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明察暗访,不过短短半天,有记者终于在剧组的后勤人员口中探得,原来那位被盛赞的圈外女子,是剧组临时请来的业余替身,曾与蒋靖风有过一段亲密接触的戏码。

这个消息尚未得到官方认证,不过大部分的粉丝和网友都深信不疑,而之前流传出的大尺度片花也成为众人热议的对象。

有博主将事前下载保存的片花重新发布出来,很多人觉得片花中的女演员正是张嘉绮的替身,经过仔细的比对,网友都发现片中的演员跟张嘉绮的身形还是有某些差异的。然而很快,带有这些片花的微博和微信文章全数被删除,而搜素引擎也无法找到相关视频,这么一来,大家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蒋靖风的经纪公司采取的手段,同时也更加肯定这个猜想。

事态的发展完全超乎岑曼的想象,捅了这么大的一个娄子,她整个人都懵了。余修远倒是冷静,首映礼结束后,他陪着她在外面逛街吃饭,对于那些跟蒋靖风有关的推送消息,他一目十行地扫下去,之后便一言不发地关掉。

在回家的路上,岑曼接到大姐的来电,得知余修远尚未爆发,她说了句“你自求多福吧”,就潇洒地挂了手机。岑曼哭笑不得,她确实只能自求多福。

下午他们在商场买了新的地毯,岑曼抢着将它提回家,而余修远长臂一伸就将购物袋夺过手里:“我来吧。”

岑曼“哦”了一声,她走到余修远另一侧,主动地牵住他没有提东西的手。余修远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恰好有电梯下来,他便轻轻地推着她的后腰,把愣在原地的人推进去。

听着电梯抵达时那下轻响,岑曼不禁涌起几分忐忑。当余修远牵着她迈出电梯时,她心里的警钟似乎也隐隐地敲了一下…

第七十六章

暖光(四)

他们回到公寓,余修远换了鞋子就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曲起手指在罐底叩了两下,然后掀起拉环往嘴里灌了几口。

察觉岑曼正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余修远晃了晃手中的啤酒,问她:“喝吗?”

只犹豫了半秒,岑曼便夺过他刚喝过的啤酒,本想学他那样豪迈地灌下去,没想到被呛到,只能捂住嘴很狼狈地咳嗽着。

余修远替她顺气,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却带着几分笑意:“喝这么急做什么,我又不跟你抢。”

随手将啤酒搁在吧台上,岑曼趁机投进他的怀抱,一边用力咳嗽,一边伸手环住他。

她的咳嗽声渐渐变得勉强,余修远自然听出她在假装。他不咸不淡地问:“还真演上瘾了?”

岑曼这才安静下来,抬眼看了看余修远,她说:“干嘛这样说!你没听见吗?人家赞我仗义,还有为艺术奉献的精神…”

余修远捏着她的下巴,语气有点危险:“为了他两句赞美,我就该吃这么大的亏吗?”

岑曼讨好地笑着,半真半假地说:“我来补偿你?”

余修远将手挪到她的唇瓣上,眼中闪过一簇火苗:“怎么补偿?”

眼见他脸色稍稍缓和,岑曼退了一步,乐呵呵地说:“明天我请你去麦当劳吃麦旋风!”

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岑曼转身就跑,还没跑远,那个借着长腿优势的男人就轻松地赶上了她。

她很识时务地求饶,余修远充耳不闻,二话不说就把人扛进卧室。被抛到床上,她刚缓过神就连手带脚地逃开,他俯身扯住那纤细的脚踝,轻轻一扯就将她拉了回来。

身体被往后拖着,岑曼胡乱抓了个枕头,死死地护在胸前。余修远已经压了上来,她两颗眼珠子滚滚地转,心知自己难逃一劫,但也希望他从轻发落:“我都请你吃麦旋风了,你还不满意吗?”

“那是因为你想吃,而且第二杯半价吧?”余修远戳穿她。今天经过麦当劳的时候,她就一直盯着广告海报上的新口味麦旋风,若不是忌惮他心情不好,她早跑进去吃了。

岑曼咯咯地笑:“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为了第二杯半价吗?”

余修远啼笑皆非,原本蓄了一肚子的恼火,就因岑曼几句玩笑而打散得七零八落,连脸都绷不住。

或许爱一个人就是这个样子,即使她犯再大的错、闯再大的祸,他也没办法跟她较真算账,更舍不得跟她较真算账。正因如此,她才会被纵得无法无天,胆敢为所欲为。

想到这里,余修远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松开她站直了身体。

岑曼爬起来,看着余修远沉默地往门外走,她紧张地问:“喂,你去哪里?”

余修远闻声回头,语带无奈地说:“现在满世界都在挖你出来,我要替你收拾残局。”

岑曼有点歉意,拉着长长的调子应声:“哦…”

“你累了就先睡。”丢下这么一句话,余修远便举步往书房走去。

今晚余修远平静得有点失常,虽然他说要为自己收拾残局,但岑曼却觉得他正生着自己的闷气。

在床上呆坐了片刻,岑曼摸出手机搜索相关新闻。蒋靖风即将息影的消息热度未退,他的名字仍挂着热搜和头条上,各大门户网站专门为他策划专题。她浏览着网友的评论,得知没有牵扯到自己身上,才拿睡裙进浴室洗澡。

这晚余修远迟迟也不回卧室休息,岑曼在床上翻来覆去,仅存那点睡意早因辗转反侧而减退。又一次翻身后,她终于掀开被子下床,趿着拖鞋去书房找人。

岑曼刚走到门边,余修远就发现了她的踪影。他专注地敲打着键盘,连头也没有抬:“怎么跑过来了?”

坐在书桌后的男人瞧也不瞧她一眼,岑曼更是肯定自己的猜想,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她才踌躇着开口:“很晚了!”

余修远“唔”了一声,之后没了下文。

这反应让岑曼更忧虑,她试探着问:“你还要忙很久吗?”

“快好了。”他回答。

由于心情不佳,余修远的晚餐吃得不多,岑曼担心他挨饿,于是就说:“我给你下碗面吧。”

余修远干脆地拒绝:“别瞎折腾了,我不饿。”

岑曼有点失落,但还是提起精神问他:“那我先帮你放热水?”

余修远说:“我等下淋浴就好。”

这下岑曼终于沮丧了,她倚着门框,低头盯着地板。

她那忧郁的情绪过于强烈,余修远不由得顿住手中动作:“曼曼?”

岑曼撅着嘴,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嗯。”

余修远正跟倾城娱乐的公关们商议着对策,看见岑曼一副要哭的样子,他没有心思再搭理其他事情,扔下鼠标就朝她走去:“怎么了?你睡不着吗?还是做噩梦了?”

她委委屈屈地说:“你都不理我…”

余修远牵着她进书房,继而一手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指着显示屏里的对话窗口说:“我在跟赵部长他们开会。”

接着,余修远便交待了相关的应对办法。他知道这丫头的心里忐忑,若他不哄一哄她,她必定会胡思乱想:“我没有不理你,你都请我吃麦旋风了,我怎么可能不理你呢?”

岑曼回身搂住他的脖子,像个孩子一样窝在他肩头:“你是不是正在生我的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说着,余修远便合上笔记本,抱着她一起回卧室。

被余修远半推半抱地带进被窝,岑曼还是不肯乖乖睡觉。余修远替她盖好被子,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威胁她:“我洗完澡出来,你要是还没睡着,那今晚就不用睡了。”

岑曼吓得赶紧闭紧眼睛,听见浴室门被关上的轻响,她才重新睁眼。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正闪着信息提示灯,岑曼摸过来一看,又是岑曦发来的关切“问候”。

她如实相告,岑曦很快回复:“男人跟女人一样,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他们说不生气,有时候可能是很生气的意思。”

岑曼马上追问:“那怎么办?”

岑曦只回复了四个字:“投其所好。”

将手机放回原处,岑曼抱着被子纠结,对于余修远来说,投其所好就是吃完麦旋风,再来一盘火辣辣的烤翅…她越想越是脸红,忍不住用被子盖过自己的脑袋,在被窝里低声哀嚎。

直至余修远躺到床上,岑曼还是没有睡意。

余修远知道她没睡着,他用她的发尾扫了扫她的鼻子,她果然装不下去。那双沉乌乌的大眼睛幽怨地看着自己,他轻笑了声:“在等我?”

岑曼红着脸推了他,他躲开,同时将手臂伸向开关。

卧室的灯被关上后,岑曼借意翻了个身,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腰间。

他的体温透过纯棉睡衣,一点一点地传到岑曼的掌心,岑曼犹豫了下,就这么半秒,她的手腕已经被人牢牢捉住。在昏暗中,岑曼隐约看见他那幽幽的眼神。把心一横,她将他摁倒在床,同时跨坐到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余修远不过怔愣了下,他轻翘着唇角,懒洋洋地说:“看来你真不想睡了…”

回应他的是岑曼急切的亲吻,她亲得太急,力度又控制得不好,两人的唇重重地撞到一起,差点就磕到彼此的牙齿。

这次余修远一改以往急躁的作风,他安分地享受着她的主动,当她笨拙地解开睡衣的纽扣,他深吸了口气,差点按捺不住,他哑着声问她:“今晚的觉悟怎么这么高,刚才一直在偷偷琢磨吗?”

岑曼显然是脑子发热才做了这样的决定,冲动过后,她开始无措。听了他的调戏,她更是脸红耳赤,嘴上却不甘示弱地说:“这是因为我在片场累积了经验!”

此话一出,余修远立即联想到那段片花。血压瞬间飙升,他利索地将岑曼压在身下,用几近是泄愤的力气扯掉她的睡裙。

胸口倏地一凉,岑曼下意识伸手护着,余修远先一步将她的手摁在头顶,咬着牙说:“经验是吧?”

看着他一瞬变脸,岑曼终于知道害怕:“我开玩笑的。”

余修远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玩笑?”

岑曼连连点头,余修远却说:“我本来还打算放你一马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不给岑曼任何挣扎的机会,余修远已经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强烈的男性荷尔蒙霸道地充斥着她的感官,他手臂的肌肉有力地贲张,细密的汗铺在肌肤,渐渐汇聚成珠,滴落在那片白嫩的娇躯上。

岑曼被钉在松软的大床上,余修远每一下掠夺都凶猛彪悍,她仿似置身在浩瀚的银河中游离,怎么也着不了边际…

第七十七章

暖光(五)

那晚他们折腾了半宿,借着那点醋劲,余修远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把她“教训”了一顿。

第二天醒来,岑曼软绵绵地缩在大床一角,任余修远怎么唤她,她都装作听不见。

吃饱餍足,余修远的心情比今晨的阳光还要灿烂。他早早就起了床,亲自进厨房给岑曼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她不知道是羞还是恼,竟然就这样缩在被窝不肯起床。

事实证明,装睡的人确实是永远都唤不醒的。余修远拿她没办法,于是就先去洗掉满身的油烟味儿,等一下再哄她起床。这丫头这么嘴馋,说不定饿了便会自动自觉地出去觅食。

当余修远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岑曼还是静静地躺在原来的位置,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她的睫毛正轻微地颤抖着,他随手将毛巾搭在床头柜上,继而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这亲吻初时还算温柔,不过很快就变得急切而贪婪。在他将手探进被窝的时候,岑曼终于装不下去,她侧身躲开,却躲不过压在自己身上那男人的魔爪。

刚洗漱完的余修远一身清爽,口腔里带着牙膏那淡淡的薄荷清新,岑曼被这个火热的早安吻亲得昏头转向的,好不容易挪开了唇,她红着脸说:“走开,坏蛋!”

被骂的余修远笑得开怀,他也挤进被窝,把那具香软的身体搂在怀里:“昨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发脾气了?”

不提昨晚还好,一提岑曼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万分抓狂:“闭嘴,不准说!”

回想起那段段让人脸红心跳的场面,岑曼不由得把脸埋进松软的丝被里,不想再面对这个罪魁祸首。

跟余修远认识了这么多年,昨晚岑曼才算见识到他那温文外面下的真实一面。这家伙简直是人面兽心,她只是不经意地挑衅了他一句,他便要她十倍奉还,花样百出地给她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课。

她半露在外面的耳根微微发红,余修远动作轻柔地弹了下,逗她:“就算我不说,你也会偷偷地想。这样也好,总要让你长长记性的…”

岑曼扯过被子,完全将自己藏在里面,她的声音嗡嗡地从里面传来来:“我什么也忘记了!”

“我来帮你温习…”余修远坏笑着说。

他轻易地将岑曼从被窝里揪出来,岑曼机警地闪身逃走,脚丫子刚碰到地板,一条结实的手臂便将她拖了回去,稳稳地落入了大灰狼的怀抱。

他们在大床放肆玩闹,长长的被单半垂下来,枕头被甩得横七竖八的,那大熊布偶更是悬在床沿。

岑曼又窜又避,结果还是被余修远逮了回来,睡裙的肩带早因她的扭动而滑落,胸前那片起伏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残留着嫣红的印记,似乎正诉说着昨晚的战况又多激烈。

见了这番美景,余修远的呼吸开始凌乱。他们贴在一起,岑曼立即察觉到他的变化,然而这男人的动作总是迅速而敏捷,像那矫健又野性的豹子,发现猎物便第一时间出手擒获。他将岑曼压在身下,滚烫的唇重新覆在那星星点点的红痕上,同时将她身上那碍事的睡裙扯掉。

在他狂热的膜拜下,岑曼又一次沦陷在他掀起的情潮里。她被撞得七荤八素,而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换了个体位,从后面挤了进来。

这一记实在是毫无防备,岑曼一口气噎在喉间,连泪花都在眼眶打转。余修远昨晚就是这个架势,将她压榨得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她渐渐体力不支,而他却越战越勇。

正如现在。

双膝开始发软,岑曼瘫软的身体顺着他的冲击往前趴。余修远单手勾住那截纤细的腰,并不允许她倒下,他半伏在她后背,用低哑的声线说着让人脸红的情话。

汗水早已洇湿了岑曼的刘海,余修远缱绻地吻掉她额间的薄汗,她压抑地低吟着,那声音娇媚绵长,他贴在她耳边说:“大声一点。”

岑曼不依,她抓住他的手臂,断断续续地让他慢点。余修远刻意地放慢了动作,看她一脸难耐又不好意思开口,他不禁低笑起来。

床铺正微微晃动着,正歪扭躺着的大熊就在他们身边,余修远将她的脸扭过去,坏心眼地说:“曼曼你看,大熊正盯着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

岑曼的脸红得滴血,正想嗔他,他却重重地埋进,最终化成了一声暧昧的嘤咛。

待他们尽兴,摆在餐桌上的早餐早已凉掉。

余修远重新热了一遍,而套着他那宽大睡衣的岑曼则坐在吧台上,一边晃着光溜溜的腿,一边喝着牛奶看他忙碌。以前她总觉得余修远不太懂得做这样事情,如今又发现,这世上没有不善家务的男人,只有懒惰成性的男人。

微波炉传来提示音,余修远马上把鸡蛋三文治端到她面前:“趁热吃。”

岑曼还是第一次被收拾得这么彻底,现在她浑身酸痛,骨头似乎都因那颠簸而移了位。看着他那容器焕发的样子,她气鼓鼓地说:“你少殷勤了,坏人!”

余修远亲自将三文治喂到她嘴边:“我是坏人,赶紧吃吧。”

岑曼别过脑袋:“不要!”

余修远哄她:“赶紧吃,吃完就去麦当劳和看电影。”

岑曼冷哼了声:“不请你吃麦旋风了。”

“我请你吃总行吧。”余修远笑了笑,又说,“反正第二杯半价。”

这话终于引得岑曼发笑,她张嘴咬了一口三文治,口齿不清地问他:“我们看什么电影好呢?”

只思索了半秒,余修远就不怀好意地说:“昨天那部?”

岑曼瞬间看穿他的心思,这家伙肯定又想借故胡作非为。昨晚的悲剧还历历在目,她狠狠地向他,斩钉截铁地说:“我打死也不会再看了!”

岑曼不愿再看《二丁目的秘密》,但千千万万的粉丝却愿意到电影院二刷甚至几刷。自首映那天起,这部电影几乎场场爆满,不过一周,票房直逼十亿,超越了由名导执演的几大贺岁片。

无可否认,这是一部很优秀的商业电影,无论在题材还是选角上都无可挑剔,影迷和影评人都不吝好评。与此同时,大众对蒋靖风息影的关注度仍然居高不下,娱记和网友依旧深挖着他口中那位圈外女子。

各大媒体和营销号都从不同的方向追溯着这名女子的身份,那些曾跟蒋靖风接触过的女助理,女粉丝,甚至女化妆师等,只要样貌稍微过得去的,全部把翻了出来。渐渐地,疑似被蒋靖风青睐的对象越来越大,事实上却离真相越离越远。

岑曼知道这样的转变并非偶然,那些消息应该是余修远让人放出去混肴大众视线的。她向他求证,他没有否认,还告诉她再过一阵子就会平静了。

对于余修远办的事,岑曼向来很放心。她一点也害怕被人挖出来,每天都津津有味地翻阅着相关的报道,顺便关注一下蒋靖风的回应。有个晚上,她心血来潮想看看那条尚未归还的项链,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才发现那首饰盒早已不知所踪。

首映会那天,蒋靖风有意息影的消息一出,满场记者都炸了。他们疯狂地追着蒋靖风提问,即使有大量工作人员维持秩序,那场面还是有失控的迹象。经纪人眼看不对劲,在提问环节结束后就离开了电影城,而岑曼也没有机会把项链还给他,因此只好重新把它带回来。

如今东西不翼而飞,岑曼不用动脑子思索也能想到是谁干的好事。她火急火燎地走到书房,也不管余修远是否在忙碌,直接就冲了进去:“余修远,你又掉丢那项链了?”

余修远不知道正在干什么,看见她过来,他伸手压下了笔记本的屏幕,之后摘下耳机。岑曼困惑地看着他,而他茫然地发问:“你说什么?”

岑曼重复了一遍。

听完以后,余修远闲适地倚着椅子靠背,漫不经心地说:“我没有把它丢掉。”

岑曼上前一步,她半信半疑地问:“那它去哪儿了?”

余修远习惯性地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我帮你还了。”

“还了?”岑曼惊讶不已,“什么时候?怎么还的?我怎么不知道?”

余修远简单地回答:“大概半个月前吧,我让人把它寄还给蒋靖风了。反正是无关要紧的东西,我懒得跟你说。”

岑曼有点哭笑不得,察觉他唇边正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她忍不住追问:“真还了?”

余修远点头:“真还了,连我上次丢掉那条,我也定制了一条同样的,一并寄到他手里。”

这下岑曼倒是信了,毕竟这确实是余修远做事的风格。原来他默默地替自己解决了一件棘手事,她满心欢喜,轻轻地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谢谢啊。”

余修远笑着接受她的谢意,随后才告诉她:“哦,对了,我还给他附了张感谢卡。”

岑曼一听就知道不妥,她抬起头:“里面写什么了?”

余修远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奸诈的表情:“没写什么,我就好好地‘感谢’他对你的厚爱而已…”

第七十八章

爱情也有生命(一)

在余修远那雷厉风行的手段下,这场风波算是真正地告一段落。他心情畅快,闲着无事喜欢跟岑曼去看电影,像看上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