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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么多天都没有什么动静。

就算是得了消息,但那么远带了人赶回来,只怕还没有抵京他这个皇帝就已经死了!

越想,亁丰帝心里的恐惧就越发的大了起来。

而他身边的暗龙卫那次因为章皇后而全数招了出来,这出来,就全都被燕绰的人收拾了。

他如今就是这砧板上的肉了?随燕绰宰杀了?

燕绰会如何杀他?

一杯毒酒?还是三尺白绫?又或是一刀结果了他?不,或是让人凌迟了他,如自己想凌迟了燕绰一样,燕绰肯定也想千刀万剐了自己的!

不,他不想死!

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只要活着,那就还有希望,可以把忠皇党团结起来,然后讨伐燕绰!只要活着,他就还有把匡复李家的希望!

“乱臣贼子!”亁丰帝攥紧了椅子上的扶手,翻来覆去想来一番忍不住怒骂了一句,然后咬牙看向燕绰道,“这些年,朕也没有亏待过,更是没有苛刻过她!这东陵的江山,朕给你,不过,你得让朕走!”

“让陛下你走?”燕绰嗤笑了一声。

“是,放朕走!你也曾说过,不会要朕的命。”亁丰帝冷笑道,“你别以为你就得意了,这天下是我李家的天下,你也只是暂时得逞了两日罢了。”

“是暂时不要!”燕绰好心更正他的话,微笑道,“至于能微臣能得逞几日,这就不劳陛下担忧了!”

谁担忧了!亁丰帝气结,“你弑君枉上,通敌卖国,燕绰,你会不得好死的,会被东陵千千万万的子民唾弃,会遗臭万年!”

“我会不会不得好死,会不会遗臭万年是不得而知了,不过,陛下你的下场…”这很快就要知道了!燕绰一笑,看向汪公公示意了一下手里刚夺回来的圣旨,“汪公公,陛下这两份旨意——”他来昭告天下最是合适。

汪公公扑通一声跪下了下去,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亁丰帝就气结怒道,“死奴才,你什么时候成了燕绰的走狗?”

汪公公苦涩抬头,朝亁丰帝磕了三个头,“陛下,恕奴才不能再伺候您了,先走一步了。”

一边说一边猛地起身朝一旁金碧辉煌的柱子撞了过去,一头撞得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亁丰帝膛然。

燕绰叹了一口气摇头,唤道,“来人。”

立即有几个人应声便走了进来,熟门熟路地走到了龙床边,打开了机关。

“燕绰——”亁丰帝怒吼了一声,随即看向云似雪,“贱人,这是你告诉他的是不是?贱人,朕——”

突然话戛然而止,睁着血红的眼睛看向燕绰,“燕绰你想做什么?”

“想要陛下尝一尝不见天日的味道!”燕绰嘴角噙着笑。

“你敢,你敢!”亁丰帝就要往外跑,一边大声呼救,“来人,救驾,救驾!”什么尝一尝不见天日的滋味,若是如自己关云似雪一般被他们关上十几年,自己还有命出来吗?

燕绰抬手。

两人揪住了亁丰帝就直接丢了进去。

亁丰帝只觉得眼前陡然一黑,忙手脚并用地往外爬,“救驾,救驾!…”

还没有爬到门口,机关就轰然一声合了上来。亁丰帝顿时怒道,“燕绰你会不得好死的!你这个逆贼,朕杀了你…”说着扶着崖壁站了起来,准备去拧开关。

外面却是传来沉闷的响声。

似是什么重物砸在了进来的门上一般!这是要盯死他的路!亁丰帝不由得急了起来,忙伸手去拧开关,门是动了一下,开了一条缝,闪进来一抹光线,然后又轰然被关了起来

燕绰拉着云似雪的手,吩咐说道,“堵严实了,然后浇上油,跟重华殿一样,都烧了…”

“是,相爷。”

燕绰再吩咐了几句,就拉着云似雪离开了雍阳宫。

亁丰帝在里面听得清楚,顿时背心都冒了一层冷汗来,忙是再去拧开关,可外面都有人堵,哪里还能打得开?就算是挪了一条缝,外面就立即又关上了。

“放朕出去,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朕要杀了你们,灭你们九族!”亁丰帝一边扒拉着,一边绝望地大声骂道。

喉咙越来越嘶哑,门却是堵得更严实了,很快传来了呛鼻的烟味。

还真是放火了!

亁丰帝气死了,忙是往里走。

哼,还以为真如此就能关住他?从出口出去就是了!不想,通往出口的地方的甬道被大石头堵得死死的。

亁丰帝双膝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这,燕绰把路都堵死了,这是要活活饿死他啊!他身上还中的毒呢!

怎么办?

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枯坐了会,起身想去搬那大石头,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能挪动,只得歇下了心思,回了当初关云似雪的地方,依旧是云堆锦绣的。

桌子上还有些零嘴和半壶茶。

亁丰帝气得提朝茶壶就往地上砸去,“燕绰,朕要杀了你!”茶壶砰然摔了个粉碎。

然后看着那些点心,心里又是升起了希望来——吃饱了,就有力气搬动那些石头了!

亁丰帝一封罪己书让满朝震惊。

不但承认了他夺朝臣之妻,拆散人家一家三口,并这些年荒废了朝政,对不住李家祖宗,对不住东陵百姓,洋洋洒洒道歉了一番,然后痛心疾首地为表歉意把东陵给了燕家小姐为嫁妆,并留下了国书。

雍阳宫和重华殿更是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里面的人也都是全都烧了。

虽是有忠皇党怀疑,可皇帝已经放火*了,下面也没个继承人,宗室营那边也早就没人了,这李家已经没人继承,形势逼人,不得不俯首称臣。

后宫的妃嫔们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这雍阳宫和重华殿烧了一天一夜才熄火,一堆废墟里雍阳宫烧后好几日还能听到人的惨叫声,便有传言那是被烧死的内侍和宫女英魂不散。

直过了好些天,那若有如无的惨叫声这才停歇了。

对于这嫁妆,容华和周珩都惊了一跳,不过这是燕绰的心意两人也没拒绝,而且这整整一个国家,他们也是不能带走的,到时候,还不得是燕绰来治理和操持这边的政事?

突然成了这东陵的主人,容华接下来的生日可以说是热闹非凡,又加上父母一心想要补偿过去十多年没有给她过生日的遗憾,所以,这生日过得奢华至极。

生日一过,这东陵要处理的事多,这一次周珩倒不用避嫌了,也跟着忙了起来。

这日,眼见着太阳落山了,云似雪就笑着道,“你父亲他们快回来了。”说着吩咐了丫头去看厨房那边的菜都准备得如何了。

丫头笑着应了。

云似雪扭头看了眼窗外,“怎的这么晚了,那两个孩子还回来。”

这是月初,是孟非澈去循例去看店的日子,乔羽辰好玩也经常也跟着一起去玩!容华心下一动,忙吩咐流苏道,“去看看。”

流苏刚出屋子,就带了一个一脸焦急的小厮进来。

------题外话------

这个,怎么死的不详细描述,心肝儿们脑补,左右是中着毒,没吃的,没喝的,生不如死去黄泉了~

第一章 多事之秋

小厮一脸着急,十月大冷的天,竟是一头的汗水。

这小厮叫松南,还有一个叫松北的,两人是燕绰挑出来的,分别给乔羽辰和孟非澈当贴身伺候的,两人都是十四岁,都会武,性子稳重又细心。

容华一见他的神色,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孟非澈虽是年纪轻小,比乔羽辰还小一岁呢,不过孟老爷早早就带他在身边,孟老爷走了后,这店里的生意虽不用孟非澈亲自去过问去管,但那账册孟非澈每月都会过目一下,这是孟老爷早早给他培养的习惯,傅久蔺也支持着,所以自打孟老爷走了后,孟非澈自是保持着这习惯,所以每月月初都去一趟店里,算是巡视和熟悉店里的生意。

孟非澈出门,乔羽辰自也会跟着去的。

这人没有回来,这松南就如此神色紧张地回来了,定是乔羽辰和孟非澈出事了!

如容华所想,松南扑通跪在了地上,“夫人,王妃,两位公子出事了!”声音都带了哽咽。

两位公子出事,他们这些跟随的是难辞其咎。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伤着哪了?”云似雪闻言,忙问道,两个孩子玉雪可爱,她是从心里疼爱。

容华蹙眉,也忙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到底出什么事?快详细说来。”

他们两个孩子出门,身边自然不只是松南和松北两人,还带了侍卫的。因为亁丰帝死了没多久,时局已经稳定了下来,但也有个别的顽固分子暗地里会起幺蛾子,也不凡有借着由头生事的人,但是比这些人,容华更怀疑那店里的那谢嫂子!

松南点头,忙详细说了起来,“今日小的伺候公子到了店里,小的等都在外面守着,两位公子是掌柜的招待的…到了中午时分用饭的时候,小的等用了饭,都晕了,等醒来的时候,奴才等和掌柜的人都在,唯两位公子不见了,松北带了侍卫去寻人去了。”

到了那店里,两个孩子难免会吃了午饭再回来,那掌柜的是孟老爷带来的心腹,自不会有异心,他招呼乔羽辰和孟非澈松南等人自然是放心的。

店里后院院子里的很少有人走动,伙计们大都是在外面店面里招呼客人,又是吃饭的时间,在饭菜里下药自就容易动手。

这显然有人有备而来!还抓了两个孩子!云似雪沉吟问道,“你们去的时候,有没有可疑的人?还有店里今日可来过什么可疑的客人没?你们去的时候,除却你们,还有没有人其他的人进后面的院子?”说完又拧着眉头继续问了一句,“还有那煮饭的婆子和丫头可都抓起来审问了没?”

“小的去的时候都很谨慎,没有可疑的人,今日的客人小的也问过了外面的伙计,没有可疑的人,更没有人进来后院,那婆子和丫头也都晕了,小的一醒来就弄醒了审问了,什么都问不出来。”松南问道。

“那店里的人呢?”容华问道。

“他们倒是没事,店里客人多,他们也没有注意后面院子的情况。”松南回道,“也是到了刚才他们客人少了些,有人进后院打水才发现小的们全都晕在地上,这才用水泼醒了小的们。”

店里生意红火,这一忙起来自是水都喝不上一口,顾不上后面院子的情况也正常了。

容华微微蹙头,抬头看流苏吩咐说道,“流苏,你立即去带人出去寻,往城门那边追。”这已经是落日时分了,午饭时分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了,虽知道往城门那边是来不及了,可是现在也是非常时刻,这进出京城的人和马车都盘查得仔细,去了不定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是。”流苏低头领命,出屋立即召集人手。

容华又是看向醉彤,“醉彤,你立即带人去店里,把店里伙计等所有人都给我带回来,记得绣娘也都带回来!”

没有可疑的人,看起来更像是熟悉孟非澈和乔羽辰的行踪,不是熟人便是一直有人盯着他们!

醉彤点了点头也出了屋。

容华又吩咐松南,“松南,你带人去支援松北他们。”

松南应了一声,起身出屋。

容华又吩咐了顾妈妈派人给燕绰,周珩和傅久蔺送消息。

“这丧尽天良的,怎么能抓两个孩子!”云似雪红着眼睛骂了一句。她自己曾经经历过与女儿生离的痛苦,如今两个孩子乔羽辰父母双亡,孟非澈远离父母,本就让人疼惜,如今还有人对两人下手,云似雪是恨死了那抓走乔羽辰和孟非澈两人的人。

“会没事的。”容华伸手握住了云似雪的手,说道,“只是带走了两人,看来也不是要两人的命,所以他们两个肯定没事的。”

要是对两人下手,那也就不用迷晕了人带走,直接当场趁人晕着的时候下杀手就是了。

云似雪点头了点头,也同意女儿的说法,不过还是担心地蹙着眉头说道,“不知道是不是那昏君的人做的。”抓了两个孩子来对付他们夫妻和女儿女婿?

这也是有可能的。容华沉思,“也有可能。”

本两人是高兴地等着燕绰等人回来吃饭的,这会哪还有心思。

母女两人又吩咐下去把府里的防卫更加强了几分。

入了冬,天黑得早,刚还有一抹夕阳,转眼就黑了下来,丫头和婆子放轻了脚步点了屋里和外面院子里的灯笼。

同时,燕绰和周珩两人得了消息后,安排一番立即赶了回来。

进了屋,燕绰看向云似雪和容华两人,眉眼的担心溢于言表,“夫人,容容你们两个没事吧。”

“我们没事。”容华和云似雪起身。

燕绰摆手让人两人坐下,“你们不用着急,久儿已经亲自带了京都指挥营的人去寻了。”自己也坐了下去。

周珩坐到了容华的旁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林夏也带了人去寻了。”

容华点了点头,“我就是担心,他们人已经不在城里了。”

这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怕是当时人就直接带着两人出城了。

出了城,这范围就广了起来。

周珩道,“刚岳父已经派了人去城外去找了,还有京城最近的城镇,都已经让人快马加鞭传了消息过去,会严加盘查的。”

容华微颔首,“我怀疑这次是针对我和天泽来的。”偏头看了眼周珩,容华看向燕绰和云似雪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天泽路上跟我提过了。”燕绰颔首,“不管是谁,先把人寻到最重要。”看了眼妻子和女儿,见两人眉眼都带着担心,起身说道,“先吃饭吧。”

他们也在外面忙了一天了,云似雪忙是叫了人摆饭。

四人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半饱就放下了筷子。

刚放下了筷子,顾妈妈匆匆走了进来禀告说道,“相爷,夫人,王爷,王妃,醉彤把人都带回来了,在大厅候着呢。”

容华颔首,“嗯,这就去。”

容华又看向燕绰和云似雪说道,“我也是也算是东家,我过去看看。”

女儿的能耐,燕绰很清楚,点头。

“我陪你去。”周珩说道。

容华颔首,两人净了手就去了大厅。

店里的掌柜和账房是孟老爷从大周带过来的,是孟老爷的心腹,两人一脸焦急,掌柜的更是捶胸顿足说没有照顾好公子。

然后是谢嫂子在内的四个伙计,后院里的一个厨娘和一个丫头,另外就是八个的绣娘。

其中绣娘也大都是孟老爷带过来的。

后来生意红火,又在这边招了几个新的。

十几个人站在大厅里。

见容华和周珩到了,众人忙行礼,“见过王爷,王妃。”

周珩和容华一左一右坐在了前面的主位上,周珩淡淡地说道,“免礼,都起来回话吧。”

“谢王爷,谢王妃。”众人谢了一声,都站了起来。

“王爷,王妃,小的该死,是小的没有照顾好公子和乔公子。”掌柜的老泪纵横跪在地上,非常的自责。

“掌柜的快起来,我有些话要问你。”容华抬了下手,说道。

掌柜的抹了一把泪,爬了起来,“王妃有什么话只管吩咐。”

“这几日店里和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或是事没?还有当时的情况,你详细跟我说说。”容华说道。

掌柜的想了想,这才回道,“倒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这当时的情况…”

这当时的情况倒和松南说的没有出入。

是吃了中午饭晕了的。

一旁的账房也仔细想了想,也摇头说没什么可疑的人出没和可疑的事发生。

等人说完,容华直接看向那厨娘和丫头,“你们两个有什么可说的?”吃食里下迷药,她们两个最容易下手。

“王爷,王妃饶命。”厨娘和丫头簌簌发抖地跪在地上,“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两人吓得六神无主。

“在烧饭的过程中,有没有人进过厨房?”容华不着痕迹看了眼脸色如旁人一般惶恐的谢嫂子。

能在厨房里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还独独就毒了后院里的人,显然对情况了如指掌。

厨娘和丫头仔细想了想,摇头,“没有。”

“没有?”容华挑眉,“也没有伙计去要开水吗?”

谢嫂子等几个伙计不约而同地惶恐看向容华。

厨娘和丫头想了想,厨娘回道,“王妃明鉴,店里的茶水都是一早就烧好准备得足足的。”

那就是一般不会进里面去要开水之类的事了。

容华微微颔首,“你们两个真的不知情?”

两人哭天抢地嚎道,“王妃明鉴,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起来吧。”容华摆手,然后扫向屋里的人,厉声说道,“你们都自己说说,也说说自己身边的人有什么可疑的没,还有今日什么时辰做了什么,都有谁能证明,都一一交代了!”

“是,王妃。”众人应了一声,一一交代了起来。

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便是容华怀疑的谢嫂子也都是交代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王妃,是不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做的?”掌柜的往前说道。

商场如战场,店里生意兴隆,招人嫉妒,那同行的竞争对手使出这绑架勒索的事当然也有可能,更何况,孟老爷虽是有相府这棵大树当靠山,可他却是大周人。

容华点下头,“你盯着些。”

“王妃放心,小的会盯着的。”掌柜的躬身应道,然后问道,“王妃,那这几天,要不要歇业几日?”

容华斟酌了一番,“自是澈儿和辰儿的安全重要,暂时歇业吧。”

不管亁丰帝的死忠也好,是店里的人也好,还是竞争对手,自然都希望看到他们慌张失措的。

“你们都回吧。”

众人告退。

“那谢嫂子,你看出出什么来?”等人退了出去,容华看向对面的周珩问道。

周珩轻轻地摇头,“看不出什么来。”

容华也点头,“不知是我们多心了,还是她掩藏得太好了。”

一开始还能看出她眼里的敌意,可是时间一长,倒是看不出来了,如今晚,她的反应倒是和旁人没什么区别了。

容华扭头吩咐醉彤,“醉彤,你去仔细查一查店里的人,让人把他们都盯紧了。”

“是,王妃。”醉彤点头。

店里的人没有可疑的,而京都指挥营那边也没有找到人。

“王妃,有人送了一封信在门口。”到了第三日黄昏的时候,管家脚步匆匆地拿了一封信进了馨园。

容华接了信,上面写的是燕容华亲启五个字,也不急着打开,问管家说道,“是谁送来的?”

“是个小叫花子。”

容华没有再问,撕了信。

内容很简单,想见孟非澈和乔羽辰两人,让她明日孤身一人去凤莲山的九莲峰,若不去,就等着给他们两个收尸之类的话。

容华冷笑,原真的是冲着她来的。

一旁,云似雪问道,“说了什么。”

容华笑着把信折了起来,“没说什么,就说辰儿和澈儿都没事呢。”扭头吩咐管家派人给燕绰三人送信让他们快回来,又让醉彤去看谢嫂子那边的动静。

云似雪不相信,脸色凝重地伸出了手,“给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