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心理有问题?”思雨大叫。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很多时候,周围环境与事物都直接影响着人们的情绪,这方面,也属于心理问题。”

“哦!”思雨平静下来,但她不打算听他的话,因为她觉得,去看心理医生的人,代表着精神有问题,她无法相信自己有这方面的障碍。

穆淳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忧心忡忡。直到意识到要上课了,他才带着她,朝课室方向走去。

“雨儿,回来了?”思雨刚踏进家门,便发现此刻应该在公司的濯拓却出现在家里。

她怔了一下,然后高兴地迎近他:“你怎么回来了?”

“公司没其他事,我干脆回家。心里想着你与宝宝,特别是你。”

思雨内心一阵喜悦,小脸醉红,把头靠在他健壮的胸膛里。

见她不似平时那样排斥自己,濯拓狂喜,激动地紧紧搂住她,不断吻着她的发丝,重复呢喃着,“雨儿,我的宝贝儿…”

吃过午饭后,濯拓打算带着思雨出去郊游半天,便请求沈母帮忙看宝宝。

女儿与女婿这段日子的冷淡相处,沈母早已看在眼中,急在心里,现在难得他们有兴致去玩,她当然高兴了,便义不容辞地答应,还建议他们晚点再回家。

直到宝宝入睡后,思雨才跟着濯拓,拜别两位老人,离开家门。

天空依然晴朗,海水依然湛蓝,海风依然沁人心扉。

思雨赤着脚,踩在细软的沙子上,心情非常的舒畅。幸亏,今天没什么太阳,幸亏,现在将近黄昏,否则她那双白嫩的小脚,哪能受得住沙子的炙烫。

濯拓也光着脚,跟随在她身边,与她一起体会着美妙的感觉。

“想不到这里空气这么好,雨儿,我终于明白,你为何那么喜欢来这里。”

思雨嘴角荡漾着欢笑,“是啊,看着一望无尽的大海,你会发觉,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内心的烦恼是多么的不足一提。”

“只要你喜欢,我以后经常带你来。”

“切,我自己又不是不懂来,看你说得那么伟大。”

见她终于恢复以往的俏皮,濯拓欣慰不已。最近,他发觉她变了,心情总是很低落,很沉闷,连对自已与宝宝,也是爱理不理。如果不是知道她在吃宝姨送的药,他还以为她像其他女人那样,得了产后忧郁症呢。没有欢乐的日子,他倍感痛苦,即使公司业务日日蒸上,他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欢喜,因为,一切都比不上她的快乐。

今天,原本有一个一千万的代言要谈,可他在公司坐立不安,心里总是想着她,担心着她的反常,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吩咐张天鸣把那个代言合约押后,立刻奔回家陪她。事实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她的欢乐,比那一千万还值钱。

“拓,你听到了吗?有孩子在哭。”思雨猛然停止前进的脚步。

濯拓环顾一下空荡荡的四周,纳闷地回答:“没有啊。雨儿,你怎么了?”

思雨屏住呼吸,接着继续嚷,“是宝宝,他们在哭!”

“雨儿,你听错了,宝宝正在家里睡觉呢。”濯拓急忙拥住她。

“不,真的是他们。你看,他们在那里。”她一边说,一边指着湛蓝的海面,然后提起脚,朝那冲去。

濯拓大惊,迅速拉住她,“雨儿,你要干吗?乖,你看错了,听错了,那里什么也没有。”

“坏蛋,放开我,我要抱宝宝。”思雨挣扎着,大哭出声。

濯拓焦急、心慌;他疑惑地望着反常的她,天啊,到底怎么一回事,雨儿怎么会产生幻觉。他觉得,那白茫茫的海面非常的诡异,他要把她带离这里。

“雨儿乖,宝宝在家,他们醒了,喊着吃奶呢,我们回去吧,”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她。

“不要!”思雨大力甩开他的手,恨恨地瞪着他,“魔鬼,就是你,宝宝才离开我,你现在又想拆散我们,你可恶,你是坏人!”

见她双脚已经沾到水面,濯拓内心迅速涌上恐惧,不顾心中疑虑,奔过去,紧紧抱住她。可思雨还是疯狂地挣扎与嘶叫。他只好无奈地举起手,在她背后轻轻一点。思雨马上失去知觉,瘫倒在他怀里。

望着满脸泪痕、愁容不展的人儿,濯拓心疼不已,轻柔地抚平她紧紧皱起的眉头,在她白皙的脸上吻了一下,弯腰抱起她,穿过长长的沙滩,往岸上的车子走去。

字数:2915

明星大总裁 卷二 六年后 信念篇 059章 "你脑子有病!"

濯拓一边开车,一边拨通赵东毅的电话。

“东毅,你现在马上来我家一趟。”

“我现还在意大利呢。怎么了?”

“不是说前天回来的吗?”濯拓语气更加着急起来。

“医学研讨会延长了,估计还要一个礼拜后才能回去。对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思雨她…”濯拓把思雨刚才的情况粗略跟他讲了一遍。

“这样啊。那我吩咐另外一个医生过去你家。你先等等,我回头再给你电话。”

“好,快点!”濯拓收起电话,转头看了一下躺在后座里的人儿,心慌意乱,忐忑不安。

大约五分钟后,电话响起,濯拓迫不及待地按下接听键。

“kevin,我交代了蔡医生,她半个小时后会到你家。”

“好!谢谢。”挂了电话,濯拓踩紧油门,在宽大的马路上奔驰起来。

“小雨?小雨…”见到濯拓怀里不省人事的女儿,沈父沈母心急如焚,刚刚才欢欢喜喜地目送他们出去,几个小时而已,却这样回来。

濯拓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一直来到卧室的大床上,才放下。

这时,蔡医生也刚到。她是个年约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看起来非常的稳重,而且又是东毅介绍来的,故濯拓放心地让她诊治。

经过一番检查,她对濯拓报告:“濯先生,令夫人没什么大碍,突然昏迷,是因为身体太过疲惫。”

“可是…她最近很反常,食欲不振、心绪不宁、脾气暴躁,而且对许多事情都兴趣缺缺,这又是什么原因?”

“哦…”蔡医生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说,“她刚生下孩子不久,心理和生理估计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产后忧郁症。”

濯拓一听,大惊。怎么可能,雨儿不是在吃宝姨送的抗抑郁药吗?怎么还会这样。他急忙从抽屉里拿出一瓶东西,递给蔡医生,“我太太一直都吃这个药,绝对不可能患有抑郁症的。”

蔡医生接过来,看了一下,说:“不错,这是英国最具权威妇科医生Smith先生专门研制、用来抵抗与预防抑郁症的药品。但是,此药并非对每个患者都能适合,令夫人的这种情况,有可能是因为她体内与这种药产生排斥。因此,这个药对她来说,只相当于普通的维他命。”

濯拓呆若木鸡,天啊,难怪雨儿最近变化这么大,原来真的患了抑郁症。哎,都怪自己,以为宝姨那瓶药是仙丹,如果能早点注意到,雨儿便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了。想起刚才她在海边的痛苦模样,他心如刀割。

“医生,那麻烦您,可否重新开个药给她吃?就是针对她身体的。”沈母一听说女儿患了这种病,既心疼又心急。

蔡医生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放心,赵医生交代过,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让她尽快好起来的。”

送走蔡医生后,大家都陷入沉默、忧心、焦虑当中。

下午,蔡医生又过来一趟,她把带来的药递给濯拓,交代他如何给思雨服用后,才离开。

一直到黄昏时分,思雨才悠悠转醒。当她见到守在床前、满面疲惫与关切之色的濯拓时,不禁纳闷地问:“拓,你怎么了?”

重新见到这对明亮的大眼睛,重新听到她对自己的叫唤,濯拓一个激动,俯身抱住她,“雨儿,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拓…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不是去海边玩吗?我…我怎么在床上?”

濯拓松开她,定定注视了她一会,说:“雨儿,你在沙滩昏倒了,医生帮你检查过,说你…说你患了产后忧郁症。”见她满面惊慌,他安慰着:“不过你放心,东毅已经吩咐医生开了药,你只要按时服药,很快会好起来的。”

思雨怔住。原来,自己变得反常,变得怪异,是因为抑郁症。“拓,那我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我有精神病?”她猛然坐起来,抓着濯拓的双手激动地大嚷。

濯拓急忙稳住她,“傻瓜,不准你这样想,什么精神有问题。你只是情绪有点波动而已,况且,医生也说了,现在只是初期,没事的,乖,我们都在你身边,与你一起克服这个难关。”

“可是…”

濯拓伸出手指,点在她嘴唇上,“别想太多,你现在需要的是放松心情,很快会好起来的。”他把她紧紧拥进怀里,俊颜布满凝重的表情,其实,他与沈父沈母都知道,雨儿的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因为她已经产生了错觉与幻想。

接下来的几天,在家人与濯拓的精心照料、用心陪伴下,再加上服用了蔡医生开的药,思雨的情况稍微好转了一些。以前总是苦皱的脸,如今也经常露出笑容;对濯拓不再不理不睬,偶尔也会深情款款;对宝宝更是疼爱得不得了。

在大家的劝告下,她暂停了美术学院的听课,穆淳来探望过她两次,每次都跟她讲起学校的趣事,刚开始濯拓还稍有意见,见到她又显露出兴致勃勃的反应后,他便也作罢。

今天,连司徒瑞也来了。濯拓臭着脸,呆坐在一旁,紧紧盯着他。

“思雨,想不到你也会得这种病,当我听婶婶说起这事,吓死了。”司徒瑞满怀关心,“对了,要不我介绍个医生给你,他对治疗抑郁症非常有见地。”

“不用!你有心了!”濯拓马上出声拒绝他。

“拓~ ~ ~”见他好像吃了炸药似的,思雨不禁嘟起小嘴,娇声嗔道:“你干吗了,人家阿瑞也是一片好心啊。”

濯拓还是酷着脸,司徒瑞则苦笑。

这时,门铃又响起,是静怡。

静怡一踏进门,见到司徒瑞,先是一愣,接着若无其事地来到思雨面前,“沈学姐,您没事吧?”

思雨微笑地看着她,“我没事,谢谢。”接着尴尬地看向众人,“觉得自己很没用,一点点小事,让你们个个都担心与操劳。”

“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是一家人啊。”司徒瑞与静怡齐齐出声。

濯拓与思雨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他们两个则相互瞥了一下。

“对了,小怡,怎么不带小彦过来?好久没见他了,他最近还好把?”思雨首先打破这个古怪的场面。

“呃,他有嚷着跟我一起来的,说要见小睿他们。不过我怕打扰到您,便让隔壁的秋婶看着他。”

“你应该带他来嘛。”说着,思雨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一想起他跟小睿他们讲的话,我就想笑。”

“思雨,他们说了什么话?”司徒瑞急声问。

思雨疑惑地看了他一下,才回答:“那天,小睿小玄饿得哭了,他就冲他们说,不要以为大家都说你们长得像干爹就恃宠而骄,说起帅,干爹是第一,我是第二,然后才轮到你们呢!”

说完,思雨娇笑出声,濯拓与静怡也跟着微笑。

司徒瑞则面带惊讶,不自觉地嚷出:“我的天,他…他也太自大了吧…”蓦然感到一股凌厉的眼神朝自己射来,司徒瑞便停止接下来的话,顺着那道寒冷的视线望去,纳闷地问:“我…我可没有贬他的意思,我…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静怡又恶狠狠地瞪了他几眼。

思雨望着他们,感叹:“静怡,我很是纳闷,为啥你们每次见面都要火爆收场?你对每个人都很温柔,可唯独对阿瑞…”

“就是,莫名其妙的,好像我欠了她什么似的。”司徒瑞也跟着抱怨,“外表明明温柔可人,想不到脾气这么古怪,小心以后没男人敢要你。”

“就算没人要,也不会嫁你,你放心!”

“最好这样!”

“你…”见他一副大难躲开的轻松样子,静怡一阵气结,随手抓起身边的垫子,狠狠地朝他砸去。

“哇…”司徒瑞一边揉摸着头,一边哀叫,“什么女人嘛,粗鲁、野蛮。难怪小彦的爸爸不要你;要是我,我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砰!”司徒瑞头上又冒出一个小红包。

“小怡!”濯拓与思雨纷纷站起来,劝阻着。

最后,大家总算平静下来。

司徒瑞刚好接到一个电话,便匆匆拜别思雨与濯拓。临踏出门,他还是不忿气地朝静怡说了一句:“母老虎!”

这次他学精了,一骂完就立刻冲出去,总算避过她的再次“轰炸”。

思雨安慰着不断啜泣的静怡,“小怡,阿瑞他刚才说笑而已,他肯定不是有意的,你就别放在心上。”

“什么大烂人嘛,讨厌死了,我诅咒他,一辈子当光棍。”一想起他竟然毫不思索地嫌弃自己,她便悲愤填膺。

“小怡,别哭了,司徒瑞那小子确实可恶,要不我派人狠狠揍他一顿。”

“拓~ ~ ~”思雨瞪了他一下。

一会,静怡终于停止哭泣,看着濯拓,讷讷地问:“阿拓,你…你真打算派人教训他?”

“你想不想报仇?”

“我…”静怡犹豫了一会,说,“算了。那样的烂人,简直就是大木头,大笨蛋,我…不屑与他一般见识。”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濯拓暗暗舒了一口气。其实,刚才也是为了让她停止哭泣,才胡乱说的,他还在担心,万一静怡真要报复的话,到底怎么办才好呢。如今看来,一切都雨过天晴了。

思雨意味深长地望着静怡,心中的猜测更加肯定一些,果然如她所料,小怡与司徒瑞之间肯定有问题。

一切恢复正常后,思雨憋慌了,心里又开始记挂着她的理想,于是又开始去学校听课。濯拓对她千依百顺,还接送她往返学校之间。即使碰上会议,也会预先推迟。套他一句话,老婆比什么都重要。

车子在美术学院门口附近停下,濯拓移脸,靠到思雨面前,稍微侧了一下。思雨俏皮一笑,在他俊美的右脸上“啵”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收回嘴,两片温热的嘴唇便覆盖下来。她先是轻轻一挣扎,然后闭上眼睛,陶醉在他温柔的热吻中。

她娇脸更红,看了看热闹的外面,挣扎着准备起身。

濯拓按住她,“傻瓜,外面的人看不到我们的。”

终于稍微放下心,但想起要迟到了,她又急忙从他腿上起来,“拓,迟到了,我要走了。”

濯拓最后在她樱唇上啄了一下,星眸里的柔情足以溺死人,“记得不要太累,呆会见。”

“恩,你…也是!”思雨说完,打开车门,飞快地往大门口走去。

直到那抹绿色身影慢慢从自己视线中消失,濯拓才调回目光,哼起轻快的小调,轻轻一踩油门,朝前缓缓驱动起来。

“沈思雨!”

刚听完课的思雨,手里抱着画册,走在干净舒适的校道上。一个陌生的女声叫唤,让她迟疑地转回身。

袁倩慢慢走到思雨面前,嘴角含着一抹难以琢磨的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请问…你叫我吗?”思雨疑惑地问出。

“怎样?嫁了一个有钱老公就不认得老同学了?”语气有点尖锐,更带有几丝妒忌。

思雨疑问变逐渐扩大,仔细端详着她,最后,心中一凛,是她!

“呵呵,终于想起来了?也难怪,现在的你,心里大概只有老公与儿子;别的人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了。”

“你想干吗?”思雨冷淡地问。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可恶的女人是如何羞辱自己,虽然那是一段不情愿的婚礼,但如果不是她,爸妈也不会蒙羞,沈氏集团不会瓦解,爸爸的脚也就不会瘸。

“干吗这么凶?”袁倩冷笑一声,“说起来,我还算是你的贵人呢,如果不是我当年阻止你与司徒瑞结婚,你现在怎么能成为濯太太,怎么会有那个令全世界女人都羡慕的盛世大婚礼,怎会有一对人见人爱的儿子。”说到最后,她浓妆艳抹的脸轻轻扭曲起来。

思雨面无表情地瞟了她一眼,朝前继续走,决定不理她。

“站住!”袁倩立刻喝住她,见她依然迈动着,急忙大喊出来,“走得这么快,是不是怕我知道你有病?”

一听到“你有病”这三个字,思雨猛然停止脚步,转头,冷冷地说:“袁倩,我一向与你无冤无仇,而且,我也不愿意与你有任何瓜葛,请你不要打扰我!”

“哼,说得倒好听嘛。”袁倩又走近她,“可是,如果你是正常人的话,我就不管;但问题是,你有病。”

“你才有病!”思雨不由得怒叱她。

“呵呵,我明白,我理解,通常有病的人都会否认,你知道你有什么病吗?”袁倩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接着抬手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这里有病,你精神有问题!”

“你胡说,你精神才有问题,你心理有问题。你有精神病”

袁倩满意地注视着她激动的样子,“如果让外界知道,濯大总裁的老婆竟然是个精神病患者,你觉得大家会怎么看?是同情?惋惜?得意?或者是痛快?哈哈哈哈哈!”

“你…”思雨狠狠地瞪着她。此时,思雨发现,映入自己的眼帘的不是笑得全身颤动的袁倩,而是一只面容狰狞的魔鬼,她不由地一手抱头,一手胡乱挥打着:“走开,滚开,救命啊,救命啊。”

路过的学生好奇地看着她们,袁倩见目的已经达到,轻蔑一笑,愉快地离开。留下依然蹲在地上、神情激动与失控大喊的思雨。

“思雨!”刚好回家路过的李仲麟,突然见到神情失控的思雨,便快速跑了过来。

“滚开,我没有病,我不是精神病患者。你诬蔑我,你诬蔑我…”思雨早已失去理智,她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思雨…”李仲麟既心急又慌乱,她怎么会这样,刚才上课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为何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放开她!”伴随着一个冰冷的嗓音,满脸阴沉的濯拓冲跑过来,一把推开李仲麟,轻轻拥住思雨,“雨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不,我心理没有问题,我没有病,我真的没有病。”思雨双目呆滞,不断重复呢喃着。

濯拓见状,愤怒的眼光恨恨地射向李仲麟,“你是谁?到底对她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