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暗示?这又是什么?”夏胤修来了兴致,新鲜名次越来越多,他下意识知晓,这新名词定然也很有道理,因自从认识了苏涟漪,他便知晓了很多从前所不知晓的东西,如今细细想来,又极为有道理。

涟漪微微皱眉,想着如何用最简单的方法描述出来。“首先,皇上您不得不承认,您是封闭的。您即便是巡视也是一年一次,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宫中,与您的人身自由相同,您的思维是封闭的、敏感的、脆弱的。”

夏胤修愣了下,表情有了一丝不自然,但只在瞬间发生,下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淡笑道,“你在揣摩圣意?”面孔虽然笑着,这句话也好像是在玩笑,但其中杀机只有其自己知晓。

苏涟漪才不怕!

若是其他臣子,听见这句话,绝对二话不说噗通跪下,大喊着——臣罪该万死、臣有罪。

但苏涟漪却只是淡淡笑了下,道,“皇上,您若是不想听,那臣女就不说了。”

夏胤修也没了脾气,又重新做回了龙椅之上,“没说不想听,你说的一切,朕都想听。”话刚出口,却发现了一些暧昧,自己也有一些尴尬,“赐座。”赶忙换了个话题,缓和一下尴尬。

一旁贴身伺候的大太监安禄聪明绝顶,虽不说却已看穿,心中只能哀叹,心疼皇上的求而不得。

“是,皇上。”安禄赶忙吩咐一旁的小太监,搬来了椅子。

那小太监正要放下椅子时,却见到安禄的一个眼神。这些小太监都是安禄一手训练出,一个眼神便明白其意。将那椅子向皇上御书案靠近了不少,再不着声色地看了一眼安禄,见其有了满意的眼神,这才放下。

这一些做得浑然天生,人鬼不知。

苏涟漪没发现大太监安禄和小太监们的眼神交流,只是看见那椅子靠近御书案,忍不住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坐了过去。

皇上身侧燃的是一种香,那香名为凝瑶,是一种专门健脑醒目的熏香,有些类似现代的香茅,但味道比香茅柔和许多,淡淡的,即便是闻得久了也不会难受。

这凝瑶千金难买,昂贵无比,也只有各国的皇宫才能燃得起吧。

苏涟漪忍不住也深吸了一口,顿时觉得头清目明,不得不说这东西实在奇妙,竟比现代的咖啡还要好用许多。

夏胤修已调整好了情绪。“说吧,朕为何会封闭、敏感、脆弱。”

涟漪认真道,“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皇上您封闭的环境。人的心理很微妙,要在视觉、听觉、味觉都正常发挥作用的情况下才有安全感。就例如说行走,人在明亮光线清晰的情况下可以放心向前走,甚至可以奔跑。但若是蒙上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即便是是周围可信之人告诉他前方道路一切平坦毫无障碍,但那被蒙双眼之人也是不敢放心向前走,只因其没有安全感。”

夏胤修听入了迷,这新奇的观点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些道理浅显得很,人人都知,但却没人像苏涟漪这样总结出来。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恍然大悟。

他真想将面前这女子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到底和其他人的构造有何不同,为何她经常能说出这些别人说不出话。

“人,潜意识都有怀疑的心理,被蒙住眼之人便是如此。外人告诉他前方道路平坦,但他脑海中却幻想沟壑,最终两种思维交战,构成了不信任感。而皇上您此时就如同这被蒙住双眼而又不得不前进之人,因您无法亲眼见到想知道的一切,即便是有人上书为您细细描述,您也是无法相信,这样日复一日、年如一年,不停的心理交战,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做出正确的抉择,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下,慢慢的,您酒变得封闭、敏感、脆弱。虽然,您从未表现出来。”

苏涟漪知晓皇上不会轻易降罪与她,于是便有恃无恐地继续说着。

夏胤修被人说中了心理,大睁了眼,御书房死寂一片,只有那凝瑶,淡淡散发出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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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上个月15日,发起烧来,后来住院出院,断更了半个月,这个月又一直维持在三千更新,这么算上一算,整整一个月了。

是该振作了,嘻嘻,明天开始,贫嘴丫头要努力了。特写下此段话,激励自己!

194,隐藏的危险

御书房内,死寂一片。

还好安禄有眼识,见到苏涟漪来,便将其他伺候的宫人们都遣了下去,御书房内除了皇上、涟漪郡主外,只有他一人。否则,此时此刻不知多少人性命垂危。

皇上虽是明君不会滥杀无辜,但为了一些事不外传,灭口之事还是会做的。

安禄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略带尴尬的表情,显然,涟漪郡主又说中了皇上心事,心中不免为郡主担忧,也为自己担忧。

正在这时,门外有太监发了暗号,这暗号是在不惊动皇上的前提下,引起安禄注意的暗号,安禄感谢这暗号,也感谢这小太监。得到皇上默许后,便悄声退出了御书房,离开了这风暴的漩涡。

“苏涟漪。”夏胤修的声音低沉,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你可知,说出这些话的后果会如何?”有些事,是人所不知;而有些事,是人知后不能说。

涟漪轻轻叹了口气,略带无奈的表情,“皇上,有句话不知您听说过吗,不知者无罪。谅臣女初犯,请皇上饶过臣女吧,如今臣女知晓皇上的喜好了,以后不敢再多嘴了。”

夏胤修拧眉,而后被气得想笑,“苏涟漪,你这是与朕告罪求饶吗?”

涟漪点了点头,其实心里想的是——你自己觉得像吗?

夏胤修深深地看了苏涟漪一眼,似笑非笑,眼底一片平静丝毫不看出其心中想法如何,停了好一会,继续道,“你继续说。”

涟漪苦笑,“皇上想听臣女说什么?”

“自然是刚刚你说的,说朕…封闭、敏感、脆弱。”话到末尾,其声音都待了一丝异样。

涟漪微微笑着,继续有恃无恐,“皇上,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还是说东邬城贷银之事,我们存异求同。”

“不,继续说…朕。”夏胤修的声音有一些颤抖,但只有他自己知晓,外人无法察觉。

涟漪笑道,“皇上恕罪,臣女不敢说了,刚刚您才质问臣女,是否知晓说出这些话的后果。固然,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臣女还是知道的,刚刚是口误,从今往后绝不再犯。”

夏胤修愣了下,而后失笑,“苏涟漪,你还真是得理不饶人。老实说吧,你知道朕不会拿你怎样,所以一直有恃无恐。”

涟漪闻此,叹了口气。“算了皇上,臣女不与您打哑谜了,皇上圣明,正如您刚刚所说,臣女一直知晓您不会拿臣女如何,只因您是真正圣明的皇帝。而臣女也不傻,自知说这些费力不讨好,但…臣女还是想说。”

苏涟漪为何要说这些话?是因心里的内疚罢。

不得不说,她因自己的私欲一直用一些现代的奇思妙想将皇上耍得团团转,自己的小心思一个个得到圆满解决,再回头看无辜的皇上,说问心无愧那绝对是昧着良心。

所以她今天拐弯抹角的跑来“忠言逆耳”,皇上能听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算了,当她多此一举,以后也算是安了心。

没想到,就目前来说,皇上还听了一些。

“还是想说?”夏胤修愣了下,第一次这四个字触动了他心弦,莫名其妙的。“朕可不可以认为,你冒着风险说这一番话的初衷是…为朕担忧?”替他着想?

涟漪诚恳点头,“臣女发誓,这一番话绝对是为皇上好,没有丝毫二心。”

夏胤修突然心情大好,唇角也忍不住勾了一勾。“那你继续说吧。”心中惊讶,后宫那么多妃嫔想破头地讨好他,他却没什么感觉,但这苏涟漪随口说一句为他好,他就心花怒放,奇怪。

涟漪微微一耸肩,“臣女的话说完了。”

“说完了?”夏胤修失笑,“你刚刚说朕封闭、敏感、脆弱,这就完了?没有后话了?”

涟漪无辜点头,“是啊,说完了,皇上您还想听什么?”

夏胤修无语,“怎样才能不封闭、不铭感、不脆弱!?”

涟漪想了一下,“诊心如同治病,重要的是对症下药。而皇上之所以有这样的心理,原因是看不到真实情况,只要亲眼见到了,便心中有数,有了安全感,这些不太正常的心理自然痊愈。”

夏胤修微微皱眉,真的开始思索起来,“你的意思是,让朕微服私巡?”

“若皇上有时间,偶尔下到民间亲眼见见也好,若没有时间,可以想一些其他法子。办法也许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但总比这样猜忌不安的好。”涟漪答。

夏胤修兴致勃勃,“你来说说,有什么不登大雅之堂的主意?”难道民间女子都如苏涟漪这般有趣?

涟漪想到自己这不上台面的小主意,也忍不住笑了下,竟如静莲绽放,吸了夏胤修的视线。

他盯着她,带了一丝错愕,从前便觉得她美,为何今日觉得如此美?美得…让他越来越不舍?

一种奇怪的悸动在他心底流传,这是从前在后宫之中从未有过的悸动。

好在夏胤修自认不太好女色,用理智将今日这反常的悸动狠狠压了下去,自己对自己的解释是——因今日苏涟漪的话刺痛他心底,他不平静。不知这理由正确与否,但此时此刻,他已权当正确。

涟漪调皮一笑,这想法也实在是太阴损,查阅中国古代正史野史也找不到的损招。“皇上,未来一段时日,我们鸾国不是要进行人口普查吗?届时,鸾国近段时间的一切子民资料都尽在您的手中。例如他们的职业、大概的收入和家庭状况。”

夏胤修不解,但被苏涟漪那调皮一笑弄得心痒痒,“继续说。”说完话,干咳了两下,以掩饰自己胸口不停跳动的心。心中暗暗惊讶,今日的他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如此反常?好像是…中邪了一般。

涟漪继续道,“若是皇上有时间出去看看也好,若是没时间,可以派亲信去请几名百姓来来京,皇上想问什么自然就知道什么,而这些百姓们可不会像官员一般欺上瞒下,百姓们淳朴又胆小,基本上,您问什么,他们便会说什么,皇上您更可以隐瞒自己的身份询问。”

夏胤修一挑眉,确实是个好方法,虽各地不断呈上一些乡土人情等折子,其实他并不尽信,尤其一些折子本身就十分矛盾,总能看出其在掩饰些什么,他确实有不少问题要问。

“那你如何保证,这些百姓不被官员所收买和恐吓?”他提出了自己疑问。

“皇上可突然袭击,责令亲信按照规定的时间到目的地,将人秘密带回,若是掐算好时间,地方官员根本没时间置喙,而且,这些百姓与官员不同,他们心理素质不会太好,到时候恩威并施,他们知道什么便会说什么。”涟漪笑道,鸾国百姓,她还是很了解的。

夏胤修跃跃欲试,“但若官员以百姓的家人相要挟呢?”

涟漪答,“名册在您手中,你要选谁无人能猜到,地方官员难道有能力未卜先知地知晓您要召谁?还是只手遮天可威胁恐吓他管辖的万千百姓?若真如此,那皇上您也不用再犹豫,速速将那官员满门操斩了事吧。”苏涟漪半开玩笑。

在御书房中开玩笑的,除了苏涟漪,满朝文武便找不出第二个人。

夏胤修心情也很轻松,“那你说,选何人?又如何选?”

涟漪笑道,“皇上您可根据自己所问要求在各行各业中找,例如根据年龄、职业及社会地位等等,当然,您也可以闭眼睛瞎找。随意取出一本名册,随手翻到一个页面,而后闭眼睛,手指到哪就叫谁来,就如同你晚上翻牌子一样…哦,不是。”最后一句话说漏了嘴。

话刚说出口,苏涟漪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饭可以乱吃,话怎么可以乱讲?从前她不是乱说话的人,但今日不知为何,在这满是凝瑶香气的御书房,心情无比轻松,不仅对皇上有恃无恐想说什么便说什么,还如此口不择言。

她确实不擅长开玩笑,出大事了!

这一次苏涟漪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下,“皇上,臣女刚刚冒犯,臣女罪该万死。”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狡辩,她还能分得清。

但涟漪想错了,因她的一句错话,这室内非但没有什么僵持的气氛,相反平添了暧昧。

夏胤修长长吸了口气,夏日确实燥热得很,不自觉伸手到自己领口,轻拉了几下,将那从来都一丝不苟的领口拉松了一些,“起来,朕没生气。”这话刚说出口,更觉不妥!

何时他的声音如此,带了些嘶哑,如同饥渴难耐一般。

夏胤修更是尴尬,赶忙端起一旁的茶,猛喝两口。本以为用这温茶可压下心头异样,却没想到,喝了个底朝天,却丝毫没什么作用。

涟漪也发现气氛的变化,恨不得骂自己一顿,揍自己一通。一定要引以为戒,下回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不多嘴,开什么玩笑!?有什么玩笑可开!?她本就不是擅长开玩笑之人,这回倒好,出事了吧?

茶碗空了,若是平时,极有眼力的贴身太监总管安禄便早早为其奉上新茶,但就是因为安禄太有眼力,刚刚见情形不对,便早早离开,这偌大的御书房便只有尴尬的两人。

涟漪也觉得燥热起来,每呼吸一次,都觉得吸进去的是火,即便是坐回了位置,还是坐立不安,一种强烈的空虚感袭来。

她是成年人了,也成了亲有了男人,这种感觉自然知晓是因为什么。难道是许久没和飞峋行房事?最近因太忙,要么挑灯处理公事、要么好容易睡下,飞峋又心疼她日日辛劳,让其多睡一会不忍打扰。

涟漪心中叹息,老天爷果然是奇妙的,这男女之事阴阳调和果然重要,从前觉得没有性,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但今日才知,两人分开太久没有那种事,身体也是有需求的。

刚想到这,苏涟漪的脸更红——她今天真疯了,光天化日的,还当着一个男人的面竟胡思乱想这种东西。

赶忙傻傻咳了几下,强迫自己震惊,“皇上,臣女继续为您讲解计划书。”

同一时间,另一地点。

金阙宫。

今日,柔妃并未叫丽妃前来拜见皇后娘娘,因今日不需要跳梁小丑来做陪衬,而是自己前来,与皇后说一些知心话。

后宫无友谊,但寂寞的女子们也需要陪伴。

皇后很喜欢与这识大体、知进退的柔妃相处,何况皇上雨露均沾,并未独宠某一位妃嫔,后宫气氛不算僵持紧张。

“姐姐这件金丝花蝶细蕊裙衬得您皮肤更为白皙娇嫩,皇上见到一定会大加爱怜的。”柔妃素手执着帕子,带了一丝暧昧笑着哄皇后。

皇后娇嗔地瞪了她一眼,“就你嘴甜,皇上心中满满都是天下大事,哪有心思看我们这群女子穿了什么用了什么?这话,就是哄着我们自己开心就是了。”话到末尾处,带了一丝哀怨的意味。

柔妃也随着轻叹口气,垂下了头,“是啊,但这也不无好处,能伴随如此明君,也是我们的福气。”虽是这么说着,但垂下那浓密的睫毛,却掩饰住了眼底一丝阴狠。

“真不知,皇上此时在做什么。”没了外人,触动了心弦,年轻的皇后忍不住抛下了皇后的架子,眺目御书房的方向,喃喃道。

柔妃也顺着皇后的实现抬眼看向御书房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外人发现不了的诡异弧度——皇上正做什么?问得好!皇上此时正在御书房与苏涟漪那个贱人暧昧着呢。

干柴烈火…想到皇上要与苏涟漪发生之事,柔妃袖下的手紧紧捏成了拳。那些不是她想要的,只要想到皇上去碰那个贱人,她就恨不得将苏涟漪碎尸万段,但没办法,要除去那贱人就必须要有一些饵,而那饵,就是皇上!

瞬间将思绪整理好后,柔妃又泛起了柔和的笑容,“姐姐为何不去御书房探望皇上?哪怕是为皇上送上一盏茶也好,想来皇上定会十分感动。”

皇上轻蔑一笑,“妹妹好心思,但为何你不去送?”以为她与丽妃一般好煽动?这柔妃也太幼稚了。

柔妃却一脸诚恳,“在皇上劳累之时送上一盏香茗、一句问候,想来会感动皇上,这个妹妹也知。但妹妹身份毕竟只是一名普通妃子,不若姐姐这般为皇上的发妻、尊贵的皇后。皇上为鸾国之王,而姐姐是后宫之主,一凤一凰,自是般配。虽皇上对后宫一视同仁雨露均沾,但…哎…姐姐却永远在皇上心中是独特的存在。”声音越来越小,听着凄惨无比。

这些奉承话,皇后日日在听,但今日听起来却格外顺耳。柔妃说动她了,尤其是那句独特的存在!

后宫佳丽三千,皇后不断告诉自己,自己是唯一的、最独特的。前朝皇后为体贴皇上自是经常去御书房,有些更是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最终被传为佳话,这些故事她没少听,但却一次没做过。

——没有胆量。

但幻想多了,总有心动的一天,她也想成为皇上离不开的帮手,为皇上红袖添香。而今日柔妃的一席话,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般,彻底将她说服。

皇后的妆容精致完美,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新衣,刚刚柔妃说,这金丝花蝶细蕊裙衬得人皮肤白皙?皇上看后一定喜欢?跃跃欲试。

皇后的反应看在柔妃眼里,后者心中暗笑。皇后的外表很是沉稳不算轻浮,但到底柔妃是有备而来,带有一种目的性的观察,不难看出她的破绽。

现在御书房中等待皇后的是什么?会不会是巫山云雨?

无炩谷的徐家被称为药神世家,而近日其百年一遇的药神新掌门徐亦蘭研制的两种药物更是功效了得,一个可使人嗜睡,另一个可使人发情。

这些药物无色无味,只要控制好了剂量和方法,外人很难查到丝毫。而她为了得到这两味药花费了不少心思,尤其是那发情之药。

她派人冒着天大的风险将药放入御书房点燃的凝瑶香中,又刻意弄了些事将太监总管安禄支开,孤男寡女,再加上这催情的神药,她就不信那苏涟漪不中招!

至于御书房为何孤男寡女?自是因只要苏涟漪到御书房,安禄便将宫人们遣散,她早摸清了其中规律。

想到此,柔妃心中有些心疼,因这药原本弄来可不是为苏涟漪准备的,而是为自己,可惜了可惜。

不过再一想到皇后撞见两人后的精彩景象,她便雀跃无比。迫切想见到皇后与苏涟漪针锋相对的场面,一定非常有趣。

“姐姐,您忙着吧,妹妹告退了。”柔妃含着笑,为皇后行礼。

“恩,回去把,你也早些歇着。”皇后巴不得柔妃快快离开,因她着急想去御书房。

御书房中,为皇上讲解完毕,苏涟漪觉得浑身力气已使完,轻薄里衫被香汗湿透,突然一声惊雷炸响于脑海——这情形不对!她了解自己,不会如此…不堪,难道是她中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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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多了吧?多了吧?多了吧?明日会更多,休息完毕,准备恢复更新了,么么哒!

195,御书房风云

195,

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内,只有两人——坐在御书案后的皇上和在离其不远的苏涟漪。

半个时辰前,苏涟漪有了个十分诡异又可笑的结论——阴阳调和十分重要,因最近工作繁忙忽略和夫君的夜生活,于是现在莫名其妙饥渴起来。但此时此刻却发现了情形不对。

这根本不是可以用心理来解释的,问题出在生理!

如果没有当初在岳望县李府中春药的经历,她做梦都不会猜想此时自己又中一次春药。但这春药何来!?

她敢肯定自己没饮用过任何茶品,那是在何处中的药?

与苏涟漪一样,夏胤修也不好受,那凝瑶香离他更近一些,他吸入的时间更久,虽那药物剂量控制得极好,早在一炷香的时间前已消散殆尽,但那药物吸入肺腔会坐用很久。

夏胤修身边的茶早早便喝完,却不忍心唤人来倒茶,一者是要与苏涟漪讨论一些感兴趣得话题,二者是不想人打扰很珍贵的共处时间——苏涟漪平日里鲜少入宫求见,还是右侍郎叶轩代其之职。

“皇上,时辰不早了,臣女便告退了。”这句话从牙缝中挤出,那种恼人又羞人的欲望如同涨潮般一浪接过一浪,苏涟漪甚至觉得牙根都软了。同时,那种欲望冲击感官,只觉得眼前逐渐发光、视线模糊,略略有一种昏昏欲睡之感。

夏胤修拧眉,不动声色用金黄帕子擦去额头的汗,“先别走。”话出口,他自己也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出口留一个人。

“不知皇上还有何事?”一边说着,苏涟漪一边极力让自己镇定,脑海中一次次回放今日从清晨到现在,所经历的每一件,所吃下的每一个食物,却找不到漏洞。

鸾国医药化工不发达,除了一些在大自然中提炼的毒药外,大半药物以温良为主,鲜少有烈药。同时,药物维持的时间也有限,于是便剔除了在宫外中毒的可能。

难道她是入宫后中毒?但自从她入宫便滴水未进,问题出在哪?

除了吃,那便是接触和嗅觉…嗅觉!?

苏涟漪猛然惊误,记得听人说,后宅女子为了陷害其他人,经常在焚香里动手脚,燃放麝香等物,致其流产。

涟漪忍不住将视线放在那香炉上,只见青烟徐徐,从精雕瑞兽香炉的镂空处冉冉升起,散发的气味沁人心脾,又能醒脑提神。

夏胤修满心思都是眼前女子,仿佛被其陶醉一般。此时此景如同仙境,而面前佳人也如同仙境中的仙女,也许他有一丝理智,但却被扼杀掩埋。

他不自觉站起身来,呼吸带着一丝血腥之气,“苏…涟漪。”他有理智,但心底压抑的欲望却告诉他,趁机将话说出来,哪怕是威逼和利诱。

苏涟漪见其起身,自己也赶忙站了起来。“请皇上恕罪,其实刚刚臣女便有内急,但正与皇上报告东邬城计划之事…无法说出,现在…现在真的忍不住了。”没办法,只能用这么丢人的理由,也是最无伤大雅外加铿锵有力的理由。

管天管地,还管拉屎放屁?

夏胤修愣了一下,没想到苏涟漪竟说又内急,他心知肚明,这分明就是她想逃的前奏。

“苏涟漪,聪明如你,应该知晓朕想说什么吧?”他一双精致眸眼锐利入刀,眼周有些红,语气很激动。

苏涟漪一惊,赶忙向门外疾走几步。“皇上,您年轻有为,是一代明君!”答非所问地来了这么一句。

“苏涟漪!”夏胤修大吼一声,也向她的方向快步而去,想抓住她,不想她逃走。

苏涟漪知,有些话坚决不能说出口,话就如水,泼之不回,说出去就再也无法收回。“皇上,臣女真的内急,抱歉了!”话还未落地,疯子似的跑了出去。

御书房再大,也不过几丈深,而涟漪身体素质好外加穿着男装行动方便,几乎迅雷不及掩耳,人已经闪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门被砰的一下打开,将守在门外的下人们吓了一跳,安禄也是一惊,瞬间冷静下来,“来人,将苏涟漪拿下!”

涟漪一愣,千算万算却忘了门外还有这么多,她若是被抓住,以安禄的性格定然依皇上的命令将她再丢入御书房,到时候可就逃跑不得了,刚刚皇上那神情她不会看错,他想…不行!

苏涟漪瞬间摆出了防御的姿势,一阵清风吹过,让她刚刚混沌的大脑清醒开来。那防御姿势瞬间又卸下,旁人根本看不出,她苏涟漪曾一度想反抗。

涟漪心中长长舒一口气,今日看来她是凶多吉少了!

这一时间,身手矫捷的御林军侍卫已上前将她制住,双臂被狠狠拧在背上,生疼却抵不消她的心慌——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个个是美人,为何要对她动情欲?是尝鲜吗?想尝试下宫外的女人。是征服吗?她也自知自己在鸾国确实有些另类,树大招风!

她该怎么办?若真的…被皇上得逞,她八九不离十会被软禁在皇宫吧。

飞峋怎么办?以飞峋的性格,搞不好会造反…

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苏涟漪仿佛感官世界停止了一般,想得很远。

安禄面露凶光,狠狠瞪了一眼苏涟漪一眼,“护驾!”

涟漪心中苦笑,这样的情景确实好像她刺杀了皇上,对皇上不利。但受害人分明是她才是。

正在这时,一道明黄身影出现在御书房门口,那人身材修长,气质尊贵,双眼虽还带着一丝红,但目光已恢复了犀利与清冷。“放开她。”夏胤修道。

安禄一愣,“皇上?”

涟漪镇静下来,虽被压制得狼狈,但对上夏胤修视线的双眼却冷静无比——皇上,您是明君,切勿被私欲所征服。鸾国需要您,历史需要您,想想她苏涟漪的价值,她在宫中只是个普通女子无二,但若是放在宫外则抵千军万马!何去何从,皇上您定有圣断。

此时的夏胤修脸上哪还有刚刚在御书房内的狼狈和动容,早已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峻。“放下开,涟漪郡主是因…”说着,干笑了两下,“内急。”

众人一愣,内急?

安禄一愣,内急?

从来都从容不迫的涟漪郡主刚刚疯了似的从御书房冲出来,原因只是内急?

涟漪面红耳赤,刚刚在御书房内说内急是为了自救,而现在被被人说内急却觉得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可怜她从来都是要面子的。

御林军侍卫赶忙送了手,将她放开。涟漪双臂得到了自由后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只因太痛。

安禄瞬间淡笑了下,“涟漪郡主,刚刚是奴才的不对,让您受惊了。”变脸比翻书还快。

涟漪也装作毫不知情一般的无辜,“没有,刚刚是本官失态,安公公沉着冷静又机敏警惕的反应,本官佩服。”

夏胤修深深地看了苏涟漪一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刚刚那计划朕已知晓,一会你便直接出宫吧。”说着,便转身进了去。

涟漪这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安禄唤了一名宫女,低声吩咐了一句,而后那宫女便款款到苏涟漪身边,轻声道,“郡主,这边请。”想来是陪她出恭。

涟漪笑着点了点头,“辛苦了。”说着便随着宫女去了,无论有还是没有,装模作样的解了手,而后又在宫女的陪伴下出了宫。

苏涟漪不知的是,她前脚刚刚离开御书房的院子,只听太监的一声唱喝,原来是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在宫女们的簇拥下,如众星捧月的来,而离她最近的一名宫女手中还提着一只精致食盒,可想而知,其内定有山珍海味。

若是平时,安禄可以断定,皇上定然不喜后宫嫔妃到御书房来打扰,但刚刚那事态诡异,他却不敢再断定。

“奴才、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一众宫人们请安。

皇后雍容华贵、落落大方,“起来吧。”说着,一伸手,一旁的宫女赶忙将那精致的食盒递了过来。

“安公公,今日天气炎热,本宫亲手做了一些八珍冰品,特送来给皇上消暑,还请安公公入内通禀一声。”皇后道。

“是,娘娘稍后,奴才这就去通禀。”安禄快步入御书房通禀,但心中却认为皇上不会允许皇后娘娘入内。冰品,御书房也不是不准备,隔一段时间便送内一次。

但让安禄再一次惊讶的是,皇上非但没生气,还允许皇后入内,虽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皇上平日里也是这般表情。

皇后知晓皇上允许其入内,惊喜异常,心中暗说看来这一次是来对了,回头也得挖心思的想办法贴近皇上才是。

御书房内,夏胤修翻看奏折,试图平息自己的情绪,听安禄说皇后来了,带着冰品,心底燥热挥散不开,干脆便让其入内,想用冰品让身体冷静下,也想用其他女子转移下注意,只因他脑海中那抹朱红官袍倩影总是挥之不去,心烦意乱。

------题外话------

今日有事外出,更的少,明日多更,T—T

196,到底是谁

皇后只身一人提着那精致食盒入内,周围左右宫女并未跟随。

安禄犹豫了一下,最后也未跟进来,还是在门外守着。

皇后为皇上见过礼后,便款款到了御书案一旁,难掩心情的激动,因这一刻她才感受到自己身份的独特,并非是地位上的尊贵,而是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柔妃说的对,皇上虽雨露均沾,但她这皇后的地位却永远是独一无二的,正如此时。

夏胤修面色带着潮红,本就绝美的面容因为这颜色更是妖艳,那妖艳诡异的与周身威严的正气融杂于一身亦正亦邪,更是令旁人难以移开视线。

皇后尽量让自己冷静,将那食盒打开。食盒是特制的,盒壁很厚,能隔温保温。眼角却忍不住看向皇上,带着惊艳的目光,觉得皇上虽为男子,但其美貌也足以与女子相媲美。

夏胤修突然抬头,皇后一惊,赶忙低头,正准备端冰品的手抖了下,差点将那晶莹剔透的冰汤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