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团乱麻…

由不得谢娴稳愿不愿意,谢耀辉人都给她约好了,她不去倒让谢耀辉难做,抱着应付完成任务的态度,谢娴稳开始了相亲之旅。

谢耀辉给她找的人硬件都不错,软件就有些抱歉了。

甲男带着母亲来的:“谢小姐,你好,这是我母亲。”

谢娴稳暗诽:还没断奶的啊。忍住气扯起嘴角装笑:“阿姨好。”

甲男的母亲围着谢娴稳转了转,点点:“不错,虽然瘦了点黑了点,可是腰细屁股大,正是宜男之相,旺夫益子,不错。”

自己都成生崽的母猪啦。

谢娴稳笑:“X先生,你相亲都带着母亲吗?”

甲男点头:“是啊。我父亲去世了,我经常出差,妻子跟母亲相处的时间最长,当然要合我母亲的眼才行。”

谢娴稳夸他:“你真有孝心。”

甲男美滋滋笑纳。

谢娴稳话峰一转:“X先生,你不应该找老婆,你应该找个父亲,你相亲相错了。”

乙男:“谢小姐,你是谢先生的妹妹,想必家境能力都不差,我就直说了。那些女人要嫁给我都是图我的钱财,我决定了,不管跟谁结婚都要先公证婚前财产,谢小姐没意见吧?”

“没意见。”谢娴稳根本没打算嫁给他,当然没意见,不过她很好奇,财产多要到公证?是什么程度。“X先生,你的财产很多吗?”

“是很多,我乡下有一套独院,N市有一套九十平方的房子,我还有一辆车价值二十万。”

“哦,确实不少呀。这样,X先生,不公证我就嫁给你。我得要点婚姻保障。”谢娴稳一本正经。心中暗笑,这么一点财产就要公证,不心疼公证费吗?

丙男:“谢小姐,我心中另有所爱,只是我父母嫌我恋人家贫配不上我家,我恋人答应做我外室,我娶老婆后只是为了给我父母一个交待,谢小姐,你能接受我外面还有人吗?”

……

谢娴稳气倒。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给谢耀辉打电话。

“哥,你上哪找的这些极品啊?”

“怎么啦,哪一个比朱奕凡差了?哪个不是风度翩翩家资富饶?”谢耀辉不满,这些人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

“哥,你妹妹成什么人了你知道吗?”谢娴稳把相亲过程说了。

啊?谢耀辉哑口无言。相亲暂告一个段落。

谢耀辉给妹妹找的相亲对象都是商圈中的人,朱奕凡得知前妻在接二连三相亲,慌了神,急忙来找谢娴稳。

“娴,我马上跟秦岚离婚,我们复婚吧。我爱的是你,我以后会改正的。”

谢娴稳看着他,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她劝朱奕凡:“阿奕,错过的不可能重来,在你第一次外遇时,你其实就要想到今天的结局,你妈说你妻子很温柔很体贴,她很喜欢。你不要再纠緾于我们的过去了,你妈很喜欢你的妻子,这不挺好吗?你也不用象以前那样老是教训老婆不孝顺了,老是在老婆与母亲之间做夹心饼干了,好好过日子吧,别再来找我了。”

朱奕凡苦恼地爬头:“娴,我爱的是你啊。”

“你并不爱我,你丢不下的只是无法接受新的一切,只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如果你爱我,我问你,为什么会有外遇?”

“外遇是外遇,你是你,两码事啊。”

太佩服了,这人把一心两用演绎到极致,谢娴稳懒得再说什么。果断地关门。

朱奕凡在门外呆站片刻,都怪母亲出的馊主意,都怪秦岚这个女人,气冲冲回家,进门冲着迎上来的秦岚就骂:“扫把星,都是你,都因为你……”

“做什么做什么?秦岚哪不好了?你骂人也要有个理由啊?”朱母看不过去,见秦岚只会呜咽,忙为秦岚鸣不平。

朱母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朱奕凡更生气,抓住秦岚头发一番拳打脚踢:“扫把星,都是因为你,没有你我也不用离婚……”

“阿奕,你不能这样啊!”朱母惊叫。不过不管用,她之前一直教导儿子打老婆,太有效果了,朱奕凡已经打成惯性了,谢娴稳不会由着他打,他还有个停息的时候,秦岚性子温顺,不会还击,竟由着他暴打了一个多小时。

朱奕凡打累了,也不理哭嚎的妻子与母亲,骂骂咧咧出门上酒吧去了。

“秦岚,你不要伤心,阿奕混蛋,我回头讲讲他就好了。”朱母安慰秦岚。

秦岚没理她,抹了抹眼泪,也出门离去。

英若风在谢娴稳老家村子里挨家挨户问,找了一个月没找到人,同事告诉他再不回来就要被炒鱿鱼了,他还是通过关系得到这份工作的,不能不管不顾,英若风只好回N市。刚下车,接到秦岚电话。

“若风,你没上班,去哪了?你能回来B大一趟吗?”秦岚是边哭边说的。

“怎么啦?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英若风不解,他走前秦岚给他下了最后通谍,不跟她结婚她就跟别人结婚,他当时举双脚赞成秦岚赶紧跟别人结婚的。秦岚很生气,后来也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了。

“若风,他打我……”秦岚呜咽。

对秦岚,英若风还是内疚的,他很快赶回去。

秦岚伤势不轻,英若风皱眉:“打老婆的男人还算男人吗?有本事到外面威去,在老婆面前耍什么脾气?”

一句话说到秦岚心坎上,秦岚泣不成声。

“算了,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青椒炒肉片,糖醋鱼,不腻,秦岚见了却直干呕。

“若风,你煮点粥给我吃,行吗?”

煮饭英若风是会,可是他来到现代社会这段时间还没做过饭,不会用煤气灶。秦岚操作了一下给他看,英若风利索地洗米下锅,动作很熟练。秦岚好奇地问:“若风,你以前是什么生活环境,你经常做饭吗?你妻子不做饭吗?”

自己当时会学做饭是因为不满贺柏做菜给宁睿吃,后来琅都三年一直是他下厨的,眼前出现了妻子吃得乐滋滋的表情,英若风心头的柔情似潺潺的细流,悠悠拂拂地滚动在血管里,从上向下,从里向外,自由地流淌着,他沉迷了,很久很久。

“若风,若风。”

秦岚的声音拉回他游到九宵云外的灵魂。

“嗯,我妻子不会做饭,一直是我做饭。”

“你妻子真幸福,听他妈讲,他前妻也是不会做饭,一直是他做饭,我嫁给他后他却一次厨房也不下。”秦岚无限感概。

“给自己的爱人做饭是享受,我妻子最喜欢吃我做的咕咾肉、酸菜汤、玻璃酥鸡……”英若风滔滔不绝列举着。

秦岚更加羡慕:“若风,你什么时候能找到你妻子?我也认识认识。”

“很快了,我找到她家乡了,听那里人说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在外地,等过春节时就回家了,我过年时再过去,我这次回来是打算回单位辞工的,秦岚,不好意思了,你跟介绍人说一下吧。我想我还是先找到妻子,做什么到时再说。”

秦岚看英若风现在也没心思上班,于是给凌傲天去了电话:“凌同学,是我,秦岚,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件事,英老师因为一些私事,没时间上班了,打算辞职,你跟你叔说一下,这事给他添麻烦了。”

“没关系的秦老师,有别的事吗?没事,没事我挂了,再见。”凌傲天很忙的样子挂了电话。

凌傲天确实很忙,脚不沾地。他婶婶李华突发心脏病,凌浩陪着去了首都动手术。凌傲天既要上学,又要管理集团,人员配合什么的都够他忙的了。

饶是这样,秦思的电话他却从来都不拒听的,那天调出秦思的电话后,他给秦思打电话:“秦思,是我,凌傲天,是这样的,秦思,我跟楚同学老是在一起会让人误会也给她误会我和她是在谈朋友,以后你找我就打我自己的手机,方便吗?”

“好的,嗯,那个,我叫你什么好呢?老师?”秦思苦恼,她与凌傲天通过那么回电话,还没叫过凌傲天。

“叫我哥哥好了。”凌傲天可以感觉到秦思在皱眉头,他微微一笑。

“不要,哥哥是我哥哥的专利,不能喊别人哥哥,我喊你老师吧。”没想到秦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老师?我没那么老吧?叫名字吧。”凌傲天微感失落,他很想听秦思脆生生的声音叫他哥哥。

“好的。”不叫哥哥叫啥都行。

“秦思,也别给楚姿知道我在辅导你学习,平时还是好好听她讲课,不明白的再问我,知道吗?”

“为什么啊?”

“你答应就行,不用问了。”秦思这么小,解释了她也听不明白。楚姿的家境那么差,她需要这份工作,凌傲天虽然对楚姿无意,对她的家境却是很同情。如果她知道自己在教秦思,想必她也没脸再要这份家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坚决再写一章,让谢娴稳和英若风相认。

26、迟来的相聚…

云天集团一片散乱。乱糟糟如一团乱麻。半年内凌志去世凌浩接班,现在凌浩又一点工作交接安排都没有就去了首都,凌傲天一个在校学生,颇为□乏术。在人心浮动的环境中,谢娴玉脱颖而出。

谢娴玉是有野心,然而这回却不是为了什么目的,只是因为凌傲天对她的帮助,抱着为凌傲天分忧的想法,因而殚精竭虑,想帮凌傲天把这团乱麻理顺,她处在那个位置,听到的比凌傲天全面具体,又因为在大哥身边听多了,对管理也有一些独特的心得,因而听到一些谣传后也不用请教谁,心头便有了主意,她直接找凌傲天。

“凌先生,我听下面的人在谣传凌总不是去北京,而是对你不满不乐意做二把手在撂挑子;也有人在传云天有财务危机,凌先生上北京去筹款了。”

“竟有这样的说法。谢谢你了,你有什么看法吗?”凌傲天很看好谢娴玉。

“凌先生,我看散布凌总撂挑子的人可能是想排挤你;谣传云天财务危机的应该是对手公司。对前一种人,从内部找出来,这应该是云天的高层,直接明升暗降,调出实权位置。帮对手公司在我们公司内部散发谣言的人,估计是职位比较低的,直接开除,杀鸡儆猴。你看怎么样?”谢娴玉献计。

“嗯,这个方法可行,谢小姐,找出这两个人是关键,你能找出来吗?需要我派人帮忙吗?”

“能,没问题。”谢娴玉这点能力是有的。

“好,那就麻烦你了,全交给你了,交给别人办我也不放心。”凌傲天安心了。

谢娴玉告辞,到门口时又回头:“凌先生,我有一事不明白,请教你,你为什么这样帮我?为什么一点不担心我骗你?”

“谢小姐,我只能说我也说不清楚,就好像,好像你是我的亲人,谢小姐,说真的,有时我甚至觉得你比我叔叔还来得亲切。”凌傲天沉思了一会,给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造谣之人很快找出,找出线头一切很快理顺,云天正常下来,谢娴玉也不用留在幕后,凌傲天还要忙着上学,直接把谢娴玉提为总经理助理,很多事委任她执行。谢娴玉直接跳了好几级,原来宣传办的同事眼红的赶上白兔眼了。暗悔当初没有拍谢娴玉马屁,白白失去了患难知交的大好机会。

谢娴玉升职是好事,不过她更忙了,往年是一家人回老家过年的,今年她回不去了,谢耀辉于是回老家接了母亲到N市过年。

年三十这晚,谢娴稳也到大哥家过年,却没有遇到哥哥的养女,她听母亲提过,因而好奇地问:“哥,你收养的女儿呢?听说你很疼她的,怎么大过年不在家里和我们一起过年?上哪了?”

谢太太呵呵笑:“在我妈家呢,昨天我带秦思去我妈家,我妈喜欢的不得了,我们姐弟两个都是儿子,我妈想孙女想疯了,不放秦思回来了,说等初二再给她回来,你在家多住两天吧,初二就能见到了。”

谢耀辉接口:“住她姥姥家就住姥姥家吧,都一家人,没什么。横竖我们是一家子团圆。你们不知道,我们老家家中还住着一个妻离子散的人呢!”

哦?除了谢母,其他人都好奇怪地看他。

“妈,你说。”见母亲张着嘴,谢耀辉把讲故事的乐趣交给母亲。

“就系……”谢母一口气说出来,有些气喘,舀了一口汤准备喝。

“妈,你说什么?你说那个人到我们村里找老婆?他说他老婆叫什么名字了吗?”谢娴稳抓住母亲的手,身子在发抖。

“听讲叫宁睿……”谢母接下来的话谢娴稳没有再听下去,她急促地说:“妈,哥,你们吃,我走了。”

一家人回过神来,已不见谢娴稳的身影,院中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谢耀辉追到门口,已不见汽车踪影。

“神经病?找老婆的这人是那个神经病。”谢娴玉云云自语。

“什么神经病,你说清楚?”谢耀辉皱眉。

“就是……这样……那样。”

谢娴玉说完,与谢耀辉同时顿悟:“顾墨?顾墨。这个人就是那个顾墨。”

谢娴稳上了高速,心口的狂跳盖过了马达声,她的双手双脚都在发抖,冷静冷静,她对自己说。心中默默地把交通安全标语念了个遍:欲速则不达,慢行早回家;心中交规在,眼前路自宽;宁停三分,莫争一秒……

就这样波若波若蜜般念了N遍后,总算控制住猛踩油门的脚。

没有磕磕碰碰也不是一路畅通,这是春运期间,辛勤的人民交通警察大年夜也不敢疏忽,小轿车也不能避免有超载啊犯罪啦酒后驾驶啦。一连串检查下来,原本六个小时能到达的路程,愣是开了十个小时,到下高速时谢娴稳双眼通红,眼眶发黑,喉咙干哑,心口绞疼,她是那么的害怕,就因为这一晚的耽误,她再一次与顾墨擦肩而过。

下了高速了上了国道,二十公里后拐上乡道,七弯八拐走完,把车停在家门外,谢娴稳紧张得无法下车,一个声音说:顾墨就在里面等着你。

另一个声音说:顾墨早走了。

一个声音说:你奔波回来,不就为了见到顾墨吗,下车吧。

另一个声音又说:顾墨会不会嫌弃我?我又黑又瘦,根本无法跟旭日的宁睿相比。

……

再怎么打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谢娴稳下了车,推开了家门。

“顾墨“很小的一声顾墨从她口中逸出,没有人回答。

“顾墨,顾墨,顾墨……”查看了各个房间,谢娴稳瘫坐在客厅地上,她,又一次与顾墨错过。

此起彼落的鞭炮声响彻乡村大地,喜乐的新年歌曲从千家万户中传出,沉寂的只有谢家老宅,空旷的客厅中,谢娴稳枯坐地上,如失明的人,等待着,思索着。在黑暗中仰望,期许,渴望黎明的到来。

思念如沙漏般压榨着她的心,只有思念,再无其它。有人说一个人的思念是痛苦的,两个人的思念那就是幸福,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思念就像残忍的魔鬼,此时已经将思念了千遍万遍顾墨的谢娴稳折磨到尽头。

无论如何,生活总算给了她希望,谢娴稳从地上站起,又到各个房间查找了一遍,确实没有其他人留下的衣物,她环视了一遍客厅,默默地离开。

竹林里,英若风正倚在一丛竹子上发呆,这几天,村里在外的人差不多回来了,他挨家挨户又问了个遍,没有一个是他要找的他的妻,难道:只有他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他的妻子与孩子并没有一起来?没有妻子孩子,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什么?他还要追寻什么?

宁睿的笑声被风揉散在竹林里,江水溶解了她的笑脸,圈圈漩涡抽吸走了他们的一家的欢乐;英若风的灵魂被风带进了迷雾里,尚未消散的露珠如同他那颗破碎的心,跌落泥地里。

“睿,我要去哪里找里?睿,告诉我,我要去哪里找你?宁睿,你别躲我,告诉我,我要去哪里找你?”英若风狂吼。

“我就在这里,你不用去找我了,顾墨。”一个声音哀哀响起。

谁在说话?这是谁?一个女人站在他的身后,英若风傻傻地看着她:“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你是宁睿吗?”

女人点了点头:“是的,我是宁睿,宁元,你的妻,你还要我这个妻子吗?”

一种纯然的快乐情绪就像酒精在血管里一样,开始把英若风从半痴半呆转化成兴奋的晕眩。他的喉咙发干,全身轻微地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

他冲过去抱住女人,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像山谷里的回音一样的哭声,凄苦而激动的哭声中混合着一声声的“睿”……

委屈、喜悦、思念、苦痛,随着那一声声的“睿”敲击着谢娴稳的心。

一切口头语言都是多余的,饥渴地双唇找到日思夜想的甘泉,灼热的舌头挤进她的口中翻搅,再也无法停下……

英若风一只手从谢娴稳腋下穿过,牢牢地将她嵌进怀里,另一手扯开她的外套,隔着毛衣覆在她的绵软上,急速而粗鲁地揉搓起来,他灼热的**一下一下地击打在谢娴稳的**上,谢娴稳颤抖了,仿佛脑子里已经被烧成了一团糨糊,她想……想要解放……

英若风灵巧的手就在这一瞬间,穿过毛衣往捏住她的顶端一压,谢娴稳脚一软,緾绵腓侧地呻吟了一声:“啊!……”

……

从中午到黄昏到晚上,竹林中已是漆黑一片谢娴稳都不知道究竟持续了多久的高*,一个个一瞬间的快*,凑成了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