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吃了近一个月来最舒心的一餐饭,看她那个狼吞虎咽样,谢耀辉心疼难当。

吃完饭,问题又回来了。从昨晚秦思断断续续的哭喊中,谢耀辉估计这小女孩的哥哥是已经死了,他问:“你还有别的亲人吗?不知道地址没关系,只要知道姓名,我就可以帮你找到。我送你去你的亲人那。”

秦思忽闪着大眼望着谢耀辉,心中打着小九九,他比姑姑好多了,姑姑骂她骂得那么凶,她要跟着眼前这人不要姑姑,她也不知姑姑名字。

秦思的眼泪哗哗直流,说掉就掉,撒娇是她的专长:“我没有亲人了,他们不要我了,伯伯我跟着你行吗?伯伯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会洗衣服,会擦桌子,会倒水,会扫地……”

秦思越说越伤心,不是假哭了,以前她什么都不用做的,她要是做这些她哥哥跟她爹会心疼死的。

“好了好了,我带你回去吧。”谢耀辉只求秦思的水龙头能关上,顾不上其它了。

“我先送你回我家吧,我再去公司上班。”

“不要。”秦思嘟嘴,“伯伯我跟你一起去上班,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你,我也可以打小工了,我到你公司打工吧。”

好!好!好!谢耀辉跟顾峰顾墨一样举手投降。

九点多了,他虽然是老板,公司里也有很多事要他处理的,他把秦思带到公司。

一众员工好奇地看着跟在老板身边的披着老板西装的小女孩。哇,老板太……对这么幼齿的小女孩出手?

谢耀辉看着装假忙碌实际视线激光般扫射秦思的员工,又好气又好笑,把秘书方姐招进办公室:“老方,你带秦思去买衣服。”

“不要,我要你带我去。”秦思抗议,那个把她卖给夜总会的阿姨也是这么个样,她害怕地扯住谢耀辉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行行行。谢耀辉能不答应?点头又要带秦思出去。

“董事长,今天上午有个管理会议,原定九点,已经延时到十点,这就要开始了。”方姐尽职地提醒。

这个?谢耀辉看看秦思,她正如要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看着他,身上披着他的大外套,里面的衣服皱巴巴的,他叹气:“改点,改在下午。”

17、未成年小三…

开完会议的谢耀辉回到办会室,就见秦思正拿着抹布在卖力地擦地板,一见他回来甜甜一笑:“伯伯你回来了,你看我擦得干净吗,桌子我也给你收拾过了。”

“干净,干净。”谢耀辉笑着表扬,心中苦笑,这个打扫小妹也太天真了吧。瞧那地弄得什么个样,擦地是这样擦的吗,东一个水渍西一个水渍,估计让他十岁的小儿子来干都比她干得好。

受到表扬的秦思绽开灿烂的笑容,兴奋地转圈圈。

“秦思,我们先下班吧,我带你回家,我家里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只比你小两岁,你们可以作伴玩,我太太很贤惠的,她会对你很好的。”

秦思垮下脸,伯伯家里那么多人,伯伯的太太会不会跟那个阿姨一样讨厌她?伯伯的小孩会不会也骂她?

“伯伯,我不去你家,就在这里住,行吗?我保证不乱动东西。”秦思指了指办公室里面的隔间,那里面有大床有衣柜有洗浴间,她今天中午就是在那里面睡了一觉。

谢耀辉想了想,也行,他下班后还有多姿多采的夜生活呢!如果秦思在他家不习惯,一直粘着他,他还怎么出去风流?

“好,那你先跟我去食堂,我跟厨房讲一下,以后晚餐和早餐你一个人去吃,我让她们给你另做。这是我手机号,有什么事你用办公室电话打给我,除了办公室食堂,别的地方不要乱跑,我就不给你配手机了,想出去玩跟我说,我带你出去。”

秦思高兴地点头,这个伯伯真好,真关心她。

确实,谢耀辉是很关心她,对自己的儿子他都没有这么费心过,因此,当谢太太听了一些流言后,她开始坐立不安了。

谢耀辉下班没有直接回家,接着出去风流快活了。谢太太在厂里当然有眼线,当她听说谢耀辉虽然留了秦思在办公室住,自己却照样出去快活时,她勉强忍住了。

秦思对世事一无所知,纯真无瑕。

相处了几天,谢耀辉便看出来自己捡了个大白痴回来了。

秦思挂名办公室小妹,她现在懂事了,知道娘说的什么也不会是不行的有道理,她不想白吃白喝,怕有天伯伯烦她了,自己又要流浪街头,因此总是瞪大双眼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可怜啊!在一个工厂老总的办公室里,她一个文盲能帮上什么忙?所以她每天能做的就是给谢耀辉的水杯添几十次水,擦上几十次桌面地板。

谢耀辉看着她笨拙地做事,小心翼翼地看眼色献殷勤,什么指点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由着秦思这样混着。

这天上午谢耀辉去谈一宗采购生意,他的工厂生产的移动液晶小电视的芯片由T市天龙公司供应,天龙公司来人签明年的供货合同,供应价格要提高三个百分点,采购部没有谈下来,他自己出马了。

会议上双方各执已见,天龙公司坚决要提价三个百分点,谢耀辉的腾辉电子厂只同意提一个百分点,气氛非常冷凝。

秦思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了。

秦思这三个月因为四处流浪,吃睡不固定,*事一直没来,她还一直庆幸。现在安定下来,她的亲戚便准时来报告了。

比上次更难受,秦思痛得打滚,她哭着喊着找哥哥,哥哥没有出现,秦思痛不欲生,两个多小时后,到底忍受不了,拨了谢耀辉的电话:“伯伯……伯伯……”秦思除了不停叫伯伯,其它话疼得说不出来。

谢耀辉再镇定,也急得脸都白了。他慌慌张张地跟天龙的谈判代表说:“不好意思,办公室有点急事,我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谈。”

示意秘书收拾资料,自己急匆匆就转身要离开。

啊?天龙公司的人急了:“谢董,那这合同什么时候订?”

“再说吧,如果你们觉得一个百分点不能接受,那就算了吧。”谢耀辉没有心情谈生意,秦思那头不知出什么事呢?这个小女孩来了这些天,规规矩矩谨小慎微只怕给他添麻烦,刚才电话里一直哭,不知出了什么事了?

“谢董,一个百分点就一个百分点吧,就按你说的办。”天龙负责人让步了。

“行。那就这样吧,你们把合同交给方秘书,我们再约个时间签字。老方,你自己打车回去。”

谢耀辉火烧火燎地离开。

秦思脸色苍白满脸汗水,谢耀辉急急把她抱起,飞车送到医院,也顾不得挂号了,直冲急诊室“医生,快看看,快看看。”

“得什么病?什么症状?”谢耀辉的样子让医生直以为秦思是垂危的病人。

“哪不舒服?秦思,快告诉医生。”谢耀辉刚才急火火把秦思送医院,还没来得及问秦思。

“伯伯,我肚子好疼。”秦思眼泪汪汪,皱着眉头,靠在谢耀辉怀里,有人关心她,她好受不少,话也能说齐全了。

“早上吃的什么?食堂这帮人怎么做事的?给你自己做饭吃还不上心,回去我就把他们炒掉,你别生气,忍忍。”谢耀辉又恼又心疼。

“不是吃东西肚子疼,是流血肚子疼,伯伯,不关食堂的人的事。”

啊?啊!谢耀辉脸红耳赤。

医生好笑:“你怎么当家长的?你太太呢?该让你太太教教孩子。”

既然来了,打个吊针止疼吧。其实痛*不用打吊针的,不过病人有要求,医院有钱赚,医生也没说什么,打就打吧。来瓶葡萄糖,另外口服一片止痛片。

谢耀辉一直在医院看着秦思打吊针,打完了又把她带到肯德基吃饭,吃完饭看秦思对一切很好奇,又带她去了玩具店,买了一大堆玩具,傍晚时在外面吃了晚饭才把秦思送回工厂,想了想又去外面买了大包小包的零食回来,陪着秦思说话安慰她,回家已经深夜了。

谢太太失神地听着眼线的报告,她什么都忍,丈夫在外头女人不断,可是从来不会招到明面上,总算给她留足面子。可是这次?听说为了那个小女孩合同都不顾了,下午是丈夫抱着那个小女孩上医院的,全工厂的人都看着,晚上在办公室陪到半夜三更……

她还要忍下去吗?

想了一夜,第二天谢太太杀到工厂了。谢耀辉去与天龙公司的人签合同了。秦思虽然打了吊针吃了止痛片,腹痛还很难忍受,谢耀辉嘱咐她别起床,否则生气。

秦思乖乖地在里面休息,外面风言风语她也没听到。床头柜放着大包小包的零食,视频机播放着《一休和尚》,秦思斜躺着,,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着动画片。她的身边放着一只大大的维尼熊,电视柜上放着玩具汽车玩具飞机叮噹猫奥特曼……

谢太太推门进去看到的便是这个情形,她丈夫的休息间完全变成儿童房,床上的小女孩眼睛很大,头发短短,有一种别样的娇俏。

秦思不笨,看到推门直入的女人,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伯伯的太太,她急忙跳下床,讨好地说:“阿姨好。”

哇!哇!哇!……谢大嫂气得七窍生烟,她把秦思这话听成是秦思讽刺她年纪大,她可不知秦思根本不是她所想的是谢耀辉的小情儿,当然不会喊她姐姐了。况且秦思前世才十二岁一直没有自己已经十六岁的觉悟,所以秦思才会喊才三十五岁的谢耀辉伯伯,喊伯伯的老婆当然是阿姨了,这是那个好心带她回家的伯伯教过她的。

谢大嫂心口的血几乎喷出,听说过嚣张的小三,没听过这么不要脸的,以为自己年轻便可以为所欲为?她扬出一巴掌,破口大骂。

……

秦思捂着脸,害怕地看着谢大嫂,这个阿姨又要赶她走吗?

谢大嫂看着这个小女孩,她有一双清澈的大眼,这时大眼里盈着水雾,却咬着牙不让泪水滴落。倔强、无辜、天真。她心头的怒火慢慢消降,这么小的孩子,比她的儿子大不了多少……

谢大嫂叹气:“小姑娘,二奶不是好当的,你这么小,想过以后没有,有手有脚什么活不能干……”

秦思越听越愧越恨自己,她听明白了,伯伯的太太认为自己是伯伯的小情人,怨自己有手有脚不走正路却傍男人,想起娘说过她什么都不学,一朝离了哥哥爹娘怎么办。秦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现在后悔了,如果她多少学点武功,她就不会被人欺负,如果她识字,她就不会在学校里给同学耻笑,如果她多少会干点活,她也能打份工养活自己……

谢大嫂看到眼前小女孩泪涟涟,她不想讲下去了,起身离开。

秦思呆呆地思想良久,起身从衣柜里拿了几套衣服装进原来买衣服的购物袋。

不舍地环视一切,秦思拉开门,离开了腾辉电子厂。

老天又跟秦思开了玩笑,秦思本来就生得好,以前皮肤稍黑些还没少受少骚扰,现在在厂里养了一个月,好吃好喝好睡,整个人水葱般鲜嫩,更兼身上穿的是谢耀辉给她买的名牌服饰,打扮得更粉嫩,更让人垂涎欲滴,她离开电子厂没走多久,便给几个痞子盯上了。

18、捉奸在床…

因为朱奕凡公司接了几个产品的外销委托,各人忙得团团转,英若风被盯死上班,周六周日也不给休息了,也就没有再出去寻妻。

山水轮流转,现在是谢娴稳天天在外转悠寻找他了。

那晚谢娴稳到了妹妹住处拼命拍门,谢娴玉睡得正香,她梦到自己在云天上班非常顺利,已经当上总经理,好多人见了她都点头哈腰呢!她的工资收入那是一个字——好,两个字——很好,三个字——非常好,还有一个朦胧的很帅很有气魄的王子深深地爱恋她,她披上婚纱,两人正要步进教堂呢!拍门声把她震醒,谢娴稳把妹妹挖出被窝一个劲追问顾墨下落。姐姐搅散她的姻缘,只为一个神经病?谢娴玉怒的头发丝一根根竖起,姐姐认识那个神经病,看来神经病是会传染的。就算知道她在车站门口看到的那个神经病,这个时候过去能找到人?为什么不等到天亮再问?谢娴玉哀嚎:“姐,你可不能也变成神经病啊!”

谢娴稳的确跟神经病差不多,她这一天在车站门口守了一天。这天是星期一,英若风去上班了,谢娴稳当然没有找到人。

也许顾墨到别的街道找她了。这天开始谢娴稳便一改死宅一族为压马路党,车子修好后也不开了,每天在N市大街小巷流连。可惜步行不收养路费,要不公路局能增加不少养路费收入。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顾墨还是没有遇到,谢娴稳瘦得变形了,本来就不白,现在更是活脱脱的非洲难民。某天在街上与朱母偶遇,谢娴稳与朱母打招呼,朱母直打量了十多分钟才认出眼前的出土文物般的女人是她媳妇。

朱母回家止不住跟朱奕凡提起:“今天我在街上遇见娴稳了,跟个猴子一样,你不是给了她二十万了吗?她没再要财产吧?干脆离了算,赶紧另找个好的。你要财有财要貌有貌,甩了她。”

朱奕凡皱眉,母亲的话他不中听,他的财哪来的?还不是谢娴稳一起打拼来的。母亲糊涂他可不糊涂,他能发达,离不开谢耀辉对他的帮助。最开始生意哪来的?谢耀辉给拉的。他自己够帅了,不需要再娶个漂亮的老婆撑门面。

没有了谢娴稳这个外敌,朱奕凡与母亲的感情不是那么坚不可摧了,这时再看母亲,分外不满意,一想起造成自己现在夫妻分居的局面的,母亲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便非常恼火,母亲对谢娴稳的那些个不满意,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事。他的阿娴是不会做饭,可是他乐意做饭给老婆吃,看着老婆每次吃完饭摸摸肚皮叫着“好饱”他便心满意足,老婆再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夸:“老公,你好厉害,你炒的菜比酒店大厨还好吃。”他便飘飘然如中了五百万彩票,成就感堪比拿到奥运会金牌。老婆从不逛街的购物的,母亲很不满意,而他却乐在其中,老婆全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所有衣物都是他买的,每次同老婆外出办事,人家夸老婆穿戴好看,他便如孔雀开屏般得意洋洋。甚至老婆来**用的卫生*都是他买的,他一路从厚的到薄的再到舒适形的……几年下来挑起卫生*比女人还内行。

现在老婆离家,母亲从乡下来了,他不用做饭了,也不用逛街购物了,却感到很空虚,空虚之余到酒吧的时间便暴增了。

分居前他还只有过两次外遇,现在却是数也数不清跟多少个女人上过床了。他想的美,只要不落下证据,那就没什么,等老婆消气了,再哄哄,家还是那个家,他可不会为了外面的女人与老婆离婚。他现在已经越来越有经验了,他很后悔之前的两次做的不够隐蔽,以后他不会再给老婆抓住把柄了。他爱老婆,可是也不影响他在外面采花的心情,他甚至想,花采得多了,他经验更丰富了,还可以让老婆在床上更舒服呢。更能把老婆的心拉回来,让那个什么顾墨靠边儿。

这天他又到酒吧喝酒寻女人时,遇上一个一面之缘的熟人。谁?秦岚。

秦岚是第一次进酒吧,元旦还有几天,她今天去找英若风,想与英若风如期举行婚礼,被英若风毫不犹豫拒绝了。秦岚气苦,路过酒吧时便一脚踏进去。

朱奕凡进来时秦岚已经喝醉了,毕竟是熟人,朱奕凡好心地坐到秦岚身边。

“为什么?那个女人有那么好吗?为什么不要我?”秦岚悲伤地控诉。

“是啊!为什么啊?那个顾墨有我好吗?为什么非要与我分居离婚?”朱奕凡附和,同病相连,两人连连干杯。

午夜,失意的两人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朱奕凡是常客,酒保知道他住处,替他叫一一辆出租车,因为他一整晚都跟秦岚在一起,酒保善解人意的把秦岚一起送进出租车。

儿子虽然喝醉了,可看看他带回来的女人,朱母大为高兴,虽然闭着眼,可皮肤细白光洁,这个可比谢娴稳漂亮多了,再看看穿戴,很朴素,朱母更喜欢了。当下顾不得什么,将两人扶上床,一床棉被盖了。

晚上也不睡了,拿张小凳坐门边听动静,天亮时终于听到她想听到的声音,朱母大为高兴,想了想,拿起客厅电话给谢娴稳打电话。

“娴稳,阿奕有女朋友了,你过来谈一下离婚的事吧。”

谢娴稳刚好在附近,她早早起床外出寻找顾墨呢。

“离婚,好啊。你跟朱奕凡说,我到民政局等他。”

那哪行。到民政局等,离婚的事就泡汤了。

朱母压低声音:“你到家里来谈,阿奕的女朋友怕你们是假离婚,想亲眼见着。”

事儿妈,谢娴稳暗骂。

朱奕凡早上朦胧中摸到身边的*体,还以为是老婆,一激动,利索地扒了两人衣服,立即提枪上阵,他母亲引着谢娴稳进房时,他还在秦岚身上驰骋。

很好很好,朱母高兴得眉开眼笑。

谢娴稳皱眉:“朱奕凡,我们先把离婚的事办了,你们什么时候要恩爱再去恩爱。”

啊?朱奕凡打个寒颤,酒醒了,看看身下的秦岚,再看看门口的老婆,只恨自己不能象电视里的那些娇滴滴的女主那样一晕了事。

秦岚也醒了,再想不到自己竟能出这样的事,急慌慌套上衣服苍惶逃离。

经验再丰富也禁不住运气背啊。朱奕凡唯有苦求,这个他很有经验,只要他作小伏低,老婆很多时候就会心软。

他忘了今时不同往日,谢娴稳一见他被捉*在床还赖着不离婚,非常愤怒:“朱奕凡,你还是个男人吗?有你这么个样的男人吗?你丢尽了你同胞的脸……”

呱唧呱唧一大串难听刻薄的话从谢娴稳口中喷出,顾墨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谢娴稳不可能再等两年,能更快离婚再好不过,眼前就是个机会。

朱母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不带这样埋汰人的,看看儿子搭拉着脑袋的孙子样,朱母哭开了。

“老头子啊,你怎么去的那么早啊?没有你好好管教儿子,你看看你的儿子都成人家孙子了啊……”

朱母唱作俱佳,声音嘹亮,比以往高了不少。

谢娴稳与朱奕凡两人见惯听惯,该骂人的骂人,该装孙子的也敬业的继续装孙子。

朱母的嚎叫噪音堪比防空警报,物业接了好几个投诉电话,来敲门了。

往常朱母唱半天没有人理,现在有了保安观众,由不得表演欲望更强,更加卖力地大声嚎叫。

“朱先生,你还不来劝劝你母亲?”保安不满。

呀呀呀!难得有同盟军,朱母兴致上来,当机立断来到阳台,作出要推开窗户跳楼的姿势。

“我不活啦,我养的什么儿啊?我白养了,儿子不是妈生的,是老婆生的,我不活啦……”

那扇窗户堪比压着孙悟空的五指山,朱母推了N久没有推开。

保安跑过去拉住朱母,这种剧情谁都看出是在唱戏,不过也不能不拉。

“妈,你能不能别这样?”朱奕凡无法继续装孙子,非常窝火。

这是什么态度?朱母的小心肝受伤了,她果断地推开窗户,竟真的准备跳窗。

动作太利索了,朱奕凡吓坏了。

“妈,你别这样。”

“你离不离?”老婆与母亲同声逼问。

拿着绿本本,朱奕凡失魂落魂。他回到家中,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中午饭也不吃,绝食抗议。

逼儿子与媳妇离婚目的达到,朱母心情大好,现在儿子抗议,儿子是她后半生的依靠,儿子饿坏了怎么行?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