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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肃挑起眉头:“怎么回事?”

吕银凤说:“当初我三姐上高三的时候,他听我二姐唆使,拼命去追我三姐,闹得全校皆知,后来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追到我家里来,说是我三姐的男朋友,我爸不准人早恋,一旦被发现,就不能上学。你看这对狗男女的用心多险恶,亏得我三姐聪明,识破了他们的诡计。”

赵宁肃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这个事当初多多是跟他说过,但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就是邹鹏,这不要脸的,怎么还好意思登堂入室,还那么亲热地叫多多“三妹”,真他妈是个贱人!恶心!一对狗男女!

第75章 秋后算账

吕银凤到家后不久,吕建民也下班回来了,他一早就出门去公交公司了,赵宁肃就是在洗漱那会儿见了他一面,现在是第二面。吕建民满面沧桑,嘴边的法令纹沿着嘴角深深往下延,足见平时是个非常喜欢撇嘴的人,这样的吕建民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觉。赵宁肃也不乐意去讨好他。

吃完饭,赵宁肃打开箱子,将自己的给大家带的礼物拿出来分发:吕建民的是一条三五牌香烟;程春兰的是一件大红底黑花的呢子大衣,这大衣是赵宁肃自己挑的,非常合身,价格当然也不便宜,但是他乐意;吕银凤的是一本她想了很久的英文原版画册,赵宁肃托朋友从国外邮寄回来的;吕金龙则是一台PSP游戏机;至于吕程程和吕玲玲则没有准备礼物,他给吕程程的两个女儿每人一个红包,吕玲玲的,则是他和吕多多一起送的结婚贺礼,也是一个红包。此外还有几包他从Z市带回来的土特产和糖果。

除了吕程程和吕玲玲,大家都很开心。吕程程和吕玲玲非常没趣地回屋去了。吕建民拿着烟看了又看,然后收到自己屋里去了。吕金龙拿着游戏机和赵宁肃研究玩法。吕银凤则迫不及待地翻起新画册来。吕多多见大家都有事做,自己便去帮妈妈刷碗。

程春兰收到那件漂亮的大衣,非常兴奋,她悄悄地问女儿:“我那件衣服是你买的还是小赵买的?”

吕多多说:“是宁肃买的,他选的。”

“多少钱呢?”

吕多多说:“一千六。”

“这么贵!这孩子真会乱花钱。”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异常开心,女婿给自己花钱都这么舍得,那对女儿肯定好啊。那两个女婿,家里条件都很好,但是却从没用心为家人买过什么东西,每次都是带些常见的礼盒。

“我觉得妈穿着挺好看,过年时就穿这个。”吕多多从未见过妈妈给她自己买过什么新衣服,很多衣服都是舅妈姨妈们穿着小了或者觉得过时了的给她的,想着都觉得心酸。

程春兰笑眯眯的:“好。”

这时隔壁邻居过来叫程春兰有事,程春兰就过去了。剩下吕多多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

有人来到了厨房,吕多多以为是赵宁肃,抬头一看,居然是邹鹏。

邹鹏看着吕多多,叫她:“三妹。”

吕多多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自己,觉得挺怪异的,有点起鸡皮疙瘩,她强笑了一下:“叫我吕多多就好。”

邹鹏笑了一下:“好多年没看到你了,你也不怎么回来。”

“学习和工作都挺忙的。”吕多多低头忙碌。

邹鹏说:“我要结婚了。”

吕多多说:“忘记恭喜你了,恭喜啊。”

邹鹏脸色并没有多少喜色:“我一会儿就要回去了。我想来跟你说一声,当年那件事,我一直感到非常抱歉。如果当初我不那么幼稚,以貌相人的话,结局可能就不是今天这样。”

吕多多耳中警铃大作,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心里还有遗憾是不是?”赵宁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厨房门口,冷笑着看着邹鹏。他一直准备找个机会要好好教训一下邹鹏,没想到这个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吕多多有些尴尬地看着赵宁肃:“宁肃。”

赵宁肃板着脸,摆了一下手,示意她别说话,指着邹鹏问:“他是不是当初放烟雾弹追你的那家伙?”

“啊?哦,是的。”吕多多觉得这事挺窘迫的。

“你教训他了没?”赵宁肃问。

吕多多摇头:“没有,算了吧,都过去这么久了。”

赵宁肃说:“不行,这样窝囊废的男人我看着就不爽,宠女人是一回事,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又是另一回事。现在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要是不打他,我今晚上都没法睡觉了。”

吕多多走到赵宁肃身边,小声说:“你别打狠了,后天他还要结婚呢。”

“知道,我有分寸,”赵宁肃将自己的指关节按得啪啪作响,走到邹鹏面前,“我看你非常不爽。有笔账跟你清算一下,欠了很多年了,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说完提起拳头,一记下勾拳抡向邹鹏的下颌。

“揍得好!”吕银凤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挥着拳头冲邹鹏比划了一下,她也看邹鹏不爽很久了。

当初吕多多是被邹鹏气得不行,后来发现他跟吕玲玲在一起,觉得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心里才稍微爽快点。没想到邹鹏这家伙心眼还挺多,刚才居然跟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不由得替吕玲玲有些悲哀起来。

邹鹏显然没有料到赵宁肃说打就打,躲闪不及,被打得眼冒金星,身体猛地往后退,退到了炉子边,邹鹏赶紧伸手扶住墙才稳住身体,但烧水的锅盖还是被碰到了地上,惊起一阵乒乓乱响。

赵宁肃说:“这一拳是你欠多多的。”说着走上去,揪住衣襟又补上一拳,“这一拳,是你老婆欠多多的,以后见着我们要绕道走。”

吕玲玲已经回她屋里上床坐着去了,所以邹鹏才敢过来找吕多多说话,此刻她听见动静,觉得有些奇怪,便出来看个究竟,正好看见邹鹏挨打,猛地尖叫了一声:“你们在干嘛?”

赵宁肃回头来,冷冷地说:“别激动,男人之间算点小账。跟你没关系,小心你的肚子。”

吕玲玲这一惊叫,除了去了邻居家的程春兰外,其他人都被惊动过来了。吕玲玲倚在门边,没有谁去安抚她,就连平时跟她感情最好的吕程程因为昨天晚上的吵架也伤了和气,现在还没跟她说话。

吕建民手里拿着三五香烟,皱着眉头:“你们搞什么,怎么打起来了?”

赵宁肃说:“有点意见不合。”

邹鹏站直了,擦了一把嘴角,走向吕玲玲,伸手去扶她:“老婆,没事。”

吕玲玲,伸手拍打他,尖声骂他:“你是个窝囊费啊,别人欺负你你都不还手?”

赵宁肃勾起嘴角笑了笑:“吕玲玲,最欠揍的其实是你,刚才那两拳,全都是为你挨的。”

吕玲玲脸色苍白,咬着唇,眼睛射出怨毒的目光。

吕多多被这目光盯得打了个哆嗦,赵宁肃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叹了口气:“吕玲玲,很多事,多多不想跟你计较,但是不代表我就不计较。初中的时候,她因为你的诬陷,被叔叔打断了牙齿,害得她破了相,被人叫了那么多年的丑八怪,你愧疚过没有?高中时,她差点因为你们两口子合伙整得考不上大学,你自责过没有?你身为姐姐,就这么对待自己亲妹妹的?你还有良心吗?你就见不得一点她比你好?”

吕玲玲像一只被戳破的皮球,气焰顿时消了下去,她开始瘪嘴哭泣,邹鹏赶紧哄劝。

赵宁肃拉下脸说:“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们,别当多多还是个任意拿捏的软柿子,想欺负她,还得过我赵宁肃这一关。”

吕建民不高兴了,他觉得赵宁肃这话也在针对自己,便说:“你这是故意找碴来了?”

赵宁肃转过脸,与吕建民对视:“叔叔,我从不主动挑起事端,刚才是什么事引起的,您可以去问问邹鹏。他为什么不还手,那说明他理亏。”

吕建民一甩手,转身走了。赵宁肃其实最想做的事还是跟吕建民算账,但是他怕闹起来让多多难堪,自己第一次来她家呢。

吕玲玲问邹鹏:“你刚才干什么了?你说啊,你刚才干什么了,他为什么打你?”

邹鹏理亏,自然不敢说,便低着头不说话。

吕玲玲抓着邹鹏用力摇,尖声问:“到底干嘛了你,说啊!”但是邹鹏却如紧闭了的蚌壳,一言不发。

吕多多担忧地说:“你别那么激动,小心身体。”

程春兰这时从邻居家回来了,看见闹腾腾的厨房,吃了一惊:“怎么了,怎么了?”

大家都不说话,吕玲玲看见程春兰回来了,瘪着嘴开始哭,吓得程春兰赶紧说:“你哭什么呀,怀孩子不能哭,对孩子不好。”

吕玲玲开始撒泼放赖:“有什么好不好的,我都不要活了,人都跑到家里来欺负我们,太过分了!你们有钱了不起啊,少瞧不起人!”

吕多多有些哭笑不得,谁有钱了,邹鹏家那家底也不薄啊,他们绝对不比自己和赵宁肃穷。

程春兰一边安抚她一边以询问的目光看向赵宁肃和吕多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吕银凤看不下去了,说:“妈,赵大哥什么话也没说,就说了点以前的事。二姐就说赵大哥和三姐欺负他们。”

吕金龙也说:“我也看见了,三姐夫确实没说错什么,就是翻了一下二姐以前的旧账,说她欺负三姐的事,让他们以后不要欺负三姐。”

程春兰拍了拍吕玲玲的肩:“好了,小赵和多多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以后安分规矩点就好,自己姐妹,一家人要互相爱护体谅。你这脾气也得改改,以后到了邹鹏家里,要多敬重公婆,对邹鹏也要体贴些,这样日子才能安生。”

邹鹏连忙说:“妈教训得对,我以后会好好督促玲玲的。”

吕玲玲突然弯下腰说:“我肚子疼。”

邹鹏吓得脸色一白:“是不是刚刚哭得影响到胎儿了?”

吕多多也吓了一大跳,赶紧从赵宁肃身后出来:“我来看看。”

赵宁肃拉着她的胳膊:“你别去,邹鹏你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吕玲玲哭丧着脸:“我不去医院,我去床上躺一下就好。”

“还是去医院比较保险一点,万一有什么问题谁都担不起那个责任。”赵宁肃说完拿出手机,“我帮你叫120。”

邹鹏说:“我开了车来的,我送你去医院。”说着抱起吕玲玲就往屋外跑。

吕多多脸色发白,抓紧赵宁肃的胳膊:“怎么办,宁肃,要不要紧?”

赵宁肃淡定地说:“别着急。我看她脸上的神情,不像是真痛。她的气色很好,胎儿应该很稳定,不会那么轻易就受影响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邹鹏抱着吕玲玲上了车,程春兰也跟着上去了,赵宁肃拉着吕多多也跟过去了。

送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没有大碍,胎儿很稳定,回去好好养着就是了,以后别情绪太激动就行。

吕玲玲一直窝在邹鹏怀里不说话。

赵宁肃小声地对吕多多说:“你二姐可真能装,以后邹鹏的日子可不好过咯,真是一对贱人,活该!”

吕多多心情有点不好,赵宁肃一过来就碰上这些糟心人糟心事,哪里能过好年啊。她有些歉意地将头抵在赵宁肃胳膊上:“对不起,家里事太糟心了。”

赵宁肃摸摸她的头:“没事,亏得是我陪你回来,要是你一个人回来,还不知道怎么熬呢。”

吕多多吸了一下鼻子,嗯了一声:“谢谢!”

“说什么傻话,我们还用说谢谢吗?”赵宁肃宠溺地笑起来。

第76章 不作不会死

第二天大家都在为吕玲玲的婚事张罗,家里来了不少亲戚朋友,将原本狭窄的房子挤得水泄不通。

本来吕玲玲怀孕了,身体不宜过于劳累,两家商量,打算先不办婚礼,等生了孩子之后大摆满月酒,热热闹闹庆祝一下就是了。但吕玲玲不同意,她说她本来就是未婚先孕,已经让婆家瞧不起了,还悄没声息地嫁过去,以后就更没地位了,一定要风风光光的操办。这说得也算在理,于是大家就陪着她操劳。

吕多多的大姐夫张胜也过来了,吕程程见了他,居然还很亲昵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有前嫌在先。程春兰和吕建民抓住张胜,把他批了一通,这个油滑世故的男人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了,态度倒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

张胜这样的老油子还是很识时务的,知道现在在岳丈家,一定要懂得低头,回去后怎么对自己老婆那就是他的事了,所以现在没必要让大家都难堪。

亲戚们看着吕家的几个子女,都纷纷艳羡地恭维吕建民和程春兰有福气,开始吃了很多苦,现在儿女都成年了,个个都出息了,可以享福了,这是典型的吃苦在前,享福在后,这样的福气才会绵长久远。

程春兰和吕建民被大家几句好话夸得轻飘飘的,仿佛真的已经在享福了一样,似乎还忘记了,还有两个子女还在上大学,背着一屁股债,负担并没有轻省多少。

临近年底的时候水果店生意最好,程春兰要招待客人,没时间照料店子,便又落到了吕多多和吕银凤身上。吕多多其实更喜欢在水果店待着,不愿意在家里被闹哄哄的人群包围着。她来这边忙,赵宁肃自然也要过来帮忙,一起体验吕多多的生活。

吕金龙现在非常听赵宁肃的,赵宁肃一叫他,他便屁颠屁颠跟着来了,当搬运工任劳任怨地干了一天,居然也没多少怨言。

幸亏不少亲戚都在街上,不然家里根本就住不下。腊月二十八这天,早上四五点钟,便有影楼的化妆师过来给吕玲玲化妆、换婚纱。大家都被叫起来收拾打扮,吕多多和赵宁肃也打着哈欠起来了,头天晚上就闹腾到很晚,现在这么早起来,严重的睡眠不足。

吕多多和赵宁肃头碰头坐在火炉边打盹,吕银凤过来:“三姐,你要不要让化妆师给你化个妆,大姐在化妆。”

赵宁肃睁开眼,伸手抬起女友的脸转向自己,笑着说:“算了,多多还是别化妆了,省得抢了新娘子的风头,又招嫉恨。”

吕多多红着脸拨开他的手:“我本来也不爱化妆,黏黏腻腻的不舒服,幸好咱们这行业不能化妆。”

“多多天生丽质,不化妆也很漂亮,我喜欢你素面朝天的样子。”赵宁肃笑眯眯的。

吕银凤说:“一会儿接亲的队伍就到了,你们都准备好了?”

吕多多看了一下自己的羽绒服,又看看赵宁肃的大衣:“好了,就这样。”

赵宁肃跟吕多多说:“我差点忘了,多多,你来,我给你准备了件衣服的,你换上。”

“什么?”吕多多跟着赵宁肃进了吕金龙的房间,这两天赵宁肃跟吕金龙住一个屋。

赵宁肃打开自己的箱子,翻出一件衣服来:“这个你换上。”

吕多多看着那件衣服,她记得临走之前赵宁肃拉着她去帮妈妈买衣服,赵宁肃看中一款裁剪非常简洁的米色大衣,让吕多多试了一下,上身效果非常好,但是价钱非常吓人,要四千多块,赵宁肃要给她买,但是她死活不让。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偷偷买下了。

赵宁肃将衣服抖开来,没有半点皱褶,非常柔软的羊毛料子:“穿上这个,多多。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吕银凤专业的审美眼光一看见那件衣服,就放亮了眼睛:“赵大哥你买的?”

“对。”

“这衣服真漂亮。姐你快穿上试试。”

“你又乱花钱。”吕多多嗔道。

赵宁肃笑起来:“钱赚来就是花的,穿上吧,给我撑面子去。”

吕多多只好将厚厚的羽绒服脱下,穿上这件大衣,凹凸有致的身材立即显露无疑,衣服的下摆略显宽大,成熟妩媚中又不失俏皮,正适合她这个年纪的人穿。

吕银凤说:“姐,换上你的靴子,真好看。”

吕多多不自在地说:“会不会薄了点,会冷吧?”

“不会,羊毛的很暖和的,你刚脱了羽绒服,有点不习惯而已,穿着吧,好看。”赵宁肃替她理了理头发,多多已经成功蜕变成一枚淑女,赵宁肃有种养成的成就感,唯一遗憾的是,就是错了那几年的成长。

吕多多一直以为,结婚是两个人的事,结果她通过吕玲玲的婚礼发现,结婚完全是两个家庭的事,仪式繁复,细节琐碎,过程漫长,真是搞得人仰马翻。

赵宁肃则看得津津有味:“我现在就当是预习了,以后我们结婚了好派得上用场。”

吕多多脸红:“谁要嫁给你啦?”

“你不嫁给我嫁给谁?你们全家的亲戚都认可我了,到时候你要是再换一个,你就等着被唾沫淹死吧。”赵宁肃洋洋得意,来吕多多家参加婚礼的亲戚们对自己表示一致的赞赏,高、帅、有学问、懂礼貌、有前途,无一不满意,都恭喜吕多多找了个好老公,以至于今天本该最风光的新郎官都有点失宠。

吕玲玲和邹鹏估计都对吕多多和赵宁肃恨得咬牙切齿,到底是自己结婚还是吕多多结婚啊,怎么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们身上。

张睿的父母也作为亲朋在被邀之列,但是他们要上班,抽不出空,便派了张睿来做代表。张睿跟别人也不熟,便跟吕多多他们坐一桌。吕程程看见跟吕多多两口子十分熟稔的张睿,非常惊讶,当年她也是张睿的爱慕军团中的一员,如今她已经成为黄脸婆,张睿却风华正茂、风度翩翩,看着就不免自惭形秽起来。

吕银凤并不认识张睿,看见张睿的时候眼前一亮,没想到家里居然还有这么出色的亲戚,又见他和三姐非常熟悉,便更高兴了,这就是近水楼台啊。

赵宁肃发现吕银凤对张睿似乎有点意思,便想要不撮合这小子和银凤得了,嘿嘿,以后他就得管自己叫姐夫了。不过这念头也只是这么动了一下,并没有去行动,张睿对多多动过心思,要是做了亲戚,难免会尴尬,自己还是别去搀和了,看银凤自己的本事吧。

比起小时候刺儿头一般的多多,银凤从小就不受家人关注,关爱不多,苛待自然也少,这使得她小时候非常内向,但也有着更丰富的内心世界。三姐多多便是她小小的庇护伞,后来这把庇护伞离开了,她告诉她,要懂得为自己争取,要学会去反抗。

内向胆小的银凤终于尝试着走出了第一步,慢慢地,她发现了反抗和争取的意义,也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终于成功争取到了自己的理想。在学画中,她找到了乐趣,也交到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性格也渐渐自信开朗起来。这一点,是吕多多也乐于见到的,妹妹银凤终于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自己终于可以放心了。

吕玲玲和邹鹏敬酒到自家姐弟桌上的时候,看见张睿,一眼就认出来了,吕玲玲嘴角当时就抽搐了,她做梦也没想到小时候的梦中情人会来参加自己的婚礼。敬过酒离开之后,吕玲玲还频频回头,看见张睿和吕多多有说有笑的,便妒火中烧,牙根都要咬裂了。以致后来再敬酒的时候,吕玲玲也顾不得自己还怀着孕,敬一桌就喝一杯,邹鹏给他喝雪碧她还不乐意,非要喝酒。邹鹏见她又开始任性了,喝了几杯之后,就开始制止她,虽然是兑了水的酒,那也是有酒精的啊,于是两个人酒还没敬完,就开始闹起了别扭。

敬完酒,回到休息室,两个人就吵了起来,没吵几句吕玲玲就跑到洗手间去吐了。吕玲玲看着镜子里化着精致妆容的自己,无论多么厚的粉底,也掩饰不住脸上的浮肿,甚至也不能完全覆盖掉脸上的黄褐斑,她咆哮似的冲着镜子里吼了一声。他妈的,气死她了,那群贱人,肯定是故意跑到她的婚礼上来闹场子的,给她难堪的,邹鹏这玩意儿也不省心,居然还给她找难受,简直要气死了!

结果情绪过于激动,真的肚子疼了。于是婚宴还没结束,吕玲玲就被送到医院去了,在场的宾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依然畅饮聊天,到吃完的时候,邹鹏的父母来打了声招呼,说新娘子累着了,先回去休息了,大家也没在意,孕妇嘛,能够理解。

吕程程打电话去问了一声邹鹏,邹鹏含含糊糊说没什么问题,于是大家也就不操那份心了,既然没事,那就各自回家了。

婚礼回来之后,吕银凤有了心事,她拉着吕多多问:“姐,你跟张睿是不是很熟?”

吕多多想了想:“还可以。他是我现在实习那个医院的同事。”

吕银凤问姐姐:“姐,你有他的电话吧,把他号码给我行不?”

吕多多看着妹妹:“怎么,你想认识他?”

“姐,他人怎么样?”吕银凤笑着问。

“应该还不错,挺好的吧。”

“那他有女朋友吗?”

吕多多这回是确信吕银凤的想法了,她想了想说:“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帮你去问问吧。”吕多多觉得要是银凤能跟张睿走到一起,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她也不敢替张睿做这个决定,还是找个机会问一声比较好,否则就太冒失了。

“好啊,谢谢三姐。”

年初二,是吕玲玲出嫁三天回门的日子,家里人都等着新女婿上门来拜年。结果邹鹏打了个电话过来,说吕玲玲住院了,来不了了。

吕金龙没好气地说:“别搞不好胎儿出问题了吧。”

程春兰喝骂了一句儿子:“你这个蠢崽,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话。”这是吕多多头一次听见妈妈骂弟弟,也难怪妈妈紧张,大过年的,谁都想听吉利话。

吕金龙有些不服气地说:“就我二姐那神经病一样的脾气,到了那边估计也跟在家一样,把自己当个女皇一样供着。我看她那婆婆也不像是个善茬,她才没妈那么好心好意伺候着呢。女皇碰上太后,你们说谁更厉害?”

吕多多知道父母心里担忧,便喝住了吕金龙:“金龙,你去玩你的游戏吧,别说了。”

程春兰跟吕建民商量:“要不你去医院看看玲玲?”

吕建民摇头:“我今年开年还没走过亲戚,头一个就去医院,我不去。”老辈人都讲究,过年走亲戚,第一家一定要去兴旺的人家,不去晦气的地方。

程春兰叹了口气:“一会儿程程一家子也要回来拜年,我也走不开身。算了,等消息吧。”

吕多多也有些不放心地问赵宁肃:“你说她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赵宁肃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我们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吧。”

等到晚上,邹鹏终于再次打电话过来了,说他们已经转院到了省城,暂时已经没事了。大家都放了心,既然没事就好,也没去想为什么转到省城去了。

第77章 开业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