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但敲门许久,向怀远才从里面打开门。他一脸惺忪,脸上都是宿醉后的痛苦,看到门口的宋明珠,稍稍怔了怔,问:“你怎么来了?”

宋明珠昂昂头道:“我检查一下我男朋友的房子里,是不是还在金屋藏娇?”

向怀远嗤了一声:“神经病!”又有些不耐烦地抱怨道,“昨晚应酬喝了很多酒,本来今天好好睡一觉补眠,还被你给搅醒了。”

宋明珠睁大一双黑沉沉的眼睛,认真打量他,果然见他脸上俱是疲色,想来是工作太劳累的缘故。她心疼得扶住他的手臂:“那你去再睡一会,不用管我。”

向怀远点点头,揉了揉眉心,打着呵欠回了卧室,很快床上就传来了他深沉的呼吸。

宋明珠鬼鬼祟祟在小客厅和厕所四处打量,已经看不到任何女人用的东西。又钻到卧室翻了翻,仍然没有任何发现,她表示满意地笑了笑,小心翼翼趴在向怀远床上,撑着脑袋看了睡熟的男人许久,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又凑上前亲了他两下。

向怀远嫌弃地嘟囔:“你好烦!”

因为是带着睡意的呢喃,倒是有点像是在撒娇一般。宋明珠又厚颜无耻地给了他一个法式深吻。

向怀远倒是没有避开,反倒是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亲昵地抚摸着她的背。一吻结束,才含含糊糊道:“乖,别闹了,让我再睡一会,真的好累。”

这是宋明珠第一次听到向怀远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心里幸福的粉红泡泡差点呼之欲出。

她没有睡意,但也安安静静地没有再动,一直靠在他身边睁眼看着他。直到感觉到有些饥饿,才慢慢挪下床,她本来打算订餐上门,但是想了想,打开冰箱,看到里面还有不少食材,决定亲手给自己的男友,做一顿爱心午餐。

宋明珠别说是做饭,连厨房都从来没有进过。当然她自认不傻,从网上搜来食谱,便撸起袖子开工。

做饭这种事,看起来简单,实际上也确实不难,但讲究的是个熟练活。宋明珠连调料都分不清楚,更别说看到窝里的油滋滋冒烟的场景,吓得她举着锅盖退到厨房门口。当锅里窜起火苗,她更是惊得大叫,闭着眼睛冲上前,将那燃起来的锅子打翻在地上,油洒在地,有一些溅在她光裸的脚背。

宋明珠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间乱成一团。

厨房里的大动静吵醒了向怀远,他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跑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惊了一跳。迅速将火关掉,又把地上的火苗踩灭,转头看到宋明珠拎着个锅盖傻愣愣站在墙边,脑仁直跳地大吼:“你干什么?自己是个白痴难道不清楚么?非要再证实一下!”

宋明珠本来就被吓得厉害,再叫他这么一吼,更加发懵。脚下被烫到的地方还在疼,顿时心里的委屈就涌了上来,双眼一红,大声道:“我是想给你做饭,我不是故意的。”

向怀远蹲下身去清理地上的残迹,嘲讽道:“你会做饭?你以为做饭是你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信手拈来就会做的?”

他的语气彻底激怒宋明珠,大小姐脾气果真也上来,朝背对着她的人吼道:“向怀远,我讨厌你!我好心给你做饭你还骂我,我真是犯贱了才跟你在一起。我要和你分手!”

吼完这通,便折回客厅拿起包夺门而出。

她跑到楼下,上了自己那辆拉风的保时捷,启动车子,却不知何为又迟迟不愿松开脚下的离合,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的楼道口。

十分钟过去,向怀远没有下来。

宋明珠刚刚的那一股气也泄了下来,却还是委屈得不得了,包了许久的眼泪哗啦啦滚了下来。她熄了车子的火,复又打开车门跑上了楼。

向怀远打开门看到去而复返的宋明珠,露出一脸纠结的意外。

宋明珠抹了把眼泪,抽噎道:“你给我道歉,道歉我就原谅你!”

向怀远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眉头都是让宋明珠读不懂的郁结。他沉默了许久,沉默到宋明珠最后那点自尊心就要彻底崩裂。

但最终,他还是低声开口:“对不起,刚刚是我态度不好。”

宋明珠提着的那一口气,终于松下来,用力扑在他胸口:“那我原谅你。”

向怀远将她抱着带进屋子,让她坐在沙发上,又神色郁郁地看着泪水未干的她,帮她擦了擦眼泪:“有这么难过么?”

宋明珠抽泣着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脚:“烫伤了!”

向怀远低头一看,果然见她脚背上好几个红点,连忙去厕所拿来牙膏,小心翼翼给她涂上:“饿了吗?”

宋明珠点头。

“那我去做饭,你等着。”

向怀远做了两个简单的菜,酸辣土豆丝和西红柿炒蛋,但是味道出奇的好,宋明珠配着吃了两碗米饭。

吃得太饱,加上刚刚那一闹腾,宋明珠很快就有些困,向怀远让她去床上睡一会,她就毫不客气地去了他的大床,睡得昏天黑地。

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发黑。

宋明珠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向怀远一张英俊的脸。他坐在她旁边,俯看着她,发觉她睁眼,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

宋明珠却神速反应过来,抬起身揽住他的脖子:“向怀远,你是不是在偷看我?”

向怀远道:“谁偷看你?一个午觉能睡一下午,你除了知道吃饭睡觉还会干什么?”

话是这样说,但是语气却是一种别扭的亲昵。

宋明珠靠在他胸前,恬不知耻道:“我爸说了,我不用干什么。前半辈子靠父母,后半辈子靠老公就好了。”

向怀远冷哼了一声,表示不以为然。

宋明珠继续不要脸地道:“向怀远,你这么努力,什么都会,我嫁给你后,后半辈子就全指望你照顾了。”

向怀远轻嗤:“你想都别想,我可不会娶个废物。”他顿了顿,又继续,“你至少要会洗衣做饭。”

宋明珠撇撇嘴:“这些事有阿姨做就好啦!”

向怀远道:“万一没钱请阿姨呢?”

宋明珠不以为意:“怎么可能?我们家的钱下辈子都花不完。再说了,你以后肯定也能挣钱请得起阿姨。”

“我挣钱了也不请阿姨。”

宋明珠只当他是故意说赌气的话,凑在他脸前笑嘻嘻道:“那好吧,我明天就让阿姨教我做饭,以后每天做给你吃。”

她软软地趴在他胸口,年轻女孩的馨香弥漫在向怀远面前。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呼吸渐浓。宋明珠恍然未觉,还贴在他胸口撒娇一般蹭。

向怀远忽然将她扯开,压倒在身下。

宋明珠懵了懵,看到上方的男人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情,欲之色。她顿时也红了双颊,又期待又紧张,又见向怀远盯着自己不动也不出声,半闭着眼睛,鼓着勇气将手搭在他的腰间,低声道:“我可以的。”

话音刚落,向怀远已经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啦啦啦~~作者吃的元宵是紫薯馅儿~~

☆、初次

宋明珠父母对她的教育,是一种极端的纵容和宠溺,但同时也对她有着过度的保护,她性格里那单纯的近乎愚蠢的一面,大概就是来自这种保护。从她十三岁来例假开始,宋父宋母就时常对她轮番轰炸,女孩子自我保护的重要性,以至于几乎有些危言耸听。

所以宋明珠虽然恋爱谈了好多段,但却从来没有和她那些交往短暂的男友们,越雷池半步。她是众心捧月的公主,她不愿意,那些男孩子也不敢强求。

如今她已经二十二岁,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自己真心爱着的人,她甚至在之前就已经偷偷幻想过这一刻,一切天时地利人和。

只是她依旧紧张,她是个怕疼的女孩,曾经看过的书上的描述,让她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忐忑不安,以至于全身都紧绷起来。

向怀远似乎也很紧张,他清瘦的身体是那么灼热僵硬,他的吻是那么狂热。他双手□□宋明珠蓬乱的长发里,用力抱着她的头,双唇和舌头在她唇上和口中兴风作浪,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

这种濡湿黏腻的吻,宋明珠从未经历过,有点害怕又有些兴奋,最后也只能微微张着嘴,任他啃咬吸吮。

女人的第一次,也是她真正意义上成人礼,为了让人刻骨铭心,所以赋予它疼痛。

向怀远平日是一个俊逸斯文的人,至少表面看起来是。但在这件事上,他却粗鲁而直接,直到宋明珠因为那一刹那的痛意,低呼出声。他才稍微放缓步奏。

“好疼——”宋明珠眼睛一红,湿漉漉的眼里,水珠子滚了出来。

向怀远像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般看着她,良久才恍然大悟般睁了睁眼睛,随后亲了亲她的唇:“对不起,我轻点。”

然而还是疼,他动一下,宋明珠就疼得要死,完全体会不到书上描述的那种□□,只想这种折磨立刻结束,推搡着身上满头大汗耸动的男人道:“怎么这么疼?你会不会?”

向怀远的脸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一样,英俊的面孔表情狰狞,在宋明珠问出这句话后,忽然低哼一声,颤抖着伏在她身上。

这么快速的结束,让宋明珠松了口气,但是向怀远却懊恼一般翻过身,趴在床上片刻,没有动静。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正常,坐起身淡淡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他确实很快去而复返,端着一杯热水,手中捏了一枚药片递给还躺在床上的宋明珠:“把这个吃了。”

宋明珠坐起身,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向怀远淡淡道:“现在还不能要孩子。”

宋明珠恍然大悟,她当然不想这个年纪就当妈妈,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所以她立刻拿过药片,喝水吞下,还笑眯眯看着向怀远,没心没肺道,“这个药都不苦诶!”

向怀远皱了皱眉,一脸看白痴地样子,瞪了她一眼:“这药对身体不好,以后不能再吃。”

宋明珠哦了一声。

向怀远又问:“还疼不疼?”

宋明珠喝了口水,有些羞涩地含含糊糊道:“好在结束得快,已经不怎么疼了。”

向怀远脸上露出不自在的僵硬,冷哼了一声。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发生了亲密关系的缘故,向怀远默许了只要他不工作的时候,宋明珠就可以来找他。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大大增多,几乎每个向怀远没有应酬的晚上,两个人都待在一起,当然能一起干的事,仍旧乏善可陈,无非是吃个饭看个电影压压马路。不过隔三差五,宋明珠就会死皮赖脸跟着向怀远回家,缠着他做亲密的事。开始并不多快乐,只是她喜欢这种彼此拥有的感觉,久而久之体会到乐趣之后,更是食髓知味。

向怀远仍旧对宋明珠态度恶劣,约会时时常迟到,说话五句里三句是冷嘲热讽,骂她懒骂她蠢,即使是在床上也没有任何甜言蜜语,依旧简单粗暴。

但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宋明珠,毫不在乎。她觉得向怀远就是这样一个酷酷的男人,而当她看到他对别人永远彬彬有礼温柔谦和时,她不仅不怀疑他对自己那奇怪的态度是为何,反倒觉得这正是自己在向怀远心里特别的体现。

总之,宋明珠在这段感情的愚蠢度,一次又一次刷新她自己的下限。

几年后再回想起来,宋明珠自己都不敢相信曾经的她能够蠢成那模样。

她再见到陈翠,已经是几个月后。向怀远几乎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陈翠,以至于宋明珠差点就将这个人忘了。

那天,宋明珠陪好友沈青青去一家高级影楼拍生日写真,然后就遇到了陈翠。她是这家影楼的化妆师,比起几个月前在医院,她气色好了许多,画了明艳的妆,典型的都市丽人,丝毫看不出是穷乡僻壤出来,还没上过大学的女孩子。

那次医院摔倒事件之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但彼此心里想着什么,大概都算清楚,如今意外相逢,都是心照不宣。

沈青青进影棚拍照后,宋明珠在外面的休息间百无聊赖的等候。陈翠工作间隙,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在她面前坐下。

她喝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开口:“虽然我没有和阿远住在一起,但是我们二十多年的情分,不会有任何改变,你破坏不了的。”

宋明珠如今算是春风得意,才不会被她激怒,也笑着道:“向怀远给我说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姐弟胜似亲姐弟。你是她姐姐,我怎么会破坏你们的感情,以后我们结婚了,你也是我姐姐。”

陈翠摇摇头,讥诮笑开:“你觉得阿远会跟你结婚?”

宋明珠道:“我们当然会结婚。向怀远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我们现在算是半同居状态,他肯定会娶我的。”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莫须有的话,“而且他都说了,等他事业再稳定一些,就会和我结婚。”

陈翠脸上的粉底和腮红,也掩盖不了忽然因她这话变苍白的脸色。

她怔了片刻,又轻笑出声:“宋明珠,我真同情你。不过梦总会醒的,就让你这场梦做得再久点。”

宋明珠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陈翠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意思。”顿了顿,又冷不丁道,“阿远对你好吗?”

宋明珠扬扬眉头:“当然。”

陈翠冷嗤:“那就祝你好梦。我要去工作了。”说罢起身,又道,“对了,阿远会出钱帮我开工作室,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宋明珠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弟弟出息了帮姐姐一把,无可厚非。”

陈翠轻嗤一声,一脸鄙夷地睨了她一眼,转身走开。

宋明珠逞的这口舌之快,并没有让她心里有多痛快。陈翠说那番话,实在太引人遐想,却偏偏又让人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让人焦躁地抓心挠肺。

沈青青拍完照出来,就见宋明珠一脸心情不好的鬼样子,不明就里的她走过去,揽住好友:“明珠,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家向怀远又惹你生气了?”

宋明珠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和向怀远的那点事,本来还想遮遮掩掩,不过被好友拐弯抹角套了几次话,早就一五一十交代,连发展到那一步都说得很清楚。

宋明珠瞥了眼化妆室的陈翠,见她讥诮地看过来,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没有啊,我们好着呢。”

沈青青道:“那你黑着脸干什么?走走走,今晚我的生日趴,咱好好嗨一场。自从你跟你那个凤凰男在一起后,每次约你比约天皇巨星还难,今晚留给你闺蜜我。”

宋明珠嘻嘻笑:“必须留给你啊,因为向怀远今晚有工作应酬。”

沈青青捏了她一把:“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宋明珠确实很少再跟她那些富二代朋友一起出来混,因为向怀远不喜欢。他没有藏着掖着,所有对这些二世祖的厌恶和鄙夷就写在脸上,宋明珠不知为何就有些心虚地不敢再跟大家一起鬼混。

聚会是在一家高级会所,十几个人在包厢里吃吃喝喝玩得不亦乐乎,十几万的酒水,有一半还在打闹中泼了一地。

宋明珠嗨过了头,随手拿出手机看时,才发觉向怀远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听到。顿时一个激灵稍稍回神,握着手机出了门给她回电。

“你给我打电话了?”他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宋明珠难免意外。

向怀远在那头唔了一声“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仿佛不是从电话里传来,而是就在她身旁一样。宋明珠老实交代:“今天青青生日,我们在外面吃饭。”

“只是吃饭?”

“还喝了一点酒。”

“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

“我知道的。”宋明珠吃吃笑道,“那我结束了去找你。”

向怀远道:“我今天要晚点才能回去,你回家。”

宋明珠不高兴地哼哼唧唧:“好吧。”

她挂上电话,对着手机频幕龇牙咧嘴一番,想起白天陈翠问她向怀远对她好不好的话。其实这段感情里,她再如何自欺欺人,也知道向怀远对她真的不算好。不过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沈青青不知何时从后面窜上来:“明珠,是不是你那个凤凰男打电话叫你!我可说好了,今天没结束,你绝对不能偷跑。”

宋明珠道:“你别一口一个凤凰男,多难听!”

沈青青啧啧道:“一个穷乡旮旯里出来的,不是凤凰男是什么?我说明珠,你怎么谈了个恋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个向怀远对你下了什么迷魂药?”

宋明珠道:“才没有。”

沈青青揽住她的肩膀:“我跟你说,你也别把个男人看得太重。你知道你为什么看上向怀远么?不就是因为你生活里没有他这种男人,新鲜好奇而已。等你这阵新鲜劲儿过去,再回头看,肯定觉得自己特傻逼。我当初怎么就眼瞎了呢?那么多对我好的男人我不要,非要倒贴个对我不冷不热还没钱的男人。”

宋明珠哈哈大笑:“去你的。”

“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对,寿星说的都对。”

作者有话要说:2016年的第一场船戏比往年都来得更早一些~~但是质量就是这么渣,毕竟向渣它结束得快,挖鼻

☆、提议

一觉醒来,发黄的天花板,提醒着宋明珠自己身在何处。她将那些缠绕在脑子里的回忆赶走,深呼吸一口气起床。

虽然是周末,但宋明珠早已经习惯早起,吃了母亲做的早餐后,想起酒店里的易佳明,也不他知道怎么样了?

她拿起手机拨通易佳明的号码,可是电话是通的,却没人接听。

她不放心,跟父母说了情况,就提着包出门直奔酒店。

到了酒店房门口,宋明珠敲了许久门都没人应,直到准备去叫前台,面前的门才姗姗来迟地打开。易佳明穿着她昨天在超市给他买的廉价T恤,顶着一头鸡窝,惺忪眼睛站在门口,瓮声瓮气道:“明珠,是你啊!”

宋明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定他四肢完好,也还没有脑残迹象,歪着头问他:“你没事吧?”

易佳明放她进门,摇摇头:“没事,就是头还有点疼。对了,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

宋明珠道:“你睡了我就走了。”

易佳明跟上她 ,抓着脑袋不太确定地问,“我看我衣服在垃圾桶里,昨晚真是断片了,我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宋明珠想起昨晚他奇葩的酒后举动,忍住笑不答反问:“你以前喝醉后是什么反应你知道吗?”

易佳明想了想:“我长这么大就喝醉过两回,一回把我哥脱光了绑在阳台上。”

宋明珠:“年上?这么重口?”

易佳明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呢?我可啥都没干,就让他在阳台上冻了一晚,第二天醒来,他人都快挂了。”

宋明珠笑:“那还有一次呢?”

易佳明翻了个白眼:“从三楼跳下去,摔断了腿。”

宋明珠吓了一跳,有些后怕地看了眼关得好好的窗:“那你昨晚那点事还真不算什么。”

易佳明按捺不住好奇,抬眼问:“我到底做了什么?有没有说什么不得了的话?”

宋明珠坐在椅子上,笑着摇摇头:“没有,就是吐了一地,然后在床上跳舞蹦床。”

易佳明舒了口气:“那还行,我还以为自己干了什么禽兽的事。”

宋明珠想起昨晚的场景,终于忍不住大笑:“你没干禽兽的事,不过你昨晚一度以为自己是禽兽。”

易佳明一头雾水地看她。

宋明珠愈发笑得厉害:“你昨晚以为自己是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