夫唱妇随,儿女绕膝。

她——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那人便是相府的久公子。

别人都只知道她端庄,沉稳,大方,其实她偶尔也会任性一回,三年春天,她跟母亲上香的时候,就偷偷溜到了后山,不想遇上了几个纨绔,关键时候,傅久蔺分花拂柳出现在了面前,救了她。

那一瞬,她的心如是春阳拂过烂漫的山花,缓缓地一波接着一波荡漾了开来。

除了自己的贴身丫头白鹭,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就是母亲,父亲也不知道。

而后,她也在宴会或是其他的场合见过他,只是他对自己和旁人一样是温雅的笑容,并无别样。

后来,她被指婚给了大皇子,如此她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少女情怀埋在了自己的心底深处。

到底他们之间是有缘无份,而且傅久蔺或许早就不记得当年的事了,再者,抗旨也不是方家能够承受得起的。

于此,自从亲事定下了后,她就再没有多想,一门心思绣着嫁妆。

只是,如今,李麟都要死了,她为何还要嫁过去守寡?就算要是孤独终老,那她也宁愿去庵里当姑子,一辈子青衣佛灯。

方夫人看着她的神情,蹙着眉头开口问道,“悦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娘?”她也是过来人啊,女儿刚才有那么一瞬间,那是有心上人的神情啊。

方悦然咬唇沉默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

方夫人倒吸了一口气,急切问道,“是谁?是谁家的公子?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他,没有跟我说什么…”方悦然脸色羞红,抿了下唇,“是女儿,是女儿爱慕他。”

“你这傻丫头!”方夫人伸手打了下她的肩,随即惊问道,“你想去庵里,难道你是想…”

“没有。”方悦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母亲,我什么都没有想,我只是想着嫁过去,还不如去庵里,在庵里虽是清苦些,可女儿至少能自在和快活,而且,我也已经想好了,我就去庵里给大皇子诵经祈福。”

方夫人喉咙如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可是…”

“若大皇子好好的,女儿自是不会如此想的,定会嫁过去跟他好好过日子的,只是如今…。”方悦然顿住了话,弯着嘴角笑离开起来,“有父亲,母亲和哥哥,弟弟,我就算是在庵里也会过得很好的,母亲,女儿一定会好好的。”

方夫人却是握着她的手,沉思了起来。

大皇子若真解不了毒呢?

女儿说的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不过是给大皇子留条血脉,也不一定要女儿啊,大皇子府里有的是通房和美妾啊。

而且——大皇子身上的毒解不了,那女儿去了庵里,也不用一辈子在庵里啊!到时候女儿就在庵里住上个一两年,然后来个偷梁换柱,换个身份,照样还可以嫁人生子!

傅久蔺当然是不能嫁的,但一般的小门小户,或是远嫁都行啊。

自己的女儿当然是自己疼!方夫人想着心砰砰地跳了起来,伸手握住了方悦然的手,说道,“好,你现在就走,轻车简从立即去…”方夫人想了下,道,“去莲花庵。”一般的高门大户的女眷都去那烧香拜佛,香火向来很旺,为大皇子祈福自是要去香火鼎盛的庵庙,若去其他的小庵,未免就会引得旁人的怀疑,“也好在刚才宫里来人传话的时候,来得早又匆忙,只我和你父亲见了。”

说着,方夫人就站了起来,道,“你现在就简单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立即从后门走,其余的行囊我回去让人给你送去,至于别的什么,你不用担心,娘来安排。”

方悦然点头,叫了两个贴身丫头进来收拾了两套衣物,带了两人上了马车匆匆从后门出了方府直接往城门疾驰而去。

方悦然走了没一会,方夫人就换好了衣服,进宫。

“什么?”端妃目光狠厉地瞪向跪在面前的方夫人,“二姑娘去了庵里为皇儿祈福了?”

什么鬼话!

是不想给皇儿冲喜吧!

端妃心里就如是泼了热油的柴火,蹭蹭地往上窜。

“也是臣妇多嘴,昨晚回去一时担心就与二丫头说了。”方夫人面色难过地说道,“那丫头心里着急,担心着大殿下的身体,当场就跪了下去求菩萨保佑大殿下,并许了愿,所以她一早就带了丫头直接去了莲花庵…臣妇刚应是跟娘娘派过去的人说的,只一时太震惊了所以就忘记了,而且…”

方夫人顿了顿,“娘娘,悦儿那丫头昨晚是拜了天,对着天地许了愿的,这要是把她匆匆叫回来,会不会触怒了菩萨啊?臣妇实在是担心,所以进宫来跟娘娘讨个主意。”脸色担心,很是惊慌的样子。

端妃气得手指颤抖,。直接就把手里的茶盏砸了到了地上,“好啊,好啊,你们方家好大的胆子!”

什么许了愿,一派胡言!

还不是他们方家不想把女儿嫁过来!

真是好大的胆子!

“臣妇该死。”方夫人把头匍匐了下去。

“娘娘小心伤着了自己。”一旁的心腹嬷嬷忙走了过去,握住了端妃的手,又叫了一旁的宫女收拾地上的碎片,轻声劝道,“二姑娘一片虔心,想来众菩萨和神明都看得到的,定会保佑殿下的,二姑娘重情重义,是殿下的福分,殿下定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