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洛川比韩如沫还早一些醒来,她可能太累了,担心了几天,终于放心了沉沉地睡去。看她睡醒后气色比先前的好了很多,自己也睡得很踏实,醒来感觉头不会那么沉了。

“好了,别闹了——”韩如沫抿着唇,掰着他的手。

“不要乱动,我现在是病人,不要乱动碰到我的伤口,不要惹病人生气——”尹洛川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赖皮的孩子气,让韩如沫只好停住了挣脱,乖乖地柔顺地窝在他怀里。

韩如沫撅着小嘴道:“你这个病人这么爱生气,可真不好伺候——”

“呵呵,不会啊。只要让我抱着你就不生气了——”尹洛川看着韩如沫红润剔透的唇,很想把她含在嘴里。

可是后脑缝了针还被包扎着,他的头一直侧躺,活动不灵便,有点郁闷,只好改口:“不,还要亲我一下,就不生气了——”

“也可以原谅我瞒着你的身世么?”韩如沫弱弱地问一句,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

“现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尹洛川淡淡地回了一句,虽然也恼她不早一些告诉自己,可是看着她,抱着她心里却暖暖的幸福。

她瞒自己那么久,让她紧张一下,做小小的惩罚。

“川——”韩如沫才开口叫他,还没说话就被他掐了一下腰,看着他眼里腾升的怒气,赶紧改口,“老公——”

可是尹洛川似乎还不满意。

韩如沫看着他,不觉好笑,说不谈论那个话题,可是现在却又巴巴地希望自己叫他原来的名字。

韩如沫露出灿烂的笑容,甜甜地叫了声:“岩——”

听她叫得那么顺口,那么好听,尹洛川嘴角微微上扬,笑着道:“是不是每次在嘴里叫我川,心里却想着岩?”

韩如沫捏着他的狮子鼻笑道:“昏,这话说得好像我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叫着你还想着别的男人——”

“就是这样。你这女人真是坏透了。好多次我听到你在梦中喊着岩,知道我心里有多嫉妒么?看着我跟自己吃醋,你是不是再心里偷笑,一定很得意吧。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惩罚你——”尹洛川恨恨地说着,韩如沫听了却一直笑盈盈,想到他所谓的惩罚小脸通红通红。

“那只能说明你是个醋坛子,爱吃那没头没脑的干醋——”韩如沫撅着小嘴道,然后深情地抱着尹洛川,心有余惧地道,“岩,知道我们有多幸运么?飞机在快到达地面时的猛冲差一点就坠毁了。但是那样的猛冲也让很多人受伤甚至死亡,特别是在机舱里安慰乘客的空姐,不像乘客坐着绑着安全带,被那么猛地冲力一甩,死伤了大半。现在这医院的重诊病房,基本都是和我们同一班的乘客——”

“是啊,我们一起去鬼门关报到了两次,生死与共两次,很少人能有这样的奇遇和幸运了——”

想到两次的幸运,两人的心都更加不舍地抱着对方。

“既然幸运地活下来,就要幸福地活下去。就当经历了一次轮回获得了重生,忘记过去的不愉快吧——”韩如沫含情脉脉地看着尹洛川,亲了亲他的唇,看到他的眸也变得似水的温柔,继续柔声道,“岩,我们都希望你幸福。虽然大家蛮了你八年,可是也让你终于拥有了八年温暖的家庭生活。八年前的你一个人在那白房子里,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长大,那样的孤单让我后来想起来心里都隐隐发疼——”

“沫沫,别说了——”尹洛川轻拍着她。

韩如沫嘟着嘴还想再说什么,想起了敲门声,赶紧推开尹洛川的手,爬了起来。

尹洛川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不觉咧嘴笑了。

“还笑,都是你的错,让我丢大脸了,怎么见人啊——”韩如沫下了*捂着脸娇羞地嗔着。

“呵呵,这叫全身心照顾病人,他们可以理解的——”尹洛川坏坏地笑着,然后看到病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医生,和端着药具的护士。

这个医生是尹洛川的主治医生,在他们睡觉的时候来过两次,现在进入病房看到韩如沫扭捏的样子,微微笑了笑:“尹总裁睡一觉气色好多了,现在要给你的伤口换药。韩小姐,一起帮我把他翻身——”

医生的话轻轻地化解了韩如沫的尴尬,其实也不用怎么帮忙,尹洛川已经醒了,可以自己翻身趴下。

韩如沫帮忙看着他的手,以防翻身拔出了枕头,医生则扶着他的脑袋。

看着那白鼓鼓的纱布,韩如沫心疼地蹙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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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你我的爱情战争 第一百二十章 袒露心扉(1)

看着那白鼓鼓的纱布,韩如沫心疼地蹙着眉。

之前也有看过换药,伤口血肉模糊,让她看了全身发抖,医生知道她看不下去,对她说:“你怕看伤口,先出去吧——”

尹洛川想伤口一定很恐怖,也开口道:“沫沫,不用担心,我恢复得很快的。你先出去吧——”

“恩,好吧——”韩如沫放开了尹洛川的手,走出了病房,来到了外厅,看到管家和佣人微笑着看着她。

韩如沫总觉得这些笑容怪怪地,随后想到他们一定也看到自己在病*上和尹洛川那么*的姿势。

韩如沫有些难为情对他们打了招呼,然后走出了这个大病房,来到了走廊。

走廊四维弥漫着浓厚的消毒水气味,刺鼻难闻。

尹洛川的特护病房很通风,而且放了不少绿色盆栽,还有很多鲜花,在病房里空气倒还不错,可是一墙之隔之外的走廊实在让人闻着那些气味恶心反胃。

韩如沫又不好意思看到管家和佣人,只好下了楼,来到医院的院子里。

刚下过了一阵雨,空气很清新,韩如沫走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看着树叶上滚动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心情特别好。

韩如沫给外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川已经醒来。

这次飞机失事,造成了巨大的轰动。

在那样几乎没有生还可能的情况下,机长还保持着冷静,把大家带回了陆地,可是伤亡也挺惨重的,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幸运。

自己是最幸运的,几乎没有伤到,这还多亏了岩当时把毛巾套在自己头上。

事故发生后所有人被送到医院,韩如沫醒来的时候看到爷爷奶奶担忧的眼神,心里真是愧疚,自己又让他们担心了。

随后也赶紧给外公打了电话,外公正准备来国内看自己,因为刚从死里逃生,想到外公要乘飞机来看自己,特别恐惧,所以韩如沫告诉外公自己没事了,不用来看她。

自己和尹洛川即将结婚,外公,爷爷奶奶都很关心尹洛川的情况,韩如沫分别打电话给三个老人报了声平安,告诉他们尹洛川已经苏醒了。

简短地打完电话,抬头时看到了一抹纤瘦的身影远远地向住院部走来。

她怎么回来这?是来看川么?

韩如沫正疑惑,却看到李千云走到一般突然弯下腰,作呕的声音非常凄厉。

虽然不喜欢李千云,但看到她似乎很不舒服,韩如沫赶紧小跑过去。

李千云作呕了一阵脸色惨白,站起身看到韩如沫递过来的纸巾微微愣住,但没有接过她的纸巾。

“不用你好心——”李千云冷冷地道,从自己包里掏出了纸巾,不小心掉出了一张纸。

韩如沫弯下腰帮她捡那张纸,李千云正要擦嘴巴看到了那张纸,脸色立马发青,也赶紧弯下腰去捡起了那张纸。

韩如沫还是看到了,神色微微一变。

她——她怀孕了!

摩洛周年庆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韩如沫清晰的记得那晚看到霍致远抱着醉眼迷离的李千云离开的。

这么说来,那晚她和霍致远在一起了,韩如沫想起那天自己和尹洛川度过的那一晚,脸不由的有些微红起来。

想起了八年前,霍致远在山水田园后山当着自己和云轩的面,搂着李千云肩膀一副得意,说他是李千云的男朋友的小男生,后来发生绑架案,他也天天跑到医院。

那个早熟的男孩早在八年前应该就喜欢上李千云了吧!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缘分,自己能逃过两次劫难必定是属于岩的了。

而眼前的李千云,也许高傲的她就是属于霍致远的。

可是她检查出怀孕了,一个人来到住院部干什么?

难道想打掉孩子?

韩如沫抬头看着李千云冷傲的眸,没有一丝人间的暖,也不知道她有多少怨多少恨才能凝集这么多的冷意。

“你怀孕了?”韩如沫轻声的问。

“这跟你有关系吗?”李千云的冷眸扫着韩如沫的脸。

韩如沫浑身一震哆嗦,看着李千云把化验单从自己手中抽走,头也不回的往住院部走,那样的直挺着的背影竟然让韩如沫感觉有些萧索孤单。

也不知为什么,韩如沫不想看到她走进住院部。

韩如沫拿起手机,想打电话通知霍致远,这可是自己却没有他的电话。

怎么办?她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韩如沫的心有些着急起来,犹豫片刻,跑上前拉住李千云的手:“我们谈谈好么?”

李千云甩开韩如沫的手,冷冷地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你就那么恨我么?”韩如沫抽回了手,幽幽地问道。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有什么可以让人嫉妒可恨的——”李千云犀利地看着韩如沫。

正要绕过她往前走,胃里又一阵翻涌,李千云不由的弯曲身子,趴在一旁痛苦地作呕,倒出几口酸水。

这次呕得七回八素浑身都没了力气。

韩如沫轻拍着李千云的背,再次把纸巾递给李千云。

李千云依旧不领情,没有接受她的纸巾,吐完后,缓了缓神,站起身继续往里走。

韩如沫跟着她,李千云走到住院部的入口,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立马退了回来,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只把她吐得快要虚脱了。

韩如沫看她的样子实在可怜,搀着她走到院子里,扶她到一个小亭子里坐下。

“你讨厌我没关系,何必跟自己也过不去?既然反应这么大就该在家里好好休息,干嘛来医院受罪——”韩如沫看着李千云喘着气,脸部还扭曲着痛苦,没想到怀孕会这么折磨人。

可是每一个生命的孕育都需要一个过程,每个女人都要经历一次刻骨疼痛的蜕变。

韩如沫突然觉得这样的蜕变是艰辛的也是伟大的,她很期待,期待有一天也能怀上岩的孩子,为他生儿育女。

为自己深爱的人怀孕是幸福的,而面前的李千云这样的痛苦,一定是不爱霍致远。

那次意外只是她自己设计的苦果。

可是不管怎么样,肚子里都是一个生命,怎么可以轻易地毁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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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你我的爱情战争 第一百二十一章 袒露心扉(2)

可是不管怎么样,肚子里都是一个生命,怎么可以轻易地毁掉呢?

“你也知道这次飞机失事吧。你知道大家感觉自己失去依托地往下掉,闭着眼睛等待死亡的时候有多么恐惧么?生命何其脆弱,只那么一瞬,很多人就走完了生命的全程,成为历史。你没有经历过死里逃生也许不知道人在恐惧中对活着有多么的渴望。每一个生命来到人间都不容易——”韩如沫看着亭子边的草地被雨水浇洗过后干净的绿意,似在自言自语。

李千云听了心里微微一动,但却依旧冷冷地看着韩如沫。

“你是来炫耀自己的幸运么?没错,你确实很幸运?”

韩如沫听着李千云的话,感觉全身都彻骨的寒凉,不由转过头看着这个和自己的容貌又几分相似的人。

她们的身体流着相近得血液,可是她的心似乎由寒冰凝成,一开口就能把人冻僵。

难道一切都是因为和自己相近的血液么?

“你还在怨恨爸爸?爸爸也许对不起你,可是他都已经走了,你还不能原谅他么?”

李千云听到韩景天,心里立马蹭出怒火,她尖锐地叫着:“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男人——”

韩如沫看到李千云一听到爸爸,情绪就非常激动,也许这就是她所欲心结的症结。

“其实你原谅不原谅爸爸,对我来说都没关系,可是对你来说,你不走过去,你永远都生活在怨恨中,其实最后毁的是你的幸福——”

韩如沫微笑地对着李千云,可是这样的微笑让李千云看了非常刺目,她终于开始发话了。

`“韩如沫,你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讨人厌么?上学的时候我讨厌你的笑容。讨厌你似乎一脸幸福地在班上嬉笑打闹。我们有着相似的血液,可是你却让我觉得命运有是那么不公平。你在一身*爱中长大,可是你知道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里有多孤苦么?云轩是我在孤儿院里唯一的温暖,可是这样的温暖还是被你抢走了。你似乎总是与我争夺着,从出生开始命运就偏向了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倾倒性地给了你,给你父爱,云轩,包括尹洛川,所有先走近我的人最后都被你一一夺了去——”李千云越讲越激动,犀利的眸锐利地扫过韩如沫,带着森寒的凉意。

“你还说不嫉妒怨恨我,现在你这样一大串的怒骂还不是怨恨么?你先认识云轩,但是云轩至始至终都像小时候一样关心你照顾你,他并没有亏欠你,你对他也怨恨么?”

韩如沫的一句问话让激动地站起来的李千云又颓然地落座。

她也不想提起云轩,只是那样温柔善良的一个人被李千云愤怒地提起,让韩如沫也非常生气。

云轩的死和他们两人都有关系,两人都亏欠着云轩。

李千云怒视着韩如沫道:“我没有怨恨云轩,你不要信口雌黄——”

韩如沫看李千云刚才还一副杀人的怒火,被云轩两字挫了一些,继续道:“你那么聪明也许不用我说大概也猜出了川的身份,现在川已经恢复了记忆,他已经回到八年前的岩。你能说你比我先认识岩么?你明知道川一直做着一个梦,你想取代他梦中的女人,想取代我,只是你和川的缘分确实太浅了——”

听到韩如沫提尹洛川,李千云又开始怒火中烧,对尹洛川的爱最后却转变成一种屈辱,她心里有着无穷的愤恨。

可是爱与不爱是最痛苦的无奈,她不能勉强别人,一切只能归咎于自己的飞蛾扑火。

“你可真能说啊,韩景天呢,你怎么不说他?”李千云冷冷地问。

韩景天是万恨的源,就是他制造了自己这样悲戚的命运,以悲剧的方式开始人生,所以会这么不顺畅,对他的很几乎成了自己的心魔。

韩如沫看着李千云咬牙切齿地吐出爸爸的名字,从她的狠劲中可以看出她对爸爸入骨的憎恨,不由叹了一口气。

“其实当年爸爸什么都不知道,在你被绑架后,他和我去医院看了你,再和我交谈中他才知道自己另外还有一个女儿。我不知道你对爸爸和你妈之间的事情了解多少。当你在云轩的墓前骂我和我妈时,我去问了爸爸。爸爸说他和你妈是初恋,但爸爸到英国时后生病了,是我妈妈照顾他三个月才康复,爸爸和妈妈相爱了,可是他却对你妈感到愧疚,本来想回国和你妈说分手的,只是看到你妈那么痴情爸爸说不出口,见了你妈只一味地喝酒,喝醉后没想到和你妈还是有了关系,只是没想到就那么一次却有了你。如果爸爸早一点知道有你的存在,一定不会对你不闻不问的——”

“呵呵——”李千云冷冷的笑了起来,“这是韩景天跟你说吗?真能编啊,韩景天那么爱你,你自然要把他编的不会那么绝情——”

这是李千云第一次听到有关自己父母的事情,原来妈妈说有一天爸爸会来接自己只是一个痴心的等待。

她不敢相信这样的真实,这样的妈妈实在太可悲了。

可是想想自己,似乎也差点重蹈妈妈的覆辙,她竟然遗传了妈妈的可悲,甚至更加的可悲。

韩景天至少还有对妈妈的愧疚,而尹洛川则是直接用钱打发自己,自己比妈妈还更惨,在被尹洛川侮辱后还想用药酒套住他。

这样想胃里又翻滚着恶心,李千云趴在亭子的是登上又浑天昏地地作呕了一番,那样的声音听得韩如沫都感觉胃酸在搅动,也快要忍不住想吐了。

终于李千云痛苦地呕完,浑身无力地靠在亭子的柱子上,两眼发直,空洞洞地茫然,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你没事吧——”看着李千云吐得那样可怜,韩如沫关切地问着。

“没事,听你这样说,我更加坚定要打掉这个孩子。我不会走我妈的路——”李千云喘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才回答。

韩如沫听了差点晕倒,自己说了半天,竟然起了反作用。

韩如沫有些急了,站起来,音量也跟着提高了。

“不管爸爸有没有编造,我相信他说的话。你对爸爸的恨,那只是你自卑在作祟而已,你说恨爸爸,恨命运对你的不公平?可是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你真的就过得那么凄惨么?你要这么想,那你的养父母对你的爱算什么?难道你没有从他们身上得到父爱母爱?他们现在还在你身边陪着你,你不觉得自己很幸福么?”

李千云冷眼的看着韩如沫,身躯却依然那么的高傲的挺立着。

韩如沫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你总觉得我很幸运,可是我觉得上帝却是公平的,你觉得自己从小没有爸爸,觉得自己可怜,所以才会憎恨爸爸。可是我呢?从一出生,我就没了妈妈——”说到这韩如沫停顿了一下,“上帝是很公平,我们身上流着一半的相同血液,但都没有得到完整的父爱或母爱——”

“八年前,爸爸知道你的存在后,我就立马失去他,你满足了吧!我和你一样了,成了没有爸爸没有妈妈的孤儿——”韩如沫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塞,“现在你还觉得我真的就那么被幸运恩*么?觉得命运对你不公吗?”

韩如沫一急一股脑地说了一大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李千云说这些,说完连自己都很诧异。

也许自己现在过得幸福了,也许又死里逃生一次变得更加豁达,她对李千云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李千云听着韩如沫的风卷狂云的一席话,心里如闷捶捶过,痛痛地让她不得不俯身看看自己的心。

原来就不平静的心,泛取一拳比一圈更大的涡轮。