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特上,莱昂的动图盛行一时,“我要放莱昂的歌声了”成为流行语。

生平第一次,欧冠冠军败在了一个人的歌声之下,刚度假回来的德尔王子和泰勒王妃也败在其下。

欧冠之后,俱乐部就给所有人放假了,世界杯在七月份底,劳累了一个赛季,球员们都需要好好的休息,国家队也并没有这么快就召回他们,他们至少有半个月的假期。

莱昂和周璟然已经有好久没有度过假了,之后莱昂还有世界杯,下一个假期就要等到八月之后,而九月份,联赛又将开始。所以,欧冠之后,莱昂不管其他的事情,先去度假了。

两个人收拾了简单的东西,谁也没通知就登上了飞机。

卡恩兴高采烈地接了新的通告要找莱昂的时候,发现莱昂的电话关机,再打劳拉的电话也关机,卡恩心想,这些年轻人,真是的,不知道时间多宝贵,这么晚了还在睡觉。算了,也许是前一段时间太累了。

卡恩喜滋滋地计算着经济效益,等到中午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卡恩笑不出来了。

卡恩先生,我和莱昂去度假了,不要太想我们,会给你带礼物的。——劳拉。

犹如晴天霹雳,卡恩瞪着眼睛,捂住胸口,我,我的钱!!!

捧着手机,卡恩感受到心在滴血,谁要礼物!!!好好给我接通告就行了!!

此时,莱昂和周璟然已经到了两个人要度假的地方,斯里兰卡。

也许是大不列颠的阳光实在是不够充足,两个人选的度假的地方,都是一些阳光比较充足的地方,斯里兰卡是印度洋上一个热带国家,也是一个度假胜地,蓝天白云,让人心情舒畅。

这里的沙滩细腻,而且人没有国内的沙滩那样拥挤。森林覆盖率也很高,两个人这两天几乎都钻在山里树林里。

相对大不列颠的精雕细琢、华国的人口密集,这里的景色有一种原始的美感,未经开发,保留了原始的气息。

斯里兰卡这个国家,华裔来这边旅游的也非常多,街上稍微看一圈就可以看到一群华国人。在这里用大不列颠语可以和这里人顺利交谈,这里百分之九十四的人会说一些大不列颠语。

也许是天天在外面晒太阳,周璟然都觉得自己有晒黑的趋势了,然而再看看她身旁的莱昂,还是那样白,有些忧伤,亚洲人的皮肤很容易晒黑的,痛定思痛,她决定消停一下,不再出去乱钻了。

两个人从第四天开始逛斯里兰卡的小镇,逛小集市,带有当地特色的小集市是周璟然的最爱,这里的东西都很便宜,而且出来旅游,就是为了欣赏和自家周围与众不同的文化,要买也是要买独特的,自己没见过的。

如果像国内每个旅游景点一样,特产都是想通的,还有什么意思呢。

逛完这里的纪念品店,周璟然和莱昂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斯里兰卡的红茶很有名,在当地的咖啡馆,也可以喝到正宗的斯里兰卡红茶。

坐在凉凉的空调房里,两个人身上的热气总算散去了不少,周璟然抿了口红茶,有些烫口,放下后打算过一会儿再喝。

莱昂点的是冰咖啡,半杯下肚,神清气爽。

周璟然看着眼热,抢过他的杯子,吸了几口冰咖啡才过瘾。

“哈,好爽。”周璟然砸吧砸吧嘴巴,有些回味,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多喝。

莱昂看着她舔着嘴唇上的咖啡渍,把冰咖啡推到她面前,“还要再喝点吗?”

周璟然纠结犹豫,这种冰爽的感觉简直爽爆了,她看着面前的冰咖啡,体内的噶非因子又在跳动,咖啡喝多了果然会上瘾,周璟然还是很没骨气地喝了剩下的冰咖啡。

“田冲先生,你下一场个人演出将会在什么时候举行?”

“八九月份吧,具体的时间还未定。”

“您的演出非常的出色,我觉得完全可以增加演出的场数。”

“呵呵呵,谢谢夸奖。”

这两个人的对话是用大不列颠语说的,那位叫田冲的人很明显是日本人,语调总显得怪怪的。

“田冲先生会在华国开个人演奏会吗?现在华国的市场很广阔啊,完全可以开拓一下华国市场。”

周璟然忍不住想听下去。

那位田冲先生冷笑一下:“华国人听得懂吗?你也知道,我们国家和华国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即使我努力了,华国人也不一定接受。更何况,钢琴这种高雅的音乐,华国人懂吗?这个国家的人把自己国家的文化都抛弃了,这个国度太爱抄袭模仿了。”

莱昂往后瞥了一眼,看着周璟然。

周璟然微微攥紧手。

“说的也是,哈哈哈,不过华国人人傻钱多,他们会为了追求潮流而不惜花很多钱。其实他们都听不懂钢琴,可是他们的富豪为了显示自己是高雅的,会专门去听,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虽然这个人说的有一部分是事实,在国内有不少人是听不懂钢琴的,却为了凸显自己的高雅兴趣,非要去听钢琴演奏会。但是,华国绝对不会缺少懂钢琴的和爱钢琴的。

田冲:“华国人连自己国家的音乐都抛弃了,还来学西方乐器,呵,可笑。一个民族没有了根源如何发展,这些华国人就是爱戴高帽子,捧一捧就飘忽得不知所以然。他们一直骄傲什么劳拉不劳拉的,也就一个弹得好听一点小姑娘,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也没听说过她有什么著名的著作。”

“您说的是……”

周璟然不知道他们后面说了什么,她拉着莱昂出了咖啡馆,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似乎有些索然无味。

“劳拉,你不要在意他们说的,你已经足够的优秀了……”莱昂牵着她的手,努力想安慰她。

周璟然笑着摇摇头:“我没有生气。其实有些话他们说的对,当一个民族把自己的根源都抛弃了,又如何做得好音乐。我是华国人,即使我学的是西方乐器,可是,我的灵魂基于华国文化,如果根植于表面,注定无法发展。但是,我的确也很不服气。”

就是一个弹得好听一点的小姑娘?呵。周璟然自然是不会服气的,另外,那个狂妄的日本人甚至说华国人不懂音乐,华国人又何时抛弃了自己的音乐,她就要他明白,什么叫五千年的文化。

她心里隐约有一些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团成一团,但她又暂时找不到头有些苦恼地垂头,低着头,有些无味。

她内心有些烦躁,一种明明有想法却又不知道那个想法具体是什么的烦躁,胸口闷闷的,原本午后热烈的阳光又被挡住了,天气阴了。

莱昂半步不离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现在斯里兰卡正值雨季,隔三差五就会下雨,这几天他们比较幸运,赶上了几天好天气。

周璟然触碰到莱昂的臂膀,想起她还在假期,她的个人情绪不应该带给莱昂,压下内心的情绪,仰起头,笑着对莱昂说:“莱昂,我们……”

话语未完,天空就开始洒水了,还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直接是豆大的雨滴打在脸上。

街上的行人惊呼:“下雨了。”然后噔噔噔跑了,寻找躲雨的地方。

莱昂拉着周璟然跑到边上商铺延伸出来的遮阳盖,光这样一伙儿,两个人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半,周璟然身上这一件波西米亚风的长裙紧紧贴在身上。

周璟然从包里拿出餐巾纸,两个人用餐巾纸把手臂上脖子里的雨水擦干净。

莱昂的金发全都黏在了额头上,软软的头发都耷拉下来了,周璟然噗嗤一笑,踮起脚尖,伸手在他的头发上撸了几下。

莱昂顺从地低头,周璟然给他擦了擦了几下。

解决好身上的事情,两个人望了望外面,这已经是倾盆大雨了,打在路面上还溅到了这边。一时半会儿应该停不了。

周璟然环顾了一下,决定找家店坐坐,他们的身后就是一家开着的店,装修很有斯里兰卡本地的风味,从外面的情形看来,这是一家当地的乐器店。

犹豫了一下,两个人还是决定进去等雨停。

推开门,一股凉风袭来,里面开了空调,他们浑身都湿了,打了个寒颤。

店里面有几个人,也不知道店主是哪位,他们就自行在店里参观了,两个人一看就是进来避雨的,一个人突然把店内的空调关掉了,周璟然和莱昂说了一声感谢。

店里有一位老者,正在和一位中年男子说话。

“您的这一个鼓,也许我修不好了。”中年男子说道,把手里的鼓递给老者。

这是斯里兰卡的民族乐器,高低鼓。这个鼓看上去有很久的岁月了,边上已经被磨得平滑了,而鼓上的牛皮纸也破了,看上去似乎也补了很多回,然而边上磨损的太厉害,已经不能够再补救了。

老人小心翼翼地拿回自己的鼓,有些伤心地摸着鼓身,“这个鼓跟了我三十多年了,我老了,他也老了……”

中年男子闻言,也露出哀伤的表情,面色有些挣扎,看着老人转身就要离去,中年男子忍不住叫住了他:“老先生,或许可以试一试,但是可能要帮你把鼓身给改一改。”

老人却挥了挥手,没有回头:“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也没有什么力气再击鼓了。它就陪我走完剩下的路吧。没多少时间了,就不要再让它遭罪了,我喜欢的,仅仅是它。”

中年男子看着老人拿着门口的伞走出店里,看着他弯曲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

周璟然并不能懂他们的语言,但是从动作和表情中又有些明白,好奇地问道:“那位老先生是来修鼓的吗?”

中年男子转头看她,笑着说:“是的,这是我们店里的常客,几乎每年都来修补他的鼓,但是,他只修补鼓上的牛皮纸。已经二十多年了吧,那个鼓陪伴了他三十多年。”

“现在不能修了吗?”

中年男子淡漠地摇摇头,“可以修,可是他不让改变鼓身,所以没有办法了。他爱的只是那架陪伴了他多年的鼓,究竟可不可以击打对于他现在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曾经是当地著名的艺术家,年岁已经很大了,修的好鼓,修不好破碎的回忆。”

周璟然若有所思,一个民族的文化沉淀中,总有一批新生的一批老去的,新老传承,有些东西可以忘记,而有些东西永远镌刻。

周璟然抓住莱昂的手臂:“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莱昂,陪我回一趟华国!我要回国!”

第117章 117

周璟然抓住莱昂的手臂:“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莱昂, 陪我回一趟华国!我要回国!”

周璟然像是找到了新的宝藏, 激动而兴奋。

莱昂虽然不知道她知道了什么, 但本着“劳拉说的都是对的”的原则,应道:“好。”

周璟然想回国的心有些迫切,她有些懊恼自己忽视了家门口的宝藏这么久, 但是今天已经是下午了, 至少也应该等到明天。

等雨停了之后, 莱昂和周璟然穿着潮湿的衣服也没有什么心思再玩下去,赶紧回了酒店。

当天傍晚, 周璟然就体会到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她刚敷完面膜出来躺在床上,就感觉下身一股热流, 第一反应就是出大事了!

立即冲回厕所, 脱下内裤一看,忍不住捂脸, 小肚子一抽一抽的,内裤上一块血迹,周璟然想想自己下午喝了冰咖啡, 淋了雨, 吹了空调, 真正地诠释了什么叫作死。

周璟然双手捂着脸,更困难地是该怎么和莱昂说。

当事人却先送上了门,“劳拉,你怎么了?”

周璟然轻咳两声:“莱昂, 我,姨妈来了。”

“姨妈?你哪个姨妈?我要去机场接机吗?”莱昂在人物关系表中搜寻了一圈,发现查无此人。

周璟然仰天,好吧,歪果仁不懂这种代名词。“不是,是我月事来了。”

莱昂恍然大悟,“我帮你去买。”

好在他没有问“然后怎么了”,还是知道要做什么的,周璟然自我安慰。

她在内裤里垫了几张卫生纸,然后到自己行李箱里找出一条干净的内裤再返回卫生间,在卫生间默默地数数,数到六百五十秒(如果没数错的话),门口终于有动静了,又过了一会儿,一只手从门外伸进来,领了一包卫生巾,然后扔了过来。

“劳拉,我随便买的,不知道你用什么牌子的。”莱昂还有些微喘,隔着门周璟然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

周璟然打开袋子,这里的牌子她也都不认识,管他呢有的用就行了,她找了一张夜用的垫上,然后把脏内裤洗掉后,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疲惫地倒在床上,周璟然感觉自己都要圆寂了。

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莱昂坐在床边上,端着一杯热开水,“劳拉,你要不要喝热开水?”

莱昂知道女孩子这几天心情都会不怎么好,还会不舒服,莱昂也见过她那段时期的样子,就像现在,整个人都不爽利了。

周璟然支起身子,浅浅地抿了一口水,有些烫口,她又躺了下来。

莱昂意识到了这水可能太烫了,人工吹凉,似乎吹得凉了一些,“劳拉,现在凉了,可以喝了。”

周璟然摇摇头,“不想喝。”

“喝一点吧~”

她突然有点烦躁,不想喝就是不想喝,她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我不要喝!”

她的手扫到了莱昂的胳膊,水杯晃了一晃,在床上洒下几滴水。莱昂没有出声,从床上站起来。

周璟然侧躺着,不知道他去干什么,看着床上晕开来的那一团水,内心又开始愧疚,她怎么就对莱昂发火了呢,愧疚不安,她又不好意思去看他,就这么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躺着。

不久她就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愧疚懊恼又变成了委屈,她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肚子越来越疼,她下午吃了凉的,又淋了雨,现在报应来的很快,小腹这边一涨一涨的,又像是有东西在捶打,疼得很。身体上的难受,对莱昂的愧疚,内心的委屈,周璟然胸口闷闷的,眼泪就从眼角滑了下来。

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她索性把被子蒙在头上,眼泪也就肆无忌惮了一些。

莱昂回来的时候看到劳拉蒙了被子,以为是不舒服,坐到她的边上,落下被子,发现她眼睛紧闭着,而眼角有着水渍,脸下面的被单上也有一滩水。

莱昂吓了一跳,“劳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周璟然睁开眼,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瘪了瘪嘴,委屈的情绪又涌上心头,坐起来抱住他:“呜呜呜,你刚才就这样走了,我以为,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了,害怕你就这样走掉了……我不是故意朝你发火的……”

莱昂紧绷的背松懈下来,抱住她的身子,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她不安的心绪:“我知道,劳拉,我没生气。我知道你不舒服,心情也会不好,我去帮你灌热水袋了。”

莱昂拿过放在一边的热水袋,塞到她的肚子那里,热水袋外面有一个绒套子,不会太烫。

周璟然抽泣了两下,伸手摸了摸热水袋,把它放到小腹处,冰凉的小腹接触到温暖的热水袋,那温暖通过小腹,让她浑身都舒展开来。

莱昂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痕,“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周璟然吸了吸鼻子,舔了舔嘴唇,“嗯~莱昂,我渴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莱昂给她喝水的时候她这个样子,现在还要自己要水喝。

莱昂丝毫不恼,原来的水有些凉了,他兑了一些热水,周璟然咕嘟咕嘟全喝了下去,讨好地笑着把杯子递给他。

莱昂把被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又重新坐回床上,周璟然又依偎了上来,双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肚子上。

莱昂玩把着她的头发,手指轻轻地触碰头皮,痒痒的,也很舒服,周璟然眯起眼睛,生理的疼痛有些淡了下去。

“莱昂,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喜欢我?”周璟然眯着眼睛问道。

莱昂摸了摸她肉肉的耳垂,看着她可爱地缩了缩,笑了笑,轻声说道:“因为你是劳拉啊……”

因为莱昂和劳拉,是天生一对。

莱昂看着她闭上了的眼睛,呼吸渐渐地平稳了,把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轻轻拿开,身子往下滑了点,亲了亲她的眼角,晚安,好梦,my girl,愿你的梦里只有欢声笑语。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开始收拾东西,昨天下午定的机票,是今天下午两点的,原本没想到周璟然会这么突然来姨妈,事发有些突然,想回国也有些突然。

她订的是去魔都的机票,这一次她打算先回一趟Z市,然后再去金陵,仓促之下,梁辰还是安排了他的助理过来接应,魔都的机场时刻有记者这里蹲守着,还有一些追星的狂热粉丝,每天无所事事就是在机场候着。

周璟然和莱昂是悄无声息没有预兆地就来了,即便如此,也难逃机场记者们的法眼,实在是莱昂太显眼了。

梁辰的助理把他们送到梁荣轩这边才走掉。

梁荣轩和江月宁也是前天知道他们要来的,虽然有些惊讶来的突然,但高兴占了主要情感,这几年周璟然一直在大不列颠,京城都不怎么回,更别说这里了。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不想念,自然是希望他们多回来。

周璟然这一次回来是有要紧事,有一点她要感谢那位田冲先生,是的,音乐是根植于文化之上,任何事物都有根源,树木没有了根注定不能茁壮。

华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沉积,留下来的文化底蕴深厚,她学的是西方乐器,可是她是一个华国人,从小,她接受的是华国文化的熏陶,外公是玉石商人,外婆是旧时人家的小姐,他们都深爱着古文化,在他们的熏陶下,她也爱这五千年来的历史沉积。

她希望将她的根将她的思想融入她的音乐,她曾经改编过几首华国的古典歌曲,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许从现在看以前,自己永远是那么的幼稚。曾经的作品现在拿出来,她也只觉得脸烧红一片。

年龄增长,心智与见识也很不一样。她必然不会认同曾经的歌曲,那样随意的改编曲目又如何能展现出华国古代灿烂文化的一丝一毫。

周璟然有一个愿望,她想要通过自己来展现华国的一个面貌,一个悠久的、灿烂的文明古国,华国的文化比那弹丸岛国深厚许多,到头来却得了一个没有文化的名号,周璟然想要告诉世人,华国从来没有抛弃过自己的文化,只是,这个文化沉默寡言,它不善言辞,不善表演,如一颗蒙尘的珍珠,而她想做这个擦亮珍珠的人。

他们到华国的第二天,苏蒂纳也打电话过来询问具体事情了,得知她有意为了开个人演奏会而作新曲,便不再多问。

“苏蒂纳,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帮我查一个人,日本人,叫田冲博野,也是钢琴家。我想知道他最近的动向以及接下来的动向。”周璟然早就查过那个田冲了,日本姓田冲的不少,但钢琴家就这么一个。

苏蒂纳好奇地问道:“怎么突然要查这个人?”

“他惹到我了。拜托你了,苏蒂纳,有空我再和你具体说。”

“好吧,我让人查了发你邮箱里。”苏蒂纳还是相信自家孩子不会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