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娇妻 作者:苏芷

文案

少帅沈韬玉树临风,温文尔雅,众人皆言,即便在名媛遍地的申城,也只有许家的三小姐能配得上他。

前世被拉郎配过的许妙芸内心万马崩腾:你们都被他的外表骗了,他一般到了晚上就会化身为狼,还是头饿狼。

饿狼朝她眨了眨绿眼睛:妙妙,你过来。

阅读指南:

1.架空民国,架得很空

2.小白文

3.甜甜甜,宠宠宠~~

内容标签: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妙芸 ┃ 配角:沈韬 ┃ 其它:

001

申城,十六铺码头,几艘客轮刚刚进港。

一身洋装的许妙芸倚在邮轮客房里的真皮沙发上,清秀无暇的脸侧挂着烫卷了的长发,神色却蔫蔫的,似是带着几分疲倦。

跟着她一起出门的小丫头知春只当是她旅途劳顿,领着下人们将几个箱笼搬了出去,才倒了一杯茶,上前递给了许妙芸。

这次许家二少爷成亲,按如今的时兴是要蜜月的,正巧二少爷之前又在巴黎留过洋,所以领着三小姐也一并除去玩了一趟,只当是出去见识见识的。

谁知道到了巴黎,家里又来了电报,因许家的纱厂要新进几台机器,让二少爷在巴黎多留几日。二少爷原是要让二少奶奶陪着三小姐一起回来了,但两人新婚燕尔的,才结了婚就要分开,自然是舍不得的。

一番计较之下,三小姐终究是推辞了二少爷的好意,带着下人先回了申城,只留了他们小夫妻并几个奴仆,还留在巴黎。

知春心里却明白,三小姐作出这一步打算着实不容易。许家虽然是申城巨富,但祖籍却是苏州那边的老派人家,三小姐从小在老太太跟前长大,到了十来岁才被老爷太太带到了申城,因从小怕生不爱说话,连时兴的教会女校都不曾去过,只在家里请了私塾先生,教她念书识字,这种一个人的长途跋涉,她又如何能不害怕呢?

“小姐,船已经靠岸了,司机也在码头等着了,小姐不如先下了船,等回家再好好休息休息。”

知春的话一下子让许妙芸回过神来,神色中稍稍带着几分茫然,白皙的脸上却多了一丝酡红。

她昨儿依稀记得,晚上那人打了电话回家,说是有个应酬,要迟一点回家的,她一听说他迟归心里就高兴,想着终究是又能躲过一晚上,连睡觉都睡得香甜一些。

可谁知道到了半夜那人却还是回来了,混着酒气就上去吻她,将她吻得七荤八素的,便又摸索着那地方进去了。

最后许妙芸终究是被累极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可等她在醒过来的时候,却已是在这颠簸的船上了。

她心里怕得厉害,却幸好这里的人事都是熟的,她才渐渐的就明白了过来,自己大约是回到了五年前,跟二哥二嫂去了巴黎之后,回来的路上。

回想起这一段行程,许妙芸便忍不住皱了皱眉心。她从小除了从苏州来了申城,便不曾去过别的地方。早年父亲带着大哥常往香港去谈生意,每每也想带着她去见见世面,她只不敢。偏如今的二嫂子是个新派的人,是和二哥一起在巴黎留过洋的,后来两人一起回了申城,又想着学那起新派的人搞什么蜜月旅行,因此只拉着她一起去巴黎。

家里的母亲祖母必定是不答应的,唯独父亲和大哥却很是支持,只说如今时代变了,女孩子也能顶半边天,他们外头洋行里,如今也开始招聘一些女孩子上班,做起事情心思细腻,一点儿不比男孩子差。

许妙芸虽然年纪小,但她心里清楚,父亲这一房独她一个闺女,她这样软弱的性子,将来终究是要让父亲失望的。因此便也答应了二嫂子的邀请,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巴黎。

去了巴黎许妙芸才知道,怪道老外要管申城叫做“东方巴黎”,比起真的巴黎来,到底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儿。二嫂子性格开朗,人又热心,是真正的交际花。不光给许妙芸买了新式的洋装,还拉着她烫了头发,被她这样一张罗,原先深宅大院娇俏可人的小姑娘,一下子成了端庄秀丽的新派名媛。

许妙芸虽然心里不喜欢这样,但时常想着这是一个潮流,将来终归每个女孩子都要这样的。何况她出生时候,因父亲疼爱,连小脚都已不曾裹了。若不是父亲实在忙于生意,只怕一早就把她接到申城里来了,自己若还一如母亲和祖母一般因循守旧,终究要被这个时代给淘汰的。

因了这个道理,凭着自己的努力,前世的许妙芸终是在申□□媛圈中打出了一片天地。

可如今偏生她又活了过来,才知道拧着自己的性子,装作别人喜欢的模样,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当然这里头还有另一桩,便是她最后嫁的那个男人,督军府的少帅沈韬。

装出来的样子终究是假的,可等许妙芸进了门,沈韬就真把她当成了风月场上的老手一般,尤其在那种事情上头,竟是那般的出格,隔三岔五喜欢弄一些新鲜玩意,还让下人买一些上不挡风,下不挡雨的布片过来,骗她说是什么个比基尼,只让她在私下里穿给他看。

许妙芸每每遇到这种事情,总觉得自己是要臊死的,可那人却是坏透了的,她要不穿,他还亲自动手动脚的给她穿上。那种羞愤的感觉,便是如今她已经重活了过来,都恨不得再寻一堵墙撞死一回。

如今细想想,其实这事情也怨她自己,若不是在人前装的太过开放了,也不会招惹上沈韬这样的男人。他原本和自己就差了十万八千里,自古军商联姻的也不多,整个申城的人都说,要不是沈韬看上了自己的这种性子、这张脸,以他们许家的门楣,她还不足以当上少帅夫人。

可偏偏她就当上了,如今想起来依旧是恶梦一场。

知春还在等着许妙芸回话,看她这神色一会儿叹、一会儿怨、一会儿又像是有些臊,也实在是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许妙芸还觉得有些浑浑噩噩,外头搬过了行李的下人便在门口回话:“东西都已经搬上岸了,请小姐下船吧。”

许妙芸这才强撑着身子起来,知春看她没力气,上前扶了她一把,她脚上穿着是时兴的高跟鞋,走起路来的时候会自然的扭起臀来,如今的名媛们这爱这样的打扮,一身洋装在身,走起路来扭腰摆臀,别提有多勾引男人的眼球了。

可许妙芸这时候想了想,却觉得不妥当,她还记得上辈子才回许家的时候,老祖母看见她这一身打扮,吓得差点心脏病都犯了。

“去把我的绣花鞋拿来吧,这鞋跟实在穿得太累人了。”许妙芸吩咐了一声,已经弯腰脱下了她脚上那双黑色尖头的软牛皮高跟鞋,递到了知春的手中。

“小姐穿的洋装,换了鞋只怕不合适吧?”

许妙芸蹙了蹙眉心,这洋装不配高跟鞋,确实也怪异,便开口道:“还有寻常的衣服没放行李箱里的,去取一套出来,随便穿吧。”

知春见许妙芸这般,心里倒是高兴了起来,便是还要重新翻那行李箱,她也认了。

昨儿她就说这身打扮回许家,必定会吓到了老夫人的,那时候小姐还只是不听,又说现在时兴这样,她要是不打扮成这样,哪里像留洋回来的人呢,如今倒是又想明白了。

许妙芸在客房里等了片刻,知春去外面取了衣服进来,老式的上袄下裙,宽大舒适,终究比拿洋装穿得舒服多了。虽说还有头发是卷的,但这会子一时半刻也变不了了,倒是在后脑一股脑的扎成一个马尾,留两捋自然的卷着,比起那些繁琐的发饰看着清爽多了。

换好了衣服,让知春把洋装收好,踩着柔软的绣花鞋,这一身打扮终究让许妙芸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

轿车早已经在码头等着了,除了轿车,还有一溜烟四五辆的黄包车,边上站在许家的老妈妈们,都是来码头接许妙芸回去了。

许妙芸一眼就瞧见了她的乳母苏氏,她嫁去沈家之后,苏氏便回了苏州老家将养,两人倒是有两三年没见着面了。

苏氏瞧见许妙芸,也急着迎了上去,见她气色有些倦怠,眼眶又泛着红,只心疼道:“依我看,当初就该听老太太的话,在府上待着,也比出去这一趟强,老太太念叨着小姐,都念叨病了!”

许妙芸听了心里难过,前世老太太病着,因知道自己回来,还特意起身看她,结果她那一身打扮和新派的思想,愣是把老人家气的胸口疼了。

两人絮叨了一番,便一起上了轿车。许家原在苏州是做丝绸生意的,到了许妙云祖父这一代才来了申城,如今在闸北开了几家纱厂,兼顾本行,又开新源,已经是申城有名的富贾之家了。

汽车从码头上开了出去,才将要到外滩的主路上,忽然看见一行穿着军装配枪的士兵将马路上的人群疏散开,许家的汽车也只好停了下来。

司机摇了下车窗,被告知今儿是沈家大小姐沈钰的大婚之日,整个外滩都要戒严!

许妙芸这时候细想一想,前世她回来的第二天才是沈钰的大婚,怎么这辈子偏巧就赶上了?

她正蹙眉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状况,却见那人群的不远处,一个穿着银色镶边白色军礼服的男子正站在路边,那人身材颀长、玉树临风,在一群年轻士兵中尤为出挑。

那人仿佛是知道许妙芸瞧见了他一般,视线忽得往轿车这边扫来,许妙芸心里咯噔了一下,吓的手指哆嗦着,急忙将车帘子给拉上了。

沈韬微微眯了眯眸子,听见从轿车边回来的周副将向他回话道:“是利丰纱厂许家的车子,他家三小姐今儿从巴黎回来…”

沈韬不等周副将说完,抬了抬下巴道:“让三小姐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上一本书让大家失望了,但是苏苏已经很努力的开新文了~~请大家继续支持我~么么哒,苏苏穷了,这章发20个红包吧

小剧场:

沈韬:妙妙,有特权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啊?

许妙芸:小女内心保守,实不是少帅所爱的那一款,求放过…

沈韬:行啊,嫁给我当老婆,我就放过你【大灰狼笑】

002

“那是谁家的车子?凭什么他们能过去,我们就不能过去?”

眼看着沈家的士兵让开了一条窄道,放许家的车队过去了,被堵在人墙后面的那些人纷纷就抗议了起来。

沈韬置若罔闻,给了周副将一个眼神,那些士兵便立即又将缺口围堵上了,把正往这边来的行人车辆遣返回去。

周副将亲自走到人群中间,大声开口道:“今日乃是沈督军千金的大喜日子,一会儿接亲的车队就要从这里经过,请大家自行避让!”

知道是沈家办事,那些壮着胆量喊起来的人又蔫了,可看着许家的轿车带着一行的黄包车都过去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服。

“也不知道是哪户人家,连沈家都要给他们家让路?也是奇了怪了?”

众人议论纷纷,虽说能开得起洋车的那都是大上海的富豪,可沈家是什么人家,这华东六省都在沈家的势力范围,若论排的上号让沈家给几分薄面的,只怕那人还没出生呢!

周副将自是把这些议论都听在了耳中,他方才也确实跟沈韬说了那是许家的汽车,可怪就怪在,沈韬并没有说让许家的汽车过去,而是说了一句:让三小姐过去?

许家的三小姐,大上海的名媛圈里,可没这号人物。

汽车已经开上了主路,许妙芸的心却还是突突跳个不停,她上辈子当真是被沈韬给吓怕了,像他那样的人,是万万沾染不得的。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内里却是乌七八糟的样子。

说起来也是奇怪,沈家虽然是行武出生的人家,可偏却又是出美男的世家,当年只因她多看了沈韬一眼,便被他这道貌岸然的模样给骗了去。

沈韬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早年还去了美利坚留学,一年前兄长沈笠病逝,才被沈大帅给招了回来。他自在美利坚学了一些厉害的手段,回国之后,沈家的军备和操练都比从前更胜一筹,因此,在外头的名利场上,便有了少帅沈韬的名头。

传言他喜欢美人,却对美人都彬彬有礼,从来不会唐突了美人。许妙芸嫁他之前深以为是,嫁他之后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羊入虎口了。

“小姐,到了。”

乳母苏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妙芸才猛然睁开眼睛,她一向是有些晕车的,这一路回来又坐了一个多月的船,摇摇晃晃的,实在有些精力不济。

苏妈妈看见她这样又心疼起来,弯腰把她从车里扶了下来,忍不住开口道:“这来来回回小半年的时间都过去了,小姐的身子如何受得了呢?”

许妙芸依稀记得,前世她从巴黎回来之后,确实也病过几天,将养了好些日子才好些。偏是那一段日子,他父亲因厂里生意太忙,请了在苏州的二叔过来帮忙,二婶娘便以要帮两个堂姐找户好人家的说法,举家都从苏州搬了过来。

许家的院子大,自然住得下这些人,可那两个堂姐,许妙芸当真是不太喜欢。

因是久别重逢,才头一日进家门,许妙芸当然是要打起精神来的。她才从汽车上下来,只一抬眼,却见母亲冯氏早已经迎了上来。

冯氏看见许妙芸瘦了一圈,当即红了眼眶,只拉着她的手道:“你二哥非说是带你出去见世面,依我看却是吃苦去的,怎么好好一个人,回来竟瘦了一整圈呢?”

许妙芸因怕母亲担忧,只笑着道:“海上风大,又没什么家常喜欢的菜吃,清减了一些也没什么的。”

“我今天让厨房做了一桌子的菜,就等你回来呢!”冯氏说着,拿起帕子压了压眼角,拉着许妙芸进门,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佣人。

“你这次回来,我还有事情要同你说。”冯氏瞧见了闺女回家,一颗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只拉着手道:“你父亲将你二叔一家接到了申城来,如今就在西边院子里住着,你那两个姐姐也就罢了,偏你那二婶娘,我惯是看不上她的,你以后只管做场面上的交道,可别跟她们太亲近了。”

“怎么二叔他们已经过来了吗?”许妙芸稍稍有些惊讶,这一世的事情,竟是比前世发生的快了许多。

冯氏不疑有他,只当是孩子好奇,便叹息道:“你祖母念叨着你二叔呢!总是小儿子,舍得不他一个人留在苏州守着祖产的。”

许妙芸对这些都是熟知的,祖母张氏确实有些偏心,儿子里头偏疼小儿子,孙子孙女里头,却偏疼她一个。

“母亲又说这些做什么,母亲只管放心,我什么都听你的就是。”冯氏当年是跟着许妙芸的父亲许长栋刚来申城的时候,很是吃过一段苦的,那时候生意艰辛,也唯有二老爷家还有些积余,谁知竟不肯相借。

后来幸亏有新开的洋行,肯借贷了钱出来,让许家的生意蒸蒸日上,这些年在申城又是买宅子,又是置产业,又把老太太接到了这个花花世界里来。

老太太原本是不想来的,可又念着许妙芸是她一手带大的,终究是不放心她在这里,所以也就跟着出来了。此后便也只有年底回乡祭祖的时候,才去祖宅里住一住。

“你不知道,自从你那两个堂姐来了,你祖母都快把她们捧着上天去了,日日喊着她们到处逛,绸缎、衣服、首饰,不知买了多少!”冯氏说着只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不是心疼钱,只是想着老太太以前偏疼你的,如今你才回来,见着了只怕心里难受。”

冯氏这话确实没说错的,前世许妙芸讨厌两个堂姐,也多因此而起。只不过那时候她们来的迟,许妙芸已经早早的在家了而已。虽然老太太后来也说了,那是因为这些年她一直住在申城,觉得对不起姐妹两人,所以才补偿一番的。

可那时候许妙芸终究年纪小,那一股子闷气,却是没少生的,也因此就跟老太太生分了。以至于后来老太太觉得沈韬艳名在外,怕不是可靠之人,她也听不进去,只管一脑子们就陷了进去。

“母亲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被人抢了个糖人还要哭一天不是?”许妙芸这时候心里有了成算,断不能和前世一样,惹得老太太伤心,便笑着道:“老太太跟着我们住,白疼我这十几年了,难得疼她们几天,我有什么难受的?”

冯氏听了这话却吃了一惊,忍不住笑道:“怪道你父亲常说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这一去几万里,当真是长大了不是?”

许妙芸嘴角勾了勾,再没说话,两人才在正房里坐了片刻,老太太那边管事的田妈妈进来传话,说是等两位小姐回府了,和老太太一起过来看三小姐。

许妙芸便干脆喊住了田妈妈道:“让她们不必过来了,在孝安堂等着,我略歇一歇就过去给老太太请安。”

田妈妈是老太太身边办事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老太太的本意,先前见老太太对二老爷家两个姑娘上心,也曾私下里问过一句,就怕三小姐回来伤心。可如今瞧三小姐这模样,倒像是一点没放在心上一样,莫不是太太竟没将这事情告诉她?

田妈妈心下好奇,又往冯氏那边偷偷看了一眼,见她端然坐在一旁饮茶,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老奴,就先去回老太太去了。”

孝安堂里,老太太正斜倚在次间的罗汉床上,身后靠着宝蓝色的大迎枕。南方天气潮湿,老太太年纪又大了,这才刚入秋不久,就拢上了火盆,偏又薰得嗓子疼,这几天陆陆续续又咳了起来。

听见咳嗽声,丫鬟急忙送了热茶上来,就瞧见田妈妈已经挽了帘子从外间进来了。

“三小姐让老太太歇着,她一会儿亲自过来瞧老太太呢!我还当三小姐回家了要置气呢!竟是我想多了,大约是大太太没告诉她吧。”

田妈妈一边说,一边接了丫鬟手里的茶盏,端过去让老太太抿了一口,接着道:“说来说去,老太太终究是没白疼三小姐一场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却不同,过来这几日,老太太只说随她们玩几天,就成日里不见踪影,连老太太病了,也不在跟前伺候。”

老太太听了这话,只稍稍叹了一口气道:“她们原从小地方出来,没见过世面,想多玩玩看看也是常理,过一阵子就好了。”

田妈妈听了也不大在意,只又随口道:“平常出去玩也就算了,可今儿毕竟是三小姐回家的日子。”

她这头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几个小丫鬟叽叽喳喳道:“三小姐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沈韬:老奶奶!老太太!我就问你…我就问你!我怎么就艳名在外靠不住了呢?

许妙芸:你若靠得住,母猪也上树~

沈韬:妙妙,你忘了你全身重量只靠在我那一根上的日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