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全棉时代的问题,信誉集团已经信誉扫地了。现在的信誉集团,市值能有2个亿就不错了。

商开嘿嘿一笑:“在商言商,张叔也不要这么说了,我也不是乘人之危,而是确实想帮张叔一把。”

“帮我?免了吧,谢了。”宝马张又朝贾宸默看了过去,“贾大公子,你呢?借不借?”

“我……”贾宸默下意识看了花流年一眼,“现在贾氏的大事小事,都由流年说了算,我放权了。”

“流年,你的意思呢?”宝马张虽然一向飞扬跋扈,但却有几分畏惧花流年。主要也是花流年是女人,人刁嘴臭,打不得骂不得,他就很不愿意和花流年说话。但既然贾宸默将球踢到了花流年的脚下,他不接招又不行,只好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如果让别人知道,在石门横行霸道的宝马张居然怕一个娘们,说不定会让人笑掉大牙。

“我的意思?”花流年风情万种地飞了一个媚眼,又风摆杨柳一样扭动了几下腰肢,然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可以呀,不就是6个亿嘛,小意思。”

宝马张喜出望外:“这么说,贾氏集团愿意拆借资金给信誉集团了?”

“当然愿意了,为什么不愿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6个亿的资金虽然数额庞大,但贾氏集团东借西凑,还是可以凑得出来。6个亿你拿去用,不用还了,如果你非觉得过意不去,想要表示一下的话,就用信誉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交换,我也没意见。”花流年笑得十分开心,似乎宝马张沾了多大的光似的,“怎么样,张董,我做人比别人厚道吗?”

“呸”宝马张气得七窍生烟,“百分之五十一,五个亿?花流年,你是打发叫化子的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拿3个亿,我也许会考虑转让你百分之十五一的股份,五个亿?给你百分之五就算看得起你了。”

花流年的脸色立刻晴转多云,她冷冷一笑:“瘦死的骆驼是比马大,但一百匹死骆驼也不如一匹活马。现在信誉集团快要玩完了,被贾氏集团吃下,也许还有活的希望,但如果再硬撑下去,早晚死翘翘。张董,你是聪明人,哪头轻哪头重,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让贾氏吃了,还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万一最后让施得捡了便宜,花十个亿百分之百收购了信誉,你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信誉集团就算倒闭,也不会落到施得手里。”宝马张冷哼一声,他算是看透了在座的几人,个个话说得漂亮,关键时候,没有一个人真心帮他,都想趁火打劫,真不是好东西,他坐不下去了,站了起来,“既然这样,我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行了,感谢你们这些好朋友的真心盛情,我另外去想想办法,总比坐在这里听你们说风凉话自己说废话强。”

话一说完,宝马张不顾商开的阻拦,摔门而去。

“走了也好,省得被他连累。”花流年翻了一个白眼,“宝马张现在一身屎,估计是洗不于净了,商少,如果你够聪明的话,现在就和宝马张保持距离,省得到时宝马张进去了,会咬你一口。”

商开无奈地摇了摇头,勉强一笑:“张叔一把年纪了,脾气还是急躁,算了,不管他了,接着商量我们的大计。对了,我听说施得有意在安县和善济集团联合开发绿色生态旅游,前一段时间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后来因为京城有一个叫余帅的人出手,抢先一步和李长风达成了共识,截胡了,导致现在施得和善济集团都没有再进一步的谈判。现在余帅退出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接手,正好我和安县县委刘能书记关系不错,这事我和刘书记打个招呼,锦年出面负责协调,怎么样?”

木锦年还没有从被月清影事件打击的沮丧中走出来,听商开又让他再和施得正面较量,他愣了一愣,随即点头说道:“没问题,这事儿我来负责。”

“锦年,你可要想好了,这事儿你一接,就等于完全走到了施得的对立面,以后再也没有和施得握手言和的可能了。”花流年提醒木锦年别当了商开的枪,“开罪了施得,后果有多严重,你肯定心里有数。还有,我听说毕爷和何子天都握手言和了……”

言外之意是告诫木锦年,毕爷和何子天都不斗了,你还和施得斗个什么劲儿?万一最后斗来斗去,惹怒了何子天,何子天悍然出手的话,毕问天却不出手相助,不等于一脚踩空了?

第二十七章 权衡和谋划

木锦年自然听明白了花流年的弦外之音,却只是稍微权衡了一下利弊得失,再次强调说道:“我已经想好了,会承担由此引发的一切严重后果。”

花流年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木锦年一向淡定从容,现在变得这么激进和冲动,还是被施得的成就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人比人,气死人,攀比心要不得。算了,不管他了,他自己想做什么,由他去好了,反正他和她虽然关系不错,但终究还是两路人,合作是合作,以后各有各的生活和幸福。

也各有各的命运。

如果让木锦年知道花流年这么看得开,他肯定会吃惊花流年的悟性。不过很可惜,他不知道花流年和以前相比心性淡然了许多。当然,他和花流年不能比,花流年是女人,嫁一个好人家,一辈子衣食无忧不用奋斗了,他是男人,必须自力更生,要靠自己的双手打下一片江山。

“好,就这么说定了。”商开站了起来,“只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现在谁能联系上马飞燕就再好不过了。马飞燕是一个人才,她如果能为我们所用,就可以借她之手拉全有下马,没有了全有,施得就失去了一大助力呀。”

“马飞燕?”牛天子想起了什么,微露兴奋之意,“我听京城的一个朋友说,他见过马飞燕一次,当时马飞燕正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吃饭,那个男人的名字叫什么来着?我想想……想起来了,叫余帅。”

“真的?”商开喜出望外,“马飞燕和余帅在一起?”

“应该是,我没细问。”

“天子,赶紧问个清楚,如果确实马飞燕是和余帅在一起,你跑一趟京城,争取和马飞燕接上头,然后说服马飞燕和你联手对付全有,怎么样?”商开知道牛天子最恨全有了。

“好,我马上联系。”只要有机会让全有倒霉,牛天子肯定不顾一切地向前冲,他立刻拿出了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几分钟后,他收起电话,一脸喜色:“没错,马飞燕确实是和余帅在一起。”

“锦年,你应该有余帅的联系方式吧?”商开大喜,原以为今天不会有太大的收获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好事,如果有木锦年在正面狙击施得,牛天子在侧面利用马飞燕牵制全有,那么施得肯定会举步维艰了,再如果从马飞燕手中拿到卓凡藏匿的剩余资金,就更是完美了。

“有,我联系一下。”木锦年见宝马张一走,他在商开的圈子中,地位迅速上升,隐隐有二号人物之势,就更是于劲十足了。

余帅的联系方式,是元元告诉他的,为了方便万一需要联合时,好第一时间和余帅联系。

两分钟后,木锦年放下电话:“余帅只承认他见过马飞燕,不承认他和马飞燕在一起。”

“他只要承认见过马飞燕就说明他和马飞燕在一起。”商开识人无数,一下就猜到了余帅金屋藏娇的心理,哈哈一笑,“天子,辛苦你跑京城一趟,这事儿要是成了,说不定百厦集团还会重新回到你的手中。”

“好,我马上动身。”如果能让百厦集团重新回归到他的名下,牛天子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牛天子动身前往京城,木锦年和花流年、贾宸默一起出了风月楼,来到了停车场。正要上车时,花流年意味深长地看了木锦年一眼:“锦年,是不是月清影拒绝了你的好意,你觉得受到了屈辱?”

木锦年无所谓地一摊手:“哪里有?我对月清影又没有感觉,再说她又不是拒绝了我的求爱,是拒绝了我的好意“不管是拒绝什么,反正都是拒绝。我猜,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了。”花流年咯咯地笑了,“我太了解男人了,当年月清影对你一往情深,你对她没感觉,现在她对你没感觉了,你却对她有想法了,是不是?哈哈,锦年,你不用否认,我知道你的征服欲和占用欲又激发了你的好斗心。”

“你错了,流年,我对女人兴趣不大,我只对商场上的战争有兴趣,只有战争的胜负在意。”木锦年不愿意承认的是,他确实对月清影有感觉了,倒不是他忽然喜欢上月清影了,而是想要征服月清影,让对他冷漠的月清影对他一往情深,也是人生的一大胜利。

男人一生都在孜孜以求地征服许多高峰,事业和女人是永恒的两座大山。

“行了,别嘴硬了。不过随便你吧,你爱怎样就怎样行了,我是不管了。我要安心过我的小日子了,宸默,走。”花流年一摆手,招呼贾宸默上车,“去名品馆,我们选婚纱照套装去。”

“明年五一才结婚,现在就拍婚纱照是不是太早了一些?现在天气多冷。”贾宸默小心翼翼地说道。

“现在先挑好衣服不行吗?”花流年白了贾宸默一眼,“懂不懂什么叫未雨绸缪?真没远见。”

“是,是,你说得对。”贾宸默吓得一缩脖子,赶紧上车发动了汽车。

木锦年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花流年有什么好,贾宸默好好的一个富二代钻石王老五,还会缺女人?却被花流年制得服服帖帖,跟孙子一样,何苦呢?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不要紧,要紧的是,生活就是这样,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什么,刘落落去京城参加同学聚会了?昨天晚上走的,今天才告诉你?赵非凡,你惨了,你被甩了。”

在南村地皮的工地上,伴随着各种大型机械的进场,正在充当现场指挥的萧幕辰对一脸惊讶的赵非凡说道。

“你胡说什么呢?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同学聚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幕辰,你到现在也找不到媳妇,应该从自身寻找一下原因,别总嫉妒别人的幸福。别人的幸福和你没关系,懂不懂?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赵非凡气愤地和萧幕辰大讲道理。

曾经荒芜的南村地皮,现在呈现热火朝天的气象,无数大型设备纷纷进场,惊动了沉寂了许久的宁静。周围许多村民都争先恐后地出来看热闹,想看看会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上演怎样的神奇。

萧幕辰哈哈大笑,并不理会赵非凡似是而非的道理,而是笑道:“这事儿要不要请教一下得哥,让他分析一下?

“拉倒吧,屁大点儿的事情也麻烦得哥,你以为得哥没事儿于呀?别烦他,他在忙大事。”赵非凡否决了萧幕辰的想法,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幕辰,不开玩笑,说正事,我总觉得落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觉得呢?”

“不会是黄文旭又找她了吧?”萧幕辰一说话就向黄文旭身上引,“你可得看紧了,万一落落是去京城和黄文旭幽会去了,你这绿帽子可就戴得太冤枉了。”

“滚蛋,我们还能好好地聊天吗?”赵非凡怒了,扬手要打萧幕辰,“我是想和你好好分析一下落落最近的异常,你倒好,总提黄文旭那小子,他压根就不值得落落多看一眼。再提黄文旭,我跟你翻脸了呀。”

“好,不提,不提。”萧幕辰见赵非凡真生气了,也不闹了,一本正经地说道,“得哥不是说过,落落有一个孪生姐妹,她突然去京城,是不是找她的孪生姐妹去了?”

“不应该吧?”赵非凡认真地想了一想,“她是提过这事儿,不过她又说,得哥没告诉她她的孪生姐妹叫什么人在哪里,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去京城大海捞针呢?不过我总觉得她说的同学聚会不靠谱,落落从小到大没出过石门,同学也全在石门,怎么会去京城聚会?”

“所以说,我觉得还有必要问一问得哥,万一落落的孪生姐妹来到石门找到了她,然后带她去了京城呢?得哥不想让落落和她的孪生姐妹相认,肯定有他的谋远虑的考虑。”萧幕辰面露忧色,“你说呢,非凡?”

赵非凡低头想了一想:“等我再和落落通一个电话再决定是不是告诉得哥。”

拿起电话,赵非凡又打通了刘落落的手机:“落落,你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去京城见你的孪生姐妹了?”

刘落落正坐在元元旁边,和对面的毕问天说话,接到赵非凡的电话,她眼神跳跃了一下,征求的目光看向了元元元元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悄声说道:“不要告诉他,要不,会节外生枝。”

刘落落点了点头:“非凡,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来京城就是同学聚会。有一个同学从国外回来,发达了,愿意在同学们面前炫富,就安排在了京城聚会,他负责全部费用,还每人送一部最新款的爱立信手机。既然人家愿意花钱买面子,我不能不给人家机会不是?”

赵非凡信了刘落落的话:“那好吧,早点回来,别让家里惦记?对了,明天能回来不?”

第二十八章 人有美丑,命有好坏

刘落落没有回答赵非凡,而是又看了元元一眼。元元朝她点了点头,她才说道:“能。”

放下电话,刘落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毕爷见笑了。”

“没事,人之常情嘛。”毕问天淡然一笑,如清风明月,不过仔细观察的话,还是可以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一丝失望,是的,他对刘落落微感失望。

尽管早有心理预期,基本上也可以猜到刘落落虽然是元元的孪生姐妹,在面相或是心性之上,会和元元有不小的差距,但见到本人之后毕问天才发现,他还是高估了面相对命运的决定性作用,刘落落和元元长相上是一模一样,但在心性和潜质上,和元元的差距之大,可以用十万八千里形容。

也就是说,刘落落不管是个人命运,还是在成为命师的潜质上,都和元元不可同日而语,如果没有贵人相助的话,刘落落会平庸一辈子。

当然,刘落落是大富大贵还是一生平庸和毕问天没有任何关系,毕问天在意的只是刘落落能不能代替元元成为他应劫的支点。他原以为在他的调教下,再加上替刘落落改命,刘落落就完全可以成为元元的替代品,但见到本人之后他才发现,之前的想法太乐观了。没有一年半载的调教,没有刘落落从内心深处真心想要改命的动力,想让刘落落成为元元的替代品的可能,几乎微乎其微。

毕问天尽管历尽世事,但在见到刘落落的第一眼时,还是难掩眼中的失望之色。好在他毕竟心性坚定,失望只是一闪而过。

“落落,你信命吗?”毕问天不想放弃最后一线希望,毕竟,他想让元元进入命门,成为一名命师,所以他还是想再引导一下刘落落。刘落落能不能替他承担劫难,是元元能不能成为命师的关键前提。

“命?老人们不是说,信命什么的,都是封建迷信吗?”刘落落对毕问天的感觉是既敬畏又亲切,还有几分好奇敬畏毕问天富贵奢华的生活,好奇毕问天道风仙骨的形象。

“老人们?”毕问天呵呵地笑了,“老人们的话太多了,你要是都信的话,你的人生也就没有意义了。老人们除了说信命是封建迷信之外,老人还说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么多老人们说的话,你信哪一个?”

刘落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我,我都信……”

“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吧……”毕问天很有耐心地问刘落落,“你想不想听?”

“嗯。”刘落落总觉得毕问天在慈眉善目之下,有一丝让人畏惧的威严,她不敢多看毕问天,似乎多看了几眼就会被他的眼神看穿了内心。

“我们老家以前有两口子家里很穷,粮食都不够,还经常莫名其妙地少一些。一天他们睡下后听着米缸有动静,有小偷男的起来去查看,看到一个黑呼呼的影子。他慢慢拿起一床被子,一下扑上去就按住小偷”毕问天目光平和地望往了窗外,他见不但刘落落听得入了神,连元元和纪度也瞪大了眼睛,就笑了,“小偷被被子盖住后,就说话了:别,别,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元元和纪度以前没少听毕问天讲故事,不过今天的故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男的就松开了手,女的点着了灯,一看之下顿时吓了一跳,啊,原来小偷不是人,是一只狐狸。狐狸被抓住了,有几分理亏,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偷了你粮食,你放了我,我还你还不行吗?你要多少?男的想了想说,一斗吧。狐狸点头说,没问题,明晚我就给你送来。两口子是老实人,听信了狐狸的话,就放狐狸走了。”

“狐狸走后,女的后悔了,你那么笨,怎么不要一担呢?男的一听也起了贪心,就琢磨怎么把一斗换成一担。想来想去,有办法了。晚上狐狸来了,背一个口袋,说,你的斗呢男的用手向上一指说,在房顶上呢。狐狸跳了上去,把粮食去往里面一倒,一袋子倒完了,斗没装满。狐狸就说,我招呼族群的狐狸多拿点来。一会儿,好多狐狸都扛着袋子来了,排队往里倒,一连倒了半天,还是没满斗。狐狸就急了……”

“啊,哪里有这么大的斗?”刘落落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这家人肯定出什么鬼点子了。”

毕问天没有接话,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讲故事:“狐狸就又赶紧招呼更多的狐狸加入,一直于到快天亮的时候,斗总算满了,狐狸气喘吁吁地说,哥呀,你家的斗真大呀。男的以为狐狸发现了他的伎俩,忙说,我家的斗没问题。狐狸说道,斗是没问题,人心有问题。我要告诉你一句话,人的欲望是无底洞,掉了进去,一辈子就完了,说完就走了。”

“这两口子谁也没有听进去狐狸的话,都乐坏了,因为两间屋子都灌满了粮食原来他们把斗的底给取了,摆在梁上,狐狸一倒粮食,粮食就都漏到了屋子里。女的问男的,狐狸不是最精吗?怎么这么傻,被我们捉弄了?男的说,成精的东西最注重承诺,说到做到,比人好多了。两口子以为从此以后就会过上幸福的生活了,两屋子的粮食可是一大笔钱,结果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月后,突然就失火了,不但把两屋子的粮食烧得于于净净,两口子也被烧死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毕问天问刘落落:“落落,你说这个故事说明了一个什么道理?”

元元此时才明白毕问天讲这个故事的真正用意,是想考一考刘落落的悟性。

刘落落想了想:“是说人不应该有贪心吧?一个人如果命里没有的东西非要强求的话,是会遭报应的。”

还不错,毕问天暗暗点了点头,刘落落还算有几分悟性,他心中又安心了几分:“落落,一个人命里有的东西,自然会有,没有的东西,也不一定一定没有,但有一点,一定不能强求,要用一种巧妙的方法去获取。什么巧妙的方法呢?就是改命。改命的前提就是,你得先信命。”

“信命?”刘落落没跟上毕问天的思路。

“信命,就是要认识到自己先天的不足,并且正面自己的不中,每个人都有先天的不足,比如有人生下来就馋,见到好吃的就走不动,有人生下来就腿脚不灵便,也有先天的优点,比如有人生下来就比别人聪明,比如有人生下来就比别人漂亮,等等,命,就是这些先天无法改变的东西,你说这是封建迷信还是事实?”毕问天对刘落落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

“是事实,不是迷信。”刘落落被说服了,每个人都有天生的无法改变的部分,比如性别、比如肤色、比如美丑,再比如健康或疾病,等等,确实是谁也更改不了的事实,这些事情,就是命。

人有美丑,命有好坏。

“就拿你和元元来说,虽然你们是双胞胎,长相一样,但却被不同的人家收养,就有了不同的命运。你们先天出生的条件相同,但后天成长的环境不同,先天的条件是命,后天的环境是运。命不可改,但运可以改,运一改,命也会随之而变,由运气的改变而改造先天的命,是为改命。”毕问天落到了主题上,“落落,你想不想改变目前平平淡淡的生活,成为一个成功的人?”

“想,非常想。”刘落落隐藏在内心深处不安分的一面又被激发了,“我不想当一个平凡的人,我想做一个可以影响许多人的大人物。”

人人都想当大人物,但可以当上大人物的人毕竟少之又少,一是命中没有,二是不懂改命之法。毕问天见刘落落从心底有想改变命运的动力,当下欣慰地笑道:“好,既然有这个决心,我就会帮你改命换运,让你成为一个大人物刘落落高兴地站了起来,朝毕问天深深鞠了一个躬:“谢谢毕爷。”

毕问天含笑不语,坦然接受了刘落落的鞠躬。

元元却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妥,想了一想,明白了,刘落落想要改变命运没错,但她的出发点不对,或者说,发心不正。如果仅仅是想自己成为一个大人物的私心,而没有造福他人的公心,就算最终改命成功,也会在成功的过程中伴随有不可预料的后遗症,轻,会百病缠身,重,会家破人亡。

就和把斗底拿掉的两口子一样,命里没有,却非要强求,最终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毕爷……”元元想说些什么,希望毕问天可以正确地引导刘落落的人生方向,不料她刚才一开口,却被毕问天挥手制止了。

“元元,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害了落落。这样吧,你现在送落落回石门,省得她出来太久被家人里惦记。”

第二十九章 一步好棋

“我呢?”元元只好不说了,既然毕爷说了不会害落落,她相信毕爷不会说谎。

“你和落落一起回去。”毕问天淡淡一笑,“落落需要你陪在她的身边,她才有安全感。同时,你找个机会去见见落落的养父母。”

“好的。”元元点头应下了,她清楚毕问天让她见见落落养父母的用心,是让她想办法把落落和养父母的感情割舍开来,如此,落落才能和过去一刀两断,开始人生新的篇章。

时光飞快,转眼间春节到了。

刘落落从京城回来后,赵非凡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相信了刘落落的话。他既然相信了刘落落,也就没有把刘落落的事情告诉施得。

施得也就错过了在苗头开始时阻止刘落落的机会。

基本上所有的工作都进入了正规,碧天集团接手了卓氏集团之后,再加上盛世集团的6亿资金的支持以及管理人员的协助,整合卓氏集团的进展迅速而顺利。碧悠才发现,卓氏集团虽然遗留了庞大的债务,但也有许多无形的宝贵资产,如果充分加以利用的话,可以⊥碧天集团的管理水平飞速进入一流集团的行列。

碧悠大喜,卓氏集团虽然倒了,但毕竟底蕴还在,毕竟曾经是石门数一数二的大型集团公司,有着先进的管理经验和想象不到的渠道,接手了卓氏集团,算是走对了一步好棋。尽管卓氏集团的债务十分沉重,沉重到了让人望而生畏的地步,但现在的碧悠,既有施得的全力相助,又有盛夏的鼎力相帮,她对前景充满了信心。

与此同时,南村地皮的开发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虽然是冬天,虽然到了春节工人大多回家了,但为了赶进度,清场和前期的平整场地工作,一刻也没有停下。不出意外,到了明年开春的时候,就可以挖槽了。

眼见一切进展顺利,施得也心情大好,他和夏花、碧悠、月清影一起,先后视察了盛世天娇项目、南村惠民小区项目、玉成小区项目,等等,甚至还专程去了一趟安县,和夏想见了一面,畅谈了安县的绿色生态旅游项目。

当然,人生不可能完美,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施得信奉大成若缺的信念,对于在诸多顺利之中的不顺利,也是坦然接受的态度。

第一件不顺利的事情就是安县的绿色生态旅游项目。

虽然余帅已经离开了石门,但李长风对安县生态旅游项目,忽然就兴趣不大了,一直没有再提和施得见面共商大计的建议,施得也不好直接向李长风提出面谈,就只能耐心等候。没有李长风的资金,绿色生态旅游项目只能是纸上谈兵,不能落到实处。尽管施得现在今非昔比,实力大涨,但在动辄投资几十甚至上百亿的绿色生态旅游项目上,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至于李长风为什么对绿色生态旅游项目失去了兴趣,施得不得而知,他和李长风之间没有沟通的渠道。不过他并不急于和李长风面谈,他有足够的耐心,同时他也相信,以李长风的眼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大有前景的项目。

第二件不顺利的事情是何爷还是没有露面,甚至自从上次和碧悠通过一个电话之后,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仿佛消失了一样。

尽管何爷在他的婚姻问题上,表现出了让人不解的自相矛盾,但施得对何爷的尊重和信任没有丝毫改变,他依然深信何爷不管做什么,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好。只不过何爷这一次的消失时间过长了一些,让他隐隐感觉似乎哪里出现了什么偏差。

难道是何爷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方便露面?又或者是何爷遭遇了什么难题,一时半会无法解决?施得很是担心何爷的安全和身体。

第三件不顺利的事情自然就是施得的亲生父母的下落了。到现在为止,他的亲生父母就如大海中的一滴水,隐身于茫茫人海之中,让人不知道他们身在何方。对亲生父母的思念,一是源于对亲情的渴望,二是施得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比如养母到底和亲生父母是什么关系,再比如亲生父母为什么离他而去又为什么避而不见?等等,还有一个一直萦绕在心中的不解是,亲生父母是不是认识何爷?

第四件不顺利的事情是施得现在停滞在相师高门境界之上,一直没有寸进一步,让他都怀疑他是不是有可能迈入运师之门了。如果何爷在就好了,他至少可以请教一下何爷,借鉴一下何爷的经验。但何爷不在身边,他只能自己摸索,就平添了许多苦恼和忧虑。

因为进入不到运师的境界,由此带来的一个最直接的负面影响就是他对黄浮萍的下落一无所知。尽管黄子轩并没有刻意催他,他却总觉得有愧于黄子轩,毕竟黄子轩对他无比信任,他却圆不了黄子轩父女重逢之梦。

不过还好,人生有起有落正常,有如意和不如意也正常,大成若缺才其用不弊,正是因为有许多遗憾或说缺憾,人生才充满了孜孜以求的动力。

春节期间,施得因为无家可归,先是在夏花家中呆了两天,和夏游聊了聊一些天南地北的话题,又回了一趟单城,在月清影家中作客,和月国梁畅谈了一番。

在月家作客时,李三江也来了。

李三江自从黄子轩和月国梁先后离开单城之后,再加上施得的离去,处境大不如从前了。好在他听信了施得的话,埋头苦于,不牢骚不抱怨,而且还尽心敬奉父母一心为百姓办实事,同时从小事做起,积极积德行善,慢慢地,他的沉稳和低调就进入了夏游的视线。

如果一开始施得就向夏游推荐了李三江,夏游也许还看不上李三江,别看施得和夏游关系不错,而且又是他的准女婿,但夏游为人公私分明,越是私人关系介绍的人,他越是挑剔甚至不用。在李三江被他选中之后,他才知道李三江和施得关系不错,而且李三江还认识夏花。

李三江有这样的关系没有大肆宣扬,更没有加以利用,就让夏游对李三江更多了认可,他就有意培养李三江。

许多时候,事情成功与否,既有能力的原因,又有因人因事的因素。低调和沉稳既是个性,又是保护色。李三江从此被夏游纳入了核心关系网,既是他自身努力的结果,也是他一心实于不问结果的回报。

月家暖意融融,温暖如春,月国梁高坐首位,满面春风。苏姝娥却没有月国梁的高兴,她脸色沉静,沉静之中,隐隐有几分不快。

不快是因为月清影已经告诉她,她和施得没有可能了。

苏姝娥很喜欢施得,虽然月清影比施得大了几岁,在她看来,并不影响施得和月清影的恩爱。而且她也看了出来,女儿对施得是一往情深。她一直担心施得去了石门之后,随着经济实力的提升,眼界也会大开,到时女儿或许就入不了施得之眼了。

没想到,还真被她不幸地言中了,施得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女儿,让她很是不满。

但再是不满她也知道,对于月家,施得并不亏欠什么。相反,不但不亏欠,施得还帮助了月家许多,如果没有施得,月清影不会有现在的成绩,月国梁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只是……唉,人生不能十全十美,如果施得能够成了她的女婿该有多好。苏姝娥很有三分不甘七分埋怨,不过她还是克制了心中的无奈,施得现在是月国梁的座上宾,同时,女儿对施得的选择也没有几分怨言,她还瞎操心什么?

月家的家宴,没有邀请外人,除了施得和李三江之外,再无闲杂人等。

“施得,来,我敬你一杯。”月国梁举杯要敬施得,“你不但帮助了我许多,从你身上,我还学会了许多。现在我的办公室还挂着一幅字——人生三不争:不与上级争锋,不与同级争宠,不与下级争功;人生三福:平安是福,健康是福,吃亏是福;人生三为:和为贵,善为本,诚为先;人生三件事不能硬等:孝老,行善,健身;人生三问:尽快有多快?稍后有多后?永远有多远?人生三大憾事:遇良友不交,遇良机不握,遇名师不学。”

“不敢,我敬月伯伯。”任何时候都不居功自傲是做人的根本,何况月国梁是长辈,施得很是谦虚地将酒杯低了下去,轻轻一碰月国梁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月伯伯太谦虚了,其实我从您身上学到的东西才更多。”

“七世之庙,可以观德。万夫之长,可以观政。月伯伯在副厅级的位置上兢兢业业工作了十几年,任劳任怨,并且没有犯过任何过错,可以和汉朝的石奋媲美了。”施得不是奉承月国梁,而是确实是发自真心的敬佩。

第三十章 君子乐得做君子

石奋,初为小吏,侍奉汉高祖刘邦。刘邦赏识他的谦恭和谨慎,召他的姐姐入宫为美人。文帝时,石奋官至太中大夫。景帝即位后,石奋列为九卿,俸禄为二千石,他的四个儿子也全部当上了二千石的官,景帝感慨之余称石奋万石君。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谨慎小心是石奋性格的主要特征。司马迁认为石奋虽不善言谈,但却敏于行事。讷于言而敏于行的人,会一生平安富贵。

“哪里哪里,我可比不了石奋,石奋一生教子有方,一家人加在一起就是万户侯了,哈哈。”月国梁开心地大笑,“不过我虽然不是讷于言而敏于行的君子,却还是愿意当一个君子。君子乐得做君子,小人冤枉做小人,孔子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可见做君子,纵然境遇不好,内心却是坦然的。所以,君子乐得做君子。而小人呢?他们心机费尽,四面讨好,纵然体面上好,内心却是忧虑终日。所以说,小人冤枉做小人。”

“好,说得,好一个君子乐得做君子,小人冤枉做小人。”施得为月国梁的话大声叫好,“李老哥的际遇也充分说明了一个真理——君子乐得做君子,小人冤枉做小人。如果李老哥天天忧心忡忡,苦心钻营,在夏书记的治下,不但升不上去,还有可能被打压。现在倒好,他坦坦荡荡做好自己的事情,只管付出不问结果,最后还是内心坦然地入了夏书记之眼。可见,人生活得坦荡一些要比绞尽脑汁的算计好多了。”

“说得是呀,施得,难得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份心性,以后肯定会大有作为。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件,一个人能不能成功,心性起决定性的作用。”月国梁无限感慨地说道,“你是什么样的心性,就决定你成为什么样的人。心性是什么?外在的表现就是性格。性格即命运,有时想想还确实如此。”

“有这样几个历史人物的命运很有意思,也很值得深思……”月国梁也许是喝多了,也许是高兴,滔滔不绝说个不停,“郑芝龙,明末泉州人,他是大东亚的超级海盗,发迹于日本平户,取了日本妻子田川松,生下二个儿子福松和田川七左卫门。福松7岁后来到中国,2l岁把母亲也接到中国,后母亲遭清军强奸,自缢而死,福松大恨:用日本方法剖开母亲肚子,把内脏洗净,重新入殓,从此反清复明。福松是谁?”

月清影对历史所知有限,李三江也是一样,苏姝娥更是一脸茫然,只有施得微微一笑说道:“民族英雄郑成功“没错,这个发誓为母报仇的有一半日本血统的人物就是收复台湾的郑成功。每一个英雄人物,都有坎坷的经历。每一个名人,也同样有让人感慨的人生……”月国梁继续说道,“她是李鸿章的曾外孙女,她有着一个经常被父亲暴打的不幸童年;她爱上了花心大汉奸,甘愿为他做小三,却落了个被无情抛弃的下场;她曾经被举国批判为文化汉奸,晚年在美国曾搬家高达180多次;75岁的她孤独逝去,死后7天才被发现,临终身穿赭红色旗袍,凄凉地倦在地板“这个人我知道,是张爱玲。”月清影抢答一样说道,“虽然许多人认为张爱玲不值,但我还是敬佩她敢爱敢恨的性格。”

“女人还是不要把一辈子的幸福都寄托在男人身上,要不很容易被情所伤。你越是在意的东西,最后伤你越深。清影,我不喜欢张爱玲。”苏姝娥的话,明显有所暗指,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月清影一眼,“就算一辈子不嫁,也不要当别人的第三者,最终还是会害了自己。就像张爱玲,一个人孤独地死去,多可怜。”

“呵呵,怎么又扯到女儿身上了?”月国梁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说故事,说故事——他是军阀,最崇拜的人是关羽、岳飞。当金发碧眼美女求爱,他回答说:老妻尚在;当亡命天涯时,他拒不入租界;当南京大屠杀时,他绝食l天。因拒不投靠日军,193年治牙病时被日本牙医暗害。死后百姓自发送行,举国哀悼。他是第一个登上《时代》封面的中国人,评语:BtmauIucIua他是……”

“吴佩孚吧?”李三江不是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断,“应该是他,我记得吴佩孚其实是一个让人敬重的人,不过有些历史书出于某种需要丑化了他。”

月国梁点了点头:“每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都有复杂的一面,不是说坏人就没有优点,好人就没有缺点,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不错,月国梁的思想境界又上升了一个层次,让施得十分高兴,一个人境界提升了,代表着心性的提升,可以预见的是,从此月国梁仕途将会一帆风顺。

饭后,又和月国梁聊了一些闲话,施得就告辞了。自始至终,月国梁都没有问过一句施得和月清影感情的话题,他也看了出来,月清影和施得的关系是更进了一步,但却只是友情上的进步,无关爱情。

儿女自有儿女福,现在月国梁也看开了,就让一切随缘好了,老子说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万法自然,相信女儿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离开了月家,李三江盛情邀请施得到家中坐一坐,施得委婉地拒绝了,不过他却陪李三江到滏阳公园故地重游。

春节期间的公园,虽然天气依然寒冷,却人流如织。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施得和李三江二人背着手,沿滏阳河散步。

“施老弟,再说什么感谢的话就是矫情了,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你是一辈子的大恩人啊。”李三江想起了第一次遇到施得时的情形,恍然若梦,“人生的转折,有时来得真的让人想象不到,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当时我就是实在闲得无聊,随便问了问,结果就问到了何爷和你……”

施得笑道:“无缘不聚呀,如果你问的是别人,也许你的命运就不是现在的样子。”

“那肯定的,除了何爷和你,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对了,何爷呢?”

“我也不知道何爷去了哪里,也许在京城忙他的事情。”施得摇了摇头,“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想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了。”

“也是,他老人家真是让人高山仰止的高人呀。”李三江一脸向往之意,正要再说几句什么,手机忽然响了,“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施得点了点头,信步朝旁边走去。按说以他现在的身份,没有必要再陪李三江散步了,但由于之前何爷说过,李三江会是他的跳板,再加上他比较重视和李三江的交情,就特意抽出时间来和李三江说说话。而且他也知道,以他现在和夏游的关系,他对李三江一如既往的态度,会是对李三江莫大的鼓舞。

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施得没想到的是,他的一念善心,为他种下了善因,让他收获了意外之喜。

接了几分钟电话后,李三江又来到了施得的身边:“是京城的一个朋友,说他有一个侄女想到石门寻找商机,问我有没有熟人可以引见一下。我一开始说没有,后来就想到了你,嘿嘿,未经你同意,就把你的大名报了上去。”

“呵呵……”施得无所谓地笑了笑,“什么朋友?朋友的侄女,这关系也太绕了。京城商机这么多,怎么还要来石门,石门和京城比,差了太多了。”

“谁知道呢,朋友说他的侄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石门,想来石门发展。”李三江摇了摇头,“一个算不上关系很好的朋友,以前我在省里上党校的时候认识的,后来我回单城他去京城,联系就不是很多了,但也算聊得来。他在京城的一个部门任职,现在好像是副厅了。”

在京城的副厅,别说不是实职副厅,就算是实职副厅,如果不是要害部门的话,也是小官,毕竟京城是天子脚下,高官云集。施得也就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随口说道:“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让她找我就行了。”

告别了李三江,施得又一个人开车在单城漫无目的地转了一转,从回车巷、学步桥,再到胡服骑射以及赵王城遗址,等等,触物生情,许多记忆复苏了。

其实对于单城,施得的感觉很复杂,于他而言,单城既比一般的城市亲切,却又没有故乡的感觉,他在单城的时光,大部分时间和继母一起度过,而不是和亲生父母,所以乡情就弱了许多。

也曾经和下江黄素素在单城的街头漫步。

施得也不知道是想记住什么还是想忘记什么,一个人开车在单城转了一圈之后,才返回了石门。

一到石门,就接到了夏花的电话。

第三十一章 牵线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