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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珩颔首,道,“南城那边也摸清了,宅院里住的都是些仆从,人数不少,护卫的警戒很强,里面的人有没有身手倒是探不出来…”周珩顿了下,道,“我掉了几个暗卫过来,你不用怕,安心养胎。”

王府里上次已经洗了一遍,如今是更森然了,只要人在王府,倒也不用担心。容华倒是担心他,“我会小心的,不过也你要小心,你还要陪我白头偕老呢。”

周珩含笑,亲了亲她的脸颊,“我若是回来得晚了,你就先睡不要等我。”叮嘱了一句然后才出门。

等周珩出了门,容华就叫了流苏与醉彤问话,“外面的情况如何?王爷会不会有危险?”

周珩虽是说得很轻松,然容华还是担心得很,如今四皇子一死,这京城的平静就搅乱了。正德帝可虎视眈眈地盯着王府,恨不能把周珩处之而后快呢!虽是因为顾及到东陵的关系,但除去了周珩,正德帝定也是认为自己成不了气候。

“王妃放心,王爷身边跟着的暗卫是平素的一倍。”流苏说道。

容华闻言放心了些,吩咐说道,“吩咐下去,后院的人除了买菜的人进出之外,其余的人都不要随意进出,都谨慎着些。”

“是,王妃。”醉彤和流苏都齐声应了。

周珩出去直到晚上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容华还没有睡,见他进屋就起身。“我刚从那边回来,你坐着不要动,我先去洗洗。”周珩抬手忙示意说道。

“好。”容华点头。

周珩直接去了净房。

容华吩咐醉彤说道,“让厨娘弄些清淡点的吃食过来。”等周珩出来的时候,吃的也恰好好了,热气腾腾的。

“我在那边吃过了的。”周珩如此说,不过还是坐在了桌边拿起了筷子,先给了容华一双,“你陪我吃呗。”容华怀着孩子,容易饿他很是清楚。

容华虽不饿,但闻着香味也就有几分胃口,就接过了筷箸。大晚上的,吃多了容易积食,两人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箸,醉彤和流苏叫人进来撤了碗筷,上了茶,两人屈膝退了下去。

“四皇子府如何?”容华问道。

“丧礼有礼部,内务府,鸿胪寺操持,周彦桓兄弟和韩氏几个都在帮忙着。”周珩道,“你不用过去的,大家都知道你要养胎。”

丧礼上人来人往的,有他出面就行。两人再说了会话,洗漱了一番就上床歇息。

四皇子与杨墨雪停灵七日后出殡。出殡的当日,送葬的人很多,前头的灵柩出了城,后面的人还在四皇子府前。

丧礼一完,方皇后便让人把周瑾语接到宫里,而四皇子其余的侍妾都送去了庵里。周瑾语哭得眼睛都是肿的,虽还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但几日来,她也是懂得了她再也见不到父母了,人也瘦了一圈。

“都是怎么伺候的,怎的人都瘦了这么多。”方皇后搂住这唯一的孙女,很是生气。

宫嬷嬷回道,“娘娘,郡主见不到殿下和四皇子妃娘娘,伤心着呢。”

方皇后看了一眼也瘦了一圈的宫嬷嬷,道,“你也辛苦了,下去歇着吧。”然后又叫了人伺候着周瑾语下去歇息。

休了两日,周瑾语脸上才恢复了些红润,方皇后看着她放了心,不过想着唯一的儿子,心里还是痛得难受。

“娘娘。”雁回脸色凝重地进殿阁。

方皇后看了她一眼,对乳娘说道,“带孩子下去吃些东西。”

乳娘忙抱起了周瑾语。

“皇祖母,瑾语过会再来陪您。”周瑾语笑着说道。

方皇后慈祥地笑着点了点头。

等乳娘抱了周瑾语退了出去后,方皇后挥了挥,伺候在旁的宫女和内侍屈膝退了出去。

“有消息了?”等人都退了出去,方皇后脸色一肃看向雁回问道。

“是的,娘娘。”雁回点头细细禀告了起来。虽是当场那几个人都被四皇子杀了,不过这些天仔细彻查还是查出了些蛛丝马迹,这些证据则都指向七皇子。

方皇后听完了后,当即便把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咬牙切齿哀声怒嚎,“周彦槿!”

她也怀疑过齐贵妃母子,只是,相比较起来,她更怀疑大皇子和六皇子,昭王来。只没有想到却是七皇子做的,是七皇子下的手!所以,他是以为自己会把目标定在了大皇子,六皇子和昭王身上,然后他们母子就能渔翁得利?好狠毒的计策!方皇后目光一寸寸如是淬了毒,恨不得直接把七皇子和齐贵妃两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来,活剐了。方皇后沉声问道,“那林律呢?”自己挑的儿媳妇,也是从小就和林律相识,想来,那传言也定是从林律口里传出去的吧!这林律就是齐贵妃母子的人啊!不然,怎么就会在这个档口传出了那样的谣言来?儿媳妇与皇儿都成亲好几年了,还恰恰就被皇儿清儿听了个正着!儿子虽是行事沉稳,然到底是年轻,听到这样的话,哪能沉得住气?不,任何一个男子听得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子有染的话,都会沉不住气的,何况是堂堂皇子!

宫嬷嬷,雁回和雁南三人都没有出声,等着方皇后的示下。

方皇后慢慢地站了起来,宫嬷嬷忙伸手扶住了她。

“不用。”方皇后拂开了她的手,自己往内殿走。孤寂悲伤的背影中透着一股子的狠决。

宫嬷嬷三人忙跟了上去。

方皇后进了内殿,打开了窗边的柜子,里面是瓶瓶罐罐的放了瓶子,方皇后伸出了手指一一放了过去,一边道,“你们说,给他们母子下哪一种?还是直接收拾他们母子?”想踩着儿子的尸体往上面爬,方皇后是觉得怎么弄死齐贵妃母子都不解恨。

宫嬷嬷三人没有回答。

方皇后挑了一个瓷瓶,端详了一番,还打开了低头去闻去。

“娘娘,小心。”宫嬷嬷担心道。到底都是毒药,若闻了中毒可如何是好?

如今儿子没了,方皇后倒是不怕,不过闻了下也重新盖了起来把瓶子又放了回去,看着外面已然黄了的树叶,还有依旧开得灿烂的应景花儿,“联络烟络。”

烟络是七皇子的侍妾,也是方皇后多年前安排在七皇子身边的钉子,虽容貌不是绝色,却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所以也颇得七皇子的眼,如今联络她当然是要她对七皇子下手的意思!雁回了然,“是,娘娘,奴婢吩咐下去的。”

“吩咐下去,阉了他,挑了他的手筋和脚筋。”方皇后一字一顿说道。死,太容易了,她要周彦槿生不如死!

如此狠辣,还不如直接要了七皇子的命,宫嬷嬷三人都忍不住抖了下。

雁回低头道,“是,娘娘。”然后屈膝出了内殿去安排。

方皇后则是很有兴趣地又重新打量起了那些个瓶子来,想着挑哪个给齐贵妃用的好,良久却把柜子又关了起来。七皇子废了,那就是齐贵妃最痛苦的事!

自四皇子的事发后,七皇子行事就更为谨慎了,所以烟络得了消息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见七皇子那边没有动静,方皇后也不急。她自己安的钉子,她信得过。

天气越发地冷了起来,到了十月中旬的时候,这一年的的第一场雪早早地来临了。虽不大,然一会地上和树上都似是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外衣似的,漂亮得紧。王府里九月就开始烧了地龙,听得外面丫头的声音,容华就知道外面下雪了。不过她起身的打算只是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窗户,然后翻了个身准备继续午睡。

周珩早早地下衙回来了,进了屋自己拿了衣服换了,然后用热水洗了洗手,静悄悄地走到了床边,躺到了容华的身侧伸手连着被子一起把人抱到了怀里,头靠在她的颈窝,低声道,“外面下雪了,等明儿一早我去院子里给你堆个雪人?”

容华早已经醒了,扑哧一声轻轻笑了出来,“我又不是小孩子。”还堆雪人来玩。

“谁规定那只能小孩子玩?”周珩亲了亲她的耳垂。引得容华轻颤了下。

“我就亲手给你堆,你就在廊下看着,到时候你就坐在屋了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周珩兴致盎然地说道。

容华翻身面对着他,道,“好,不过也得看今晚上的雪大不大。”

“定是够堆雪人的。”周珩笑着说道,“明日我刚好休沐,就在家里陪你。”

容华眉开眼笑地和他说了会话,然后坐了起来,又叫了醉彤和流苏进来伺候她穿衣服,一边与周珩说道,“今日晌午庄子上送了新鲜的羊肉来,我让厨房准备了热锅,刚好下雪了,这倒是刚好。”

周珩笑着也起了身。

两人吃着热锅,听着外面落雪的声音倒也是温馨得很。

七皇子府里的烟络努力了好些日子,终是在这个下雪的晚上盼来了七皇子。看着俊朗非凡的七皇子,烟络声音轻柔一双盈盈如水的眼睛盛满了爱慕,伺候得更加尽心了起来。

见得如此的烟络,七皇子心里很是受用。自己的女人仰仗着他的鼻息生活,这种感觉很是舒畅。如今最是强劲的四皇兄已经不在了,至于小皇叔?父皇会解决。

所以,总有一天,他会让整个天下的人都仰着他的鼻息生活,总有一天这大周的天下都会是他的!细心地伺候了他用了晚饭,喝了茶,两人便就滚到了床上。

烟络的身子特别柔软,似是比后院里的其他人都要舒服,这份舒服每次都让七皇子非常的舒畅,尤其是今晚很是尽心的烟络,*过后,七皇子酣畅淋漓,如是置身在云端。

烟络让丫头打了温水来,温柔伺候着七皇子用了水,然后递了倒了茶给七皇子递了过去,“殿下。”

七皇子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便是满足地眯上了眼睛。

烟络换了个杯子,换了个杯子自己倒了一杯茶也喝了两口,然后重新点了熏香这才上了床。

甜腻的香味在屋里散发了开来,屋里静悄悄地能听到外面的簌簌落雪的声音。

烟络缓缓睁开了眼睛,低声唤道,“殿下,殿下。”又伸出了手在七皇子的眼前晃了晃。

七皇子呼吸绵长,没有醒来的迹象。

朦胧的灯光下,烟络眉眼再无刚才如水一般的温柔,有的只有冷漠和杀意。

拿了匕首出来,烟络半分犹豫都没有,把七皇子手筋和脚筋全都挑了,最后一刀刺向他的胯下。

七皇子倏地睁开了眼睛,透骨的痛从身下传来,他眼眸看向烟络,“你…”

却是吐不出声音来。

手和脚上也痛着,同时半分都动不了。七皇子双目欲裂一般盯着她,那目光很不能把她大卸八块。

烟络拿了帕子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道,“殿下别动,不会要命的。”

不会要命?虽是口不能言,全身不能动弹,可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七皇子很是明白,他狠狠地盯着烟络。

刚才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如水一般的女子,转眼却是成了女罗刹。是谁,她是谁的人?是谁要他的命!是谁安在自己身边的i钉子!烟络跟在自己五六年了,与烟络一起到他身边的人有四个,有个还是生了长女的侍妾,她们四个都是母妃挑的人。他这些年来竟是半点都没有察觉烟络是旁人安在自己身边的钉子!

“殿下好奇妾身是谁的人?”烟络体贴地问了出来。

痛得冷汗淋漓的七皇子眨了眨眼睛。

“妾身是殿下的人。”烟络无比认真地看向他说道,然后躺在了他的身边。

七皇子气得肺都炸了。恨不得掐死她。

烟络偏头看向他,绽了个笑容出来,然后手里的匕首直接插向了自己的心窝。

七皇子能听到匕首入肉的声音。

烟络把匕首抽了出来,放在了枕头下然后拉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闭上了眼睛。她的使命完成了。自四皇子的事后七皇子府里的守卫比以前要更加森然,逃出去很难,但若活着,等着她的就是酷刑,那样生不如死地被人磋磨着,不如自己利落地了结了这条命。

鼻端的血腥味愈加的浓烈。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下身和四肢的伤又痛得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面冒,余光看着身侧烟络柔美的侧脸,七皇子咬牙切齿恨不能活活咬死她。

不知是什么时候,七皇子痛得昏睡了过去。

雪下了整整一夜,见屋里迟迟没有动静,又是闻得空气中的血腥味,丫头端着热水推开了门,“殿下,姑娘,奴婢进来…。”

话还没有说完,丫头就尖锐地尖叫了起来,“啊!”手里的盆掉到了地上。

鲜血已经染红了被褥,床踏和地上也是流了不少的血,屋里的血腥味浓郁得让人发呕。

外面的丫头和婆子忙赶了进来。见得床上的情况,众人都一片尖叫。

“快,快去看看殿下的情况,你快去请太医,你快去禀告娘娘。”有年纪大的婆子最先回过神来,忙吩咐说道,“你们两个快去打开水来,还有伤药都先拿来。”

众人手忙脚乱地开始忙了起来。

白絮是起来刚洗漱好了,听说七皇子出事了,就忙带了人起身。

白絮到的时候,太医还没有到,烟络是已经没气了,丫头和婆子已经把她搬下了床,但却也不敢轻易挪动床上的七皇子,一个婆子正是拿着帕子擦拭着他手上的伤。

白絮一到,见的屋里的情况脸一下就白了,腿软得差点坐到了地上。

“娘娘。”丫头忙伸手抱住了她。

“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白絮稳了稳心神,快步走了过去。

“回娘娘的话,七殿下手上和脚上,还有下身都伤了,太医没有到奴婢们不敢轻易挪动殿下。”一个丫头顿了下,看向了一旁软榻上的烟络,“烟络姑娘已经没气了。”

“殿下,殿下…”白絮没有理会已断了气的烟络,扑在了床边哭着叫道,“殿下,您醒一醒。”

在旁边叫了好半响,脸色苍白的七皇子也没有反应。

“娘娘,太医很快就来了。”一丫头轻声劝道。

白絮道,“去,快去请金太医。”府里驻的太医哪有宫里的太医医术精湛?

“是,娘娘。”立即有人应了快步出屋。

屋里是浓郁的血腥味,烟络已经发了青尸首,手脚是伤的七皇子,白絮有沉下脸,问道,“昨夜都谁值夜?有什么动静?”

烟络死了,殿下受伤,这像是有人入室行凶。

两个丫头跪了下去,回道,“是,奴婢两个,昨夜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用的东西,殿下都伤成这样了,你们还说没有什么动静?来人,拖出去杖毙了。”白絮喝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两个丫头哭求着。

两个膀大腰粗的婆子应声走了进来,捂着两个丫头的嘴就拖了出去。

白絮看了眼烟络的尸体,吩咐了人先挪到了旁边的耳房里去。

“娘娘…”一个婆子手里用帕子捧着一团肉,惶恐地看向白絮。

白絮看了眼,那是七皇子的那物,她悲恸的同时还想吐,又摇摇欲坠往后倒。

都如此了,还有救吗?这七皇子府里可是还没有个继承人呢!

“娘娘。”丫头扶住了她。

白絮捂住了嘴压下了恶心的感觉,道,“先好好收着,等太医来再说。”

婆子点头,还开口应下,外面就传来了声音,“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一个丫头一边说一边领着太医进了屋。

刚进门,闻得屋里的味道太医就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在床边的白絮等人就忙让开了位置。

太医见得了床上的七皇子,倒吸了一口气,然后诊脉,包扎伤口一气呵成,站了起又开了方子给婆子吩咐道,“把药煎得浓浓的,好了立即端过来。”

“是。”婆子接了方子出了屋。

“太医,殿下他——的伤严重吗?”白絮眼睛红红地问道,又看了眼七皇子的下身。

“娘娘——”太医脸色很是凝重,又不知如何开口的好。

“还请太医明言。”白絮心里一跳,有不好的感觉。

“娘娘。”太医跪了下去,“七殿下的手筋脚筋都被人挑断了,还有——”到底是男女有别,太医抬头看了眼七皇子的下身,方道,“娘娘,微臣无能。”

白絮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屋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太医就在眼前,很快就把白絮救醒了。

“太医,太医,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白絮一脸的不可置信,看向太医说道。

“娘娘恕罪。”太医扑通跪了下去。

屋里烧了地龙,可白絮却如是置身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好半响才道,“关于陛下的伤,一句都不许传出去!”

“是娘娘。”众人起身应道。

“太医,殿下的伤是如何来的?”白絮问道,又指了指旁边的耳房,“里面还有一句尸体,你也去验验。”

“是,娘娘。”太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应了一声去了耳房先去验烟络尸体。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太医返了回来,躬身禀告说道,“娘娘,那姑娘是自杀身亡的,殿下的伤口都十分利落——”

顿了下,太医望了一眼熏香的位置,走了过去拿了里面的灰闻了闻,“殿下受伤之前就中了迷香。”

白絮明白了太医说的话,喝道,“贱人,竟敢对殿下下手!”

“去查查,那贱人是谁的人。”白絮吩咐道,想着烟络是齐贵妃给的人,就扭头对心腹丫头说道,“你进宫一趟,把这边的情况如实禀告给母妃。”烟络那贱人既是宫里出来的人,自是宫里的母妃查起来要更迅速些。

“是,娘娘。”心腹丫头屈膝应了转身出屋出门进宫。

白絮起身走到了床边,看着七皇子,眼眶红红的眼泪却是一滴都流出来了。

心里除了难受,更多的是绝望。

她的夫君完了!

屋里的丫头和婆子头垂得低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太医也不敢退下,站在一旁候着。

好半响白絮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太医,殿下怎么不醒?”

“很快就能醒了。”太医忙回道。

“殿下的身子能挪动吗?”白絮又问。

这是烟络的屋,她的人已经死了,而且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侍妾,还是伤殿下的凶手,总不能把七殿下留在这里养伤。

“可以的。”太医道。

白絮就没有再问,吩咐了人去抬软轿。

屋里再次陷入了寂静。

“娘娘,殿下的药好了。”去熬药的婆子很快端着药进了屋。

七皇子还晕着,白絮便让人把药灌了下去。

药灌了下去,软轿也抬了过来,白絮立即吩咐了人把七皇子抬去了正院。

这屋子她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到了正院,人刚抬到了床上换了衣裳没多久,七皇子就醒了过来。

“殿下,您可算是醒了。”白絮潸然泪下。

七皇子环顾了一眼,发觉自己已经换了地方,动了一下,手脚还是无力,冷声问道,“烟络那贱人呢?”

其实他心里已经明白了,昨晚烟络那样就是自尽,只怕现在人都已经死透了。

“她已经死了。”白絮回道。

她就那么死了!七皇子双目欲裂,“贱人!”

白絮捂着嘴呜呜地哭。

“把那贱人的尸首大卸八块喂狗了!”七皇子恨声道。

“是,妾身这就让人去处理。”白絮点投诉。

“还有玉络她们三个,好好彻查一番然后都处理了!”七皇子直接把另外三个也恨上了。

白絮也都是一一应了。

两人正是说着,另让人去请的金太医也到了,白絮就忙让人请了金太医进来。

结果如前面的太医诊治的结果是一样的。

七皇子知道自己的废了的事,顿时暴跳如何,又是叫又是喊地闹了起来,更是吼道,“把周瑾言杀了,立即杀了,本殿下不想见到她,再也不想见到她。”

这是担心另外三人也是旁人安置的钉子,所以连自己的女儿也想杀了!周瑾言是在白絮没有进门的时候七皇子的一个侍妾怀的孩子,白絮心里虽是膈应着这孩子,但她如今是七皇子府唯一的孩子,她也不敢怠慢,见七皇子性情大变,当然也不敢当面忤了他的意,只是是顺着他的意思应了,转身却低声吩咐了丫头把速把人送去宫里。

白絮劝得嗓子都干了,伺候着七皇子喝了安神的汤,七皇子才睡着,她才松了一口气,让丫头和婆子守着出了屋。

“娘娘,您别担心,殿下会好的。”心腹李妈妈扶着白絮坐了下来,劝道。

“妈妈,我该怎么办?”白絮扑在她的怀里哭了起来。

前些日子,她还高兴着杨墨雪和四皇子的死了,没有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李妈妈抚着她的背,安抚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絮却哭得更厉害了。

因为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府邸里的侧妃和侍妾都一直喝着避子汤,如此这府邸里唯一的孩子就是周瑾言了。

她应该在母妃明里暗里要她停了侧妃和侍妾的避子汤的时候,顺了母妃的意思!

如此有了儿子,宫里有母妃筹谋着,再好好教导着孩子,七皇子府就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