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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分房么?”司千焕脸一下子就臭了,语气里尽是不乐意,没有小东西香香软软的身子抱着,失眠的恐怕就是他了。

苏小羽定定地看他一会儿,然后宽衣解带,钻进念念的被窝里,直接不搭理他。

司千焕气结,瞪了她很久后,见她竟然睡着了,手下一紧,捏碎了他的玉扳指。

抬眼看着刚刚呆过的房梁,琥珀色的眼里划过一道精光,纵身飞了上去,在横梁上躺下,小东西明天若看到他睡在这里,应该会心疼吧。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苏小羽不是扶柳。

夜更深的时候,青鸟衔着玉佩飞往百里家,守在百里奕房外的百里烈听见鸟鸣,立刻看向飞来的青鸟,在拿到信物的时候,眼里尽是激动和仇恨,把青鸟关进笼子里,转身走进了百里奕的房间内。

“楚先生,奕儿的伤…”百里烈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昏迷过去的百里奕,担忧地看向站在床边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转身,露出脸来,竟是楚天佑。

“百里奕的经脉已经接好,武功也恢复了。”楚天佑淡淡地说道,勾起一抹冷笑,“你若真能废了苏小羽的武功,记得把她交给我。”

主人说,只有在愤怒和仇恨聚集的地方练功,就能事半功倍,他无意中寻到这出灵气纯粹的练功佳境,让他碰上了陷入极度仇恨中的百里奕,借着他,自己的武功提高了不少,知道这件事又跟那苏小羽和司千焕扯上了关系,他就不得不参与了。

他是不指望这些废物真能废了苏小羽他们,不过能给他们添点麻烦,他也是很乐意相助的。

“好的,楚先生你要离开吗?”百里烈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姓楚的少年与苏小羽有什么仇恨,但他既然救了奕儿,又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同盟了,这少年实力高深莫测,若能得他相助,那苏家他又怎会放在眼里,见他要离开,不由出口挽留,“楚先生何不留下,与我联手,共建大业?”

“不必了,我对你们的大业没兴趣。”楚天佑淡淡地说道,他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能对付那两个人,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百里烈还想挽留,就见一阵风刮来,门口已经没有了楚天佑的身影。

“父亲…”百里奕悠悠转醒,低哑地唤道。

百里烈本看着门口发呆,听到声音,立刻走了过来,“奕儿,你别乱动,你的伤才刚刚好。”

“好?”百里奕不解地看着百里烈,想到自己已经是个废人,眼里一片浓烈的恨意。

“奕儿,那个楚先生救了你,你现在已经好了,武功也恢复了!”百里烈解释道,奕儿已经昏迷了三天,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百里奕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从被子缓缓抬起了手,眼里划过狂喜,不顾自己的虚弱,猛地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全身,发现那些断掉的经脉全都接好了,激动得双目通红,“父亲,我好了,我好了,我不是废人了!”

“对对对,你别激动先好好休息一下,父亲后天便去为你报仇。”百里烈想到自己的爱子受了如此重伤,心中的恨意奔涌,咬牙切齿地说道。

百里奕开心的笑容一僵,疑惑地看着父亲,“后天?”

“阿哲已经把信物偷来了。”百里烈一字一字说道,眼里闪动着幸兴奋的火光,把手里的水滴形玉佩放进百里奕手中。

百里奕接过玉佩,无神的双目也变得炙热,惨白得毫无人色的脸也因激动开始发红,他颤颤地抚摸着玉佩,放声大笑,“天助我也,父亲,我百里家终于不用再被苏家压制了,我们才是云水间的主人!”说着,眼里划过恨意,苏小羽,司千焕,我所承受的痛苦,我要你们十倍的还回来!

“奕儿,好好休息,明日想个办法,让你阿哲叔叔从苏家那边破解那个阵法。”百里烈说道,之前他不动用苏哲去破阵,主要是留着他在苏家监视他们,等苏泽毒发后夺取信物,再让他们趁乱攻进苏家,但现在,虽然百里言那贱人没有让苏泽服毒,但好在信物已经到手,苏哲也不必留在苏家了,让他来破阵,也不容易引起苏泽他们的怀疑。

“是的,父亲。”百里奕心情大好,让真气游走全身,武功的恢复让他更兴奋,躺下后,才想着问道,“楚先生呢?”

“他不愿帮我们,所以离开了。”百里烈有些遗憾。

百里奕却是心安地笑道,“离开也好,他这么厉害,万一想要取而代之,我们岂不是麻烦?”

“还是奕儿考虑得周到,赶快休息吧。”百里烈说道,见他紧紧地握着玉佩,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去,信物放在儿子这里,他很放心。

百里奕兴奋地看着手里的玉佩,睡意全无,他在百里家的地位再高,也不过是苏家的仆人,但现在不一样了,信物是他的,云水间的主人也是他,那些该死的姓苏的人,他总有一天要全部杀光。

百里雨幽魂似的飘进了百里奕的房中,头发未束,披在肩上,脸色很苍白。

“雨儿,你来干什么?”百里奕察觉门口有人,警觉地看过去,却看到百里雨,疑惑地问道。

“哥哥,你们是不是要去杀了司千焕和苏小羽?”百里雨幽幽地问道,无神的眼里渐渐浮现恨意,连面色也变得狰狞,“你们带我去好不好,我要亲手杀了他们,杀了司千焕!”

百里奕终于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握紧了玉佩,小心地轻声说道,“好,哥哥一定带你去,让你亲手杀了司千焕。”

“谢谢哥哥。”百里雨的脸上恢复平静,对着百里奕幽幽一笑,如鬼魅般飞了出去。

大晚上看到这种画面,百里奕也不由打了个冷战,心想百里雨应该是被司千焕的欺骗给打击到了,才会如此失常。

百里雨的失常的确是因为司千焕,那天百里烈抱着浑身是血的百里奕回来后,她便追着百里烈,打听司千焕的下落,却被百里烈痛打一顿,被告知司千焕从头到尾都是在骗她。

她一向心高气傲,知道自己被骗,还做出那些颜面尽失的事情,又被百里烈打了一顿,这让她急火攻心,到最后精神失常。

百里奕不知道,百里雨已经处于半疯的状态,满心只剩下仇恨,在路上看到仆人都以为是司千焕,将其狠狠鞭打致死,整个百里家的人都离她远远的,无人敢靠近她左右。

而百里烈一直忙着给百里奕寻找神医,根本无暇顾及百里雨的事情,等他发现后,百里雨已经连他都打了。

若是百里奕知道这些,恐怕刚刚早就一掌结束了她的性命,一个无用的妹妹,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而漫无目的地走在百里府的百里雨,突然看到有人从司千焕曾经住过的院子里走了出来,立刻上前抓住那仆人,狠狠地看着他,然后紧紧地抱住他。

“大小姐,大小姐你要干什么?”那仆人被她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哪里有软玉温香在怀的快乐,他现在只想活命,谁不知道大小姐已经疯了!

百里雨像是没有听见他在说话,傻傻地笑了笑,然后吻住那仆人,见那仆人毫无反应,只是恐惧地看着自己,眼里划过怨气,狠狠地将他推到在地。

“司大哥,你为什么不要雨儿,你答应过要照顾雨儿的啊…”百里雨一步一步走近想要爬走的仆人,哀怨地说道。

“大小姐,你认错人了,奴才…啊!”一道凌厉的鞭影让他的解释生生变成了哀嚎。

“司千焕,你给脸不要脸,跟那个小贱人一起骗我,我杀了你,杀了你!”百里雨面目狰狞,语气阴狠而有疯狂,用尽全力挥舞着鞭子,抽打地上的仆人,鞭声和痛苦的叫声充斥整个院落。

那仆人最开始还在哀嚎,但随着他身上的血越来越多,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停止了呼吸,整个人已经被血糊了,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百里雨的脸也被血给溅红了,可她还不打算停手,眼里的光芒越来越兴奋,血污的脸越发的狰狞,月色下,像一只孤魂厉鬼。

“轰”的一声,天边响起一道雷声,不多时,大雨落下。

百里雨的手缓缓停下,看着浸泡在雨水里的血肉模糊的尸体,突然大笑起来,丢下鞭子,开心地跑出了院子。

一名丫鬟恰好看见了这一幕,用力捣住嘴不发出一点声音,到最后,吓得晕了过去。

第89章:对战前夕

天刚蒙蒙亮,百里奕在自家护卫里选了四十九人,带着他们来到荷塘后的保护阵入口。

“少主,您带我们来这里,所谓何意?”周鑫疑惑地看着前面的树林,不解地问道。

“我的武功虽然恢复了,但还需要一味药来固本培元,这药,就在林子里,我希望你们帮我找来。”百里奕眼里闪过诡异的暗光,温和地笑道。

“能为少主去寻找药材,实乃属下的福分,不知少主要找的那药草叫做什么,长的如何?”周鑫关心地询问,心中却想着一定要借此机会立下大功,让少主更加重用自己。

百里奕淡淡一笑,道,“夺命花,鲜红如血,盛开时,比任何事物都要美丽。”

周鑫记下了,朝百里奕抱拳,坚定地说道,“属下一定为少主寻到夺命花。”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百里奕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问道。

“对!”周鑫坚定地说道。

“如果是要你的命呢?”百里奕笑着,语气玩味,似真似假。

周鑫只当他是在测试自己的忠心程度,当下扬声道,“就算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其他的四十八个护卫也急忙宣誓,生怕少主以为自己不忠。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百里奕满意地点了点头,指向树林。

周鑫心里划过异样的不安,但见其他的侍卫已经冲了进去,立刻施展轻功飞了进去,谁找到那夺命花,谁就立了大功,他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周鑫啊周鑫,你跟了我那么多年,莫非还不知道我从不开玩笑么?”百里奕双手背于身后,淡淡地看着前方平静的树林,嘴角的笑容诡异而阴冷。

大约一刻钟后,那林子中突然蒙上了一层浓郁的血色,刺鼻的血腥味从林中涌了出来,盖过了这满池荷叶的清香。

百里奕看着这一抹,笑容扩大,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舒服地喟叹了一声,脚尖轻点地面,施展轻功飞向荷塘上方。

这阵法就是夺命花,夺命花绽放,便是要人的性命,这阵法如何从对面走过来他不知道,但若改变了这阵法的方向,就可以按照他的方法从对面走过来,破除阵法,而要改变这个方向,就需要四十九具纯阳的血肉之躯,等他们的血肉浸入土地,便能维持二十四个时辰,他这也是在古籍上看到的,希望有用。

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个阵法的存在,可知道入口在这儿的,只有他百里奕和父亲,这不,带着他们来,果然没一个怀疑,乖乖地走了进去,反正他们都是百里家的人,为百里家的大业而牺牲,也是一种殊荣,不是么?

他的确有病需要医,而他们的血肉,就是缓解他心病的良药。

百里烈坐在书房里,等来了百里奕。

“奕儿,想到办法了没有?”百里烈着急地问道。

百里奕冷冷地笑道,“父亲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等着父亲带上人杀入苏家的地盘。”说着,把手里的纸条交给百里烈。

百里烈赞赏一笑,把纸条折好,放进竹筒里,从鸟笼里拿出青鸟,让它吞咽下去,走到窗口,将其放飞。

“奕儿,你说,我们这一次能成功吗?”百里烈看着远方,突然问道。

“父亲,我们这一次,一定会成功,我们把所有武功顶尖的人都带上,到时候再有阿哲叔叔接应,量他苏家再有警觉性,也敌不过我们的里应外合。”百里奕阴狠地笑着。

到时候,他们再拿出信物,不怕那些姓苏的不认主。

况且,百里家武功顶尖的都在他们百里氏的嫡系和旁系,是战争就有死亡,若是死了几个,日后来威胁他地位的人就又少了一些,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百里家的那些护卫也不是好惹的。”百里烈有些担心地说道。

“到时候我会让阿泽叔带你和我还有雨儿先潜入苏府,把苏泽杀了,把苏念羽给叫过来,再把其他人弄进来,对付司千焕和白术,苏小羽现在武功全失,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否则等她日后跟苏泽和好了,武功也恢复了,联手对付我们,我们就只有挨打的份了。”百里奕淡淡地分析给百里烈听,一个司千焕,他们人多也许还不用害怕,可若多了一个苏小羽,他就不敢确定了,毕竟她是医谷的传人,不好对付啊。

百里烈闻言,点了点头,“就这么去办吧。”

百里奕勾唇一笑,缓步走了出去,不多时,又看到了百里雨挡在路上,依旧是那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这让他忍不住皱眉,“雨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等哥哥,等哥哥带我去杀了司千焕。”百里雨阴阳怪气地说道,人已经走到了百里奕身边。

百里奕微微眯眼,虽奇怪她的反常,但更多的是厌恶,“在房间呆着,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亲自杀了司千焕。”

百里雨点了点头,孩子般笑了笑,慢悠悠地离去。

苏府。

“焕,司千焕,你在哪?”苏小羽揉着自己酸痛的胳膊和脖子,站在房门大喊,头发乱糟糟的,脸色很难看。

“我们很早就在这里了,没人出来过。”白术奇怪地看着她,白藜不是应该跟她在一起吗?她怎么跑出来找人了,莫非两个人真的分房睡了?还有,这起床气是怎么回事?

苏小羽皱了皱眉,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进去找了找,摸着那床凉透了,知道他一晚都没回来,眉头皱得更紧,快步回到了念念的房间。

“姐姐,找到姐夫了吗?”苏念羽已经梳洗好了,穿着好看的小锦袍,整个一粉雕玉琢的玉娃娃,好看得紧。

苏小羽摇头,动了动胳膊,依旧酸痛得很,忍不住低咒一声,继续在房间里找人。

大清早的,她还没睡醒就被浑身的酸痛给逼得再也睡不着,她确定自己的睡姿没有问题,也确定她昨晚没有梦游,不可能浑身酸痛,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司千焕浑身酸痛,可他一晚上也没回房间,到底去哪儿弄的一声酸痛啊?

“羽、羽儿…”痛苦的呻吟自房间上面传了下来,带着浓浓的疲惫。

苏小羽正要打开柜子的手一顿,猛地抬头,诧异地看着房梁上躺着的那道身影。

司千焕在房梁上睡了一晚上,浑身难受,眉头紧紧地纠结在一起,翻身下来,若不是苏小羽扶的及时,恐怕都站不稳。

“你有毛病啊,在房梁上睡什么,这里有椅子,有桌子,有软榻,你就算跟我赌气不回去睡床,也不用爬到那上面去吧?”苏小羽低吼,恼怒地瞪他,脑子里快速闪过什么,猛地瞪大眼,“你以为你睡房梁就能让我心软?”

司千焕揉着酸痛的脖子,知道自己那点心思被看透了,也不尴尬,反而可怜兮兮地看着苏小羽,“那你心软了吗?”

“心软你个头,今晚给我睡床。”苏小羽气得牙痒,全身都难过的要命,干脆拿过他的手腕,狠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羽儿,你怎么生气了?”司千焕觉得她的反应有点不对劲,不像是心疼自己的生气,而是真的恼了,不由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小羽闻言,挫败地坐回床上,抱住苏念羽香香软软的小身子,郁闷地说道,“司千焕,我浑身酸痛,你说,我还有闲心对你心软吗?”

司千焕一愣,然后有些尴尬地撇开眼,凑到苏小羽身边,帮她捏肩,见佳人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赶紧朝苏念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离开。

“姐姐,念念要去娘亲。”苏念羽挪了挪身子,想要挣脱她的怀抱。

苏小羽掀开眼皮子,轻哼一声,松开了他,等他钻走以后,软软地趴在床上。

“走慢点,又没多远。”苏小羽见他奋力迈着小短腿,有些无奈,娘和苏泽也搬进了珞羽阁,就在旁边的屋子里,用得着跑那么快吗?

念念背着苏小羽做了个鬼脸,然后欢快地跑开,把房间留给姐姐和姐夫。

“小东西,我们别闹别扭了,好不好?”司千焕为她捏着肩,轻声打商量,经历过这次,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用苦肉计。

苏小羽轻哼几声,打掉他的手,把头埋在软软枕头里,“不好。”

司千焕叹了口气,在她身边躺下,伸手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见她满脸的困倦,有些内疚,抿了抿唇,温柔地笑道,“我陪你睡会儿,然后就原谅我,好不好?”

“司千焕,我有时候真想掐死你。”苏小羽把头埋进他怀里,深深地嗅着他身上让人心安的味道,闭着眼低喃。

“嗯嗯,睡醒了就掐吧。”司千焕从善如流,在房梁上睡一晚,全身也疲惫到了极点,眼皮慢慢沉了下来。

“吱吱——”

小白的叫声把刚睡着的两人惊醒,两道掌风袭来,小白白毛乍起,迅速闪开,在看到空中飘落的一撮白毛后,悲愤地叫了两声。

它帮这两人做事容易嘛它?

苏小羽被这一闹也彻底没了睡意,头痛欲裂让她整个人非常的烦躁,扯过小白嘴里的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后,看着上面奇奇怪怪的图案,眼睛都痛了起来,一巴掌把纸条拍在了司千焕的肚子上。

“唔,轻点。”司千焕闷哼一声,拿起纸条看了看,眼底的困倦褪去,泛起了冷意,“羽儿,百里奕的武功恢复了,他让苏哲去破阵。”

“小白,你还有兄弟?”苏小羽拎起为自己掉毛而悲痛的毛球,诧异地问道。

小白炸毛,目露凶光,怎么可能,它是唯一的,臭小羽怎么可以连这个都忘记!

“百里奕的这个破阵之法,应该是从荷塘那边过来的方法才对,怎么…”司千焕疑惑地看着那张小小的破阵图,随即冷下脸,“他用四十九条人命把阵的方向改了!”

“为达目的,他可真是机关算尽了。”苏小羽讽刺地笑着,揉着痛得要死的脑袋。

“原封不动,传给苏哲。”司千焕把竹筒递给小白,然后看向苏小羽,“去房间换衣服吧,一会儿去找他们。”

苏小羽点了点头,捏着眉心烦躁地走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

“小焕,你干什么了,小羽可很少这么烦躁。”司千橙疑惑地问道,然后捂住嘴,“你不会又…那可是在念念的房间!”

“皇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司千焕嘴角一抽,也捏了捏眉心,小东西头疼,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司千橙嘿嘿笑了笑,小声咕哝,“你不总是这样么…白术,救我!”

“橙儿,你还怀着孩子,安分一点好吗?”白术把司千橙拉到身后,示意司千焕赶紧走。

等一切都折腾完了,一大家子又坐在了凉亭里。

“小焕,你的意思是,要我和白术陪着你先去把阵法给改了?”苏泽看着司千焕,道。

司千焕点了点头,“百里奕用四十九条人命强行逆转阵势的方向,我们要在苏哲到那之前把阵势改变一下,我一个人的能力还做不到。”

“会不会有危险?”百里言皱眉,那阵法都被逆转了方向,难保其中没有别的未知的危险。

“言,不会有事,只是改动一下,需要耗费一些内力而已。”苏泽淡淡地笑着,解释道。

百里言怀疑地看着他,见他的确没有骗自己,这才点了点头,“快去快回。”

“那我们现在就上路,羽儿,你晚些再来。”司千焕正色道,然后看着苏小羽,见她烦躁地摆摆手,才笑着站了起来。

白术和苏泽点头,各自交代自己的女人一些事情,也站了起来。

“家主,我已经准备好了三匹骏马。”苏林走了过来,说道。

苏泽点点头,“那就走吧。”

等三个男人走后,百里言才担忧地看着苏小羽,“羽儿,你怎么这么没精神?”

“昨晚没睡好。”苏小羽打着呵欠,大眼里蒙上一层水雾。

“你在家休息,娘去帮你爹他们就好。”百里言立刻严肃地说道,丫头精神这么差,到时候对敌一点会漏洞百出。

苏小羽眨掉眼里的雾气,摇了摇头,“娘,你就安心在家呆着吧,我还没无用到让你亲手跟自己的兄长侄儿血拼。”

百里烈再利用娘亲,再阴狠无情,他们终究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手足相残的事情她不希望娘亲去做。

“羽儿,我早已不把他当兄长。”百里言淡淡地说道,但心中明白,若要她亲手杀死百里烈,她也许真的做不到,而且她的武功,现在也比百里烈差很多。

“您就在这里照顾念念和皇姐,念念还小,离不开娘的,皇姐怀有身孕,娘亲是过来人,也可以照看不是?”苏小羽笑吟吟地说道,见她还是满脸担忧,干脆上前抱住她的胳膊,使劲地摇着。

“好好好,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打不赢就跑,还有…”百里言隐隐约约也知道苏小羽很厉害,但身为一个母亲,总是会担心自己的孩子。

司千橙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打断百里言,“伯母,您想太多了。”

百里言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定定地看了苏小羽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苏小羽接过药瓶,在瓶口嗅了嗅,眼睛微微睁大,“泣魂。”

“当年我没有全部倒进去,我留了一点,时时刻刻放在身上。”百里言苦涩地笑着,眼里泛起淡淡的恨意,每次她要撑不住的时候,她都会告诉自己,给她这个瓶子的人还活的好好的,所以她必须活得更好,现在,也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我的确不能亲手杀了百里烈,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他吃下瓶子里的毒药,这是他欠我的。”

“我会亲手给他喂下。”苏小羽握紧药瓶,眼里闪过精光,至于喂下什么,可就是未知了。

百里言长长地叹了口气,怜惜地看着苏小羽,这八年,她没有保护女儿,而现在,她却要女儿保护,她是该心酸,还是欣慰?

“小羽,放心吧,这里有我呢,不会有事的。”司千橙琢磨着自己的武功应该比伯母的强一些,再说了,还带颜色呢,打不死人她也能吓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