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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多多想了想说:“我认为人活在世上,不光是有事业有成功就足够了,您事业这么成功,但是您给过您的妻子什么?您又给过您的儿女什么?他们又给过您什么?说句不好听的话,假设您这些事业一夕之间全都消失了,那您还剩下了些什么?”

赵海龙蓦地一愣,他抬起眼睛看着吕多多:“小小年纪,伶牙俐齿,我用心经营的事业怎么可能一夕之间消失!就算是我的荣誉不在,我还有、我还有我学到手的本领,还有我的家庭。”说到家庭两个字时,赵海龙的气焰也弱了,假设他一无所有,老婆孩子还会在家等着他吗?

吕多多说:“院长,我很感激您对我成绩的肯定。就像您说的一样,假使我们暂时没有成功,但我们有学到手的本领,还有我们彼此的扶持,只要坚持去做,事业和成功都会有的。我认为,成功的事业是给美好人生锦上添花,而不是人生的全部。希望您能够客观对待您儿子的事。”

赵海龙说:“年轻人,我也跟你一样年轻头脑发热过,爱情不能当饭吃,等你真正到了社会上去碰壁了就知道了。”

吕多多说:“我们还年轻,有的是能碰壁的本钱和时间,碰壁也是一笔人生的财富。”

“好吧,我已经知道你的选择了。”赵海龙说着往椅背上一靠。

吕多多正准备告辞出去,门被推开了,赵宁肃冷若寒霜的脸露了出来:“爸,你找多多干什么?”

第67章 开诚布公

赵海龙一愣:“你来干什么?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吕多多深吸了口气,对赵宁肃强笑了一下:“宁肃。没什么事,院长和我谈了一下人生和理想。”她现在已经豁出去了,留在医院已经不可能了,那也无所谓,工作再找吧。

赵宁肃伸手握了一下她的肩,然后对赵海龙说:“爸,我还叫您一声爸,是因为您给我提供了精子,把我抚养长大。但是除了精子和钱,您还给过我别的吗?也许你觉得给钱就是你表达爱意的方式,但是我感觉不到。我从记事起,都只有跟妈妈在一起的记忆,您总是在上班、出差、应酬,我小时候不是不埋怨的,但是妈妈总是在替您说好话,给您找借口。后来您连妈妈给我的关爱都剥夺了。”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把我扔给那个惺惺作态表里不一的女人,她背地里跟您哭诉过多少回说我欺负她们母女?您分过青红皂白吗?您只会批评我,指责我,从来不相信我的话。您在我心中已经彻底失去了威望。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摆脱你,从上高中起,我就不住你家里,我十八岁开始自己养活自己,就是为了彻底摆脱您。试问您还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我的事?

“您做习惯了领导,总是习惯性地将我也当成您的下属,从来没有以平等的口吻跟我说过一次话,我很多次想和您平心静气谈一谈,您都粗暴地结束了我们的谈话。我知道,您已经习惯去主宰别人的命运,让别人按照您的命令去做。但是您别想操纵我的命运,我自己的人生道路,我自己会掌控。拜托以后别找多多的麻烦,我们的事,跟您完全没有关系。”说着牵着多多的手准备转身离开。

赵海龙一直皱着眉头听着儿子的话,然后说:“赵宁肃,你别后悔你今天的选择。”

赵宁肃挺直了腰杆:“当然,我想您也不至于卑鄙到我做任何事您都来搞破坏,毕竟您也没有多少家业来让我继承。这个医院,也是公家的,您不过是暂代职权而已。”说完拉开门,牵着吕多多走了出去。

赵海龙在后面说:“我只希望你去美国,跟彭阳一起去,那边更适合你发展。”

赵宁肃浑身一僵,回头看了一眼赵海龙:“我都说了,我跟彭阳完全没有关系,只是普通朋友,我不会去美国的,我不喜欢那儿。”

赵海龙还想说什么,赵宁肃已经拉着吕多多大步走了。吕多多赶紧跟上,她心里很难受,从来不知道赵宁肃也活得那么艰难,还被后妈栽赃陷害:“宁肃,你还好吧?”

赵宁肃停下疾走的脚步,朝她笑笑:“没事啊。我爸没有羞辱你吧?”

吕多多摇摇头:“没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都已经下班了,我来接你下班,茜茜说你被主任叫走了,我看见主任都走了,估摸着你被叫到楼上来了。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要你跟我分了,然后给你安排工作之类的?”赵宁肃问。

吕多多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赵宁肃翻翻白眼:“我怀疑他是不是肥皂剧看多了。你答应他了吗?”

吕多多笑起来:“院长也看肥皂剧吗?”然后耸耸肩说,“这又不止附属医院一家医院,这里不要我,我就别处找。”

赵宁肃摸摸她的头:“你别担心,工作一定会找到的。等以后我给你开一家医院。”

吕多多笑弯了眼:“好。”她刚刚还在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盲目乐观了,那么直接地拒绝了赵海龙,现在她发现有一个人比自己还乐观。就是啊,怕什么呢,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吃完饭,两人沿着马路牙子慢慢散步,晕黄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又缩短、重叠、又分开,夜风很冷,吕多多的手被赵宁肃暖和的手心包裹着,倒是没觉得有多冷。

走了好一段,赵宁肃终于打破沉默说:“多多,那件事我还是跟你说了吧。”

吕多多站住了,等着他说。

赵宁肃支吾了一会儿,低下头说:“车祸中受伤的,不仅仅是肋骨,还有、还有骨盆和骶骨。”

吕多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果然是这样么?

赵宁肃发现她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很意外,有些诧异:“你知道了?”

吕多多点头说:“猜到的。比我想象的要好一点。”

赵宁肃一脸窘迫:“那你以为会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那什么断了?

吕多多嘿嘿笑:“我以为…对了,伤到神经了对吗?是不是跟上次我那个病人的情况差不多?”

赵宁肃嗯了一声:“神经有轻微的损伤。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吕多多用手指抠抠他的手心,“我觉得你们男人将这种事好像看得特别重要,其实你没发现,你越计较,心理压力就会越大,康复起来就越慢?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赵宁肃不得不承认,吕多多说的是事实,当初他发现自己有障碍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甚至在怀疑,这算不算对自己以前风流成性的报应?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真心实意想爱护的人,结果自己却萎了,这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幸亏他自己是个医生,知道康复治疗的重要性,出院之后便开始了漫长的康复训练道路,医生说如果乐观的话,半年就能好,结果他却过了一年多时间才好起来,心理负担不可谓不大。

吕多多想了想说:“宁肃,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嗯,说吧。”赵宁肃转过头来看着吕多多。

吕多多吸了口气:“我在想,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心理负担比较重,性格也有点变了?我是说,感觉不像以前那样自信、开朗。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把这件事当成一种负担,我很心疼,我想还看到以前那样的你。当然我不是嫌弃现在的你,我只是想要你把那个包袱给甩掉,做最真实的你。”

赵宁肃张开手臂,将吕多多抱住了,下巴在吕多多头上蹭了蹭:“谢谢多多,谢谢!”

吕多多深吸了口充满赵宁肃的气息,清爽的、干净的男性气息,她觉得,那个迷失的赵宁肃正在慢慢回来。

翌日,杨茜问吕多多:“多多,我哥要辞职了?”

“啊?我没听说啊。”吕多多想了想,昨天他们也没说什么啊。

“我刚刚从行政楼那边过来,听说的,我哥刚交了辞职报告。是不是昨天我大舅跟你们说什么了?”

“院长也没说什么,就是表了下态,估计不怎么愿意我留在医院。所以我以后恐怕不能来这里上班了。”

杨茜看着她:“我大舅肯定上演了家长逼迫准儿媳的老戏码,对不对?”

吕多多忍不住笑了一下。

杨茜说:“没关系,你要是想留下来,我让我爸帮你安排一下。”

吕多多感激地笑了笑:“这个到时候再说吧,也许可能会去别的医院。宁肃肯定是辞了职去自己开诊所去了,他不想受制于他爸。”既然赵海龙不太欢迎自己留下来,她觉得强行留下来也没多大意思,省得相看两相厌。

“应该是的,前几天我还在看他跟中介联系看房子的事,我以为是买房,原来是要租房吗?真好,我哥就自己当老板了,以后你就是老板娘了。”杨茜嘻嘻笑,“应该是昨天你被我大舅叫过去,逼得我哥下定决心了。”

吕多多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然后说:“为什么那些家长都那么自以为是啊,以为自己安排给子女的就是最好的。他们固然经验丰富一些,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就是真理啊。尤其是有的父母,自己都没法作表率,却想让儿女非要沿着自己安排的路去走,这怎么能叫人信服呢?”

“这个啊,就叫做典型的倚老卖老。”杨茜突然感慨说,“其实我现在挺羡慕你俩的,统一了战线,目标一致对外。我家祁衡要是也回来了就好了。”

“对了,祁衡什么时候回来?”吕多多知道祁衡这些年就回来过两三次,两人两地相思了四五年,也够难熬的。

杨茜说:“还有一年多呢,他要在那边上完研究生才回来。”祁衡是学数学的,在M理工,牛人一个。

吕多多捏捏好友的手:“也快了嘛,万里长征已经走完九十九步,还差最后一步了,熬一熬,就苦尽甘来了。”

杨茜脸上浮起了笑容:“等他回来,我们就去结婚。”

“这么早?”吕多多有些惊讶。

“我就不响应晚婚号召了,晚育可以。反正我们知根知底,他什么臭毛病我都知道,我什么坏习惯他也知道,不存在什么性格磨合问题。”

吕多多真羡慕他们两个人:“茜茜你不考个研?”

杨茜说:“我先工作两年,再考在职研究生好了,读了这么多年书,也有点乏了。休息一下。我倒是替你有点可惜,要是能读个研究生,想去什么医院不信手拈来?让我哥支持你呗。”现在好医院对学历要求非常高,都要求硕士以上,吕多多完全没有家庭支撑,要读研确实挺困难的。

吕多多笑着摇摇头:“没关系,以后我也可以考在职的。”

杨茜又问:“你啥时候跟我哥结婚啊?”

吕多多红了脸:“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现在说这个太早了。”

“对啊,这事得我哥说才行。”杨茜嘻嘻笑。

吕多多起身:“我去找一下他,问问辞职的事,你休息一下吧。”

“好。”

吕多多去了口腔科,在赵宁肃的办公室里没有找到他,大中午的,不休息去哪里了?她出了办公室,走到前面的花坛里,那边有几株非常茂盛的海桐挡住了视线,吕多多准备过去看看,还没走近,便听见那边传来了赵宁肃的声音:“克丽丝,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不会去美国的。你赶紧回去吧,别在这里遭罪了。”

吕多多顿住了脚步,只听见彭阳回话说:“你也知道在这边是遭罪,为什么不跟我回去,美国的各方面条件比中国的好得多。你要自己开诊所,那也比在中国好。”

赵宁肃笑了起来:“那是你生长的土壤,所以你觉得好,但是我不觉得。这里是我生长的土壤,我更喜欢国内。咱们俩完全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何必苦苦纠缠呢?”

彭阳不死心地说:“你的身体状况现在虽然恢复了,但是未必就稳定了,为了你的健康考虑,我觉得你也应该去美国。”

赵宁肃哈哈大笑:“我身体怎么样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就不用给我操这份心了。”说着转身往回走。

“你女朋友要是知道这事,她不介意吗?我就不会介意!”彭阳在身后大声说。

赵宁肃转过来,看见吕多多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愣了一下,然后走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肩:“多多,你介意吗?”

吕多多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她都不介意,我还介意什么啊。”

赵宁肃转头对彭阳说:“听见没?我女朋友说不介意。”说完在吕多多脸上亲了一口。

吕多多推他:“别乱亲,脸上都是细菌。”

第68章 英雄救美

虽然医患纠纷在医院是屡见不鲜的,但是吕多多还未想过会跟自己直接面对上,毕竟她现在还只是个小实习医生,掌控不到病人的生死大权。但是有句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吕多多有时候也会变成那条无辜的鱼。

这天她和杨茜按照老师的要求,在办公室里整理病历,帮老师贴发票。实习医生要做的事杂得很,基本上就跟个跑腿的小厮差不多,老师让干嘛就干嘛,你矜矜业业,态度良好,这样他才会教你一些东西。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吕多多和杨茜一边说话一边干活,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满脸怒气,双目赤红:“我找叶光贤,叶光贤在哪里?”

吕多多抬起头说:“叶医生不在这个办公室。”

那人怒气冲冲地说:“那就去把他叫过来!他妈的叶光贤,害死了我爸,他是不是想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你给我去把他叫来,不叫过来,我就把你们办公室都砸了。”说完拿起桌边的一条方凳,哐一下砸在桌上,方凳散了架,他将一条凳子腿捏在手里。

这一砸把吕多多和杨茜都吓了一跳,两个女孩往后一缩,然后都站起来,准备出去:“我们这就去叫。”

那人将凳子腿一指:“去一个,别想敷衍我。”

吕多多和杨茜都吓得脸色发白,吕多多深吸了口气:“杨茜,你先去。我留下来。”

杨茜担忧地看了吕多多一眼,点点头,赶紧跑了出去。

那男人将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开始骂:“他妈的,你们医院这都是个什么事?我爸明明还是好好的,在你们医院做完手术人就不行了,你们医生哪里是救人,简直就是在害人。说什么白衣天使,就是吸血的魔鬼,我们花了好几万,做这么个小手术,你们还把人治死了,还好意思叫什么三甲医院?你们这就是谋财害命!简直就是杀人凶手!”

吕多多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叶医生不是他们的带队老师,也不在他们办公室,她不了解这情况,便小心翼翼地说:“这位大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能不能把棍子给放下,坐下来好好说话。”

男人眼珠子一鼓,将棍子在桌上猛地一敲:“不行!叫姓叶的来,我要跟他好好把账算清楚。”

吕多多的心跟着桌上的东西同时震跳了一下,这人到底是来算账的还是来索命的啊,她有些害怕,便准备回到桌子后面去,尽量跟这人保持点距离。

那人看了一眼吕多多:“你也是个医生?”

吕多多说:“我是实习医生。”

实习医生这事不知道怎么触怒到他了:“你们医院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一个学生,跑到这里来当医生,你懂个屁啊,你难道不是想害死更多的人吗?”

吕多多知道秀才遇上兵了,这人纯粹就是蛮不讲理,医生难道出生就是医生,不是从零学起的?没有新人来接班,这世上还会有医生吗?吕多多看向门口,外面来了不少男医生,外科主任也到了,但是却没有叶光贤,她想出去,但是看着对方的棍子,又不怎么敢动。

外科主任在门外说:“这位同志,你有什么问题咱们好好说,你先将棍子放下。不要乱来。”

那人一回头,看见来了那么多人:“叶光贤呢?把他叫出来!怎么?你们想以少欺多是不是?”说着拿着棍子朝吕多多走近了几步,吕多多一步步往后退,然后发现无路可退了,她只好靠在墙角里。

外科主任板着脸:“叶医生正在给病人做手术。你到医院是来讨说法的,不是来打架的,我们坐下来讲道理,不要这么冲动。”

那人暴怒起来,将棍子猛地往吕多多头顶的墙上一敲,墙上出现了一个坑,墙灰簌簌地落在吕多多身上:“你看看你们医院,还好意思说三甲呢,都招了些什么人?叶光贤这样的庸医,还有这样的黄毛丫头,这能给人看病吗?我们把生命交付到你们手里,结果就被你们这些庸医给折腾死!你们都是杀人凶手!”说着用棍子指着吕多多。

外科主任看了一眼吕多多:“你父亲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他是心脏支架手术,他年纪大了,做之前我们也征询过家属的意见,这个手术的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五,你们也签字了。手术非常成功,我们要求做完手术之后在床上至少躺两到三天,但是你们没有当回事,第二天就下床去大小便了。结果引发了心肌梗死。”

那人将棍子又猛地一敲:“这就是你们医院护理不到位造成的,现在我爸出事了,你们就知道推卸责任!”

外科主任皱着眉头:“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出来跟我们谈。”

那人站在吕多多身前不动:“你们把叶光贤叫过来,我要找他算账。”

“我是外科主任,能够代表叶医生。”

“好,那行,我要叶光贤给我爸抵命。要不你们医院就给我赔一百万!”

外科主任说:“你这是不合理的要求,你坐下来,我们好好聊!”

“聊个屁,要不叶光贤给我爸抵命,要不就一百万,你们选!”

赵宁肃这时出现在了门口,他是被杨茜打电话叫过来的,往里一看,看见了被人用棍子逼得缩在角落里的吕多多,她吓得脸色都有些苍白了,看见赵宁肃,脸色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赵宁肃走进屋,说:“你既然是来要索赔的,你拿着棒子逼着我们的医生是怎么回事?你这样就相当于绑架勒索了。赶紧放下棍子,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那人被赵宁肃说得一愣,然后瞪着眼说:“你少唬我!我怎么绑架了?我用绳子绑她了?”

“你要是伤了我们的人,别说要赔偿,你还要倒贴钱给我们治病。”赵宁肃冷冷地说,他用手放在身侧,示意吕多多蹲下来,然后猫着腰迅速跑出来。

吕多多眼里有些惊慌,但是看见赵宁肃也进来了,就觉得安心了,她轻轻地点点头。赵宁肃又开始和那人说话了,她便趁着那人转头和赵宁肃说话的当儿,猫着腰,猛地挤开那人就往外冲。那家伙发现吕多多跑了,脑袋短路了还是怎么地,忘了自己的初衷,便追上来想抓住吕多多。

赵宁肃伸出胳膊,抓住吕多多手,猛地将她往自己身后拉。那人手里的棍子已经挥到了,赵宁肃下意识地抓起手边的一张椅子挡了一下,那棍子力度非常大,不仅敲落了赵宁肃手里的椅子,棍子还落到了赵宁肃的胳膊上。吕多多猛地回头,便看见了这一幕,吓得大惊失色:“宁肃!”

赵宁肃同时也一脚踹了出去,将那家伙踹倒在地上。几个男医生扑上来,将那人给制住了。吕多多抱住赵宁肃的胳膊,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你的手要不要紧?”

赵宁肃强笑着安慰她:“没事,不是很痛。”其实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细汗了。

杨茜也从门外跑了进来:“哥,你没事吧?对不起多多,我丢下你先走了。”

吕多多摇摇头,眼泪飞溅:“我不要紧,我们赶紧去拍个片检查一下,看看宁肃的胳膊有没有事。”

赵宁肃去拍了片,右手臂骨裂了,打了石膏,不能上班了。他交了辞职报告,本来只需上到年底,元旦后就不在医院做了,现在一伤,就干脆休假到离职。

赵宁肃胳膊受伤,生活不便,吕多多便让他搬回了医院职工宿舍的房子。赵宁肃心里那个高兴啊,觉得自己这回伤得真值。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继续睡沙发,但是终于可以和多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而且还能享受到吕多多无微不至的关怀,两人的感情都升温不少。

彭阳知道赵宁肃受了伤,跑到赵宁肃家里来探望他:“我说了,中国的环境太差,患者居然还会威胁到医生的人身安全,有什么保障可言?你跟我去美国吧。”

赵宁肃坐在沙发上,右胳膊打着石膏吊着绷带,左手拿着吕多多给他削的苹果啃:“美国就没有医疗纠纷?”

“我们的医疗纠纷,都是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来的,极少有这种暴力伤人事故。”彭阳严肃地说。

赵宁肃说:“得了吧,我看不见得。美国还能够私人持有枪支呢,你以为就安全了?美国每年发生多少起华人被袭被枪杀的事件?种族歧视不要太严重。你怎么还不走啊?不是说买了这两天的机票了?”

彭阳讪讪的:“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够放心呢?”

赵宁肃嗤地笑了起来:“你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该操心的是我女朋友。多多,来,苹果吃不完了,剩下的给你,你帮我吃了,这个苹果太大了。”

吕多多提着袋子从外面进来,换了鞋过来,接过赵宁肃手里的苹果:“你应该多吃水果,这样才有利于伤口愈合。”说着将苹果放在茶几上的杯口上,“克里斯在这里吃晚饭吧?”

彭阳看着赵宁肃,他正盯着墙上的电视看,半眼也没瞅自己,便叹了口气说:“不了,谢谢,我走了。”

吕多多拿着刚买的猪蹄去厨房煲汤,问赵宁肃:“你刚跟她说什么了?”

赵宁肃站起来,揣着胳膊慵懒地倚在厨房门口边,看吕多多忙活:“还不是又在游说我去美国,对她来说,那是她的天堂,但是我的天堂,却在这里。她难道不明白,‘彼之蜜糖,吾之砒霜’的道理?”说着还摇了摇头。

吕多多回过头来,望着他甜甜地笑了。

“对了,那件事后来怎么处理的?”赵宁肃问。

吕多多说:“后来院长把那家伙告了,说他伤害医务人员,警察也来了。死者家属那边来了不少人,拉着条幅在医院门口闹事,最后双方协商,医院赔了些钱。那个人应该也给你赔了医药费,钱应该都被院长收着了。”

赵宁肃嘁了一声:“看样子他想让我去找他,算了,我也不差那点医药费,给老头子买补品吃吧,当我孝顺他了。”

吕多多知道,赵宁肃是真要和他爸撇清关系了。他们两个人,似乎都没有父亲缘,都摊上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爸,说起来,还真是相像呢,难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吕多多想到这里,脸上有点发热。

第69章 帮我擦背

赵宁肃很喜欢现在的状态,吕多多终于卸下所有的心防,全身心无保留地再次信任自己,就像从前那样,一笑一颦,一言一行,都跟记忆中那个单纯可爱的多多重合了。当然也有些不一样了,时光荏苒,年轻的多多从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已经长成了一朵怒放的鲜花,不经意中,便会流露出女人的韵致。

赵宁肃喜欢在多多忙碌的时候盯着她看,看她在卧室、厨房、阳台间来来回回地转悠,将这个家收拾得干净而温馨,看得他情不自禁地微笑,有时候又忍不住口干舌燥,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有时候心焦难耐的时候,便将吕多多叫过来,陪他一起窝在沙发上坐会儿,将她搂在臂弯里,嗅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心中觉得满足不已,身上的悸动却如火上浇油,越烧越旺。赵宁肃的身心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那滋味就别提了。

杨茜在的时候,便会用手挡在眼前,指缝大开,嘴里嚷嚷:“秀恩爱,太过分啦!我要被你们甜死啦。不行,我要去给祁衡打电话,管他是在上课还是在睡觉!”

吕多多被羞得面红耳赤。

最让吕多多面红耳赤的是给赵宁肃洗澡。这天晚上,吕多多给赵宁肃剥提子吃,赵宁肃吃了两颗,看着她说:“多多,那个,我想洗澡。”

吕多多随口说:“那就去洗啊。”说完这话,看着他的胳膊,然后愣住了,怎么洗?赵宁肃的右手受伤,打着石膏,不能沾水,要至少一个月才能拆。现在是冬天,虽然可以不用每天都洗澡,但是几天洗一次还是要的。他的右手不能动,左手反不过去,背就洗不到,那怎么办?

赵宁肃说:“你帮我擦背。”

吕多多看着手里的提子,热度慢慢从脸上蔓延到她脖子上去了,整个人都红扑扑的,特别招人。赵宁肃看得忍不住,凑过去亲她一下。

吕多多手里的提子一下子给捏碎了:“好、好吧。我去给你找衣服。”说着像兔子一样跳起来,跑到卧室的衣柜给赵宁肃找衣服去了,赵宁肃在沙发上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