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干砸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直接开除。”既然是考验,就允许犯错误,但有些错误可以犯一犯,有些错误一次也不能犯,其中的分寸,相信萧幕辰可以准确把握,施得就说,“给你一周时间,最后告诉我哪几个人可用,哪几个不可用,怎么样?”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萧幕辰心里有数了,哈哈一笑,“我就是得哥的先锋官。”

和他想的一样,萧幕辰还算聪明,可以及时领会他的意图,施得心中大定,放下电话,才想起也不知道黄梓衡和花流年谈得怎样了,黄梓衡的电话就及时打了进来。

和萧幕辰善于用人相比,黄梓衡为人更有大局观,也更有开拓精神,如果说萧幕辰是一个将才,那么黄梓衡有帅才的潜质。

“得哥,嘿嘿,打完收工!”黄梓衡最喜欢看周星驰的电影,最喜欢周星驰的一句台词——打完收工——他的笑声很有节奏感,“花流年迫不及待地要接手,都没怎么还价,似乎还唯恐别人和她抢一样,我报了一个500万的价格,她还到了480万,然后就成交了。”

舍得古玩行其实没有多少值钱的古玩和玉器,论真正的实力,其实还不如精诚玉器行,不过舍得古玩行胜在拥有独一无二的渠道,卖了一个高价,卖的也是渠道,施得的心理价位是300万,没想到黄梓衡谈到了480万,不错,有水平。

“好,很好。”施得算了一下账,舍得古玩行是他和月清影的共同产业,他必须充分考虑到月清影的利益,“这样,梓衡,480万,你拿l0万当你的奖金,再拿出l0万当红包分发给每位员工,剩下的460万,拿出40万捐出去,然后将420万全部交给月董事长,由她全权处理。当然了,每一笔钱的去向,你都要向她汇报清楚。”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二十八章 穷时积福,富时行善

“捐40万?得哥,有点儿太多了吧?随便意思一下,捐个十万八万就不少了。”一听要拿出40万,黄梓衡舍不得了,“还有,我个人拿10万,给大家一共才分10万,有点不地道呀,这样,我自己拿5万好了,给大家分15万。”

也别说,黄梓衡这种大气的心量,会让他以后可以源源不断地赚到更多的钱,施得暗暗赞赏,说道:“给你的10万,你可以自由处置,捐出去的40万,一分也不能少,而且要快,听到没有?”

虽然不理解施得为什么要拿出40万捐出去,但黄梓衡很清楚施得的脾气,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他就只好答应了:“好吧,一捐就40万,得哥,当年要是你有这40万,也不至于落魄到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

施得呵呵一笑,没再多说什么,挂断了电话。是,当年他要是有40万,何止想到自杀?钱有时是王八蛋,有时又是一个人福分的象征。富人都是有福之人,又是世间从容之人,不为生计发愁,不为五斗米折腰,不为物质苦恼,行走世间,因为有钱,所以从容不迫。

而穷人则天天为了生计奔波忙碌,夜以继日不知疲倦,终日只为穿衣吃饭而活,是何等的无奈。不是在享受生活,而是为生活所困。有时想想,穷人和成天只会捡一粒饭屑的蚂蚁有什么区别?所以人人都想成为富人,都想生活得从容而幸福。

人穷时,不要仇富。仇富除了让你更加远离财富之外,对你自身没有丝毫好处。人富时,也不要看不起穷人,歧视穷人除了让你迅速消耗自己的福分之外,更会让你的富人之路越走越窄。施得之所以捐出40万的巨款,一为化解舍得古玩行赚来的钱中有些是不义之财的负能量,二为继续积植德本,让他以后的道路越走越宽。

穷时多积福,富时多行善,才能长保荣华富贵。

眼见到了中午时分,施得正要下楼,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夏花爽朗的笑声和月清影、碧悠的说话声,他摇了摇头,得了,中午又有得热闹了。

对了,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何爷让他以培养慈悲心和平等心来化解来自杜清泫的劫难,和何爷联手的毕问天,现在又在做什么呢?只从毕问天的关门弟子木锦年和花流年分别在忙碌生意上的事情可以看出,毕问天的反击之策,不管采用的是什么手法,似乎没有木锦年和花流年的什么事情,这么说,毕问天当初收下木锦年和花流年,真的只是为了在单城的一战而无关他的全国大局?只当木锦年和花流年是用过就扔的棋子?

不想了,随便毕问天怎么看待木锦年和花流年吧,施得下楼,迎上了夏花一行。

“施得,你躲在这里了?我说一上午不见你半个人影,原来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了,你说你也太不垩厚道了,清影就不说了,她是你的资方,庸俗点儿讲,是你的老板,只说我就行了。我是你的合伙人,又从石门远道而来,远来是客,懂不懂?你知道什么叫待客之道吗?”夏花一见施得,话就如滔滔洪水一样倾泄而出,“快要国庆节了,你也不安排一下国庆期间去哪里游玩,一个人躲在这里,是想修仙还是想出家?”

施得怕了夏花:“我在忙正事好不好?你不是有清影和碧悠陪吗?别说得那么苦大仇深,再说,不是明天才国庆吗?”

“你……”夏花出离愤怒了,伸手抓住了施得的胳膊,“施得,来,我来和你算算账。昨天晚上和你分开后,我又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安排好了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的入场。今天一早刚起床,就接到石门的电话,说是入场的时候,出了点小麻烦,好嘛,我又左打右打上打下打,打了足足一个小时电话,总算搞定了,以为总算可以消停了,你猜怎么着?又出事了……”

施得服了夏花了,不过也别说,夏花确实能干,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现在几乎就是她一个人撑着,他和月清影,都没有花多少心思在上面。

“好,好,你确实劳苦功高,我记你大功一件。”

“别口惠而实不至。”夏花毫不客气地送了施得一个大大的白眼,丝毫不顾忌月清影和碧悠在场,她继续拉住施得大倒苦水,“陈明浩这个人吧,能力是用,他的建筑公司技术力量也过关,就是为人太不会变通,因为一个办暂住证的小事,被派垩出所找了毛病,抓走了他的几名工人。你说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还得本小姐出马,没办法只好去找备胎吴三皮了……结果又扯了半天皮才搞定,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交待了,你说我明明是来单城休假来了,怎么不管走到哪里,工作就跟到哪里?”

施得无比同情,不,不仅仅是同情,还确实是佩服夏花:“夏花同志,鉴于你在工作上的突出表现,经组织研究决定,命名你为国庆红旗手称号。”

“噗……”夏花险些笑喷了,“三八红旗手好不好?哪里有什么国庆红旗手?好了好了,不向你诉苦了,总之一句话,国庆过后,滨盛在石门的第一个项目,就会正式破土动工。”

月清影站在夏花身上,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盯着夏花和施得的互动,她心中跳动的是淡淡的无奈和感伤。确实如毕问天和何爷所说的一样,施得有了夏花,是他天大的福分。自从夏花加盟滨盛之后,几乎滨盛所有的决定都有夏花的参与,而她就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既没有什么高瞻远瞩的决定,又在具体事情上没有任何实质帮助,她真是没用。

如果再对比她和施得的合作的话,也基本上全是施得在拿主意,而她只是一个配合施得决定的配角,是的,是配角,甚至连副手都算不上,因为她几乎在每一件具体事情上,都没有什么作为。

也许她和施得真的是情深缘浅了,夏花后来者居上,不管是出身还是个人才能,她都是施得的良配,而且她还得到了何爷的亲口认可……月清影心中一阵悲凉,原以为她再一次的痴心守候会是一个圆满的结局,不成想,和上次的单相思一样,她还是落空了。

碧悠站在一旁,见夏花在施得面前,自然而又随意地向施得邀功,动作既不矫揉造作,又不让人感觉扭捏作态,浑然当施得是她可以撒娇耍赖的男友一样,她心中醋意翻腾,直想向前一把推开夏花,大声宣布,施得是她的,谁也不许和她抢只不过,想归想,终究没有迈开脚步,如果没有贾宸默,如果没有她答应亲生父母要和贾宸默订婚的事情,她不会让任何人从她身边抢走施得。只是现在她再也没有勇气和底气霸占施得,因为她已经没有资格和任何人争夺施得了。

她没有告诉施得真话,其实在她从石门回来之前,她已经和贾宸默订婚了碧悠之所以没有告诉施得真相,她是怕施得骂她鄙视她,其实她也不想和贾宸默订婚,只是父母告诉她,如果不先订婚,她不会得到家族企业的一分股份,更不会在家族企业担任任何职务,最后没有办法,她妥协了,因为她太想要碧天集团的股份了,太想在碧天集团担任要职,太想体会一下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成就感父母答应她,只要她和贾宸默订婚,国庆后,就会将股份转让到她的名下……她相信了父母的话,等待着持有碧天集团股份的一天。她的想法是,一旦她持有了碧天集团的股份之后,她会立刻和贾宸默解除婚约,反正股份一旦转让到她的名下,想要再拿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难道说,她真的做错了?看到施得被夏花调戏碧悠固执地认为夏花就是在调戏并且挑逗施得她却没有勇气上前宣布她对施得的所有权,人啊,果然是不能做半点亏心事,一旦做了,就会理亏,就会失去理直气壮的底气。

施得知道夏花的脾气,不让她说完,她心里难受,就干脆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听夏花继续说下去,不料夏花今天却是变了性子,只说了几句就不说了,她摆了摆手:“好了,不和你说了,浪费口舌,时间不早了,该吃中午饭了。饭后,带我们出去玩,算是将功补过了。”

“好吧。”施得很爽快地答应了,也是他正好左右无事,该做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做完,也该休息放松一下了,“不过我得叫上几个朋友一起去,这样也热闹一些。”

“好呀,没问题,有帅哥没有?”夏花顿时流露出花痴的神情。

“……”施得没理会夏花的无理取闹,让碧悠安排饭菜去了。

碧悠几次欲言又止,见施得身边总是有人,只好咽了回去。安排饭菜的时候,好不容易可以和施得单独在一起了,她拉了拉施得的衣袖:“施得,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命由心造 第二十九章 必然中的偶遇

施得知道碧悠没头没脑的话问的是什么,避重就轻地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作为局外人,我也不好再劝你什么了。”

“可是……”碧悠忽然想告诉施得她其实已经订婚的事实,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好吧,时间会证明一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才是对你最好的那个人。”

“……”怎么又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施得愣了愣,又摇头笑了,碧悠深陷她的执掌家族企业的美梦之中不能自拔,换位思考的话,也可以理解,换了是他,如果他的父母也有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只要他服从父母的安排,他就可以接管一家几十亿资产的集团公司,他是坚持自我,还是妥协?

恐怕到时他也会犹豫再三。毕竟,一举成为无数人仰视才见的商界精英,手握几十亿资产,坐拥亿万财富,谈笑间,决定无数人的命运,这种呼风唤雨的感觉,谁都想拥有。

施得陪三位美女一起吃饭的同时,又电话了黄梓衡、萧幕辰和赵非凡三人,国庆节了,该放松一下了。和几人约好下午一起去爬山,同时强调,可以带上女朋友。

正当施得一行准备好好游玩的时候,毕问天几人也没有闲着,正在紧锣密鼓地布局。

毕竟事关自身利益,毕问天虽然为人精明,但在联合对付杜清泫的事情上,他还是暂时收起了私心,一心一意寻找突破口,力求不让杜清泫占垩据了上风。

相比杜清泫无比强大的实力和势力,何子天就弱多了,先解决了杜清泫的麻烦之后,再和何子天继续算账不迟。

坐在楼外楼的院中,享受秋日的凉爽清风,沐浴在秋日并不炙热的阳光之下,毕问天微微眯了眼睛,神游物外,仿佛人在院中,神思已经逍遥于天地之间了。

和毕问天的悠闲自在不同的是,纪度和元元,此刻正在善良街的菜市场之上买菜。

从市委家属院的后门出来,通过一个有门卫站岗的铁门,向右一拐,就是善良街。善良街原本是一条普通的街道,自从市委家属院落成之后,善良街先是禁止了机动车通行,后来又规划成了菜市场,方便市委家属院的市委领垩导、市委市政垩府大大小小头头的家属们,买菜。

一般来说,到了副市级以上级别的领垩导,领垩导夫人就不会自己动手做饭了,但市长夫人刘欣是个例外。刘欣平常工作不忙,人又闲散,不爱操心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很少过问付锐的工作,她的主要精力就放在了做饭之上。

她不但亲自下厨,还喜欢亲自买菜。对她来说,每次买菜和菜农讨价还价的经历,也是生活的乐趣。

快到中午了,刘欣又下楼去买菜。她不喜欢一次买太多的菜,放在冰箱里面不新鲜,不如一次少买点,现吃现买才最好。

随便穿了一件外套,刘欣叫上保姆沈学良,二人一起安步当车,来到了善良街。保姆沈学良是老家的远房亲戚,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虽然名字很男性化,长得却很温顺娴静,也很乖巧听话,基本上刘欣对沈学良很满意,除了对她长了一脸的青春痘不太喜欢之外。

不过青春痘也是对青春的致意,想起当年她脸上也有过几个调皮讨厌的青春痘的经历,刘欣对沈学良的青春痘也就没那么厌烦了。

“阿姨,今天中午买些什么菜?”到了菜市场,沈学良东瞧瞧西看看,十分热切。

“秋天了,吃一些时令菜吧。”刘欣一边挑选菜贩的菜,一边讨价还价,和往常一样,她沉浸在生活琐碎而真实的氛围之中,浑然没有察觉在她身后的不远处,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假装买菜,紧紧跟在了她的身后。

来到一个经常买菜的菜摊前,刘欣站住了,对摊主说道:“老沈,来一斤藕……”

摊主满脸的皱纹一脸的沧桑,一看就是被生活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底层百姓,巧得是,他和保姆同名同姓,也叫沈学良。不过刘欣并不是因为他和保姆同名同姓才买他的菜,而是因为他的菜不但足秤,而且一向新鲜。

“好咧,马上给您称上。”沈学良讨好地一笑,笑容绽开,满布皱纹的老脸就如一朵生动的菊花,在阳光中闪烁生活艰辛的光泽,他麻利地称好了藕,递给了刘欣,“您拿好。”

刘欣接过藕,和颜悦色地笑道:“老沈呀,你年纪也不小了,总得想点别的什么营生,不能卖一辈子菜吧?”

沈学良嘿嘿直笑,搓了搓手:“我没什么文化,又死脑筋,除了卖点苦力之外,还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刘姐,谢谢您了,我也就是卖一辈子菜的命了。可不像您命好,是官太太。”

刘欣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摆手笑道:“什么官太太,现在是新时代,不是旧社会,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劳动人民,都是为人民服务。”

“是,是,刘姐境界就是高。”沈学良附和着笑,心里却想,站着说话不腰疼,官太太就是官太太,还真能和俺们穷老百姓一样?不过是在俺们面前说说好听话唱唱高调罢了。唱就唱吧,只要你买俺的菜,俺就陪你唱。不买俺的菜,哪怕你是天大的官太太,俺也没空答理你。

刘欣哪里会知道在菜贩子沈学良的心目中,她装腔作势摆摆样子的姿态会被看穿,当然,非要实话实说的话,她确实也没当自己和菜贩子是一样的劳动人民,开玩笑,能一样吗?她衣食无忧,高高在上,走在市委大院,有多少人笑脸相迎,就算她再平易近人,她也是单城的第二夫人。

而且说不定很快就是第一夫人了。

离开沈学良的菜摊,刘欣又到下一家菜摊买黄瓜。她刚挑了几根顶花带刺的黄瓜,正要过秤时,忽然,从身后闪出一个粉嫩嫩的女孩,她甜美的样子像是秋天的向日葵一般明媚而灿烂。

“阿姨……”女孩冲刘欣甜甜地一笑,“您买黄瓜呀?”

“是呀……”刘欣只看了一眼,就莫名对女孩大起好感,笑问,“你这个女孩长得可真是喜人,真漂亮,真可爱,真喜相,咦,我怎么没见过你?”

平常在善良街上买菜的都是熟人,刘欣虽说不是人人认识,多少也能记住大部分,眼前的女孩十分陌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肯定是第一次见到。

“我不住在附近,今天随意走走,就走到这里了。”女孩随口圆了一圆,话题就又落到了黄瓜上,“阿姨,顶花带刺的黄瓜不好。开花不败,让黄瓜看着新鲜,好象刚采摘不久,可以让顾客喜欢。但是据说这种黄瓜在种植过程中使用了激素,是激素黄瓜,看着好看,但对人体有害。”

“啊?”刘欣吃了一惊,赶紧收回了拿黄瓜的手,“真的假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黄瓜摊主是一个50.多岁的妇女,一口黄牙,头发梳得倒是一丝不乱,她一笑就露出了很是让人不忍卒视的黄牙:“这个小姑娘真会编瞎话,哪里有什么激素黄瓜,黄瓜就是我自己种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不要毁人生意好不好?赶紧走。”

女孩嘻嘻一笑,伸手从身后拿出一根已经蔫了的黄瓜,放在了摊主的黄瓜之中,说道:“看到没有,这是正常生长的黄瓜,上面没有花?为什么没有花呢?瓜熟蒂落,你见过带着花的苹果和梨吗?你见到带着花的西瓜和甜瓜吗?瓜熟蒂不落,违背自然规律。”

她背着手,一副上课的样子,既好笑又可爱,她一伸手,又拿出一瓶水,将水倒在了一个盆子里:“好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说你的黄瓜上没有抹药,我就用清水洗一洗试试。”

说着,她将几根顶花带刺的黄瓜泡在了清水里,片刻之后,拿出了黄瓜,又将她的蔫黄瓜放进了水中,很快,蔫黄瓜明显有舒展的迹象。

“看,连蔫黄瓜都可以焕发生机,更不用说长在秧上的黄瓜直接抹药了……”女孩拍了拍手,嘻嘻一笑,“大娘,您也别跟我急,黄瓜抹药是行业内的潜规则,人人都抹,您不抹也不行。我不是针对您,是想告诉阿姨,以后买黄瓜,别专挑新鲜的买,有时候新鲜的代价是身体健康换来的。”

黄瓜摊主干笑几声:“小姑娘,你可真会能说会道,我怕了你了。你赶紧走吧,别影响我做生意。”

“好吧。”女孩倒也干脆,转身就走。

“小姑娘,你等等。”刘欣忽然有话要和女孩聊聊,她拦住了女孩的去路,“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时间陪我说说话?”

“好呀,阿姨您想聊什么呢?”女孩一脸天真加好奇,“我反正没事,陪阿姨说话,就当消遣时间了“随便聊聊……”刘欣对女孩越来越有好感,而且兴趣大增,想起她的儿子付伟强还没有女朋友,就动了心思,“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三十章 激战

刘欣的心思全是女孩占据了,一旁的保姆沈学良很不满意地瞪着眼噘着嘴,她也顾不上理会,就更没有留意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个个子高大、身强力壮的壮汉一直跟随在身后,将她的行踪尽收眼底。

不用说,女孩是元元,身后的壮汉自然就是纪度了。

本来说好只让纪度一人出面查明刘欣的行踪,但元元不放心,说什么也要跟来,毕问天一想,纪度太扎眼了,他一人出面,怕是容易被人认出,而且会被人提防。如果由元元出面,就好多了,元元面善,很容易突破别人的心理防线,让别人信任她。

正是基于这种想法,最后毕问天又改变了主意,让元元和纪度同时出马。纪度负责保护元元的安全,元元负责出面摆平刘欣一毕问天担心杜清泫的手会直接伸到单城,会对元元不利。不过他又推算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杜清泫暂时还没有有所动作,也就放心了。也是,杜清泫多年盘踞在京城,很少迈出京城一步,他在单城,应该没有势力。

毕问天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而且他推算也失算了——元元和刘欣聊天半天,套出了刘欣每天的生活规律之后,她和纪度高高举兴地准备回楼外楼交差。不料刚从善良街出来,向右一转,却是一条偏僻的名叫逆天的小巷,和善良街的繁华热闹相比,木鱼巷阴暗潮湿,空无一人,就如一条陈旧的时光隧道,充满了阴谋和阴冷的气息。

元元顿时打了个寒战,埋怨纪度:“怎么走这条小路,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

纪度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这里是近路,走大路,容易被人发现。刘欣怎么着也是市长夫人,万一她身边有几个暗中的保镖,悄悄跟踪我们,一看我们原来是一伙的,那刚才的努力不就白废了?”

“说得好象有道理,不过我还是不喜欢这里,太阴森太恐怖了,万一有坏人埋伏在这里,等我们上钩,我们不是自投罗网了?”元元环顾四周,见大中午的,周围没有一个人,心里更害怕了。

“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有坏人?”纪度嘴硬,心里却底气不足,四下看了看,视线范围之内,空无一人,心里多少安定几分,“没事,再说就算有坏人,有我在,也不怕……”

话音刚落,忽然有两个阴影如同平空出现,一下冒了出来,站在距离元元和纪度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穿了运动衣,戴了低檐帽和大大的墨镜,低着头,整个人如同和阴暗融为一体,就站在原地不动,如两块寒冰,静静地等元元和纪度自投罗网。

“啊!”元元惊叫一声,平常时候她可以以心理战来迷惑对方,但在危急时刻,她就只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了,何况对方戴了低檐帽和大大的墨镜,明显是不想和她正面对视,也就是说,对方很了解她的本事,提前做好了防范。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对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还是纪度沉着冷静,他回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身后还有两个人,和前面两个人一样的打扮一样的冷酷,显然,对方有各而来,而且打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中。

好吧,既然对方来者不善,他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打不过施得——纪度不愿意承认他和施得对战的失败是他技不如人,而是一直认为施得不过是侥幸获胜,他对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难道还打不过四个小毛贼?尽管放马过来。

在纪度眼中,身前身后的四个人,不过是三脚猫的小毛贼罢了。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被他称为小毛贼的四个人,接下来可是让他吃尽了苦头。

“元元,等下动手的时候,你不要乱跑,跟在我的身后,听到没有?”

“听到了。”元元听话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来吧,既然都准备好了,也别愣着了,一块儿上吧。”纪度十分拿大地轻蔑地笑了,“赶紧收拾完你们几个小毛贼,我好回家吃饭。你们也真不会挑时候,大中午的,饿了。

“o。

对方没有被纪度的话激怒,不过纪度话一说完,四人开始有所动作了。前一后一两个人同时动了,其中一人扑向了纪度,另一人去抓元元。

如果让毕问天知道此时元元和纪度的遭遇,他感慨的肯定不是人算不如天算,因为据他推算,今天元元和纪度的出行,应该一切顺利,但还是有意外发生了,就证明他还是没有算出杜清泫的安排,也就是说,他还是比杜清泫棋差一着。

纪度也猜到对方不会一对一地上,肯定会群殴他,他还心存了幻想,以为对方只会攻击他,不会同时再对元元下手。只是让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对方不傻,要的就是一人缠住他,另外一人去抓元元,因为对方的主要目标是元元,而不是他。

而且对方还有两个人原地未动,就是防止有意外情况发生,等于是说,对方想好了各种可能,要的就是一击得手。

纪度顾前不顾后,顾自己就顾不了元元,一时心急,忽然心生一计,伸手一拉元元,不等对方近身眼前,蓦然朝侧向飞奔而走。

元元突然被纪度拖住,身子几乎被拉得飞了起来,她强忍心中的惧意,没有再次惊呼出声,而是紧跟纪度的脚步,配合纪度的战术——她害怕归害怕,却还是看清了形势,纪度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跑也无路可跑,现在的飞奔,只是为了迷惑对方,好让对方的围堵策略失效。

纪度的奇招,确实收到了一定的效果,对方一前一后两个人,眼见逼近了纪度和元元,不想纪度想从侧面突围,一前一后的两个人脚步就稍微迟疑了片刻——要的就是片刻的迟疑,对于纪度这样的高手来说,一愣神的工夫就可以决定生死了,何况是胜负!

纪度猛然收住脚步,松开元元的手,原地转身,一个扫堂腿就横扫过去,正中前方一人的腿骨。现在不是讲情面的时候,所以纪度使出了全力,一招就将对方的腿骨扫断。

一击得手,打残废一人,纪度顿时感觉身上压力大减,回头一看,被他松开的元元由于奔跑过快,收势不住,险些一头撞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之上。

还好,元元及时伸开双手,扶在了大树之上,才没有被撞得头破血流。饶是如此,她也惊吓得花容失色,气喘吁吁。

纪度一击得手,再次暴起,一拳打向身后的人。身后者早有防备,一闪躲开之后,一扬手甩了一根甩棍,朝纪度当头打来。

另外等候的二人见形势不妙,也不再守株待兔了,身形一动,同时加入了战团。二人一左一后,配合纪度身后的人,三人成三角之势,对纪度进行夹击。

还好,纪度暗中长出了一口气,他刚才痛下狠手,将对方的一人打残,就是为了激怒对方,不让对方按照计划行事,否则两个人围困他,一个人抓元元,他再有本事,也不能兼顾。现在好了,对方三人一起围攻他,他哪怕受伤也没什么,只要元元不落于对方虎口就行。

纪度虽是特种兵出身,但对方三人显然也不是一般人,个个身手不错,而且配合得十分默契,三人一起动手,两人攻击,一人策应,只一个照面,纪度就被踢中了一脚打中了一拳。

纪度身强体壮,挨上一两下也没什么,况且他也没有吃亏,还了两脚和两拳,打得对方也不好受,但问题是,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他目光一扫,见元元还傻呆呆地站在大树前面,既不知道躲起来,也不乘机跑掉,不由他心急如焚。

他一个人缠住三个人,要的就是让元元趁人不备溜之大吉,不料元元平常那么机灵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反倒犯傻了?他一个人的话,即使打不过对方三人,也可以从容脱身,但却没有余力救下元元。元元到底是怎么了?

纪度心中着急冒火,有心喊一声,又怕对方也被他的喊声惊醒,现在对方在盛怒之下,只想一心置他于死地,顾不上元元……怎么办才好?一分心,他又被对方一脚踢中了后心。

这脚踢得狠了点,纪度差点喷出一口鲜血,他又急又怒,发狠了,不顾一切向前一扑,抱住了其中一人,用力一勒,对方吃疼,“啊”的一声大叫,想要反抗,双手却被抱住,动弹不得,情急之下,急呼救命。

另外二人见状,上前对纪度拳打脚踢,纪度一咬牙,硬撑着就是不放手,继续手上用力,直到将对方勒得晕死了过去。

拼了一死解决了一个,纪度也被另外二人打得遍体鳞伤,只差一点就支撑不住了。他身上鲜血直流,衣服也破成了一条一条,几乎不成人样了。即使如此,他依然坚挺着不肯倒下,一拳打在一人的脸上,又脚踢了另外一人的肚子上。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三十一章 改变局面的一块板砖

“纪度!”元元终于清醒了过来,不过她不是夺路而逃,而是被纪度的惨样吓哭了,再也顾不上害怕了,飞蛾投火一般又冲了过来,“坏人!臭坏人,我和你们拼了!”

可惜的是,元元过于瘦小又长得很可爱,她再发怒也没有丝毫的震慑力,相反,她一哭一闹,反倒惊醒了剩下的两个人,二人迅速交流了一下眼神,一人留下继续和纪度缠斗,另一人嘿嘿一阵狞笑,朝元元扑了过去。

纪度心中悲叹一声,他千辛万苦才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被元元一声呼唤就破坏了,真是让人无语,难道说,今天真的要一败涂地了?

眼见元元逃无可逃,就要被人抓住时,忽然,平空飞来一块板砖,不偏不倚,正中朝元元伸出魔爪的人的后脑。这一下打得够狠,一块板砖硬生生被打成了两断。

那人当即闷哼一声,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剩下的最后一人见势不妙,居然光棍不吃眼前亏,一转身,身形敏捷如猿猴一般,飞身爬上一棵大树,然后几个飞纵,从树上跳到了墙头之上,然后跳下了墙头,不知所踪了。

绝处逢生!

纪度只来得及向远处看了一眼,勉强看清来人是一个20多岁出头的年轻人,到底是谁,不认识,然后他就昏迷了过去。

“哥们平生最恨打群架了,更恨打女人。打不过就别打,非要一伙人打一个人,真不要脸。尤其是你,丫的,居然想打女人,真娘的没出息到家了。让你吃我一砖还算便宜你了,要不是怕影响市容有碍观瞻,我非朝你头上浇上一泡不可。”来人先是自言自语说了一气,才来到元元面前,冲元元友好地一笑,“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你赶紧走吧,省得坏人还有同伙。对了,这个晕倒的人是你的同伴吧?你别管了,我让救护车送他去医院。”

元元此时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在她眼中,来人就如从天而降的英雄一般,高大、英俊、威武并且威风凛凛,她木然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是谁?”又愣了愣才说,“谢谢你救了我。”

“小意思,路见不平,总有人拔刀相助挺身而出不是?”来人一拍胸膛,“不在留恋哥,哥只是传说,如果你非想知道哥们的名字,好吧,哥们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叫我黄哥就行了。”

黄哥扔下一句话后,潇洒地挥手离去,只留给元元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许多年后,当元元再次回忆起黄哥的背影时,依然难掩内心的激动和怀念。

至于后来怎么收拾残局,怎么送纪度去医院,又怎么善后,元元都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她被毕爷派来接应的人接回到了楼外楼之后,她差不多恢复了镇静,回想起改变了整个局面的突如其来的一块板砖,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得不真实,似乎是在做梦一般。

不过,梦中的黄哥的背影却是格外的清晰,就如苍茫风雨之中的一座灯塔,照亮了元元人生路途之中的一段风雨飘摇之路。

黄哥会是谁呢?元元对黄哥产生了莫名的好奇和深厚的兴趣,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再见到黄哥。

纪度住院了,元元没事了,毕问天却怒火冲天,一是气他虽然知道了刘欣的行踪,但还是被杜清泫算计了,等于是他和杜清泫正面过招,输了一局,二是气纪度被打成重伤,纪度是他的爱将,他一向视为左膀右臂,上次被施得打了也就算了,这一次却是重伤住院,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怎不让他再难压下心头怒火?

至于突然出现的一个神秘人物解了元元之围,毕问天并没往心里去,也没深思其中到底是巧合是人为安排还是天意,他现在只想向杜清泫讨个公道。

拿起电话,毕问天拨通了杜清泫的号码。

“问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难道是你又改变主意了?”话筒中传来一个三分傲然七分自得的声音,“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还不会伤了和气。”

毕问天也算见多识广了,多少也有几分度量和涵养,今天却实在忍不住了,怒吼说道:“杜清泫,你不要太嚣张了!”

“哈哈,问天,有理不在声高,我哪里嚣张了?要摆事实道理,不要只知道喊叫。什么人才喊叫?没本事的人才又哭又喊装可怜,我印象中,你可是一向淡定从容得很,怎么了这是?”杜清泫的语气中,不无嘲讽之意,而且还是居高临下的口吻,“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一上来就冲我兴师问罪?我好好地在京城呆着,可是没有迈出京城一步。”

一瞬间毕问天又恢复了冷静和理智,也是,明知道事情是杜清泫做的,可是他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指责杜清泫,倒显得他无理取闹了,他不愧是老江湖了,呵呵一笑,换了一副口气:“清泫,刚才和你开个玩笑,希望没有吓倒你,哈哈。记得以前我们之间经常开玩笑,不分彼此。”

“是呀,当年不分彼此。”杜清泫也微微感慨,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反正他的语气很到位,“只不过时过境迁,当年的青葱少年,现在成了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了,问天,人生太短暂,何必争来争去?不如放下,才能得大自在。”

谁不知道放下才能得大自在,问题是,谁能放得下?毕问天心中一阵冷笑,让我放下,你杜清泫怎么不先放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虽然心中不以为然,表面上他还是一样的云淡风轻:“说得是呀,清泫,不如这样,我们一起找一块风水宝地,然后都放下世事,去过隐居生活,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我考虑考虑。”杜清泫忽然语气一转,由风和日丽变成了肃杀之气,“问天,我还是想再劝你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别游到中间了,想再回头,却没有力气上岸了。”

“多谢清泫的提醒,我想对你说的话,和你刚才说的一样,我也就不再重复一遍多费口舌了。”放下电话,毕问天知道,他和杜清泫之间,再也没有和谈的可能呢。

杜清泫已经向他出手了,以杜清泫的为人,也应该同时向施得出手才对,施得现在在哪里呢?

毕问天在猜测施得在哪里,杜清泫也在猜测。和毕问天通话完毕,杜清泫在他的天外天之中,心思浮沉不定。

天外天和何子天的方外居以及毕问天的楼外楼一样,都位于闹市之中,不过单城的闹市和京城的闹市,不管是地皮价值还是房屋价格,不可同日而语。方外居和楼外楼不过是一百多平方米的小院,天外天却是两百多平方米的大院子,而且还是非达官权贵才能居住的濒临绝迹的京城四合院。

在2000年的时候,京城的四合院还没有全面暴涨,数年后,只要稍好一点地段的一个四合院,转让价格都在一个亿以上。杜清泫的天外天,在京城虽说不算是面积最大位置最好的四合院,但至少也可以排进前十之内,实际上,杜清泫的天外天,现在就有人想出价一亿买下。

杜清泫当然不卖,他又不缺一个亿,一个亿在他眼中,也不算是什么大钱。

在院中转了一转,站在假山流水前,凝神观赏了一会儿水中的睡莲,杜清泫收回心思,又在院中继续散步。看似是漫无目的的散步,若是内行仔细一看的话,会发现杜清泫的步伐暗合八卦方位。

m隆事,施得的命格,似乎又有了微小的变动……”杜清泫也称施得的命数为命格,他眉头微锁,沉思片刻,又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好象是施得命格中的一处缺陷突然修补好了,怎么回事?难道何子天出手了?不应该呀,施得命格中的缺陷,只有他自己的主动能动性才可以修补成功,别人帮不了他……”

想了半天不得其解,杜清泫其实不愿意相信真的是施得自己发现了缺陷并且自己修补成功,因为一个人挑剔别人的缺点容易,发现自己的缺点很难,就和人的双眼一样,看外不看内,大部分人都做不到自察自省,吾一日三省吾身是君子境界,不是凡人境界。以施得现在的年龄和心性,正是自以为是并且狂妄自大的阶段,他怎么可能会自己发现自己的缺点?

越想越疑惑不解,杜清泫站在池水前,一时想得痴了,忽然,池水中一条金色鲤鱼跃出了水面,哗啦一声,溅起无数水花,其中有几朵水花飞到了他的脸上。

鱼跃龙门化身为龙,难道说,施得的命格比他推算中还要奇特还要贵不可言?杜清泫一时惊醒,忽然生起了要和施得见上一面的强烈的念头。念头刚起,电话突兀地响了。

怕是有不好的消息传来,杜清泫心头猛然一跳,一个不详的预感突然浮现,他忙接听了电话。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三十二章 临时起意

“杜爷,月国梁反击了。”话筒中传来了一个单城方言的声音。

“什么手法?”月国梁的反击之快,大大出乎杜清泫的意料,不由他再次一惊。

如果说削弱月国梁的运势为单城第一战的正面之战的话,那么派人暗中阻击元元和纪度,试图将元元一举擒获,则是单城第一战的侧面之战。在刚刚得知了侧面一战眼见胜利在望之时,却因一个突然杀出的愣头青而功亏一篑之后,杜清泫还算克制了内心情绪的波动,并没有因此而失态,甚至在和毕问天通话时,他还可以谈笑风生,但在听到月国梁比他预料之中提前了许多突然反击时,他久经世事的内心,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双管齐下。”单城方言的口音语气中微有几分急躁,“一是散播消息,说月清影的庞大资产是继承了外公外婆的遗产,二是月国梁想开发三姓村的地皮,用来平息对他不利的传闻……”

“……”杜清泫深吸了一口气,心跳又加快了几分,微一思索,说道,“蒋耿,要小心行事,不要暴露了你的身份。”

“杜爷尽管放心,在单城市委市政府,没人知道我是谁。”蒋耿自信地一笑,“别说黄子轩了,就连付锐也不清楚我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