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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九月天,水里那么凉,怎么会没事?这大姑娘的要是落下了病根可就不好了。”林夫人是真心担心女儿。

清河公主是长嫂,小姑子落了水,自也是跟着一起来的,站在一旁脸色担忧地说道,“妹妹你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突然落了水?”说着还轻轻地瞥了一眼吴宝珠。

清河公主一说,林夫人的目光也是带了几分忿色看向吴宝珠。

吴夫人心口堵了一口气怒气,也看向吴宝珠问道,“宝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好好的怎么会落了水?”林夫人她是不放在眼里的,不过清河公主她是不得不敬着。

容华闻言,带着笑意看着几人一眼,目光在林若和吴宝珠两人身上顿了顿。

她们两个落水的地方可是有护栏的,她们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就翻过了那护栏掉进了水里?两个都是闺阁里的姑娘,身边不仅有她们自己的丫头,王府里还有丫头和婆子在旁伺候着的。

不过身为主人,容华也还是带着歉意说道,“都是本宫招待不周,让两位姑娘受苦了。”好在今日的宴席是女眷和男客分开的,男宾都在外院,这后院都是女眷,两人落了水都是会水的婆子和丫头救上来的。

林若垂眸,歉意说道,“王妃言重了,都是民女没有注意跌了一脚,所以才落水的,与王府里的各位姐姐和妈妈没有关心,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还连累了吴姑娘。”

吴宝珠也满是歉意说道,“王妃,都是臣女没有拉住林姑娘,都是臣女没有用。”一双美目看着泪水,盈盈如水一般涟漪。

两人都自责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是两人之间的恩怨?容华细想了下,两人若是有口角然后落了水,或是与叶家,纪家脱不了关系,不过今日这宴会,叶家和纪家是没有邀请过来参加的,还有西宁侯府乔家和宣平侯府齐家,也都是没有邀请的。

若不是因为纪家或是叶家,那是或是两人——容华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再次歉意说道,“也是本宫的疏忽没有管束好下人,没有照顾着两位姑娘,所以才让两位姑娘受了惊,实在是抱歉。”

心里虽是想兴点风浪出来,不过林若和吴宝珠都这么说了,清河公主也只好撇撇嘴作罢。

“娘娘言重了,都是若儿这丫头不小心,让王妃担心了。”林夫人忙说道。

吴夫人也笑着说道,“是啊,也是这丫头没有拉住林家姑娘,让王妃担忧了。”

容华笑着说道,“让两位姑娘受苦了,是本宫的疏忽。”又让丫头伺候了两人喝那驱寒的姜汤。

两人刚是喝了姜汤。

丫头领了一胡子花白的太医匆匆赶了过来与容华禀告说道,“王妃,太医来了。”虽王府有林胜这个大夫在,不过今日女眷颇多,林胜长相清秀年纪又轻,所以容华和周珩又特意请了一位年纪大的太医过来。

太医先行了礼,然后才给两人把了脉。

两位姑娘没什么的大碍,受了点凉和受惊了,太医开了方子就退下了。

林若和吴宝珠没什么事,容华也就放心了,然后微笑说道,“两位姑娘先坐一坐,等会药就熬好了。”扭头吩咐了人去拿了方子去库房取药熬药。

“让王妃费心了。”林夫人和吴夫人都忙起身,屈身说道。

那边有几位皇子妃在招呼着,容华也放心不过也不好晾着不管,说了会话,等药熬好了过来,看两人喝了,容华就让她们暂时在碧海阁歇着,然后起身准备过去那边。

没有好戏看,清河公主又不想继续待下去,所以就随着容华站了起来,告辞说道,“这天色也不早了,若儿又受惊那我们就不打扰小皇婶了。”

“这…”容华迟疑了下,说道,“还是再坐一会吧,林姑娘也好再歇一歇。”

清河公主话都已经说了,林夫人自不会拆儿媳妇的台,于是也站了起来客气婉拒说道,“王妃忙着呢,若儿这孩子回去再好好养着就是了,让王妃费心了。”

林家人告辞,吴夫人自也跟着起身告辞。

容华考虑了下,吩咐人去外院林律和吴家人送信,又吩咐了含笑去拿了两份滋补的药材来给林若和吴宝珠两人一人送了一份,又笑着送到了碧海阁的门口,吩咐了石妈妈送了她们出门才带了流苏和醉彤去了戏台那边。

这边的夫人们都知道林若和吴宝珠落水的事,等容华到了,少不得会关心地问了起来。

容华笑着与众人把事情与众人简单说了。

众人少不得就赞了一句吴家姑娘见义勇为之类的话,也赞了一句林若有担当之类的话。

不过大家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说了两句,大家也就不再提这话,见天色渐晚,吴夫人和林夫人,清河公主都已经离开了,众人看了会戏也就陆续告辞。

客人走了,韩氏四妯娌也带着孩子告辞。

吴大人喝了些酒,一路有什么话也不好说,等回了吴府吴大人去了外院,吴夫人先是吩咐了人煮了醒酒汤,然后才带了吴宝珠回了主院。

进了屋,吴夫人留了两个大丫头和心腹妈妈下来,让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没,“你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

“母亲。”吴宝珠听了吴夫人的话,立即就泪盈于睫,苍白的脸加上泪眼婆娑的就如是那雨中的梨花。

这都还没说她什么呢,就装出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出来!和她那狐媚子的娘是一样的!有其母就有其女!然吴夫人又不是那怜花惜玉的男人!见得庶女这样子,吴夫人脸色更沉,喝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与我老实交代?你以为你和林家那丫头什么都不说,旁人就不知道了?堂堂亲王府,你也敢耍花样?你当王妃是纸糊的不成?”昭王妃若是好糊弄的,她那般绝色的容貌,当年就被叶家当成棋子为叶家谋取利益了。

吴宝珠咬了咬唇,摇头说道,“母亲,女儿不懂您的意思,女儿真的是为了拉林家姐姐落的水。”

吴夫人阴沉着脸说道,“为了拉她?我怎么不知道,女儿你还和林家那丫头那么好的关系了?”

谁信呢!她们姐妹都是那妖娆的胡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无奈吴家就这么两个姑娘,莫说是老爷宝贝着,就是老夫人也很稀罕,左右不过两个姑娘她也不是那容不下两个庶女的人,而且她们嫁得好,以后对自己的儿子也有助力,所以她当年也想要把她们姐妹养在膝下,可那母凭女贵的胡姨娘要死要活的说她不怀好意要分开她们母女,老爷宠着她们母女三人自是帮着她们,当年她是气得牙齿都打颤,就再也没有说过要把两个姑娘抱到自己膝下养之类的话。

于是,吴玉珠吴宝珠这两个庶女从小到大都是胡姨娘教的,那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能教出什么好女儿出来?还不是那些个上不得台面入不了流腌制手段!

“女儿也没有和林家姐姐说了什么,就是在湖边看了会鱼,闲聊了两句,不想要离开的时候,林姐姐跌了一跤。”吴宝珠哭得梨花带雨,“母亲,女儿真是为了拉林家姐姐,女儿也不知道林家姐姐怎么会突然跌了一跤。”

吴夫人盯着她看了两眼,问道,“当时,你们旁边还有谁没?”

吴宝珠摇头垂眸回道,“当时就女儿和林姐姐,还有就是我们两个的丫头,王府里的丫头婆子离得有些距离,嗯,六七步远的样子…”

吴宝珠还没有说完,门外就传来一声凄惨的呼声,“我可怜的宝珠啊…”吴夫人厌恶地皱了皱眉。

很快,一声桃红色织金褙子的胡姨娘就抹着了眼泪进了门,擦着眼泪先给吴夫人行了礼,然后就搂着吴宝珠心肝肉地哭了起来。

吴夫人心里厌着胡姨娘的把戏,于是看向吴宝珠叮嘱说道,“既是胡姨娘来了,那宝珠就回房休息,这几日好好养着,回头有不舒服的就让人过来禀告一声。”

吴宝珠乖巧应了,就与胡姨娘一起告退回房。

出了吴夫人的院子,胡姨娘就迫不及待问道,“珠儿,你…有没有伤到哪?你怎么会落水?”

“姨娘不用担心,我没事,就是虚惊一场。”吴宝珠明媚的笑容顿了顿,没有想到那个林若倒也不是个容易揉捏的!

吴夫人不信两个姑娘在王府里的说辞,林夫人同样不信,回了公主府,林夫人送了林若回了房,让丫头伺候她梳洗了等她上了床,然后才坐在床边问了起来。

林若咬牙恨声说道,“是吴宝珠推我,我顺手拉了她下水的。”

林夫人顿时气得跳脚,“那小妾养的东西,心思居然如此歹毒,当时怎么就没有淹死了她!…”

一番诅咒之后,林夫人觉得心里的气还是没有下去,看着林若问道,“她为何要推你?”

“谁知道!”林若道,“可能是为了讨好王爷和王妃,想帮燕容华教训我吧,她姐姐可嫁给了纪雨彰,怎么着,燕容华曾经也叫过纪雨彰一声二表哥!”

叶家和纪家今日都没有被邀请,想来两家都希望能与王府修好关系的!林夫人点了点头,“好在女儿当时反应快,没有说那丫头推你。”

“当时我们两个是挨在一起的,若是我说她推我,免不得那丫头借题发挥,说我恩将仇报污蔑她。”林若板着脸说道。

“哼,那歹毒的丫头想讨好人没得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以后有她好看!”林夫人哼了一声,嘱咐了林若好好歇息这才离开。

到了华灯初上,周珩才回到了后院。

梳洗了后,周珩才坐在了容华的身边,“累不累。”

“有点。”容华喃了一声。

周珩伸手把她揽入了怀里,低头亲了亲,问道,“那两人落水是怎么回事?”

容华靠在他怀里,简单说了一遍。

周珩冷笑,“当我王府是戏台子不成!”

“林若是想息事宁人,那吴宝珠嘛——”容华眼前闪过面容姣好的吴宝珠来,看向周珩说道,“明年选秀,今年快要开始初选了吧?”

这吴宝珠嘛——她的心思就不好猜了。

“京城下个月开始初选,地方这个月就开始了。”

“不定会让你负责。”

“那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周珩扬眉,然后笑道,“好了,今日是你的生辰,不说这些了。”

入了十月初初选一开始,如容华所料正德帝让周珩负责这件事。

不想当着群臣的面,周珩一口拒绝正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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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吴宝珠的目的可不是王府侧妃哟,人家是有大志向滴~

第二十六章 心腹大患

当着群臣的面,就一口回绝他的命,正德帝很没妹子,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周珩,你这是抗旨?”

“臣弟不敢。”周珩走了一步出了列,抱拳说道,“虽臣弟如今身在礼部,只是到底臣弟刚到礼部,多年来又是不在京城,对京城不了解,礼部的章程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选秀此等大事关乎我周家皇朝的子嗣延绵,所以以臣弟之见应该让熟悉礼部章程的大人负责。”

抗旨就是抗旨,还诸多借口!正德帝冷眼望向周珩,问道,“那以为九皇弟的意思,选秀的事谁负责好?”

一旁的礼部尚书和左右侍郎眼观鼻鼻观心,眼睛看着地面,脸色灰摆,皇上令了昭王到了礼部不说,好在昭王性子冷淡,倒也是每天点个卯,不过问礼部的具体事,然而昭王不过问,但他们是不能不与昭王禀告。

混迹官场的,哪个不擅长察言观色?皇上为何会把昭王安排到礼部?还不是因为相比其他几部,礼部所负责的事没有那么重要罢了。皇上还不是忌惮着昭王爷!

如今这选秀一事,皇上想要昭王负责,昭王又不愿意接手这事,他们这些礼部的官员,还不得成为皇上和昭王两人的夹心饼?

听了正德帝的问话,周珩也不急,不慌不忙回道,“臣弟不敢妄言,礼部和内务府的大人们不管是谁都比臣弟合适和有经验。”想要指定人来负责?自己说了还不是白说?到时候他还不得指了人来负责?所以还不如不说。

起初还只有礼部的官员苦着脸,这下内务府的人也都垂眸,都苦丧着一张脸了。

皇上,王爷你们要斗就斗,为何要把他们都拉下水啊!

从来都知道,这个弟弟不容小觑,所以一直来就想除了他,不想他能逃过一劫又一劫!正德帝眼里一片阴鸷,面上却是安抚说道,“皇弟经验不足,可以学的,这凡事不是谁天生就会的,更何况还有内务府和礼部的人在。”声音温和,态度和蔼,就是关心晚辈的长辈,要他放心一试的样子。

周珩淡声回道,“臣弟一直来擅长的都是行军布阵,怎么击退敌人,所以,臣弟惶恐误了陛下您的正事。”

一个擅长行军打仗的人,被派到了礼部,委实是浪费人才了,不管是谁都能看出其中的缘由来。

这些日子来大家心里明白归明白,不过也没人胆敢出来说皇上您用错人才了之类的话。

如今听了昭王这么一说,就有衷心耿直的臣子便出列附和说道,“陛下,啊昭王殿下言之有理,王爷一直在沧州后精通和熟悉的乃是军中之事,前回京没几日又去因为王妃娘娘去了东陵,对朝中诸事确实是不太了解,选秀一事兹事体大,臣以为这选秀一事令选人负责的好。”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不少人都出列。

正德帝朝这些人一一看看了过去,道,“既如此——那如是按循例,由户部负责把名单报上来,然后礼部和内务府一起负责。”到底选秀也真是不能出什么岔子,自己若一意孤行让周珩负责,少不得这群臣会说自己同不下唯一的幼弟而故意刁难他。

虽他真的容不下他,巴不得他早日去地下陪先皇。

“臣遵旨。”礼部内务府和户部的人忙应道。

退了朝,正德帝就把周珩单独叫去了御书房,等进了御书房,正德帝拿起了龙案上的白玉狮子镇纸就砸了过去。

周珩镇定自若地往旁边一闪,轻巧就躲了,镇纸砸在铺了地毯的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也没有碎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就停了下来。

角落里的内侍和宫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张公公忙是示意了一下,众人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见周珩还敢躲,正德帝黑了脸,“孽障!你还敢躲?让你做事,还就委屈了你了?朕身为兄长,还管不了你?以前父皇在的时候他最疼爱的就是你了,最放不下心的也是你,这些年父皇不在了,朕身为兄长当然是要以身作则,好好照顾你!”

还有脸提死去的父皇!周珩眉眼冷了几分,冷冷地说道,“陛下您吩咐的事,臣弟当然是会全力以赴完成的。”

“全力以赴?说得是好听,朕看你是要气死朕才甘心!”正德帝训斥说道。

“臣弟惶恐。”周珩微颔首。

话是这么说,可身上的倔强和傲气却是没有收敛半分!正德帝道,“惶恐?你有什么不敢的?当着众人的面就敢抗旨?”抗旨都敢,他还有什么事不敢的?

“臣弟是怕误了正事,所以才会实话实说。”周珩回道。

所以,还是他的错了?没有把他放到兵部,或是任他为京城指挥使?或应该让他掌管京郊的虎威营?正德帝道,“居心叵测。”

“臣弟不敢。”周珩简单回了四个字。

正德帝面沉如水,盯了他一会,挥手,“跪安吧。”不能让他手里握有实权,也不能放他远走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臣弟告退。”周珩行礼告退,走了出去。

正周珩走了,张公公倒了杯参茶递了过去,一边劝道,“王爷到底是年轻好胜,又经年在军营,那军营是什么地方?粗鄙蛮横等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王爷这不才回来没多久吗?这得慢慢教,陛下您别气坏了龙体。”

正德帝接了参茶喝了两口,然后说道,“朕看他啊,以为还是以前那个得宠的小皇子呢!”

“陛下您慢慢教。”张公公接了茶盏,说道。

“他都已经成了亲是大人了,该懂事了!”正德帝冷声哼道。

“昭王妃自小丧父,颜氏后又改嫁了,虽是有叶老夫人和叶大夫人在,可到底都是隔了一层的,又因为是养女…所以王妃的身边一直也没有亲娘教导。”张公公深知正德帝的心思,躬身说道,“陛下,您不如趁着这次选秀为王爷挑两个懂事而又贤惠的人,帮衬着王妃。”

这话,正得正德帝的下怀。

如今的周珩已经不是当年几岁的孩子了,不能如当年那样容易得手了,他有自己的人,有自己的能力,同样他在沧州待了那么多年,军中的威望不容小觑,要除他当然是要费心力气了,要除掉周珩这个心腹大患,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定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他灭了,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天下人还有东陵那边都看着呢。所以除去他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在没有万全之策之前,也不能让他这么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因此这次让周珩负责选秀这件事,本来就是希望日久生情,到时候不用他指,那周珩自个就会想办法把看中的人纳回去。

那燕容华美是美了,可这每天面对着一个人,这也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每日地对着同样的一张脸再美那也该腻了。

而且这选的秀女,他还就不信没有人的容貌能胜过那燕容华!只要他动了这个心,那就有把握把人安插到了他们夫妻身边去!

有了自己的人过去,兴风作浪也好,要暗地里给他们夫妻下毒也好,那都是轻而易举了。

后院失火,他还有旁的心思筹谋别的事?

这燕容华身后有东陵撑腰,能成为他的助力,既有利就有弊,若燕容华出了什么事,那燕绰还不直接杀了他?那都不用自己出手了,若能如此那自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正德帝坐着沉默了半响,摆驾去了方皇后那——这侧妃的事情到时候还得是皇后出面的好。

听说早朝散后,皇上的脸色有些不好,方皇后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过来自己这边了,忙是扶了扶头上的凤钗,起身迎到了门口。

见了礼,落了座等宫女上了茶,正德帝喝了一口茶朝殿阁里扫一眼。

方皇后见状忙抬了抬手。

众人福了福身躬身退了出去。

方皇后猜不透他是为何事而来,所以也不开口问,只温柔笑着看向正德帝手里的茶盏说道,“这天气越发的冷了,这茶味甘性温最适合如今喝了,陛下您尝一尝。”

正德帝抿了一口,点了下头,“嗯。”然后就搁下了茶盏看向方皇后说道,“眼看就年底了,这来年又是新一轮的选秀了。”

原是为了选秀的事。向来今日被昭王气了,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前朝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身为一国之后也是清楚的,方皇后低头喝了一口茶,这才笑着说道,“可不是,这后宫里今年又能多几位妹妹了。”说着又道,“皇上您春秋正盛,到底就小四他们四兄弟太少了些,臣妾可盼望着明年多留几位妹妹下来。”儿子长大成人娶了妻,她如今也年纪大了靠容貌去争宠也早没了那个鲜活的颜色,只要她和儿子,方家不犯什么灭族这样的大事出来,她这个皇后是稳稳当当的。

身为皇后这么多年她也是深谙后宫平衡之术,所以既是了为选秀,她当然也乐得后宫里能多增添几位鲜嫩的美人儿。

显然是还不知道他的意思!正德帝说道,“这后宫的事皇后你做主就是了。”

“是,臣妾遵旨,等臣妾挑好了,再请陛下定夺。”方皇后笑着应了,在心里揣摩了一下,道,“陛下,还有小四他们兄弟…也该他们兄弟立侧妃了。”

“嗯,你好生与贵妃和德妃,淑妃一起好好看一看。”正德帝点头,然后又蹙了下眉头,“还有九皇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上上心。”

这才是重点吧!方皇后立即就明白了过来,想了想说道,“虽说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臣妾是希望九皇弟好的,然这些年来皇弟他一直在外,陛下和臣妾甚少见他的人,也不知道九皇弟他心里是如何打算的,抛开这帝后的身份,陛下和臣妾也就是皇弟的兄长和嫂子,而且还有母后在呢,到底九皇弟是要叫一声母后的,不如,这事情就交给母后如何?”给昭王挑侧妃?一个不好就惹得他们夫妻都憎恨自己,到时候他们还不得连同自己的儿子都不待见了?她才没有那么傻,去给儿子扯后腿。

正德帝考虑下,笑了,“如此甚好,小九的事让母后出面是名正言顺。”

“那臣妾回头与母后说?”方皇后问道,“还是让月昭仪去说?”叶怡月这两年来很得圣宠,同时林太后这太后娘娘也很喜欢她。林太后后宫没有什么实权只是挂着太后之名在后宫荣养,所以正德帝和方皇后也是由了叶怡月去。

正德帝说道,“回头朕让昭仪去说吧,就不用皇后你刻意跑一趟了。”

让叶怡月去说,方皇后自然是巴不得,笑着点头应了。

正德帝回头就把意思告诉了叶怡月,叶怡月笑盈盈地应了。

隔日就去了林太后那,把正德帝的意思跟林太后说了。

听了叶怡月的话,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林太后呵呵地笑着看向叶怡月说道,“你回去告诉皇帝,这件事就交给哀家了。”

林家的事,林夫人和林若不母女两人是不知道,然而她和侄子林律却是知道一二的,林家为何会落到今天家破人亡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昭王和昭王妃两人?

昭王的侧妃啊,她一定会‘好好’为他们夫妻两人挑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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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成冰的季节啊,心肝儿们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第二十七章 谋取

林太后一脸的阴鸷,叶怡月似是没有感觉出来,只笑着说道,“五姐姐是父亲从小教导的多少随了父亲的傲气,这十多年来…祖母和大伯,大伯母虽是亲厚但到底不是嫡亲的亲人,所以妾身求太后娘娘您好好帮着挑着些,性子温婉好相处的,如此五姐姐也能舒畅些。”叶世轩作为一代才子,性格清高孤傲那是当然的。

不然,当时也不会被人灭了口。

“你这孩子,就是心底善良,她都不认你这个妹妹了,你还担心她,帮助她。”林太后伸手拍了拍叶怡月的手,说道,“你这孩子啊,就是心底太好了,这心里就一心为他人着想…”扭头看了眼和乳娘,宫女玩得开心的湘河公主,说道,“这孩子你也养得极是用心。”

叶怡月的目光随了她看向湘河公主,脸色慈爱语气温柔,“湘河这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母亲,谁都怜爱几分,而四姐姐是妾身嫡亲的姐姐,她的孩子就是妾身的孩子。”说着看向林太后说道,“陛下,皇后娘娘,还有太后娘娘您不也都疼这孩子吗?”

“你养着她,可是费了不小的心。”话是这么说,可在皇宫里浸淫了几十年的林太后心里却不那么认为的。

真心疼爱?

进了这后宫,有谁还会有真心?

不过都是为了龙椅上那人的宠爱罢了。

说得好听是叶怡月把这堂姐生的女儿当亲生女儿疼,其实不过是利用这小小的孩子来博取盛宠罢了。

不过,正德帝的后宫也都不关她的事,各皇子公主谁好谁不好,也都与她不相干。

这叶怡月带了湘河时常过来陪她说说话,还不是也是做做样子,总之,这叶怡月不是因为真心孝敬她这个太后娘娘来的。

正德帝又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这个太后也就是挂着名号罢了,叶怡月会这么好心来陪这个老太婆说话解闷?不过是做做贤惠的样子给正德帝看罢了。

叶怡月垂眸笑着说道,“太后娘娘谬赞了。”

林太后慈爱地看着她,说道,“湘河如今也大了,你也该为自己想一想,皇帝膝下也就他们四兄弟,昭仪你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才是正经的,湘河长大了是姐姐还能帮你照顾弟弟,以后姐弟两人一起长大,这情分自是比旁人要来得深厚。”这话,林太后是带了几分真心的。

在后宫里,皇帝再宠爱也有冷的一天,对于后宫女子来说,生个儿子比什么都实际和来得重要。

不管叶怡月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怎么说,这两年来她也还真是时常来探望她这个老婆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林太后的话,叶怡月当然是听明白了,随即脸色微红带了几分羞涩,“太后娘娘,您取笑妾身。”

林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深长地说道,“哀家在后宫过了几十年了,你听哀家的没错,为皇上诞下皇子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儿女的妃嫔就是一日日地熬着日子,直到最后如落叶一般无声无息地断气。

“是,妾身会谨记太后娘娘教诲的。”叶怡月认真地点了点头。

“嗯,那哀家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就等着抱孙子。”林太后无比欣慰地笑了。

叶怡月再次红了脸。

陪着林太后说了会话,一宫女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屈膝禀告说道,“太后娘娘,驸马爷来了。”

这驸马爷自然指的是林律了。

“嗯,传他进来。”自家侄子过来了,林太后脸上的笑容都带了几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